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艺离开后，屋里变得安静下来。

　　窗外射入的阳光已经开始偏斜，于皓躺着没有动，静静等了十分钟，发现章艺并没有返回搞一波突击检查，是真的走了，他这才跳下床。

　　寻到客厅于皓去开大门，发现并没有反锁，他往屋外探头观察，除了对面的电梯门，再无值得注意的东西。

　　摸了摸脖子上的钢环，章艺说一旦自己逃跑，这玩意儿就会把他勒死，也不知是不是在吓唬自己，于皓觉得还是先呆在章艺家里保险。

　　在公寓一层转了转，除了之前去过的刑室、卧室和浴室，还有客房和储物间，里面很普通，没什么奇特的。

　　于皓又爬上之前没上去过的二楼，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半露天阳台，阳台上摆着一盆盆植物，显得生机盎然。

　　观察一圈于皓发现，此处不是龙船花，就是仙人掌，看来章艺很懒，不常浇水，所以选的全是好养活的植物。

　　角落里有一盆巴掌大的小仙人掌，比其他花盆都要小，完全不起眼，于皓上手一摸，那仙人掌刺都软了。

　　于皓摇摇头，仙人掌都快养死了，这水平也太高了吧？他心里鄙视一顿，便不再看。

　　二层还有浴室、睡房、健身房等房间，于皓一个个参观下来，口中啧啧不停，章艺看来很是有钱，住这么豪气的房子……

　　心里羡慕半天，于皓忽然猛拍大腿，才想起自己已经搞到了死鬼王东的身家了，因为来得太容易太梦幻，他都差点儿忘记这事儿。

　　一想到那2亿6千4百万，还是美刀，于皓心脏立刻激动地乱跳。

　　当初他刚得到钱时，也不是特别激动，毕竟刚被抓进吕雉，朝不保夕，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死了。

　　想到自己依旧是个材料，兴奋的于皓慢慢悲伤起来。

　　钱这东西，有命花才是真的，没命花，那就是纸……

　　唉，有时间再去看看自己的账户，都别说花了，搞不好看一次少一次了……

　　二层一扇黑色房门前，于皓转了转门把手，发现打不开，他定睛一瞅，门上有密码锁。

　　除了这间进不去的屋，二层已经逛了一遍，于皓眼睛一眯，看来这里面应该都是章艺的秘密了。

　　下楼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无聊的于皓又感觉困了，遂返回卧室，准备睡个小觉。

　　床上的笔记本还在，于皓打开，发现电量还剩下一大半，U口插着U盘，杨潇潇的小电影都在U盘里，一共19个视频文件，硬盘里反而没什么内容。

　　难道真要继续看杨潇潇那些禁忌的小黄片吗？

　　于皓打开浏览器，上网记录都是一些新闻门户和购物网站，点开其中一个，显示网络连接失败，于皓这才发现这台电脑根本没联网，搜索到的WiFi，都没有自动记录密码。

　　带上笔记本去往客厅，于皓寻觅半天，果然在电视柜里发现了光纤猫和路由器，他笑了笑，章艺估计忘记自己的宅身份了吧？

　　于皓拔掉光纤猫连接路由器的网线，直接插在笔记本上，网络顿时通畅了，他先美滋滋地登录自己的网上银行看了看，余额100万零10元，于皓不禁唏嘘，这零头才是自己原本的存款。

