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趴在安珀房间的床上哭泣。

　　“你总不能说这不该罚吧？” 安珀语气严厉，脸上却写满关切。艾琳的臀上满是鞭痕，密密麻麻，是她见过最严重的一次。每次把药膏涂在艾琳的皮肉上，她都会嘶嘶吸气，身子轻颤。

　　“可我……” 艾琳没再说下去。安珀说得对。

　　“你到底发什么疯，要跟布鲁克先生对着干？” 安珀又往这女巫受罚的屁股上抹了些药膏。

　　“我没有，我——”

　　“我听说你气冲冲地冲出了他的课堂。” 安珀打断她。

　　艾琳微微撅嘴。安珀又说对了。从前和安珀在一起时，她总想着证明自己不需要潘朵里亚，也不需要这里教的任何东西。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终于不必再装模作样。德尼斯特让她看清，她的使命是学尽所能，再踏足巫野魔法的荒原。

　　问题是她仍忍不住要挑战权威，任何权威都行。只是如今，这权威化身成了冷酷无情的德尼斯特。他说过什么来着？

　　“我多希望让你发现自己本可以成为怎样的人。”

　　他是对的，现在她懂了。她和安珀一路走来太过顺遂。她需要在烈火中经受淬炼——显然是龙焰，她怅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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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发蓬乱、满脸雀斑的璐茜・佩蒂格鲁坐在床上，咬着下唇，盯着面前的监督员。

　　“你说没有塞顿的记录是什么意思？” 蕾切尔质问。

　　璐茜耸耸肩，怯生生地说：“我找到哈塞尔和本摩尔的资料了。”

　　“是，可这些我自己去图书馆也能找到。” 蕾切尔气恼地回道。

　　“哦对了，我知道‘个体语用感知’是什么意思了。” 璐茜满怀希望地说，拼命想让这位凶巴巴的监督员消气。蕾切尔瞪着她。“我真的知道。” 璐茜的声音里透出慌乱。

　　蕾切尔猛地张开双臂，怒火中烧，她点头：“那好……说说看？”

　　“奇术学里的‘个体语用感知’是说，每个人对纹路的解读都独一无二，有人认为纹路本身就是个体的映射 —— 哈塞尔是这么说的。本摩尔则认为纹路本质上是相同的，关键在于个体如何去适应和调整，以应对自己的特殊性。”

　　蕾切尔摇头，仿佛在说 “你在讲什么”。

　　“其实挺有意思的，就像语言和口音。假设纹路是语言，那感知或解读就会因个体而变，好比口音或口吃会改变言语的方式。哈塞尔说我们必须根据自身风格——或者说局限——调整方法，但本摩尔则认为，我们应该努力摒弃自身干扰，去窥见纹路的纯粹……” 璐茜见蕾切尔开始扯头发，渐渐没了声音，“我的笔记里记了两三千字，哦对了，还有五六百字解释术语……”

　　“可你没找到任何关于塞顿的东西。” 蕾切尔缓缓说，语气里满是不悦。但其实她挺惊讶的，璐茜说不定是某种天才，她心想。

　　“没有，抱歉，入门学徒能接触到的资料里真的没有塞顿的记录。” 璐茜的语气透着真切的失望。

　　“好吧。” 蕾切尔叹气，“但你没完成任务，所以现在我得罚你，明白吗？”

　　璐茜的脸一下子红透了，雀斑都淡了不少：“可是……”

　　“这是我的职责。” 蕾切尔耸耸肩，故作勉强地拿出一把发刷。

　　璐茜咽了咽口水，脸红更甚。她从没挨过打。她是家中六姊妹中的长女，向来乖巧。可早上蕾切尔威胁说要因她房间脏乱打她屁股时，她竟有点好奇那会是什么感觉，甚至有点失望自己逃过一劫。

　　蕾切尔没察觉年轻的璐茜正百感交集，只在权衡这主意是否妥当。毕竟除了房间杂乱，璐茜是她负责的学生里最省心的，事实上，她还挺能干。再说，她自己的屁股还因早上挨舍监的罚隐隐作痛，要坐在硬椅子上（更别说腿上还要压着个女孩）恐怕是个挑战。这时她瞥见一个大大的靠垫，意识到可以跪在上面。

　　璐茜看着蕾切尔走到房间另一头，在她弟弟妹妹们送给她作为饯别礼物的豆袋椅上坐下，心跳漏了一拍，感觉头晕目眩。

　　蕾切尔以前听过不少拖延的说辞，自己也用过，可一看就知道温顺的璐茜不擅此道。“过来。” 她轻声说。

　　璐茜把头歪向一侧肩膀，脸藏在火焰般鲜红的头发下。这让蕾切尔想起一只把头埋进翅膀里的小麻雀。或者该叫知更鸟？蕾切尔看着那一头红发，心里想着。璐茜温顺而羞怯地拽了拽岛纹格呢短裙的前襟，迈着迟疑地碎步穿过房间。

