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柳上了车，后排座位的另一边是一名少年——霍言。对于这位企业董事长的养子，虞柳是认识的。

没等虞柳开问，霍言便将那段视频放给她看，并直接问道：“这是你吗？”

虞柳的脸色瞬间苍白，但很快强装羞愤：“您这是什么意思？拿这样，莫名其妙的视频来给我看是想怎样？”

“我是异能者，你没有报警的原因应该是对方对你有威胁吧。这可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事，不解决的话，对方只会变本加厉。”

“……”

一直紧绷着犹豫着的虞柳没有再下意识地否认反驳，她突然感觉，这也许就是机会。

“详细说说这个异变人罪犯吧，只说你知道的就行，从他的名字开始。”

“……他叫魏卓……是这分公司的……”

少年的话似乎有着让人顺从的某种魔力，虞柳开始讲述她的遭遇。

名为魏卓的男人是这分公司里小有能力的一名职员，虞柳是被突然调过来的，之前在这个位置的主任辞职了。虞柳的工作能力马马虎虎，但脾气是真的差，也并非靠能力上位，几乎是空降的，这一点是郑凝云说的。两人爆发了冲突，虽然虞柳说得自己像是受了无妄之灾，但霍言很清楚，所谓的冲突实际上是虞柳单方面指着魏卓的鼻子骂，发泄脾气。

之后的事就是魏卓实际上是个异变人，而且还是没有官方登记隐藏在民间的危险分子，他能将自己的身体变小，借此钻入虞柳的体内肆无忌惮地报复玩弄她。没有报警是因为现在这样还可以忍受，但魏卓说一旦报警就要鱼死网破，而会遭殃的不止虞柳自己。她不知道魏卓从哪里得来的信息，居然完全掌握了她的家世，并且完全不怕……所以，虞柳只能受着。

而除此之外，魏卓并未展现过其他能力。

“你没想过弄死他么？他每次变小，你都让他随便钻？”

“……”虞柳对于这直白的问法愣了一下，“我……有过防范，但是，他就不再钻下面，而是藏在我的食物里面……在肚子里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就……而他每次来，我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晚了，我每天……都快疯了……”

说完，她开始小声抽泣。

“他有家人么？”

“……有，但是，他并不怎么在意……我也试过威胁他，但是，没有作用，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家人……他老婆，有点丑。”

“……”

霍言被这最后一句整得有些说不出话。

最终，霍言与虞柳约定做好准备后明天解决魏卓，便像是将这件事当没有发生过一样，虞柳该干嘛干嘛去了。

虞柳的心里闪过许多想法，担忧又期待，以至于她甚至忘了问对方为什么要帮她。

而霍言，虽然说是做好准备明天解决，但他的真正打算是今晚就解决，跟虞柳说是明天也不过是出于谨慎，他也很紧张，刚才另一只手随时准备联系那几名异能者警察，这是最终手段，虽然可能最后还是免不了要官方来解决，但至少，霍言不能把一切交给他们来决定。

既然白天那个魏卓还是在当员工，那么就是下班后伺机钻入虞柳体内，不过连虞柳本人都没法提前察觉，霍言更没办法防范于未然。要说主动出击解决魏卓，且不说其到底是不是渗透企业的异变人组织成员，单说一个成年人就难以解决，所以必须等他变小才好动手。

然而，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顺利得有些过头了。当晚，魏卓又一次成功进入虞柳的体内，又是一次尽兴的玩弄。霍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诡异又色情的场面，从外面看明明只有她自己，那承受着过激刺激的反应让她看起来像是得了什么神经疾病一样，而那叫声与水声又无比淫靡。

进入难以预防，但出来的时机却是很好猜的——虞柳被玩到精疲力尽的时候。霍言做好了等到明天早上的准备，但魏卓却在大闹一番后就出来了。

“铛！”

“诶！”

