她随手将达莎的裙子搭在肩头，又把拇指探进小姑娘的打底裤内。

　　或许是感受到了手指伸进内裤的边缘，怀里的达莎好像清醒了点。微微睁开眼睛后，却见面前是一个掀起马桶盖的坐便器。

　　“唔…？”

　　“噢，你醒了？”

　　索科尔的拇指迅速收回，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她本来是想着脱了达莎的小裤裤帮她把尿，但现在这孩子醒了，把尿什么的就算了吧……毕竟才认识了不久，还是留些隐私比较好呢。

　　“上趟厕所吧，一会儿我们要继续坐车。”

　　“嗯……”

　　达莎被放了下来，索科尔自觉地转过身去，只是听着细小的水流滑过马桶内壁…

　　【6】

　　在服务区域做好调整之后，黑色的轿车才再一次踏上了归途。刚眯了许久的达莎这一次就没那么困了，小眼神炯炯有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司机也打开了车载音乐，可播放的内容却是刚刚达莎没有唱出来的《小白猫》。

　　这场车程一直持续到天空蒙蒙擦黑，达莎见证深蓝的阴影逐渐笼罩了明媚的天，太阳在不知何时退到了她看不到的地方，月亮若隐若现。夜的天空让人不自觉感到阴沉，只有偶尔飘过的稀疏云卷让人知晓白天的晴朗。

　　终于，当她的眼前出现一栋豪宅的轮廓时，索科尔也摇下了车窗。

　　她在感受家附近的微风，望着熟悉的绿树。那栋庄园，是她的私有财产，她买下了位于某座城市的边缘的空地，建立了一栋庄园，她特地挑选了能够远离喧嚣，想要去城市又相当容易的地点作为自己的家，可见她独特的品味。

　　“小女士，前面就到了——”

　　达莎痴痴地望着那房顶的轮廓，随着车子越来越近，那房屋的高度也让她觉得愈发高嵩。

　　到底有多高？几层？

　　她之前住的福利院，只有二层，可这对面的别墅，却有……

　　她数了数，三层、四层、五层…

　　五层？！

　　她并不是没有见过五层的楼房，而是没有见过五层的别墅！没有想到，五个大平层，居然是同一个人的家！在某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井底的小青蛙终于见了蓝天的广阔，长了见识。

　　车子停下的声响让达莎一顿，索科尔过来给她解了安全带，并且扶着她的小手慢慢下车，绿草与花香涌入鼻腔，居然比那小镇还要浓郁。

　　面前的庭院大约占庄园面积的三分之一，种植着当地适合生长的鲜花与灌木，绿油油的草映衬着花朵的鲜艳，沐浴在如霜的月华之中，如同淋了银浆一般，柔和、美丽。

　　“这里是你的新家，有好几位姐姐会一起爱着你。”

　　达莎却听不进去，不自觉地揪紧了索科尔的衣角，如此大的环境让她感到了一种紧张，在某个瞬间，她产生了缩回自己小床的冲动，可与那里已经相隔四个小时的车距。

　　“欢迎隼小姐回家——”

　　两位女佣弯腰行礼，打开了两扇维多利亚风格的铁门，一条石板路在达莎的眼前显现，直通不远处那栋豪宅的玄关。

　　她的小手被索科尔拉住，抬头，她得到了一束鼓励的视线。

　　“哒…哒…”

　　索科尔的高跟鞋在石板路上踏出清脆的响动，为达莎紧张如鼓点一般的心跳配上了节拍。花草芳香伴着凉丝丝的晚风，吹上达莎白生生的胳膊与小腿，不禁让她打了个寒噤。

　　“快到啦——”

　　达莎点点头，她听到了麻雀的鸣叫与知了的歌唱，这两种声音让她熟悉又陌生，脑海里还浮现着看别的孩子捉知了的画面，但她有点怕虫，所以不敢上前。

　　夜的声音让人静谧，达莎动了动耳朵，可是…似乎还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在庄园里回荡。

　　她听到了某个女孩的笑，阵阵笑声的嘹亮中带着沙哑的音色。虽然笑是开心的一种体现，但，她却没办法从那阵笑声中读到开心的意思，反倒觉得那阵笑声是被人逼着发出来的。

　　她偷偷地扭头瞥向笑声来源的方向，两只眼睛在看清之后却瞬间瞪得溜圆。她看到在不远处的晾衣杆上，正用绳子吊着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女孩，那女孩长得高高的，手臂与大小腿壮壮的，年纪约么有12岁，可此刻却一丝不挂地被吊在那里，双手被迫保持在头顶上方，双腿胡乱地挥舞着，嘴巴里还发出出着狼狈的狂笑。

