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代墨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桌上的陈彤，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残忍：“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嗯？”

陈彤听到代墨的质问，猛地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但那双红肿的眼睛里却燃烧着倔强的火焰。她死死瞪着代墨，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啐了一口：“呸！”

“你以为你是谁？”陈彤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尖锐，“不也就是个打工的？仗着沈经理给你几分颜色，就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你以为你很高贵？我呸！你比谁都恶心！”

“行！”代墨被陈彤的唾骂再次激怒，“嘴硬是吧？那是你自找的！”

她猛地俯身，一手粗暴地揪住陈彤散乱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陈彤痛得惨叫一声，被迫仰起了头。

与此同时，代墨的右脚抬起，踩住了滑落在陈彤脚踝处的衬裙和内裤！接着，她揪着头发的手和踩住衣物的脚同时用力，猛地向外一扯！

“啊！”陈彤感觉到头皮被撕扯的剧痛！而她的下身衣物被代墨硬生生地从脚踝处扯了下来，彻底离开了她的身体！

但代墨的疯狂远未结束。她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揪着陈彤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她整个人从办公桌上拖了下来！

“噗通！”陈彤重重摔倒在地，光裸的身体与冰冷的地板接触，激起一阵寒意和更深的恐惧。她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想用手臂遮挡自己赤裸的下身。

可代墨根本不给她机会！她依旧死死揪着陈彤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硬生生地将她往办公室门口拖去！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陈彤绝望地哭喊、挣扎，双手徒劳地想要掰开代墨揪着她头发的手，双腿胡乱地蹬踹着。但她的力量在陷入疯狂的代墨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办公室的门被代墨拉开！

“哗！”

走廊上，正有几个路过的同事，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代墨像拖着一个破麻袋，揪着头发，将一个只穿着上身衬衣、光着红肿屁股和大腿、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陈彤，从沈炎的办公室里硬生生拖拽了出来！

陈彤的双手，一只手徒劳地试图捂住自己布满指痕的屁股，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护住自己的私处，整个人被拖得在地上摩擦，狼狈不堪到了极点。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看什么看！”代墨对着惊呆的围观同事厉声呵斥，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疯狂。她一边继续拖着陈彤往前走，一边还不解气地抬起脚，时不时狠狠地踢在陈彤那毫无遮挡、红肿的屁股上。

“啊！”陈彤痛得身体猛地一缩，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住手！”两声愤怒的娇叱同时响起！

原来是顾盼春和庄芋！她们俩之前跟着代墨看到她进了沈炎办公室，想着去喝口水休息一下再回来“看戏”，没想到刚转回来，就看到了这令人发指的一幕！

顾盼春反应最快，像一头被激怒的雌豹，猛地冲了上去！她一把抓住代墨揪着陈彤头发的手指，用尽力气狠狠一掰！

“啊！”代墨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庄芋也冲到了陈彤身边，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薄款外套，迅速将外套盖住陈彤赤裸的下身。

“代墨！你他妈就是个疯子！神经病！”顾盼春将陈彤护在身后，指着代墨的鼻子破口大骂，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有没有人性？”

“顾盼春！这里没你的事！滚开！”代墨眼神凶狠地回瞪着她，“我教训谁，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外人？你他妈…”顾盼春气得就要上前理论。

“吵什么吵！”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们的争吵。

沈炎回来了。他站在走廊尽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盖着外套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彤；挡在前面、一脸怒火的顾盼春；还有站在对面、头发微乱、眼神疯狂却带着一丝得意的代墨；以及周围噤若寒蝉、不敢出声的围观同事。

“怎么回事？”沈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沈经理！”代墨立刻抢先开口，指着顾盼春和陈彤，语气带着委屈和控诉，“陈助理来挑衅我！我气不过就动了下手！顾盼春她们就要来出头！”

“你放屁！”顾盼春怒不可遏，“明明是你…”

“够了！”沈炎厉声打断顾盼春，“顾盼春，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市场部部长了！搞清楚你自己的地位！我们部门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顾盼春气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庄芋紧紧抱着陈彤，愤怒地瞪着沈炎。

沈炎的目光最后落在陈彤身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冷漠的命令：“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回去工作！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麻木。

