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中午一点多，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巷子，晚上热闹非凡的城中村现在街道上稀稀拉拉，连狗都藏在屋檐下。而我和沈思怡走在巷子里，就显得有些……显眼了。我们现在从外表上看，就是两个男生。但是出门时为了隐蔽，还是戴了防晒帽、墨镜和防晒面罩，结果就是……我们现在更奇怪了。不过好在现在街上没什么人，我们闷着头向前走就完事了。

走了一会儿，身后的沈思怡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等……等一下。”我停下脚步，转过头问：“怎么了？”沈思怡的眼神经过墨镜的过滤，看不太真切，不过不安和难受却是非常清晰的。她龇牙咧嘴地对我说：“我……下面……有点不舒服。”我一头雾水：“啊？咋回事？”

看我这么迟钝，沈思怡急了，声音也大了几分：“就是……我裆部嘛。就是，哎呀，我没穿内裤，走起路来总是被磨，难受死了！”虽然声音完全变成我的了，不过沈思怡的语气和用词却没变，听着竟然还有些别扭。不过现在也不纠结这个事情了，男人的裤子，本来腰臀那里就没什么曲线，再加上她现在腿也变粗了，走路时裤子的布料肯定会不断地摩擦她的阴道，再加上她还没穿内裤，不难受才怪。

于是我问道：“那……怎么办？”沈思怡也不说话，直接拉着我走到墙角，那里堆着几个废弃的纸箱，刚好可以形成一个简易的遮蔽，然后对我说：“你帮我挡一下。”接着，就把手伸进了裤裆里，小心翼翼地把被摩擦得红肿的阴唇拨开，再把裤子的裆部往外扯一扯，好留出一些空间，避免再次摩擦。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沈思怡这么洒脱么，看着我瞪圆的眼睛，沈思怡把手从裤裆里抽出来，对我说：“怎么了？干嘛这幅表情？”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这么……怎么说呢，这么牛逼。”沈思怡撇了撇嘴：“这有啥，你们男人调整弹道，不也这样？别看了，赶紧去找那个老太婆吧。”

或许是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了，昨天还热闹非凡的算命一条街，此刻却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大师有气无力地躺在竹藤椅上，吹着摇头电扇打着盹，连吆喝生意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们俩在广场上转了好几圈，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却始终没有看到昨天那个神秘老婆婆的身影。

“人呢？怎么不见了？”我心里有些焦急，不由得看向沈思怡，问着。沈思怡也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试图给出自己的解释：“会不会是还没出摊？”。“都快两点了，还不出摊？”我反驳道。

我们俩站在广场中央，像两只无头苍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太阳越来越毒，再这么站下去也不是办法。沈思怡指了指不远处一家算命铺子，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那家店里问问？说不定他们认识那个老婆婆。”

我想了想，也是，要是靠着自己找，石碑村这么大，不得找到猴年马月去？便点了点头，向那家挂着“铁口直断”招牌的算命铺子走去。

走到铺子门口时，我突然停下了脚步，拉住了沈思怡：“等一下！”。她回过头，满眼疑惑：“怎么了？”。我压低声音，用气声对她说：“待会儿你去问这个师傅吧。”“我？”沈思怡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为什么？”

我快速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分析道：“你看啊，虽然你声音变成男声了，但你现在戴着帽子、墨镜、面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这件Polo衫也挺宽松的，再加上你现在是真空，胸部其实也不太明显。只要你稍微含着点胸，假装成一个有点娘娘腔的男生，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顿了顿，又指了指自己，说：“再看我，虽然身高缩水了不少，但好歹还有一米八的个子杵在这儿。要是找人家问东西，一张嘴却是女声，那人家肯定会觉得奇怪啊，咱们的事情说不定就露馅了。”

沈思怡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我，想了想，便同意了：“行，我去，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说罢，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和面罩，然后含着胸，向着那家算命铺子走了进去。我则站在门口，装作不经意地玩着手机，耳朵却竖得老高，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不是也没露出破绽吗？这家不行，咱们就换下一家。这广场上这么多算命摊，总有一个认识那个老婆婆的吧？”

沈思怡点了点头，重新鼓起勇气。我们俩便开始了一家接一家的“扫街”行动。

“大师，您好，打扰一下……”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人的……”

“您见过一个穿灰色布衣的老婆婆吗？”