　　“呵呵呵哈哈哈………咳咳饶了我嘻嘻嘻…哈哈啊…！”

　　她笑得大声，可那么狼狈，又怎么会是快乐的笑。达莎仔细看去，却见那姐姐的两腋处，各有一双白皙灵动的大手，而那双手此时没有干别的，正在女孩大敞四开的两腋内蠕动着手指。

　　“别嘻…！嘻嘻嘎呃嘻别痒痒我哈哈哈………！！嘿嘿嘿嘿…哈哈噗…………！！”

　　女孩的双腿往后一踹，却踹了个空，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在晾衣杆上荡起了秋千，可两侧腋下的大手却始终没有放过女孩敏感得要命的腋窝肉，从温柔的爱抚转为上下的爬搔，又从爬搔边做戳动与揉捏。女孩始终狂笑着，喷出的唾沫星子在月光下闪着白光，滴落在草地上。

　　达莎不自觉地夹紧了自己的两腋，这种画面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太有冲击力了，她曾被那位熟悉的护工阿姨呵痒过，但绝非有至这种程度的情况。只是轻轻地搔痒腋窝，她便会夹着胳膊乱扭，要是像这样一直挠下去的话……

　　“不……不要…”

　　她不自觉地嘟囔了两句，身体本能地靠向身边的索科尔，可忽然想到，这里是她的家，那这个女孩，会不会就是被索科尔绑起来的，想到这里，她的腿一软……正想逃开时，她却被索科尔举了起来，抱在肩头。

　　“小女士，你不要什么？”

　　索科尔本有些疑惑，可当她顺着达莎的眼神看过去，看到那红发的小姑娘时，她明白了达莎在说什么，并且坏笑了一下——坏笑于她独特的教育理念。

　　“…不要………不要那…那样子…………”

　　达莎一边拨浪鼓似的摇头，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她不自觉地把脸埋进这个“坏人”的肩窝，浑身都在发抖。索科尔轻轻地抚摸着达莎的后背，低声温柔地耳语着：

　　“那是你的二姐姐，据说淘气了一下午，所以我让女仆把她吊在这凉快凉快…嗯，怕她无聊，这才胳肢她呢～”

　　“她………痛痛…”

　　“嗯？不会的，你瞧二姐姐笑得多开心吖～？”

　　达莎摇头，扶着索科尔肩膀的手快速地转移到自己的腹部，揉着说道：

　　“那样，笑………肚子痛痛…………”

　　索科尔“噗嗤”一声，这个美丽的女人笑了，她内心惊讶于这个五岁的小家伙居然能意识到这个问题，真是善良啊。于是她心里对这孩子的喜爱更甚，便抬手将她抱得更紧。

　　外观高耸的建筑物内，有着的是简约的装修风格，屋里的一切都显得明亮而简单。可就是这样的简约下，却也藏着奢侈品的内核。沙发、墙柜……各种家具，一切简约的外观下，都有着不俗黄金的价格，若非今日，达莎永远不会接触到如此精细的材料。

　　毛绒拖鞋正合脚，与她发色相近的绒毛上，还带着小猫咪的耳朵图案，鞋内的质地要比想象中的更加柔软，亲密地贴合在脚背与脚底，若是动动脚趾，那些细小的绒毛就像给她挠痒痒一般。

　　不过，换上拖鞋却没有让她走路，这一切都是在索科尔宽厚的怀抱中完成的，她的手臂有力又温柔，总是轻轻摆弄摆弄便将达莎需要的东西准备完成，现在又把达莎送到了餐桌前。

　　她看到了那把高脚餐凳，被轻轻放下时，她不自觉地用小手去扯索科尔的胳膊，不过当屁股稳稳地落在凉丝丝的坐椅上时，她便松开了手，小脚丫自然下垂，却碰到了两块软乎乎的东西，仔细踩了踩，发现脚感还不错。

　　“怕你小脚丫不着地会难受，所以给你安了小踏板——”

　　考虑周到一直都是索科尔的育儿理念之一，在她收到达莎信息的当天便吩咐佣人们准备东西，其中便有这专门为小姑娘设计的餐椅。

　　心里还对刚刚院子里女孩的遭遇觉得心有余悸，可是在餐桌前又被索科尔照顾了一下。她开始想，这个女人是怎样的人呢？她并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

　　厨房门口的女佣对索科尔使了个眼色，后者朝前者笑了笑，随后用双手捂住了达莎的眼睛。

　　“别怕，一会儿要上菜啦～”

