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感觉到身边动静不断，逐渐有些意识后觉得是小奕又在乱蹬，没太在意翻个面继续睡着，可随后又听到些啧啧和轻哼声。

“干嘛呢”不知道这半夜想发什么神经。

“...”翻来翻去的。

“你想干啥呀”伸手去抓着他。

“不知道，不舒服”

“...发烧了吗卧槽”听他声音都有些不一样，手冰凉的身上又火烫烫的，小时候就听说发烧久了会烧坏脑子或会变成哑巴瞎子的，这下弄得我完全清醒过来“我去叫刘老师”

...刘老师没回来，这咋就这么巧，也不知道家里药有没有放在哪儿，翻半天也没翻找到，问小奕他说在外面抽屉里，可咋翻也没见着。

“找不着”我这着急的也不知道怎么办。

“咋办，你不会烧成傻子吧”“....想水喝”

给他倒来杯温水喂了几口后就在床上坐着，后面又说冷，明明身上烫的像个小火炉，而且盖着厚厚的被子，我不知道该咋办就躺下来抱着他，感觉自己都要被他热出一身汗，他脖颈上那熟悉的浓浓的体味但又有些病气汗味、朦胧月光下那潮红的脸颊还有那压抑的咽语声让我心疼啊，脑子灵光乍现似的想起电视里生病被照顾额头放冷湿的毛巾，于是又下床给他弄来毛巾敷着，肯定高烧了，没一会凉湿湿的毛巾都发热了，又下床去打湿来，一次接一次的，好在效果还是有一点点的，那短促的鼻息消减了了些。

将近一个小时这小子才呼吸稍微均匀些的睡去，妈的冷死我了，收拾下后上个厕所，看梁风睡得安安稳稳，叫他起来上个厕所，他说已经尿裤子里了，褪下去看下的确已经湿透了，凉凉的包裹着他胯部，觉得应该取下来，在擦擦再又提回裤子，最后跑回床立马盖好被子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还好身边这个小火炉发挥作用了哈，平时就暖现在发高烧身边被子更像电热毯一样......

冷情的闹钟与冷沉的天空先后响亮，嗡嗡的脑瓜子在下床穿好衣服后也冷醒过来，小奕还瘫软的躺着没动静，身子还是烫烫的脚冰凉，给摇晃醒后很虚弱的看着我，这应该要打针还能好吧。

拿起手机给刘老师打电话说下小奕情况，他说现在现在就出发回来，语气不像平常那样稳重沉长，很焦急的担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啧，打来热水给他泡着脚，接着又去叫醒梁风加穿个里裤防止冷着，彭妈已经在外面做早餐了，给小奕擦干脚穿好衣服鞋袜后早餐已经都在桌子上，跟彭妈也说过小奕的情况让她帮忙想想办法，但她也忙早上有很多事要做，给我了五十块坐车去最近的诊所买退烧药或打退烧针的钱后就匆忙的走了。

果然小奕高烧没胃口吃东西，我也心想学校路线的诊所在哪和怎么去怎么请假没心思吃太多，梁风很吃得挺香，但也看出些不对，知道后也同样关心起来。

准备出门时我从自己行李箱衣物里翻出条围巾给小奕戴上，小奕的书包想想还是拿着好，出了门下了楼，清冽凉风的路边找了辆三轮车，本来想先去学校请假，但看小奕这样子还是先去打针好，到了去学校路线上的一家诊所，德泰诊所，说明情况后医生量量小奕体温和检查口腔啥的一顿操作后，告诉我们这是发了身体着凉受到感染啥的高烧了建议打针，没家长在但好在这医生认识小奕知道刘老师，于是便开始配药剂开始准备打针，先打屁股针，退下烧又能看出过不过敏，接着还得要打吊针。

小奕无力瘫坐我身边一脸紧张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因为我自己也挺怕的，我只能紧紧的握住小奕手，然后在医生的示意下让他爬到我腿上褪下他一点裤子露出屁股来。

随着刺鼻的酒精味散发开来，医生手上那冰寒的针头插到小奕的屁股上，我也紧皱着眉头像是针头打到自己屁股上一样，随后小奕发出“呃嗯”的嘶气声，我抓他的手明显也感觉到他用力抓着我，漫长煎熬的几秒后医生拔出针头用消毒棉签让我摁着，隐约看到小奕眼角有些泪水，摁了一会儿不出血后给他提上裤子，因为疼而坐不下就站我旁边，我看时间快要到进校早读时间了，可看小奕这副样子又不忍心让他自己在这，至少等吊上针吧，于是在焦急的等待后医生见没有过敏症状又开始配吊针的药剂，吊瓶挂上输液架、橡胶带绑上手臂、手背擦拭酒精、针头插入血管、胶带固定针头，屁股上也稍微好些了可以坐了，我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包子啥的，他摇头说没胃口，问过医生这吊完液要好几个小时。