魏卓刚出来就被一个冰冷坚硬的容器给抓住了，连是谁动的手都没看见，可谓瞬间从天堂到地狱。

躺在床上只会喘气的虞柳对此变故也是如梦初醒一般……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守在自己身边的？

“魏卓，你知道我是谁吗？”

霍言掩盖着自己的紧张与激动，尽量平静地问话。

“……你是谁？你是谁啊！”

魏卓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慌张。

“呵，听不出来么？”

“别卖关子！你到底是谁？！”

魏卓在金属盒子里大叫着。

霍言已经将盒子牢牢锁上，放在了距离自己一米远的桌台上，如果魏卓能够随地大小变，那他也许能撑破这个盒子，但他自己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霍言要防备的就是那种情况下飞散的金属碎片伤到自己的要害。

听不出我的声音么？霍言没有继续，转而道：“你知道自己现在是罪犯么？异变人罪犯，把你上交上去我可是能得一大笔钱。”

“***的！老子……”

魏卓开始威胁和叫嚣。

霍言循序渐进，让对方以为自己真的是要拿他去换钱，魏卓当即开出更高的价格，霍言则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最后魏卓又开始叫嚣谩骂……但始终没有说过像是背后有人的话，没有组织一样……

最后，霍言顺着对方的威胁说，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先把他杀了再揭穿他的罪行，自己同样能得到很大一笔钱，只是略少而已。这就是现在对于异变人罪犯的特别制度——只要是异变人罪犯，全民皆可手刃，这个制度在当年引发过许多乱子，但政厅对于这方面的诬告者也是0容忍，最大的事件是一伙人集体指认一人为异变人罪犯将其杀害，串通口供，但最终那伙人被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带头的甚至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而终身监禁的其他34人甚至不允许家属探望，且上诉即驳回，根本没有二审开庭。也是历史上少有打破了法不责众这条不成文规定的事件，诬告私刑的乱子才偃旗息鼓，如今已经几乎没有这种事了。

在这最后的试探中，魏卓依然没有任何像是背后有人有组织的反应，却说出了另一个秘密——他其实并非异能者，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得到了不普通的东西而已。

“你杀了我的话，你就是犯罪者了！”——魏卓做着最后的挣扎。

确实，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法律，而对普通人，只有执法机构有执行权，霍言如果杀了他，就要成为异能者罪犯。

霍言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思考了一番，魏卓也在紧张地等待他的判断。

过了一会儿，霍言改变了态度，说其实自己也喜欢这样，如果魏卓能把那东西分享出来，那就放过他，而且还可以帮助他。否则的话，现在杀了他也可以让他尸骨无存，警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魏卓确实怕了，分享了那个东西，出乎意料的是并非是什么神器力量的道具，而是……一种药。魏卓当然不是制造者，但他只愿意分享药，对于获得药的渠道绝不松口。想必是知道连渠道都分享出来的话，自己只会更加危险。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处于不利的魏卓只能同意先给药再放人，于是指引着对方前往自己的秘密宝库——车的后备箱。

……

夜晚，回家的路上，霍言看了看时间，才10点。魏卓真是心急啊，刚入夜就迫不及待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解决。

结果，魏卓真的不是异变人……但他是真的想要成为异变人，哪怕这个社会现在对于异变人有着诸多限制让异变人的生活甚至不如同等条件的普通人，但是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这一点还是让魏卓十分向往。

霍言也顺利拿到了药，是古朴的药丸状，不是胶囊也不是颗粒，盒子里只剩下3枚。但是，让他在意的是，这种药，似乎并没有卖得很贵……有能力制作这种药的人或者组织，也不可能是为了钱而卖，到底是想要借这种药做成什么事呢？

而且，翻来覆去的看也找不到联系方式，魏卓又是如何得到渠道的呢？有发展他为顾客的人存在么？

透过这仅仅三枚药，又能看出什么呢？又能得到什么呢？霍言不禁感到更多的担忧。杀死了魏卓，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但无论如何，已经做成的事，后悔也没什么意义。

