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混杂着沙尘的阳光，透过洞穴的缝隙，照亮了雷恩那张沾着灰尘的脸时，我已经醒了很久了。

　　我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那件散发着陌生少年气息的破斗篷里，沉默地凝视着洞外那片被染成暗红色的无垠死寂。

　　在我的认知里，人偶是不需要睡眠的。但这具身体……似乎是个例外。是所谓的最高级货才有的、毫无用处的仿生功能吗？

　　一千年前，这里绝不是这副鬼样子。

　　仅仅一夜之间，我熟悉的世界便已天翻地覆。而我，也从一个能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不良番长，沦落成了一个连喝水吃饭都要依赖别人的……“宠物”。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拾荒小子雷恩醒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看到我已经坐直身体时，那张灰扑扑的脸上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早……龙司……酱。”

　　“……”

　　别叫我这个恶心的名字！

　　虽然昨晚，我的确是……问了他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问题。但这家伙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和我混熟了吧？

　　“……闭嘴。”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猛地拉起兜帽，将自己涨红的脸完全藏进了阴影里。

　　旅途是枯燥而绝望的。

　　我们一前一后地跋涉在广袤的红沙戈壁上。雷恩在前面带路，偶尔回头确认我的位置，而我，每一步都踩得无精打采。

　　赤脚走在粗粝的沙地上，感觉很怪异。过滤了大部分疼痛的感官系统，反而放大了那种被无数细砂摩擦着脚底的、黏腻又搔痒的触感，让我浑身不自在。

　　“那是什么？”我指着远处一个半埋在沙丘里的、巨大的扭曲残骸。

　　“旧世界的飞行器。”雷恩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听说在‘大崩坏’之前，人类是可以在天上飞的。”

　　千年前……我的时代……是飞机吗？风化得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孤独”的冰冷情绪，像潮水般将我淹没。红叶学园、街机厅、校门口那家超赞的拉面店……我所熟悉的一切，都已经化为了这片荒漠里的尘土。

　　“龙…唔，你还好吗？”

　　“……吵死了，快走。”

　　我低下头，加快了脚步。脚下的沙子传来灼人的温度。

　　至少，我还活着。

　　以这副……该死的身体。

++++

　　铁锈镇。

　　当雷恩带着我绕过最后一座风化的岩山，指向地平线尽头的那片聚落时，我内心那点关于“未来都市”的残存幻想，被彻底击得粉碎。

　　那根本不是镇，分明就是个巨大的垃圾场！

　　歪歪扭扭的铁皮棚屋像毒蘑菇一样挤在一起，生锈的铁红在阳光下泛着凝固血迹般的光。浑浊的污水在街道中央汇成小溪，衣衫褴褛的人们像行尸走肉般在其中游荡，空气中弥漫着机油、汗臭与腐烂物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欢迎来到文明的边缘。”雷恩苦笑着说。

　　当我们走进镇子，我瞬间就理解了“文明边缘”的含义。

　　所有的目光，像铁屑被磁石吸引般，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天啊……那是什么？"

　　"好漂亮……"

　　"看那皮肤，简直像瓷器一样……"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男人们的眼神充满贪婪，女人们则是嫉妒和惊恐。几个小孩躲在墙角，瞪大眼睛偷看。

　　嘁，老子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真恶心。

　　我拉紧斗篷。

　　"别理他们。"

　　雷恩低声说，加快了脚步。

　　商店街其实就是一排破烂的铁皮屋，每家店都挂着手写的招牌——歪歪扭扭的字迹，有些甚至是用炭笔直接涂在生锈的铁皮上。

　　"老板，有没有适合她穿的鞋子？"

　　雷恩停在一家杂货店前，回头看了看我光着的脚——脚底已经被滚烫的沙子和粗糙的地面磨得通红。

　　哎？这个家伙……

　　店门敞开着，店里昏暗狭小，货架上堆满了各种破烂——生锈的罐头、缺了把手的锅、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电池。

　　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他懒洋洋地抬起头——

　　然后，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

　　"天、天啊……"