“那....你就在这里吊针，我和梁风去上学了，我去你班上给你请假，你吊完针再坐车过来或者回家”我把他书包放一边，留给他医药钱和坐车钱。

他眼神里好像有些不安，开口像是像要说啥但只无力说了声“...嗯”，然后我拿下他刚刚起一直抓着我的手指的手。

因为担心时间不够怕迟到，马上拉着梁风坐个三轮车子去学校了，挺极限的，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打铃了，我俩一路小跑，到了三楼我让梁风赶紧进教室，自己上五楼，在小奕班级门口看了看还没进来老师，倒是张浩净看到我跑出来问我什么事，我跟他说小奕生病在打吊针的情况后，他懂事的跑去他们班主任那里去报道，我也不想自己迟到就没等他回来就下楼往自己班上跑去.......

这阴沉沉天也在第一节课中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不大但接二连三的持续着，看似温柔实则冷酷，对小奕而言。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又下着雨，注意力飘散不集中又犯困，不管是听老师讲的课还是对小奕的担忧，都无法深思太久。

王慧然课间给我她在课堂上记录的笔记，说看我心不在焉就抄了两份给我一份，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收下了。

大课间去上厕所又发现了个问题，小奕一只手吊着针，他要是上厕所怎么办，他自己会把架子拿到厕所去吗，一只手怎么脱裤子，又不是夏天那种松垮的短裤一只手就能脱，啧，越想越是担心，学校里也没见刘老师身影，不知道他回来去小奕那边了没，不过刘老师好像还不知道小奕在诊所打针。

到了中午前一节课，自己肚子有些饿了，又想到小奕早饭都没吃，这会应该饿了吧，一只手的要怎么买来东西又怎么吃，啧，也不知道为啥现在这么在意他了，可能是因为他生病了，从而对他产生怜爱保护？

一时间想不明白，明白的只有心里那急切的想马上下课去他旁边的心，可这该死的雨并不善人意，一直下个不停。

哎，不管了，我举手示意要上厕所，虽然还有十分钟左右，一般这个点老师不会同意让学生去的，但谁让我语文全班第一且拿过满分呢，呵，现在不是得意这个的时候，我拿起伞走出教学楼后径直的往校门口走去，这个点加上这样的天气，门口是一辆车没有，只能走着过去......

脑子想太乱糊涂了，梁风还在学校，中午还要等我找他去吃饭呢，他身上又没有钱，这才刚出校门口又折返回去，在梁风班前等到他放学后出来后，顺便等了等张氏俩兄弟，好说歹说才让梁风跟他俩一起去吃午饭，我自己去找小奕，张浩净又要跟着我去，还装大人一样让张浩奇带好梁风吃完饭回教室，我也没时间再耗了他要来就来吧。

路过校门口瞟到小卖部，就买四根烤肠，分张浩净一根。留两根给小奕，他喜欢吃这个，于是两人就这么撑着伞边吃边走着，我脑子里想的都是小奕他一个人在那里怎么怎么样， 没心思一一回应张浩净这话痨不断的问题和话题。

由潮湿土腥味慢慢转到酒精药膏味。

人呢，没见小奕在早上那个位置坐着，又下意识走到放着两张病床的房里，也没见他。

“叔叔...，医生....，老板”医生也没在，医生从后面的厕所里出来告诉我小奕他妈妈差不多一小时前来了，然后滴完药液接带他回去了好像。

“他妈妈，他妈妈不是在市里吗”

“嗯，你早上走后没多久我就打电话给刘老师说了下情况，他告诉我孩子妈妈马上会来”

既然是小奕妈妈来接过他，那至少担着的心可以放心了，人放松下来饥饿感就上来了，和张浩净在附近找了个粉店吃粉......

