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雪绒同学忘了去看怎么办呢？单纯的阅读背诵可不能学好物理哦。”甘特把整理好的卡片清点起来，“雪绒有信心学会吗？”

“嗯……有。”男孩有点犹豫，慢吞吞地要把衣服撩开。

“好！就要这股劲儿！来，把脚给哥哥。”甘特把桌子推开，示意少年把脚放在他腿上。

“诶?”男孩有点意外，但还是照做了。

“嗯……雪绒同学这双小帆布鞋很帅气哦，是妈妈给你买的吗？”甘特端详着眼前这双藏蓝色帆布鞋，款式挺旧，但是确实很好看，果然只有够硬的质量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他伸出手缓缓地解开少年的鞋带。

“是……是小禾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男孩脸有点红，鞋子里的脚趾也缩了一下。

“哦?那说明小雪绒和室友关系很不错呢！看到你这么受欢迎，哥哥很开心哦！”青年把男孩的鞋子脱下来，规矩地放在了地上。

袜子是和男孩一样干净的白色，纯棉的，应该是萨米部落里的小作坊手织的，看上去做工很好。似乎北方的孩子都不爱出汗，所以即使经历了一天的课业和刚才的“特训”，这孩子脚上还是没多少汗水，只有脚尖那里被少量的汗液沾湿，还被鞋子上藏青色的布料染上了一点点蓝色。

男孩的脸红彤彤的，感受到了青年的视线还动了动脚趾，很不自在地把头扭了过去。

甘特把头稍微往前探了探，唔……不臭，即使是他的狗鼻子都闻不出什么糟糕的味道。刚刚泌出的汗水未经发酵并没什么异味，是一点帆布鞋布料的棉麻气味夹杂着一点雄菑烯二酮那种类似奶香的雄性激素味道，挺讨人喜欢。

“嗯……雪绒同学挺爱干净嘛。”青年欣慰地隔着袜子揉搓起男孩软软的脚趾。

“那……那肯定的……好孩子当然要注意个人卫生啊。”男孩把小脸扬了扬，略带得意地回答。

“很棒哦！省着洗脚了呢！”甘特在一旁的笔袋里翻找。

“洗……洗什么脚?你……你要做什么啊？”少年有点怯生生的问。他隐隐约约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教你解题呀。小雪绒怕痒嘛？”青年笑得眯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小孩。

男孩有点结巴地回答道“谁……谁不怕啊……那……那怎么了？生物会对外界刺激产生反应！怕痒明明是……正常现象！”

“嗯哼，很坦率的回答喔。你脚趾缩起来了呢。”甘特挑挑眉毛，用手顺起雪绒有点炸毛的尾巴。“嘻嘻……怕痒就好办了嘛……这样我在你脚板心儿里面写字，你一定会一点不差地全记下来！对吧？”

“唔……哥……我后悔还来得及吗？”少年吓得缩了缩脖子。

“由不得你喔。”甘特说着就把雪绒的袜子脱了下来，仔细端详着男孩不算大的脚丫。

这是一对儿平时被鞋袜封存得非常好的、相当白净的脚，大概42码——都说长个子先长脚，看这个脚码这孩子再长个七八公分应该不成问题。脚趾不算修长，但形状十分漂亮，圆圆的、小小的、粉嘟嘟的，像刚剥出来的花生米一样；趾甲虽然经过修剪，但是能看出修剪者有点毛手毛脚的，不是那么整齐；脚底板感觉肉乎乎的，这孩子脚上很嫩，皮肤很薄，所以只有映着光看过去才能发现上面浅浅的纹路，白皙光滑的脚底像一块漂亮的羊脂玉，脚心那里凹进去一个浅浅的小窝；足背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骨骼的痕迹，仔细看过去还能发现细长的，微微显青蓝色的静脉，线条比较柔和，透出点少年的阳刚；虽然这孩子有点肉，不过脚踝还是蛮纤细的，踝骨的线条很清晰，也许是常年被萨米的寒风洗礼，男孩的脚踝呈粉红色，总体上呈现出一种少年郎又嫩又灵动可爱的鲜活劲儿。

“唔额……嗯……”小孩吓得直发抖，发出小狐狸奶声奶气的嘤咛声。

青年用手指在男孩脚底板上轻轻刮了一下。

“噫噫噫噫噫噫噫！”雪绒尖叫着从椅子上弹起来，可惜脚踝被甘特压住，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哇哦！雪绒同学好敏感呢！”甘特冲着小孩笑了笑，“神经灵敏度很高，说明雪绒同学思维很敏捷，反应很快很聪明哦！”

