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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那端(上)

小说: 2025-09-12 10:06 5hhhhh 3850 ℃

⚠️內涵血腥場景、道德扭曲 不喜者慎入!

⚠️全為私設,請勿上升至本人!

*以交往設定

彼岸花花語:無盡的愛情、死亡的前兆、地獄的召喚。

———

——愛的開始,是禁錮

這是煌在澪身上,領悟到的道理...

她本以為,就算是再怎麼病態的愛情,亦或是扭曲的眷戀,可能、或許,都還會存在著名為“理智”的東西,可相處一段日子後,她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在某個不起眼的深夜,天氣悶熱,連烏鴉都懶的嘶啞,雲朵蜷縮成一團,像是害怕著誰,又像是畏懼著誰,路燈微微閃爍,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街旁本應回家的小孩,卻不怕死的嘻笑打鬧,絲毫不去理會早已入睡的鄰居。

「小朋友,這個時間點該回家了喔。」

那是一道輕柔的女聲,輕的如夏天的流水,冰涼而又透徹,柔的如春末的微風,安定身心也撫平情緒。

而那群小孩自然不負眾望,在聽取澪的話語後立刻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嘴裡掛著純真的笑容,可那笑容在澪的眼底看來,遠遠不及煌的一抹微笑。

「好!」

「知道了大姐姐,我們等一下就回家!」

澪輕笑了一聲,轉頭,揮個手準備告別,卻又在離開之前頓住腳步,抬頭望向天空,她提醒的目的是什麼?只是想著,怕會打擾到煌的休息而已。

(如果,她也能像這群小孩一樣,這麼乖就好了)

想到這裡,澪不自覺的加快腳步,一想到等等就可以見面,可以見到心愛的她,原本沉重的氣氛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澪走到家門前,拿起鑰匙,準備開門……

——可她手上拿的是一串鑰匙

平凡的鐵門上,加裝了不知道多少的門鎖,從上到下,沒有任何的死角,右手邊的的屋簷上,一台監視器正面對著門口。

“喀嚓——”

直到最後一個鎖落下,撞擊到地面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就像是誰被埋在谷底似的,只能聽的到最後的回音。

「阿基!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東西,快過來...?」澪興奮的站在門口,右手提著黃色的塑膠袋,可當她打開門的那刻,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本應亮的燈是暗的,一旁的電風扇插頭也被拔去,家裡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就像是從來沒有人生存過的痕跡似的。

不對、不對、不對,煌去哪裡了?澪咬了咬下唇,甚至破皮流血,都未曾察覺,血腥味在嘴角蔓延,連鐵鏽的噁心都無法換回,澪內心那有些失控的理智。

左手緊握到發白,平時就有撿指甲的好習慣,讓她的手掌不必受害,全身激起的怒火,卻又瞬間脫力,這股異樣的感覺讓澪忍不住發笑。

「呵哼,看來我們家的小貓咪,又亂跑了呢。」澪的眼睛微微彎起,嘴角上揚,在旁人看來,就是心情很好的象徵。

可那琥珀色的眼睛此時卻沒有光亮,裡面的東西渾沌到如沼澤,不,或許是更黏稠的物質,讓人無法呼吸,生靈無法生存。

“啪嗒—啪嗒—啪嗒—”

腳踩在木頭上的聲音,不是低沉的,不是清脆的,而是來自深淵的使徒,每一步,都踐踏在別人的信任上,都踩在不知道誰的自尊上。

澪輕輕將手上的袋子放在桌上,裡面的食物和玻璃瓶相互碰撞,客廳裡依舊是一片寂靜。

眼神瞄向同為桌子上的白色紙條,字跡頗為醜陋,可澪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煌留下的訊息。

她小心翼翼的拾起,就像是在保護著什麼天底下的珍寶似的,可拿起的第一時間不是觀看,而是放到鼻尖輕嗅。

「果然,是屬於你的味道...。」澪眷戀的露出詭異的微笑,要不是那是鉛筆,沾到口水會糊,不然她其實挺想放到舌尖輕舔,嚐嚐看是不是也是煌的味道。

雖然煌多次極力否認,她身上並沒有特別的味道,但卻被澪扭曲成命中注定,是只有她才可以聞得到的味道,所以,其他人是不能聞到的,對吧?

