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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肉联厂的冬天[上篇],1

小说: 2025-09-12 10:07 5hhhhh 3670 ℃

深秋,今天是阿冷转正考核的日子。

毕竟是决定未来的大事,平时有些天然呆的少女破天荒地仔细准备了行头。她严格按照着装标准,整齐地穿着下摆延伸到膝盖的棉质白大褂,一头碧蓝的秀发仔细盘好,藏在白色高筒医师帽下。阿冷脚踏橡胶长筒雨靴,同样纯黑色的厚裤袜穿在白大褂内,是因为处刑室内四季不停的中央空调将房间恒温在20度。虽然这套衣服只有黑白二色,在审美上显得太过素气,但从内而外散发的职业感和专业性才是她今天最需要的风格。

预定的考核时间还没到,只有冷一人在空荡的处刑室内准备。这四壁贴满长方形白瓷砖、地面铺了淡黄色地胶的房间里只有中心的不锈钢处刑台、用于运输和临时盛放工具的双层小推车和贴墙放置的几个大铁皮柜。冷仔细地检查处刑台的各结构是否完好,功能是否正常。

处刑台是支撑、固定和拘束肉畜,啊不,处刑客体的主要设备——在RB5625-2002标准中要求不再以“肉畜”的侮辱性词汇称呼她们,以避免激烈反抗带来的肉质变化。452厂的设备是进口的高级型号,不仅高低俯仰可灵活自由调节、拘束牢固可靠,而且非常注重处刑官的人机工效和处刑客体的舒适性,也就是欧洲佬特别喜欢吹嘘的人文关怀。

上电测试了处刑台之后,阿冷又走到储物柜中,逐一打开柜门、拉出抽屉检查工具。这些柜子里,从短刀长刀武士刀,到螺丝刀、活动扳手、管钳、液压剪,再到地西泮、吗啡、丙泊酚、琥珀酰胆碱,常用处刑的工具和药物一应俱全。

“在我留学的时候,他们讲一门专业课叫‘Art of Execution’,处刑的艺术。咱们这活,血液、脑浆粘在身上是常事,对女孩子确实有点脏。”冷想起了师傅的嘱咐,“但是,必须得从一丝不苟、照本宣科开始,在其中你慢慢体会肌肉被金属分离开的感觉,血液从伤口奔流而出的感觉。时间久了就会从心所欲,庖丁解牛一样,那就是艺术了。”

很显然,今天才脱离实习期的少女距离谈论艺术太过遥远,因此她如机器人一般谨小慎微地将夹着清单的文件夹抱在胸前,逐一核对勾画、指差确认。

“心肺监护设备——上电测试……正常。”

“注射泵……”

哧——不锈钢推拉门在真空缸排气声中弹开,从连廊走入房间的是阿冷的师傅。

这名高个子女性只比冷大1岁,是去年刚刚入职的处刑师。阿冷从本地的小学、中学一路升入处刑职业学校,现在被分配到452厂实习一年,并在通过转正考核后在此工作,余生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因此,这个平凡到尘土的少女非常羡慕师傅林芷兰那更加跌宕起伏的,谜一般的身世。传闻她自幼聪颖过人,中学时代更是校园里当之无愧的学霸,以公派留学生身份去欧洲的大学里研究生物工程……这样一名看起来前途无量的少女,毅然决然地在出国一年后转入人类食品工程系。

这冷门的专业几乎决定性地对应着在特种肉食加工厂做技术员的未来,不知道这次转专业的后果是不是师傅如此孤独淡漠的原因。除了那商业性的虚假微笑之外,阿冷平时在林小姐苍白的脸上只看到过两种表情:冷漠和厌恶。她实习期间浸没在如此的低气压中,识相地从未私下打探过林芷兰做出如此选择的原因。

这不代表师傅的本性偏激扭曲。相反,在阿冷辅助师傅进行的十几场处刑里,她都能看出少女果决行事风格下隐藏的精致和慈悲。一些中年老头子以语言凌辱和调戏为切入,伴随着推搡和殴打完成鸡飞狗跳的处刑。但林芷兰向来都更喜欢简单直接地在一分钟内将姑娘可悲的生命夺去,随后轻轻托着她们尚未冷却的柔软尸体轻放在处刑台上……

“冷?愣着想什么呢?”

“啊!抱歉,师傅。我……我已经检查完毕。”

“我看你有点紧张的样子?”

