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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的上司,就应该被自己的可爱妹妹吃掉,1

小说: 2025-09-12 10:08 5hhhhh 8300 ℃

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写字楼里绝大多数的格子间早已陷入黑暗,唯有市场部的角落还亮着一盏孤零零的白炽灯,像深夜里一座疲惫的灯塔。

灯塔下,是林薇。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指尖在键盘上几乎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机械地调整着PPT上的一张图表。显示器屏幕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毫无血色。

“嗒、嗒、嗒……”

清脆而富有节奏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林薇的心尖上。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握着鼠标的手心渗出了一层薄汗。

阴影笼罩下来,伴随着一股高级香水与咖啡混合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还没好?”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从头顶传来,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

林薇不敢回头,连忙将修改好的页面展示出来,声音细若蚊蚋:“苏总,您看……这一版的色调和布局,按照您的意思调整过了。”

被称为“苏总”的女人,是市场部的总监苏蔓。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微微俯下身,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屏幕。随着她的动作,一缕挑染成酒红色的波浪卷发垂了下来,几乎要扫到林薇的脸颊。

林薇能闻到她发丝间更浓郁的香气,也能感觉到那具丰满成熟的身体所带来的无形压力。苏蔓身高超过一米七,即使在女性中也算高挑。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职业套装,将她那65公斤体重下惊人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是与那纤腰形成鲜明对比的丰满胸部和挺翘的臀部,每一个弧度都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魅力与力量。

然而,这份魅力对林薇来说,等同于恐惧。

“创意不够,冲击力太弱。”苏蔓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我周一开会时说的重点你一个都没记住?”

“我……”林薇想辩解,说这已经是第十二版修改稿,而最初的创意重点早已被苏总自己一次次的“灵感”推翻得面目全非。但她不敢。

苏蔓伸出涂着蔻丹红指甲的纤长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重做。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一个能让我眼前一亮的方案。”

林薇的心沉到了谷底。这意味着她今晚可能不用睡了。

“还有,”苏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把第一版的方案也找出来,一起发我邮箱。有时候,返璞归真也是一种选择。”

又是这样!

林薇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让她加班加点地修改,最后却轻飘飘地一句“还是第一版好”,这几乎是苏蔓的惯用伎俩,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恶趣味。

“好的,苏总。”她低下头,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咽进肚子里。

苏蔓似乎很满意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只留下一句:“弄完锁好门,别忘了关灯。”

直到那扇玻璃门“咔哒”一声合上,林薇才像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她望着屏幕上那份被批得一无是处的方案,眼眶一热,泪水差点涌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强势刻薄的上司,从入职那天起,苏蔓对她的刁难就从未停止过。也许,只是因为她看起来最好欺负吧。

……

午夜十二点半,林薇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终于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个小小的单间。

那是一栋老旧居民楼里的一间次卧,狭小但被她收拾得还算温馨。这是她在这座巨大而冰冷的城市里,唯一的避风港。

她摸黑想去开灯,却发现门缝底下透出了一丝温暖的昏黄光线。

家里有人?

林薇的心猛地一紧,是小偷吗?她颤抖着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拧,门应声而开。

屋内,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小小的折叠餐桌上,摆着两菜一汤,还冒着热气。一个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的年轻女孩正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晃来晃去。

听到开门声,女孩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姐!你可算回来啦!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瑶瑶?”林薇愣住了,随即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来人正是她的亲妹妹,林瑶。

林瑶像只小燕子似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林薇,脑袋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我想你了嘛!给你个惊喜!快看,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和番茄炒蛋!”