他又想起了那三名异能者警官，他们有注意到制造着这种药的人或组织么？

不经意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虞柳在床上被从子宫内玩弄得翻来覆去直喊主人的场景……霍言皱起眉头，似乎，有点，熟悉……

朦胧之中，仿佛在很小的时候从缝隙中看见一名女性有类似的反应，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霍言对于她的名字与其说是记得，不如说是知道——俞慕琪。

对于亲生父母，霍言的实感所剩不多，但是“失去”这一感受在很小的时候就刻骨铭心。

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曾遭此毒手？现在，养母难道也……

没过多久，霍言回到家，却是和养母郑凝云同一时间到达。

在霍言下车后，也看见了养母的司机将自己心爱的妈妈从车中扶了出来。他连忙上前：“妈妈？这是怎么了？”

郑凝云看上去很迷糊，浑身酒气，像是疲惫到了极点，由司机搀扶着她才勉强站稳。

回答霍言的不是郑凝云，而是司机，她开口道：“喝闷酒成这样了。”

“……闷酒？”

霍言不明就里，甚至因为第一次听见司机小姐清冷的声音而愣了一下。妈妈郑凝云喝闷酒？

“因为少爷越来越和她疏远了。”

司机小姐毫无波澜的声音像是旁白陈述事实一样。

郑凝云突然笑了一下，骂说：“就你多嘴！不准说话！忘了规矩么？”

司机小姐果然不再开口。

而听闻此言，霍言反而有点不知所措。疏远？

“不要你了！回去吧，明天再来上班……”

郑凝云说着，推开了司机小姐，往霍言身上倒去。少年只得接住，柔软的体温瞬间紧贴他的半边身体，也牵动了伤口，无论是柔软的触碰还是轻微的疼痛，都让少年的身体略微僵硬，

司机小姐什么也没说，从少年身边走过返回车里，只留下霍言独自面对养母，曾在郑凝云房间中闻到过的异香与她的体香钻入少年的鼻孔，沁人心脾。

“回去吧～儿子。”

郑凝云靠在霍言的身上，咂巴着嘴，眼睛半睁着，像是没睡醒一样。

接下来的短短路程让霍言十分难熬，养母的温暖、柔软、重量、体香、酒气……享受这些让他觉得有些许难过，推开的话她肯定会摔倒在地，当作不存在又做不到。

即便被这些牵扯得有些心神不宁，霍言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古怪……刚才那股异香，闻不到了。回想的话之前在郑凝云妈妈的房间里也是这样，那股气息到底是……

霍言下意识地主动凑近郑凝云的身体闻了闻，酒气、体香、衣服的气味……怎么也寻不回那股异香。

察觉到他这个动作的郑凝云笑着挺了挺胸，将身体最挺拔的部位抬到了霍言的鼻前：“怀念妈妈的味道了？”

“不是！”

霍言连忙别过脸去。

“哈哈哈哈～”郑凝云大笑着抱紧了对方，“宝贝～你是我的宝贝～”

“……这样我很难走路……”

霍言说着，但并没有反抗，脑海中闪过“疏远”这个词，明明自己是怕太过亲近……

一路上，郑凝云的每一声“宝贝”和“儿子”都让霍言不知该怎么办。如果，自己是大人，非常成熟了的话，就能好好控制自己，坦然自若地面对养母的这份热情了吧……但是现在，各种各样的想法在少年的脑海中沸腾。压在身上的酒气，似乎要将自己也一并灌醉。

郑凝云的声音渐渐变小，像是要昏睡了，结果却在霍言的耳边轻声细语道：“好累……不想动……帮妈妈……洗澡吧……”

“……啊……？”