“不……”阿冷下意识地反驳,但很快改口,“好吧,师傅,我有点担心。如果过不了转正的话,听说要变成……”

“……”林芷兰不语。

天花板上,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恒定音调的低频噪声。阿冷感觉空气中泛起一丝寒意,她缩了缩肩膀,打了个冷颤。

“林姐?”

师傅向来不喜欢林姐这个称号,或者说有些害羞,但今天并没有反驳。阿冷略微抬头,仰视面前穿着相同处刑制服的少女脸蛋。师傅水平的嘴角扬起一个极为轻微的弧度,脸颊的肌肉稍稍鼓起,深邃的双眼眯缝着——即使是和师傅整天黏在一起快一年的阿冷也难以判断,这是笑,抑或是怜悯?

“没事的。”林芷兰清冷的声音打破室内的白噪音,小小地吓了阿冷一下。“这是过程性考核,你的水平向来很不错。”

“嗯,林姐。不过,今天怎么是您监考?我还以为他们会要求师徒回避,避免舞弊嫌疑呢。”

林芷兰没有言语。她面对着墙边的柜子,似乎在帮阿冷简要地检查一下最必需的设备。这支高岭之花偶尔确实会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而忽视他人,阿冷倒也见怪不怪了。

推拉门再次打开,打断了师徒二人间淡淡的尴尬。两名女兵一样英姿飒爽的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搀着一名短发女孩走进处刑间。押送的二人对着林姐敬了个礼,将女孩身后束缚着双手的铐子挂在处刑台边的登山扣上,同时将几张A4纸交给师傅,之后径自离开。

“喏,处刑任务书。照做吧,这个不难。”林芷兰扫了几眼表格就将它递给自己的徒弟。

“你是舍予?”

“是我。”少女的声音比想象中低沉、稳定。

“你是自愿……这不才17岁吗?”

“小姐,现在是1月了。我几天前才成年,表格可能有所滞后,您算算?”

阿冷花费两三秒用表格上的出生日期重新核算了一下,少女确实符合自愿处刑的年龄标准。抬起头,冷与将要死在自己手里的少女四目相对。对方罕见的玫红瞳孔中没有怨恨或哀求,但明显的黑眼圈还是暴露了最近难以入睡的现实,恐惧还是存在的吧。

“这么小就……甚至还自愿申请了公开处刑?”

公开处刑的过程会被摄像机记录下来,作为一种增加创收的数字化商品在肉联厂官网售卖或刻录成特典光盘。除了极少数精神病一样的痴女,很少有人会主动要求让自己的赛博幽灵游荡在互联网上,甚至挣扎的片段被压制上赌场广告后流入下载站的BDrip分区。

“没有办法,我缺钱……你们说这样给的更多。”

“孩子,人死了,钱就没用了。”阿冷不忍见到这么乖巧的小姑娘糊里糊涂地死掉。

“他们……他们说为了养我花了几十万。我……我实在是没法上学了,我怕学校。他们就说我……废了,十几年白养了,让我滚蛋……还钱。”

女孩捂着脸哭了起来,阿冷看着她挡在胸前的小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叹了口气。

现在的孩子啊……

“我想了很久……在学校,每分每秒都像针扎一样难受;上班,现在哪有要高中肄业的岗位;去打工,我这个性子要被厂妹欺负死的。就只有……只有去卖了吗?!我不想,我不想啊,当贱人还不如当肉畜!喂,我的申请表上可没有性同意……”

“请、请您放心!我们这是国营的肉联厂,合规性要求很高。您的视频用来出售,肉体用来做标本,不会用于淫秽场合的,我保证!”

不善言辞的阿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止住女孩泄洪一般奔涌的泪水,只能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如此安慰。

“抓紧时间,让她最后确认一下处刑项目。”林姐催促。

“好,那个……舍予小姐,您自愿接受本厂穿刺处刑,并了解该处刑必然造成您的死亡。您的尸体交由本厂处理,预计用于医学标本制作。处刑过程将会被录音录像,本厂拥有该记录的剪辑和销售权利。本厂尊重您保持贞洁的精神需求,安排合理措施避免您的尸体遭遇猥亵。在即将进行的最终确定之后,您的人身自由权和生命权完全交由本厂处置。以上内容为你和本厂就本次处刑进行的全部约定,您是否清楚了解,以及认可?”