这显然对现在这个处境下的雪绒来说算不上是什么赞美。

“不过嘛……雪绒同学明明很聪明，可是为什么还会考得这么差呢？”青年明知故问，“是不是因为集成战略太好玩了呀？太贪玩可不是好孩子的作风，所以贪玩的小孩是不是该受惩罚呢？”说着便用电线把少年的脚腕缠了起来。

不是啊！不是啊！我才不要受这么残忍的惩罚啊！男孩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脚底爆裂的奇痒打断。“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哈哈哈哈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啊哈哈哈哈哈!”

“你先笑五分钟，就当是晚课热身了，怎么样？”青年的手指在男孩的脚板心上欢快地奔跑，这十根工程部骨干的灵活手指保证照顾到这双嫩脚的每一寸肌肤。

不怎么样！谁家拿挠脚心当热身呐！会死人的你懂不懂！可惜少年所有的抗议全被他清朗的笑声压了过去。

“呼哈……哈……哈啊……呼……呼……”狂笑五分钟让雪绒缺氧得头晕还有点耳鸣，他接过掠风递来的水“吨吨吨”一饮而尽。

“好！那我先来介绍一下晚课的课堂规则吧！”等着小孩休息的差不多了，甘特把三张知识卡片排好，“接下来我要把着三张夹在你的脚趾之间……”青年不慌不忙地指了指卷子上选择题的最后一道，那个是雪绒做了两遍都错了的题目。

“这道题确实偏难了一些，所以哥哥要用笔在你脚板上把解题步骤一字不差地写好，这样雪绒同学才能牢牢地掌握，对不对?”甘特掏出电线把小孩的脚踝捆住，“我把条件和解题过程全都写在你的脚板上，这道题讲完，哪张卡片掉下来我们就先讲哪道题哦！你准备好了吗？”

“等等……我全夹住了是不是可以……”“嗯哼～剩下那些就明天讲，或者后天，或者下周。”甘特坐在男孩对面，伸出手摸向雪绒的肋骨上，隔着衬衫描了起来。

“诶！干什么呀？别……诶……嘻嘻嘻……你讨厌……痒……嘿嘿嘿别挠……”小孩笑得花枝烂颤，甘特还是面不改色，微笑着描摹着少年的骨骼。

“这不是为了让你时刻保持战斗状态嘛！你休息休息着睡着了怎么办？”掠风坏笑着，不过更多的还是哥哥对弟弟的宠溺。“事先说好，以后在我课堂上睡觉的话，可要被捆起来挠三十分钟痒哦。”

“嘻嘻嘻嘻别！别挠了！我这就学呵呵哈哈哈好痒……”雪绒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怕痒。

“嗯！这才像是想刻苦学习的好孩子该有的态度嘛！”甘特把一面镜子放在男孩脚的对面，调整了下角度可以让雪绒完整看见自己的整个脚底。“那我们就正式开始今天的晚课咯。”

“A:M粒子的质量是qB²d²/2U……哎，你别乱动呀，我字都写不好了。”甘特在雪绒的脚趾上仔仔细细的写着，笔尖附赠的一点点疼痛极大地锐化了男孩的感观，笔触带来的强烈搔痒让他根本把持不住。

“B:进入选择器时，Vn＜Vm。嗯，简写一下，不然写原题粒子n的速度小于粒子m的速度实在是太长了。嗨呀……这老师可真体谅学生啊……”甘特朝着小孩挑了挑眉毛。

“嗯……谢谢……谢谢哥哥。”“嗯！果然师生双方互相提供情绪价值我们的课堂才更活跃呢！”

“C:调节选择器，使N沿OO'穿过选择器，此时选择器电场强度与磁感应强度比为4EU/cosθ……痒你可以笑出来，别咬手指呀，咬破了哥哥会心疼的。”甘特把雪绒右手的食指从小孩嘴里拿出来，指节两侧是深深的小月牙。

“D:N沿着OO′进入偏转磁场，打在探测器的位置和M粒子……诶，你别缩脚趾呀，我写不好板书了。”甘特用手把男孩的脚趾往后掰了掰。“呼……呼……写完了吗……”这几分钟对雪绒来说真是度日如年，他看着镜子里那对熟悉又陌生的脚丫小声问到。

