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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さな人間同士の対面、大きな親友の踏みつけ罰……(面对小人同学,巨大闺蜜的踩踏惩罚......),大部分人类被缩小了百倍的十年....,1

小说:大部分人类被缩小了百倍的十年.... 2025-09-12 10:06 5hhhhh 7060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我缓缓睁开眼睛,意识从睡梦中逐渐清醒。我侧过头,目光习惯性地投向床头柜的方向。在那里,有一个我用火柴盒精心打造的房子,那是我为王珂搭建的房间。

我悄无声息地坐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但干净的地板上。S-Day(缩小日)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我和王珂相依为命,离开了那座承载着太多痛苦回忆的城市,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我走近床头柜,俯下身,准备像往常一样,唤醒我的小公主。

“王珂……王珂,起床啦……”

然而,当我将脸凑近那个小小的“娃娃屋”时,心却猛地向下一沉。里面空荡荡的,那张迷你床铺上,只有一条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被子,王珂却不见了踪影。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会?她昨晚睡前还好好的。是掉到床底下去了吗?还是不小心滚到什么缝隙里了?我立刻趴了下来,将头探入床底,用手机的手电筒仔仔细细地照亮每一个角落。没有。床底只有一些积攒的灰尘,根本没有王珂那小小的身影。

“王珂!王珂你在哪儿!”我开始慌了,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我站起身,开始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到处寻找。书桌上、椅子下、衣柜里、窗帘后……我翻遍了所有她可能在的地方,甚至连垃圾桶都没有放过,但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恐惧像一张冰冷的大网,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她,我该怎么办。就在我快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门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那是一个很不起眼小铁盒,此刻,它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向着房门的缝隙挪动。如果不是因为我此刻神经高度紧绷,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异样。

我没有立刻出声,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背靠着门,用身体将那道缝隙堵得严严实实。然后,我缓缓地蹲下身,伸出手,将那个还在微微震动的铁盒,拿了起来。

我将那个冰冷的铁盒捧在掌心。我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指,缓缓地打开了盒盖。

“吱呀——”一声轻响。

盒子里,蜷缩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是王珂。她穿着小睡裙。当她看到我的脸时,那双总是充满了依赖和信任的眼睛里,此刻却被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致的恐惧所填满。

“啊——!不要!不要伤害我!夏雪……求求你……放过我……”她发出了凄厉的、破碎的尖叫,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缩,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在铁盒冰冷的内壁上,再也无路可退。

我愣住了。她刚才……叫我什么?她叫我夏雪,却求我不要伤害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王珂……你……你怎么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用一种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到她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是我啊,我是夏雪,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着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像往常一样,温柔地触碰她,安抚她。但我的指尖刚一靠近,她就发出了更加恐惧的尖叫,整个人缩得更紧了。我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股巨大的、酸涩的委屈涌上心头,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这么害怕我?

我收回手指,将铁盒放在地板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与她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我没有再靠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盛满了不解、委屈和心痛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我决定等,等她自己冷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一个急促、一个压抑的呼吸声。或许是我的沉默起到了作用,又或许是她终于耗尽了力气,王珂的颤抖渐渐平息了下来,那剧烈的喘息也变得均匀了一些。她抬起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怯生生地、警惕地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眼中的恐惧才稍稍褪去了一些。

“王珂……”我见她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才再次柔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能……能告诉我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她沉默地看着我,小小的嘴唇动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我知道,她还在害怕。我叹了口气,缓缓地躺了下来,将我的侧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样,我们的视线就处在了同一个水平面上。我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真诚和祈求。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会改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改。所以,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有你了,王珂。如果你也离开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我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冰冷的地板。

或许是我的眼泪起了作用,或许是我的脆弱让她想起了曾经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夏雪。她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她看着我,犹豫了许久,终于用一种细若蚊呐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开了口。

“你……你变了,夏雪……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夏雪了……”

“我变了?我哪里变了?”我急切地追问。

“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摇着头,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你还是会对我笑,对我好,会给我衣服,会保护我……但是……但是有时候,你又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很可怕的人……”

“另一个人?”我彻底糊涂了。

“是……”她点了点头。

故事回到从“。S-Day(缩小日)”开始后的一年.....

王珂啜泣着讲述自己一年来作为小人与夏雪的生活.