　　感叹完后，于皓眼珠一转，在上网记录里点了几个，都是淘宝、京东、美团等电商网站，看来女人天生爱购物。

　　于皓进入账号登录界面，如他所料，部分网站的账号密码都已经在浏览器本地保存了，他点击其中一个，果然能登录，在购物记录里翻了翻，全是日用品、化妆品、保健品等。

　　草草偷窥一遍，于皓心跳加快，像是发现的新大陆。

　　他在浏览器里有找到一个相对小众的电商，那小公司的网页做的安全性很差，登录页面密码栏都不带隐藏的，浏览器保存的ID密码自动填写后，立刻变成字母了。

　　用户名：vivian_zhang，密码：19920204zhangyi。

　　看来章艺的生日看来是1992年2月4日了，她和自己同岁。

　　于皓继续实验，发现这个ID和密码在别的电商网站也可以登录。

　　姓名全拼加生日，这是不少人设定密码的最爱，好记忆，但安全性很差。

　　研究了一会儿，于皓删除了笔记本的浏览痕迹，他把路由器和光纤猫也恢复原状，然后径直又去了二楼。

　　回到之前打不开的黑色密码门前，于皓仔细观察密码锁按键，0249这几个键果然油乎乎的。

　　微微一笑，于皓输入19920204八位数字，发现位数超了，他改为输入920204六位密码，按下星号键，结果咔吧一声，门锁打开。

　　于皓推门走入幽暗的房间。

　　屋里一片漆黑，于皓打开灯，发现这里是一个没有窗户的书房，室内里有班台和书柜，靠门口有两个小沙发一个茶几，角落墙里嵌着一个大型保险柜，足有成年人胸口高。

　　于皓先谨慎确认屋里没有防盗报警器等物，才走到班台旁边，坐下开始摆弄电脑。

　　桌子上摆了两块液晶显示器，其中一个竟然是亮着的，于皓定眼一看，那屏幕显示的是视频监控。

　　画面分割成九分屏，对应了九个摄像头，分别是公寓大门外、电梯里、刑房和好几间囚室。

　　囚室于皓还没有去，估计是刑房里那好几扇小铁门，此时监控显示，这些囚室都是空的，并未关人，构造看着也和西山别墅的囚室差不多，而电梯和过道的监控，应该是章艺用来观察访客的。

　　于皓打开桌上台式机的电源，之前关闭的另一个显示器亮了起来，Windows系统加载之后，显示需要密码，于皓又用那串密码试了试，发现不行，他把拼音和生日颠倒组合了一下，就成功登录进入了桌面。

　　系统刚开机，会进行各种启动项加载，于皓趁这个时间翻了翻左右两边没有上锁的抽屉，内里都是一些杂物文具，看来门上的锁让章艺觉得足够安全了。

　　之后于皓开始检查电脑，硬盘里面文件有不少，其中一块硬盘里，有一个叫‘材料’的文件夹，里面整齐排着一列用一串编号命名的子文件夹，于皓打开其中一个，内里全是男子赤裸被拘束的图片以及视频。

　　于皓若有所思，他翻到最下面，文件夹名为M17072301，进去点开视频随便拖到中间时段，视频正是于皓周日被章艺捕获的不堪经历，画面里，章艺已经把于皓吊在架子上了，正用地板上的钢丝拉扯他两个蛋。

　　听着电脑音箱里自己发出的哀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于皓赶紧关掉视频，看这东西让他自己也觉得尴尬。

　　于皓翻看播放器的播放记录，气得火冒三丈，他被章艺性虐的这段视频，在最近这两天时间里，在这台电脑上播放了七八次。

　　章艺够迷恋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频繁看这玩意儿，想到此处，于皓心里竟有些得意，但他马上又开始忧虑，如果不答应章艺留在她身边，章艺真有可能会把自己废了。

　　于皓又翻了翻硬盘，找到了杨潇潇的性爱视频文件，跟楼下U盘里一样，一共19个。

　　这些录像，应该都是杨潇潇为吕雉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任务’时记录的，也不晓得杨潇潇自己知不知道这些视频的存在。

　　看文件的创建日期都是昨天，估计是章艺刚搞来的副本，专门为了让自己欣赏，特意找来的。

　　寻思这些没用的细节现在都没有意义了，于皓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他继续挖掘这台计算机的秘密，发现桌面有一个不认识的程序快捷方式，图标是黑色的圆，圆里有一只红色高跟鞋。

　　于皓双击打开，桌面弹出一个登录界面，左上角显示程序名为“LZOA”，用户名已经保存，显示是zhangyi，密码则是空的。

　　于皓又试了试那串密码组合，发现不行，改变了几种排列，还是显示密码错误。

　　于皓叹了口气，只能放弃，他双眼扫过四周，立刻转移目标，又去查看书柜，里面都是一些历史文化自传等文绉绉的图书，显然是摆设，打开柜门伸手一摸，书上方都沾着一层灰，看来真的只是装饰，章艺估计都不看的。

　　撇撇嘴，于皓不再关注书柜，他又开始翻找班台两边的抽屉，里面很多纸笔、胶带、剪刀等杂物，于皓翻着翻着，翻到一个钢环，他一眼就认出，这和他脖子上这具铐环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没锁，呈打开状。