　　他的嘴巴张成了O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浑浊的眼睛从我的脸一路扫到脚趾，又从脚趾扫回来，像是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

　　嘁，恶心。

　　我往雷恩身后缩了缩，斗篷下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这、这位客人要买什么？"

　　老板终于回过神来，慌忙站起身。他搓着满是污垢的手，眼睛却一刻都舍不得从我身上移开，那贪婪的目光让我想起了饿了三天的野狗看到肉骨头。

　　"鞋子。"

　　雷恩向前一步，挡在我面前。他个子不高，但这个动作莫名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最便宜的。"

　　老板明显不甘心地咂了咂嘴，转身在货架上翻找起来。他故意绕到另一边，想要从侧面偷看我，但雷恩立刻移动位置，继续挡住他的视线。

　　"切……"

　　老板不爽地啧了一声，终于翻出一双破旧的人字拖——鞋底都快磨平了，带子上还有几个补丁。

　　"10个瓶盖。"

　　他把鞋往柜台上一扔，语气里带着报复性的傲慢。

　　瓶盖？这个时代用瓶盖当钱？

　　雷恩从腰包里掏出一把生锈的瓶盖，一个一个地数着。我注意到他的手有些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心疼。10个瓶盖对他来说，似乎不是小数目。

　　"给你。"

　　他把鞋递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虽然很破，但总比光脚好。"

　　就在我接过鞋子的瞬间——

　　【检测到主人赠予服饰】

【服饰可装备：破旧的人字拖】

　　 脑中的电子音响起。

　　什么？只有雷恩给的东西才能装备？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斗篷——确实，这也是他的。

　　这个该死的系统……是要让我完全依赖他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弯腰穿鞋。斗篷滑落了一些，露出白皙的肩膀。老板的呼吸声立刻变得粗重起来。

　　"咳咳！"

　　雷恩用力咳嗽了一声，挡住老板的视线。

　　就在这时，隔壁店铺的橱窗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家专卖旧世界遗物的古董店，橱窗里杂乱地摆放着各种东西——生锈的手表躺在破碎的键盘旁边，缺了屏幕的手机靠着一个没有镜片的相机。灰尘像一层薄纱覆盖在所有物品上，诉说着千年的沧桑。

　　但在这堆破烂中，有一样东西让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那是……！"

　　一根合金制的棒球棍！

　　银色的棍身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着冷冽的光泽，握把处缠着已经有些褪色的防滑带。虽然表面有些划痕和凹痕，但整体保存得相当完好——就像刚从体育用品店买来，只是用过几次而已。

　　棒球棍……我的圣剑！

　　我几乎是冲进了那家店。

　　"等等，龙司！"

　　店内比杂货店还要昏暗，空气中飘着一股陈年的霉味。我直奔橱窗，一把抱起那根球棒。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来，沉甸甸的重量让手臂微微下沉。我下意识地做了个挥棒的动作——完美！重心、长度、握感，一切都恰到好处！

　　就是它了！拿着它就像勇者一样！

　　我把棒球棍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失散多年的恋人。脸颊贴着冰凉的金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龙司酱喜欢这个？"

　　雷恩气喘吁吁地跟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店主——一个瘦得像竹竿的老头——从柜台后面站起来。他戴着一副裂了一边镜片的眼镜，锐利的目光在我和棒球棍之间来回打量。

　　"小姑娘眼光不错。"他慢悠悠地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22世纪制品，军用级合金，经过千年还能保持这个状态，相当罕见"

　　"老板，这个多少钱？"

　　雷恩走上前问道。

　　老头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

　　"200瓶盖。"

　　雷恩的脸色瞬间变了——从期待变成震惊，再从震惊变成沮丧。他的肩膀垮了下来，嘴唇微微颤抖。

　　"200……唔……"

　　他小声嘟囔着，眼神黯淡下来。

　　200瓶盖很多吗？

　　我抱着棒球棍，不愿意放手。这是我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第一次遇到熟悉的东西——不，不只是熟悉，这是我的专长，我的骄傲。

