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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山镇 (无h),天之痕加料版

小说:天之痕加料版 2025-09-12 10:07 5hhhhh 4810 ℃

告别了师伯母,我和小雪便踏上了前往极北之地的旅程。北方苦寒,不同于雷夏泽畔的温暖湿润。一路上,风沙肆虐,昼夜温差极大。白日里,烈日当空,晒得人口干舌燥;夜间,寒风呼啸,气温骤降,即便是包裹在厚实的衣物里,也感到丝丝寒意侵入骨髓。

我们跋山涉水,餐风露宿。干粮成了唯一的食物,清水也变得珍贵起来。小雪虽然娇弱,却从未抱怨过一句。她总是默默地跟着我,即使脚磨出了血泡,即使嘴唇干裂得厉害,她也只是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坚韧让我既心疼又敬佩。我知道,她是在努力证明自己不是我的负担。

然而,强装的坚强,终究有绷不住的时候。

那夜,我们在一个荒凉的山洞里歇息。洞外寒风呼啸,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大地的悲凉。洞内生了一堆小火,火光摇曳,勉强驱散了些许阴冷。

疲惫了一天的我,靠着洞壁,很快便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然而,就在我即将完全睡着的时候,一阵极轻微的抽泣声,如同羽毛般拂过我的耳畔。

我的心猛地一颤,倦意瞬间消散。我睁开眼睛,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借着微弱的火光,悄悄地看向小雪的方向。

她正背对着我,蜷缩着身体,用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努力压抑着那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呜咽。她的双肩在微微颤抖,瘦弱的背影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单薄和无助。

泪水无声地从她指缝间渗出,打湿了她额前的几缕白发,也打湿了她颤抖的衣襟。夜色和火光,都无法掩盖她此刻散发出的无尽悲伤和绝望。

她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甚至连抽泣都带着极力的隐忍,仿佛怕惊扰到我,怕让我看到她的脆弱。那隐忍的悲伤,比放声大哭更加让人心疼。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生疼。我知道她哭泣的原因。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精神上的重压。月河村的惨剧,亲人的离世,乡亲的误解,以及这无穷无尽的赶路……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座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她稚嫩的肩上。

她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啊!本该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却要独自一人承受这般巨大的痛苦。而我,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人,昨夜却差点做了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更是用一个谎言,去掩盖我的罪恶。

她是不是又想起了她的爹,她的弟弟小朔了?

她是不是又想起月河村那些乡亲的怒骂了?

她是不是又想起那个怪异的白色东西了?

我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悔恨。我多想上前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告诉她有我在。但我更怕,我的出现会让她更感羞耻,让她脆弱的伪装彻底崩塌。

山洞里,除了呼啸的风声,只剩下小雪极力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装作依然沉浸在熟睡之中。我的身体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经意的翻身,就会惊扰到身后那个正在承受巨大悲伤的女孩。

耳畔,小雪的抽泣声依然断断续续地传来,有时像被扼住喉咙的幼兽,发出低低的呜咽;有时又像被风吹散的沙粒,带着破碎而无助的颤音。那每一声,都像一根细细的银针,扎在我的心头,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刺痛。

我想上前安慰她,想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发丝,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我多想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我。我多想告诉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向我倾诉,我愿意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

可是,我不敢。

我怕我的出现,会让她那好不容易维持的坚强彻底崩塌。我怕她会感到羞耻,感到自己的脆弱被我窥见。更重要的是,我怕她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想起她身体的异样,想起我那拙劣的谎言。我害怕她会因此而疏远我,不再像现在这样纯真地依赖我、崇拜我。

自私的念头与心疼的怜惜在我内心深处激烈交织。最终,那份自私,那份对失去她信任的恐惧,还是占据了上风。我只能选择继续假装熟睡,将我的关心和不舍,都埋藏在无声的夜色里。

山洞里的小火堆,火光越来越微弱,忽明忽暗地跳动着,如同小雪此刻摇摇欲坠的坚韧。她的抽泣声渐渐变得虚弱,最后,终于归于沉寂。我虽然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不再那么剧烈,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她可能哭累了,终于在极度的疲惫和悲伤中沉沉睡去。

夜更深了。我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我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小雪那瘦弱的背影,那压抑的哭声,以及她白天强颜欢笑的模样。我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太少太少。她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我几乎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却不知道她拥有多么强大的内心,去承受这世间的苦难。

她天真,但不傻。她纯洁,却不懦弱。她那份不愿示人的脆弱,那份默默承受的坚韧,让我感到由衷的敬佩。

而我呢?我做了什么?我趁她昏睡,对她行了苟且之事;我又对她撒谎,用一个虚假的借口去解释她身体上真实存在的,我一手造成的伤害。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听着身边她平稳的呼吸声,内心的愧疚如同毒蛇般啃噬着我。这份秘密,这份罪恶,将像一块烙印,永远地刻在我的心底。它成为我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一部分,也成为我与小雪之间,一道无形的、却又真实存在的隔阂。