被妹妹抱在怀里,林薇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妹妹,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长大的。明明是姐妹,林薇自己身材纤细,甚至有些干瘪,而林瑶却发育得格外惊人。简单的T恤被她撑起饱满的弧度,牛仔短裤下是紧实挺翘的臀部和一双笔直的大长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青春逼人的健康与活力。

“你呀……”林薇满身的疲惫在见到妹妹的瞬间消散了大半,她笑着捏了捏林瑶的脸颊,“又乱花钱,坐这么久的车跑过来干嘛。”

“我拿了奖学金,当然要来请我最爱的姐姐吃饭啦!”林瑶拉着她坐到桌边,献宝似的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林薇夹起一块鸡翅,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吃着吃着,积攒了一整晚的委屈和压力再也无法抑制。林薇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在米饭里。

“姐?你怎么了?!”林瑶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碗筷,坐到她身边,笨拙地用手去擦她的眼泪,“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还是……谁欺负你了?!”

林薇摇着头,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那根紧绷了太久的弦,终于在妹妹温暖的关怀里,“啪”地一声断了。

林瑶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一样哄着她。等林薇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她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姐,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妹妹执着而关切的目光下,林薇断断续续地,将自己被上司如何刁难,如何无故加班,如何被当成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着姐姐带着哭腔的叙述,林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越烧越旺的怒火。当她听到那个叫苏蔓的上司,又让姐姐改了十几遍方案,最后却可能选择第一版时,她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什么?!她凭什么这么欺负你!太过分了!”林瑶气得脸颊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姐,你告诉我她公司在哪,叫什么名字,我明天就去找她理论!天底下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别,瑶瑶,你别冲动!”林薇被妹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这是职场,不是学校,不能那么解决问题的……”

“那要怎么解决?就让你这么天天被她当牛做马地欺负吗?!”林瑶心疼地看着姐姐憔悴的脸庞和深深的黑眼圈,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我不管,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这么欺负我姐姐!”

窗外,夜色深沉。出租屋内的灯光,因为妹妹的到来,似乎也变得比往日明亮了许多。林薇看着为自己挺身而出的妹妹,心中既温暖又担忧,她知道,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妹妹,骨子里比谁都要执拗和护短。

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木地板上投下几道斑驳的光痕。

林薇是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的。昨晚的哭泣与不足三小时的睡眠,让她的脑袋像是被灌满了铅,沉重而混沌。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摸索床头的手机,却摸了个空。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

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妹妹林瑶睡过的那张小小的行军床,已经被整整齐齐地叠好,靠在墙角,仿佛昨晚那个鲜活温暖的存在,只是一场疲惫的梦。

“瑶瑶?”林薇轻声喊了一句,声音沙哑。

无人应答。

空气中,还隐约残留着昨晚饭菜的香气,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她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客厅里也是空无一人。餐桌上,妹妹吃剩的碗筷已经洗刷干净,整齐地放在沥水架上。

一张便签纸被杯子压在桌角。

林薇走过去,拿起那张纸条,上面是妹妹龙飞凤舞的字迹:

“姐,我出去给你办点事,顺便逛逛这座大城市!你安心上班,不用管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爱你的瑶瑶”

办点事?

林薇的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瑶瑶在这座城市里无亲无故,能办什么事?再联想到昨晚她那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的模样,林薇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这傻丫头,该不会真的头脑一热,跑去自己公司找苏蔓理论了吧?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林薇自己掐灭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瑶瑶虽然冲动,但不是没脑子,她连公司具体地址和苏蔓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去找?大概……大概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去买什么礼物了吧。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匆匆洗漱,换上衣服,林薇甚至来不及吃早饭,就抓起包冲出了家门。她一边在拥挤的地铁里被挤得东倒西歪,一边心神不宁地给妹妹发微信、打电话。

微信消息石沉大海,电话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安,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了林薇的心脏,并且越收越紧。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林薇,终于在上午九点前赶到了公司,将熬夜做出来的两个版本方案发到了苏蔓的邮箱,并附上了一份言辞谦卑的说明邮件。

做完这一切,她才稍稍松了口气,瘫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准备迎接新一轮的“风暴”。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九点,九点半,十点……

苏蔓办公室那扇标志性的玻璃门,始终紧闭着。门内,一片漆黑,那个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妆容精致、气场全开的身影,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出现。

这太反常了。苏蔓是个工作狂,迟到这种事,在她身上发生的概率比火星撞地球还低。

办公室里的气氛也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同事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地瞟向苏总那间沉寂的办公室,以及坐在风暴中心位置的林薇。谁都知道,昨晚是林薇留下来陪着“女魔头”加班的。

“诶,林薇,”邻座的李姐压低声音,凑了过来,“苏总今天怎么没来?给你发消息了吗?”

