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男生的心思，有时候很简单。前一天，流星还觉得全世界最有趣的事就是逃课去网吧。可就在这个星期一的下午，一堂体育课上，他的注意力被一个女孩吸引了。

那个女孩是他们班的晓晓。

流星以前对林晓晓几乎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成绩不错，人很安静，平时在教室里不太起眼。他一直以为她就是那种瘦瘦的女生。

那天下午的体育课，项目是测800米。太阳晒得塑胶跑道有些发热，空气里有股橡胶的味道。男生女生混在一起排队。轮到流星他们这组时，林晓晓正好排在他前面。她穿了一件无袖的运动上衣，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露出一截后颈，几根头发被汗浸湿了，贴在皮肤上。她下身穿了一条蓝色的三角运动短裤，裤腰提得比较高，布料贴着她的臀部，卡进了腿缝里，让她还未发育完全的阴阜轮廓显现出来，形成一个凸起。流星能看到那两片肉瓣被布料挤压的形状。她的上衣很薄，做准备活动伸展手臂时，流星看到她没有穿内衣，两个小小的乳头顶在棉质布料上，形成了两个小凸点。她抬起手臂时，腋下的稀疏的少女腋毛也露了出来。

老师的哨声响起，大家开始往前跑。林晓晓就在流星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她的马尾辫随着跑步的节奏左右甩动。流星的目光，很自然地就落在了她的下半身。

他看着她那个被短裤勒出来的阴阜形状，看着那两条白皙的大腿交替迈动，肌肉线条在阳光下很清晰。每一次迈步，她被布料包裹的臀部都会跟着晃动。流星感觉自己的阴茎在运动裤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胀、变硬。他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得有些快，血液似乎都向下半身涌去。

完了。

流星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他感觉自己像是今天才第一次认识这个叫林晓晓的女生。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他忘了自己在跑步，脚步慢了下来，直到后面的人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剩下的几百米，他跑得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林晓晓那被三角裤勒出的逼缝、挺立的乳头，还有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坏了……我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心里想着。阴茎在运动裤里胀得有些疼，顶着内裤，每一次心跳都让它更硬一些。他的脸很烫，脑子里嗡嗡的，除了林晓晓那被运动裤勾勒出的阴阜和臀缝，再也想不了别的。“心跳怎么这么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身材是这样的？”

这是一种新的、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开始不自觉地用眼角余光去看她。跑完步后，林晓晓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操场边的休息区。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和脖子往下流，浸湿了她胸前那两点凸起周围的布料，颜色变得更深了。随着剧烈的呼吸，她那还没发育的胸部急促地起伏着。

就在这时，那个油腻得能刮下一层油的体育老师走了过来。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挺着一个硕大的啤酒肚，身上的运动服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肥肉上，散发出一股酸臭的汗味。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笑眯眯地递给林晓晓，那双小眼睛在她身上不怀好意地扫来扫去，尤其是在她那被汗水打湿的上衣和被三角裤勾勒出的阴阜上停留了很久。

“跑得不错啊，林晓晓。”体育老师的声音有些油腻，“来，喝口水。”

流星的拳头攥紧了。他看着林晓晓接过了那瓶水。她没有马上喝，而是先看了老师一眼，嘴角似乎动了一下。然后，她拧开瓶盖，仰起头喝了起来。水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流过脖颈，划过锁骨，消失在被汗水浸湿的衣领里。她喝水的时候，喉咙一动一动的。

更让他血脉偾张的是，那个肥胖的体育老师，竟然借着给她递水的机会，那只肥腻的大手“不经意”地擦过了林晓晓的手背，然后顺势往下，轻轻地在她那紧实的大腿上拍了一下，嘴里还说着：“慢点喝，别呛着。”动作熟稔又自然。

林晓晓似乎并没有任何反感，她放下水瓶，用手背抹了抹嘴，还对老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轻声说了句：“谢谢老师。”

这颗名为“占有欲”的毒草，就这么蛮不讲理地在他心里生了根，

他看着林晓晓和那个体育老师又说了几句话，才慢慢走开。他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因为长时间的勃起而有些发痛，内裤里一片湿滑黏腻。

