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魔法研究会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里昂看着艾莎用冰棱修复星轨模型时，忽然想起昨天在军械库看到的场景 —— 铁匠挥动重锤，火星在铁砧上绽放成金色的花，烧红的铁块在冷水里淬出白雾，那股原始而炽热的力量，竟让他莫名心动。

“我想去报锻造课。” 里昂的声音打破了实验室的宁静，艾莎的冰棱差点戳歪星轨，索菲亚扛着长枪的手也顿了顿。

“锻造？” 索菲亚挑眉，红发在晨光里泛着铜色，“你放着好好的魔法不学，去抡锤子？” 她把长枪往墙角一靠，走到里昂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能抡得动铁匠锤？”

艾莎则仔细打量着里昂，冰蓝色眼眸里带着思索：“锻造与魔法其实相通，好的兵器需要元素共鸣。” 她想起古籍里记载的符文锻造术，指尖在星轨模型上轻轻一点，“如果你想学，我可以帮你找些相关的古籍。”

里昂笑着抓住索菲亚的手腕，往报名处的方向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不定以后能给你们打造专属的兵器。” 索菲亚被他拽着往前走，嘴里嘟囔着 “谁要你打造”，脚步却很诚实地跟上，红发在风里划出欢快的弧线。

报名处的橡木桌后，坐着位留着络腮胡的老铁匠，他是学院锻造课的导师，名叫格伦。见里昂走来，他用布满老茧的手敲了敲桌面：“魔法师？来学锻造？” 他的声音像铁块摩擦，带着点怀疑，“这可不是过家家，得能扛住一千次捶打。”

里昂刚要说话，索菲亚就抢过话头：“他力气大着呢！上次在训练场，能单手举起三百斤的石锁！” 她说着还拍了拍里昂的肩膀，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所有物。艾莎也跟着点头，冰蓝色眼眸里闪着信任的光：“他学东西很快。”

格伦眯起眼睛，指了指墙角的铁砧：“去，把那块废铁捶成铁片。” 里昂挽起制服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拿起比想象中重得多的铁匠锤。第一锤落下时，震得他虎口发麻，铁块却只留下个浅浅的印子。

索菲亚在旁边看得直乐，用枪杆敲了敲地面：“不行了吧？我就说你……” 话没说完就被艾莎拉住 —— 里昂的第二锤已经落下，力道比刚才稳了些，火星溅起时，他的眼神里多了点专注。

当第一百锤落下时，铁块已经初具薄片的形状，里昂的额角渗着汗珠，手臂微微发颤，却没停下动作。格伦的目光从怀疑变成了欣赏，捋着络腮胡说：“有点意思。” 他从抽屉里拿出块亮银色的金属，“这是星银，能传导魔法，下周上课带过来。”

走出报名处时，索菲亚抢过里昂手里的铁匠锤，轻松地扛在肩上：“没想到你还有这毅力。” 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要是练得胳膊酸了，我可以帮你按摩 —— 用枪杆敲的那种。”

艾莎则从法师袍里拿出块手帕，踮起脚尖替里昂擦汗，冰蓝色眼眸里带着笑意：“锻造时的样子，和挠我们痒的时候不一样。” 她顿了顿，补充道，“都很认真。”

锻造工坊的铁门被晨光推开时，格伦正用砂纸打磨一柄未完成的战斧。里昂抱着那块星银走进来，金属碰撞的脆响让老铁匠抬了抬眼皮：“今天教基础塑形，别想着玩花样。” 他指了指墙角的炭火炉，“先把生铁烧到樱桃红。”

工坊里很快弥漫起硫磺与炭火的气息。里昂蹲在火炉前，看着焰舌舔舐铁块，忽然想起艾莎冰棱里流转的元素。他试着将指尖的火元素注入炭火，原本橘红的火焰竟泛起层淡金色，铁块升温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一倍。

“胡闹！” 格伦的怒喝从背后传来，可当他看见铁块表面浮现的金色纹路时，到了嘴边的训斥突然卡住。那纹路像跳动的火焰，分明是元素共鸣的征兆，这小子竟然在没学符文铭刻的情况下，仅凭意念就让火元素附着在铁上。

