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宿舍的走廊靜悄悄，偶爾能聽到隔壁房傳來貓野翻身壓到尾巴的悶哼聲。205室的燈還亮著。

　　豹斑半趴在書桌前，耳朵一邊抖一邊翻著一本厚厚的魔導技巧書：《練習液態化：中階技巧》。這是他在圖書館角落挖到的【進階版】，封面上還畫著一隻耳朵半融化成水的虎族亞人，看起來很厲害。

　　「……嗯，照這裡說的，先想像自己全身像果凍一樣……然後……慢慢地融化下去……」

　　豹斑低聲嘀咕，尾巴懶洋洋地拍著地面，視線專注到幾乎沒眨眼。

　　隨著呼吸變慢，他的手臂率先變得透明，毛色和花紋像被稀釋的顏料，柔軟地往下塌落；接著是肩膀、胸口，最後連頭部輪廓都像被熱浪烘軟的巧克力般向下延展。

　　「噗咚——」

　　一聲黏稠的落地聲響，豹斑整個人已經變成一大灘帶有細緻豹紋的膚色半透明液體，灑滿了整個地板，光澤隨著燈光一閃一閃。偶爾有氣泡從裡面冒出，像是在吐小小的呼吸。

　　……問題是——他沒有在書上看到「恢復原狀」的部分。

　　「呃……等等，我的耳朵……不見了……尾巴呢——喂喂喂？！」豹斑的聲音在液體裡顫了一下，整灘液體微微漣漪，但根本動不了半步。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

　　「我回來——」狼牙剛踏進房間，就愣住了。他盯著地板上那大灘詭異的液體，耳朵緩慢地立起來，「……你把什麼東西打翻了？」

　　他蹲下，皺著眉仔細看，液體裡竟有細緻的豹紋花色，像是有人在顏料裡撒了焦糖色的細砂。

　　「這味道……不對啊……」狼牙狐疑地吸了吸鼻子，尾巴輕輕一甩，湊近用指尖碰了碰液體的表面。溫熱、柔滑，像是剛從暖爐旁搬下來的布丁。

　　液體整個顫了一下，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啊！別亂摸啊！」

　　狼牙耳朵「嗖」地立到最直，手指差點彈開，「……豹、豹斑？！」

　　「是我啦……」液體像無奈地嘆氣般泛起一圈漣漪，「我剛才在練液態化……不小心就……變成這樣了。」

　　「你——是整個人都化掉了嗎？！」狼牙繞著那灘液體轉了一圈，甚至用爪尖挑起一小撮，黏糊糊地牽出一條細絲，「連耳朵尾巴都沒了……」

　　「你還有空研究這個！先想辦法把我收起來啊！我……我動不了，只能抖一抖……」豹斑的聲音急了起來，那灘液體顫抖得像在發抖的果凍。

　　狼牙伸手戳了戳，指尖陷入溫熱的膠狀物裡，感覺到細緻的觸感和滑動，「哇……這手感還挺——」

　　「別描述了！快想辦法啊！」豹斑的聲音像氣泡一樣「啵」地冒出來。

　　狼牙歪著頭，耳朵慢慢垂下一半，露出一個有點壞心的笑，「那我要用……大湯勺？還是拖把？」

　　「……狼牙！！」

　　「……好吧，你等著，我去找個桶。」狼牙嘆了口氣，甩了甩手指上的黏液絲，轉身從陽台角落搬來一個宿舍專用的大洗衣桶。桶的內壁還留著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和豹斑此刻的氣味混在一起，顯得詭異又……有點好聞。

　　「你打算怎麼——哇！」豹斑還沒反應過來，狼牙已經蹲下，把雙手往液體裡一探。

　　指尖觸到豹斑的那一瞬間，溫熱的觸感從掌心直竄手腕，像抱起一團剛煮好的焦糖布丁，外層滑膩，內層卻帶著彈性。黏液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滑，留下微微黏著的薄膜。

