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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从关系的交替与二人的融合,尖刺花园,2

小说:尖刺花园 2025-09-12 10:08 5hhhhh 7160 ℃

“怎么样主人,这样能缓解您的疲劳吗?”别,别再挠了!

我拼命摇头,想奋力挣脱,又怕真的踢到她,双脚卖萌式地前后伸缩。长时间没有中断的挠痒和跳蛋的快感,要、要喘不上气来了!

“唔哈啊——啊啊啊——啊哈啊啊——”

对了,操控她的跳蛋,她肯定明白的!不需要让她真的高潮,只要打开的话…!

“唔…”瞬间的停顿过后,挠痒没有再继续。“呼哈,呼哈…”我喘着粗气。太好了,活过来了……

鞋子再次被穿上。不对,里面硬硬的东西是什么?好硌……

“嗯唔?!”这次是抱着我的腰趁我没注意扶我站了起来。脚底模糊的感觉变得清晰,不均匀的凸起代替了柔软的鞋垫,仅仅几秒钟我的双腿就十分痛苦地颤抖起来。

“……嗯嗯,嗯~嗯~呜,呜唔、哈唔……”

踩下去的一瞬间双脚就发出警告,带有短刺的半圆凸起毫不留情地挤压脚底的嫩肉,这样走着,每一步都是煎熬。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第二次按下遥控器,祈祷她能理解我的信息。

踮起脚尖并不会让疼痛减少,只会让原本压在整个脚掌的重量集中在前半部分。垫子的大小完美地契合我的脚,没有任何能躲开的漏洞。以奇怪的姿态被她推着,半弯下腰一步深一步浅地前行。

小步蹭着走了仅仅四五分钟也没走出多远,我完全受不了了。再怎么进行严厉的调教,在外面这样虐待还是有些过了吧…?她看出我的步伐减慢,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又累了吗?主人需要锻炼呢。马上就到那边的亭子了,没有高潮的话我就给您表演舞蹈,坚持一下哦!呵呵~”

走不动了…每一步踩下去都像踩在碎石路上,隔着厚厚的白袜也能刺激到脚底的细肉与神经,不,比碎石路还要痛苦。而抬脚的瞬间,坚硬的凸起与脚底板分开,酸痛代替钝痛,给予更绵软却更持久的折磨。

“嗯唔,嗯,嗯~唔,唔…!”好痛,受不了了,饶了我…

但是不能示弱。一个理由是没办法说话,另一个是…我心里还认为自己是上位者。虽然是我要求她把我捆起来的,也默许了她对拘束的加码,可实际上我对她出尔反尔的行为仍然耿耿于怀。

“不维持优雅的体态可不行。”似乎是我调大了她跳蛋的报复,项圈的前端被连接了牵引绳,从抱着我的腰推我变成牵着我的脖子。小碎步歪七扭八地踩在路上,连害怕走出道路的余裕都没有了。

她真的一刻都没有放松手上的牵引绳,拖着我向前移动。束手无策的我没有想到的是,走出两步,项圈马上就被转了一百八十度,强迫我踮起脚尖,然后固定在高处,牵引绳也变成了吊颈绳。全身的重量集中在前脚掌,我甚至能清楚地知道脚趾下面有多少个凸起,以及它们的位置。

“嗯嗷……”好过分。干脆别再求她放过我,主动出击把跳蛋直接调到最大,让她浑身发麻怎么样?

结果还是只按了一下,稍微调高档位作为对她的提醒。我在心里责怪自己没有勇气的大拇指。

“主人…嗯…这下,嗯…能保持挺胸抬头了吗?呼嗯…”看来她也顶不住不断增加强度的振动,悦耳动听的喘息掺杂在声音内部。

我体内的跳蛋并没有在全力运作,反而是我先一步按动不少次手中的遥控器。照这个进度,她迟早会先我一步高潮。她是在有意控制节奏吗?

“哈啊…主人,呼,呼,为了避免在您面前露出丑态……”

什么?双耳被塞上了耳塞,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体内跳蛋微弱的嗡嗡声。虽然不是很懂,但这里只要我把她的跳蛋再开大一点…直接开到最大,就可以了吧?

