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库中，一男一女前后脚出了电梯，钻进一辆奥迪A4L，像做贼一般迅速离开了。

　　夜里路上基本没有人了，符子花驾车向西驶去，十来分钟后开到北四环内一个小区。

　　于皓借着昏暗的路灯观察四周，这是个老式小区，楼都是六层，没有电梯。

　　“我去买点东西。”

　　符子花把车停到小区门口的非机动车道上，在征得于皓同意后，独自奔向街对面的7-11便利店。

　　看着她走进超市，于皓便掏出手机打开了监听模式，喇叭里能听见环境的杂音，还有便利店里的音乐声，随后于皓关掉监听，心想这高科技道具功能还真是强大。

　　很快，符子花拎着一个纸袋子走出7-11，快步回到车里，她踩下油门，车头一拐，进了小区。

　　最深处一栋楼前，符子花将车停在其中一个单元门口路边，此楼各家各户都已经黑灯了，只有少数窗户还亮着。

　　于皓小声问：“几层？”

　　“二层。”

　　翻出家门钥匙，符子花在车里观察楼道里没人后，才带上于皓进入单元。

　　两人快速上到二楼，这会儿符子花拿钥匙的手都有些哆嗦，显然是有点紧张怕人撞见，等房门一开，于皓立刻就被她推进屋里。

　　于皓：“瞧你吓的，这都十二点了，哪儿那么多人进进出出。”

　　慌张将门关好，符子花打开灯瞪了于皓一眼，经过一路奔波，如今她面上的冷色已经淡了许多。

　　“你要来我家，现在来了，说吧，你要干什么？”

　　于皓摸了摸鼻子，在判断了一下方位后，径直走向卧室，那屋里有张双人大床，铺着红色的床单，连枕头也是红色的，于皓过去直接就往床上一倒，面朝天摆成一个大字，还对跟进卧室的符子花招招手：“拿出来吧。”

　　眼看香榻被赤裸的于皓直接给霸占了，符子花脸上瞬间掀起绯色，她下意识羞着问：“拿什么？”

　　起身一把抢过符子花怀里的纸袋，于皓在里面一顿乱掏，很快就摸出一盒安全套来，他嘿嘿一笑：“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你想着要干点什么。”

　　符子花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紧咬嘴唇瞬间不吱声了，低着头玩起了手指。

　　于皓继续翻纸袋子，发现里面都是吃的，抬头一看符子花还扭捏站着，便对着床努了努嘴：“买都买了，脱了衣服上来吧。”

　　见符子花羞得欲要往外跑，于皓一把拉住符子花，轻轻一拽，将人扽进怀中，等符子花坐上自己的腿，没了反抗，于皓才把那张故意歪开不看他的脸扭了过来。

　　这张小脸颇有股惹人怜爱的味道，此时那眼睛紧紧闭着，嘴唇也抿得有些发白，于皓低头就吻了上去，舌头伸进那小嘴里活动。

　　如今于皓已经在章艺崔瑞杨潇潇几女身上积累了不少经验了，在各种技巧上已经颇有心得，这一番舌吻，直惹得符子花自己把鞋就给脱了，于皓大手还顺势给符子花来了波宽衣解带，很快就将她剥成一只小白羊，这会儿于皓瞟见符子花的胸口又开始泛红，心中不禁暗想，这女人怕是单身时间不短了。

　　感觉有点口渴，于皓想着开战前先补充些水分，便捡过购物袋子一倒，想找个水喝，结果那袋里还掉出另外俩玩意儿来，其中一瓶是润滑液，另一盒是毓婷。

　　捡起瓶果汁咕嘟两大口，于皓坏笑着说：“你野心很大嘛，你说实话，是不是预谋把我累死在床上？”

　　此刻符子花已是满脸通红，还用被子遮着脸，羞怒道：“你……你再说我走了！”

　　于皓心想这TM是你家，你能走哪儿去？

　　知道对方脸皮薄，于皓不再继续捉弄，他戴上套子，就朝着符子花压了过去，开始办正事。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了啜泣声，于皓一边做活塞运动，一边缕着身下女子的头发，看她的泪珠从脸上滑落，随着于皓屁股越拱越快，符子花一边呻吟着，还时不时用手背去擦眼泪。