　　雷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那个破布袋。他的手指在袋子上摩挲着，眉头紧锁，像是在进行什么痛苦的心理斗争。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买了。"

　　诶？

　　他颤抖着手解开布袋，里面是他所有的积蓄——各种新旧不一的瓶盖，有些甚至已经锈得看不清原本的图案。他把瓶盖一个一个倒在柜台上，仔细地数着。

　　"50……60……70……75……"

　　数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140……179……200。"

　　刚好够。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把瓶盖扫进抽屉里。雷恩的布袋空了，瘪瘪地垂在他手里。

　　"雷恩，你不用……"

　　我想说什么，但话卡在喉咙里。这个傻瓜，把他所有的钱都……

　　"没关系。"

　　他转过身，对我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阳光从破窗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看你这么喜欢。而且……"他挠了挠头，"你也需要防身的武器，对吧？"

　　【检测到主人赠予武器】

【获得：合金棒球棍】

【可装备】

　　我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棒球棍，又看了看雷恩。他正尴尬地摸着空空的口袋，脸上却还保持着笑容。

　　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暖暖的，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化开。

　　这家伙……明明自己是个穷光蛋，却把所有钱都花在我身上了？

　　为什么？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啊……

　　我抱紧棒球棍，低下头。斗篷的帽檐遮住了我的表情。

　　"……谢谢。"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哎？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了！"

　　我转身大步走出店门，脸颊有些发烫。

　　一定是这该死的身体又在发情了！绝对不是因为被感动了什么的！

　　身后传来雷恩慌张的脚步声。

　　"等等我啊！"

++++

　　"走吧，去吃点东西。"

　　雷恩摸了摸瘪下去的口袋，苦笑了一下。刚才那200个瓶盖似乎是他的全部家当。

　　小餐馆就在商店街尽头——说是餐馆，其实就是几张摇摇晃晃的破桌子和一个用铁皮临时搭建的灶台。油烟熏黑的棚顶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泡，苍蝇在上面嗡嗡地飞。

　　这种地方的东西……能吃吗？

　　我坐下来，热裤下的大腿直接贴在破旧的木凳上。冰凉粗糙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这具该死的身体太敏感了。

　　"两份炒饭。"

　　雷恩对老板说，声音有点虚。

　　老板是个胖大婶，腰围大概有两个我那么粗。她一边炒菜一边回头打量我，肥厚的嘴唇咧开一个暧昧的笑容。

　　"哟，小伙子，今天带女朋友来了？"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眼神里带着某种了然的戏谑。

　　"长得真水灵啊……皮肤白得像画册里的古代人似的。"

　　"不、不是女朋友……"雷恩慌忙摆手，脸红了。

　　大婶只是暧昧地笑了笑，那种"我懂的"的表情让人火大。

　　这死肥婆在想什么恶心的事情……

　　"有啤酒吗？"

　　我急需要酒精来压制心中的烦躁。打完架后来一杯冰啤酒——这是我从初中就养成的习惯。

　　胖大婶转过身，上下打量我。她的目光在我平坦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上流连，最后停在我的脸上。

　　"小姑娘，未成年不能喝酒哦。"

　　她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哈？我不是未成年人！本大爷都19岁了！"

　　"看你这张脸，这身材……"

　　大婶摇摇头，眼神变得更加戏谑。

　　"最多15岁。青春真好啊～"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雷恩一眼，雷恩的脸更红了。

　　"不过嘛……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送你一杯仙人掌汁。"

　　她端来一杯绿色液体，表面还冒着诡异的小泡泡。

　　仙人掌汁？看起来像鼻涕一样……但闻起来却有一股植物的清香。

　　我端起杯子，小心地喝了一口——

　　"！？！？"

　　瞬间，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冰凉的液体滑过舌尖，我本以为它会顺着食道流进胃里，但是——

　　不对！完全不对！

　　首先是喉咙——冰凉的触感让喉管微微收缩，我能感觉到每一滴液体擦过内壁时的黏腻感。

然后——我能清晰地、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些液体继续向下黏黏滑滑的触感。食道内壁仿佛长满了神经末梢，被冰凉的刺激弄得开始痉挛，一阵阵酥麻感从胸腔深处传来。