林薇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昨晚走的时候,她还在的。”

“这就怪了,”另一个同事老王也转过椅子,加入了讨论,“我早上给她打电话汇报工作,也没人接。这可不像她的风格。”

整个市场部,因为苏蔓的缺席,陷入了一种既放松又恐慌的矛盾情绪中。放松的是不必再时时刻刻紧绷神经,恐慌的是,这头猛虎的沉寂,往往预示着更可怕的风暴。

十点半,销售部的总监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敲了敲市场部的隔断:“苏蔓呢?跟‘风驰集团’的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她的最终方案呢?”

一句话,让整个部门的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了林薇身上。

林薇的头皮一阵发麻,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狼群盯上的绵羊。“我……我已经把方案发到苏总邮箱了……”

“邮箱有什么用!”销售总监急得直拍桌子,“最终版本在她私人电脑里!她说今天会带来做最后的演示!人呢?!”

“打……电话打不通。”李姐小声说。

销售总监的脸色铁青:“那还愣着干什么?谁离她家近?赶紧过去一个人啊!把她从床上薅也要薅起来!这个项目要是黄了,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没有人作声。去苏蔓家?那个女魔头的私人领地?谁有这个胆子。

就在这时,李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林薇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林薇,我记得苏总挺器重你的,经常留你下来单独‘指导’工作。要不……你去一趟?我们是真的不敢啊,苏总要是发起火来……”

“对啊对啊,”老王也立刻附和,“你是她最信任的下属,你去最合适不过了。我们在这边帮你盯着,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

“我……”林薇想拒绝。她怕苏蔓,怕得要死。这种恐惧已经深入骨髓。让她主动去敲那个女人的家门,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是,看着周围同事们那一张张或恳求、或催促、或幸灾乐祸的脸,看着销售总监那副“你不去就死定了”的表情,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这个锅就一定会扣在她的头上。是她最后接触的苏总,也是她负责的方案。

最终,在巨大的压力下,林薇还是屈服了。她从人事部一个相熟的女孩那里,要来了苏蔓的家庭住址,然后在整个部门“英雄出征”般的目光注视下,魂不守舍地走出了写字楼。

苏蔓的家,在一个高档的江景公寓里。那是一个林薇只在房产广告里见过的世界。门禁森严,大理石铺就的大堂光可鉴人,空气中都飘浮着金钱的味道。

林薇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而惶恐的脸,手心里的汗把手机都浸湿了。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苏蔓和妹妹林瑶的电话,听到的永远是那两道冰冷的“已关机”的提示音。

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浓烈的不安,在她心里交织、发酵,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叮——”

电梯到达了32层。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เสียง。林薇找到了3201的房门,那是一扇厚重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深棕色木门。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颤抖的手,按下了门铃。

“叮咚——”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林薇又按了一次,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她咬了咬牙,试探性地敲了敲门:“苏总?您在家吗?我是林薇。”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心脏“怦怦”的狂跳声。

怎么办?人不在家吗?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李姐发消息汇报情况,手指却在触碰到门把手时,不经意地往下轻轻一压。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门,竟然开了。

门没有锁!

林薇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以苏蔓那种一丝不苟、甚至有些偏执的性格,怎么可能出门不锁门?

一种可怕的预感攫住了她。是出事了?被抢劫了?还是……生了急病晕倒在家里了?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能坐视不理。巨大的恐惧之中,一种作为下属和普通人的责任感催促着她。她咽了口唾沫,鼓起全身的勇气,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苏总?您没事吧?”

她探头进去,一股熟悉的、苏蔓身上常用的那款香水味扑面而来,浓郁得有些不正常。玄关处,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其中一只的鞋跟甚至都断了。旁边,一个精致的爱马仕手提包被随意地丢弃在地板上,拉链大开,里面的口红、粉饼散落一地。

这里……发生过争执?或者说,搏斗?