思緒回到現在,不知過了多久,澪才肯從這種情緒中脫離,定睛一看,紙條上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

“麗澪晚安!啊,雖然你看到這個大概是深夜,反正呢,大概就是,我偷偷溜出去玩啦!對,呃...對不起啦!我明天應該就會回來,要等我喔!”

要等我喔!

「好啊,我等你。」

鮮豔的紅色彼岸花在腳邊綻放,花瓣尖銳而微微捲曲,如同利刃般指向四周。

微風輕拂,花粉帶著苦澀氣息隨空氣流動,悄悄落在桌上、紙條上,彷彿在悄悄宣告主人的意志——屬於她的,誰也奪不走。

那些花粉逆流攀升,將那張白紙當成自己的土地,大搖大擺的埋下球根。

花瓣掃過了所有歪斜的字體,在每個角落輕吻屬於它的足跡,無聲無息,卻在要被發現的時候,若無其事的散落一地。

澪蹲下身子,指尖輕撫過花瓣,感受到柔軟的同時,也能感覺到刺骨的冰冷,那是一種混合了佔有、渴望與怒意的感覺,像是愛情與死亡在手心流動。

在澪腦海埋下的彼岸花球根,生根發芽,渴望用鮮血來灌溉它的成長,它貪婪的汲取自己所需要的養分,卻又偷偷的將花粉散播給眾人。

她的呼吸與花同步,慢慢拉長又收縮,每一次的心跳都像是為花注入血液,使它越發鮮紅、越發致命。

落在紙上的花粉在燈光下閃著暗紅色光芒,像是血液中滲出的警告,提醒每個靠近的人:

“這裡是自己的領域,誰也別想輕易踏入”

她伸手撥動那些盛開的花瓣,像是在輕撫煌的髮絲,又像是在捏緊她的命運,花隨之顫動,每一抖都像是她心底的私語,甜美而致命。

——彼岸花的花粉,是有毒的

「我等你、我等你。」

澪試圖阻止完好的話語,吐出來的卻不是完整的氣息,那段落支離破碎,像誰也撿不起來的碎片。

「你也要平安回來喔。」澪笑了,笑的人心底發涼,眼神流露出的卻是深情的眷戀。

她在紙條上落下虔誠的一吻,而後走向一旁的木櫃,從高處拿下來一個粉色的盒子,將紙張小心翼翼摺好後放進去,裡面全是煌的物品。

煌掉落下來的粉色髮絲,被煌丟棄的衣物破布,煌施力用斷的鉛筆,煌遺棄的藍色髮飾,煌曾經說過好看的玻璃珠子。

煌的、煌的、煌的

裡面全是煌的東西,那些東西在別人眼裡,或許看起來是垃圾,但在澪的眼底,那是珍寶,那是唯一。

澪緩緩合上盒蓋,手指在粉色表面停留片刻,像是在感受每一件物品傳遞的溫度與氣息,心跳卻在胸口狠狠撞擊——既期待,又隱隱燃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怒意。

「我已經開始想你了呢。」聲音輕得像是風,卻帶著如鋼般的決心。

———

接下來的幾天,澪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整個房間被昏黃的燈光籠罩,影子拉得長長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進夜色裡。

手裡攥著那張紙條,眼睛死死盯著門口,每一聲風吹動窗簾的細響,都像是門鈴的預告,每一次心跳都跟時間賽跑。

「你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澪低聲喃喃,像是在質問紙條,像是在質問自己。

她明明知道煌只是出去玩,可腦中卻不斷浮現各種不祥的可能性。

為什麼要跑出去呢?為什麼呢?