　　于皓挺着肉棒‘办事’办的正High，但却一点没有要高潮的意思，他心里颇有些不忿，自己天生就是伺候女人的命，全让别人爽了……

　　感觉差不多了，于皓将速度提到最快，他的屁股像打桩一样，往下用力地砸着，他边做边亲吻符子花的脖子，味道尝着有点咸，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很快，于皓下体肉棒就被一阵阵旋力吸住了，他身下的符子花也同时颤了起来。

　　抱着符子花翻身侧躺，于皓大手一提她外侧大腿，让其盘在自己腰上，同时下身继续抽动，无缝衔接开启了第二轮。

　　这会儿符子花耳朵就贴在于皓胸口上，随着肢体的扭动，被带动着来回厮磨。

　　于皓低头闻着她头发上的香气，撩开她背后的头发，亲吻着她的后颈，感受着胸口那份滚烫，于皓被怀里炙热的肉体持续撩拨，终于也来了感觉，开始随着感觉冲刺。

　　两人在床上紧紧抱着，像是要把对方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一阵激烈扭动后，于皓粗状如牛大口喘息，而他怀里的女人呜咽叫了两声，便没了气力，瘫软成泥，大床摇晃的咯吱声，也终于戛然而止。

　　吻了一会儿符子花，于皓捧起她的脸，用手指轻轻刮掉对方脸上还未滑落的眼泪，笑着说：“你哭起来还行，不难看。”

　　这情话惹得符子花大窘，她转了个身，背对于皓，不让人看了。

　　搂住符子花的腰，于皓亲着她的脖子和后背，嘿嘿一笑：“你害羞的时候也好看。”

　　符子花怕他继续说这些东西，头也不回地连忙打岔：“你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做什么，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再想想的。”

　　听到这敷衍之词，符子花背身抖了抖，唆了唆鼻子，呜咽道：“什么没想好，你都欺负了我好几次了！你个骗子！”

　　把怀里的符子花强行扳了过来，于皓擦了擦她的眼泪，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在吕雉需要个合作伙伴，至于做什么，现在还没有具体的目标，有的话，我会找你帮忙，跟你商量的。”

　　符子花抽泣着道：“帮什么忙？你不会是想逃走吧？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不要害我……”

　　于皓顺了顺她凌乱的发丝：“瞎想什么呢，我可舍不得吕雉，更舍不得你。”

　　符子花受不得于皓口花花，被灌下甜言蜜语，她暂时放下心，却有些焦虑地说：“可你是个奴，自己的命都朝不保夕的，我怕是上了你的贼船！”

　　于皓搂着她，摸着她的肚脐，把和杨潇潇还有章艺的关系大致吹了一遍。

　　符子花听完，心情稍稳：“原来是真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原来有两个女老板要抢你当面首，杨潇潇我知道，如今也是高升了，地位不比章艺差。”

　　她提到杨潇潇时，那股隐隐鄙视的味道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于皓好奇问道：“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杨潇潇。”

　　怀里的符子花没回答，但她一脸‘对，没错’的表情自然瞒不过于皓。

　　轻轻整理着符子花的头发，于皓又问：“你是不是看不上她上位的手段啊？你是不是特嫌弃卖肉？”

　　符子花不置可否说：“浪荡也就罢了，她手也狠着呢，你可要小心，跟着她是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也要想想自己的后路，将来她不要你了，怎么办……”

　　于皓也无法现在就点评自己跟杨潇潇的关系如何，毕竟佛祖谶言这东西他也拿不太准，遂岔开话题调侃道：“要是将来她不要我了，你就要了我吧，我给你当私奴。”

　　符子花竟然小脑瓜一歪，认真地想了想，红着脸软声软气地说：“真有那一天，我会要下你的，我的条件在吕雉能要一两个，可以为你留着……”

　　于皓盯着她：“哦？为什么？你是爱上我了？”

　　符子花脸上又窘，娇斥骂道：“当然是怕你折腾我！算了，我后悔了，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符子花明显比之前活泼了许多，于皓知道自己算是初步收服了她。

　　仰躺着，于皓让符子花骑在自己身上，趴在自己怀里，他被符子花脖子上的铐环硌了一下，遂问道：“这个远程控制环，还有别的方法能打开吗？”

　　符子花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圈精钢，气呼呼哼道：“你就直接问好了，还拐弯抹角的！我能不能背着你自己打开？肯定是不能……”

　　说着说着她情绪都有些低落。

　　于皓奇道：“这东西就没设计后门什么的吗？”