根据刚才的经验,这次我连续按动了三次开关。这样,大概就是最疯狂的模式了。既然若兰想放开了玩,那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是这样没错吧?

“呼,嗯…额额……” 静静坚持,等待。我有自信,她忍不住声音的话,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嗯…唔……”双脚痉挛,小腿开始颤抖。颈部的项圈收紧得恰到好处,刚好能把呼吸困难当作微弱的快感。痛苦和快乐两方面的刺激都不够强,还没办法让我缴械。

我有点怀疑她是故意的,但没有时间想了——不出我所料,先败下阵来的是她。

4

项圈被放下,听力恢复,她扒着我的双臂,大概是双腿软到站不住了。

“要去了,哼唔!快关掉,嗯嗯…在外面去的话…会很麻烦…!”

是我赢了。不管过程怎么样,是我把高高在上的主人、好胜要强的学生会长、还有最亲密的恋人,一点点弄到要低三下四地向我求饶的。

忍着就要绝顶的快感暗爽。

“游戏结束了,快,快把遥控器给我吧。”

居然还想直接摸我手里的遥控器,连愿赌服输的契约都敢挑战?我躲开她,随即呜呜地指出她的错误。她的最后挣扎也失效了,终于开始心甘情愿地给我解开束缚。

首先被摘下来的是口套。抽出鼻管,深处痒痒的刺激感终于消失了。一大滴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不过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呜哈…把我解开之前,我是不会关掉的。”

“诶?不是主人想被捆着的吗?” 还有闲工夫废话?连求饶也给自己留好了余地,像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快点!”

眼见撒娇不管用的她以最快的速度解开我背后的绳结,被吊起的两只胳膊缓缓放下。呼哈~绕两圈,按揉一下紧绷的肌肉。真畅快。

“唔,可以关掉了吗?”

“还没完全解开吧?”

她帮我坐在石凳上,摘下阻碍视力的美瞳,脱下鞋子拿出鞋垫。终于自由了。映入眼帘的是她渴求的眼神。可惜我还在烦躁,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向处于上位的她明显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境。双眉微蹙,眼神尴尬地看向旁边,双手捂在小腹的部位,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真要不行了,今天戴着的是……振动棒…”

原来不是跳蛋啊。自觉地插着比跳蛋刺激更强烈的玩具,看来她今天是做好了被我调教的准备的。奇怪的是她的举动…算了,我要做的事情是不会变的——

“啊嗯哼,唔——?!”

无视她惊讶的表情,把几秒钟之前还牢牢塞在我嘴里的口塞直接捅进她的嘴巴,没有遭到任何反抗。上面还残留着我的温度和唾液,对她而言应当是很好的羞辱。

“唔!!!唔唔唔!!!”关掉振动棒吗?我可不急。

说好了我来主导,却又把主动权抢走——我最讨厌食言的行为了。口罩挡住了大半边脸,只剩下呜呜声的她。换了一个风格,有点可爱。

“抬起手立正,转过身去。”

我掀起她的长裙,修长的白丝双腿映入眼帘。向上抬起裙子,振动声越来越大,超长长筒袜与腰臀肌肤之间露出一块绝对领域,然后是…贞操带?

怪不得刚才她没有自己摘下振动棒,非要来求我。在剥夺我视力之后她还偷偷干了这种事。带了这么多东西…这不完全就是打算被我玩弄的吗?

股间的前后都挡着。唔~果然有锁。“钥匙,在哪里?”