桌上的飯菜依舊擺得整齊,一碗一碗仿佛有生命似的,指向門口,彷彿在無聲地告訴她——她會回來的。

澪伸手整理了幾次,確保每件餐具都在原位,每一個杯子都光亮如新。

「如果你回來,就能看到我為你準備的一切……」

煌會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嗎,會在乎她的心血嗎?

不,她必須在意,她必須開心,這可是自己為她精心準備的東西,場景有了,道具有了,現在只差煌本人上場演出,而澪呢?在底下看就好了。

可入戲的觀眾終究愛上了演戲的主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鐘聲每敲一次,她的心就跟著顫抖一次,澪抱著雙腿,蹲在沙發角落裡,咬著下唇。

「她是不是不想回來?是不是在懲罰我?是不是……故意讓我擔心?」

澪的指尖不自覺地緊握紙條,紙快被揉皺,但她不在意,她只想抓住那一絲屬於煌的存在感。

窗外的烏鴉偶爾叫幾聲,澪的心立刻收緊。

烏鴉是不是在提醒自己,有人要離去?是不是……有人想帶走煌?澪用力搖頭,像是想把這些念頭甩開,又無法抗拒它們的侵入。

澪低下頭看著桌上的飯菜,又自言自語地說:

「先不要動它們,等她回來再吃……她一定會回來。」她的手指劃過碗緣,感覺冰涼的瓷器帶來微弱的安慰,像是短暫的掌心擁抱。

她又拿起紙條,仔細端詳上面的字跡,反覆讀了一遍又一遍,嘴裡輕聲呢喃:

「她說了要回來,她說了會回來……我相信她、相信她,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話語碎裂,像被夜風吹散的灰燼。

……煌真的會回來嗎?

澪慢慢站起身,走到門口,輕輕拉開門鎖又關上,聽著金屬碰撞的聲音,那彷彿惡魔的低語,亦或者,成為惡魔的簽約。

「我是不是應該去找她?」然後又搖頭,退回沙發角落,緊抱膝蓋。

「不行,我不能亂跑……她會自己回來的,我要等她。」

手指再次捏緊紙條,澪低下頭,壓低聲音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在自我說服。

「她是屬於我的、我的、我的東西……」澪的琥珀色眼睛,裡面彷彿藏了一朵無人在乎的花朵,被永久封存在裡面。

我想要你回來——出於對這張紙條的信任

你必須得回來——出於我們之間“戀人”的羈絆

……不要離開、不準離開……

「哪怕只有一秒。」

時間仿佛凝固,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極長,整個房間只剩下她的呼吸、心跳和那微弱的燈光。

外面的風輕輕拂過窗簾,帶來彼岸花的香氣,苦澀而甜蜜,像是她自己扭曲的心情。

「不準離開,壞孩子,為什麼要離開呢?」澪輕聲自語,卻又笑了,聲音越來越低,幾乎是對自己耳語,又像是在對煌說話。

她將紙條緊貼胸口,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心跳和花的脈動重疊——那是占有,也是愛,也是偏執。

澪又站起身,將燈光調亮一點,重新整理桌上飯菜,確保每件物品都在原位,像是給她最愛的人鋪好回家的路。

整個房間安靜得出奇,唯有無形的彼岸花的花粉在空氣中微微漂浮,帶著苦澀甜蜜,悄悄觸碰她的手腕。

澪的呼吸慢慢拉長又收縮,每一次都像是在告訴自己——不管多久,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在這裡,為煌守候。

「等你回來。」

———

「欸欸阿基,你這樣出來真的沒問題嗎?」一位女生在煌的耳邊輕聲說著,邊四處望著,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沒問題啦!我們跨了兩個縣市,她不可能找來這裡的,放心!」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