陈彤只觉得一股冰冷的麻木感瞬间席卷了全身，盖过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盖过了被当众羞辱的极致羞耻，甚至盖过了绝望。她停止了哭泣，身体也不再颤抖，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冰冷的地板。

在沈炎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在代墨那毫不掩饰的眼神中，陈彤慢慢地、机械地推开了庄芋试图搀扶她的手。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甚至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她麻木地、动作僵硬地将那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递还给了一脸错愕的庄芋。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怜悯、或冷漠的目光注视下，陈彤光着那被打得高高肿起、甚至有些地方被踢得微微破皮的屁股，一步一步，沉默地、顺从地走回了那间刚刚带给她噩梦的办公室。

“她妈的！真就这么嚣张？” 一声嘹亮的女中音，如同平地惊雷，猛地从围观的同事中炸响！

话音未落，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已经闪了出来！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只见她一个箭步冲到代墨面前，在代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条腿闪电般探到她腿弯处，一个干净利落的扫堂腿加过肩摔！

“啊！” 代墨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就“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被撂倒在了坚硬冰冷的地砖上，摔得她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出手的，正是人高马大、以泼辣和力气著称的严新雅！她显然是刚刚看到围观的人群走过来，此刻也是怒火中烧！

严新雅看都没看摔懵在地的代墨，自己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动作大开大合，毫不拖泥带水。紧接着，她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像抓小鸡仔一样，抓住代墨的肩膀和腰，毫不费力地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脸朝下，然后用力一拖！

代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她那丰满的身体就横趴在了严新雅结实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是谁？” 代墨终于反应过来，又惊又怒，拼命挣扎扭动，双手胡乱地锤打着严新雅的大腿。

“闭嘴！老娘今天就替天行道！” 严新雅一声暴喝，声震走廊！她根本不给代墨任何机会，左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按住代墨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右手则快如闪电，一把就抓住了代墨那身价值不菲的职业套裙的后摆！

“唰！” 代墨的裙子被严新雅猛地掀到了腰际！露出了里面同样精致的蕾丝内裤。

“啊！不要！” 代墨惊恐地尖叫，双手徒劳地想去遮挡。

但严新雅的动作更快！她的手指精准地勾住了内裤的边缘，在代墨绝望的嘶喊声中，用力往下一拽！

顿时，两瓣饱满地如同刚出锅的大白馒头般的屁股蛋子，就那样颤巍巍地暴露在了走廊冰冷的空气和所有围观同事惊愕的目光之下！那丰腴的臀肉因为惊恐和挣扎，还在微微颤抖着，充满了肉感。

“哇！” 围观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叹。

“啊！我跟你没完！啊！” 代墨羞愤欲绝，破口大骂。

“没完？老娘先跟你屁股没完！” 严新雅冷笑一声，不再废话，那只如同铁铸般的右手高高扬起，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结结实实地拍了下去！

“啪！”

这一巴掌，声音之响亮，力道之浑厚，简直像一块厚重的铁板拍在了熟透的西瓜上！

“嗷！” 代墨的骂声瞬间变成了杀猪般的惨叫！她整个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被严新雅死死按住。那两瓣白馒头似的臀肉，在巴掌落下的瞬间，剧烈地凹陷下去，随即又像水波一样荡漾开一圈肉浪，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深红色的巨大掌印！

“让你欺负人！让你嚣张！” 严新雅一边骂，巴掌毫不停歇！“啪啪啪！” 一下接一下，又快又狠，如同打铁！每一巴掌都精准地落在代墨屁股上肉最多、最厚实、也最显眼的地方—那两团丰腴的臀峰！

“啊！疼死我了！救命啊！沈经理！救我！” 代墨被打得魂飞魄散，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涕泪横流的求饶。她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那如同铁锤般的巴掌，但严新雅的大腿和手臂如同钢铁牢笼，将她死死禁锢。那两团白花花的臀肉在巴掌下疯狂地颤抖、变形、翻滚，如同被狂风蹂躏的波涛。

“住手！严新雅！你给我住手！” 沈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铁青，厉声呵斥，就要上前阻止。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一道身影就挡在了他的面前—是顾盼春！