“呜呜唔…嗯嗯嗯!!”她指指自己的口塞。是藏在口罩的夹层缝隙了吗?嗯,不解除我的拘束就无法取出,这我确实没有想到。

不过这样的话也没有打开的必要了。原本还想把我的跳蛋也一并塞进她里面,让她体验一下爽翻天的感觉呢。

“唔!嗯~!!!”她急得双腿打颤。我当然不会理。

嗯,这是什么?我无意间摸到她的口袋,里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她装作不知道,直到我直接把它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

“呜嗯。”她指指屁股后面,然后奋力摇头,马尾在脑后乱甩。

她还藏了多少东西?我直接按下开关,她说不清楚没关系,直接试一下就好了。

“嗯嗷啊~!”剧烈的反应,可能是电击肛塞一类的?在屁股里面。

“呜呜呜~!”她就像踩在滚烫的铁板上一样,轮流踏着腿。

故意又按下肛塞的开关,她的呻吟变得高昂,又一路细微下去。紧紧夹住的白丝双腿和胴体有规律的颤动表明了我最终的胜利。

该做的都做了,是时候关掉她的振动棒了。我故意在她面前摇了两圈,看她难堪的样子,然后才按下开关真正关掉。

“喏,把这两个也给自己用上吧。”我举着遥控器随时准备按下,从她的兜里拿出刚才的虐足用鞋垫和项圈,严肃地把道具递给她。

看她羞耻地脱下鞋子,给自己塞进刑具,并且戴上象征服从者身份的项圈。不知怎么的,我看她收紧项圈的过程中入迷了,顺势起身帮她把项圈拉紧了一点…又拉紧了一点。

“嗯哈啊?嗯…”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稍稍有些呼吸不畅的水平。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若兰?”我学着她的语气叫她,“你刚才,是不是说要给我做点什么来着?”

她脸红的样子真是太棒了。

确认没有人会过来,设置好在亭中间的舞台,终于有空看看这里的全貌了。可恶的若兰,蒙眼很消耗精力的好不好?

静谧的下午。一潭湖水倒映着柳树的枝条,岸边石板路静悄悄的,偶尔有两三个人影通过。从主路岔开,曲折的廊道悬在水面上,弯弯绕绕通向红顶八角的亭子。亭中有两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其中一位坐在亭子边缘的石凳上,而另一位则在亭中央起舞。

悠扬的琴声响起,她向两边扬起双臂,表演开始了。转身把裙摆划过一道弧线,打开手中的扇子,跳动迎接乐曲进入正题。

该从哪里开始逗弄她呢?先随便一点,最后把控好再让她高潮就好了。把玩着左右掌心中的两个遥控器,我想。

表面上她的笑容与上午的表演无异,但她的嘴角多了一分僵硬,眼神中也透露出更多的紧张与不安。一直以来在我面前保持完美人设的她,在众多小玩具的重压下也露出了受迫性的破绽。

裙摆飞扬,薄纱之下白丝的边缘若隐若现。胸口的起伏被龟甲缚辅助,显得更加隆起,随着动作上下摇摆。

项圈上的铃铛响起,胴体优美的律动与乐器声合二为一。我迫不及待地对她使坏,偷偷按下开关,同时观察她的反应。

红色短靴软塌塌地踩了一步,我知道趁她做转身动作的时候打开振动棒是正确的。叫你刚才对我那么过分,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被控制的滋味。

眼神瞬间交汇,强颜欢笑的模样触动了我心底的某个部位。平时她看我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欢快的乐曲、灵动的舞蹈——本应该是这样。她的四肢明显更生硬,大概是大脑飞速运转,靠练习产生的肌肉记忆被两穴与脚底的杂音扰乱,不得不屏息凝神控制住,不让姿势崩溃。

现在的话任性一下下也没问题吧?毕竟她给自己上了那么多玩具,这么色情的女孩子必须好好调教才行。舞蹈正巧进行到一个复杂的动作,她合眼轻喊,僵住了两秒钟,略过几个舞步,又尴尬地继续。

我向她投去责怪的眼神,她也放弃了表情管理,难堪地闭上一只眼睛,脸颊泛起一片潮红。

可是歌曲才进行到一半。或许是为了保持体力,保证能够至少顺利完成整个舞蹈,她主动缩小了踢腿和摇摆的幅度。嗯~如果换我这么做的话,早就被不留情面地打屁股了吧?