“我了解,我认可。”

“那请您在这里按手印,稍等。”

阿冷绕到舍予身后,解开她右腕上的手铐。转身从推车上拿出血糖检测常用的采血笔。她将采血针装填好,弹簧力度拉至最高,笔头压在少女的右手拇指上。

“嗒——”

轻微的脆响过后,尖锐纤细的采血针击穿皮肤后迅速缩了回去。手腕和小臂的疤痕是舍予的勋章,让少女面对指尖逐渐鼓起的暗红色血滴没有丝毫反应。

在舍予举着手指发呆的时候,阿冷已经拿出棉签,轻轻地将其放在少女大拇指上,将她的血均匀涂抹在整个指尖。随后,指示她将右手拇指紧紧按在自己的名字上。鲜红的血手印代表了生命的让渡,代表了人格的终结。

“我看看……舍予姑娘,你已经进行过灌肠和排尿了,是吗?”阿冷翻开表格第二页,逐一检查准备工作是否完成。

舍予的脸蛋有些泛红,低着头动了动脑袋。看来后勤组那些大老爷们粗暴的动作着实让她受了些苦头。

“那就请躺在这里吧,脱去外衣。”阿冷彻底解开她的双手。

一看就是经济拮据的女孩,舍予最后穿着的仍旧是她的高中制服。藏蓝色的水手服在反复清洗下,裙摆有些褪色反白。裙底的双腿并没有穿着丝袜,只有下半段小腿被土气的白色棉质中筒袜包裹,脚上穿着学校发放的黑色人造革皮鞋。

让中学少女们自动对学校配发的鞋子“弃之敝履”的,自然是人造革材料低劣的透气性。舍予坐在处刑台上,逐一脱下皮鞋时,反复摩擦鞋底而变成灰色、袜底严重起球的棉袜果不其然地散发出阵阵复杂的气味。

“抱歉……我这就……”少女的脸颊更加红了,她慌忙地扯下袜子,塞进鞋子深处。两条因轻度暴食倾向而显得略微丰满的小腿和胖乎乎的脚丫本身倒是没有太大味道,室内的空气质量随着新风系统的持续运作而快速好转。

舍予很快从窘迫中平静下来。她将两只再也用不到、也不想再用上的小皮鞋整齐地码放在地下的整理箱中,然后解开百褶裙的腰扣将裙子脱下,接下来,少女又脱下了水手服上衣,将这些衣物简单地叠一下放进整理箱中。正当她将双手绕到后背,尝试解开朴素的白色胸罩时……

“等下,那个……内衣不用脱了。待会要录像的话,光着身子是肯定会……事后被用作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

舍予为处刑官的贴心所打动,眼睛再次酸涩起来。该把她当人看的将她视作物,而该把她当物看的却将她视作人。

“躺在处刑台上,手脚按照束缚带的位置摆放。”阿冷进入了面对考核的严肃模式,一边对处刑对象发出指令一边将摄像机的三脚架拉开,镜头指向平躺着的少女。

不锈钢的处刑台表面下有均匀的电热丝,因此躺在上面并没有冰冷的刺激感,而是“母亲的子宫般温和”,这正是进口处刑台“人性化”的卖点之一。同样,舍予的手腕、脚腕、肩膀、双侧腹股沟和腰部牢牢捆住的束缚带也是特殊选用的高分子复合织物,柔韧而充满弹性,不会磨坏皮肤也不存在挣脱的可能性。

阿冷转动处刑台侧面的手轮,分开束缚着双腿的固定器,带着舍予将腿张开。随后她用剪刀将少女洁白内裤后部剪开一个小口,用于穿刺杆的进入。

“那么,舍予姑娘,我们开始吧。”

阿冷尝试模仿师傅那个饱含悲悯和哀叹的表情,她的脸抽搐着,无论如何挤不出那种浅淡的微笑。明明……自己是处刑官,是刽子手,是死神的代言人,如果是狰狞的笑脸、陶醉的笑脸、变态的笑脸也就罢了——

为什么林姐能露出那么纯粹的笑呢?