“你刚刚乱动，我D选项没写上去。”老师倒是没有责备学生的意思，他俯下身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毛刷，“没事，我擦了重写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别！别碰我！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怜的雪绒同学笑得口沫横飞，还要去听甘特老师在一旁细细讲解。“嗯，这个可是天然羽兽毛做的，刷起来很舒服呢。”

“不舒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死了哈哈哈呼呼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放开……”少年被痒得不停摆动身体，要不是自己被压在椅子上，他一定会痒得满地打滚。

“我用起来很舒服哦！感觉一连刷三个小时都不累……还特地给你精挑细选了个最细最柔软的款式，不然把你的脚刷破了哥哥会内疚的。唔……卡片甩出来了呢，看来雪绒同学已经迫不及待要多学一点知识了呢。”甘特一边刷着小孩的脚板一边俯身把卡片捡起来。

“哈哈哈哈哈三小时啊哈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男孩笑得眼泪都甩飞了，可是那恐怖的刷头还是紧紧贴在他柔嫩的肌肤上。

“唔……用起来好顺滑诶，感觉可以专门用来猛刷说话不算话小孩的嫩脚哦。”青年说着还把男孩的脚趾往后扳了扳。

“哈哈哈哈啊啊啊啊谁……说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吼吼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开!”可怜的少年笑得连质问都话都只能说半截。

“我每次上完课你都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学好好学的，可是你成绩一点没见长……”甘特故作疑惑地问到，“你说出尔反尔的男孩子是不是该被吊起来刷脚心呢？”

“哈哈哈哈你……骗子哈哈哈哈哈大坏蛋!哈哈哈哈哈哈哈饶……哈哈哈哈哈哈！！”少年笑得有点缺氧，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吼?咱俩谁是骗子啊？还有力气骂我呢，看来雪绒同学体力还是不错的嘛！那今晚跟你的互动要加量咯！”甘特半开玩笑地逗着小孩玩。“好了，刷干净啦，这次别乱动喔。D:N沿着OO′进入偏转磁场，打在探测器的位置和M粒子原本位置一致。好！我们开始第一题的学习吧！”

“呼……呼……哈啊……哈……”小孩笑得肚子都疼了，跟那个恐怖的“地狱毛刷”一比，圆珠笔是那么温柔亲切，简直是爱抚。

“啊……啊……啊……”少年双目无神地瘫在椅子上，他甚至在思考死亡是不是一种解脱。

“不许装死，快点听课。哎呀，这几道题不全是很难的啦。今天加把油全学会，明天哥哥允许你睡懒觉，怎么样？”甘特又趁机揉了一把男孩的脸蛋，也不知道上面的水是泪水还是口水。

“啊……啊……”男孩还在思考狐生，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些。

掠风拿着毛刷在雪绒面前晃了一下。

“好好好好！我我我我肯定学！”小孩一秒回魂，立刻把脚摆正，紧紧地盯着镜子。

“这才对嘛。”青年满意地拿起笔来，一笔一划地在男孩脚丫上写起来。

“你只选出一个A哦。这道题答案是AD，我们先来看看B项。”老师很耐心，顺着小孩脚掌上的纹理画着图。“在磁场里N粒子的行动轨迹是这样的……”说着就在男孩脚心窝里画了一条向下的弧线。

“啊啊啊啊啊！”小孩尖叫起来，那颗在磁场里稳定运动的粒子也伴随着他脚掌的突然收缩而偏航。

“哦豁……”青年无奈地摇摇头，“唉……有没有课代表啊……看来又得老师自己擦白板咯……”

“哥！我！我！我来当课代表！”雪绒同学长这么大第一次在物理课上把手举的这么高。

“物理课代表要求每次考试都要在80分以上呢，雪绒同学……”甘特一脸腹黑地笑着，“唉……想当课代表的同学要努力学习哦，要不然每周末都要老师自己擦白板真的好辛苦呢。”

“我觉得白板更辛苦……”男孩小声吐槽了一句，连尾巴都耷拉了下来。“哥……让我休息一会……”

甘特扬了扬下巴“怎么？不求我停手吗？”

“没用。反正你也不会停。”少年有点委屈的撇了撇嘴，“等下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气哈哈哈哈哈啊啊啊！”

