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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丝前夜,囚隅

小说:囚隅 2025-09-12 10:08 5hhhhh 3870 ℃

我的沉默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比打骂和折磨更让他害怕。他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曾经被他肆意欺凌的小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怪物。他的色厉内荏开始崩塌,嚣张的气焰被冰冷的恐惧所浇灭。

“兄弟……不,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开始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话,“那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混蛋!我不是人!那笔钱……那三千八百块钱,我明天就还给你!不!我还你十倍!三万八!不,五万!我给你五万块,只要你告诉我,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带我去医院,求求你了!”

他语无伦次地讨价还价,试图用金钱来收买我,就像他过去当混混头到处收买人心、摆平麻烦一样。他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用金钱和拳头来衡量。

可他不知道,我用绑架伤人锒铛入狱的风险换来的这瓶药水,早已超越了金钱的价值。我用我妹妹的生命,和我自己人生的毁灭作为了代价。

他的哀求、许诺、忏悔,在我听来,都像是另一个时空的噪音。我的世界里,只有他扭曲的脸,和他即将到来的、未知的命运。

我就像一个痴迷的科学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观察他喝下药水的反应上。

它会怎么起作用?是剧毒发作,让他口吐白沫?还是神经错乱,让他疯言疯语?

李卫东见求饶无用,又开始打感情牌:“大哥,你看……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为那么点小钱,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

“知不知道我妹妹现在在哪里?”我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像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我的问题让他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妹妹.”我重复了一遍,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不是说,要找到她吗?”

我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不久前那些嚣张的、羞辱性的话语。冷汗,瞬间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

“不……不是的,大哥,我那是胡说八道!我喝多了,满嘴喷粪!我该死!我掌嘴!”他一边说,一边费力地扭动脖子,试图用脸去撞击床沿,发出“砰砰”的闷响。

就在这时,异变开始了。

最先出现异常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放大,像两个失灵的光圈。眼神中的焦点开始涣散,仿佛在看我,又仿佛穿透了我,看到了什么东西。

“啊……”他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抬起头来想去看自己的双脚,

“我的腿……我的身体!”他惊恐地大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好痛啊,为什么会这么痛!”

他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想要挣脱绳索,去看清自己的手。钢丝床被他拽得发出刺耳的呻吟。

“救命!快来人救救我!”他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墙角边的房门大喊,“痛死我了!救命啊”

他的脸上布满了极度的恐惧,仿佛真的看到了无数的蛆虫正在啃食他的血肉,。他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头发,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恐慌之中。

不停的挣扎使得铁链在他手腕间嵌得更深,突然,他的惨叫声声突然卡在喉咙里,眼皮一翻,像是快死了一样上气不接下气,紧接着骤然传来一阵阵像是骨头被液压钳生生捏碎的声音,四肢百骸都在皮肤下疯狂扭动,仿佛要冲破皮肉的束缚。他疼得浑身抽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只换来指关节更剧烈的撕裂感,冷汗瞬间浸透他的T恤衫,顺着额角往下淌,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湿痕。

他的小腿也被剧痛狠狠攥住,像是有无数把尖刀正从骨缝里往外剜,肌肉在快速收缩时,皮肤被拉扯得发紧,连血管都在突突地跳,每一次骨骼的重塑都带着碾碎般的痛感,他疼得开始蜷缩成一团,牙齿咬得牙龈出血,模糊的视线里,自己的脚踝正以扭曲的姿态变形,每一寸变化都让他痛得几乎晕厥。

脸部的疼痛来得最猝不及防,像是有人正用滚烫的铁钳夹着他的颧骨往里压,下颌线处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牙齿在口腔里不受控制地打颤,连太阳穴都突突地跳着疼。皮肤被拉扯得发烫,变红。眼角因剧痛而不断流泪,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每动一下,痛感就会翻涌上来,像要把他的四肢彻底拆解开。

我冷漠地看着眼前这骇人的一幕。那个曾经不可一世、视他人尊严如草芥的混蛋,此刻正被他自己的恐惧和罪恶所吞噬,变成了一滩在蜷缩成一团的烂肉。

老奶奶没有骗我。这瓶药水,确实在摧毁他拥有的一切。先是他的健康,他的身体。接下来,又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会在这里,一直看到最后。