嗯,我的迟疑被发现了。她居然对肛塞的电击没有什么反应。

调高档位,立即又打开。她歪扭的躯干说明了一切,原来是强度太低了啊。就像小孩子拿到新玩具在探索一样,真的好有趣。

婀娜地前后交换双腿,用扇子半遮半掩羞红的脸。是时候了——腰明显地软了一下,紧闭的双眼大大地张开,微微摇头,惊恐地请求我的仁慈。

她知道不可能就这样结束,所以这只是鳄鱼的眼泪。绝对是的,不得不说还挺像。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可是和你一起生活了将近一年耶,天天用的把戏在我这里不可能生效了吧。

口水流下来了,顺着旋转的方向飞出溅落,在石板地面上形成斑点痕迹。胸口的起伏愈发凸显,大概是由于塞住口鼻引发的呼吸困难。

一个接一个的明显失误出现在她摇摇欲坠的舞姿当中,而我则坐在对面欣赏她被欺负的可怜样子。

不过我最好奇的是,她是怎么撑住凶残的足底按摩摆出这么多舞步的?我可是穿上之后几步都走不出去,她为什么能…

若兰,家境优渥,受过舞蹈训练,身材更好,会跟人打交道,就连色色方面也…想到这里,原本愉悦的心情又染上了阴霾,逐渐变成对眼前舞女的报复心。平常那么耀眼夺目,跟我来约会还带了比我更多的玩具。

敢这么挑衅的话就让你爽个够好了。脑子一热,我把开关都调到了最大,同时用力忍住脸上的笑容。

歌曲就要到尾声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没有办法忍受快感的折磨,在挣扎着做出最后一次歪歪扭扭的踢腿动作后,停下了所有动作。弯下腰半蹲在原地,剧烈的高潮引起汉服裙摆的抖动。痉挛一直持续,直到她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向我发出请求。

真,真可爱……想现在就上去抱住她!不过现在正出演大坏蛋的我大概不可以做出过于温柔的举动。

“哈啊,哈啊啊啊——!嗯呜、呜!”舒服的低吼从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就像小猫一般。若兰被我控制,在我面前单方面高潮,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见状,我先暂时关掉了所有的玩具。这时,音乐的最后一个音符才落下,偏僻的湖边一角又回归了静寂。

她没有完成给我的表演。

“呜!唔哈,唔唔唔…”

说实话,有一瞬间我真的心软了。但是想到她平时是怎么把我玩弄到崩溃的,我心一横,震动和电击再次在她的体内肆虐起来。

“你的舞没跳完吧?失败了怎么能就这样结束了?”

“呜~!”

自己越来越坏了。“掀起裙子看看?”

她恢复站立的姿势,标准的仪态下隐藏的是遍布全身的玩具和淋漓的香汗。汁水顺着厚白丝流下,在大腿半途隐隐显出一道深色痕迹。

“之后的动作,有失误的话我就会,”我摇摇左手电击肛塞的开关,“打开它一次。”

她半闭的睫毛微颤,低着潮红的脸摇头。

正常来讲,强气的她应该会和我正面交锋,威逼利诱让我交出钥匙的。看起来她真的打算遵守承诺——那我也不客气了。简单一想就能找到好几种想用来折磨她的玩法,绝对不会无聊的。我愉悦地用一根手指托住手铐并不断转动,享受胜利的果实。

废话少说,我开始播放乐曲。音符操纵了她的意志,强迫她进行舞蹈。我则操控她的身体,让她的舞蹈更符合我的心意。

直到我看够为止,她都别想轻易从这不可多得的舞台上下来。

唔…要不要给自己也再来一点刺激呢?