　　「嘿嘿，你還會顫呢。」狼牙捧起一大把豹斑，發現液體在他掌心顫了一下，甚至很不服氣地冒出一對小小的液態耳朵。

　　「那是因為你……捧得太亂來了啦！」豹斑的聲音從手心的那團液體裡悶悶傳出，耳朵還無意識地抖了兩下，然後又融回黏液中。

　　狼牙把這團倒進桶裡，「啵」的一聲，液面泛起細膩的波紋。他又伸手舀下一把，這次黏液順著他的虎口流過，拖出細長的弧線，像融化的蜂蜜絲般拉長又斷開。

　　「小心點——哇！尾巴！」狼牙低頭一看，掌心那團液體突然伸出一條帶豹紋的黏液尾巴，在他手背輕輕掃了一下，隨後縮回去。

　　「別亂長這種東西嚇我啊！」狼牙笑罵著，耳朵卻微微抖了抖，把那份意外的觸感記在心裡。

　　反覆幾趟，桶裡的液面已經高到晃動間能溢出來一點，泛著柔和的光澤，整桶看起來就像盛滿了溫熱的豹紋奶茶。

　　「裝滿了吧……」狼牙拍拍桶壁，單手抱起桶，另一隻手扶著邊沿以防液體濺出。桶底傳來微妙的重量感，不只是沉，還有液體隨步伐流動的【活著】的感覺——每走一步，液面都會微微波動，像是裡面有人在輕輕轉身。

　　「你還好吧？不會暈吧？」狼牙低頭問。

　　「還好……只是感覺被晃來晃去，好像變成湯鍋裡的配料……」豹斑的聲音帶著點委屈，伴隨著一個氣泡從桶裡冒出，「啵」地破掉。

　　狼牙忍笑沒回話，抱著桶走過寢室走廊。路過公共休息區時，還差點被從沙發探頭的木柊看到，他趕緊加快腳步，耳朵不自覺地壓低。

　　推開浴室的門，熱氣混著淡淡的清潔劑香氣撲面而來。狼牙彎腰，把桶緩緩傾向浴缸，「來，慢慢倒哦——」

　　液體像絲緞一樣順著桶口傾瀉而下，帶著細緻的豹紋花色，一層層在白色浴缸裡鋪開，最上層的液面還反射著浴室的燈光，漂亮得不真實。

　　「哇——這浴缸好大啊。」豹斑的聲音在液面上輕輕顫動，耳朵和尾巴的形狀又短暫浮現了一下，像在確認自己還有【獸耳亞人】的身份標誌。

　　浴室的燈光被水面折射成一圈圈搖晃的光暈，白色浴缸裡鋪滿了帶豹紋花色的溫熱液體，輕輕晃動著。那團液態的【豹斑】似乎在水中試著集中注意力，讓自己的輪廓更接近人形。

　　「唔……這浴缸比我想像的還舒服……」從液面上飄起的聲音帶著一點慵懶。片刻後，一張半透明、泛著膚色與斑紋的臉慢慢浮出水面，耳尖微微顫動。

　　狼牙蹲在浴缸邊，支著下巴看他，「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杯高級豹紋奶茶泡澡。」

　　「喂——別用那種形容啦！」豹斑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即便是液態狀，臉頰那塊顏色還是深了一點，順著波紋一圈圈擴散開。

　　就在他想抗議時，液面突然冒出一個形狀奇特的凸起——那是比其他液體更快速凝聚的一小塊模組，形狀非常、非常熟悉。

　　兩人同時愣住。

　　「……呃，那個，不是我故意的！」豹斑臉上的紅暈瞬間染到耳尖，「我只是剛剛集中注意力太過頭……」

　　狼牙挑起眉，伸手把那塊歐金金從水面上捧起。溫熱、略帶彈性，還帶著淡淡的香氣，和剛才液態的溫感完全一致。

　　「哎呀，這不是你的——」狼牙話還沒說完，就被豹斑急急忙忙地打斷，「放下！那是……私人模組啦！」

　　「私人模組？」狼牙故作疑惑地打量著手裡的東西，指尖輕輕按了一下——下一秒，歐金金前端猛地一顫，像是觸發了什麼反射機制，「噗！」地一下噴出一道細細的白色液體。

　　那股液體溫熱且帶著濃郁香氣，在浴缸水面上暈開一圈淡乳色的漩渦。

　　「啊——！」豹斑整個液態身體在水面顫了一下，斑紋波紋像被風吹過的湖面般散開，耳朵猛地縮了起來，臉色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狼牙看著掌心還在微微脈動的那根，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原來你這模組還會自動噴射啊……感覺像是……防禦機制？」