林薇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壮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反手轻轻将门带上,但留了一道缝隙,那是她给自己留的最后退路。

客厅里一片狼藉。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靠垫被扔得到处都是。玻璃茶几上,水杯翻倒,水渍已经干涸。通往卧室的走廊上,散落着一件被撕扯得有些变形的黑色职业套裙,和一条被撕裂的丝袜……林薇认得那套衣服,就是苏蔓昨天穿的那一身!

“苏总?”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响。

那声音,是从主卧室的方向传来的。

不是说话声,也不是电视声,而是一种……压抑的、沉重的、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喘息声。

一下,又一下,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频率。

林薇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被那声音吸引着,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卧室的门,同样虚掩着。

她站在门口,手已经抖得不像样。她不知道门后会是什么,是受伤的苏总?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是……更无法想象的恐怖景象?

最终,对上司安危的担忧压倒了恐惧。她闭上眼,猛地一把将门推开!

“苏——”

那个“总”字,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再也无法发出。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冻结成了冰。

房间里,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只透进一丝微光。凌乱的丝绸大床上,确实有一个人。

但那个人不是苏蔓。

那个人穿着一件宽大的、明显属于苏蔓的真丝睡袍,正半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颈后,身体因为剧烈的喘息而微微颤抖着。

听到推门声,她艰难地、缓缓地转过头来。

当看清那张苍白而扭曲的脸时,林薇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大脑彻底停止了思考。

“瑶…… 瑶瑶? ”

床上的女孩,竟然是她一夜未归、电话关机的妹妹,林瑶!

然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林瑶的身体。那件宽大的睡袍,被她的腹部高高地、夸张地撑起,形成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巨大弧度。那肚子……那肚子大得像是一个即将临盆的足月孕妇,甚至比那还要庞大、还要诡异!

随着林瑶每一次痛苦的喘息,那巨大的肚皮上,皮肤被绷得紧紧的,薄得几乎透明,青色的血管像蛛网一样盘踞其上。

更让林薇魂飞魄散的是,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之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不是胎动那种温柔的蠕动。

而是一种狂暴的、绝望的挣扎!

时而,会有一个清晰的手掌轮廓猛地印在肚皮内侧,仿佛要撕破那层束缚冲出来!时而,又会有一个膝盖或者手肘的形状狠狠地顶撞着,让整个巨肚都发生剧烈的、不规则的变形!

那是一场无声的、正在她妹妹体内上演的、惨烈至极的角力!

每一寸皮肤下,都充满了恐怖的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破肚而出!

“姐……”林瑶看到了门口呆若木鸡的林薇,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气若游丝,“你……你来了啊……”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嘴唇干裂,眼神涣散,却又带着一丝……古怪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瑶瑶!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肚子……你的肚子怎么了?!苏蔓呢?她在哪?!”林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叫着冲了过去。

她的脑子里塞满了无数种可怕的猜测,但没有一种,能解释眼前这超乎常理、如同噩梦般的景象。

林瑶没有回答她,只是艰难地喘息着。她的目光越过林薇的肩膀,看向房间角落里那一堆被随意丢弃的衣物。

林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那堆苏蔓的职业套裙和丝袜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一部屏幕已经摔得粉碎的手机。

手机的粉色外壳,林薇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苏蔓的手机。

整个房间里,除了她和她妹妹林瑶的喘息声,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苏蔓,那个强势刻薄、丰满成熟的女人,那个昨天还居高临下地命令她改方案的上司……

消失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伸、扭曲,最后彻底凝固。

林薇呆立在床边,大脑像一台过载后烧毁的服务器,宕机了。她能看见,能听见,却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任何一件事。妹妹,床,还有那个……那个如同活火山般随时可能喷发的、鼓胀得不成样子的巨大肚子。

她的视线无法从那片紧绷的皮肤上移开。

那下面,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是一个鲜活的、正在剧烈挣扎的轮廓。那绝对不是婴儿的胎动,那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的力量感,像一头被困在囚笼里的成年野兽,用尽全力撞击着牢笼的栅栏。

一个清晰的手掌形状猛地从内部印了出来,五指分明,甚至能看到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显的痕迹。紧接着,那手掌又消失,换成一个尖锐的凸起,像是膝盖或者手肘,狠狠地向上顶了一下!