5

走出餐馆,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我抱着她时不时发软的细腰,空气中弥漫着她的清香。

疯玩了一整个下午,她有些撑不住了——当然,那都是我干的。然后就在包间里休息,从人流喧闹到人影稀疏。

带着罪恶感的满足。

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来了,橙黄色的灯光映在灌木丛上。还有不到几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了,路上的大家都很默契,朝着灯火汇集的公园中央走去。

“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

“嗯,也是在公园内部。”她掏出手机展示给我看。“不远,很快就能到。”

她口中的地方是我们这次约会的终点。据她的说法,那是一座植物园的展览馆,随着公园的改造和开放而荒废,她小时候时不时会溜进去玩。

“就是那里。”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有一幢三五层的小小建筑。茂密的树木遮蔽了道路上方的天空,透过树叶能辨识出玻璃的反光。

与公园中三三两两的游客相对,走过一个又一个拐角。她带我走进一个漆黑的小路,杂草丛生的院子就在前方。缠绕铁门的锁链十分松散,两个人不费力气就挤了进来。

…又是两人独处了。

灯都熄灭着,剩下冷涩的月光。墙壁与铁栅栏之间形成狭长的通道,通向建筑物的正门。

想扑向她。

下午的欢闹已经足够热烈了,按道理这时候不应该会再有这么强的情欲。

还是想和她贴着。那就贴上去怎么样?不需要管那么多,对自己的欲望诚实就可以了。

…贴上去了。

“主人?”她也无言地靠得更近。她抓住我的手,温热的手心软而有力。走得越来越慢,似乎是想无限延长这段路。

从侧面的玻璃门进入,顺着楼梯上到三楼。环形的走廊包围着上下贯通的空间,不知还有没有生命的枯树矗立其中。

“感觉怎么样?这里。”

“嗯…我喜欢这种氛围。” 这里比家门口的烂尾楼要有生机一点。不过,废弃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唏嘘。

“呵呵,是吗。那就好。”

面向湖边的大房间里空无一物,大大的落地窗提供了良好的视野,大概是用来装树木之类大型植物的展柜吧。两边的玻璃和栏杆已经破损,不知道去了哪里,直接连通到下一层。

她铺开一块野餐布,和我并排坐在上面。从落地窗向外看去,首先是近处的湖边绿道以及郁郁葱葱的树木,硕大的湖面占据了画面中心的主要位置,湖对面一眼就能看见摩天轮和过山车,还有侧面的九重高塔。再远处,是市中心的步行街,城市的高楼和道路闪耀着霓虹的色彩。

“……”

静谧深邃的黑暗笼罩着一切,谁都不敢开口。语文一直是我的弱项,而她今天的身份不允许她先打破宁静。

偶尔传来一两声汽车的鸣笛,混杂着行人带着乡音的谈笑。

时间还早。我应该主动提点什么。

“若兰?”

“我在。”几乎是瞬间的回答。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把我捆起来吧。普通地,上半身后手缚,下半身并腿就好。”

“是的,主人。”

其中一团绳子还有些绳结没有解开,是出门时捆着我的那根。她缓慢地抬起我的双臂,轻柔地操控飞舞,直到它们环绕我的手腕、胸部上下,绕过腋下,集中在背后。

还有一条沾着些许湿气,那是她用作龟甲缚的绳子。掀开裙子,大腿、膝盖上下、小腿、脚腕,长度刚好够。绳子勒着皮肉,一阵熟悉的眩晕。能被舒服地捆起来,真幸福。

时间还早。我扭过头看她,她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浅吻。

“真美。”

“什么美?”我问。

她笑了笑,回头看向窗外。

“月色美?”

她摇头。“…你那是什么老掉牙的情话了?不如你美。我喜欢更直接一点。”

深吻。手掌抚过捆绑全身的绳子,指肚偶尔划过皮肤。吻随着她的离开结束,四只手在背后紧握。

她不惜对我使用激将法,也要体验一把被控制的感觉。是该让她说明目的的时候了。

“今天让我当上位的角色,以前都没有过呢。若兰,其实是个M?”我试探性地问。

“M?在你看来是这样的吗?”她没有回答,反过来问我。我当然知道肯定不是。

“那是为什么?”

她的沉默说明我没有问错。远处的霓虹灯变换了色彩,反光让房间内像是起了雾一般模糊不清。满街的树木一动不动地看着摇曳的湖水,正像望着生活的这座城市的我们。

“你愿意听我讲吗?”