顾盼春双臂抱胸，眼神冰冷如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沈炎耳中：“沈经理，我劝你最好别动。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立马就把以前帮你干的那些…嗯…上不了台面的事，比如怎么‘处理’以前销售的烂摊子，怎么‘说服’那几个供应商改口供…一件不落，全给你抖出来！虽然我是没有证据…但你猜，有些人会不会对这些很感兴趣？顺着我的话往下挖一挖？”

沈炎的脚步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尽褪，死死地盯着顾盼春，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刚刚走回办公室门口的陈彤，脚步也停了一下。她微微侧头，看着代墨哭天喊地和沈炎那副吃瘪的背影，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不受控制地向上咧了咧，但随即，那点微弱的弧度就迅速消失。她不再停留，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走廊上，只剩下严新雅那如同打桩机般毫不停歇的巴掌声，和代墨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

“啪啪！啪啪！”

“嗷！啊！疼！别打了！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啊！”

严新雅充耳不闻，巴掌依旧狠狠地落在代墨那两团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的臀肉上。每一巴掌都带着正义的怒火，打得代墨屁股上的肉浪翻滚，惨叫连连，场面既解气又带着一种荒诞的喜剧感。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都被这彪悍的剧情彻底镇住了。

沈炎看着眼前这荒诞又失控的一幕，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和厌恶涌上心头。他再也看不下去，也无力阻止，最终只是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可理喻！”，猛地一甩手，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又过了几分钟，走廊尽头终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收到消息的常超终于赶了过来。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严新雅还在“啪啪”地挥着巴掌，代墨的屁股已经肿得发亮，这才提高了三分音调说道：“行了！别打了！”

严新雅闻声，那如同打铁般落下的巴掌终于停在了半空。她意犹未尽地哼了一声，按住代墨后腰的手一松，再用力一推！

“哎哟！” 代墨像一滩烂泥，直接从她腿上滚落下来，“噗通”一声摔在冰冷的地砖上，光溜溜的红肿屁股朝天撅着，还在微微颤抖。

严新雅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尘。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代墨，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她抬起脚，穿着厚重工装靴的脚底，毫不客气地、结结实实地踩在了代墨那高高肿起的臀峰上，甚至还用力碾了碾！

“啊！” 代墨痛得浑身一抽。

“听着！” 严新雅的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整个走廊，“以后你要是再敢这么嚣张！再敢这么欺负人！我严新雅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到做到！听见没？！”

“听…听见了…听见了！” 代墨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连声应道。

严新雅这才满意地收回脚。

代墨如蒙大赦，也顾不上羞耻和疼痛了，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甚至不敢去捡那甩飞出去、孤零零躺在不远处的内裤，一手捂着火辣辣的屁股，一手胡乱地提着被撕破的裙子勉强遮住前面，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朝着人少的方向落荒而逃，那光着的红肿屁股在破碎的裙摆下若隐若现，狼狈到了极点。

“好！”

“严部长威武！”

“太解气了！”

围观的同事们这才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叫好声和掌声，纷纷对着严新雅竖起了大拇指，夸她大气、仗义！

常超走到严新雅身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罐冰镇可乐，递了过去，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辛苦了，喝点？”

严新雅也不客气，一把抓过可乐，“嗤”地一声拉开拉环，仰头“咕咚咕咚”几大口就灌了下去，冰凉的液体让她舒爽地哈了口气。她斜睨了常超一眼，没好气地哼道：“哼！还有空去买这个？看来你常总监过来的…也不是很急嘛！”

常超耸耸肩，一脸无辜：“那肯定得留点时间给你出气嘛！不然我来早了，你哪有机会活动筋骨？”

严新雅被他这歪理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她的目光又转向了旁边的顾盼春，眼神里带着点玩味和审视，语气也带着点调侃：“哟！看来现在顾小姐也是能体验人间烟火了？居然还能为同事出头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看来二组真的是个好地方啊！” 这话里话外，显然是在暗指顾盼春以前在市场部当部长时那高高在上的作风。

顾盼春本来心情就复杂，听到严新雅这明显带着刺的调侃，柳眉一竖，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要你管！我爱管谁管谁！” 说完，她看也不看严新雅和常超，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脆而略显急促的声响。

(九十六)