這是煌與她朋友的對話,為了出來這一趟,她不知道耗費多少心思,努力躲過所有防線,只為了隱瞞澪。

烈日烘烤著遊樂園的廣場,地面反射出的光刺得煌微微眯眼,風扇、冰淇淋攤的嘶吼聲、汽水汽泡聲交錯飄來,棉花糖的甜香在空氣中漂浮。

但在煌耳中,卻像掩蓋不住的壓迫——可能是太少出來的關係吧!煌在內心安慰自己。

她走過彩繪欄杆,看到四周孩子的尖叫、家長的呼喚,耳邊每個聲音都被放大,牽動著心頭不安的節奏。

當煌踩進遊樂園時,太陽已經高懸,烈日曬得她微微眯眼,另外一位朋友拉了拉她的手。

「哇塞,看看這是誰,我們煌基拉利今天終於敢出來了吧?平常都宅在家裡。」

「啊哈哈...只是想換換心情。」煌抓了抓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她們先到旋轉木馬區,旋轉木馬的音樂響起,鋼琴聲、鈴鐺聲交織成歡愉旋律,煌卻感到一股寒意,可朋友還是忍不住大喊:

「快看,我們一起騎那匹紅馬!」

「欸?啊,好啊!」煌愣了一下,隨即回應,手握住馬鞍,隨著旋轉上下晃動。

風從她耳邊吹過,帶來薄薄的香味,她的腦海卻不由自主浮現澪整理家裡的模樣——細膩而小心,像在守護她。

可是...她握緊馬鞍,突然又幻想澪會出現在某個角落,靜靜等待著她,然後目光如紅色彼岸花的尖刃,冷冷注視。

「你在想誰呢?」朋友打趣地問。

煌低下頭,搖了搖手,微笑不語,她感覺身旁彷彿有澪的存在,肩膀輕輕壓了下來,像是在提醒她注意安全,她心裡微微一緊,卻又覺得奇異的安心。

——為什麼,既害怕卻又莫名的安心?

下一站是碰碰車,她們互相追逐嬉鬧。

「嗚哇!小心點別撞到我啊!」

「這本來就是碰碰車,不撞你我撞誰!」

“小心點,別受傷了喔” 那是如此熟悉的聲音

煌猛的轉頭一看,空氣中像有熟悉的身影,澪的眼神在腦海裡清晰浮現,帶著警告卻又溫柔。

她的手不自覺緊握方向盤,掌心早已沁出汗,心跳加快——既想享受自由,又害怕讓澪失望。

“鏗鏘——” 煌劇烈抖了一下。

回頭看造成聲音的來源,那只是碰碰車回到原位,不小心碰到鐵柵欄時,所發出的劇烈聲響。

“嗯?阿基你怎麼在發呆,吃吃看吧,我改良了新的食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鏗鏘——”

每一次金屬碰撞的聲音,都讓她聯想到家中晚餐時刀叉碰撞的清脆聲——澪整理餐具、精準卻帶著不可一世的控制感。

那聲音在煌耳邊回響,用餐時的聲響,不知什麼時候和這場景重疊。

碰碰車的區域閃爍著彩燈,紅綠藍光交替,映照在煌臉上,彷彿影子被拉長又扭曲。

朋友的尖笑、碰撞聲中,她突然感覺到澪的目光如針刺般從背後探入,心跳微微一緊。

她的眼角餘光彷彿看見那熟悉的琥珀眼,淡淡笑意卻帶著威壓,像花瓣的尖刺輕刷過皮膚。

「你怎麼了?」朋友察覺她凝視的方向,笑著問。

「沒什麼……只是太熱了。」煌勉強回答。

而當說要去坐雲霄飛車的時候,那才是真的惡夢。

「「嗚哇——!!!」」

雲霄飛車啟動,尖叫聲劃破天空,鐵軌摩擦聲與風切聲交織,刺激而驚心。

煌閉眼,衝擊力盡數被她吸入肺裡,明明是如此刺激,腦中卻浮現過去在澪家聽到的聲音——

有人尖叫、玻璃碎裂、東西墜落的脆響,那聲音如警告,提醒她在澪的世界裡,痛苦和控制總是如影隨形,即便她躲得再遠,也難以逃離。

煌不敢去思考,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而產生的聲音,她只知道,澪那天撫摸她的頭的時候,是寒冷,是刺進骨子裡面的可怕。