我拉过房间里唯一一把还算干净的椅子,在床边坐下。窗外的雨又开始大了,淅淅沥沥,像是为这场到来的审判又奏响了新的哀乐。

而我,王星宇,是这场审判唯一的法官和观众。

他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时而尖利,时而微弱。我拿出另外两瓶被稀释过的药水,放在了他床头的抽屉里。这是为那两个还没到场的“演员”准备的。

李卫东的惨叫和哀嚎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渐渐平息下来。他似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或许是他的大脑已经无法再承受更高强度的冲击。他像一条脱水的鱼,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空洞而涣散。

我以为这就是药效的全部——摧毁他的身体。让他无法站立行走,无法自理的废物。但很快,我发现我错了。

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他手臂上的汗毛。

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那些粗硬的、黑色的汗毛,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极其诡异的样子,一根根地从他的皮肤上脱落。就像秋天树上的落叶,无声无息,却不可逆转。它们落在发黄的床单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李卫东似乎还没从剧痛中缓过神来,身体还在时不时地抽搐着。

紧接着,我看向他的身体。

那双能架起钢管抡向弱者的宽肩,正以缓慢却清晰的速度往内拢,肩线从方方正正变得圆润,连手臂上的肌肉都在变软、变细。

我清晰地看到他脊柱两侧的肌肉在重新排列,原本厚实的背肌在往薄里变,连腰线都在跟着往下沉,形成一道陌生的弧度

他那身常年打架斗殴练就的、结实的肌肉块,开始以一种违背生理学常识的方式发生变化。原本贲张的肱二头肌,轮廓渐渐变得柔和、平缓。那充满爆发力的像我大腿根一样粗的胳膊,慢慢变得纤细起来。手腕的骨节不再那么突出,手指也似乎被拉长了一些,显得不再那么粗壮。

他的双手布满纵横的伤疤,虎口处一道深疤几乎把掌心劈成两半。我走近两步,清楚看见他指节处的肌肉在突突地跳,原本比我拇指还粗的指骨,竟在皮肤下慢慢收窄,原本凸起的关节线变得柔和,像被无形的手捏着塑形。指节处的硬茧慢慢消失,指甲变得圆润透亮,泛着浅粉的光泽,只是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疼痛时他双手紧攥留下的血痕。他掌心的老茧开始起皮、脱落,露出下面嫩得发白的新皮肤,连指缝里嵌着的污垢都在淡去,那双手瞬间没了能一拳打倒我的狠劲,连那道深疤都在淡成浅粉色的印子。

我绕到他侧面,盯着他的腿——那双腿曾轻轻松松把我踹翻,原来他小腿肚上的肌肉线条硬得像石头,此刻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软、变细,裤管从贴着肌肉的紧绷,变成松垮地挂在腿上,只有胯部在往外撑,把裤子的腰线撑出一道陌生的弧度。

再看他的双脚,原本宽厚的脚掌在往窄里收,44码的鞋子空出一大截,鞋跟处空荡荡的。在他无意识的踢蹬中,戳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脚踝变得纤细,脚背的弧度变得更加圆润,连脚趾都似乎排列得更加整齐、小巧,原本粗短的脚趾变得圆润,连脚跟处的厚茧都淡成了浅粉色,皮肤透着细腻的光泽。

最后我抬起头,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往上抬,指腹能清晰摸到他下颌线原本应该硬朗的棱角,可现在,我的拇指刚往下按,就感觉到那层肌肉在慢慢变软,棱角像被温水泡化般,一点点往圆润里收,原本扎手的胡茬停止了生长,露出下面光滑的皮肤,连青色的胡茬印都在淡成浅粉。

他的眉骨在往低里压,原本浓黑粗硬的眉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细、变弯,尾端还微微上挑,没了往日的凶气。眼窝也在慢慢变浅,眼角似乎被往上拉了点,原本狭长锐利的眼睛,此刻竟透出几分柔和的弧度,连瞳孔周围的眼白,都比之前显得更亮。

鼻梁骨也在往窄里收,不再是之前那种宽实的轮廓,鼻尖也慢慢变翘,透着点精致的弧度。他的嘴唇在轻轻颤抖,原本偏厚、带着裂口的嘴唇,此刻竟在慢慢变软、变润,唇线也变得清晰,连唇色都从暗沉的浅紫,变成了淡粉,像涂了层薄釉。