　　等等……为什么我能感觉得这么清楚？！而且…唔……这是什么啊！食道……好敏感……

液体继续向下流动，我的身体也一阵阵颤栗……

　　接下来是原本应该存在胃的地方——但那里什么都没有！液体毫无阻碍地继续向下，穿过了那个空洞的腔体。

什！什么！？

不可能……人的身体不可能是这样的……

　　但否认改变不了正在发生的事实。液体在腹部处稍作停留，腹部肌肉不自觉地收紧。然后，它继续向下，我能感觉到液体在我的肚子里晃荡，那种奇异的充盈感让小腹开始发热。

　　小腹——液体继续下沉，越来越深，越来越接近那个羞耻的终点……

　　最后是——

　　"呜……！"

　　一声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来。

　　液体终于到达了它的目的地——我的肠道末端！我的屁股里！

　　脸"噗通"一下就烧了起来，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

　　这具身体……从嘴巴到……到后面……是直通的？

　　"咕噜咕噜……"

　　我能感觉到那些粘稠的液体在肠道深处聚集，敏感的内壁不停地痉挛着。每一次痉挛都会带来一阵电流般的刺激，从后穴一直传到脊椎。

　　不行……太羞耻了……

　　我用力紧闭着肛门的括约肌，拼命阻止这些液体从肛门流出去。但这个动作反而让那种充盈感更加明显——就像有什么温热黏腻的东西在我的屁股里不停晃动！

　　【检测到异物……】

【分析中……】

【物质：仙人掌汁】

【系统将缓慢吸收水分】

【警告：请及时清洗性器内腔】

　　"龙……唔…司？你的脸好红啊……"

　　雷恩担心的声音传来。

　　"没、没事……"

　　我颤抖着放下杯子，努力控制着括约肌。但液体在肠道里晃动的感觉太明显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让它们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本大爷的屁股里……装着仙人掌汁……

　　更加诡异的是，这条"通道"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我能感觉到它在蠕动，像是在品味这些液体，又像是在……在吞咽。

　　"咕……"

　　突然，一阵反向的蠕动让液体往上涌。我慌忙捂住嘴，生怕它会从嘴里喷出来。但液体只是在喉咙处打了个转，又缓缓流回了下面。

　　这种上下流动的感觉让整条管道都变得湿滑敏感，就像……就像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个认知让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咕噜咕噜……"

　　冰凉的液体在肠道深处晃动，每一寸肠壁都被刺激得微微痉挛。那种充盈感混合着异物感，让我的下半身开始发热。

　　更糟糕的是，随着液体的积聚，一种酥麻的感觉开始从屁股向外扩散。小腹深处涌起一阵阵热流。

　　不行……身体开始发热了……

　　"你还要喝吗？"

　　雷恩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很好喝吧？"胖大婶笑眯眯地说，"年轻人就是要多补充水分～"

　　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仿佛在暗示什么。

　　"不、不用了！"

　　我慌忙放下杯子，但这个动作让后穴里的液体剧烈晃动。

　　"嗯……"

　　一声细微的呻吟从喉咙里溜出来。

　　该死！

　　大婶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年轻真好"的姨母笑。

　　"噗啾……"

　　更羞耻的是，随着液体的晃动，后穴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每一次收缩都会发出轻微的水声。

　　这是什么构造啊！为什么屁股会有这种反应！

　　我夹紧双腿，努力控制括约肌，但这反而让情况更糟。被夹紧的肠道让液体的存在感更加明显。

　　"龙司？你的脸好红，没事吧？"

　　"我、我去一下厕所！"

　　我猛地站起来——

　　"啊！"

　　站立的姿势让液体全部堆积在直肠末端，强烈的便意和异样的感觉同时袭来！

　　我夹着腿，弓着腰，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快步走向厕所。

　　身后传来大婶的笑声：

　　"年轻人就是容易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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