　　「才、才不是防禦機制！」豹斑急得尾巴都在水面下拍了一下，濺出一圈水花，「那是……模組的壓力釋放啦！」

　　狼牙用指尖輕輕轉動模組，似乎還想試第二次，「嗯……我看它好像還有餘量喔。」

　　「別、別按啦！」豹斑的聲音顫得厲害，液態的軀體甚至沿著浴缸壁往上爬了一點，像是想把模組搶回去。

　　狼牙挑眉，把那歐金金放回水裡，那團白色液體隨即緩緩融回豹斑的身體裡。水面上只剩下淡淡的香味和未散的乳白色漣漪。

　　「下次你練液態化，最好先檢查一下模組的狀態。」狼牙笑著站起來，「不然又射我一手，我可不負責幫你收拾。」

　　「……笨狼！」豹斑的耳尖紅到發燙，尾巴在水下狠狠一甩，卻怎麼也驅不散那股還殘留在浴室裡的香氣。

　　他深吸一口氣，讓液態身體開始慢慢聚攏，先是立出兩條腿的輪廓，接著是軀幹、手臂，最後是一顆腦袋。雖然輪廓終於完整，但細節仍在抖動，肩膀和腰的位置還不時冒出氣泡般的波紋。

　　「哈……勉強算是人形了。」豹斑用力呼氣，聲音帶著微弱的得意。

　　然而下一秒，「啵」的一聲，他剛成形的歐金金模組又毫無徵兆地噴出了一小股牛奶液體，直接打在自己剛凝固的腹部位置，然後沿著腿的輪廓順勢滑入水裡。

　　「……這樣太丟臉了……」豹斑低聲嘀咕，尾巴無力地垂在水面下，花紋隨著波紋一圈圈散開。

　　狼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嘛，比剛才更穩定了。」

　　結果這一拍，整片肩膀像果凍一樣「啪嗒」塌了下來，直接沿著狼牙的手臂滑下去，一半掉回水裡，一半順著他手背慢慢流到掌心。

　　「喂！」豹斑驚叫着，試圖重新把滑下去的那團收回，但過程中又不小心帶動了模組的反射——又是一道乳白色液體輕飄飄地飄到水面上，這回直接漂到狼牙的膝蓋邊緣。

　　狼牙低頭看着水面那圈還在擴散的淡色渦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覺得你可能需要的不只是形態練習，還有自控力的訓練。」

　　「……閉嘴啦！」豹斑整個人（或者說整灘液體）都紅透了，水面波紋亂成一片，看得出他已經完全亂了陣腳。

　　－

　　狼牙在浴缸邊坐了好一會兒，看着水面上那團帶花紋的液體不時冒耳朵、晃尾巴，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壞主意。趁豹斑低着頭專心穩定形態的時候，他乾脆把毛巾一丟，把衣服全脫了，直接跨進浴缸。

　　「喂？！你、你幹嘛——」豹斑話還沒說完，狼牙的雙腿已經伸進水裡，隨即整個人沉入那片溫熱柔軟的液體中。

　　那感覺就像是被一層活生生的毛絨包住——不是靜止的，而是有着細微流動的觸感，斑紋的花色在皮膚表面輕輕劃過，耳朵的輪廓像小巧的浮標一樣從大腿滑到腰側，尾巴則繞過他的背脊慢慢收緊又放鬆。

　　「……哈，這手感……像泡在會撒嬌的貓裡面。」狼牙半闔着眼，肩膀和手臂放鬆地靠在浴缸邊，整個人被溫暖的液體層層包覆。

　　「你這傢伙……居然自己泡進我的身體來！」豹斑的聲音裡帶著又羞又氣的顫音，但液體還是不自覺地攀上狼牙的胸膛，沿着頸側流動，好像在適應這個不速之客的存在。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豹斑的聲音變得低了幾分，液態的溫度微微升高，花紋帶起一圈圈的波紋，開始向狼牙下半身集中。

　　狼牙一愣，「喂……你該不會……」

　　話沒說完，溫熱的液體就像活物觸手一樣纏上了他的巨根，先是輕輕一圈，像在確認形狀似的，觸手隨後逐漸收緊。那觸感既不像水那麼滑過即逝，也不像布料那麼死板，而是帶着黏度與彈性，能感覺到每一處紋理都在細細摩挲。

　　「唔……！」狼牙忍不住低喘，指節微微繃緊。液態的耳朵此時貼在他的小腹附近，像是故意用毛尖輕刷。尾巴的輪廓繞到他大腿後側，緩慢卻不留空隙地滑動，令他整個人像被困在一場溫熱的漩渦裡。

　　「還行吧？」豹斑的語氣帶著得逞的壞笑。

　　「……你這傢伙是打算……榨乾我嗎？」狼牙咬牙笑着反問，但下一秒，模組被按壓的衝擊感湧了上來，他終於忍不住，身體微微一震——乳白色的牛奶液體瞬間在水裡化開。

　　「一次不夠，還有好幾次呢。」豹斑的聲音幾乎從每一滴液體裡傳來。纏繞的力道時而放鬆、時而收緊，像在玩弄獵物的節奏。

　　狼牙被這種連續的刺激弄得呼吸急促，甚至來不及完全恢復，液態又一次收緊，順着根部緩慢擠壓到前端，那種滑動和壓迫感讓他根本沒時間反應，第二波牛奶又被逼了出來，在水中劃出一圈溫熱的渦流。

