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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灰】花吐症

小说: 2025-09-12 10:07 5hhhhh 5260 ℃

暗恋,像咀嚼一块没炖烂的牛筋,腮帮的酸涩只能独自体会,爽脆的萝卜、柔软的油豆腐近在咫尺,却执着于看不到结局的纠缠。最终,被牙印碾压过千回的组织被囫囵吞下,食道被撑得生疼,眼泪也化为氤氲的水汽散开来。灰崎凌兵不幸地被它击倒了。“鬼道有人”像煮鸡蛋的黄,牢牢扒在喉头。终有一天,他弓着腰咳嗽,随体内喷射而出的气流,几枚花瓣落在掌心,灰崎望着眼前的异象,恐惧得说不出话。

他的心事重重,率先被野坂悠马撞破。战术的皇帝总能洞察灰崎的想法,鬼道从未这样,或许是对方的目光,从不在非必要的时候落在自己的身上。灰崎抱胸防御的姿态被野坂递过来的资料瓦解:“花吐症。”

“由暗恋的感情滋生。最初吐出花瓣,”野坂在书页上比划,“时间长一些是完整的花朵。不治好的话,花会越来越多,人会因呼吸道阻塞而死。解剖尸体,能观察到满肺都是未吐出的花苞。”

灰崎恍惚地回忆起晨起时的干呕,几粒花苞落在水槽,他狼狈地将它们扔进马桶,指尖冰凉未消。

野坂是他目前唯一能依赖的人。

“我该怎么办?”灰崎明知故问。

“立刻去告白。”野坂眼都不抬,或许早就意料到对方会犹豫,“或者……”

灰崎其实早就看到那行文字——唯一根治方法,与暗恋对象告白,心意相通的瞬间,就是疾病治愈的时刻。灰崎凭借着贫瘠的浪漫知识储备想象着那个不可能的场景。他与鬼道不会那样的,想都不用想。他一瞬间胡思乱想了很多,最终都以花瓣炸开的胸膛为结局,野坂说的话,他也没仔细去听。直到野坂扳过他的下巴,甩下翩翩君子的外皮,将球场上杀伐果断的皇冠戴上,灰崎凌兵紧绷的唇线被野坂柔软的双唇叩开,他张开嘴,下意识吮吻着递过来的另一条舌头,大脑总算处理好野坂说的话:

“通过模仿恋爱的方式,欺骗你的大脑,让他以为你告白成功。”

“说白了,放下他,爱上我。”

类似的话,野坂总在情到浓时对他说。灰崎从震惊的情绪中摆脱出来之后,听到野坂这样的“歪理”,第一反应是冷笑,连据理力争都不愿,他懒得费口舌。宁愿就这样死去,也要珍藏着的感情,野坂有多自信,想靠甜言蜜语就攫取?太看不起他了。再合心意的礼物、再契合的身体,也不过是拙劣赝品的东施效颦。即使只有他一个人是守护宝藏的骑士,他也会手握刀剑,战斗到最后一刻,再多的诱惑也不会让他下跪。只是,野坂有点太聒噪了。

“为什么没用?”事后,野坂趴在灰崎胸口,指尖揉捏着悄然绽放的花冠,它才被灰崎胸腔的震动排出体外。野坂伸过手时也不嫌弃——毕竟,彼此体液交融,已经比这更亲密了。灰崎把挡住视野的反翘红发连同头颅一起拨开,翻过身去背对野坂:“睡吧,明天有比赛。”

“已经一个月了。”野坂的声音很严肃,“灰崎,你有像我说的那样,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尽量把我想象成你的恋人吗?”