我们之间是平等的。虽然在体型上,我们有着天壤之别,但在灵魂上,我们依旧是那个在图书馆里会因为一本共同喜欢的书而相视一笑的、最好的朋友。她从不因为我的渺小而轻视我,也从不因为自己的“巨大”而滥用权力。她会认真地听我说的每一句话,会因为我的一个小小的赞美而开心一整天。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满了阳光和温暖,让我几乎要忘记了S-Day那天所经历的、如同地狱般的恐惧。

我们离开了那座压抑的城市,来到了这个全新的地方。夏雪凭借其没有被缩小的身份,政府为我们准备了一间宽敞明亮的高层公寓,而我,则拥有了一个自己的火柴盒房子。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她的肩膀上,跟着她一起去探索这个对我而言无比巨大的新世界。当微风吹过,她的发丝会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带着她身上独有的、令人安心的清香。

当然,和一位“巨人”同居,总免不了一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意外”。我依然记得我们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夏雪因为打扫卫生时太累,躺在地毯上睡着了。她睡得很沉,均匀的呼吸声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阵阵平缓的、带着暖意的风。我那时正好奇地探索着这个全新的家,当我走到她的脸庞附近时,她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喷嚏。

“啊啾——!”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台风正面击中。一股强劲得难以想象的气流,混合着她鼻腔里温热的气息,将我整个人都吹飞了起来!我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最后“啪”的一声,狼狈地摔在了几米外的天鹅绒地毯上。幸好地毯足够柔软,我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吓得心脏狂跳,脑子也晕乎乎的。夏雪立刻就被自己的喷嚏声惊醒了,当她看到摔在远处、一脸懵的我时,她脸上的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慌乱、以及浓浓愧疚和自责的表情。

“王珂!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我捧了起来,对着我全身上下检查了十几遍,那双漂亮的眼里急得都快要掉下眼泪来。

看着她那副样子,我心里的那点惊吓早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想笑。我拍了拍她的手指,安慰道:“我没事啦,夏雪,你看,一点皮都没破。就是……下次打喷嚏前.....。”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就多了很多类似的、哭笑不得的“安全守则”。比如,夏雪走路时要尽量放轻脚步,否则她每一步对我来说都是一场小型地震;甚至连她开冰箱门,都要先确认我不在附近,以免我被冰箱门带起的风吹走。这些看似麻烦的规定,却成了我们之间一种独特的、充满乐趣的相处方式,也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无间。我完全信任她,我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故意伤害我。

新学校很大,被清晰地划分为“正常人区”和“小人区”。虽然“小人区”里有和我一样体型的同学,但我几乎从不踏足那里。我喜欢黏着夏雪,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依然那么内向,在新的学校里,那些和她一样大小的“巨人”们似乎并不愿意主动接近这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女孩。她没有交到新朋友,但她好像也并不在意。因为她有我,这就够了。每当她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我捧在手心,用脸颊轻轻地蹭着我,那一刻,她眼中所有的疲惫和孤独都会烟消云散。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夏雪带着我,像往常一样在校园里散步。我坐在她左边的肩膀上,晃悠着双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然而,当我们路过“小人学生区”的边缘时,一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和嚣张的叫骂声,却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好奇地探出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在那片为我们“小人”修建的迷你草坪上,几个穿着同样校服的“小人”学生,正将一个看起来更加瘦弱的“小人”围在中间。他们推搡着他,嘴里骂着我听不清的脏话,其中一个领头的,甚至抬起脚,一脚将那个可怜的家伙踹倒在地。

那副景象,猛地一下,撬开了我记忆深处某个上了锁的、黑暗的房间。冰冷的厕所,苏茜那张挂着残忍笑容的脸……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但我身下的夏雪,她的反应比我更激烈。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原本平稳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肩膀的肌肉也瞬间绷得像一块石头。我低下头,看到了她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侧脸,此刻,却笼罩上了一层冰冷的、阴沉的寒霜。

“夏雪?”我有些不安地叫了她一声,用小小的手抓了抓她的衣领。

她没有回应我。那双总是温顺的眼,此刻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场正在上演的、卑微而又丑陋的闹剧。一股我从未见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从她的身上弥漫开来。

“夏雪,我们……我们走吧,别看了……”我害怕了,我害怕的不是那些正在欺负人的“小人”,而是此刻的夏雪。她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恐惧。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她动了。她不再有任何犹豫,迈开那双对我而言如同擎天巨柱般的长腿,一步就跨过了“正常人区”和“小人区”之间那道象征性的低矮栅栏,像一位女神,径直走向了那片骚乱的中心。