“哧溜...吃完你要去家里看他吗”

这时才把注意力放到张浩净身上，这还是第一次和他这样面对面坐着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微挺的鼻梁圆润的鼻头，脸颊依旧泛着浅浅的粉红，五官干净端正，头发也比前几周长了很多，估计天冷不会留太短。

这天冷下着雨还饿着肚子陪我从学校走到这里，而我又不太搭理他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嗯，我去家里看下”，顺便也给剩下的两个烤肠拿出来分了吃。

“那我也跟你去哧溜”

“...嗯”让他一个人回学校也太不是个人了。

我还在想待会付钱请他吃这碗粉他会不会不要意思，他就先我吃完然后把我这份一起付了，还给我带了一杯水来...。

“怎...怎么能让你来请吃我呢”我有些脸红羞愧。

“呵没事啦，下次你吃快点请我吃就是了”像个小大人一样用充满阳关的笑容贴心的给我台阶下。

因为见过他爸妈的言行举止和他们家的家风，倒不奇怪为啥他情商超前。

脸红的不好意思在说啥只是低头马上吃完。

吃完粉身子都感觉暖和了，雨好像也小了很多，小到一个人撑着伞两个人一起躲就能回到家。

家里依旧没见着小奕，也没见着他妈妈，不过很明显他们回来过，桌子上有陌生的高档小包，包括几间房间里也被收拾整理过，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去哪里了，但至少小奕跟着他妈妈是可以放心的。

困意从眼皮子里传来，昨天本就没睡好。跟张浩净坐沙发上休息，他也困了，我让他躺着睡，给他脱下鞋子，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穿着深蓝色的棉袜，因为一路上的雨水而有点点湿，散发着淡淡雨水和汗混合的味道，也像上次那样把他脚放到自己怀前盖好被子，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他脚这么私密的贴着我肚子，从他聊着天我搭着话，到慢慢我意识消散。

再醒来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是张浩净摇醒我的，告诉我时间要迟到了，才匆忙起身，揉揉眼睛，他都已经穿好鞋子了，出门两人快步走向学校。

因为时间不太够的原因到学校后，我没有去小奕班上看他是否回学校了，想着放学再来，反正也快。

下午上课的精神要很多，一来午休睡了一会儿，二来知道小奕不是一个人在医院了，这种担上的心放下了的那种愉悦，甚至有些心情不错的多次举手发言和课间主动跟王慧然说些玩笑话。

今天放学最后一节的留校课依旧是做试卷，大发慈悲样帮了自己组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改写完后才走的也包括王慧然，然后是和王慧然一起来到小学楼的，上去梁风已经在班级门口等我，没见到张浩奇。

“哥，我们今天音乐课教了我们一首特别好听歌”兴奋的小跳步来到我身边。

“啊，好啊....”我有些着急的想看看小奕现在啥情况就没放太多心思在梁风身上，等梁风跟近来后便直接上楼。

“你要不要听我唱，虽然我还不太会”笑起来的脸像是这昏暗的天里的一缕阳光。

“啊....不用不用，呃回去再说吧”不太好扫他兴，但现在只想看小奕啥情况，而且现在放学呢，这么多人在，小家伙不会害羞的吗，王慧然在一边笑着不作声。

到了小奕他班门口看到张浩奇含着棒棒糖在等着他哥，见到我轻笑两声想要示意什么，但我没管他，见到王慧然也是饶有兴趣的想跟她搭话，小奕班里还在留堂背古诗呢，背一个出来一个，但我往里面看了看，座位上和人群里都没看到小奕，我还在想着去是不是去他上厕所了的时候，那个王亦玲也就是王慧然的堂妹出来了，应该知道我和小奕的关系所以直接跟问我小奕他今天怎么请长假了？

“啊？他发烧了到打针，下午没来吗”

“哦来了啊，他妈妈也来了，到跟班主任请了长假然后就回去了”王亦玲一脸担忧的说着。

“又回去了？长假？不至于吧？”我有些搞不懂但王亦玲知道的也不多，随即拉着王慧然回去，怕下雨不好回，还说周末去小奕家看他。

“那承铭，我们先回去，你也早点回吧不然下雨了........明天见”“嗯...”

