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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亵玩校花,校花饲养手册,1

小说:校花饲养手册 2025-09-12 10:08 5hhhhh 6300 ℃

上午班级内的课程,在曹曳燕和笪光各自心不在焉状态中悄然流逝。

对于曹曳燕而言,老师那声音仿佛隔了层厚重的毛玻璃,知识点模糊不清地飘过。

她想强迫自己盯紧课本,可指尖却总会无意识地在书页边缘划出一道道细微折痕。

“叮铃铃——!”

放学的铃声骤然响起,尖锐而持续,它像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教室中午的宁静。

周围班级学生纷纷起身出笼,桌椅碰撞、谈笑声一下便充斥满了在整个走廊空间里。

“喂,曳燕!发什么呆呢?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的!”

周晓雯活力十足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就见这舍友自己凑过来,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曹曳燕的肩膀,“走啦!咱们吃饭去!再晚点食堂好吃的又要被其他人抢光了!”

听到这话,曹曳燕方才一激灵回过神来,从纷乱的思绪中被惊醒。

“啊?”

她有些茫然看了看此时班级内的情况,再对上周晓雯关切中带点揶揄的眼神,脸上罕见地浮现尴尬薄红,“哦……下课了?”

在下意识合上几乎没翻过几页的书后,“我……没什么,可能昨晚没睡好。”

曹曳燕试图轻描淡写地掩饰过去,但眼神中那么显眼的恍惚,却是瞒不过身边,在寝室里朝夕面对的舍友。

“得了吧,你这状态从早上进教室就开始,就跟丢了魂似的不对劲。”

就看对方撇撇嘴道:“也幸好这才刚开学,课水,老师也没管你。”

这么一边麻利收拾好自己东西,她一边继续对曹曳燕唠叨,“不过,你这样子可不行,下午还有班主任的课呢,要小心被当场抓典型!”

她话像是根细长尖利刺针,直接穿破了自己试图维持的平静伪装。

有股强烈的烦躁和不安涌上曹曳燕心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在心底对自己发出这般严厉警告。

笪光如今就像个定时炸弹,他的保证真跟废纸没什么两样。

而且存在本身就成了她曹曳燕最大的困扰和威胁。

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种被动局面。

恰好此时,某个名字微妙找准空隙跳入到了她的脑海里——桑林茂。

他沉稳、可靠,家境优越见识广,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拥有远越同龄人的冷静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或许……他能给自己一些建议?

又或者,至少能作为合格倾听者,帮忙为她分担这份沉重到让自己喘不过气的秘事?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是无意间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般。

曹曳燕深深吸了口气,暂压下心中那份犹豫和倾诉这种难以启齿的跟踪羞赧,迅速决定好行动。

“晓雯。”

她打断周晓雯仍对食堂菜谱的抱怨,语声有些急切,“我们先不去食堂了。”

“啊?”

刚收拾完东西,舍友的动作顿住,一脸不解,“这会儿不去食堂,你难道要去修仙啊?”

“我们一起去一趟高一(3)班。” 曹曳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自然。

“3班?”

周晓雯起先没反应过来,随后就眼睛猛地一亮,脸上立马绽放出恍然大悟的惊喜笑容,连带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噢——!你说3班!是桑林茂!你是要去找桑林茂啊!”

像是难得在枯燥日常里发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

她兴奋地往曹曳燕那里凑得更近,虽有压低声音但却掩不住雀跃,“我就说嘛,燕燕你今天不对劲!快说快说,找他干嘛?是不是……”

被周晓雯这夸张的反应弄得有些窘迫,她脸颊微热,赶紧打断舍友的联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有……正事找他。” 含糊其辞这么说,不想在公开场合解释太多。

“正事?行行行!” 笑得一脸促狭,她化身吃瓜群众,显然是不信,但也没再继续唠叨追问下去。

反而是比曹曳燕更积极,一把拉住好舍友的胳膊就往外拽,“走走走,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3班,这会儿刚放学,他肯定还在教室或者走廊,去食堂挤成沙丁鱼罐头有什么意思,去看这桑大帅哥多养眼!”