“不!夏雪!不要过去!”我惊恐地尖叫着,死死地抓着她的衣领,试图阻止她。但我的力量,在她绝对的意志面前,渺小得如同螳臂当车。她根本没有理会我肩膀上那只“小虫子”徒劳的挣扎,只是用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俯视着地上那群因为她这位“巨人”的突然降临而吓得呆若木鸡的“小人”。

那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欺负人的头头,此刻正仰着头,张大了嘴,脸上写满了惊骇。他的同伙们也乱作一团,有的吓得瘫软在地,有的则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夏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她的右脚。那只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在我眼中,像一座巨大的山峰,带着毁灭一切的阴影,缓缓升起。

“不要!求求你!夏雪!”我哭喊着,哀求着,但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黏腻的闷响。那座白色的帆布鞋,以一种看似缓慢却又无法躲避的速度,轰然落下。它精准地、毫不留情地踩在了那个刚刚还在施暴的头头身上。我甚至来不及闭上眼睛,就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和我一样大小的生命,在那巨大的压力下,瞬间就变成了一摊模糊的、红白相间的肉泥。温热的血液和内脏的碎片,像被挤爆的番茄酱一样,从鞋底的边缘飞溅开来。夏雪没有立刻抬起脚,她甚至还在原地,用脚底不经意地碾了碾,将那摊已经不成形状的肉泥,更深地嵌入了草地的泥土里。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地抬起脚,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四处奔逃的“帮凶”和“旁观者”。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就像在看一群四散奔逃的蚂蚁。她再次抬起脚,又一次落下。

“噗嗤——”“噗——”

她像一个在海边踩沙堡的孩童,随意而又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她的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终结一个或数个微小的生命。那些哭喊声、尖叫声,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半,就淹没在了那沉闷的、血肉被碾碎的声音里。有几个“小人”拼命地向“小人区”的建筑跑去,

“快!跑进去就安全了!”

但是夏雪甚至都没有刻意去追,只是在她离开这片草地时,那巨大的鞋底,无意识地就从他们身上碾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那片原本还算热闹的草坪,此刻已经彻底化为一片死寂的人间炼狱。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只在翠绿的草地上,留下了几个不起眼的、深红色的污点。

审判结束了。夏雪停下脚步,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人类感情的眼睛,缓缓地、缓缓地转向了坐在她肩膀上的、已经因为极度恐惧而僵硬的我。那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喜悦,只有一片空洞的漠然。仿佛刚才的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走路一样简单。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了喉。我看到的,不是我的朋友夏雪,而是一个陌生的、可以随意决定我生死的、高高在上的神……

那一刻,我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我与她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体型上的差距,更是一道名为“物种”的、无法跨越的天堑。法律、道德、友情……所有人类社会赖以维系的准则,在这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和可笑。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像踩死一只虫子一样,将我,将她口中最珍贵的“公主”,碾成一滩和她鞋底那些红点没有任何区别的、模糊的肉泥。而我,甚至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在这个只有巨人和小人的世界里,我那卑微的生命,原来自始至终,都只悬于她的一念之间。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我和夏雪相比.....还.....还算是人类吗?那.....我还是她的朋友吗?”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夏雪。

我过往熟悉的法律,警察叔叔,他们能怎么办?立一部专门为“缩小者”制定的《保护法案》吗?那能保护我们什么呢?防止“巨人”不小心踩死我们?还是在他们故意碾死我们之后,给予他们一个微不足道的、类似于“罚款10元”的警告?不,法律约束不了神明,它只能约束凡人。而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这些“缩小者”,连“凡人”都算不上,我们只是……随时可以被抹去的.....虫子

夏雪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她哼着歌继续轻轻地碾碎着早已看不见踪影的尸体。

那双刚刚还像收割着生命的白色帆布鞋,此刻静静地停在草坪上。鞋底那一抹抹刺眼的暗红色,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然而,站在这片中央的夏雪,她脸上的冷漠和杀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她惯有的、那种带着些许怯懦和茫然的温柔。她有些困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底,当看到那几抹血污时,她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和不解,以及怜悯,与悲伤。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瘫坐在夏雪的肩膀上,浑身发冷,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我亲眼看到了,那个我最依赖、最信任的夏雪,她的眼神,她的动作,那种对生命的绝对漠视……那不是我认识的夏雪。那是另一个嗜血成性的黑暗夏雪……。现在,她睡着了,温柔的夏雪又回来了。可我知道,那,她并没有消失,它只是在等,等着下一次被唤醒。