最后,阿冷也没能做出这个表情,而是低下头回避了与处刑对象的视线接触。舍予躺在床上看着阿冷拿起两米长、拇指粗的纤细长杆,杆头尖锐的金属锥体令她心灰意冷的意识里泛起一丝本能的求生欲。当阿冷握着长杆,如同中世纪长矛兵一般用尖端挑开内裤的切口,顶在舍予娇嫩的菊花附近时,她的恐惧进一步升级。少女紧绷着四肢,门牙轻咬嘴唇,瞪着眼睛等待痛苦的开始。

一开始的过程出乎意料的轻松,因为穿刺杆并未实质性地撕开任何组织,它只是挤开括约肌,钻进了少女的直肠。如果一定要说什么痛苦的话,或许只有冰冷的金属夺走她体温的不适吧。当然好景不长,穿刺杆仅仅进入了十五厘米左右,就沿着直肠到达了乙状结肠末端。笔直的杆子并不能像肠子一样弯曲,因此头部径直向上顶在她的结肠侧壁上。

“哎呀,等下,疼……”舍予的消化系统自幼不算多好,读书这几年饮食习惯越发不规律使猛烈而持久的肠痉挛多次发作。哪次都是死去活来,相比之下这结肠里明确清晰的单处牵拉痛反而让她觉得没有多痛苦了。因此相比于其他受刑人疯狂挣扎和语无伦次的哀嚎,少女的反应平淡而冷静许多。

阿冷也通过穿刺杆上阻力的增加得知了当前的进度。她有意增大了力度,但锥头尖端特意做了个小圆顶,避免过于锋利的杆子从腹壁穿出或刺入心脏肝脏,造成受刑人的提前死亡。如此一来,在柔韧的大肠侧壁被刺穿之前,首先会被顶着上移很远。舍予感受着下腹部越来越强烈的钝痛和撕裂感,之前的余裕完全清空。她的上下门牙咬合在一起,发出嘎嘎吱吱的声响,五官紧绷着,颧骨因咬合肌的发力而鼓起。少女本能地收缩腹肌,让四肢有离开处刑台面的倾向,但结实的束缚带却让她的身体动弹不得。

穿刺杆已经进入了三十多厘米,尽管不能直接观察,但从师傅那学习了不少解剖学知识的阿冷还是可以想象出舍予的结肠壁被拉伸、包裹在穿刺杆表面、浆膜层和平滑肌逐步撕裂解体的过程。据说人类最早发明的保险套就是由羊肠制作,想必纤薄的肠壁可以承受相当的形变而不破裂吧。当然,一切变形都有极限,伴随着舍予体内一阵尖锐的撕裂感,穿刺杆终于顶穿了肠壁,完全进入腹腔内部。少女感受到那越来越难忍的模糊钝痛消失了,而已经彻底穿入的杆子在骤降的阻力中快速突进,挤开盘曲在肚子里、圆滚滚的肠管,推开肥硕的肝脏,一路向上前进。

舍予可以清晰体验到那冰冷的异质在肚子里推挤着前进的过程。尽管阿冷仍在实习期,但善于观察的她从林姐那里学到了不少技巧。穿刺杆并非依靠蛮力向里捅刺,而是不急不缓地匀速前行,同时用径向力控制杆头躲开、推开血运丰富的内脏器官,避免大出血的到来。

“嗯……”

恶心感移动到上腹,舍予感觉似乎有一只巨大的手在体内揉捏着自己的胃,避无可避的痛苦让她感受到死之将至的焦虑。再怎么心灰意冷的少女也不可能完全免疫本能挣扎,她奋力扭动洁白的小脖子、丰腴的胸膛、柔软的腰肢、弹性充足的大腿和苍白里透出微微粉红的脚踝,可惜力量大多被坚韧的拘束带所消耗,只剩下那修长手指的蜷缩与舒张、两只小脚的来回摇晃,和全身皮肤表层微微渗出的汗珠。

“乖,舍予姑娘……接下来可能会疼一些,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阿冷学着师傅的样子安慰处刑对象。

但言语在现实面前总是徒劳的。坚韧的横膈膜行使分割胸腔和腹腔的功能,而其上肥厚的肌肉更是承担着驱动肺叶伸缩的任务。为了防止刮伤内脏的钝头在此时反而发挥着延长痛苦的副作用,让横膈膜被挑到发白仍未撕裂。被尖端挤压撕扯的局部发出猛烈的锐痛,让舍予想要用最响亮的声音哀嚎来发泄。然而,被压缩的肺部让她像刚跑了五公里一样呼吸困难,仰卧的少女胸口急促而大幅度地起伏,却仍然上气不接下气,更不用提浪费多余的空气发声了。