当下,曹曳燕就被她半推半拉地带拉出了教室,穿过喧嚣走廊,向高一(3)班的方向快步走去。

周晓雯的叽叽喳喳犹在耳边环绕,可她此刻的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即将开始的谈话上,正紧张组织好语言,思考起自己如何向桑林茂开口讲述清楚周末事情。

高一(3)班门口,人流涌动稠度不亚于其他班级。

然而,在走廊尽头的防护栏杆旁,有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却与周围的嘈杂格格不入。

桑林茂双肘随意拄在冰冷金属栏杆上,目光沉沉地投向远方教学楼交错的轮廓和更远处模糊的城市天际线。

眉头微锁,薄唇紧抿,他的周身正时时散发出某股凝重气息,仿佛被无形的重担承压着,与平日温和从容的形象判若两人。

显然,桑林茂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周遭那一切都被他屏蔽在外。

“桑林茂——!”

一个清脆响亮且明显兴奋的女声穿透过走廊攒动的人头,远远传来。

桑林茂被打断了沉思,有些不悦地皱紧眉头,循声望去。

可当看清声音来源,是前几天一起吃过饭的周晓雯,以及她身边,那位自己心心念念,气质清冷的佳人时,眼中不由闪过了意外和费解。

她们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找自己?

尽管心中疑虑重重,甚至那份沉重都没法完全散去,可桑林茂还是迅速收敛了外露的凝重。

面对着走近的两位女生,他嘴角习惯性地向上牵起,勾勒出一个无可挑剔又极其好看的弧度,登时就驱散走了刚才的阴郁,恢复回平日里温和有礼的模样。

“周晓雯同学,你好。” 语音清朗,并有恰到好处的礼貌。

“哇!你还记得我名字啊?” 周晓雯惊喜地睁大眼睛,脸上飞起红霞,显然是没料到桑林茂,真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这让她倍感荣幸和激动。

桑林茂闻言,微微一笑,客气地回应道:“当然,上次聚餐,咱们不是都聊得很愉快嘛。”

说着,目光随即自然转向了曹曳燕,他敏锐捕捉到对方眼中,似是有不同于周晓雯的复杂情绪——那里面似乎有犹豫,有焦虑,甚至有一丝……求助的意味?

这让桑林茂心中那点费解更浓了。

下意识就温和地向她直接询问重点道:“曳燕,你们这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被如此阳光视线注视着,曹曳燕心中那份寻求依靠解决问题的冲动,愈发强烈起来。

“其实,我在周末……”

正当她要准备将那个让自己彻夜难安的遭遇,以及有关于笪光跟踪、堵门、令人作呕的表白,统统向眼前这个曹曳燕认为值得信赖的人倾诉,并试图打破困境时。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

“嗡——嗡——嗡——叮铃铃!!!”

阵阵突兀而急促的手机震动,伴随尖锐的默认铃声,猛地就从桑林茂裤子口袋里爆发出来。

声音此时传开,在这相对已经变得稍稍安静下来的走廊尽头内,响得格外刺耳。

它十分野蛮就打断了,曹曳燕那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桑林茂的脸色快速交替变幻,眼中更是闪过了那被打断的不快。

在这般心情凝重之下,他对曹曳燕露出了个充满歉意的表情道:“抱歉,曳燕,我接个电话。”

说完,当即迅速掏出手机,甚至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将通讯贴近耳边。

“喂。”

仅仅就是一个字问出口后,站在旁边的曹曳燕和周晓雯都能很清晰看到,桑林茂脸部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快阴沉下来,眉头死死锁紧,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握紧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逐渐发白。

电话那头显然是传来了极其糟糕的消息。

“……唔,我知道了。”

侧转了下脸的桑林茂,避开过曹曳燕二女视线,声音压得很低,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吩咐,“你们立刻就处理,不要再拖,我马上赶回来。”简短交代完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等再抬头,回看向曹曳燕时,他脸上歉意变得更深,可随之而来那份凝重和急切也愈发溢于言表道:“对不起了,曳燕。”

桑林茂语速加快,向二女紧蹙解释,“我现在有非常紧急麻烦的事情,要立刻离开学校,你刚才要说的事……”

在看了眼曹曳燕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后,又转对向旁边一脸茫然的周晓雯,果断道:“明天,明天我来学校,尽量第一时间就听你倾说,可以吗?”