灰崎无言地关闭台灯。野坂眼前乍然暗下去,适应了几分钟,才从黑夜里描摹出灰崎的身形。

灰崎连呼吸都放轻。他不可避免地心虚。一开始觉得野坂的提议荒谬,再后来懒得反驳,直到刚才野坂在他耳边吹着气,向他传达虚伪的爱意,他竟然感动了一秒,不可置信的愤怒随即占领意识。他居然差点就信了。野坂对他展现的好,像吗啡般镇痛又诱人上瘾。最可笑的是,药剂在安剖瓶里真实存在,而爱是假的。

“为什么不听话?”野坂知道,沉默也是一种回答。“你知道再这么下去,你真的会死吗?”

“知道。”灰崎嗫嚅。

“……”野坂顿了下,换了种方式,俯身覆上灰崎蜷缩的身体,“灰崎,不安很正常。放轻松,我是来帮助你的,不是吗?”

灰崎不知道怎么回答,抬起身前的手臂,掌心轻拍野坂靠过来的肩头。

野坂受用地合上他的掌背:“你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你……”野坂难得卡壳,立刻调整回闲适的语气,“其实,灰崎爱的人,早就换成我了吧。治疗花吐症,一定要告白,互通心意的……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趁着隐匿在黑暗,野坂没有笑。一个月的努力,成败在此一举。

“我没什么心意要跟你互通的。”灰崎近乎残酷地道。

野坂的心脏慢慢坠落下去。他不喜欢失败,虽然早就遇见到,这会是一场收不回成本的交易,但不代表他能对这种情况笑意盈盈。

他一言不发地撤离到床的另一半。

或许察觉到气氛尴尬,在野坂第三次翻身时,竟然是灰崎先开口缓和:“要不,来做吗?”

灰崎都做好野坂装没听到的准备。但野坂的反应似乎比他的预期得体很多:“不必了。今天是我协助治疗的第31天,我想,可以告一段落了。真不好意思,我的设想还有缺陷,看来这种方法并不能让你的病情变好。或许从其他方面下手呢?”

灰崎心头的疑惑只持续了一瞬间。野坂猛然疏离的语言让他不适应,却又很快回忆起,他们本就应是这样的关系。没有跟队友做这档子事的道理。

“不,不怪你。”他只能这样回答。还没说完,他侧头“哇”地一呕,灰崎吐出了发病以来最大的一枚花苞。

一切像从未发生过那样。次日的比赛漂亮地完成,没有受到隐疾的任何影响。或许是没有野坂的能量补充,花吐症愈发疯狂地在灰崎体内攻城略地,灰崎明显感觉自己的症状恶化速度不可同往日而语,然而望着野坂的背影,他生不出求助的勇气了。

灰崎的症状最终还是影响了比赛。在训练场上昏倒,口鼻皆是细碎的鲜花。若是传出去要变成社会新闻了吧,灰崎闭眼前心想。

鬼道先是骂了灰崎一顿,指责他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最终,野坂给的那份资料被鬼道皱着眉头看完,隔着护目镜看不清他的神色,灰崎也没力气去观察,也不想关心了。鬼道什么都没问,说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软话,站起身来,犹豫了半秒,还是给灰崎带上了房门。

灰崎做了个被繁花淹没的梦。梦里,花瓣像风雪般扑面而来,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一直往前跑。他想去追鬼道,但无论他怎么使劲,鬼道的影子始终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不动。他实在是跑累了,撑着身子歇息,眼泪、汗水和花瓣混合在一起,滴落在他的膝头。

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一块平静的湖。野坂悠马的脸浮出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灰崎想绕开湖水继续跑,突然发觉自己身居一座小岛。野坂悠马依旧望着他:“水很浅。下来吧!”