穿刺横膈膜的位置大有讲究。由于刺穿的瞬间金属杆必然会产生窜动,必须在一开始就找好位置,以在那一瞬间避免刺破肺叶或顶坏心脏。

记得是……三个月前,自己毛手毛脚地选错了位置,那个躺在处刑台上的妓女在穷途末路中爆发了极强的求生欲,不顾已经刺入右肺的穿刺杆随着每一次挣扎将伤口撕得更大,像一只离水的对虾一样疯狂抽动身体。鲜红的富氧肺动脉血经过起泡器一样复杂的肺部气道,被她猛烈的咳嗽和深呼吸吹出。当一两分钟她终于气绝身亡时,女人鼻孔和嘴角早已像喷枪一样将大量粉红色的小血沫均匀地喷洒在天花板上、处刑台上,她自己和阿冷身上。

“这……”阿冷呆若木鸡地盯着自己沾染着密密麻麻血点子的白大褂,泫然若泣。一旁见势不妙早早躲到墙角的林芷兰倒是没有任何沾污,她冷冷地凑上来。

“哈,我就说要对准嘛……你看这搞的…..”

嘴里在埋怨,可右手已抓着抹布,轻轻放在阿冷的头顶摩擦。洁白崭新的棉布吸走秀发上的血液,师傅又用抹布的另一面擦净她的脸蛋。鲜血难以擦净,反倒给阿冷的脸颊上增添一丝粉彩。

师傅在凝视自己的脸……

师傅抬起了手……不要……

不要打我脸!阿冷脑海中闪回了自己的严格的母亲在她犯错后的惩罚手段。

不要……手更近了……啊……?

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的脸颊,轻微的疼痛。那只手凉凉的,阿冷心里却有哪里发热起来。

“记住了吗?”

“?”

“穿刺的位置。”

“唧——酒——啦——”脸颊酸酸的。

那只冰冷的手又突然松开,然后绕到自己腰间,撩开大褂里衬衫的衣襟,向上摸索到剑突附近。冰冷的刺激和瘙痒让阿冷的心漏跳了一拍。

“欸?!师傅!等等……”

“刺入点,我建议你选在这里……垂直向内大概8-15cm。”

“知道啦!”阿冷赶忙后退一步,脸蛋像夕阳下的火烧云。“突然就这样……好奇怪!师傅!”

“都是女孩子嘛,这有什么……而且这是教学。”林芷兰歪着嘴嘀咕。

一旁沾满血污的不锈钢台面上,终于从风尘泥泞中解脱出来的女子早已断气,她的眼睛半眯着,似笑非笑。

……

“啊——”

一声凌厉的哀嚎把思绪飞到九霄云外的阿冷拉了回来。舍予的横膈膜被成功刺穿,她的呼吸很快变得更加频繁也更为短浅和紊乱,不知是在努力维持呼吸还是在哭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汇聚成溪流,顺着脸颊流下,难以确定其中是否混入了泪水。不过,没有迅速失去意识也没有咳血的迹象,说明这次短暂的走神倒是并未闯下大祸。

阿冷轻轻摇了摇穿刺杆,立刻获得舍予痛苦扭动的回应。她不忍继续折磨,放弃了确定杆体进入的位置——反正在肋骨的囚禁下,穿刺杆一般是不会破胸而出的。阿冷右手继续缓慢轻柔地推动杆子,左手则轻轻压在舍予喉咙与胸口相接的部分,直到确实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突起游移到少女的咽喉。

此时,舍予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温热的感觉在胸腔里蔓延,并逐渐渗透进冰冷的腹腔,温暖着被金属撷取热量的内脏。失血带来的感觉一开始是麻酥酥的,随后反而是困倦和舒适,但最终还是额头深处逐渐泛起的钝痛占了上风。这种脑袋被敲了一棍子的感觉迅速剥夺了她挣扎的欲望,少女开始变得懒散,宁愿静静躺着承受痛苦也不想再动弹一下。

“仰头,舍予。高高的仰着头,不要让杆子穿入你的头颅里去。难受,也不好看。”