里昂没理会导师的惊讶，用长钳夹起烧红的铁块搁在铁砧上。铁匠锤落下的瞬间，他忽然想起挠艾莎腰侧时的力道控制，重锤在触及铁块的前一秒巧妙收力，火星溅起的弧度竟带着某种韵律。第一百五十锤落下时，原本不规则的铁块已变成剑坯的模样，边缘齐整得像用尺子量过。

“这……” 格伦捋着络腮胡的手停在半空。他教过的学生里，最快掌握塑形技巧的也要三个月，可里昂只用了半天，剑坯的流线型甚至比他年轻时捶打的更符合力学原理。

午休时，艾莎和索菲亚提着食盒来探班。看见里昂满手黑灰地蹲在铁砧旁，索菲亚立刻咋咋呼呼地冲过去：“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跟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 她掏出帕子要替他擦脸，却被里昂抓住手腕往剑坯上按，“你看这弧度，适合你的枪法吗？”

艾莎则注意到剑坯表面若隐若现的金纹：“你把火元素封进去了？” 她指尖轻点，冰蓝色魔力拂过剑身，金纹立刻泛起涟漪，“这样锻造出的兵器，能和使用者的魔力产生共振。”

格伦在旁看得直点头，忽然把自己的铁匠锤往里昂手里一塞：“用那边的铜锭和火晶石试试，把你刚才的感觉融进去。” 他指的是工坊角落里最普通的材料，连学徒都懒得碰。

里昂握着锤柄的手微微用力。当火晶石的粉末撒在烧红的铜锭上时，他闭上眼，想象着索菲亚挥枪时带起的热风，想象着艾莎冰棱碎裂时的微光。铁匠锤落下的节奏渐渐变了，时而像急雨打在铁皮上，时而像晚风拂过湖面，金红色的火花在他周身织成光网。

暮色染红工坊的窗棂时，一柄长剑静静躺在铁砧上。剑身泛着暖橙色的光泽，靠近剑柄的地方镶嵌着块菱形火晶石，当里昂注入魔力时，晶石突然亮起，剑刃腾起三寸长的火焰，却不会灼伤握持的手。

“附带火焰附魔的长剑…… 用这种破烂材料……” 格伦的声音带着颤音，他用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剑刃，突然转身从工具箱里翻出个布满铜锈的铁盒，“这是我师父传下来的锻造笔记，里面有龙鳞淬火法和星银拉丝术……” 他把铁盒往里昂怀里一塞，络腮胡抖得像风中的茅草，“小子，从明天起，我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

里昂握着还带着余温的铁盒，忽然想起早上索菲亚说他细皮嫩肉的模样。他举起长剑，火焰在暮色里跳动：“等我学会了，就给你们锻造能劈开魔法屏障的长枪，能冻结时间的法杖。”

索菲亚的红发在火光里亮得惊人，她抢过长剑挥舞了两下，带起的热风扫乱了里昂的额发：“这还差不多。” 艾莎则看着格伦那盒比她年龄还大的笔记，冰蓝色眼眸里闪着期待：“说不定我们能试着把冰系符文刻进去。”

格伦在旁捋着胡子笑，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对着铁块发呆，那时总觉得锻造是门孤独的手艺，此刻看着围着长剑叽叽喳喳的三个年轻人，老铁匠的眼眶忽然有点发热 —— 真正的传承，从来都不是冷冰冰的铁块。

锻造工坊的铜钟刚敲过七下，里昂已经把烧得通红的玄铁架在了铁砧上。格伦叼着烟斗站在旁边，看着他手腕翻转间，铁匠锤在玄铁表面敲出细密的火星：“记住龙鳞淬火法的要诀 —— 三分力入铁，七分意引火。” 他吐出的烟圈在热浪中摇晃，“索菲亚那丫头的枪法刚猛，枪身得能扛住战斧劈砍。”

里昂的额角渗着汗珠，却没分神去擦。他想起索菲亚挥枪时红发飞扬的模样，手腕突然加力，铁匠锤落下的轨迹划出道火焰般的弧线，玄铁表面竟浮现出层层叠叠的鳞纹。格伦猛地直起身，烟斗从嘴角滑落：“这小子…… 竟能让元素纹路自然生成？”

当第七次淬火完成时，长枪的雏形已在冷水里泛出幽光。里昂用星银粉末沿着鳞纹勾勒，指尖的火元素顺着纹路游走，那些银色线条突然亮起，像有真正的火焰在枪身里燃烧。格伦摸着下巴的老茧，突然从墙角拖出块沉甸甸的赤铜：“把这个熔了做枪尖，能让火元素更暴躁。”