“当然愿意。”

“小的时候我受家里管束很严格。每个长假我都会这里看这棵树,觉得自己和它一样,被关在这座楼里出不去。每年它都会长大一点,最后树梢都顶到了天花板。”

能听到这些,我很高兴。她一定从来都没跟任何人说过。

“有一年它再也没有长出新芽。那之后我就很少来这里,即使进来也不想看到它。”

“那,有我的话,你会觉得自由一点吗?我可以当那个给你浇水的人——”我急忙插入。

“不!不是。”她立即否定,“我才发现,我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不要这样说…”

她不管我的话,继续下去。或许我不用那么急迫。

“我发觉你和我有相同的爱好之后,高兴得简直都要疯了。我连觉都睡不下去,每天到晚都想着你。”

诶…?话锋一转 ,说到我的事情。她好像回到了得到我钥匙的那晚,眼里充满了欲望,背后的手指也扣得更紧。

“我止不住地想要得到你。侵犯你。把你当做我的东西,调教成一个能满足我到现在为止一切幻想的奴隶。我了解一些心理知识,知道要怎么做。你也欲拒还迎,暗自高兴…对吧?你是一个完美的胚子,是那么的完美,天真可爱又能接受这些,哈啊…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种人呢?”

“我,我是很高兴没错…”我被她的执念裹挟,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高兴吗?…你真的太善良了。虽然这也是我能得手的原因之一吧。”

“可是我才发现,我把你伤害了。我把你囚禁在我身边——我才是这座楼,而你才是那棵树。我好害怕,从我实行对你的计划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了,但那个时候我还太幼稚浅薄,根本不懂怎什么是爱。我把从各种地方学来的,靠威逼利诱的行事法则用在你身上,把你,摧残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回荡在大厅里。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吗?她一直在为过去的事情后悔。

“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怕你会讨厌我,我怕我没办法弥补过去的错误,怕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演戏。”

“我不觉得我有被你伤害呀?”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我的想法。“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还不够吗?”无数个夜晚的软绵交缠,难道还没有传达够我对她的感情吗?。

“不…”朦胧的月光下,她的眼里泛出一丝担忧。“你说出的这些话,有多少是我强迫的?”

“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实想法啊?”

“你没有恨我吗?你真的知道我都做了哪些事情吗?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我做过很多坏事。”

恨她?我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但认真的样子又不像。“那是你为了保护我…你说我不知道,那你就把你做过的事说出来嘛?!”

“我故意把你执勤的位置调到偏僻的地方,为的是强迫你服从我。”

“这算什么?大家都想到轻松的地方执勤呢。而且服从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我为了自己的满足经常惩罚你。”

“被若兰用各种玩具和各种玩法欺负,我也很开心啊。”

“我把你身边的其他人都赶走了。”

“若兰一个人就足够填满我的生活了。”

“你!”她有点急了,瞪我。 “你就一点没有自我的意识吗?!”

仔细回忆。逼迫我每周都去她家接受各种调教、一旦犯错就会被严厉地惩罚、仅因为吃醋而把我责打到崩溃,而我不能说不。

或许她做的事真的很过分?

不,并不是我的问题。我确信,她是得了某种妄想症,偏执地为过去的事情自责。客观来讲她是做了许多出格的事,不能否定。她的某些做法虽然有效,但就像烈性的药物一般,起作用的同时一定会伤到某些正常的部位。

但我们之间直到现在的感情也并非空穴来风。

“那些事都过去了。”

“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在你心里留下了那么多伤痕,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 丧气话从她的口中说出。

她居然也如此脆弱。我感到这种时候我应该负起责任,不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们的关系。

“我是若兰的恋人。承受一些情绪也很正常吧?若兰比我成熟多了,我平时靠若兰的地方比这要多太多了。”

“你不理解我做的事情有多过分,你不知道你被我潜移默化植入了多少扭曲的思想。”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的判断吗?若兰,我…有点伤心呢。”

听到伤心两个字,她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低垂的睫毛升起,无助地看着我。

“没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算是扭曲,那也是现在的我的真实想法。你把我变得和你一样扭曲,难道不应该负责到底吗?”