“呀,这里……怎么了?”夏雪终于注意到了周围的异样,她看着那几个倒在血泊中的、已经不成形状的“缩小者”尸体,脸上露出了那种纯粹的难过和同情。她完全不记得,这片人间地狱,正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唯一的幸存者身上——那个被吓得缩在角落里的可怜女生。

“同……同学?你没事吧?”夏雪蹲下身,巨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那个本就惊恐万状的女生完全笼罩。她的声音轻柔,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关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坏人欺负你们?别怕,都过去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好不好?”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伸出了她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掌

然而,她这善意的举动,在那个女生眼中,却不亚于秃鹫选中了她的猎物。

“啊——!别过来!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她发出了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他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缩。她亲眼目睹了这只看似无害的巨人少女,是如何在刚才将他的同伴们一个个送入地狱的。

“别怕,我不是怪物,我不会伤害你的。”

夏雪有些无措地收回手,脸上满是困惑和受伤。

“你……你别怕我……我只是想帮你……”

“走开!你这个杀人凶手!魔鬼!你走开!”

“我……”

夏雪被他骂得愣住了,她无助地耸肩,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那眼神,和我记忆中那个在被苏茜欺负时,偷偷看向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恐惧,都被一种更强烈的情感所取代——心疼。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我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双手撑着她的肩膀,跳到地面上。我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同样沾了些许血点的连衣裙,然后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个已经濒临崩溃的女生面前。

“你好,”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叫王珂,我也是‘缩小者’。你别怕,她……她叫夏雪,她真的不是坏人。”

我的出现,让那个女生面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她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警惕。她看了看我,又惊恐地抬头望了望那蹲在我们上方的巨大身影。

“她……她刚才……”她颤抖着,指着不远处那些模糊的血迹,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我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然后,我转过身,背对着夏雪,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缩小者”能听到的音量,快速地说道:“她有时候会……会变得很奇怪,像变了一个人。但那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她,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胆小、善良,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半天。刚才……刚才可能只是个意外。你相信我,待在她身边,是安全的。你看我,我和她生活了一年,她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我不知道我这番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在自我催眠。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这么说,这个女生可能会因为恐惧而做出什么更极端的事情,而那或许会再次刺激到夏雪身体里的那个“人格”。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了夏雪那只还停在半空中的手前,然后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我用行动向那个女生证明着我的话。夏雪感觉到我的动作,立刻小心翼翼地将手掌收了回来,将我捧到她的眼前。她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王珂……”夏雪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对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她这么害怕……”

“没事了,夏雪,”安慰道,“她只是被吓坏了。交给我吧。”然后,我从夏雪的掌心,对着地上的女生大声喊道:“嘿!你叫什么名字?你现在安全了!快过来,我们带你离开这里!”

“我……我叫小林……”

那个叫小林的女生,看着我和夏雪之间亲昵的互动,眼中的恐惧终于开始慢慢被困惑所取代。

“你……你真的不怕她吗?”

“当然不怕!”尽管我的心还在微微发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看,她还会给我做漂亮衣服呢!”

我说着,故意转了个圈。

小林看着我,又抬头看了看夏雪那张写满了无辜和善意的脸,女生脸上的防备,终于一点点地瓦解了。

这时,夏雪忽然开口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对了!小林同学,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家?正好王珂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有你做个伴,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一个人照顾你们两个,也很简单的!”

回到家

走进浴室,拧开了水龙头,夏雪准备冲洗她那双沾染了污点的鞋子。哗哗的水声,

我从她肩膀上滑落下来,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脱下那双白色的帆布鞋,随意地放在了门边。我看到了,那纯白的鞋底上,沾染着好几处已经开始干涸的、暗红色的斑点。我知道那是什么。那不是泥土,不是颜料。那是十几具和我一样大小的、温热的、曾经鲜活的身体。那是被碾碎的尸体,是被压爆的内脏,是被撕裂的血肉。对她而言,那或许只是几个需要用湿巾擦拭掉的污点。但对我而言,那是一片尸山血海。

我对着鞋底偷偷祈祷下跪了一下,害怕被夏雪发现赶紧离开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或许是我变了,说不定呢........

我的巨人闺蜜收养了另一个缩小人类....