　　达莎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在黑暗之中，她感觉桌前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倒放了下去，她听到了餐桌底部传来的一阵响动，随后的几秒很安静，而几秒过后，还有什么卡扣闭紧的声响传来。

　　再然后挡着达莎眼睛的大手就拿开了，而达莎也再一次露出了惊讶万分的表情——有个黑色波浪卷发的女孩正横躺在她面前的实木餐桌上，在她够得到的位置摆出了一个数字1的条形。

　　而女孩的身体与她见过的红发女孩一样，没有一丝布料的遮盖，而达莎能分辨出来的区别，是这个小姐姐被洗得白净水滑，在暖融融的灯光下像是一个长条形的大号白瓷盘。达莎忽然觉得这个小姐姐有点漂亮：胳膊与腿纤细又不失力量感，胸前微隆，小腹微收，随着小姐姐的呼吸，她的一根根肋骨在身体两侧挺起又缩回，撑起她细嫩的皮肤。

　　还是好羞人，达莎又红了脸，那女孩胸前的两颗小粉豆不知为什么保持着挺立的状态，而那张小脸还俏皮地盯着达莎看，像是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乎。

　　“妈妈妈妈，你猜我是塔妮娅还是索妮娅～！”

　　“嗯～～塔妮娅。”

　　“猜的真准…！”

　　达莎看着与索科尔聊得开心的小姐姐，不自觉地低了头……为什么她光着身子还能这么自信大胆地说话？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塔妮娅，你的四姐姐——嗯，知道你今晚要来，所以特地要给你当餐盘～”

　　“啊…………”

　　达莎不解，当餐盘？用她当餐盘？

　　“是哦，小妹妹，四姐姐和水果一起泡了澡噢，很香香的——”

　　塔妮娅笑着看向这个新妹妹，对这个小孩非常感兴趣的感觉。正在这时，女佣端着一盘意大利面来到了餐桌前，达莎先是闻到了番茄和肉丸的香气，才看到那裹着红泥的黄色面条被从盘子里卷出，均匀地堆放在了……塔妮娅的肚脐眼周围。

　　“唔，热腾腾的～”

　　塔妮娅看上去有点兴奋的样子，她催促着达莎拿起叉子，可是这个小家伙被大场面弄得有点发愣，所以只好由索科尔拿起了叉子。

　　“我说，塔妮娅，你有点吓到妹妹了～”

　　索科尔的右手捏着银质餐叉，在塔妮娅被意面酱料涂得油润的侧肋轻轻地刮动，四道叉齿在灯光下反着银光，并在酱料的包裹下变得同样润滑。

　　黑发的女孩起了反应，达莎见她开始左右地颤抖，在叉子轻轻地扫过她左侧的一道道肋缝时，她的身体便会向右侧发抖，可是动作细微，好像要保护肚皮上的一团意大利面。

　　叉齿继续轻轻地戳动着女孩的肋条，那些肉丸已经随着她怕痒的情况抖而开始滚动，女孩想要努力地坚持，却觉得滚动的肉丸如同有小指在她的肚皮上抚摸，让她不能集中力气。

　　“嘻嘻嘻…一会儿凉了嘿嘿嘿嘿………妈妈你快喂妹妹吃嘻嘻嘻………嘿嘿…！”

　　“来，小女士，张嘴啦～”

　　索科尔也暂停了与塔妮娅的玩闹，用银叉轻轻地卷起一团意大利面，慢悠悠地送到达莎的面前。意面的香气让达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张开嘴巴，叉子将一团面条送入她的口腔，随着她的咀嚼，番茄与肉丸的味道开始发酵，简直就是最好的味觉体验。

　　“好吃吗？”

　　“嗯…好吃………”

　　女佣又给达莎上了道菜，这一次是甜香的奶油鸡茸汤，而上汤的地点，选在了女孩身上最像碗的两侧腋下。

　　飘着蘑菇与肌肉的奶油汤在女孩的两腋安静地冒着热气，而索科尔也赶紧用勺子一挖，想给达莎尝一口。却“不小心”用力过猛，勺子在女孩的胳肢窝里像是挖布丁一样挖了一下。

　　“哇啊………！”

　　抖动的一下让几滴白色的汤汁顺着腋缘滑下，流淌过她的胳膊，滴在整洁的餐桌上，而那勺带着蘑菇的汤汁也送进了达莎的嘴。

　　“我的小女士要自己吃一会儿嘛？可以随便挠你四姐姐的痒痒肉～”

　　达莎接过了索科尔递来的餐叉，看向塔妮娅期待的表情…她微微地前倾身体，小脸和塔妮娅的肚肚离得很近，她闻到了淡淡的水果香气从这位姐姐的肚子上传来，除此之外，就是和自己身体一样的气息，毫无异味。