然而，结果却让我们大失所望。那些算命先生，一听说我们不是来算命的，全都是爱答不理。我们俩顶着烈日，在广场上跑了大半个下午，问遍了所有开着门的算命铺子，却连那个老婆婆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最终，我们俩都累得精疲力尽，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龚政博的出租屋。一进门，沈思怡就把帽子和面罩往桌子上一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抱怨道：“累死我了……这他妈的……怎么办啊？”

我也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有空调外机在嗡嗡作响。我们俩就像两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了寂静，如同炸弹一样炸碎了沉默的氛围。沈思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她看清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只见屏幕上，“龚政博”三个大字，正伴随着刺耳的铃声，疯狂地闪烁着。

“是……是龚政博……”她瞬间傻了，谁能想到自己男朋友会在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啊？。

“叮铃铃——叮铃铃——！”铃声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我也傻眼了，问：“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他不应该在上班吗？”沈思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说实话，偷情时，人家原配突然给打电话，已经够惊悚了，而且我们现在还正在交换身体。“你要不接一下？”我现在很心虚，希望沈思怡能把她男朋友应付过去。

“我怎么接啊！”沈思怡又气又急，指着自己的喉咙说“我现在这声音都这样了，一开口不就全露馅了！”

我眨了眨眼，问：“那怎么办？挂了？”

沈思怡摇了摇头说：“不行！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还在响，还在催促我们。

终于，沈思怡一把抓起手机，把手机往我手里一塞，命令道：“你来接！”

“我？！”我瞪大了眼睛，顺手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你开什么玩笑？你男朋友的电话，我接？我跟他说什么啊？”

“我不管！”沈思怡的态度异常坚决，又把手机塞回到我的手里，“你就先接了再说！到时候见招拆招，我会给你提示的！”

“叮铃铃——叮——”眼看着铃声就要结束，我脑子一热，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心一横，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向右一划，按下了接听键。我将手机贴在耳边，心脏“怦怦”地狂跳着，紧张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我颤抖着“喂”了一声，甜美清亮的女声从听筒里传出，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说完这个字，我就立刻陷入了沉默，手心里全是冷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再多说一个字就会露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喂？宝贝，最近怎么样啊？”

妈的，搞什么，一个男人叫我宝贝？听到这个称呼，我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一身，赶紧把手机拿开了一些，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肉麻的话来。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听出什么破绽。我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沈思怡，只见她正用一种急切而敦促的眼神看着我，嘴巴则不断张开做口型，分明是在对我说“继续说啊”。

我心一横，咽了口唾沫，回答道：“挺……挺好的呀。你呢？最近工作忙不忙？”该死的，因为我有些紧张，搞得扭扭捏捏，反而让我的语气就像撒娇一样。

电话那头，龚政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很快又变得温柔起来，“还好，挺充实的，大企业就是不一样，我学了不少东西。”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落寞，“就是现在一个人住，回到家总是空落落的，还挺怀念和你住在一起的日子。”

我草，太他妈的肉麻了，我受不了了，脚趾头都缩成一团了，这电话真的打不下去了。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沈思怡。

只见她飞快地在手机上打下了一行字，然后举到我面前：“随便应付一下，然后赶紧挂电话！”

我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干笑了两声：“哈哈，是嘛……那你好好工作，注意身体啊。那个……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

“宝贝，”没等我说完，龚政博又开口了，打断了我，“你……有没有想我啊？”

操！又来了！我强忍着恶心，把目光再次投向沈思怡。只见她也一脸便秘的表情，但还是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说想！”

没办法，我只能闭上眼，强忍着恶心，说：“想……想啊……”

电话那头的龚政博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似乎很开心，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那……你想不想让老公回来陪你啊？”

我抬起头，皱着眉头，看向沈思怡。她和龚政博之间，竟然这么肉麻的吗？平时看她一副假小子的样子，没想到私底下竟然玩得这么花？

沈思怡被我看得非常难堪，脸颊瞬间就红透了，她羞愤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用口型对我催促着：“快说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应了一声：“想……”。

龚政博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得意和满足：“想就好，老公也想你。”到这里应该快完了吧？我的神经总算是松了松。没想到龚政博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尤其是……特别想睡你。”

我操！这他妈的……我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说想睡我，这他妈算什么事啊？我现在只感觉五雷轰顶，连挂电话都忘记了。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龚政博又继续说道：“宝贝，你还记得我走之前那个晚上吗？”