“呃啊……”

床上的林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弓起,像一只被踩中毒刺的虾。汗水从她的鬓角大颗大颗地滚落,浸湿了枕头。

“瑶瑶!”林薇的理智终于回笼了一丝,她扑到床边,颤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轻轻地、试探性地抚摸上那片滚烫而紧绷的皮肤。

触感诡异得让她头皮发麻。

那不是正常人体肌肤的温度,而是带着一种灼人的、仿佛内部正在进行某种剧烈化学反应的高热。皮肤下的肌肉绷得像一块坚硬的岩石,而那内部的挣扎,透过她的掌心,传递来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垂死的恐慌。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只“手掌”在她的手心下方,疯狂地抓挠、推挤,仿佛在向她这个外界的唯一存在求救。

“苏总……是苏总在里面,对不对?”林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妹妹苍白的脸,“瑶瑶!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快把她吐出来!快点!”

这个要求荒诞至极,却是在这超现实的恐怖场景中,林薇唯一能想到的词语。

林瑶艰难地睁开被汗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姐姐惊恐欲绝的面容,嘴角却扯出了一个虚弱而固执的微笑。

“姐……没用的……”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吃下的猎物,还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呢。”

吃……下的……猎物……

这几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扎进了林薇的脑海里。

“吃?”她喃喃自语,仿佛不认识这个字一般,“你说……吃?”

瞬间,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玄关处散落的物品,走廊上被撕裂的职业套裙,那只断了跟的高跟鞋……那不是一场搏斗,而是一场……捕猎!

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七,体重65公斤,一个活生生的、成熟丰满的女人,被自己这个看起来青春活泼的妹妹……吃掉了?

不,这不可能!这违背了世界上所有的物理定律和生物常识!人的嘴巴怎么可能吞下另一个人?

可是,眼前那巨大的、不断挣扎蠕动的肚子,却在用一种最残忍、最直观的方式,告诉她——这就是事实。

“为什么……?”林薇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抓着林瑶的手臂,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人是犯法的!你……你这是……你疯了吗?!”

“我没疯。”林瑶的眼神清明了一瞬,她看着姐姐,目光里满是心疼与怜爱,“是她欺负你。我听你说了,她把你当成奴隶一样使唤,把你所有的努力都当成垃圾。她让你哭……我不允许任何人让我姐姐哭。”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我帮你打跑了一条恶狗”一样的小事。

“所以你就……你就把她吃了?!”林薇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一寸寸地崩塌碎裂。

“这是解决问题最直接、最干净的方式。”林瑶说着,眉头因为腹中又一次剧烈的冲撞而紧紧皱起,“呃……这个猎物……还真是不太听话,比我以前吃的那些……都要有劲儿……”

“你以前……还吃过?!”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林瑶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痛苦地呻吟着,双手无力地抱着自己那恐怖的肚子,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镇压。

“姐……别怕……”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等我……等我把她‘消化’掉……一切就都结束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只会变成一个失踪人口……”

消化?!

这个词让林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几乎要呕吐出来。她无法想象,在妹妹那看起来纤细的身体里,正在发生着怎样一种可怕的生化过程。苏蔓,那个活生生的苏蔓,正在被当成食物,一点一点地……分解、吸收。

难怪妹妹的肚子会这么热,难怪里面的挣扎会如此狂暴!那是苏蔓在用生命最后的能量,反抗着被“消化”的命运!

“不行!绝对不行!”林薇猛地站起身,理智被亲情和巨大的恐惧撕扯着,“瑶瑶,听我说,你快想办法把她放出来!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去自首,我可以帮你请最好的律师!你不能再错下去了!”