下了课，流星没有像平时一样第一个冲出教室，而是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林晓晓。他看着她和同桌的女生一边说笑一边走出教室，心跳得有些快。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他对自己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流星叫上了他的两个朋友，鼠标和键盘，在食堂找了个角落坐下。他表情很严肃，压低了声音。

“出事了。”流星说。

鼠标正埋头吃饭，闻言抬起油乎乎的脸，嘴里还塞着东西：“怎么了？你妈又不给你零花钱了？”

键盘也问：“还是你爸要把你游戏机收了？”

“比那严重。”流星放下筷子，说，“我……我好像喜欢上一个女生了。”

“谁啊？”鼠标和键盘同时问道。

“林晓晓。”

“哦……”两人拖长了声音，互相看了一眼。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流星问。

“这简单，”鼠标咽下嘴里的饭，开始出主意，“女人嘛，都爱吃。你明天给她带点好吃的，或者去小卖部给她买一堆零食，薯片、巧克力、果冻……她肯定会对你印象不一样。”

键盘在一旁点头：“对，吃了你的东西，就不好意思不理你了。”

流星听完，皱起了眉，摆了摆手：“俗，太俗了。送吃的，那不成我妈了？我跟林晓晓，得是更高层次的追求，是精神层面的交流，懂吗？”

他这句话，再次反映了他的想法——所有与“吃”相关的关心，都自动被他归入了“母爱”的范畴。他想要的，是“爱情”，自然不能用他认为是“母爱”的方式。

鼠标和键盘被他这番话说的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流星看着他们两个，清了清嗓子，准备分享他周末在家总结出的理论。

他凑近了些，很神秘地说，他最近研究出了一套和女生打交道的理论。他发现，和女生相处，不能太客气，不能太见外。越是把她当外人，她就越觉得有距离。要让她知道，你在乎她，把她当自己人。

键盘问，那怎么才能让她知道你在乎她呢？

流星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压低声音说，关键在于使唤她，让她帮忙干点小活。比如让她帮忙递个东西，抄个作业。他说这叫创造参与感。因为人只会使唤自己最亲近的人。使唤她，就说明在她面前完全不设防，把她当成了自己人。这是一种最高级别的信任和亲密，比送东西高级多了。

这番理论让鼠标和键盘都愣住了。他们张着嘴看着流星。过了好一会儿，鼠标才反应过来，眼中充满了崇拜。

“星哥……你真是个天才！”他赞叹道，“这理论太深奥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键盘也回过神来，拼命点头：“高！实在是高！星哥，你就是我们的爱情导师！”

得到两个朋友的肯定，流星的自信心立刻提升了。他觉得这套从母子关系里提炼出来的“恋爱方法论”，在两个同样没什么经验的同龄人的吹捧下，成了一条真理。

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好像已经看到了林晓晓在自己的“指挥”下，对自己投来爱慕目光的未来。

“行了，你们就瞧好吧。”流星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看我怎么拿下这场战役。”

机会很快就来了，而且是以一种最经典、最偶像剧的方式。

周二下午的数学课，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流星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林晓晓的后脑勺上，以及她桌角那块摇摇欲坠的白色橡皮。

他心里默默祈祷着，掉下来，快掉下来。

仿佛是听到了他虔诚的召唤，林晓晓在翻书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到了那块橡皮。只听“啪嗒”一声轻响，橡皮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在了流星的脚边。

来了！

流星的内心一阵狂喜，肾上腺素飙升。他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和老妈互动的画面。机会来了！这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他的内心独白像开了弹幕一样疯狂刷屏。要是我妈掉了东西，我肯定会翘着二郎腿，用下巴指指地上，说，哎，妈，东西掉了，捡一下。然后她就会一边骂我小懒虫，一边笑着弯腰帮我捡起来。对！就这么办！这叫不把她当外人！