“桑...桑林茂,你这是出了什么事,脸色这么难看?” 周晓雯忍不住插嘴问道,满脸都是关切和好奇。

他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无法向对方解释的沉重,“抱歉,现在真的不方便说。”

仅是最后深深多看了眼曹曳燕,似用眼神认真表达着,让她相信他,自己是真的有很紧急的事,必须要现在就离开才行。

随即,就转过身去,没等曹曳燕回应过来,步履匆匆地穿过走廊上人群。

身影眨眼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徒留下一个仓促而充满悬念的疑团,留存二女心中。

曹曳燕怔怔站在原地,凝看良久桑林茂消失的方向,把那刚鼓起的勇气如同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直接倾泻了个干净。

那句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她胸口发闷。

有股巨大的失落和无力感席卷而来到身心内。

她所不知道的是,随风奔跑,焦急下楼中的桑林茂,此刻心里仅有那个焦灼的念头,正在疯狂呐喊鞭策他。

小智!

又是小智!

该死的,才刚消停半天不到,父亲那边的压力还没解决,怎么又出状况了?!

桑林茂必须第一时间赶回去,处理这个如今随时能引爆自己家族企业安全的危险玩具,所以无暇顾及曹曳燕前面刚想要对自己倾吐出来的那件心事。

二女站在原地怔怔出神,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燕燕,他既然都离开了,那我们现在该……” 周晓雯率先收回失望的目光,转向曹曳燕,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舍友倏然对自己摇了摇头。

神情略有疲惫。

阳光透过走廊交错挥洒在曹曳燕清丽侧脸上,却照不进她眼底的阴霾。

“晓雯,你先去食堂吧。”

“啊?”

周晓雯愣住,一脸不解地看着舍友,“燕燕,那你呢?不过去吃饭怎么行?”

说完,她就有些着急,燕燕今天的状态实在太反常了,魂不守舍一上午,现在连饭都不想吃。

“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曹曳燕微微垂合上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映出小片黑影,巧妙掩去了内里那股烦躁和无力感。

说着她抬起头,还努力对周晓雯挤出一个安抚性的勉强笑容,“放心,我课桌下面还有点自带的小面包,等下随便垫两口就行。”

胃里其实很沉甸甸,早被彷徨和失落双重挤压。

无论何种食物,现在对她来说俱全毫无吸引力,甚至一联想到食堂的嘈杂人声,都会让曹曳燕感到心理上窒息。

周晓雯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可是……”

“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吧。”

曹曳燕轻柔打断她,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有种不容置喙的坚持,“再不去,好菜真没了。”

甚至难得动手,轻轻推了推舍友的肩膀,催促对方离开。

周晓雯领会到曹曳燕眼底那份坚定的拒绝,又看了看已经变得稀疏的走廊人群,最终还是妥协了。

“那……好吧,你自己记得吃点东西啊!别太饿着自己,有事就给我发短信消息!”

嘱咐好后,她转身一步三回头,快速下去教学楼,人便被涌向食堂的余波洪流裹挟前行离开了。

不多时,喧闹的走廊彻底安静下来。

曹曳燕靠在冰凉墙壁上,刚才强撑的镇定瞬间瓦解,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

寻求帮助被意外中断,而那个如同跗骨之蛆的阴影,却又无处不在。

此刻的她,只想立刻回到宿舍,拉上窗帘,把自己暂时隔绝起来安静沉思。

拖动沉重的脚步,曹曳燕不快不慢走向通往宿舍方向的楼梯。

午休时分的楼梯间空旷而安静,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显得格外清晰,也特别寂寥。

然而,就当曹曳燕走到楼梯转角,准备向下时——

某个鬼魅的身影,毫无预兆地从下方的楼梯拐角处走了上来。

四目相对之际,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曹曳燕心脏骤停了片刻,血液眨眼冲上头顶,却又在下一秒变得冰冷。

是笪光!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又是巧合吗?

还是……这个男生一直就在某个角落窥视着自己?!