　　她用叉子轻轻地将对方肚皮上的面条送到嘴边，然后吸溜吸溜地吃进嘴巴，她不想让塔妮娅痒得难受，所以尽量很轻很轻，不过塔妮娅还是被她刮肚肚的动作弄笑，但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愉悦。

　　达莎又挖了一勺塔妮娅腋下的汤汁喝掉，一口面条、一口汤汁，将最后的一枚小番茄叉起吃掉，粉嫩的嘴唇挂上了油脂。她不想浪费最后的一点，在将门面条和汤料都吃得见底过后，还是将嘴唇贴上了塔妮娅的腋下，轻轻地吮吸着汤料的残余。

　　“噗嗤嘻嘻嘻嘻嘿嘿………妹妹嘻嘻嘻…！”

　　达莎慌忙抬起头，面露歉意地看着塔妮娅的脸蛋，笑得粉红，但看不出怒色。

　　“没关系没关系，你吃饱了吗？”

　　达莎连忙点头，把叉子和勺子规规矩矩地摆在一边，一旁的索科尔用餐巾纸给她轻轻擦去嘴角的油渍，抹了抹她的脸蛋儿。达莎看着女佣将桌上的塔妮娅解开，扶着她走了，她听到两人在交谈。

　　“噢亲爱的，看来一会儿要好好刷一刷了。”

　　“轻点哦，超——痒的…”

　　语气平常，像是讨论天气。

　　“那，我也带你去看看房间怎么样？”

　　达莎点点头，便又被索科尔抱起来了……

　　【7】

　　上楼梯时，达莎总是能听到清脆的钢琴声，轻巧又悠扬缠绵。悦耳的音乐让她的脑海一下安静下来。

　　“听，是你的长姐在弹琴，这首是……是《云雀》。”

　　达莎似懂非懂，只是在一片颤音中被索科尔抱入一间卧室。

　　宽敞的卧房里散发着清香，墙壁全都用柔软的材料包裹，看上去让人眼前一亮。一扇落地窗的旁边还堆积着抱枕，透过明亮的玻璃，达莎能看得到月牙悬空，仿佛是微笑的贝齿。

　　一左一右，房间里摆放着两张床铺，铺着低饱和度颜色的床褥与毛毯，床边各有一个小的床头柜。

　　“因为你还小，所以安排你和一个姐姐一起睡。当然，这由你决定……小女士，你需要一间自己的卧室吗？”

　　达莎摇头，轻轻地捏着床上的毛毯，她还是不太习惯自己睡的，要是有人能够在房间里陪她，那还会好一些。索科尔自然是考虑到这点的。

　　“那个………她在…？”

　　达莎指了指左手边的空床位，说话时，尾音总是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有别的安排，等你睡着了，她大概就回来了～”

　　达莎没有多问，只是打了个哈欠，索科尔看了手表，现在是八点半，对于这个五岁的孩子来讲，也该睡下了。她又抱着达莎到房间的另一头，也是这时，达莎才发现与衣柜同侧的墙壁上居然还有一道小门。

　　打开后，里面居然是一间干湿分离的卫浴，有擦得锃亮的白色浴缸和洗面池，以及一个马桶。给达莎的感觉呢，比福利院的干净不少……

　　镜子后面的柜里为达莎准备了新的牙杯和牙刷，就连崭新的毛巾都已经叠好了随时待命的豆腐块。索科尔恨不得给每个孩子都准备上新的洗漱用品，别管是牙膏、洗面奶、沐浴露还是洗发水，就见她如数家珍地给达莎拿出来摆在眼前展示，又告诉她会放在什么位置，够不到可以去踩凳子之类的……

　　细心又周全。

　　“洗脸、刷牙，然后休息，好吗？”

　　一切，都是那样的崭新，达莎的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词语“新的开始”。

　　涂上香喷喷的洗面奶，搓揉搓揉之后再用水泼掉，扑面而来的小清新让一下午的疲惫感都被释放了，而牙膏的味道也像是水果，让她都有点想吃一小口了——当然她没有。

　　她上了趟厕所，回到门那头，索科尔已经站在了她的床边，屋里的灯不知何时熄灭，只留下床头小夜灯的暖光。她慢步走去，被索科尔抱上了床，摆好四肢过后，一条毯子被拉到脖子。

　　柔软的乳胶枕下，有一块助眠的小香包，索科尔轻摸着达莎的额头，拉下了台灯的小绳，关了灯。黑暗中，她看到达莎亮晶晶的眼睛缓缓闭合。

　　“晚安，小女士，祝好梦～”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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