我哪知道是什么晚上？我只能把求助的目光再次投向沈思怡。只见她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龚政博会突然提起这个。

龚政博却仍然自顾自的说：“那天晚上，你穿了我给你买的那件真丝睡裙就是那件黑色的，吊带的，前面还有蕾丝花边的。说实话，我知道你不喜欢打扮，但你为了我穿成这个样子，我还是很感动。你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膀上，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味，灯光照在你身上，皮肤白得像牛奶一样……”

他妈的，这描述也太详细了吧！我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脑子里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勾勒出那个画面。一个穿着黑色蕾丝睡裙的沈思怡，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我当时就把你抱起来，扔在了床上。”龚政博的声音还在继续，不停在我耳边回响，“你当时还假装生气，用小拳头捶我的胸口，说我弄疼你了。可你的身体却诚实得很，我才刚亲了你几下，你就软成了一滩水，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松手。”

我听着这些露骨的描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虽然主角不是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代入感。我仿佛能看到沈思怡被龚政博压在身下，无力地反抗着，最终却沉沦在他的吻里的样子。

“我还记得，我当时一边亲你，一边把手伸进你的睡裙里……”龚政博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语气中满是挑逗，“你的皮肤好滑，好嫩。你的奶子也好软，好大，我一只手都握不过来。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身体……”

我草，这个家伙不是学计算机的吗？怎么这么会说？他不会是学文学的吧？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我感觉浑身的血液流速都加快了，热气开始不断在我两腿间汇集。

“我还记得，我当时把你的睡裙整个都撩了起来，你的腿夹着我的腰，那么用力……”龚政博还在不知疲倦地描述着细节，，“你当时叫得好大声，说老公你好厉害，要把你操死了。你还说，你最喜欢我从后面干你，那样最深，最爽……”

我操！我操！我操！我听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我的脑子里，已经不再是沈思怡和龚政博的画面了，而是变成了……我自己。我幻想着自己穿着那件黑色的蕾丝睡裙，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从后面狠狠地贯穿着。他抓着我的腰，用他那根粗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我身体最深处的敏感点。我的身体在他的撞击下不住地颤抖，嘴里发出淫荡的呻吟，求着他再快一点，再深一点……

“宝贝？你在听吗？”龚政博的声音突然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啊？在……在听……”我慌忙地应了一声，声音都有些发抖。

“呵呵，”他轻笑了一声，然后用一种极具诱惑力的声音问我，“那天晚上，老公把你操得爽不爽啊？”

我真的崩溃了，应付沈思怡和男人聊天就已经够傻逼了，怎么还能回答这种问题啊我甚至能感觉到，我那根不争气的鸡巴，此刻竟然隔着短裤，硬生生地顶了起来，在我的大腿内侧，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我被自己的这个反应吓了一跳。我他妈的……竟然听一个男人描述他和自己炮友的性爱过程，听到勃起了？我疯了吗？我他妈的是个变态吗？

我抬起头，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着沈思怡。而她，此刻也正用一种同样震惊眼神看着我。她的脸颊绯红，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愤，显然是没料到龚政博会在电话里说这些事情。

不过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手指才在手机屏幕上一阵飞快的点击，打下一行字，然后高举到我的面前。。

我赶紧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然后立马照着手机上的字念了出来。“流氓，我……嗯，我不理你了！我现在在音乐教室呢，你呢……不许说这些！我先挂了！”可因为太过紧张和害羞，我的声音不仅结结巴巴，还带着几分哭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被调戏得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

电话那头的龚政博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阵轻笑：“呵呵，宝贝，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害羞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神经再次绷紧。难道……难道是露馅了？我的演技这么差吗？还是说，我的声音，和沈思怡，终究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下一秒，龚政博的声音再次从听筒里传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把你吓的。老公错了，老公不该在外面说这些让你害羞的话。”语气中满是宠溺和调侃，并没有狐疑“你好好上课吧，等我再忙完这一阵子，就回去陪你。到时候，你想让老公怎么弄，就怎么弄。”

说完，他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我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那几分钟，简直比跑一次万米还要累。

“呼……总算是……蒙混过去了……”我心有余悸地说道。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用一种带着几分责备又带着几分好奇的眼神看着沈思怡，抱怨道：“喂，你和龚政博平时都这样吗？在电话里说这些……玩得这么野？”