处在下方的笪光,显然也是没料到会在这里迎面撞上曹曳燕。

整个人像被高压线电击中了般,剧烈抖动几下,直接就僵在原地。

那张平凡油腻的丑脸上闪过惊慌、心虚,可随即就又被某种病态的狂喜和不知所措取代。

目光贪婪地黏在曹曳燕绝美的脸上,努力捕捉住女神眼中那肉眼可见的震惊、厌恶和……恐惧。

心里有股强烈的反胃感直冲喉咙。

曹曳燕紧锁住好看的柳眉,它几乎快被拧成一个死结,冰冷的怒意和无法摆脱的窒息感,让她浑身发寒厌恶。

就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了某张无形蛛网里,无论走到哪里,这个令人作呕的猎手都会如影随形突兀浮现。

周末的堵门、清晨的尾随、傍晚的偶遇,以及现在楼梯间的狭路相逢……这接二连三的邂逅,彻底击碎了曹曳燕心中最后那丝侥幸。

笪光被对方那冰锥般刺骨目光给钉死在原地,手足无措。

虽然大脑迟钝,但此刻曹曳燕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排斥和冰冷的愤怒,它已经化作实质寒流,让笪光清醒意识到。

在他看不懂的那眼神中——女神此时应该是心情极差,而这股怒火,似乎正对着自己熊熊燃烧。

恐慌和想要弥补的念头,顷刻间就占据满了自己全部心神。

笪光甚至不敢去想,是不是自己跟踪被她发现,当即就想着立刻消失,不要在再这个时候继续惹女神生气。

于是,在曹曳燕冰冷注视下,他做出了一个让对方觉得愈发毛骨悚然的举动。

笪光没有像上次那样试图解释什么,我就住这里的鬼话,也没有痴痴呆站在原地继续盯视她。

人像是被有形皮鞭连连抽打驱动,他极其识趣地带有某种卑微的体贴,默默主动向后退了几步。

动作僵硬而迅速,仿佛生怕自己的存在多污染了空气几秒。

然后,在曹曳燕尚未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猛地转身,恍若是逃也似的,选择了楼梯另一侧能通往教学楼底层的方向,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那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分外急促和狼狈。

这整个过程快得不过几秒钟。

曹曳燕僵立在原地,看着笪光仓皇消失的楼梯下方,胸口的怒火好似被浇了猛油,却无法找到发泄的出口。

他那识趣的退让,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丝丝轻松,反而更像是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自己紧绷的神经上。

这家伙是在心虚什么?

反常到近乎绅士的回避,在她心里,却是恰恰坐实了笪光行为的刻意和跟踪本质。

像极了只阴沟里的老鼠,它在窥伺时被人发现后,就立刻缩回黑暗。

这种被当成猎物般精准掌控与退让错感,比直接的骚扰更让曹曳燕感到恶心和恐惧。

就好像自己的任何情绪行踪,都在对方的预料和体贴规避之中。

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刚才那点回宿舍寻求片刻安宁的想法,彻底烟消云散。

曹曳燕当即就转身,没有选择下楼,而是重新回到了三楼的走廊。

在快步走到刚才桑林茂站立过的防护栏杆边后,她双手用力抓住那被晒得有些温热的金属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努力俯视向教学楼下的空地,目光化作探照灯般锐利来回扫视。

她需要确认。

确认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是否真的有离开了现在教学楼范围。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

楼外空地无比安静。

终于,在曹曳燕几乎要放弃收回视线的时候,有个熟悉的鬼影从教学楼侧门匆匆走了出来。

是笪光。

没有直接离开这里,他莫名走到教学楼对面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停顿站定。

似是背靠树干低头,像在摆弄手机,可时不时地,笪光就会抬起头,目光有种令人心悸的执着,投向自己所在的这栋教学楼,尤其是三楼的走廊方向。

那姿态与模糊神情,倒像极了个耐心且正守株待兔的猎人。

果然。

曹曳燕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只是很狡猾地换了个更隐蔽和让她难以直接驱赶的位置,继续着那令人作呕的窥视。

“算了,我就自己来吧。”

恍若在心里打定了某种主意,她猛地松开抓着栏杆的手,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不再去看楼下那个令人作呕的身影,眼神变得决绝。

曹曳燕迅速转身,步伐坚定地朝着与宿舍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是教师办公室的方向。