原本宽得能盖住大半手掌的油汗额头,像被无形的手轻轻往中间拢了拢,渐渐显露出柔和的发际线,再没了之前那种撑开的开阔感。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头顶——之前这颗光头亮得能反光,头皮上还留着几处打架蹭出的浅疤,可现在却看到一层细密的、毛茸茸的绒毛幼发,像刚冒芽的草出现在他的头皮上,不过半分钟,那层绒毛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从贴在头皮的细毛,长成能盖住头皮疤痕的短发,发尾还带着点自然的卷度,不再是之前光秃秃的模样。颜色也在变,原本泛着青的头皮,慢慢透出乌黑的发色,连发质都从粗硬变得柔软。

此时李卫东整个人的轮廓,都在发生着一种微妙而深刻的改变。那种属于雄性的、充满攻击性的粗犷线条,正在被一种更加柔和、更加圆润的曲线所取代。他不再像壮汉,而更像一个……一个轮廓模糊的女人。

看着这一切的变化,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刻,我才真正理解了老奶奶那句话的含义——“摧毁他拥有的一切”。

这不仅仅是指他的健康、神智和希望。这指的是摧毁他的“存在”本身。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根本上进行改造,让他变成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面目全非的陌生人。他过往的身份、他引以为傲的男性气概、他赖以生存的暴力资本……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种诡异的转变中被彻底抹除。

他将不再是李卫东,不再是一个拥有力量和拥趸的男性。

但他又不得不顶着一张陌生的、女性化的面孔和身体,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会记得自己曾经是谁,但没有人会承认。他会活在过去和现在的巨大撕裂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着身份错乱的煎熬。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酷刑吗?杀死一个人,不过是瞬间的痛苦。而这,是让他用余下的每一天,去诅咒自己的存在。

而李卫东本人,似乎还没有感觉到这种深刻的变化。他身体的感官或许已经麻木,或许剧痛的幻觉冲击太过巨大,让他忽略了这些细微却致命的改变。随着神智慢慢恢复,他只觉得浑身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以为药效过去了,以为我只是在用一些致幻剂吓唬他。他眼中的恐惧慢慢褪去,那股深植于骨子里的蛮横和恶毒,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妈的……咳咳……小杂种,你他妈给老子喝的到底是什么迷幻药?”他的声音因为之前的嘶吼而变得沙哑,但语气中的威胁意味却丝毫不减。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老子?做梦!”他喘着气,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狞笑,“等老子出去了,你死定了!我不但要弄死你,我还要把你做成……”

他后面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咳得弓起了身体,而我注意到,他喉咙里发出的咳嗽声,似乎比刚才要尖细了一些,少了几分男性的厚重。

连他的声带,都在发生变化。

他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声音的异常。他停下咳嗽,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他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啊……”

那声音,不再是他熟悉的、粗犷的男声。而是一个略带沙哑,但音调明显偏高的、陌生的声音。

李卫东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我注意到,那突出的喉结,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不……不……我的声音……”他惊恐地喃喃自语,眼神中的嚣张和威胁被一种全新的、更加深邃的恐惧所取代。这一次,不是因为幻觉,而是源于他对自己身体最直观的感受。

他终于开始意识到,发生在他身上的,不是什么简单的恐吓。

声音的异变,像是一个开关,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他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仿佛一条被扼住喉咙的狗。他终于开始拼命地低头,想要看清自己的身体。

他看到了自己渐渐脱落的体毛,看到了变得纤细的手臂,看到了皮肤下那正在重塑的肌肉线条。

“不……不……这是假的!都是假的!”他疯狂地嘶吼起来,那变了调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绝望和崩溃,“是你!是你搞的鬼!你这个魔鬼!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身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剧烈挣扎,钢丝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这一次,挣扎的力量明显比之前小了很多。他越是挣扎,越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正在流失的力量感,那种陌生的、柔弱的感觉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恐惧。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这场蜕变似乎进入了一个平台期,身体轮廓的宏观变化暂时中止了。也许药效需要时间来渗透,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我知道,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一切都无法回头。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我需要的是耐心。

“别走!别走!”看到我转身,他立刻发出了惊惶的尖叫,“求求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我的钱,我的房子,都给你!”

他开始痛哭流涕,眼泪和鼻涕混杂在一起,糊满了那张正在悄然变化的脸。那副样子,既可悲,又可笑。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门口。他的哀求和哭喊在我身后回荡,像一首蹩脚的歌剧。

“你会后悔的!我兄弟不会放过你的!啊——!”

我冷漠地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用钥匙从外面反锁。世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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