“嗯，很了解我嘛！师生互相了解很利于教学工作开展呢。”青年略带欣慰地点点头，又拿起圆珠笔在男孩脚板上把图画好。

“嘻嘻嘻……哈……你……你不了解……”小孩强忍着痒，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老师唠嗑。“你不知道……呼……这个有多痒……呼……”

“我当然知道呀，这不是为了多和你玩会儿嘛。”甘特一脸坏笑地看着男孩，“雪绒同学可是全公司最敏感最弱鸡还死要面子的小孩呢。”

“你！啊啊啊啊啊信不信我打你！”小孩脸羞得通红，抄起拳头就怼了甘特几拳，也不知道是没舍得用劲儿还是笑得没力气，跟小猫挠人一样捶了几下就又瘫在椅子上。

“N粒子向下偏转，说明什么?”青年突然中止了和学生的玩闹，一本正经地问到。

“说明……qE＜qvB，所以N的速度快。”少年将信将疑地答到。

“嗯，很不错。认真学还是能学好的嘛，雪绒同学很聪明，看来是以前欠管教呢。”老师刚拿起小刷子，对面的男孩就像触了电一样炸毛，飞快地把脚缩了回去。

“我答对了还要刷?”少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野兽一样缩成一团，把白茸茸的大尾巴挡在身前。

“瞧你吓得，放这不方便我换个地方罢了。”甘特耸耸肩，把小刷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随后伸出手，对着雪绒说到，“继续上课，把脚给我。”

男孩慢吞吞地把脚伸过来，老师继续在白皙的脚板上写起来。“选项C：设M的运行半径是r1=d/2，所以下一步应该用什么公式呀?”“qvB=mv²/r?”少年明显有点拿不准，试探着问到。

“嗯?你确定吗？”甘特脸色稍有变化。“额不不不！是……是……动能定理吗？”小孩半信半疑地靠着已有数据瞎编。

“那是下一步！我稍微质疑你一下就改答案?学得不扎实！该罚！”“喂！你个骗子！你钓鱼执法！你算计自己学生！真不要脸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啊唔哈哈哈哈哈哈好痒！”

细软的羽兽毛像跗骨之蛆一样黏在少年的柔软的脚底上，甚至连足纹里最娇嫩的肌肤都躲不过它的轻抚。“还敢骂老师?这就是虚心求学要进步的学习态度?刷你半小时！”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啊哈哈哈哈就是……呵呵哈哈想……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欺负我！”男孩的腮帮子气的鼓鼓的，他努力把嘴角压住让自己变得严肃，可是脚丫上传来的奇痒又迫使他不受控制地大笑着。

确实有这部分原因，这孩子长得这么可爱，笑起来那张小巧精致的猫猫嘴还半遮着上下俏皮的四颗小虎牙，脸蛋上的小酒窝搭配上那对大眼睛里笑出的泪光，真的让人很想继续狠狠地欺负他。

青年是这样想的，也打算这样做。

“粒子N的运动半径r2cosθ=d/2也就是多少?”老师接着在白板上写着算式。

“mv/qB2……然后用动能定理……”少年数学学的一般，他在脑子里一步一步演算着结果。

“思路没问题。”青年点点头，直接就在白板上计算起来“qU=1/2mv²和qE′=qvB′联立解方程。”

“呃呃这个……嘻嘻嘻我……我自己算就行了……”小孩紧紧地咬住后槽牙，他可不想因为乱动再跟那个恐怖的毛刷“亲密接触”了。

“哎呀……”甘特又停顿下来，雪绒似乎已经预感到这家伙停下来准没好事。

“差一点点写不下了，真可惜……”老师又拿来小毛刷，“雪绒同学要是长双45码的大脚说不定就写下了……”

“你演都不演了是吧？！你就是想欺……啊呀痒死了痒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哈住手哇！”少年都快气哭了，不过好在他哭之前老师就用实际行动让他开怀大笑。

“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个选项难一点，再给你写一遍印象多深刻呀。”甘特抿嘴笑了起来，“老师用心多良苦啊，看你学了一天这么累还帮你做足疗放松……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呵呵哈哈哈哈……轻点我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小孩痒得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打滚。

“这可是你说的哦。”青年似乎求之不得，他放缓了动作，力道也稍减，但是这对雪绒同学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少年敏感的肌肤来说，这下虽然痒感没之前那么强烈，但是却变成一种若有似无的调情，轻抚几次男孩的下体就被刺激地渐渐勃起。

男孩捂住脸，他嗓子笑得有点哑，也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失态，他努力憋住笑，但还是忍不住痒得哼哼唧唧的叫。

搔痒持续了四五分钟，小孩怎么也感觉不对劲，他看向镜子，发现自己的脚还是写满了算式。

不对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刷掉?