手指已经紧紧握住了口袋里的手机,解锁屏幕,指尖悬停在110的拨号键上方。

这一次,她不会再犹豫了。

放弃寻求其他人建议的想法,曹曳燕要亲手彻底斩断这条毒蛇的纠缠。

与此同时,梧桐树下,笪光这会儿的心神,完全被教学楼上走廊那道倩影所占据。

他贪婪痴迷地仰望着那个方向,即使曹曳燕早已消失在栏杆后,可却依然固执地认为还能清晰感受到女神气息,想象着她倚栏远眺的侧影。

手机屏幕上,笪光之前偷偷拍下的那些模糊照片,成了他这会唯一的慰藉。

即使不被她轻易理解,他也甘之如饴。

然而,就当笪光再次把目光习惯性地,来回扫向教学三楼的窗户时,瞳孔竟是骤热紧缩了下。

“嗯,那是?!”

只见,在他的女神才刚刚转身离开的走廊拐角处,突然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如同浮游生物般诡异贴上。

那人身形高大,穿着同校衣服,动作异常敏捷且刻意保持微妙距离,不远不近地缀在曹曳燕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虽然无法看清对方面容,但那种尾随女生姿态,以及刻意隐藏自身存在的猥琐感,登时就点燃了笪光心中的警报。

那家伙在有意跟着曳燕,他想干什么?

寒意混合了强烈的愤怒和嫉妒,它交织冲上头顶。

那个身影……

为什么自己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见过?

笪光拼命从混乱的脑海中搜索,但恐惧和愤怒让他一时想不起来。

这种模糊熟悉感,非但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安全认知,反倒更加深了笪光忧虑——因为这意味着对方可能不是临时起意的陌生人,而是有预谋的针对。

这家伙是想对曹曳燕有企图!

这个念头突兀化作惊雷,在笪光脑中炸响而过。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保护欲和病态的占有欲顷刻压倒了一切理智和胆怯。

笪光再也无法站在树下安然守望,自己必须行动起来。

要立刻去阻止那个图谋不轨的可疑人物。

他死死盯紧曹曳燕离开的方向位置——三楼走廊通向的是教师办公室区域,这个时间老师们大多在食堂或休息,那里相对僻静,如果……

没敢再细细推敲下去,肾上腺素已经在狂飙了。

笪光那具肥胖的身体,开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此时,不再犹豫,他像极了头被激怒的野牛,断然从梧桐树下冲出来。

身上的赘肉伴随笪光剧烈的奔跑而疯狂晃动,脚步沉重地砸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他完全顾不上自己这副奔跑的滑稽模样,是否会引起旁人的侧目,心中仅剩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时时蛊惑。

快追上她保护!

一定要赶走那个混蛋!

以近乎夸张的的姿态,笪光摇晃着臃肿身躯,重新冲进了教学楼的大门。

午休空档的教学楼底层空无一人,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在寂寥大厅里回荡。

稍微辨认了下大致方向后,笪光继续毫不犹豫冲向楼梯间,一步两级、甚至三级地向上快冲。

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宛如擂鼓,震得墙壁嗡嗡作响。

汗水很快就浸湿了他的额发和后背,心脏在胸腔能狂跳,似是要炸开一般。

肺部火辣辣地疼,双腿有些像被灌了铅般沉重。

可笪光不敢轻易停下。

脑海里极速闪现过曹曳燕可能会遭遇到危险的种种画面,以及那人猥琐尾随的姿态。

这间接成了,此时支撑他这具肥胖身体疯狂奔跑的唯一动力。

冲上三楼,从楼梯间出现,映入眼前的是那熟悉走廊。

有阳光透过窗户,在光洁地板上投下长长光影。

走廊上空荡荡的,曹曳燕和那个跟踪者的身影全都消失不见。

笪光暗道不妙,当下被焦虑攫住了。

急得像只无头苍蝇般,他目光急切梭巡向那通往教师办公室区域的拐角方向。

在那里!