“没事的,小林,你看,我先吃一口。”

我坐在用火柴盒搭建的餐桌前,拿起一粒被夏雪用镊子精心切好的米饭,放进了嘴里,然后对着坐在我对面的小林,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自从夏雪把小林带回家的这几天里,我们一日三餐的饭桌上,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情景。小林对夏雪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甚至到了只要夏雪在场,他就紧张得连吞咽这个最基本的生理动作都无法完成的地步。此刻,夏雪就坐在我们这个“火柴屋”外面的地毯上,她假装在看书,但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迷人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们这边瞥来。我知道,她也很苦恼。她想对小林好,想让他感受到这里的安全和温暖,但她的存在本身,对小林而言,就是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

“你看,很好吃的。”我咀嚼着米饭,对小林说。然后,我用我们专属的筷子,夹起一小块鱼肉,小心翼翼地放到小林的碗里。“尝尝看新鲜海鲈鱼,很嫩的。”

小林看着碗里的鱼肉,又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巨大的、美丽的“神像”,她握着筷子的小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将那块鱼肉夹起来。最后,她像是放弃了一样,将筷子放下,对着我,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细若蚊子的声音说道:“王……王珂姐……我……我不饿……我真的不饿……”

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样子,我心里叹了口气。我拿起她的碗,将那块鱼肉重新夹回自己的碗里,然后对他说:“好吧,那我们先不吃了。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的新家,好不好?”

我跳下椅子,走到她的身边,学着夏雪的样子,向她伸出了手。小林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她那冰凉的小手,放在了我的掌心。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带着小林,参观了我们的火柴盒豪华房间。我向她介绍着这里的一切,告诉她这些都是夏雪为了我,亲手一点一点打造的。我试图用夏雪对我的好,来化解他心中那份根深蒂固的恐惧。

“你看这个秋千,”我指着那个用夏雪的旧发带做成的秋千架,“夏雪怕我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就花了一整个晚上给我做的。她还会用手指轻轻地推我,就像真的在荡秋千一样。”

小林默默地听着,眼中的恐惧似乎被好奇取代了一些。但他依旧很谨慎,和我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从不主动触碰任何东西。她不像我,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夏雪给予的一切。我发现,她不仅害怕夏雪,甚至对我这个同类,也抱着一种莫名的戒心。她从不主动和我聊起S-Day之前的事情,也从不问我当初是怎么和夏雪认识的。她就这样,像一只受了惊的一战老兵,警惕地观察着这个新世界,以及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我们这两个缩小人。

这段时间,夏雪和我之间的交流,也因为小林的到来而肉眼可见地减少了。以前,每天晚上,夏雪都会趴在我的娃娃火柴屋前,陪我聊天,给我讲故事,直到我睡着。但现在,她为了不吓到小林,总是会刻意地和我们保持距离。吃完饭后,她会默默地帮我们收拾好“餐具”(其实就是几个瓶盖),然后就一个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将“娃娃-屋”这个小小的空间,完全留给了我和小林。我好几次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看似在专注地看着电视节目,但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我们这边,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像是失落又像是嫉妒的复杂情绪。每当我的视线和她对上,她又会立刻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慌乱地移开目光,重新看向电视。

我知道,她在害怕。她在害怕我会因为有了新的伙伴,而不再像以前那样百分之百地依赖她。她害怕失去我这个唯一的、能证明她不是“怪物”的朋友。

变化,发生在一个雨夜。

那天晚上,外面狂风大作,雷声轰鸣。巨大的雨点敲打着落地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夏雪很早就睡了,黑暗中,小林被雷声吓得瑟瑟发抖,她抱着膝盖,蜷缩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

我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走到她的房间门口。

“小林,你别怕。”我走进去,在她身边坐下,学着夏雪平时安抚我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打雷而已。”

她猛地一颤,像是被我的触碰吓到了。她抬起头,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压抑了许久的恐惧。

“安全?”她重复着我的话,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冷笑,“王珂姐,你真的觉得,待在她的身边……是安全的吗?”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凛。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她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压低了声音,紧张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冰凉的小手,将她带到桌子前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不……不一样的……”过了许久,小林才再次抬起头,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混杂着恐惧和怜悯的复杂光芒,“王珂姐,你和我不一样。你被她保护得太好了,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也不知道,我们这些‘缩小者’,在那些‘巨人’的眼里,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就是她的宠物!”小林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宠物?”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死死地盯着小林,因为愤怒,我的声音都在发抖,“夏雪是我的朋友!她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她,我早就被蜘蛛!如果不是她,你现在也早就被打死了!指不定哪天你在路上走就会被一个巨人当作蚂蚁无意识踩死,终结你那荒唐的半生,而那个巨人照样活得精彩!你认不清吗??”

我几乎是吼出了最后那句话。然而,面对我的滔天怒火,小林却异常的平静。她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只是抬起头,用那双过分冷静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被无知和幻想包裹着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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