　　符子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前有，就你戴的这款就有，但女主不愿意买带后门的，毕竟价钱这么高，新款就取消了……”

　　听完解释，于皓暗忖，看来确实是没有后门，这就好办了，他心里想着，嘴上不能漏，还继续安抚道：“都说了将来会给你摘掉，我说到做到，还不相信我？”

　　符子花瞥了他一眼：“不是那个意思，这个被你用在我身上了，你是背着章艺和杨潇潇做的吧？她们可不会付钱……”

　　于皓来了兴趣：“你实话告诉我，这玩意儿多少钱？我可不信是60万。”

　　符子花扭捏道：“其实只用50万……真正只有30万，用积分购买都是走系统交易，没有猫腻，用钱买，最便宜也需要50万，里面有20万要给上面的人提成……”

　　于皓笑嘻嘻地说：“看来再多出来的10万是你挣的。”

　　符子花也不否认，直接大方摊牌：“走系统交易提成少，没什么钱，在吕雉想挣钱，一般都是……”

　　“都是那种，或者下手狠的工作，想挣大钱，只能靠这个了……”

　　“现在这50万的货已经用了，这个窟窿只能我自己填了，卖货没挣多少，反倒要自己贴……”

　　于皓嘿嘿一笑，拿起手机说：“你银行账号多少？”

　　等微愣的符子花报了账号，于皓便想用王东那黑账号转账200万给她，但系统却提示超过限额了，于是他不得不改成100万，这才成功。

　　妈的，老子也成了存款能超过转账限额的人了……

　　心里美滋滋中，于皓对符子花嘚瑟道：“先给你100万拿着花。”

　　符子花拿过自己的手机，果然收到了短信，她一脸狐疑：“你被抓来之前，是有钱人？怎么可能？吕雉一般不抓有钱的人做材料，风险太高……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章艺或者是杨潇潇给你的，一定是杨潇潇，她对你还真不错……”

　　听出她话里一股酸味，于皓笑问：“为什么一定是杨潇潇。”

　　符子花枕着他的肩膀，翻了个白眼：“瞧她那一脸狐媚劲儿，比起章艺，更像是肯在男人身上花钱的女人。”

　　于皓摸着她的头发：“你想多了，跟她俩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钱，你跟着我，不用为钱担心。”

　　符子花听他说‘你跟着我’，心里暖暖的，她自己都还浑然不知，她的身心已经开始慢慢陷落了……

　　拍着符子花的后背，于皓又问起别事：“白天那个男的死了吧？对了，你在吕雉到底是做什么的？”

　　符子花小手摸着于皓的胸口，点了点头，语气软软地跟他解释起来。

　　符子花的工作之一就是‘材料回收’，其实就是运输女主抛弃的材料以及性奴，负责将‘废弃材料’运送回吕雉的‘处理中心’。

　　关于‘处理中心’，符子花不愿意深谈，也不知道是组织禁忌还是她自己不愿，于皓明白跟她相处应以循序渐进为佳，自然也没多嘴去问。

　　听符子花的意思，她自己早就不愿意干‘回收材料’的工作了，毕竟太重口，一直想调岗，但这工作属于‘脏苦累’，一直缺人，上面不肯放她走，后来符子花去别部门接手了‘产品销售’的工作，正等着转岗呢。

　　至于‘产品销售’，就是在吕雉内部，销售组织内生产或者从外批发的SM道具。

　　简单点的都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例如鞭子、贞操带、假阳具等，这些都是公开市场上合法的产品。

　　还有一些如警用手铐、电棍等都是不允许公开销售的非法产品，这些都是从灰色渠道购置。

　　再有一些深度的制定化产品，如远程控制环这种，还有其他譬如异型连体铐、大型刑具、甚至囚室刑房的建造装修等，市面上没有，都是由吕雉内一个叫‘天工部’的部门生产和建造。

　　于皓：“白天跟你一起的那个女的，也是搞材料回收的？”

　　符子花：“是，她是高菁，我们两个暂时算是一个TEAM。”

　　于皓奇道：“我见她干活还挺生疏的，不会是新来的吧？”

　　符子花点点头：“她调来没一年，上面安排她跟着我，是让我带带她。”

　　于皓：“运走之后呢？那个男的当时应该没死吧？”

　　“送到处理中心，就不是我们的工作了，自会有人接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

　　符子花幽幽地说：“你觉得是我杀掉他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嫌弃我？”