或許,是不敢面對,房門點綴的紅色彼岸花。

(不行!不能再想了。)煌閉眼,腦中浮現澪曾經坐在摩天輪上看著她,眼神既擔心又帶著柔情。

在遊樂園最後的摩天輪上,夕陽慢慢染紅天空。煌望著遠處,想像澪在家裡守著燈火等她的模樣。

她明白自己每一次偷偷溜出去,都是對澪的冒犯,但心裡又渴望這份自由。

摩天輪升高,整個遊樂園縮成小小模型,旋轉的光影在地面拉長影子,煌看著下方,咖啡攤的熱氣、彩燈閃爍、棉花糖飄散的甜香,在此刻都變得刺眼。

「阿基,你今天怎麼一直在發呆,是不舒服嗎?」

「沒有啦,想到一點事情而已,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好啦好啦,不要不開心嘛,來來來,笑一個。」朋友舉著手機,和煌以及同行的人來了張自拍。

「還有很多設施沒有玩到,你明天還要來嘛?」

「嗯...其實也不是不行欸,我應該可以在附近隨便找個旅店住。」

「OK,那就這麼說定了哦!」

「……」而一開始和煌搭話的女生,則不安的看向煌,似乎在從煌背後的影子,注視著地獄的惡魔一樣。

摩天輪慢慢下降,夕陽將天邊染成橘紅交錯的色彩,下方的花圃裡,一簇紅色彼岸花在微風中顫抖,像是在守護什麼。

風吹過,花瓣輕拂到她的手背,刺痛又柔軟,像澪的守護與警告同時落在她身上。

這是今天唯一實質的彼岸花意象,提醒她——自由和愛情之間,她始終無法逃離那份牽絆。

「明天見!」

煌微笑,但卻咬著下唇,那份焦躁、歉意與渴望交織的感覺,像遊樂園裡的風,無處可躲,又帶著甜蜜的重量。

「明天見,啊,要我們陪你找旅館嗎?」

「嗯...不用吧?」煌揮手拒絕,而對面的幾人互看了一眼,最後是一位男生擔起這個責任。

「我陪你吧?我家在附近,也認識旅店的老闆,應該可以幫你砍價哦?」他湊上前,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那好吧!帶路!」煌誇張的指向前方,也不管指的方向是不是對的。

「好勒!」

………

為什麼會這樣?

煌還沒來得及對那個男生說話,背後突然出現一股冰冷的氣息,像是鋒利的刀刃從頸間掠過。

她感覺心跳瞬間被勒住,手指不自覺攥緊,呼吸也被凍住了一瞬。

風聲、遊樂設施的機械聲、遠方小孩的笑聲——所有熟悉的聲音此刻都像是放大了的警告,壓迫感幾乎要把她震懾在原地。

明明已經遠離了遊樂園了啊...?

「……麗澪?」煌低聲喃喃,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和顫抖,她的眼神掃向周圍,卻只見到微微搖晃的彼岸花,在夕陽下散發出鮮紅而致命的光。

下一秒,汗水與血腥的氣息混雜,濃烈得讓人窒息,刀刃閃著冰冷的光,緩慢劃過皮膚,發出一聲細微的撕裂聲,像是布料被扯開的低語。

「麗澪?」

鮮血瞬間湧出,猩紅的液體順著刀鋒滑落,滴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啪嗒聲,像是雨滴砸在乾涸的泥土上。