　　「哈……別……你這樣我真的……」狼牙的耳朵已經微微塌下，尾巴也隨著快感輕顫。

　　「不行，直到你說『不要了』為止。」豹斑的液體在他周圍打着圈，耳尖的觸感偶爾劃過敏感的腿根，像是在惡意加碼。

　　第三次、第四次……乳白色的痕跡在浴缸水面一層層擴散開，混進斑紋的花色裡。狼牙終於氣喘吁吁地笑着拍了拍水面，「夠了……真的不要再射了……！」

　　「哈哈，你自己泡進來的，怪誰啊？」豹斑笑得很壞，但還是慢慢鬆開了纏繞，液態重新散開，把狼牙整個人托起來，讓他半躺在浴缸邊緣。

　　「下次……我一定反擊回來。」狼牙喘着氣，眼神卻透出報復的火花。

　　「隨時奉陪。」豹斑的液體尾巴在水下輕輕拍了他一下，像是在挑釁。

　　狼牙以為自己喊了「夠了」之後，豹斑會就此罷手。結果事實證明，他低估了液態豹斑的執拗和壞心思。

　　「哎呀，可是我還沒玩夠啊。」豹斑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液態花紋像潮水般再次向狼牙下半身聚攏，這一次甚至連兩顆蛋蛋也被溫熱地包裹住。

　　「喂喂——你連那裡都……！」狼牙話音一顫，整個人本能地縮了縮腰。那種觸感比之前還誇張——不只是表面摩擦，而是有細小的液流從縫隙間輕輕滲入，像在探尋每一寸敏感的肌理。

　　「嗯……這邊好軟啊，按下去會不會有趣？」豹斑故意用液態的掌形輪廓輕壓，伴隨着規律的推擠，彷彿要把每一滴殘留的牛奶都逼出來。

　　「嗚……！」狼牙的耳朵猛地抖了一下，尾巴直接拍在水面上，濺起一圈波紋。

　　第一次被這樣對待，他能清楚感覺到蛋蛋被觸手穩穩托住，連細微的收縮都被掌控在對方手中。每一次擠壓，前端都會傳來不可抗拒的衝動，讓他在幾秒之內就又被逼出了新的白色痕跡。

　　「還有呢……這次從下面慢慢推上去。」豹斑像是在講什麼料理工序一樣淡定，觸手從根部一路向上收緊，形成一個推進的環，緩慢卻完全不給他空隙喘息。

　　「等、等等——嗚啊……！」狼牙的膝蓋在水中微微發顫，連聲音都顫了。牛奶一次又一次地溢出來，混入浴缸的花紋液體中，讓整片水面帶上了細微的渾濁光澤。

　　「你還有力氣嗎？」豹斑壞笑着問，但觸手（或說液下）的動作卻沒停。液態的尾巴在他腰間盤成一圈，穩住他的身體不讓他往後退。

　　狼牙覺得自己已經被榨到分不清是舒服還是虛脫，腦子裡只剩下不斷湧出的酥麻與發軟感，甚至能感覺到蛋蛋的重量在一點一點減輕，像是真的被抽空了一樣。

　　最後一次衝擊來得又快又猛，豹斑忽然加快了擠壓的頻率，液態像高速旋轉的溫熱軟絨，把所有殘留的力量都逼到一處。

　　「唔——啊……！」狼牙全身繃緊，尾巴猛地甩起，雙腿在水裡顫了兩下，接着像被抽掉力氣般癱軟下去。

　　牛奶在最後一刻湧出，量少得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真的沒有了」。那種被完全掏空的虛脫感瞬間席捲而來，連呼吸都帶着微弱的顫音。

　　豹斑的觸手液態緩緩鬆開，還不忘在他下腹位置捏了一下，確認成果般地笑道：「嗯……扁掉了耶，看看狼牙你的蛋蛋，只剩扁的。」

　　「你……你這變態豹……」狼牙無力地靠在浴缸邊，耳朵半塌，尾巴軟得像濕毛巾，整個人被溫熱的液體托着漂浮。

　　「誰叫你自己跳進來的？」豹斑的聲音帶着滿滿的得意，觸手液體還特意在他腰間繞了一圈，像是宣示主權般收緊了一下，才慢慢散開。

　　狼牙閉着眼，嘴角卻掛着一抹疲憊又無奈的笑：「下次……換我榨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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