三天后的傍晚，索菲亚和艾莎又来探班时，里昂正用细砂纸打磨枪杆。那柄长枪足有七尺长，枪身缠绕着跃动的火焰纹路，枪尖泛着赤铜色的冷光，尾端还特意做了个便于握持的弧度。“试试？” 里昂把枪递过去，掌心还沾着金属碎屑。

索菲亚的眼睛瞬间亮了，接过枪时却被重量惊得晃了晃 —— 比她平时用的长枪沉了近三成。可当她注入魔力时，枪身的火焰纹路突然炸开，三寸长的火焰顺着枪尖腾起，连空气都被烤得发烫。“这…… 这是……” 她试着挥出个枪花，火焰竟随着枪势划出圆环，把墙角的废铁都燎得焦黑。

“专门给你调的配重，” 里昂看着她兴奋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藏不住，“火元素攻击能随枪法轻重变化，最重一击能劈开三阶冰盾。” 索菲亚立刻提着枪冲到工坊外的空地上，枪尖的火焰在暮色里划出璀璨的光轨，她的笑声比枪风还要响亮：“里昂！这枪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艾莎站在里昂身边，看着远处兴奋得像个孩子的索菲亚，冰蓝色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指尖凝结出片冰晶，却没像往常那样递给里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里昂忽然碰了碰她的手腕：“怎么了？”

“没什么。” 艾莎的耳尖有点红，目光落在工坊角落的冰晶矿上，“只是觉得…… 你的心思都在长枪上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被索菲亚听见，却被里昂抓得正着。

里昂忽然笑了，伸手挠了挠她的腰侧：“吃醋了？” 艾莎的身体一僵，刚要后退就被他按住肩膀，“魔杖和兵器不一样，得找能承载冰系魔法的材料。” 他指向格伦珍藏的矿石标本，“看见那块冰魄水晶了吗？只有用它做杖芯，才能让你的冰棱在阳光下不融化。”

艾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块半透明的水晶里仿佛冻着月光，确实是冰系法师梦寐以求的材料。她的脸颊慢慢回暖，却故意板起脸：“谁吃醋了。” 指尖却悄悄勾住里昂的袖口，“那你可要快点找到，我可不想总用普通魔杖。”

索菲亚恰好提着枪回来，听见这话立刻接茬：“艾莎你就是吃醋了！” 她把枪往地上一顿，火焰纹路发出嗡鸣，“不过里昂说得对，冰魄水晶很难找，上次在黑市看到块碎的，都被炒到三千金币。” 她忽然凑近艾莎，压低声音，“等里昂给你做了魔杖，我们再比比谁的兵器更厉害。”

格伦在工坊门口看着三个年轻人，忽然把那本破旧的锻造笔记往里昂怀里一塞：“里面夹着张冰魄水晶的矿脉图，是我年轻时在北境找到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难得的温和，“别让人家小姑娘等太久。” 里昂翻开笔记时，泛黄的纸页间果然夹着张手绘地图，边缘还沾着北境的冻土痕迹。

艾莎的冰蓝色眼眸里瞬间蓄满了光，她看着里昂手里的地图，又看看远处跳动的火焰枪影，忽然踮起脚尖在里昂脸颊上轻轻一吻：“那我们尽快出发去北境吧。” 索菲亚在旁看得直咋舌，抡起还带着火焰的长枪就要打：“好啊你艾莎，偷袭！” 工坊外的暮色里，火焰的光与冰晶的亮再次交织在一起，比里昂本打算按格伦给的矿脉图去北境寻找冰魄水晶，却在整理学院库房时，意外在落满灰尘的角落发现了个暗格。暗格里的丝绒盒里，静静躺着块鸽子蛋大小的冰魄水晶，里面冻着的月光比格伦标本里的更纯粹，连盒底都刻着 “未登记” 的字样。

“这下发财了。” 他抱着丝绒盒去找库房管理员，老法师推了推眼镜：“哦，这是三年前清理废弃塔楼时发现的，没人认领就锁起来了。” 当里昂掏出积攒的奖学金时，老法师忽然笑了：“给艾莎那丫头做魔杖？算你便宜点，再添两本冰系古籍当添头。”