从尽头处望去,他看到了曹曳燕的窈窕曼影正快步行走着,距离教师办公室的门已经仅有几步之遥。

可她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身后那股危险,只是一昧向前盯看那扇门。

位置仅隔大约五六米的地方,那人正像跗骨之蛆,悄无声息地耐心尾随曹曳燕。

他似乎并不急于一时,像在确认好自己女神的最终目的地是要去哪后,再抑或寻找到个更合适的动手时机。

等看清分析完这幕,笪光已经目眦欲裂。

有股混杂暴怒和守护的冲动,它热血直冲自己脑门。

混蛋,离我的曳燕远点!

心底在本能咆哮,几乎是要喊出声。

笪光再也顾不上隐匿身形,担忧其他。

无视忽略了自己已经是气喘如牛和汗流浃背的狼狈模样,再次用尽掉全身力气,朝向那个身影和曹曳燕所处方向,发起最后的冲刺。

沉重的踏步声犹如失控鼓点,在此时这寂静的走廊里轰然炸响。

被奔跑打破的宁静,处于前方堪堪就要接近办公室的曹曳燕,似是被这身后的巨大动静给惊动到,脚步婉转停顿下来,脸上有惊疑和警惕的神情浮现,迅速扭头看向来源。

曹曳燕在蓦然回首间,那走廊尽头的光线,恰好照亮了她背后那个可疑人物侧脸和身形。

“江岸声?”

下意识失声惊呼中,她瞳孔因震惊和强烈的厌恶而本能收缩。

是那张带有几分痞气。

他曾数次在自己跟前围堵骚扰,进行令人烦躁的追求。

这个高三的学长,仗着1米82的身高和良好家世背景,行事向来嚣张,被她多次严词拒绝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江岸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如此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曹曳燕便敏锐察觉到了他垂在身侧的右手——那里居然正紧紧攥着一块灰白色的抹布。

布面上浸透了某种不明液体,在光线反射下呈现出某种诡异的油亮感,空气中似乎还隐隐有飘来甜腻刺鼻的化学气味。

心头立时涌上强烈的危机感。

她不过在须臾之间就反应,大感头皮发麻,当即厉声质问对方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眼见自己被当场识破,江岸声脸上那点刚刚勉强伪装出来的偶遇表情顷刻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竟是某种计划被打断后的恼羞成怒与破罐破摔的狠厉。

就看他啧了一声,眼神骤然变得凶戾,根本不打算跟曹曳燕浪费口舌解释,身体如同猎豹般猛地前冲,眨眼就拉近了最后几步的距离,直接逼到了对方跟前!

那只握着湿抹布的手,带了股刺鼻疾风,快如闪电般直捂向她口鼻。

“你——!” 曹曳燕的厉喝被卡在喉咙里,被恐惧短暂攫住。

下意识在连连后退中,把柔弱双臂惊慌抬起试图格挡阻止片刻。

可力量的差距太过绝望。

江岸声轻而易举地用另一只手臂箍住了她的挣扎,随后像铁钳般将曹曳燕牢牢控制住。

转眼,那块散发不祥气味的抹布,便裹挟带上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对方逐渐放大的瞳孔中急速逼近。

就在那湿冷布料才刚贴上她口鼻的千钧一发之际——

啪嗒!

有只肥腻汗湿且正微微颤抖的大手,用近乎粗暴的方式,猛地重重扣在了江岸声的右手手腕上。

力量之大,甚至让对方动作硬生生吃惊顿住。

是笪光。

就看他气喘如牛,脸色因剧烈奔跑和极度愤怒而涨得通红,豆大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死死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笪光用尽全身的力气掰着江岸声的手腕,喉咙里发出了声与自己平时懦弱形象截然不同的咆哮大喝道:“你…你这混蛋,快…快放开曹同学!”

声音尽管因缺氧和激动而嘶哑变形,可却也带上了某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去你妈的!死肥猪,滚开!” 江岸声又惊又怒,眼看抹布都已经轻微接触到了曹曳燕,深知其上强效麻醉药剂的厉害。

他索性甩开抹布,任由那块作案工具轻飘飘落地,腾出右手,钵盂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开始狠狠砸向笪光的头脸和身体。

砰!砰!咚!