　　于皓仔细观察这沉甸甸的钢环，内侧确有不止一圈的细细缝隙，于皓用手去抠，从那缝隙里抠出一圈金属线。

　　研究琢磨一番，于皓猜想，这钢环开合处两头估计是有两个齿轮什么的，一被触发，就可以旋转收紧，而钢环内侧这一圈金属线，自然就离开缝隙越收越紧，在受刑人脖子上勒死，引发窒息。

　　于皓又抠了抠钢环内侧另一道缝，只感觉指尖一疼，似乎是被割破了，好像里面装着刀片。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于皓泛起一阵寒意，他马上摇了摇头，扔下手中钢环，不再自己吓唬自己。

　　继续好奇寻觅，于皓又找到一个黑皮笔记本，随便看了看，里面写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电话，有物业、煤气、电力公司、业主委员会等等，没什么异常，于皓放回去之前，随意翻了一下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立刻舔了舔嘴唇。

　　上面写着四行字母和数字。

　　第一行：zhangyi

　　第二行：sin123456

　　第三行：Administrator003

　　第四行：zhangxiangling

　　于皓吹了一声口哨，再次打开电脑桌面上的LZOA，在密码位置输入了sin123456，果然顺利登入。

　　仔细探索这个神秘程序，于皓发现了一片黑暗新世界。

　　这个吕雉OA，本质就是一个集工作、通讯、社交、购物于一体的综合APP，

　　于皓首先点开吕雉论坛区，其中最活跃的板块，是材料和男奴的交易区，里面全部是吕雉女主正进行买卖交易的材料或者奴。

　　随便点开其中一个商品，里面有男奴的图片，还有身高体重等各种身体数据，当然还有价格，价格不止有人民币标价，还有美元，另外部分商品购买还可以用一种‘LZ积分’，积分是什么于皓还不知道。

　　看着那一张张照片中的赤裸男人，他只感觉后颈发凉，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挂上去出售吗……。

　　于皓走马观花看了十几贴，里面竟然还有女奴，细想来也不奇怪，可能有女主是同性恋，这也实属正常。

　　关掉交易板块，于皓点看‘个人资料’查看，里面是章艺的基本信息和绩效积分情况，好像通过完成各种工作任务，除了钱，还可以获得绩效积分什么的，于皓想来，这积分在吕雉里，估计相当于一种内部货币，可以用作交易，至于其他玄妙，于皓还猜不透。

　　章艺的‘个人工作记录’内容里，全是‘新材料捕获’，总数大约完成了四十多个，和硬盘里那个‘材料’文件夹的内容如出一辙。

　　于皓挖了一会儿，没再发现什么其他东西，便又去看LZ通信，这个模块本质就是个聊天软件，连UI都抄袭得很像微信，于皓打开聊天记录，发现最近的一条消息是一个叫‘符子花’的人发的，时间就在今天中午。

　　那消息就一张名为《资产回收回执》表格图片，表中‘性奴信息’栏里，标注着一串M开头的编号，而‘性奴所属人’填写的则是章艺，另有‘回收员’栏格里写着‘符子花’和‘高菁’两个名字，至于‘回收时间’，竟是今天上午。

　　于皓扫了这图两眼立刻就懂了，这其实就是今天那两个抬走赵姓男子的女人给章艺开的收据，两女一个叫符子花，另一个叫高菁。

　　继续研究章艺和符子花之间的聊天记录，于皓发现两人再上一条通讯竟已是半年之前了，章艺问符子花为何微信不回消息，还说对方之前送来的三个‘远程控制环’不好使，而且其中一个貌似还是坏的。

　　而符子花则搬出组织规定，说敏感内容不让发公共平台，只能用吕雉OA，之后她给章艺发送一份控制环说明书，以及手打了不少注意事项等文字，因为内容太多，于皓也懒得细看。

　　检查完这通讯板，于皓发现这聊天记录里章艺基本没回过谁消息，别人给她发也大都是文件，估计章艺根本就不用这玩意儿聊天，平时沟通还是用微信方便，这通讯软件对她来说就是个收件箱子，只用来接收敏感文件。

　　翻了半天吕雉OA，于皓看得脖子有些酸麻，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靠着大班椅休息，目光瞟向墙上那个巨大保险柜。