于是，流星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没有像其他任何一个正常的男生那样，弯腰把橡皮捡起来递过去。他甚至都没有用手碰一下。他只是用自己的鞋尖，轻轻地、带着一丝刻意地，将那块橡皮往林晓晓的方向推了推，让它停在一个她必须得弯腰才能捡到的位置。

然后，他往椅子靠背上一靠，双臂环抱在胸前，摆出一副他自认为很酷、很潇洒、很有掌控力的姿态，用一种平淡中带着命令的语气开口了：“喂，林晓晓，你东西掉了。”

他的语气，完美复刻了他在家使唤刘梅时的那种理所当然。他期待着，林晓晓会像他妈一样，先是嗔怪地看他一眼，然后带着一丝被自己人使唤的娇羞，把橡皮捡起来，顺便可能还会对他笑一下，感谢他的提醒。

然而，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林晓晓闻声回头，看到了脚边的橡皮，又看了看流星。她的眼神里没有娇羞，没有嗔怪，只有一片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困惑。

她不明白，这个男生为什么不直接帮她捡起来？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他那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钟。林晓晓的脸颊微微泛红，但那不是害羞，而是尴尬。她迅速地低下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匆匆忙忙地弯腰捡起橡皮，整个过程都刻意避开了流星的目光，然后飞快地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

第一次交锋，流星完败。

他愣在座位上，满头问号。剧本不对啊？她怎么是这个反应？难道是害羞了？对，一定是太害羞了，不好意思跟我说话。流星强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并把这次失败归结为对方的矜持。

很快，第二次机会又来了。历史课上，老师让同桌两人共用一本教科书。流星和林晓晓并不是同桌，但恰好林晓晓的同桌请了病假，而流星旁边的键盘同学又忘带了书。老师大笔一挥，让流星搬个凳子坐到林晓晓旁边去。

流星的心脏又开始打鼓了。这可是天赐的良机，可以进行近距离的身体互动了！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在家里和刘梅抢电视遥控器、挤在沙发上看同一个节目的场景。那时候，他总是会用肩膀或者胳膊去挤他妈，理直气壮地让她给自己腾地方，而刘梅也总是笑骂着和他闹作一团。对，亲近的人之间，就应该没有距离感！流星的作战方针再次上线。

他兴高采烈地搬着凳子坐到了林晓晓旁边。林晓晓似乎还有点不太好意思，往旁边挪了挪，把教科书放在了两人中间。

流星觉得，展示自己亲和力的时候到了。

他没有像个绅士一样保持距离，而是故意把身子往林晓晓那边凑了凑，然后用肩膀，不轻不重地撞了她一下。

“往那边点儿，给我腾点地方。”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在跟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说话。

这个动作，如果用在他妈身上，那叫撒娇，叫玩闹。可现在，用在一个对他还很陌生的女孩身上，性质就完全变了。

林晓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撞，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陌生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侵入了她的安全空间。那个肩膀的触碰，没有丝毫的友好和试探，只有一种让她极其不适的冒犯感。

她的身体立刻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肩膀猛地一缩，整个上半身都绷得紧紧的，下意识地往另一边使劲挪了挪，恨不得和流星之间隔出一条楚河汉界。她的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摆出了一副标准的防御姿态。

那堂历史课，林晓晓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全程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浑身不自在。她能感觉到旁边那个叫流星的男生，时不时地用一些她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如坐针毡。

第二次交锋，流星再次惨败。

他依旧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回事？她怎么躲我那么远？我这不就是想跟她拉近点关系吗？难道她有洁癖？还是说她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嗯，有可能，现在的女孩子就是保守。流星又一次用他那强大的自我安慰逻辑，完美地解释了对方的异常反应。

第三次交锋：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说前两次的失败还只是小规模的试探性失利，那么第三次，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摧枯拉朽式的总崩溃。

周五放学后，流星揣着兜里仅剩的几块零花钱，去校门口的奶茶店买了一杯他最爱的珍珠奶茶，全糖加冰。他一边走一边美滋滋地吸着，黑色的珍珠顺着粗大的吸管嗖嗖地被吸进嘴里，Q弹有嚼劲。