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令人牙酸。

笪光咬牙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惨哼,显然是从未经历过这种暴力场面,完全不懂得如何反击,只能凭借着一股蛮力和固执的死心眼,死死抱住江岸声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缠住对方,就是不松手。

鲜血很快从他的鼻子、嘴角渗出,眼眶也迅速青肿起来,模样凄惨无比。

江岸声一边疯狂殴打着笪光,一边焦急地左右瞥看近在咫尺的教师办公室大门——那扇门尚且还紧闭关好,里面毫无动静。

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提前踩过点,知道午休时的此刻空隙,这里通常是没有老师值班。

否则,就凭这死胖子刚才那声大吼和现在闹腾的动静,早就该有人出来了!

曹曳燕趁着难得由笪光用身体争取来的间隙,猛然扭开头,竭力呼吸了几口未被污染的空气。

可因先前吸入的微量药物,还是让她无法避免感到阵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

急切望向办公室大门,曹曳燕期盼着此时能有救星恰好出现。

然而,门依旧紧闭,寂静无声。

见此,有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值班老师居然这时候不在!

“不…好…”

那尾随绝望而来的无力感和迅猛发作的药效,顷刻间便化作泛滥潮水涌上她大脑,令自己的挣扎越来越微弱。

视线开始模糊旋转,最终,臻首一歪,意识彻底陷入黑暗,身体软软地失控瘫倒下去。

“死肥猪!给老子放开,听见没有!”

江岸声见状更加焦躁,拳头和脚踹愈发凶狠地落在笪光身上。

试图甩开这个打不跑的牛皮糖,去赶紧控制住已经成功昏迷的曹曳燕。

而同样也眼看到曹曳燕就要摔倒在地的笪光,本能被吓得魂飞魄散。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迅雷放弃继续钳制江岸声,转而用自己肥胖的身体作为缓冲,踉跄着扑过去,再用两只手臂奋力揽住,堪堪在曹曳燕软倒地前,将女神平稳接好,紧紧保护在了怀里。

他侧转腾挪,用身躯硬生生承受了江岸声随之而来更猛烈的攻击。

咚!

咚咚!

“操你妈的!快放手!” 拳脚化作高潮急浪落在笪光的后脑、脊背和肩膀上。

笪光被打得闷哼连连,身体剧烈摇晃,但就像脚下生了根那样,仍然在死死护住怀里的曹曳燕,将女神绝美头脸紧紧按在自己胸前,用血肉之躯构成最坚定屏障防护。

甚至于,为了尽量减少曹曳燕可能被波及到的伤害面积,他还勉力笨拙地蜷缩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始作俑者,却是简直要被气疯了。

时间正飞速无情流逝,每过去一秒,值班老师回来的风险就会增加一分。

江岸声对着这个打不怕、骂不走、像摊烂泥一样护着目标的死胖子拳打脚踢了将近十分钟,可对方硬是闷头忍受,死活不肯撒手。

连带最后他都不管不顾用脚狠踹笪光的头了,那肥猪却也只是难受得摇晃几下而已,之后,依旧固执地维持着保护的姿态。

不行!

不能再拖下去了!

额头有冷汗逐渐冒出,江岸声焦躁地左右张望,走廊尽头虽依旧还是空无一人,但那份死寂,反而更让他心慌。

最终,对未知风险的恐惧,还是压倒了此时的满心色欲和怒火。

“妈的!” 恶狠狠地咒骂一声,江岸声极度不甘地停下了攻击。

他指着在地上抖动,鼻青脸肿却仍咬牙死死抱紧曹曳燕的笪光,眼神怨毒得像要杀人道:“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这废物!你给我等着!”

撂下完这句狠话,江岸声又泄愤似的重踹了笪光后背一脚,随即便不再犹豫,捡起那块掉落在地的抹布迅速转身,像是条丧家之犬般,沿着来时的路线,仓皇逃离了现场。

脚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空旷的教学楼里。

寂静重新笼罩进了这片走廊,只徒剩下笪光痛苦的喘息,以及他怀中昏迷不醒的曹曳燕微弱呼吸声。

剧烈的疼痛感从全身各处传来,后脑勺嗡嗡作响,嘴角的血腥味不断提醒自己刚才经历的暴行。

它和汗味此时诡异混合到一起,巧妙构成了幅残酷而惊悚的画面。

“嘶……我也要快点转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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