接下来的一周，里昂把自己关在锻造工坊。他没用普通的木料做杖身，而是选了北境特产的寒松木 —— 这种木材在极寒中生长，木纹里天然带着冰裂纹路。格伦在旁看着他用星银薄片包裹水晶，忽然递过把刻刀：“试试冰纹蚀刻，能让魔力流转更顺。”

当寒松木与冰魄水晶结合的瞬间，杖身竟泛起层淡淡的白雾。里昂屏住呼吸，用刻刀在杖身雕出星轨图案，每个星点都对应着艾莎常用的冰系咒语。最后一道刻痕完成时，水晶突然亮起，整根魔杖仿佛冻住了月光，长约三尺，握柄处缠着银色的防滑纹，既优雅又实用。

他选在星象仪转动的夜晚送礼物。艾莎正调试观测镜，里昂忽然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是什么？” 当冰凉的魔杖贴上她掌心时，艾莎的呼吸骤然停住 —— 冰魄水晶里的月光在她指尖流转，寒松木的纹路竟随着她的魔力轻轻起伏。

“这是……” 她转身时，冰蓝色眼眸里盛着星光，魔杖在她手中微微颤动，仿佛有了生命。里昂刚要说话，就见她抬手对着夜空轻轻一点，原本零散的星子突然被冰棱串成项链，连最微弱的星芒都被冰晶放大，在天幕上闪烁成银河。

“比以前强了至少三成。” 艾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又试了个高阶冰系法术，原本需要十分钟凝聚的冰之屏障，此刻只需三秒就浮现在眼前，屏障上的冰纹比教科书里的还要标准。索菲亚凑过来看热闹，突然指着屏障喊：“上面有我们三个的影子！”

众人仔细看去，冰屏障的纹路里，果然藏着个持枪的红发剪影，个挥魔杖的冰蓝身影，还有个举着铁匠锤的轮廓，三者交叠处，正闪烁着星银的光泽。里昂忽然伸手挠向两人的腰侧，艾莎的笑声让冰屏障泛起涟漪，索菲亚的笑声震得屏障簌簌掉冰碴，却怎么也碎不了 —— 这屏障的硬度，比之前强了整整一阶。

格伦不知何时站在观测台旁，看着天幕上的冰棱星链，叼着烟斗嘟囔：“比我年轻时打造的那柄火杖像样多了。”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金属球，往空中一抛就炸成漫天星火，“给你们的礼物，北境不用去了。”

艾莎握着魔杖的手轻轻收紧，冰蓝色眼眸里映着星火与里昂的脸。她忽然举起魔杖，在里昂和索菲亚头顶各凝结出朵冰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泛着星光：“这是回礼。” 索菲亚刚要把冰玫瑰掰碎，就被花瓣上突然窜出的小火苗烫了手 —— 原来里昂偷偷在水晶里加了点火元素共鸣，让冰与火能在魔杖里共存。

观测台的星子渐渐西沉时，里昂忽然搂住两人的肩膀，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工坊的烟尘和魔法屏障的寒气都沾了一身，要不要去后山的温泉洗洗？”

索菲亚的眼睛瞬间亮了，红发在星光下跳了跳：“你怎么不早说！我听说后山的硫磺泉能缓解肌肉酸痛，正好试试我这新枪练出的劳损。” 她说着就扛起长枪往山下走，步伐轻快得像踩着风，完全没注意到里昂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

艾莎的指尖还残留着冰魄水晶的凉意，闻言轻轻点头，冰蓝色眼眸里漾着期待：“古籍上说温泉水汽能滋养冰系魔力。” 她忽然瞥见里昂的表情，脚步顿了顿，“你该不会又在想什么坏事吧？”

“怎么会。” 里昂顺势牵住她的手，指尖故意在她掌心挠了挠，“只是想看看冰美人泡在温泉里，会不会像冰块融化。” 艾莎的脸颊腾地红了，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只能任由他拽着往温泉的方向走，裙摆扫过草地时带起细碎的露珠。

后山的温泉藏在一片樱花林里，夜风吹过，粉色的花瓣簌簌落在水面，与蒸腾的白雾缠成朦胧的纱。索菲亚已经脱了铠甲跳进汤池，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红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快下来！这水温简直绝了！” 她的笑声混着水声，惊飞了枝头的夜鸟。