　　蕾切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等待着。她现在气已经差不多消了，只是真没时间拖拖拉拉。或许是察觉到蕾切尔的急迫，又或许是突然想快些了结这事，璐茜最后猛地一冲，扑倒在监督员腿上。

　　“这是因为房间乱，还是因为没找到书？” 璐茜轻声问。

　　“我本来以找到书为条件，放过你房间的事。” 蕾切尔回答，“可你没找到，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好像是挺公平的，可我真的尽力了。”

　　“我知道。” 蕾切尔轻轻掀起璐茜的裙摆，此刻竟有点心软。

　　璐茜感觉到房间的凉意落在臀上，忍不住轻呼一声。和多数岛民一样，她没穿内衣，屁股完全裸露着。

　　蕾切尔低头看着这红发女孩紧致白皙的屁股，小巧挺翘，股沟深陷。监督员暗自琢磨，她多半挨过父亲的皮鞭，突然担心自己打不出效果。于是她卯足劲，让发刷的平面狠狠落下。

　　璐茜双臂抱紧胸前，喉咙里发出一声响亮的 “呃！”

　　清脆的抽打声让人心头一畅，蕾切尔低头看见女孩臀峰浮现出一道鲜明的红痕，横跨两边臀瓣。停顿片刻后，她又打了一下，看着红色蔓延开来。红白对比鲜明，就像一幅画，蕾切尔微笑着想。

　　璐茜忍着疼，发出少女稚气的闷哼，臀瓣自雪白渐次燃红，被惩罚的肌肤鼓起一道道清晰的肿痕

　　蕾切尔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自塔比莎离开后便未曾有过的感觉，才意识到自己多想念那个小捣蛋鬼。低头看着可怜的璐茜红肿的屁股，她想，或许会渐渐习惯。

　　璐茜突然啜泣起来，两人都吃了一惊。这红发女孩伸出左臂抱住蕾切尔。挨打虽然疼，却莫名有种回家的暖意，仿佛终于有了个大姐姐 —— 那是她一直渴望要的。

　　“还好吗？” 蕾切尔轻声问。

　　璐茜点头：“对不起，我哭得像个小孩，可我从没挨过打。” 蕾切尔有点惊讶，差点道歉。“别放过我，我能忍，真的能。” 璐茜哽咽着，抱得更紧了。

　　蕾切尔拍了拍女孩的腰，继续抽打。每打一下，璐茜就回抱她一下，半是依偎。蕾切尔打了很久，远超平常的惩罚，最后璐茜哭得浑身发抖，那泪水却纯粹释然，不带半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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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西・格雷斯顿在大魔导师的办公室里缓缓落座，理了理绿色法袍。看见茶旁放着一碟精致糕点，她伸手拿了一块。

戴维厄斯・格林微笑着。他通常不会在正式会议上享用这类甜食，但露西·格雷斯顿总是对这些甜点赞赏有加。

　　露西见大魔导师看着自己，夸张地耸耸肩，笑得眼角起了细纹。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用糖果讨好胖女人”，男人有时真够好猜的。其实 “和蔼胖夫人” 是露西・格雷斯顿多年来刻意营造的形象，她既不算肥胖，也未必和蔼。虽说骨架可能稍大，她总穿宽松飘逸的法袍来凸显形貌臃肿，发现这样更能博取魔导教团的信任。男人们对玛克辛・杜贾里德那样冷艳迷人的类型，总会多几分猜忌。

　　吃完蛋糕，她拂开脸上一缕灰发，试着把它塞回脑后的发髻，没成功，便又拿了一块蛋糕。

　　戴维厄斯终于没了耐心，叹气问道：“是坏消息吧？”

　　露西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又转回到自己的蛋糕上：“哦，泽瑟斯依旧满脸堆笑，一副‘老友相见’的热络模样。顺便，他还托我向你问好。。”

　　“听起来不妙。” 戴维厄斯冷淡地说，“没承诺支持联盟？”

　　“完全没有。” 露西直言，“其实他宫殿里私下都在说，查利斯会站在西方那边。”

　　大魔导师派露西去查利斯，是因为她最擅长收集情报又不得罪人。再说泽瑟斯不把女人当回事，总爱说些俏皮话，以为她们漂亮的小脑瓜听不懂。

　　“泽瑟斯自己怎么说？” 戴维厄斯努力压下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带来的沮丧，想确认事实。

　　“您是说官方说法，还是他以为我没在听的时候？”

