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冰凉的水流过喉咙，瞬间让我清醒了不少。我猛地坐起身，一把将她拉向自己，将头埋进她的胸前。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怎么了?"她柔声问。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感受着她的心跳和体温。这一刻，她仿佛真的是我的妻子——那种无需言语就能理解彼此的亲密感，那种完全信任和依赖的感觉，那种想要永远相伴的心情。如果时光可以就此停滞，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一刻。

"明天你就走了，"我最终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傍晚的江面笼罩在一层淡紫色的暮霭中，远处的城市轮廓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迷人。雨水刚停，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清新，玻璃窗上还挂着零星的水珠，像是大自然的眼泪。

小琪站在落地窗前，身穿一件米色真丝吊带睡裙，面料随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在灯光下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她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微微侧着头，目光专注地眺望远方。这个画面宛如一幅精心构图的印象派油画——柔和的光线，静谧的氛围，以及那位优雅从容的女主角。

我靠在卧室的门框上，静静欣赏着这一幕，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几个小时以前，这个女人还在我们四个人的身下辗转承欢，发出令人心醉的娇吟；而现在，她却像一位从未经历过风雨的贵妇人，举止得体，神情恬静。

这种转变让我不禁怀疑自己的记忆——那场荒唐的集体性爱真的发生在她身上吗？那些淫荡的话语，那些放浪的动作，那些毫不掩饰的享受，真的是出自眼前这个知性优雅的人妻之口吗？

"你在看什么?"小琪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身来问道。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不是因为她多么美丽动人，也不是因为她多么性感诱人，而是因为在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个完整的她——既能在激情中释放自我，又能在宁静中保持自我的矛盾统一体。

"在看你,"我坦率地回答，向前走了几步,"你看起来很漂亮。"

"谢谢,"她轻声说，脸上泛起淡淡红晕,"比起下午那会儿好多了，对吧?"

她的话让我想起几个小时前她在浴缸中的样子——满脸精液，浑身狼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时的她完全是另一个人，一只沉迷于肉欲的雌兽，一心只想获得更多的快感。

而现在，她重新穿上了华丽的外衣，恢复了端庄的仪态，甚至重新梳理了头发，抹去了所有欢爱的痕迹。如果不了解她的另一面，谁能想象得出这位优雅女士在床笫之间能如此放浪形骸？

从背后望去，她的脖颈纤细优美，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蜜色的光泽。真丝睡裙下，她的身体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或许是浴液的残留，又或者只是她独特的体香。我的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胸腔中酝酿——不仅是欲望，更多的是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感纽带。

我轻轻向前迈了一步，双臂从后面环绕住她纤细的腰身。这个动作有些冒昧，但她没有拒绝，反而顺应着力道，将身体靠向我的胸膛。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那种实实在在的触感让我心中一动。

她的头发轻轻拂过我的下巴，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我的脸颊贴在她的鬓角，呼吸着专属于她的气息。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姐姐可以一直陪着我吗?"我低声问道，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这个问题既愚蠢又幼稚，我知道。但此时此刻，它却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不想这段关系就此结束，不想回到各自的生活轨迹，不想失去这种奇异而深刻的联结。

小琪没有立即回应。事实上，她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我并不怪她——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陷阱，对于一个人妻来说，根本没有可以接受的答案。

我并不打算逼迫她给出答案。这个提问本身已经足够，它不需要被回答，只需要被倾听。我满足于此刻的拥抱，满足于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满足于能如此贴近她的身体和心灵。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灯火次第点亮。江面上倒映着两岸的霓虹，波光粼粼，像是撒了一把碎钻。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透进的微弱光亮，营造出一种亲密而隐蔽的氛围。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移动。时间在这种静默中流逝，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缓慢而悠长。我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感受着她胸口细微的起伏，甚至能感知到她心跳的节奏。在这一刻，我们之间的距离近乎于零，无论是物理上还是情感上。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小琪终于轻轻地开口了:

"不早了，去睡吧。"

这句话既是对现状的妥协，也是对未来无声的告别。她没有正面回应我的问题，而是给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回答。但这恰恰是最好的回答——既没有虚假的承诺，也没有残忍的拒绝，而是让我们停留在当下，珍惜最后相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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