就在他走到教学楼拐角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的战略目标林晓晓。她正和几个女同学站在一起聊天，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那头乌黑的长发镀上了一层金边。

流星的眼睛瞬间亮了。

终极机会！这可是最高级别的亲密互动！他激动地握紧了手里的奶茶杯，杯壁上冰凉的水珠让他冷静了一点点。我妈最喜欢喝我剩下的东西了！每次我喝可乐喝一半不想喝了，往她面前一推，她就会一边骂我败家子，一边拿过去咕咚咕咚喝完。对！不分你我，共享一根吸管，这才是自己人的最高境界！比什么送花送巧克力高级多了！这叫不嫌弃，是爱的最高体现！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自信的步伐，朝林晓晓走了过去。

林晓晓看到他走过来，心里还咯噔一下，前两次的奇怪经历让她有点警惕，但还是保持着礼貌。

然而，流星接下来的操作，彻底击碎了她的所有幻想，也让她对这个男生的印象跌入了谷底。

他走到她面前，把自己那杯已经喝了一半、吸管上还带着他口水的奶茶，直接递到了林晓晓的面前。

“喂，这个给你喝。”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在赏赐什么东西，“我喝不下了，别浪费。”

林晓晓和她旁边的几个女同学都愣住了。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流星，又看了看那杯被喝了一半的奶茶，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你说什么？”林晓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这个给你喝啊。”流星完全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还把奶茶往前又递了递，热情地推销道，“尝尝，味道不错。不喝白不喝。”

不喝白不喝——这句话，平时刘梅用来教育他不要浪费食物。他觉得这是一种勤俭持家的美德，是一种亲人间的默契。

可他忘了，他不是在跟自己亲妈说话。

林晓晓本来就对他前两次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现在，这个男生竟然拿着自己喝过的东西让她喝！这已经不是没礼貌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那一瞬间，林晓晓之前对他仅存的一点点好奇，以及这两天积累的所有困惑、尴尬和不适，像火山一样，全部爆发了。

她的脸涨得通红，不是害羞，是愤怒和羞辱。她看着流星，就像在看一个从垃圾堆里冒出来的怪物。

“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这句话，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她旁边的女同学也纷纷向流星投来鄙夷的目光。

说完，她甚至不等流星反应，就拉着自己的同伴，头也不回地、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掉了，留下流星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举着那杯半凉的奶茶，愣在原地，沐浴着傍晚冰冷的微风。

全线溃败。

流星彻底懵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完全无法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明明是严格按照自己最成功的经验——如何与我妈相处这本活教材——来执行的，每一个步骤、每一句台词，都经过了他精心的设计和模仿。

可为什么，结果却南辕北辙，一败涂地？

……

周五的晚上，霓虹灯的光污染透过快餐店的玻璃窗，在林晓晓面前的桌子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她和她最好的闺蜜文文坐在这里，面前摆着汉堡和可乐。林晓晓今天穿了一条格外短的百褶裙，短到只要她稍微动一下，或者坐姿不那么规矩，就能轻易看到她里面那条印着草莓图案的纯棉内裤。她此刻就双腿微微张开地坐着，两条白皙的大腿在灯光下显得晃眼，裙下的风光一览无余，但她自己和周围的人似乎都对此毫不在意。她没什么胃口，只是用吸管一下一下地戳着杯子里快要融化殆尽的冰块，发出单调的“咔哒”声。

“晓晓，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唉声叹气的，跟个小老太太似的。”文文咬了一大口双层牛肉汉堡，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还在为下午那个叫流星的神经病生气啊？”

“我不是生气，”林晓晓放下吸管，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纠结和郁闷，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心，“我是……我就是想不通。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哈哈，我看八成是。”文文笑着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大口可乐，“不过说真的，他到底怎么你了？让你一副被人非礼了的表情。”

林晓晓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这几天积攒的晦气全都吐出去。她开始复盘这几天流星对她做的那些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