　　大魔导师欠身示意她继续，认可她的敏锐。

　　“嗯，当时我假装专心吃一份相当美味的乳酒冻，他说‘给潘朵里亚的朋友们当然要最好的，你们不就习惯这个吗？趁能享受就好好享受’。” 露西说话时没抬头，继续狼吞虎咽，仿佛在给大魔导师演示她当时那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另一次他还说‘查利斯和西方的渊源深着呢’。”

　　“你觉得这意味着……？” 戴维厄斯身体前倾，全神贯注地看着露西・格雷斯顿。

　　露西吃完蛋糕，舔了舔手指，然后抬头迎上大魔导师的目光：“哦，他已经和我们决裂，投靠西境了。”

　　戴维厄斯长叹一声，靠回椅背上。

　　“其他地方有什么消息？” 露西又拿起一块蛋糕问。

　　“费尔说普雷西普斯站在我们这边……也就是联盟这边。” 大魔导师连忙改口，尽管周围没人。潘朵里亚按理该保持中立。“廷泊尔立场坚定，银滩的消息…… 还算可以。”

　　“银滩见鬼去吧，他们根本无足轻重，佣兵向来谁出价高就跟谁。” 露西嗤之以鼻。

　　“现在泽瑟斯给西边倾财助力，他们自然会选西境。” 戴维厄斯叹气，“只盼阿尔隆去西顿的行程能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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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切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做到了。两天写了一万多字，虽说她不情愿地承认，一半是璐茜・佩蒂格鲁写的。可即使她费尽全力，仍然没找到任何塞顿的著作，只好索性不提，盼着玛克辛要么忘了，要么草草扫一眼就丢开 —— 至少最初是这么希望的。可交作业三天后，她被召到了玛克辛的住处。

　　说是 “住处” 毫不夸张。多数法师只有几间房，而玛克辛的生活区占了整整一翼，环绕着带喷泉的庭院。虽说庭院并非露天，可拱形屋顶和未完工的粗砖立柱让人难辨真假。

　　蕾切尔此刻就站在庭院里，玛克辛坐在喷泉边，对她视而不见。这位水法师正翻看着她的论文，似乎看得入神。

　　毫无预兆地，玛克辛抬头开口：“说实在的，这是堆糟糕透顶的垃圾，不过…… 也算是堆想法新颖、还算有点样子的学术垃圾。”

　　蕾切尔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沉默。

　　“我给你设了个挑战，你……应对得不错。” 玛克辛笑了，那笑容很冷，却带着一丝友善。蕾切尔松了口气。“没错，我确实挺惊讶。可惜我还是得抽你。” 玛克辛漫不经心地把手稿丢到一边。

　　“什、什么？可……” 蕾切尔惊呆了。

　　“你没提塞顿。我明确让你引用她的著作。” 玛克辛笑意更甚，语气轻松得理所应当。

　　“她？可……我知道，可……”

　　“嗯？”

　　“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资料。要不是您说，我都不知道他——我是说她——是女人。” 蕾切尔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讨厌自己这副样子。

　　“当然找不到。” 玛克辛嗤笑，“那是禁书。就连行法匠都得申请才能查阅她的著作。”

　　蕾切尔目瞪口呆，强忍着没对这冷血的女人破口大骂。

　　“你想说什么？” 玛克辛语气和善地问。

　　“可……这不公平。法师大人，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

　　“算是种考验吧。如果你发现那是禁书，可以提一句，说不定就能脱身。但说实话，我就是想找个借口打你而已。”

　　蕾切尔脸红了，用力眨眼：“什么？”

　　“别这么激动。你是个小美人，而我要求苛刻，咱们都有野心，不是吗？再说我给你任务，你没完成，我没得选，对吧？” 玛克辛像猫一样发出咕噜声，甚至舔了舔嘴唇。

　　这话和蕾切尔对璐茜・佩蒂格鲁说的如出一辙。这算是某种平衡吗？

　　“把这当成私人待遇吧。我喜欢惩罚所有得意门生，算是我的特权之一。真希望你这样有前途的女孩能成为我的得意门生。”

　　“是，法师大人。” 蕾切尔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紧张地动了动。

　　“如果你不想得到我的庇护，那就请便，让你漂亮的屁股完好无损。” 玛克辛轻吻空气，歪头让完美的刘海垂过一只眼睛，像是在朝她眨眼。

　　“我……” 蕾切尔不知该说什么。机遇不仅会敲门，还会挥鞭。“我不太喜欢女孩，至少不是那种喜欢。” 说这话时她想起了塔比莎，脸又红了些。

　　玛克辛站起身，优雅地穿过庭院，走向她的猎物，俯身在蕾切尔耳边低语：“就冲这小谎话，我得狠狠打你很久很久。你可怜的屁股会染上何种有趣的色彩，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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