　　于皓紧了紧怀里的她：“没有，你净多想。”

　　符子花似是不信，又呜呜哭了。

　　于皓赶紧吻她，去堵她的嘴：“别瞎想了，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

　　符子花擦了擦眼泪，啜泣着唠叨，于皓赶快安慰了一会儿，又把符子花哄平静了。

　　闲聊了半天，于皓发现自个儿用完的安全套还没摘呢，俩人赶紧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等洗完一看表，已经一点多了。

　　符子花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吃东西，已经很饿了，所以从超市买了很多吃的，她套了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一直遮住大腿，看于皓还裸着身子，也给他找了套短裤衬衣。

　　于皓往嘴里塞了块饼干，拿起那盒毓婷看了看，直接扔进垃圾桶里：“这个别吃了，伤身体，你买这个干嘛？有套子不就行了？”

　　符子花红着脸低头吃着一个蛋卷：“我怕你不喜欢戴套……”

　　于皓哈哈一笑，心说这妹子还是个依赖型，捡到宝了，便一把拉过符子花坐在自己身上，又问她是如何加入吕雉的。

　　按符子花所说，她是被骗进吕雉的，她原本就是个SM爱好者，早年加入了一个女王交流论坛，后被人引荐，才进入了吕雉。

　　她最初以为吕雉只是同好会，S和M都是自愿加入的私密俱乐部，还想着在里面找一个愿意奉他为主的奴隶进行二人调教玩玩。

　　引荐她那人自然也是吕雉女主，姓徐，同好会里大家都叫她徐姐。

　　徐姐先借着和符子花参加SM同好会的关系，蒙骗符子花做了几次回收材料的工作。

　　结果等符子花发现自己运送的是尸体时，为时已晚了，这种工作虽然不杀人，但也是帮凶。

　　掌握符子花黑材料的徐姐，通过半逼迫半利诱，终是让符子花留在了吕雉里，而符子花虽觉得这营生脏，但毕竟不是亲手杀人，起码道德上的罪恶感还能承受。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符子花进了吕雉没几天，竟被组织里一位高姓同性恋女主看中了，符子花还是新人，职级尚低，高姓女主想通过手段运作，将符子花打成奴级，沦成吕雉女奴后再收为禁脔。

　　符子花天生直女，对女女间那点情调觉得甚为恶心，遂一直拒绝高姓女主，但眼瞅着胳膊扭不过大腿，她也只能谎称自己染上了艾滋病，摆脱纠缠。

　　精心炮制了假的体检报告和伪造的病毒检验试纸，高女魔信以为真，自然放手，符子花也算成功逃脱了魔爪。

　　而骗符子花进吕雉的徐姐，因为调部门去‘天工部’了，期间还一直忙于在部里跑工作提中层职级，对符子花照看不多，等到她转岗升职坐稳之后，符子花已经是吕雉人见人嫌的艾滋病人了。

　　好在徐姐并非卸磨杀驴之人，她有了些许权势之后，就把符子花调到自己麾下，做起了‘产品销售’的工作，这职位可以远离血腥污秽，分红还相对比较优厚，算是一个不太清闲的美差，只是‘材料回收’那头的工作还要带新人高菁，一时半会儿还甩不开。

　　符子花自己的故事讲完了，于皓继续听她讲起高菁，又是啧啧称奇。

　　高菁以前竟然是吕雉的女奴，父母早已双亡，还是护士学院的学生时，就被吕雉设计捕获，成了某位女主的私奴，此女主性取向很广泛，男女通吃，得到高菁之后很是疼爱她，高菁度过了刚被抓来的绝望期之后，开始顺从，伺候得女主人很是满意，前年帮她转了正，当然一开始自然是做这些非法的工作，也算是投名状。

　　高菁前两年是一名‘官’妓，专门被吕雉安排接待特殊客户，今年开始做运送材料的事，到了现在也是越陷越深，无法离开了。

　　符子花假装自己是染病之躯，高菁曾经是奴，还是从‘拉拉’转的正，俩人在吕雉都是‘异类’，都不招人待见，自然成了闺蜜，抱团取暖。

　　于皓边吃边听符子花唠叨，一转眼已经快夜里两点了，今日两人做爱好几场早已困乏，便随着困意上床相拥而眠。

　　半夜于皓醒来一次，看着身边的符子花沉沉睡着，他掏出手机设定了一个早上9点的闹钟，再次沉入了睡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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