阿冷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冷静地陈述着要求和违反的代价。舍予毕竟是第一次受死,此时虽然有配合的动作,但严重失血已经让她没有足够的力气让自己后脑勺顶起,喉咙和口腔处于同一条线。于是阿冷上前,略显粗暴地挽住后颈向上提拉—— 虽然可能造成额外的痛苦,但穿刺杆扎进大脑把眼球挤到突出,甚至脑组织自鼻腔溢流的惨状阿冷可不是没见过,这不仅严重破坏舍予的体面,也对她的考核非常不利。

穿刺杆再次向前跃进了一小段,这次它刺破了食道。那根拇指粗的金属棍在唾液的润滑下很快压到喉头,舍予失去了呼吸的通道——她开始窒息了。

“马上就结束了,来,张嘴,啊——”

舍予因缺氧的加重而慌乱起来,但意识朦胧的她还是本能地遵从身边温柔的处刑官的要求。

“呃——”

她的嘴巴分开了一点,喉咙深处传来阻塞的低频震荡,如同临终的百岁老人。不过这足够了,那金属的尖端压下她的舌,轻轻推开两排玉齿,蹭着上牙伸了出来。失血的虚弱叠加窒息的步步紧逼,舍予的生命到达了极限。她的双眼开始翻白,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在瞳孔偶尔还能翻回来的时候,视线对焦在眼前的不锈钢棍上。那穿刺杆如雨后春笋,迅速从小嘴里破土而出。

全身的肌肉骤然松弛,让她有些许赘肉的小肚子和大腿根颤动了一下。少女的双眼失去神采,不断在翻白眼和凝视穿刺杆之间斗争的双眼停止转动。一两秒后,安装在脚腕束缚带内的传感器无法再检测到微弱的搏动,一旁的监测仪开始发出持续的滴声,仪器面板上,心脏图标旁的小红灯点亮。

舍予死了,这是她的丧钟和长明灯。

录像终止。不顾有些恼人的心跳报警音,二人在室内沉默地站了半分钟左右,也算是为这名钻进牛角尖的少女进行简短的默哀,希望她的意识归于安宁。直到林芷兰率先行动,按下了处刑台旁通话器的开关。

“处刑完毕,对象已死亡。请后勤队协助运走遗体。”

当两人合作解开舍予身上大大小小的束缚带后,闻讯而来的收尸队也打开了房间门。两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青年男子列队走入,对着林芷兰点头致意,随后一人握住穿刺杆从舍予小嘴里穿出的部分,一人握住尚未进入后门的部分,像烧烤架一样将穿着少女的金属棒抗在肩膀上,一言不发地抬走了。点点鲜血从少女拉扯变形的小屁股里滴出来,形成一米多间隔的血滴轨迹。

“师傅,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阿冷自觉操作没有任何问题,压抑不住的嘴角翘了起来。

“嗯……其实还是有一些问题。”

“是……是什么?”阿冷瞬间慌了一下,但很快冷静下来。师傅就是这样严谨而有些不近人情,零帧起手泼冷水那是常有的事。但是她肯定是不会记录到纸面上的,毕竟考核不通过的话……不会的,师傅冷,但不坏。

“是否依规定完成灌肠是保证遗体整洁的重要因素,绝不能依靠处刑对象的口供…..”

“其实我是看到了处理清单上的记录啦,上个工序的人都签字了。和她对话只是为了缓解一下紧张,您不是说我们和处刑对象没有仇恨,所以要尽量维护她们的尊严和安定嘛?”

“还有,你穿刺横膈膜的位置……”

“剑突内侧8-15cm,我选的位置不好吗?”

“那……那……处刑对象死亡后没有及时主动联系后勤……”林芷兰的声音越来越小,缓缓低下了头。

“师傅!”阿冷的急得快要跳了起来“您不知道吗?如果这次考核不通过的话,我不能当处刑官了!我这一年的实习工资和培养经费都要……用我自己……”

“我知道…..”师傅的嗓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只袜子,嘶哑的声音绕着喉头散出。

“那!为什么?”

“不只是你……所有的实习生……”林芷兰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抬起了头与阿冷对视。冷从未见过表情如此复杂的她:苦涩、绝望、悲伤、怜悯,好多种表情像打翻的调色板一样糊在少女脸上,被泪水打湿后逐渐彼此晕染混合。

“怎么回事……”

“他们说今年经济不好,工艺品奢侈品市场萎缩得厉害。人肉也没有多好吃,本来大家就是一掷千金图个猎奇偶尔尝两口,这下食品方向也彻底冷清下来。”师傅的眼睛看向斜上方,似乎在回忆着过去。“我也就比你早来了一年半,但是我刚到那时候啊……每天大概都得上两场,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也没有录像的说法,那时候谁在意那点蚊子腿呀?”