常超的办公室门刚关上，顾盼春脸上那点强装的冷硬就绷不住了。她几步走到常超的办公桌前，双手“啪”地一声撑在桌面上，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埋怨和一丝后怕，“常总监！你看看你搞的这个计划！又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陈彤她招谁惹谁了？被打了屁股不说，还被拖出来游街！”

常超脸上的轻松笑意也消失了，他揉了揉眉心，“是，这事…唉…” 他的眉头微蹙，“不过说归说，你知不知道陈彤到底是什么背景？沈炎那样对她，她居然还能一声不吭地跟着回去？换做一般人早就辞职不干了吧？”

顾盼春直起身来若有所思，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具体的不太清楚，但听沈炎提过一嘴。她好像是来自一个很偏远、重男轻女思想特别严重的山村。她是拼了命才考出来，留在这座城市的。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可能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是她摆脱原生家庭控制的唯一稻草。”顾盼春语气更低沉了些，“听说…她家里一直在逼她回去嫁人，对象是村里一个能出得起彩礼的…她不愿意。如果在这里丢了工作，站不住脚，她可能就真的…只能回去了。”

“所以，她不是不想反抗…”常超的声音带上一丝沉重。

“嗯。”顾盼春点点头，“她没得选！和她背景差不多的，还有一个崔茗！”

就在这时，常超的目光从沉思中收回，缓缓聚焦在顾盼春身上。那眼神里的沉重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促狭的光芒。

“顾小姐…”常超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玩味，“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顾盼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什么事？”

常超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一步步朝顾盼春走来。“我记得…我让你和庄芋全程跟好代墨，对吧？”常超在顾盼春面前站定，两人距离很近，顾盼春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是…是啊。”顾盼春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代墨进了沈炎办公室，这么关键的信息…”常超微微俯身，目光直视着顾盼春有些闪躲的眼睛，“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顾盼春一窒，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她当时想着代墨估计进了沈炎办公室是去找沈炎发牢骚的，想着去喝口水休息一下再汇报也不迟，谁知道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陈彤就被拖出来了！

“我…我们当时…”顾盼春试图解释。

“你当时去摸鱼了吧？”常超打断她，“嗯？就是因为你的‘偷懒’，没有及时汇报，才导致了陈彤被代墨那个疯子抓住机会！你说，这责任该不该算你一份？”

“我…”顾盼春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说归说，这事她确实理亏，常超的确再三和她交待过，按照计划激怒代墨后一定要看好她，避免她随便去找人出气。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顾盼春气结，声音也拔高了些，“代墨发疯谁能预料到？这怎么能全怪我？”

“哦？不怪你？”常超挑眉，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那怪谁？怪庄芋？你作为老员工，信息传递不及时就是失职！尤其是在这种关键节点！”他一边说着，一边又逼近了一步。

顾盼春下意识后退，看着常超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心里又慌又气。

“那…那你想怎么样？”顾盼春梗着脖子，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骄傲。

“怎么样？”常超轻笑一声，“工作出现失误，自然要接受惩罚。你懂的。”

顾盼春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而常超的动作更是快如闪电！他一手揽住顾盼春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精准地穿过她的腿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瞬间就将惊呼出声的顾盼春打横抱了起来。

“啊！常超！你放我下来！”顾盼春双手胡乱地拍打着常超的胸膛和肩膀，双腿也用力蹬踹着。

常超抱着她，几步就走到沙发前，然后自己先坐了下去，紧接着手臂一用力，将怀里的顾盼春顺势一翻！

顾盼春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她的上半身就悬在空中，只有小腹和大腿根部被常超的腿支撑着。

“呀呀呀！别打！我以后不敢偷懒了！”顾盼春双手向后胡乱地抓挠，试图挣脱。

“安静点！再乱动惩罚加倍！”常超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顾盼春只好哼了一声，把脸埋在沙发里。

常超看着眼前这具因为挣扎而曲线毕露的身体，看着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诱人臀峰，眼神暗了暗，右手高高扬起！

“啪！”

第一下，带着惩戒的意味，力道不轻，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顾盼春的臀峰上！

“啊！”顾盼春痛呼一声，身体猛地一缩。隔着裙子的布料，那巴掌带来的火辣感依旧清晰。

“这一下，是罚你玩忽职守！”常超的声音响起。

“啪！” 又是一下，落在同样的位置。

“这一下，是罚你害陈彤受苦！”