沈思怡的脸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她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啊！他以前也没这样，顶多就是说几句想我了之类的话。谁知道他这次去上海，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变得这么……这么恶心了。”

她说得倒也像是实话。毕竟，从刚才龚政博在电话里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对“沈思怡”的害羞反应感到很新奇，这说明以前的沈思怡，在他面前，应该不是这副样子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关总算是混过去了，下一步还是得想办法找到那个老太婆啊。

就在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爬到了我的脸上。

“不……不会吧？我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次，感觉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这种感觉不是来自于肌肤或者肌肉，而是来自更深的地方，来自我的骨头。我脸部的骨骼，正在发出“咔哒咔哒”的细微声响，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强行重塑我的面部轮廓。

我的下颌骨，原本有着宽阔而硬朗的线条，此刻却像是被刻刀削平了一样，向内收缩、变窄。骨头与骨头之间在摩擦、挤压，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在我次牙咧嘴的扭捏中，原本方正的下巴，被削尖、拉长，渐渐变成了一个小巧而精致的弧度。紧接着，我的颧骨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平坦的颧骨正在微微地隆起，让我的脸颊看起来更加饱满、立体。

“呃……啊……”这种骨骼被强行改造的疼痛感，让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却只能感觉到指尖下那不断变化的骨骼轮廓，这让我更加恐惧。

而另一边的沈思怡，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她也捂着自己的脸，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嘴里也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我强忍着疼痛，透过她指缝的间隙，勉强看到，她那张原本小巧的瓜子脸，正在以一种反向的方式发生着变化。她那精致的下颌角正在被拉宽、撑开，线条变得越来越硬朗；原本小巧的下巴也变得方正而厚重；就连她那饱满的苹果肌，也正在慢慢地变得平坦。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这痛苦的折磨才缓缓停歇。当一切恢复平静时，我们俩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我颤抖着放下手，不敢去看镜子，只是用一种试探性的眼神看向对面的沈思怡。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我看清她现在的样子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还是沈思怡吗？

不，那张脸，已经不再是沈思怡的脸了。那是一张标准的、充满了男性阳刚之气的方圆脸，宽阔的额头，硬朗的下颌线条，虽然五官还是她那精致的五官，但组合在这张脸上，却显得无比的违和与怪异。那双原本水汪汪、带着几分无辜的大眼睛，此刻镶嵌在一张方正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那高挺小巧的鼻梁，也与宽阔的脸颊格格不入；那张樱桃般红润的小嘴，更是与硬朗的下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她就像是一个蹩脚的P图爱好者，把一个绝世美女的五官，生硬地P在了一个粗犷男人的脸上，充满了荒诞的恐怖感。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客厅墙上的那面穿衣镜。

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张柔美到近乎妖异的瓜子脸。线条流畅的下颌，尖俏的下巴，饱满的苹果肌……这脸型，分明就是沈思怡的脸型！

可镶嵌在这张瓜子脸上的，却是我那双算不上大，但还算深邃的眼睛，以及我那不算挺，但还算英气的鼻子，还有我那不算薄，但棱角分明的嘴唇。我的五官，被原封不动地搬到了沈思怡的脸上！

我操……这他妈的……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雌雄莫辨的怪物，大脑一片空白。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那光滑的皮肤，那柔和的骨骼线条，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看着镜子里那个雌雄莫辨的怪物，我心态彻底崩了，忍不住破口大骂：“操！操！操！这他妈的到底要搞到什么时候！”我一拳砸在身旁的沙发上，柔软的坐垫被我砸出一个深深的凹陷，却丝毫无法发泄我心中的怒火和恐惧。

沈思怡则出奇地冷静，她只是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虽然也充满了绝望，但却没有像我一样失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转过头，用低沉的男声，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个老太婆。再这么下去，我们俩就真的完了。”

她的冷静让我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我喘着粗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没错，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刚想说我们明天一早就去那个城中村找那个老太婆，可沈思怡却打断了我，继续说道，“我明天早上有一节非常重要的必修课，专业课，老师要点名的，而且是那种很严格的老教授，不去的话，期末成绩直接不及格。”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她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没法去上课了。所以……明天需要你代替我，去上一节课。”

“啊？！”我“”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让我……去替你上课？上音乐系的课？”

“对。”她点了点头，表情异常严肃，“明天我去那个城中村继续找那个老太婆，你就去替我上课。我们分头行动，这样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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