……

别墅之中有三个浴室，其中一楼的大浴室有一个水池，近乎可以当作小温泉。

霍言打开了池中注水开关后，已是满头大汗，有些呆呆地看着一旁浴缸里的郑凝云妈妈。她闭着眼睛，慢慢地脱下衣服……白嫩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每一处肉体的弧线都反射着一点水光，胸前的那一片滑腻尤其引人注目。随着内衣落地，那一道深邃的峡谷变得放开跳脱，让人想要把手伸进去感受两边的包合，同时那两枚樱红蓓蕾更是画龙点睛般拥有绝大的存在感，轻轻挑逗一下的话，妈妈会有什么反应呢……

回过神来时，连下半身的衣服也慢慢地脱了下来。霍言下意识地移开目光……想泡温泉的话还要等一会儿，将养母的身体揉洗干净后时间应该差不多。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传来一点胀痛，他调整了姿势以作掩饰。

这时的霍言终于清醒了一点，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想做什么啊。

“妈妈，还是……”

少年再想要说什么而投去目光时，看见养母已经脱光了衣物，像是完成了一件艰难业务一样靠在浴缸里昏昏欲睡了。

就这样把她放到床上？但是浑身大汗地睡觉肯定会不舒服……她都醉成这样了也无所谓吧……

看着一丝不挂，又醉又累的养母，霍言最终还是放入了热水，走向浴缸。

该从哪里开始又是个思考了一番才拿定主意的问题，少年拉起养母的手，从指尖开始，强迫自己仔细清洗。白色的泡沫让柔软的皮肤比被汗水覆盖时还要滑腻，它们在水面渐渐多了起来，稍微掩盖了让少年心烦意乱的景象。但这掩盖实在脆弱，只要将手伸下去……

霍言皱着眉头，手掌从养母的指尖抚至肩膀、脖颈、锁骨……手掌撑着养母的后肩，将其后背抬起，用手去抚慰揉洗……柔软，滑腻……少年的动作变得有些慢了。即便是后背，养母也是干净而美丽的，没有半点污垢。

而郑凝云没有任何反应，闭着眼睛，气息如常，只是偶尔偏偏头才让人知道她还没有完全睡去。

霍言又拉起她的手，清洗液下，那与后背平川不同的宏伟山峦就在那附近，滑下去的时候总是难免轻轻碰到，真大……真软……

后面，霍言不得不闭上眼睛，想着看不见会好些吧，他的手在水下抚摸养母的肚子、腰，然后是腿。但是看不见对方，手却在那副柔美的胴体上肆意抚摸，让霍言觉得就算不注意碰到了某些地方也可以吧，没看见就可以……掩耳盗铃般的想法触动着少年的心。

最后，霍言又不得不睁开眼睛。视线光明的瞬间，郑凝云正静静地看着他……她低垂眼帘，嘴角含笑，不知是什么意味，却让少年顿时停下了一切动作，甚至忘了呼吸。

养母慢慢凑近，低头，亲吻在养子的嘴唇上。

霍言想要退开和想要继续的两种本能在这一瞬间打得难解难分，在他呆愣的时刻，郑凝云退了回去，伸出手开始为他宽衣：“一身大汗的样子，你也洗一下吧。”

“啊？我……我……”

霍言不知所措，一起洗？那岂不是……

外物褪去，少年的身体上存在包扎着的伤口，让两人同时愣住了。霍言刚才都快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了，但郑凝云轻抚那里，眼中浮现愧疚与难过……霍言看到她的神色，心中动摇，明明自己才是该愧疚的，对养母……那天也是，妈妈这样的人明明一辈子都不需要去银行那种地方，那是因为自己的事才去的，还让妈妈陷入危险之中。

紧接着，霍言看见养母彻底转过来身体，双腿在水底跪起，身体冲出水面抱住了他，那湿润的、柔软的、温暖的什么，包裹住了自己的人生。

郑凝云没有说什么，在拥抱之后又是亲吻。这一次，少年无法逃脱，也无法置之不理，向前回应了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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