艾莎犹豫着解开法师袍的系带，雪白的裙摆刚触到水面，就被里昂从背后拦腰抱起：“我帮你。” 他故意把她往水深的地方带，看着她的冰蓝色眼眸因惊讶而睁大，随即又被温热的水汽熏得眯起，像只慵懒的猫。

“里昂！” 艾莎的惊呼混着笑声，伸手去推他，却被他趁机挠了挠腰侧。温热的泉水里，痒意似乎变得更刁钻，她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只能紧紧抓住里昂的胳膊，免得滑进水里。

索菲亚在旁边看得直乐，掬起泉水泼向两人：“光天化日…… 哦不，朗朗月夜的，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话没说完就被里昂反手泼了满脸水，她抹着脸刚要反击，却被里昂突然探过来的手挠到了腋下。

“哈哈哈…… 偷袭！” 索菲亚的笑声在汤池里炸开，水花溅得满地都是。她在水里扑腾着去抓里昂，却因为浮力站不稳，反而被他按住脚踝往水面拽，脚心蹭过光滑的池底，痒得她差点把池边的石板都踢翻。

艾莎趁机游到池边，刚想喘口气，就被里昂伸手捞了回去。他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湿漉漉的发顶，指尖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刚才谁说我想坏事的？” 温热的泉水没过两人的腰腹，他的指尖在水下轻轻一划，艾莎的笑声立刻像被烫到般拔高，在樱花林里荡出老远。

“别闹…… 哈哈哈…… 水里…… 水里痒得更厉害……” 艾莎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冰蓝色的裙摆浮在水面，像朵盛开的睡莲。索菲亚见状也游过来，伸手去挠里昂的胳肢窝：“让你欺负艾莎！” 却没料到他早有防备，反手将两人都圈在怀里，左右开弓地挠起来。

汤池里的水花还没落下，里昂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蒸腾的白雾中，几缕水流突然凝聚成银色的绳索，像有生命般缠上艾莎和索菲亚的手腕脚踝。艾莎刚想调动冰系魔力冻结水流，就被里昂制止 —— 那些水绳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根本冻不结实。

“里昂！你又来！” 索菲亚挣了两下，水绳反而收得更紧，将她的胳膊轻轻按在池壁上。她看着里昂眼底熟悉的坏笑，忽然放软了语气，红发往他胳膊上蹭了蹭：“好里昂，放了我呗？下次练枪我让你三招还不行吗？” 豪爽的女骑士难得露出这副模样，连尾音都带着点讨好的颤音。

艾莎的反应则要含蓄些。她的手腕被水绳吊在水面上方，冰蓝色的裙摆垂在水里轻轻晃动，像株被雨打湿的铃兰。“别闹了……” 她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八度，冰蓝色眼眸里水汽氤氲，指尖悄悄勾了勾里昂的衣角，“再这样，我…… 我就把温泉冻成冰场了。” 这话哪有半分威胁的意思，分明是带着点委屈的撒娇。

里昂被她们这副模样逗得低笑出声，指尖在水面轻轻一点。更多的水流涌来，像柔软的丝绸缠住两人的脚趾，将它们微微分开固定在池底的石板上。艾莎的脚趾蜷了蜷，雪白的足背泛起淡淡的红晕；索菲亚则明显慌了神，前脚掌下意识地绷紧，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这才刚开始呢。” 里昂从空间袋里摸出几把软毛刷，刷毛蓬松得像蒲公英。他故意把刷子在水面蘸了蘸，才慢悠悠地伸向两人的脚底。艾莎的脚心刚被刷毛碰到，就猛地弓起脚背，清脆的笑声像被惊扰的泉水：“哈哈哈…… 别用那个…… 好痒……” 她的脚确实不如腰侧敏感，可刷子带着水汽的触感格外刁钻，让痒意顺着脊椎一点点往上爬。

索菲亚的反应堪称惨烈。当刷子扫过她前脚掌的瞬间，她的身体像触电般剧烈扭动，水绳被挣得哗哗作响：“哈哈哈…… 救命！里昂你个…… 哈哈哈…… 大坏蛋！” 那处死穴被这样折腾，比直接挠痒难受十倍，她想蜷起脚趾，却被水流牢牢固定着，只能任由刷毛在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游走。