皮膚被撕開的瞬間,肉體的顫抖清晰可感,肌肉在刀尖下痙攣,像是試圖反抗這無情的入侵。

「為什麼你要靠近,她呢?」澪的聲音如海洋般低沉,眼神裡是兇狠、是嗜血。

刀刃繼續深入,切割筋膜的聲音像是撕紙般尖銳,卻又帶著一種濕潤的黏膩。

鮮血噴湧而出,像是被壓抑太久的洪流,濺在刀刃上,順著手腕滑落,溫熱而黏稠,散發著鐵鏽般的腥氣。

「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在她旁邊?」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濃烈得像是要將這酷暑的熱度吞噬,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一團鮮血凝成的霧。

刀尖轉動,切入骨縫,發出一聲低沉的喀嚓聲,那是枯枝被折斷,骨頭在壓力下裂開,碎片刺入周圍的肌肉,帶來一陣更劇烈的顫抖。

「不、不行...」煌瞪大眼,不知道目光要看哪裡,雙腳一軟,空氣充斥著令人噁心的氣味。

鮮血從傷口噴出,像是噴泉般湧動,濺在地面上,形成一灘猩紅的漩渦,閃著黏稠的光澤,刀刃抽出,帶出一串血珠,如斷線的項鍊,散落在地面上,發出細碎的滴答聲。

肌肉在失去支撐後塌陷,軟綿綿地堆疊,像是被剝離了生命的支柱。

另一刀狠狠刺入,刀尖穿透腹腔,發出一聲沉悶的噗嗤聲,彷彿氣球被戳破,內臟在刀鋒下被攪動,濕潤的組織被撕裂,發出黏稠的咕嘰聲,像是泥漿被攪拌的低鳴。

猩紅的液體順著地面蔓延,像是某種扭曲的畫卷,熱氣讓血腥味更加濃烈,幾乎凝固在空氣中。

「救、救ㄇ啊啊啊!」

「很吵,可以閉嘴嗎?」

刀刃再次無情的揮下,這次切開了喉管,氣管被撕裂的瞬間,發出一聲嘶啞的氣流聲,像是風從破洞中洩出。

噴霧般散開,濺在四周,滴滴答答的聲音在悶熱的空氣中迴盪,皮膚與肌肉被撕開的聲音交織,演化成某種殞美的交響樂,每一刀都像是音符,刻進這片血腥的畫布。

最後一刀劃過,刀鋒切開骨頭,發出一聲清脆的喀嚓聲,亦如冰層裂開的聲響。鮮血從傷口噴出,又或是瀑布般傾瀉,猩紅的液體在地面上匯成一條小溪,閃著黏稠的光澤。

空氣中瀰漫著鐵鏽般的腥氣,混雜著酷暑的悶熱,成為了某種扭曲的祭祀。

刀刃停下,血珠從刀尖滑落,滴答聲在寂靜中迴盪,像是生命的終曲,地面上的血泊緩慢擴散,猩紅的顏色在陽光下閃著殞美的光澤,像是某種禁忌的藝術品。

那束紅色彼岸花,就像突然有意識般,將她的視線牢牢吸引住,而後,眼前突然一片刺痛,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她在雲霄飛車上聽到過。

世界歸回寧靜,彼岸花在腳邊瘋狂生長,像是流水一樣滾燙,又像沼澤一樣黏糊。

在一整片的紅色中,有一道淺藍色的身影,那道身影染上了鮮紅,像夕陽爬滿了她的全身。

煌緊握著背包帶,感覺到自己的渾身每一個神經都在警告:逃跑或是伸手都可能太遲。

她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每一次碰撞都像是花瓣在血色夕陽下顫抖,提醒她這份愛,甜美卻帶著死亡的陰影。

——這不是澪第一次殺人

而她能,為何心臟沒有任何起伏?為何除了無力感之外,情緒沒有任何的變化,那可是朋友啊?

可能,麻木了吧,習慣了吧?

想必,澪又會將犯罪現場處理的乾乾淨淨,然後不會給任何人發現,警察也察覺不到,甚至不會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人。

澪用手帕將鮮血擦拭乾淨,一步一步走向煌,到了她面前,緩緩蹲下身,之後伸手。

「找到你了,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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