“慧然姐，给你根棒棒糖”张浩奇从兜里摸出来一根棒棒糖给王慧然，王慧然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了过去然后说了声谢谢便下楼去。

这臭小子.....，本来我也想马上回去了的，但看到张浩净正要去讲台上背着课文，断断续续的时不时看看我，惹得我想笑。

好在背过了，高兴的马上收拾书包跑了出来，一番挑逗后也问了问他小奕下午情况，的确是请长假了，还早早就回去了。

看着快要下雨一样，我们就没多聊就下楼准备回去，这天气他俩好像都有人接送，我就跟小风两人走回去，路上问中午回去小奕咋样了，我咋知道啊。

到家后依旧没见到想象中的场景，‘小奕和他爸妈正在烤着火说笑着等我们回来’，只有彭妈在厨房里做饭菜，小奕和他妈妈没在，刘老师也还没回来。

彭妈做着饭菜告诉我们刘老师跟她打了说过了，今晚可能不回来，让我们自己吃晚饭别乱跑早休息，什么事没说。

刘老师不在就人没给我布置课外的作业，而学校的又早已经做完，梁风坐在旁边写着作业看电视又打扰他，于是在坐沙发上胡思乱想起来，不知道小奕他妈妈带着他去哪了，今早给刘老师打的电话里他的语气有些局促担忧，可现在又还没回来........。

梁风写完作业也看出我有些沉闷的，跑去开了电视还把遥控器递给我，这贴心不知道跟谁学的。

他坐我旁边来看我放着电视，我放什么他就跟着我看什么，也不要求要看他自己平常想看的。

可能是情绪影响，常看的节目现在变得索然无味，基本是一秒换一个台，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梁风也没问我咋了，就不做声的在那看我不停的换着台。

“呐，你来放”我递给他遥控器。

“你去哪呀”看我起身问我。

“眼睛不舒服”我向阳台走去。

明明天气冷，却感觉阳台外很凉快，好像能让燥热沉闷的心冷静舒畅些，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因为小奕吗，大概是吧，脑子里的问题都是关于他的，可为啥对他这么在意了，而且他还跟他妈妈在一起有什么可担心的......

无意中看到柜台上刘老师的烟盒，芙蓉王，看我爸也抽过，鬼使神差的打开来看看，还有几根，心里有股莫名的冲动想试试，之前就有听别人说难过时抽烟啥的啥的，也有对新事物的好奇，四处张望了下，屋里梁风时不时看这边，但我背对着他肯定不知道我在干啥，彭妈也还在厨房，屋外邻居路人也没有看这边的，紧张的心颤抖的手，拿出一根来叼在嘴里，‘啪嗒’，点开火机点着烟........“....哼咳...”，鼻子冒出的烟呛我一脸，好像也不是看着那么好抽的，应该是不会抽吧，还是不够难过不够心烦？又接着抽烟了几口依旧被呛，咳嗽声价身边的烟雾引来梁风，我迅速往外面弹飞剩下的半根烟。

“怎么了，在干嘛呀”拿着遥控器跑来。

“没，没事”我一边说着一般扇着还未散去的烟雾。

看到梁风皱了皱鼻子马上拉着他进去“走了，马上吃饭了”，不知道是因为被烟呛的难受还是对怕被发现抽烟的紧张，那股心烦力乏的感觉好像冲淡了点，会不会是抽烟真的能缓解苦闷。

彭妈给饭菜做完后就回去了，就剩我俩吃着饭，跟昨天差不多，外面湿湿的还随时可能会下雨也没法出去玩，两人就在家待着看电视到快十点，感觉被世界抛弃了，没人询问没人管，还是我先打了哈欠才让他去关了电视，天冷又没出汗根本不想洗澡，一起洗漱后给他放水洗脸洗脚，鞋袜因为下雨天也有湿润，摸着他白嫩嫩的脚丫感觉心里又平静了一些，给他洗完让他先上床去，自己懒得重新放水，直接用他的洗过的水洗脸洗脚。

小家伙给床暖的挺舒服“小风，你不说今天学了首歌吗”，心情好就想找些话聊。

“哦对，叫...《虫儿飞》，你现在想听吗”“呵...你唱下呗”

他高兴的坐起身“好，”即便关了灯也能从微弱的月光中看到他亮亮的眼睛。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嗯呵...哥，还没唱完，不过后面有些记不住了”听着听着好像心里莫名的忍不住....，拉他躺下来抱着他把头埋进他胸前“好听吗”

“嗯....还可以，小风，为什么你身上味道闻着好舒服”

“痒呵呵...有吗，可有时候妈妈说我身上臭臭的”

“你想妈妈吗”“嗯想”

“你妈妈肯定也十分想你，等你外婆病好了她就回来了”

“嗯好，哥...我想尿尿你陪我去好不好”

“就这里吧”我头还埋在他怀前，听到后顺势往下面缩去，脸贴着他裆部，然后褪去他的里裤，再就是内裤，尿骚味和他独特的体味逐渐变的浓郁，凭着感觉确定他小鸟儿的位置，最后张口含住，小小的，淡淡的咸腥味。