艾莎看着索菲亚笑得直不起腰的模样，自己也笑得肩膀发颤，冰蓝色的发丝贴在汗湿的脸颊上：“索菲亚…… 哈哈哈…… 你平时的威风呢……” 话没说完，里昂的另一把刷子突然转向她的脚趾缝，她的笑声立刻拔高，连带着水绳都泛起涟漪。

“现在知道笑别人了？” 里昂故意加快了刷子的速度，看着艾莎的脚趾在水流中微微颤抖，足弓的弧度因痒意而绷得更紧，“刚才是谁说要冻冰场的？” 艾莎被问得说不出话，只能含糊地笑着求饶，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水绳，反倒让束缚更牢了些。

索菲亚的笑声已经带上了点喘不上气的呜咽，前脚掌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求你了…… 哈哈哈…… 真的…… 真的不行了……” 她的红发凌乱地贴在胸口，平日里飞扬的眉宇此刻沾满了红晕，哪还有半分赛场上的飒爽模样。

里昂停下了手中的刷子，目光落在两人被水流固定着的脚上，眼底的笑意变得愈发深邃。他缓缓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水面，带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

艾莎最先察觉到不对劲，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脚趾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被水流牢牢固定着。“里昂，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底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脸颊 “腾” 地一下变得通红。

里昂的舌尖轻轻舔过艾莎的脚心，那细腻如白玉般的肌肤带着温泉水的微热，还有一丝淡淡的清香，让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动作。艾莎的身体猛地一颤，压抑不住的笑声从唇间溢出：“哈哈哈…… 里昂，别这样…… 好痒……”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羞赧，脚虽然没有腰那么怕痒，但这种陌生的触感还是让她难以招架，身体在水绳的束缚下微微扭动。

另一边的索菲亚也没能幸免，里昂在艾莎的脚上流连片刻后，便转向了她。当里昂的舌尖触碰到索菲亚前脚掌那带着薄茧的肌肤时，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爆发出尖锐的笑声：“哈哈哈…… 里昂！你疯了！快停下…… 哈哈哈……”

索菲亚的前脚掌本就是死穴，此刻被这样对待，更是痒得她浑身发软，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里昂却像是找到了珍宝一般，细细地舔舐着，索菲亚脚上那股混合着阳光与汗水的独特味道，在他看来格外诱人。

“你们的脚…… 很美味。” 里昂抬起头，嘴角还带着水光，眼神里满是迷恋。

艾莎被他直白的话语说得更加害羞，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 你太过分了……”

索菲亚则是又气又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混蛋…… 等我挣脱了，一定要让你好看…… 哈哈哈……” 可她的笑声却暴露了她此刻的无力，身体因为痒意还在不停地颤抖。

“还敢嘴硬？” 里昂挑眉，眼底的戏谑更浓了。他低下头，对着艾莎的脚心又是一阵轻舔，同时指尖在她的脚趾缝里轻轻挠动。艾莎的身体瞬间绷紧，笑声变得又急又脆：“哈哈哈…… 不敢了…… 里昂我真的…… 哈哈哈…… 不敢了……” 她的脚趾在水流的束缚下徒劳地蜷缩，却怎么也躲不开那双重攻势，冰蓝色眼眸里水光潋滟，满是求饶的意味。

转而，里昂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索菲亚的脚上，舌尖划过她前脚掌的薄茧，指尖则在她的脚背上轻轻画着圈。索菲亚的笑声如同破了的风箱，又响又急：“哈哈哈…… 我错了！里昂大爷…… 哈哈哈…… 饶了我吧！” 这位平日里豪爽的女骑士，此刻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满是撒娇的意味。

紧接着，里昂从空间袋里摸出了一大把柔软的羽毛，用魔法控制着它们飘向两人。羽毛先是落在了艾莎的腋下，轻轻扫过那片敏感的肌肤。艾莎的身体猛地一缩，笑声陡然拔高：“哈哈哈…… 别碰那里…… 哈哈哈…… 好痒啊……” 她想抬手推开羽毛，却被水流牢牢绑住，只能任由羽毛在她的腋下、腰腹间游走。

羽毛也没放过索菲亚，有的羽毛钻进了她的大腿内侧，有的则在她的耳朵上轻轻蹭着。索菲亚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笑声震得温泉水都泛起了涟漪：“哈哈哈…… 里昂你这个…… 哈哈哈…… 大坏蛋！快让这些羽毛…… 哈哈哈…… 走开！” 可她的挣扎在水流的束缚下显得那么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羽毛在自己身上肆意作乱。