一夜无眠。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山洞口,将晦暗的洞穴照亮时,我便立刻“醒”了过来。我迅速撑起身子,脸上挂着一丝疲惫却又关切的笑容,转头看向小雪。

她也揉了揉眼睛,清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茫然。看到我,她露出了一个惯有的,纯真而带着依赖的笑容,仿佛昨夜的悲伤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陈哥哥,天亮了。”她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

“嗯,天亮了,我们该走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但我知道,我的心此刻正在狂跳。我该如何开口?如何去关心她,又不至于让她察觉到我昨夜的窥视?

在收拾行装,走出山洞的路上,我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看似不经意地开了口:“小雪,昨晚睡得好吗?”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的关切。

小雪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她的睫毛颤了颤,垂下了头,不敢与我的目光对视。一股微不可察的红晕,迅速爬上她白皙的脸颊,直到耳根。

她那副窘迫的模样,让我心中一痛。果然,她知道我听到了。那份不愿示人的脆弱被我窥见,让她感到无比的羞窘和难堪。

“我……我睡得很好啊。”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硬挤出来的。随即,她又低声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惭愧和歉意:“对……对不起,陈哥哥,我昨晚……是不是吵到你了?”

她这句带着羞愧与抱歉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她不仅为自己哭泣被听到而羞愤,还在为打扰到我而感到抱歉!这让我心中的愧疚感瞬间达到了顶点。我这个混蛋,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还要让她为此感到羞愧和自责。

“没有,没有的事!”我连忙否认,语气中带着一丝窘迫和局促,“我……我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见,你别多想。” 我越是急着掩饰,越显得欲盖弥彰。

小雪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抿着嘴唇,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份羞耻和委屈,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和沉重。我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份沉默,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我对她的伤害。我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幸好,路途并不算漫长。在日头升起,晒得人暖洋洋的时候,我们便已经远远地望见了一座小镇的轮廓。

“小雪,快看!前面就是黑山镇了!”我指着远方,试图用新的事物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黑山镇,位于边陲,是进入极北苦寒之地的最后一个补给点。镇子看起来并不大,稀稀落落的房屋依山而建,镇口立着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上面刻着几个古朴的文字——“黑山镇”。

小雪循声望去,她的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她那双低垂的眼睛,也终于敢再次抬起,看向前方。

“黑山镇……”她轻声念叨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对新事物的期盼。

“小雪,我们进镇吧。”我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镇。黑山镇的出现,像一个救命稻草,将我们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小雪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她虽然不再低头,但脚步却显得有些沉重,那份羞赧和困窘,依然弥漫在她周身。

走进黑山镇,一条并不宽敞的街道呈现在眼前。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店铺,有饭馆,有客栈,也有贩卖皮毛和药材的杂货铺。镇子里的人不多,大多是些穿着厚实棉衣、满脸风霜的妇人,以及一些玩闹的孩童。

我的目光从小雪身上扫过。她身上的粗布衣衫,早已在长途跋涉中变得破旧不堪,沾满了风沙和泥土。虽然她尽力做过清洗,但那份洗不掉的磨损和洗不尽的风尘,都无声地诉说着她一路走来的艰辛。再加上她脸上的疲惫,以及过瘦的身子,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更小,也更让人心疼。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悄然生根。她一直默默地跟着我,为我承受了许多,我却从未为她做过什么。或许,一件新衣服,能让她感受到一丝被呵护的温暖,也能让她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小雪,我们去前面那家布庄看看吧?”我指了指不远处一家挂着各式布料的店铺。

小雪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衣服,脸上随即又浮现出一丝犹豫。

“陈哥哥,可是……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赶呢。”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她素来节俭,也知道我们此行任务重大,并没有多少闲钱可以挥霍。

“没关系,出来一趟,总要置办些行头。何况,接下来的路途会更加寒冷,你也需要一套更保暖的衣服。”我拉着她的手,直接走进了那家名为“锦绣阁”的布庄。

布庄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布料和成衣,虽然比不上江南的锦缎绫罗,但也算是琳琅满目了。掌柜的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老板娘,看到我们进来,热情地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想要看些什么?我这里的布料,都是上好的,成衣款式也多……”老板娘热情地介绍着。

我的目光落在货架上,很快便被一件淡蓝色,带有毛绒边装饰的长袄吸引住了。长袄的款式简单大方,颜色素雅,但衣领和袖口处镶嵌的白色绒毛,却透着一股温暖的气息。更重要的是,它看起来非常适合这北方寒冷的气候。

“老板娘,把这件衣服拿下来给这位姑娘试试。”我指了指那件长袄。

小雪有些诧异地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她从未拥有过如此“奢华”的衣物,在她看来,这件衣服显然超出了她的日常所需。