“相信…”她哑口无言。

“你说的这些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只在于你和我对不对?你如果连我亲口说的都不信,那你还能信什么呢?”

我被捆着,只有一张嘴能动,想抱抱她都没办法。要怎么让她放过自己呢?

“乖乖坐下。”

她疑惑而诧异。“今天还没过吧?你要听我的话,说好了的。”我补充道。

“好吧…”她不是很情愿,还陷在情绪的漩涡当中。

“我说的话你都要用心听。”

“是的,主人。”

“不要动,深呼吸。”

窗外的灯光愈发明亮,各个建筑物上的灯光都齐刷刷地变成钟表的图案。她背对窗外与我相对着跪坐,似乎终于冷静下来了。

“听我说。有些你做过的事确实让我难受。就像你说的,它们的确伤害了我。”

她紧张了,在害怕我说的一切背后隐藏的是巨大的危机。

“但是,你今天也让我欺负回来了。跳的舞很好看,被玩具弄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我也超级喜欢。你做的那些坏事,因为今天的良好表现,我作为主人的身份决定——”

她尴尬而别扭的表情好有趣。

“原谅你了。”我探出身子,用鼻尖轻蹭她的鼻尖,顺势倒在她的怀里。把愁眉苦脸的她弄得不知所措。很快她脸上的阴霾就转变为了委屈,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流泪了。

她真正在意的不是我身上的伤痕,而是她自己身上的伤痕。她觉得她那些不成熟的做法给我带来了不好的回忆,可事实上那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今天故意让我随意玩弄,就是出于她那泛滥的责任感和罪恶感。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宽恕。

成功了。她紧绷的双臂变得软绵绵的,小猫一样蹭了上来,细碎的长发纠缠我的镜框,急着把温度、心跳和气息标记在各处。

“我,我一开始想要用过分的方式控制文瞳,我当时真的好幼稚…但是我不知不觉,不知不觉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都明白。”

“我没办法把你在当成一个发泄欲望的玩物,我对我正在做的事情越来越怀疑…”

“我知道的。”

“我、我害怕我还会…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又有什么?因为那些扎伤的伤痕,我们才能一点一点走近。不是吗?我也一样,被带毒的藤蔓缠住却没有逃离,自甘堕落直到现在。”

被捆着真是不方便,腰也没有力量,好在我们挨得本来就很近,没费力气就爬到了她的身上。“我的宿命就是被捕食,然后吃干抹净呢。”

“可我不明白…我只会一次又一次地从你身上寻找慰藉,以为只要独占了你那些杂乱的心情就会消失。但每次通过我最擅长的方法把你拉近一点,我心里的不协调就越大。我的枝条、我的倒刺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伤害了。我现在才明白,那种扭曲的东西根本——就不算是爱。”

“不对。”

她困惑地抬头。

“若兰是因为对我的独占欲才会想把我囚禁起来的吧?没关系的呀?我知道若兰的独占欲很强。而且,为什么那就不算爱了呢?若兰对我的爱只不过是比别人更加热烈,用力过猛了而已。你把我抓住,捕食我的自由。我也在利用你,保护自己的安全。”

瞬间的沉寂。是的,我们就是这种关系。病态和软弱的爱微妙地达到了平衡,误入禁忌花园的我中了陷阱、被带刺的藤蔓越绞越紧,甚至一度窒息,却也因此隔绝了外界的危险,获得了永远的安宁。

“你会,接受我的,对吧…?”这是她唯一一次低三下四地求人。

“不论是怎样的你,我都接受。”

“!”

人群的喧闹越来越强烈,日期即将更替,明天我就不再是她的主人。

“若兰。”

“嗯?!”

“把我变成这样,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无需回答。玻璃窗外一声又一声的闷响闯了进来,连带着四散的各色光点。她的双臂收紧了,给予比绳索更强的安全感。我也闭上眼睛,任她抱着我释放积压了许久的情感。

不是恋人,也不是主仆。早已合为一体的我们互相是对方最重要的人,谁都无法替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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