　　这保险柜是电子密码锁、密码转盘和钥匙的三重保险，于皓走过去看了一眼，就感觉头疼，密码即便能猜对，他也没有钥匙和转盘的密码。

　　坐回桌前，于皓也没心思继续研究电脑了，他时不时盯向那个保险柜，一脸贼眉鼠眼。

　　于皓眼珠一顿乱转，他打开浏览器，试着搜索这个保险柜品牌，进官网匆匆翻阅产品简介后，那价格看得于皓直咋舌，竟要12万多，显然是高端型号。

　　刚要点击网页右上红叉，于皓突然瞥到网页上有一行字：备用超级钥匙请谨慎保存。

　　仔细看了看这段，大概内容是除了正常的打开方式，还有一把超级钥匙可以跳过三重保险，直接打开保险柜。

　　于皓眼睛缓缓瞪大，感觉一阵口干舌燥，紧接着整个人弹了起来，直奔大阳台。

　　在阳台上瞄了一圈，于皓直勾勾地盯着那盆刺都软了的小仙人掌。

　　仙人掌很耐旱，这仙人掌这么小，比它更大的仙人掌刺都没有它的软，很有问题。

　　于皓走过去伸手一提小仙人掌，只感土质疏松，他往上一拔，连着根茎带出一大片泥土，于皓伸手摸了摸盆底，摸到一个小塑料袋，提出来一看，里面真的装着一把钥匙。

　　拿着钥匙，于皓心脏怦怦直跳，他径直回到密室，剥开保险箱隐藏的备用钥匙孔，插进去一转，钥匙毫无阻碍，于皓心中欣喜，转了三圈后，柜门传出咔吧一声脆响，弹出一道小缝。

　　保险柜里东西不少，最上面放了一个玻璃盒，长方柱型，于皓拿起一看，差点吐出来，里面是一根男人的阳具。

　　于皓捂着嘴巴仔细观瞧，确实是真的男子阴茎，定型在勃起状态，从根部完整切下做成了标本，包皮位置从上到下还纹有四个汉字：我爱章艺。

　　这估计就是章艺前男友仅存的物件儿了吧……

　　于皓一脸凝重地将手里盒子摆了回去，撇开视线不再去瞧。

　　保险箱最下面有很多现金，于皓目测大约有个十几万人民币和几万美金，翻开成捆的现金，下面还压着一些文件，另有几个存折和几张房产证。

　　保险柜中层，放着一个药剂架，上面都是一管一管的针剂，于皓仔细察看标签，都是专业英文，他看不懂。中层还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杂物，有造型古朴的钥匙，十分普通的电子门卡，金箔盒装扑克牌，包装精美的光碟，还有若干个U盘，于皓心想除了纪念意义，估计这些东西另有玄机。

　　看到杂物中一个金属钢环，于皓拿起一瞧，顿时恍然大悟，他回到电脑前，再次从抽屉里翻出那个未锁的钢环一对比，果然上面按钮布局一模一样。

　　再去查吕雉OA，章艺半年前提到的‘远程控制环’，应该就是这个了，章艺说拿到三个，其中一个坏了，应该是抽屉里这个怎么也锁不上的，另外两个，自然一个在于皓脖子上，另一个被章艺放进保险柜了。

　　仔细阅览符子花给章艺回复的说明书。

　　首先这种铐具内电池可以待机90天，具有定时启动、远程启动、位置监测、通信监听等功能，里面可以装上SIM卡后，用手机APP进行遥控。

　　铐环有多种开启方式，十位密码键、指纹锁、钥匙等等，内置两种主要刑具，钢索和刀片。

　　另外这种远程控制环，还自带‘安全模式’，电量即将耗尽，或者侦测到暴力撬开时，会触发刀片自动弹出，保证性奴脱离掌控，也会被最终抹杀。

　　于皓看得心里凉飕飕，他翻到聊天记录最后，才又松了口气，原来符子花说这种新产品还在研发中，章艺拿到的三个是原型款，配套的手机APP还没开发完全，没电子地图支持，空间定位现在用不了，即时通信也因为安全性问题，这功能后来给封了。