“那……咱们厂不是一直以物美价廉著称,远销海外各地吗?那些欧洲老爷,亚美利加新贵……”

“说咱们的产品不满足肉畜伦理,不让卖了。其实他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那我当后勤组!我当送货员,工人,清洁工,我什么都能干,师傅,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林芷兰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向前几步,一把抱住自己的徒弟。那个女孩平时呆呆的,但是心很善,也从来不介意自己的怪脾气。谁能预想到现在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的姑娘就是她呢?

“对……对不起,是师傅无能,是师傅废物!认识车间主任的才能去冲地板,得和厂长搭上话才能进后勤!处刑官是一个都不能加了,上面下的死命令……”

“我……我做错了什么啊?是我不努力吗,是不是头脑不好,是不是这个学历不行?还是我不够机灵没攀上……”

“没有,所有的实习生都不会转正的。冷,你知道郑娟娟吗?”

“那……前几天那个……”

“嗯。她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那个国际排名比我的学校还高。”林芷兰叹了口气,“你们可能不知道,她当时写了封遗书,说是借着秘书处的岗位便利提前看了公文。”

“所以那时候你们就?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为什么啊!”悲愤的阿冷用力捶打抱着自己的少女后背,用砰砰的钝响宣泄自己的绝望。

“我……该怎么……说……那不就是……下一个…..娟娟”,无法忍受下去的林芷兰发挥身高和体力的优势,推着阿冷的肩膀解开她的纠缠,这样起码说话不会被后背传来的疼痛打断。

“我该怎么办啊,冷?我该怎么办啊……”林芷兰在下一秒被悔恨击倒,再次把徒弟娇小的身体抱入怀中。她把头埋在阿冷的颈侧,不顾那金丝圆框眼镜被泪水和皮肤分泌物涂的一塌糊涂。平日严肃而不近人情的师傅此刻如此失态,反倒吓得阿冷率先冷静下来。

“啊?什么该怎么办?”她抚摸着怀中少女乌黑油亮的长发。平时,师傅绝对不会如此柔弱地向自己索求拥抱,也绝对不可能允许她这样用手指转着圈摆弄自己的秀发。明明应该是绝望的场合,生离死别的场合,但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安心?为什么我这么满足?

我喜欢师傅的哀哭吗?我喜欢她的失态吗?

我喜欢她聪慧的大脑在穷尽了一切可能性,仍未得到可行解的绝望和崩溃吗?

哪怕这一切是因为我之将死也值得吗?

值得的,只有我,我是独特的——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如此悲伤。

如果我死掉的话,她会永远后悔下去吗?她会变得一蹶不振吗?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伤害你啊,林芷兰。

但那真的太棒了!太棒了!

“其实……”大只的少女嗫嚅着。

“嗯?”阿冷压抑着自己的音调,不想让声音里染上喜悦的音色。

“其实我也和厂长商量过,把我的名额给你。”

“啊?怎么做?”

“哪有怎么做。你真的觉得这些烂活丢给不同学历的人有什么区别吗?如果从今天起,你就是林芷兰,你拿着我的工牌去当高级处刑师,没有任何问题。我把该教的都教给你了。哎,可惜从那天起就没想着和老东西们搞好关系,现在求人办这种事怎么可能……”

“我是林芷兰?那师傅是谁?”

“……”

“不要……”冷紧紧抱住林芷兰,她没想到师傅高高的个子撑起的衣服下面,是如此瘦削的身形。或许怀里的少女才应该叫做冷,她的躯干都如此冰凉,似乎被中央空调吹透了。

“为什么?冷,你那么想活下去,其实我倒是……”

“我刚刚才想明白,我早已经喜欢上师傅了。”

“你,你说的喜欢……”明明比自己的徒弟大了一岁,反倒像小女孩一样惊慌起来。“或许是依恋吧,我、我们年龄相近,又经常在一起工作生活……”

“在这个吃人都可以正规合法的社会里,同性恋是很难说出的事情吗?”

“……”

“师傅?”

“叫我林姐。不,叫我芷兰。”

“芷…...”她的言语被一丝柔软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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