“就从周二开始，他就变得特别奇怪。上课的时候我的橡皮掉了，就掉在他脚边，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非但不帮我捡起来，还故意用他那脏兮兮的运动鞋踢了踢，然后跟个大爷似的，下巴一扬，跟我说‘喂，你东西掉了’。你说有这么跟女同学说话的吗？连个‘请’字都不会说。”

文文停下咀嚼的动作，认真地想了想：“嗯……是有点奇怪。不过我觉得，他可能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吧？小学生引起女生注意的手段不都这么弱智吗？”

“引起我注意也不用这样吧？”林晓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然后是历史课，他坐我旁边，上课的时候竟然直接用肩膀撞我，让我给他腾地方。我当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汗臭味，感觉他这个人特别没有边界感，特别不尊重人。”

“最过分、最恶心的就是今天下午！”林晓晓越说越气，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一些，“体育课解散后，我去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我才喝了一口，就被老师叫走了，就把水瓶放在了桌上。等我回来，流星那个混蛋，居然拿着我的水瓶，笑嘻嘻地递给我，说‘天热，快喝点水解解渴’。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他今天怎么转性了？”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后怕和反胃的表情。“幸亏我当时没喝！我同桌悄悄告诉我，他看见流星鬼鬼祟祟地拿着我的瓶子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瓶子里的水颜色好像变得有点黄……我同桌说，他怀疑流星往我的水里撒了尿！”

“什么？！”文文也惊叫起来，手里的汉堡都忘了吃，“撒尿？这么变态？！”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恶心又奇葩的人！”林晓晓一想到自己差一点就把别人的尿喝进嘴里，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干呕了两声，“我现在一想到他的脸，就觉得想吐。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这已经不是恶作剧了吧？这根本就是个变态！”

文文听完，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手里的汉堡被她用力捏得有些变形。“撒尿？这也太……太变态了吧。”她喃喃自语，看着好友那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完全能感同身受那种恶心，“这么说的话……是挺下头的。他是不是觉得跟你特熟，可以这么玩啊？”

“熟个屁！我跟他话都没正经说过几句！”林晓晓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柔顺的长发，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不经意地向上掀起，露出了更大面积的草莓内裤。“其实……说实话，”她压低了声音，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一开始，我还觉得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哦？”文文的八卦雷达立刻竖了起来，身体也前倾了一些。

“就上次体育课，跑步的时候，我发现他一直在偷偷看我，”林晓晓的脸颊微微泛红，这是一种混杂着羞恼和回忆的神情，“他那个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时在班里就是个活宝，整天嘻嘻哈哈的，爱开玩笑。我本来以为他性格应该挺开朗大方的。而且……说实话，他长得也不算难看。”

“所以，你本来对他有点意思？”文文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也……也谈不上什么好感，”林晓晓有些不自然地撇了撇嘴，坦白道，“就是不讨厌，觉得有机会的话，认识一下也行。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保守的女孩子。”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两条腿分得更开了些，裙下的风光几乎一览无余，但她毫不在意。

“我之前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了，甚至……甚至跟咱们那个三十多岁的体育老师都上过床，就在器材室里。”她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说句更难听的，就连喝尿这种事，我跟前男友也玩过，就当是情趣了。那点骚味儿，漱漱口也就没了。”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彻头彻尾的鄙夷，那鄙夷完全是针对流星的。“可是，他做的这些事，跟那些完全是两码事！”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厌恶，“你懂吗？问题不在于他想干什么，而在于他怎么干！他做的这些，根本就不是勇敢，也不是直接，就是纯粹的、没脑子的、不尊重人的蠢！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特别没被当成一个平等的人看待。我感觉他不是想追我，他就是想找个不花钱的玩具，或者认我当妈，让我去伺候他那个大爷！”

文文听完，彻底愣住了，嘴巴微张，一时没能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她看着林晓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坏，就是……单纯的蠢到家了。他可能觉得他做的这些事，是在表达他对你的亲近和喜欢，结果用力过猛，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谁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林晓晓拿起可乐，猛地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浇灭她心里的那股无名火，“反正我现在对他是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了。他太下头了，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让人恶心的傻气。以后在学校看见他，我肯定绕着走，免得脏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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