　　于皓看到这里算明白了，章艺这是诈了自己一波，看来直接离开这间公寓，自己也不会死。

　　把东西都放回保险箱，于皓确认了一遍物品的摆放，保证和之前一模一样后，他才锁上保险柜，把钥匙再次放回塑料袋中，重新埋进仙人掌花盆里。

　　于皓呆呆看那快要死去的小仙人掌，脑中闪过有些许灵感。

　　自己现在应该可以逃走了吧？一想到自己账户里那些巨款，于皓瞬间气血充盈，忍不住就要拔腿离开。

　　老子出去之后，也是TM亿万富翁了！

　　于皓兴奋地想要大声疾呼，当前他还未离开，脑子里已经开始规划起未来了。

　　首先呢……先把这个环摘掉。

　　摸着脖子上的控制环，于皓兴奋的心情逐渐冷却，这个环自己打不开啊，虽然是个半成品，但安全模式是启动的，没电还好说，自己可以充电，但找人开锁，万一出了意外……

　　难道去找警察？

　　于皓口中咬着指甲，脑中一段狂转，最后竟愁眉苦脸起来。

　　自己被囚禁变成性奴，丢人也就丢人了，但万一自己那些钱被查出来，可就彻底完犊子了，美元那大头可能别人不知道，可现在自己卡里已经转账100万了，仅仅这些，也不是他该拥有的。

　　另外王东和赵先生，还有杨宁杨教授，起码三个人是在他面前被杀的，这几起杀人案指定捅破天，警方不可能不调查自己，到时候肯定会发现自己名下的巨款，即便现在转走也会留下记录。

　　警察如果问这些钱哪儿里来的，于皓也只能交代王东的事，那警方还会相信他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吗？毕竟那个可是两亿多美金，杀害王东自己参与了多少？是不是主犯？恐怕到时候警察该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了。

　　报警肯定是不行了，如果不报警直接跑路呢？

　　于皓又想到吕雉这个组织的神秘，越寻思越是恐惧。

　　人光有钱，恐怕是不够的。

　　王东可比自己有钱多了，也更有社会地位，说被杀就被杀了。

　　自己还不如王东，如果不跑路，妄想继续生活那不出意外自己死定了，即便跑路，估计会面临吕雉的追杀，她们的女主自己就敢杀人，外面请杀手想来不难，说不定吕雉自己就有杀手组织。

　　自己能去哪儿呢？想活命只能去国外了，毕竟待在国内，别说吕雉放不了自己，一旦这组织翻了车，被警察端了，早晚也会牵连到自己，获罪什么的都先不考虑，起码钱会曝光，自己再次变成穷光蛋指日可待。

　　于皓推演到这里，已经是满头大汗，再想想怎么跑出国，更加头大。

　　自己被章艺抓后，证件钱包手机全被扣了，她这个屋里刚才自己也翻了个遍，连保险柜都被他打开了，自己那些东西却一无所踪，放哪里了？吕雉是不是拿着我的身份做过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

　　一想到自己就这么跑出去，去派出所补办个证件，都可能会被扣下调查，于皓的心彻底凉了。

　　迷茫的于皓颓然瘫在阳台上，脸上欲哭无泪，经过他全力推演，暂时待在吕雉里给女主做性奴，竟然才是最安全的……

　　给女主做性奴……

　　于皓想起了杨潇潇，他内心可以确定，自己对她确实产生了感情，虽然两人相处仅仅两天，也许是自己过去一直处于感情空白期所导致的，他对杨潇潇感觉上也是放心的，这个女人可以依靠，选择她做自己的主人，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章艺说杨潇潇只是迷恋他的肉体，这话于皓是有些在意的，自己如果真变成废人，杨潇潇还会维护自己吗……于皓不敢去想。

　　于皓又想到章艺，这个女人对自己势在必得，如果她执念太深，为了不被废，于皓也只能认她做自己的主人了。

　　对于章艺本身，于皓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的肉体年轻、美丽、优雅，表面情趣高雅，私下玩起男奴来反而很风骚放荡，最重要的是，她是第一个和自己亲密接触的女人，除了直接性关系，两人几乎什么都做过了……

　　想到性关系，于皓又想起崔瑞，这个他一直暗恋的白月光虽然陷害了他，抛弃了他，但也夺走了他的处男之身，给了他第一次的美妙……

　　对崔瑞是爱是恨，于皓已经说不清了，他还记得崔瑞肉体的味道，不同于杨潇潇的人间烟火，也区别于章艺的稚嫩缥缈，崔姐有股又成熟又青涩的矛盾之感，个中滋味，十分玄妙。

　　三个女人在脑中轮转闪过，于皓摇了摇头，自己看来已经是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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