“你…你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常超轻笑，手掌再次落下，“啪！”这次拍在了臀侧，“这一下，是罚你嘴硬！”

“啪啪啪！” 常超的巴掌开始变得密集起来，不再局限于臀峰，而是覆盖了整个挺翘的臀部。力道时轻时重，带着一种掌控的节奏感。顾盼春的套裙布料被拍打得紧紧贴在臀肉上，勾勒出完美的形状。

“嗯…啊…别打了…”顾盼春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最初的羞愤和剧痛过后，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蔓延。常超的巴掌落点精准，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那一下下的拍打，混合着疼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竟让她身体深处泛起一丝隐秘的悸动。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更羞耻的声音，但身体却诚实地随着巴掌的落下而微微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撩拨到极致的羞恼和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渴望。

“看来…顾小姐很享受嘛？”常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强烈的征服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他左手依旧按着那个流畅的腰肢，右手则终于探向了裙摆的边缘…。

“常总监！有份文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沙乐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香艳一幕—顾盼春趴在常超腿上，裙子已经被掀到了腰际，粉红色的小内裤显得尤为俏皮。

“啊！”顾盼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你居然没锁门？”

常超反应极快，一把将顾盼春的裙子拉了下来，同时松开了按着她腰的手。

顾盼春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从常超腿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裙子和头发，看都不敢看门口一脸坏笑的沙乐乐，像阵风一样冲出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仅仅过了一个中午的时间，代墨就取代了冷琦，成了整个公司的新笑话。

“哎，听说了吗？销售一组那个代墨，早上在沈经理办公室门口，把人家小助理打完屁股不说，还把人就这么拖了出来，结果自己反被严部长按在地上，被打得跟猴屁股似的！”

“真的假的？这么劲爆？”

“千真万确！好多人亲眼看见的！啧啧，你是没看见代墨那狼狈样，内裤都飞了，捂着屁股跑得那叫一个快！”

“活该！让她平时那么嚣张！欺负人欺负惯了，踢到铁板了吧？”

“就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陈彤再怎么说也是沈经理的助理，她这么干不是打沈经理的脸吗？”

“我看沈经理脸色当时也难看得很，虽然嘴上偏袒代墨，但心里指不定怎么膈应呢！”

茶水间、走廊、甚至洗手间，到处都充斥着压低声音的议论和幸灾乐祸的笑声。代墨的名字和“光屁股”、“打肿”这些词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她苦心经营的形象，在短短几小时内彻底崩塌。

而更让代墨如坐针毡的是，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沈炎态度的微妙变化。虽然沈炎表面上没有对她说什么重话，甚至在她下午硬着头皮去汇报工作时，语气也还算平静。但那种平静之下，是一种刻意的疏离。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有之前的倚重，反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打狗还得看主人！” 这句俗语像根刺一样扎在代墨心里。她当众羞辱陈彤，等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扇了沈炎一记无形的耳光。沈炎这种极度看重面子和掌控欲的人，怎么可能不心存芥蒂？

再看看自己那两个“好姐妹”，一个被小鲜肉们围着献殷勤，一个收着礼物春风得意，俨然成了公司的新宠儿。反观自己呢？这次在沈炎那里丢了脸也失了宠，前路一片灰暗。

巨大的落差感和强烈的危机感，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代墨的心。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周围同事或明或暗的嘲讽目光，再看着屠若兰和裘佩吉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一个念头在她心底疯狂滋生：跳槽！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颜面扫地的地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她开始下意识地翻看手机里的招聘信息，盘算着自己的人脉，反正她手里还有一份名单…她需要一个新的平台，一个能让她重新证明自己的地方。而这一切，似乎正悄无声息地滑向某个精心设计的轨道。快到了下班时分，常超站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前收到了杨正义发来的短信，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城市的霓虹亮起，喧嚣的烧烤店里烟火缭绕，人声鼎沸。代墨独自一人霸占着一张油腻的小方桌，桌上堆满了竹签和空盘。牛肉串、羊肉串、鸡腿、鸭舌、年糕、韭菜…她来者不拒，机械地往嘴里塞着，仿佛要用食物填满内心的空洞。脚边已经歪倒了六个空啤酒罐，她正仰头灌下第七罐，冰凉的液体混着辛辣的烤串味道，却浇不灭心头的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一个穿着干练、面容带着明显异域风情的女人，毫不客气地提溜着两大支德国黑啤，一屁股就坐在了她对面的木凳上。女人脸上带着一种自来熟的笑容，用带着点口音、略显蹩脚的汉语说道：“朋友！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拼个桌一起喝点？”