艾莎的腰腹本就敏感，被羽毛轻轻一挠，更是痒得她浑身发软，只能靠在池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笑声里带着浓浓的求饶：“里昂…… 求你了…… 哈哈哈…… 放过我吧…… 我真的…… 哈哈哈…… 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平日里的清冷荡然无存。

索菲亚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前脚掌的痒意还没散去，腋下、大腿等部位又传来新的痒感，让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里昂…… 我服了…… 哈哈哈…… 以后都听你的…… 哈哈哈…… 快停下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满是撒娇的意味，让人听了心软。

里昂看着两人在自己的攻势下笑得花枝乱颤，满脸通红的模样，心里涌起一阵满足感。他没有立刻停下，而是让羽毛的动作慢了下来，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温泉里的水汽氤氲，映着两人娇羞又无助的模样，构成了一幅别样的画面。

羽毛的轻痒渐渐停了，水流绳索也随着里昂的手势化作水汽消散在白雾里。艾莎和索菲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双双瘫软在温泉池边，胸口随着粗重的呼吸剧烈起伏，连抬手拨开额前湿发的力气都没有。

“这下知道求饶了？” 里昂的笑声带着点沙哑，他弯腰抱起浑身发软的艾莎，她的冰蓝色裙摆还在往下滴水，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曲线。艾莎连睁眼的力气都欠奉，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呼吸间带着硫磺泉的暖意。

索菲亚趴在池边哼哼唧唧，红发湿漉漉地铺在石板上，像团浸了水的火焰。里昂伸手去抱她时，她象征性地踢了踢腿，却连脚趾都没抬起来，最后还是乖乖地靠在他肩头，嘴里嘟囔着 “下次一定报仇”，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更衣室的长椅上铺着柔软的绒毯，里昂先把艾莎放上去，拿起干燥的毛巾替她擦头发。冰蓝色的发丝在毛巾下簌簌抖动，她闭着眼，长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被毛巾碰到时会轻轻颤一下，像受惊的蝶翼。“别动。” 里昂的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艾莎果然乖乖不动了，只是嘴角偷偷弯了弯。

轮到索菲亚时，她倒是想挣扎，可刚抬起胳膊就软了下去。里昂的毛巾擦过她肩头的枪茧，擦过她泛红的脖颈，她忽然闷笑出声：“痒……” 原来刚才的折腾让她连皮肤都变得敏感起来。里昂故意用毛巾角在她腰侧蹭了蹭，换得声带着鼻音的轻哼，像只被顺毛的小兽。

艾莎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正看见里昂替索菲亚系好浴袍的带子。她忽然伸出手，抓住里昂的衣角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冰蓝色眼眸里蒙着层水汽：“我的…… 还没系……” 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没睡醒的娇憨，哪还有半分冰美人的架子。

里昂笑着走过去，指尖刚碰到她浴袍的系带，就被她顺势抓住了手腕。艾莎的指尖冰凉，却攥得很紧，像是怕他跑了似的。索菲亚在旁边看得直乐，有气无力地调侃：“艾莎你…… 现在倒学会抢人了……” 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往绒毯里缩了缩，竟靠着长椅打起了小盹。

温泉的白雾从门缝里钻进来，给两人的发梢镀上层柔光。里昂替艾莎系好带子，忽然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个轻吻，她的睫毛颤了颤，却没睁眼，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看着怀里温顺得不像话的两个女孩，忽然想起她们刚才在温泉里又哭又笑的模样，眼底的坏笑藏不住 —— 原来再厉害的冰法师和女骑士，也有这样任人摆布的时刻。

“走了，回去睡觉。” 里昂一手抱起一个，艾莎立刻往他怀里钻了钻，索菲亚则在他肩头蹭了蹭红发，两人都没睁眼，像两只找到温暖巢穴的小兽。更衣室的门在身后关上，将温泉的暖意与月光都关在了里面，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空气中淡淡的樱花香。

里昂先将索菲亚送回骑士宿舍。红发少女趴在他肩头睡得正沉，呼吸均匀得像林间的风，他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羊毛毯时，指尖被她无意识地抓住。索菲亚的睫毛颤了颤，嘴里嘟囔着 “长枪…… 别抢”，惹得里昂低笑出声 —— 这丫头连做梦都惦记着练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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