“陈哥哥,这……这太贵重了。”她小声地说道,试图拒绝。

“没关系,小雪,这是我送你的。你就尽管试试看吧。”我语气坚定,不容她拒绝。

在我的坚持下,小雪最终还是接过了衣服,有些不自在地走进了试衣间。

等待的时间显得有些漫长。我的目光在布庄内四处游荡,却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望向试衣间的方向。我偷偷地想象着她换上新衣后的模样,心中隐隐有几分期待。

终于,试衣间的帘子被轻轻拉开。小雪缓缓走了出来。

那一瞬间,我的呼吸仿佛停滞了。

眼前的小雪,仿佛变了一个人。那件淡蓝色的长袄穿在她身上,褪去了旧衣的灰败,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长袄恰到好处的尺寸,勾勒出她少女般纤细却不失柔韧的腰肢,而那毛绒绒的衣领,则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衬托得更加精致可爱。最重要的是,这件衣服,遮住了她之前那身破旧衣衫所带来的朴实感,让她原本就清丽脱俗的气质,变得更加突出。

她不再是那个衣衫褴褛、满身风霜的女孩,而像是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带着北方特有的纯净和一丝不染尘埃的超然。

“陈哥哥……怎么样?”她有些羞涩地问道,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像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那份娇憨,让我心中一动。

“很好看!”我由衷地赞叹道,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真诚。我甚至想说,很美,美得让我移不开眼。

小雪听到我的夸奖,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明媚的笑容。那笑容,比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还要灿烂,一瞬间,似乎将整个布庄都点亮了。她那穿上新衣后那明媚的笑容,像一道暖流,瞬间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

趁着小雪去照铜镜的空隙,我询问了一下老板娘衣服的价格。

“三百文钱。”老板娘笑着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我暗暗咋舌。我和师父在山中清修,日子过得清苦,身上所带的铜钱并不是很多。但一想到小雪穿上新衣时的模样,我还是咬牙付了下来。

“少侠这是好眼光,您的爱人真有福气!”老板娘收了钱,眉开眼笑地说着奉承的话。

“不……不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刚准备解释,但看到小雪照完铜镜走过来了,立刻转移话题,“老板娘,您这布庄生意可真好。”我故作熟络地搭讪道,手里把玩着一条粗布,余光却观察着小雪的神情,发现她并未听到什么,心理暗松了口气。

“哎哟,客官您过奖了。”老板娘眯着眼睛笑了笑,手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也就混口饭吃罢了。”

见老板娘似乎接触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倒是可以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我看这镇子倒也热闹,可怎么街上瞧不见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我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过去,语气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老板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手中的算盘也停了下来。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又瞥了瞥身边的小雪,然后压低了声音,凑近我道:“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看她这幅模样,我便知其中必有隐情。我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不动声色地塞到她手里:“老板娘,我们是外乡人,初到贵地,只是好奇。您若是不方便说,那便算了。”

沉甸甸的铜钱让老板娘脸色稍霁。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布庄里没有其他客人,这才又凑近了一些,几乎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道:“实不相瞒,客官,这镇上的青壮年男子,都被那狗皇帝拉去修运河了。说是修建什么万世功德,狗屁!我看呐,是要把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血肉都榨干才罢休!”

她的语中充满了愤恨和绝望,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修运河?”我心中一惊。大隋皇帝修运河,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连这种偏远小镇的百姓都未能幸免。

“可怜我那当家的,一去就是大半年,音讯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老板娘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用围裙擦了擦眼角,“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我心中叹息。百姓的苦难,我早已见得太多。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心头一紧,脊背发凉。

“这还不算,最造孽的是,最近更是连村里的男童都不放过……”老板娘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前些日子,有位什么郡主派来一队军士,说是要搜寻什么‘天生异相’的男童……结果,镇上好几个五六岁的男娃,就这么被掳走了!说是……说是男童血,养颜美容,能让人青春永驻……”

老板娘的声音在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仿佛连说出这件事,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男童血美容养颜?!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邪魔外道!我的拳头猛地攥紧,心中怒火中烧。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老板娘,可知道这拓跋部落,在何处?”我强压着怒火,再次将话题引回。

老板娘闻言,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茫然:“拓跋部落?客官,我们这些老百姓,一辈子都没出过这黑山镇几十里地。哪里知道什么拓跋部落啊……那都是传说里的东西了。”

我心中一沉。看来从她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不过……”老板娘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迟疑,“听说……听说那些军士,抓走男童之后,便是循着北边的方向去了……”

她指了指布庄的北方,声音细若蚊蚋,仿佛那北方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我心中猛地一跳。宇文太师,拓跋部落,神农鼎,以及这诡异的掳走男童之事……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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