代墨抬起头，醉眼朦胧中看清是个外国女人，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添一层厌恶。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滚！老娘想静一静！别来烦我！”

外国女人被呵斥了也不生气，反而自顾自地打开一瓶黑啤，给自己面前的塑料杯倒满，然后端起杯子，对着代墨示意了一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Jenny Kahn。中华区的朋友一般都叫我的中文名字—马简妮。”

“嗯？”代墨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她眯起醉眼，努力在大脑中搜索，“那…杰克马是你的…？”

“是的！”马简妮爽快地点头，“他是我哥哥！亲的。”她放下杯子，又拿起代墨面前空了的杯子也给她倒满，“我是诗兰黛中华区的质量部部长。我们…应该在这几年的公司年会上见过几次？代小姐！”

代墨的醉意瞬间被惊飞了大半，她的眼神充满了警惕：“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警告你，我离开诗兰黛的时候可没拿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放心！”马简妮摆摆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那份名单，我们拿回来也没什么大用，市场变化太快了。不过嘛…”她话锋一转，碧蓝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代墨，“我听说…代小姐今天在公司，好像过得不是很愉快哦？心情这么差，一个人喝闷酒？”

“呃…”代墨被戳中痛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嘴里的烤豆腐被她狠狠嚼碎，仿佛在嚼仇人的骨头，“你怎么知道的？”

马简妮耸耸肩，“哪家公司没有几个卧底呢？信息时代嘛！你今天的‘精彩’照片，可是传出来不少哦…”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代墨的腰部以下，“还有你那条…嗯…蓝色的内裤！挺好看的！品味不错！”

“你！”代墨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跳，啤酒都洒了出来，“你他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放轻松点，代小姐。”马简妮无视代墨的暴怒，身体往后靠了靠，姿态放松，“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生意？”代墨狐疑地盯着她，拿起一根烤得焦香的鱿鱼须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什么生意？”

“很简单。”马简妮又给代墨快空了的杯子满上，“我可以动用我的关系，引荐你去诗兰黛的其他分区工作…比如东南亚，或者澳洲总部。远离这个让你不愉快的地方，重新开始。”她顿了顿，看着代墨眼中一闪而过的意动，才慢悠悠地抛出条件，“但作为交换…我要你们出卖诗兰黛利益的证据。”

“噗…咳咳咳！”代墨差点被嘴里的鱿鱼须呛到，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马简妮，忍不住嗤笑出声，“简妮小姐…你没事吧？脑子被啤酒泡坏了？我为什么会把那种东西交给你？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她带着浓浓的嘲讽，把桌上那碗红油赤酱、撒满香菜的烤猪脑花往马简妮面前一推，“要不…你吃点这个补补脑子？”

“我当然不是傻子。”马简妮笑了笑，“我要的…不是你的把柄。”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我要针对的是另外两个人—屠若兰和裘佩吉！我不爽她们两个很久了！你们三人肯定互相抓着其他两人的要害吧？”

“嗯？”代墨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闪烁，“可是…只要我有那份名单在手，我去哪不能找个好工作？为什么非得接受你的引荐，还…”她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捂住了嘴。

“哈哈哈…”马简妮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拿起勺子，毫不客气地舀起一大块烤得嫩滑的猪脑花，吹了吹就往嘴里送，结果被烫得直吸气，“嘶…好烫！”她一边吸着气，一边用那双蓝眼睛盯着代墨，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啊，你有名单，你当然可以去别的地方。但是啊，代小姐…”她故意拖长了调子，“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忙着找新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如果那份名单，被她们两个…抢先一步用完了呢？或者，更糟…她们为了自保或者邀功，把名单…以及你做过的事，都贡献出去呢？到时候，你手里那份名单，还有用吗？还有人敢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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