对面的青年似乎看出了男孩的困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诺，轻点刷就这样啊——很温柔，不是吗？”

“呃额额……”少年捂住脸的双手不停地颤抖，还不忘夹紧双腿盖住下面的小帐篷。“呼……呼……你……还是重点儿吧。”长痒不如短痒，毛刷缓慢划过他脚板心的时候他同样受不了。

很快他就后悔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陡然增速的毛刷打破了少年所有的倔强，令人窒息的搔痒伴随着莫名其妙的快感，他感受到自己的生殖器已经和内裤黏在了一起。

“还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没完?！”一分钟后雪绒同学笑得脸都快僵住了，这次的刷洗居然持续了这么久。

“刚才拖得时间太长了，墨水干了呗。”青年也有点累，手上的速度渐缓。

“哈啊啊……我……我不行了……”少年整张脸都被汗水和泪水打湿，在教室内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他后仰着大口喘气，并且转移起自己的注意力试图让勃起的阴茎软下去。

“没关系，我有办法。”青年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桶水，“这次肯定能洗下来。”

“哇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呀啊啊啊哈哈哈咳咳哈哈救命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孩还没把气喘匀，前所未有的酸痒就在他的脚底板爆开，毛刷的偷袭还让他被口水呛到了。

“肥皂水哦。果然清洗油渍笔墨还是得用弱碱性溶液嘛。”尽职尽责的老师还顺便串联了一下化学知识。

“咳咳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死了……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孩笑得腮帮子疼，幸好肥皂水果然好用，只刷了十几秒，男孩的脚板就光洁如初。

“休息好了没？继续上课吧。”甘特给雪绒递了杯水过去，顺便把男孩的脸又擦了擦，“还记得吗？用不用我再……”

“记得记得记得！把两个方程联立解得E′/B1′=2EU/d²B2cosθ……”

“嗯！很不错嘛！”老师欣慰地拍了拍学生的肩膀，“最后一个选项就简单多了，Vn=E′/B′，所以在运动中运动半径是多少？”甘特一边在男孩脚底写着一边时刻和学生保持互动。

“Mn*Vn/qB2！所以说和M粒子打在板上的位置相同！”已经看见曙光的男孩脑子转起来飞快，狂笑了快二十分钟的他终于要解脱了。

“嗯！这次是真的学会了吧？”老师看见学生飞快得进步备受鼓舞，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刷的酸麻的手臂。

“会了！真的会了！快把我放下来！”男孩急躁的声音里面还掺了点胜利者的得意，虽然过程确实煎熬了那么亿点点，不过最后他终究是坚持了下来，学会了自己以前望而却步的知识。

“嘶……为啥D这么简单你没选只选了A呢？”青年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脸凑近了男孩的脸，直勾勾地盯着那对儿澄澈的大眼睛问到“你是蒙的对吧？”

雪绒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哑火，他假装望天得避开老师的眼睛，“额……太久了忘了当时怎么做的了……我当时怎么选得来着……?有点想不起来了呢……”

“哇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哥！求你了！别用那个了！我以后再也不乱选了！别！别刷我脚了！”男孩看见老师拿起小毛刷吓得魂都要掉了，他哀求老师别再用这么残忍的酷刑教育自己。

“瞧你吓得。”甘特被眼前炸毛的小孩逗笑了，趁机又捏了捏男孩肉乎乎的小脸，“看你今天这么辛苦海这么勤劳的份上，就不刷你了。不过以后可不许蒙题目咯，不然老师都不知道你哪道题真的不会。”

“呼……”免过了一顿狂笑的雪绒长舒一口气，他像一摊烂泥一样瘫软在椅子上。“谢谢哥……”

“你更该感谢你自己……”老师帮男孩解开了缠在脚腕上的电线，“哥哥知道你很聪明，只是太贪玩贪吃，最后只好出此下策帮你改改你的坏毛病。”说着还伸手揉了揉学生被刷的发红的脚丫。

“呼……哥……”男孩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知识随着刚才惊天动地的搔痒一齐刻进了他的记忆里，“你刚刚真的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你还是我认识的掠风哥吗？”

青年没直接回答，又抛给了男孩一个问题，“怕我吗？”

少年沉吟了片刻，“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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