“呵哼....好痒，那我开始尿了哥”“唔”

温热咸鲜的尿液冲流在我舌头上，怕溢出到床上，来不及感受多余的味道大口大口的下咽........“呼呵....”，给他提上裤子爬出被子，嘴里和喉咙还残留与新鲜空气截然不同的味道对比，自己鸡鸡也开始有些反应。

“哥，你下次要尿尿我来给你接”“咳...不要，你不能去喝那个”

“为什么，你都能帮我”

“不行，你要是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不知道为啥自己会去接受这些，但我知道觉得绝对不能让梁风小奕他们变成这样“我说认真的，你听到没”。

“...知道了”

“睡觉吧，待会又还得叫醒你呢”被他这样一问自己下面的反应好像都消失了。

“嗯..”

因为没穿尿裤，凌晨的闹钟响起又叫醒他尿尿。

闹钟再次响起就已经是早上，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但没下雨，早饭后两人走路去学校，去小奕班上看下还是没来，真的请假了。

下午接小风放学，张浩奇正叫我一声，估计准备玩他的游戏时就被他们班某个老师叫到办公室里去了，我趁机开溜，走之前还是去五楼小奕班上看了一眼，位置还是预料之中的空着，然后拉着小风回家。

回到家刘老师已经在家，他终于回来了，但是小奕为啥还是没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刘叔叔，小奕哥哥呢”

“小奕身体出了点小问题，他妈妈接他到京化那边去了，短时间不会回来，或者以后就在那边上学了”

“那小奕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放假就回来了，这两天天气降温很大，你们感冒发烧就告诉我，家里买了个电暖炉，冷的时候就开着坐里面就暖和了，明天会回点温”

愣了半天没消化刘老师的信息，发烧怎么又引起什么问题来需要去城里边看病，还要等放假才会回家，甚至还可能转学。

难以置信的事如此轻易的成为事实从刘老师的嘴里说出，半天我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想问的好像都知道了，又好像都不知道。

“梁风，你们这两天有没有守规矩按时睡觉完成作业，把字帖拿来给我检查下”

“啊，字帖这两天没练......，我现在马上写”

“许承铭你也一样，拿来检查，上次给你布置的试卷”

就算要走也不说声，亏我昨天还那么担心，那股烦躁又乏力的情绪又上来了。

“没写”其实我写了，但我就想这么说，可看到刘老师的严肃要发火的表情又马上改口“好像写了，我去看下”，走到房间里去把试卷拿给他看，一找出点错误就揪着我耳朵我，好在就一两个，检查完又重新给我布置两张，想把试卷撕了的心都快有了，但怎么敢呢。

带着气愤的情绪发泄似的开始做题，两张试卷也就一个小时多点，在吃完饭前刘老师就先吃完打开买了的电暖炉，从房里拿出被子丢在上面，让我们吃完饭可以坐进去，不用就给关着，然后自己又拿着一些文件资料出门了。

我跟着后面吃完，确认刘老师走远了后，又跑到阳台边，嗯，那盒芙蓉王还在，不知道为啥就是想来用这个刺激下，或者说让自己被呛下难受下来抵盖住燥热的心，今天在厕所里看到那些不良学生抽烟，好像是抽到嘴里然后又吸进喉咙里肺里然后鼻子能冒烟，我试着模仿，结果鼻子是能出烟，但也被呛更难受了，再连着又来几口，能感觉到头晕，还有些....兴奋，我这样子算不算和学校厕所里那些人一样，也是不良学生不良少年，如果不算，那他们是不是也不算........。

果然思绪跳出之前的烦心事，要问我什么烦心事，我不知道，我现在啥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有些想吐，“哥，你又去阳台干嘛了”小风在里面喊道，烟往外面丢掉后，跑进厕所里漱口刷牙，刘老师回来了，不能被发现。

洗完碗后和梁风坐进电暖炉里看电视，可能是刚刚抽烟导致头晕，困得很，不知不觉就睡了，梦里好像听到小奕在和他妈妈说话？努力醒来才在迷糊中看到是小风在跟他妈妈打电话，刘老师也回来了正在阳台抽烟，紧张得我来了精神。

等小风跟他妈妈的电话聊完差不多也该睡觉了，同昨天一样洗完漱就睡了，不知道小奕现在怎么样了在干嘛，一想到他心里又有那种乏力的烦躁感，还是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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