他别无选择。第一步踏在坚实的河床,他稍微放心了些。然而,迈出第二步后,整个人的重心从岸上撤离,灰崎被迫向下陷去。淤泥顺着领口涌入身体与衣物的间隙,灰崎皱起眉轻哼起来,异样的感觉飞速燃尽全身。

他大抵是烧糊涂了。意识混沌间,他居然也像梦里那样,奔跑在宿舍的走廊。野坂坐在转椅,双腿自然地交叠,看来是刚端着水杯落座,正好面对灰崎冲进来的方向。灰崎横冲直撞过去,膝头分开野坂的双腿抵在椅面,低头娴熟地衔住那双柔软的唇。

一吻完毕,两人呼吸均乱,灰崎从一开始半站半倚的姿势,变成双膝抵着椅背,艰难跪坐在扶手与野坂的大腿之间,至于那杯水,早被他甩到桌面碰不着的角落了。他抬起腰,自己拽掉了身上的短裤,露出浑圆紧致的臀肉。习惯承欢的甬道早就期待地微张,灰崎笨拙地摆弄野坂的手指,将它送了进去。

野坂平静地望向灰崎,眼底没有情绪,如宇宙般冰冷、广袤无垠。

灰崎不满地在他的喉结上留下两个尖尖的牙印。他感受到野坂的喉头一滚,又很快收敛住了。他意识到,野坂没有接管主动权的意思。

管他的,他是灰崎凌兵,最讨厌看别人脸色。灰崎主动去坐野坂放在膝上的手指,技巧太笨,野坂修剪的如此圆润的指甲还能戳到内壁的嫩肉,他忍不住龇牙。随后,就感觉野坂手指的角度变了些。他才不管,蛮横地动着腰,呻吟不自觉地从唇间溢出,有些羞耻,但暂时管不了这些了。转椅不够稳定,随着灰崎的动作乱晃,他只能抱住野坂的脖颈,防止自己忘情时落下去。总算戳到敏感的腺体时,灰崎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那是他鼻腔逸出的声音。他不想承认,干脆假装自己只喜欢接吻。野坂的下唇被他叼在嘴里,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他才不好意思地松口。野坂顶着嫣红发肿的唇瓣,无奈地与他对望。

被野坂撂倒在床上时,他下意识抬起腰,双腿环住对方劲瘦的腰肢。两人体型相似,这其实没有那么舒服,但他感觉野坂好像喜欢。果然,野坂受用地拖起他的臀部,对准色情地流水的小口,一次性冲到最深,猛地叩击灰崎的内壁。

“野坂,野坂。”他毫无章法地反复念着,“野坂、野坂……野坂。”

“我在。”名字的主人哑着嗓子回答,“灰崎,我在。”

灰崎说不上,那天的野坂是比平常更粗暴,还是更温柔。总之,他们做了很久,他几乎忘记,这里还在宿舍。他记得中途他被甘甜的喜悦侵占大脑,虚脱地拦腰倒在床上,野坂提着他的膝弯把他摆正,盖上被褥,简单整理自己的衣物,再出门去说了些什么。总之他在被褥与发丝的缝隙中偷瞄野坂,对方进门时发现了,心情很好地笑,也不知有什么开心事。倒是看得灰崎又起了念头,把野坂拽过来,骑到他没闲心去笑,这才罢休。

灰崎是半夜退的烧。野坂轻浅的呼吸像炸雷一般,把灰崎弄清醒了。他都不敢仔细回忆方才的经历,蹑手蹑脚地捡起丢在地上的衣物,犹豫半天是否要回房间,又发现同寝的吉良早锁了门,最终选择了街边的长椅。

灰崎若是没那么心乱如麻,一定能发现,野坂宿舍所在的位置简直是最佳观景区域。因此,无论是他焦虑地踱步、懊恼地抱头,还是自闭地蜷缩,全落在阳台上野坂悠马的眼底。

“真是的。”野坂用拳头撑着脸侧,无奈地叹了口气。夜风太凉,惩罚不睡觉的人,野坂悠马猛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连忙掩住口鼻,直到偃旗息鼓,他撤下纸巾——

手掌的中间,是一朵揉皱的小花。

后记:

灰崎的花吐症意想不到地痊愈。灰崎本人虽然松了口气,但想到末次发病的那件事,说不羞愤是假的。

野坂还是像那样,远远地冲他微笑。

灰崎不明白。

算了,谁知道那家伙在想什么?或许只是想居高临下地欣赏他难以自抑的模样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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