“晚了,姐。”林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惨笑,“从我‘吞’下她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头路了。我的身体……不允许我把到嘴的食物再吐出去。”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那巨肚之上,发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剧烈骚动!

一个清晰的、完整的侧脸轮廓,猛地印在了肚皮上!那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嘴唇,甚至因为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眉眼轮廓,都清晰可辨!

是苏蔓的脸!

她仿佛将整个面部都贴在了这层肉壁上,做着无声的呐喊!

“啊——!!!”

林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摔了回去。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双眼翻白,口中溢出了白色的涎沫。

腹中的苏蔓,似乎是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在发动了这一下决绝的冲击之后,那张脸的轮廓缓缓淡去,整个肚子的挣扎也开始变得微弱、迟缓起来。

但林瑶的状态却急转直下。

“瑶瑶!瑶瑶你怎么了?!”林薇吓得魂飞魄散,她冲过去抱住妹妹不断抽搐的身体,却发现她的皮肤烫得吓人。

“好……好撑……姐……我……我要被撑爆了……”林瑶的神智已经开始模糊,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肚子,指甲在上面划出了一道道血痕,“她的意志力……太强了……我……我有点……消化不良……”

林薇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怪物。她的妹妹是个怪物。

这个认知,冰冷而残酷。

可是,这个怪物,此刻正因为“捕食”了一个过于强大的猎物而濒临崩溃,痛苦地躺在她的怀里,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向她求助。

她是自己的亲妹妹,是那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地叫着“姐姐”的女孩;是那个昨晚还为自己打抱不平,给自己做了一桌子热饭热菜的女孩。

恐惧、憎恶、怜惜、心痛……无数种矛盾的情感在林薇的胸中冲撞、爆炸,几乎要将她撕裂。

怎么办?

报警吗?把这个怪物一样的妹妹交给警察?让她被关进实验室,像小白鼠一样被切片研究?

不!她做不到!

看着怀里因为剧痛而浑身颤抖、意识模糊的妹妹,林薇的眼神,在一瞬间的挣扎之后,变得异常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妹妹半扶半抱起来。

“瑶瑶,撑住!我们得离开这里!”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声音虽然依旧颤抖,却带着一种决绝,“我带你走!不管你变成了什么,你都是我妹妹!我来想办法!”

怀中的林瑶似乎听到了她的话,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了一丝,她虚弱地点了点头,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只剩下那个巨大的、沉重的、如同坟墓一般的肚子,还在随着她微弱的呼吸,缓慢地起伏着。内部的挣扎,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

苏蔓,或许已经……

林薇不敢再想下去。她环顾着这间奢华而狼藉的卧室,这里是一个犯罪现场,也是一个噩梦的开端。

她必须在任何人发现之前,带着妹妹,和她肚子里的“秘密”,逃离这里。

从苏蔓那座位于云端的江景公寓,回到自己这间藏身于老旧居民楼里的逼仄出租屋,不过短短一个小时的车程,对林薇而言,却仿佛跨越了天堂与地狱,耗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搀扶着几乎失去意识、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的妹妹,躲过监控,避开邻居,一路从出租车挪进电梯,再打开家门的。她只记得,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耳边是自己“嗡嗡”作响的耳鸣和狂乱的心跳,全世界都变成了一片模糊失焦的背景。

“咔哒。”

当出租屋那扇熟悉的门在身后关上时,林薇终于支撑不住,背靠着门板,缓缓地滑坐到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四肢百骸都因脱力而不住地颤抖。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林瑶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

林薇费力地抬起头,看向屋子中央。她把妹妹安置在了自己那张唯一像样的床上,而不是那张小小的行军床。此刻的林瑶,侧躺着,蜷缩成一个婴儿般的姿态。

然而,那画面没有丝毫的温馨与安宁,反而充满了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张力。

因为那个巨大的、不成比例的肚子,此刻正像一座小山般堆在她的身侧。它太大了,太重了,以至于林瑶的身体在床上都无法保持平衡,林薇不得不用几个枕头和叠起来的被子,从后面将它死死地抵住,才勉强让她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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