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双修春色

不知不觉，赵莼儿已在青丘度过半月。山中草木蓊郁，泉声潺潺；桃花深处，紫荆、海棠并绽，香雾与水气交缠，恍若世外。

每日卯初，二人即随嵇笪入静室，运气调息，继而出谷采药，或临水摹帖，或执符诵典。

又因“子猷笼”加身，弟子须以自身精元注炉为火；嵇笪却并非次次炼丹，多半只令弟子“纳贡”，补他亏虚。师徒授受，本如投桃报李，二人亦未深诘。

只是，于弟子们而言，这位青丘主人与他们心中“仙风道骨”四字相去甚远。时令仲春，山风犹凉，嵇笪却常赤着上身，仅着一条犊鼻裈在山中行走，健硕的胸肌和八块腹肌在日光下似抹了油，引得两人频频侧目。

由于衣料轻薄，嵇笪那根玉杵轮廓时常随着步伐在裤裆内乱晃。当山风吹来，便贴肤显形，龟头的形状也就呼之欲出了。这时，赵莼儿与小春佯观其他，眼角余光却黏在师父那片麦色肌肤上。

“收心！”若觉二人走神，嵇笪便低声喝止，却仍敞襟露怀，春光不收。

“师父如此豪放的个性，是天性使然，还是勾引吾等？”小春私下里偷问。

赵莼儿苦笑：“修道之人，本视肉体为皮囊，你我又何必着相？”

无论如何，自拜师以来，赵莼儿进益颇速：碑帖已得晋人风骨；药石能辨寒热温凉；符箓亦粗通点画。嵇笪看似随性，点拨处却一针见血。

最妙在于午炊。嵇笪常亲自下厨，松袍半褪，腰际衣料时时滑落，露出一片阔背蜂腰；而当他俯身摆盘，饱满的臀部曲线则会完美呈现，让满眼春色更加盎然。

“味道如何？”嵇笪将一碗精心烹制的鸡汤面推至赵莼儿面前，襟口半敞，热雾蒸出的汗珠顺着锁骨滚动，像刚出釜的蜜水肆意流淌，一寸寸滑过鼓隆的胸肌，又在两点淡褐的樱粒处半路停住，闪得人心口发烫。

赵莼儿垂睫，低声道：“腴而不腻，师父好手艺。”

嵇笪摆摆手，拂去额上汗珠，朗笑道：“饥来即食，倦来即卧，兴至则歌，情动则合。顺四时之味，得一刻之欢，方不负天地生我一场。”

赵莼儿咀嚼其言，似懂非懂，但所谓好读书不求甚解，只将那句“不负天地生我”暗藏心中。

入夜，通常则是另外一番滋味。

小春与赵莼儿之间，起先不过并肩而坐，衣袖相擦；渐至有意无意，指尖勾连。小春眼波澄亮，欲语还休，赵莼儿便懂了。

在这青丘山外，能得鹓友如斯，不失为幸运之事。

烛影半昏，衾褥间，少年肌肤细白，乳尖粉若樱珠；秀挺之处昂然翘立，带着新发的韧劲。小春倚在赵莼儿怀里轻蹭，喉间溢出细碎的吟声，如春夜莺啼。

柔情蜜意，两心相悦，而“子猷笼”的存在，让两人不得不守着一道底线：只磨不泄。

情至浓时，汗与泪并，终不敢越雷池一步，空留满腔热焰，暗叹缘悭。寻寻觅觅，磨磨蹭蹭，世上憾事，恐再没比这更教人扼腕的了。

又说赵鲈儿与少主桓明，两人既已结为鹓友，却是两情绸缪，琴瑟静好。

午后课歇，蝉声疏疏。桓明把赵鲈儿手一牵，二人猫腰穿过花影，溜进宗主府后院的小阁楼。此处旧卷尘封，白日少人，正是幽会僻静处。

“阿鲈，”桓明低声道，指尖挑了挑那湖蓝衣襟，“今日这身颜色，衬得你好看之极。”

“少主谬赞了。”赵鲈儿耳尖微红，像只鹌鹑低下头去。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桓明喜蓝，今天他特地为之。

赵鲈儿垂眸，耳尖微红：“少主……”

“说你多少回了，无人时，叫我桓明。”少年掌心贴他腰窝，缓缓打着圈，声音比春风还软。

赵鲈儿轻轻“嗯”了一声，便觉那只手顺着脊背滑下，隔着薄衫覆在臀上，像片羽毛，又像火炭。

回忆倏地涌来——与少主的每次交合，都蚀骨销魂，甚至夜夜空想，竟连梦里都觉后庭微痒。

衣带被挑开，长裤褪至膝弯，雪股乍露，凉气一触，肌肤便起细栗。桓明取出青釉小盒，挑一点香脂在指，揉开，温温的。指尖旋着探入秘口，先是一指，继而两指，轻捻缓按，直至谷道软润无比。

“可还受得住？”少年俯在耳边，声音哑得厉害。

赵鲈儿转身，唇贴上唇，舌尖相勾，津液互换。桓明腰一送，早已挺立的玉茎缓缓没入。饱胀之感骤然袭来，赵鲈儿喉间逸出一声低叹，像春水破冰。

桓明扶着纤腰，先缓后急，每一下都擦过那点酥麻。赵鲈儿腰肢发软，呻吟细碎，额发被汗黏住，贴在雪白肤上，更添艳色。

“再…再快些…”他颤声求道。

桓明依言，俯身含住胸前樱粒，齿尖轻啮。双重撩拨下，赵鲈儿蓦地绷紧，后穴一阵痉挛，却仍是空泄，只余清液沾衣。桓明也被那紧绞一裹，低喘着抵至深处，良久方歇。

“阿鲈，”桓明抚着那方汗湿的雪背，指尖描过脊骨，像描一弯新月，“你如何生得这般勾人？我一日比一日离不得你。只是…做了这许多回，你仍涓滴未泄，教我既疼又急，盼你快长大些。”

赵鲈儿蜷在他怀里，听着那怦然心跳，轻声笑：“水到渠成，急也无用。此刻能与你相拥，已是极乐，其余且随它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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