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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随便一写,无涩涩(表明自己活着)

小说: 2025-09-12 10:06 5hhhhh 1970 ℃

nmd没想到能疼这么久,真的是废了(눈_눈)但是咆哮之山已经在写了,丁丁略微响应。躺在床上夏姬八码字还码了不少,只是证明自己活着

盛世大乾(1)

“今圣躬违和,龙体欠安,难理朝政,不问世事。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年幼,难担大统。寡人深感黎民之忧、百官之思,不得已而承帝业,承蒙天昭,执掌国政,改国号为乾。顺天之意,御天下事,盖先祖佑,荣登九五!”

大总管一甩手里的拂尘,退至龙椅旁,凌厉的目光扫过一众低着头的官员——能进这殿内议事的大臣已是轮换大半,先前那些反对皇后执掌政要的家伙早已没了踪影。现在的皇后……不,已经可以称皇帝了,哪怕反对女皇称帝的声音一直存在,一切也都已经发生了……

还好自己没有站错位置,不然现在的自己恐怕会像太子一样跪在大殿上,等待人头落地吧?

大总管的视线扫过原本的太子——这小子不过幼学之年,既无权势也无势力,就连曾经的太子太傅一系都被龙椅上那位砍了个干净。虽说当今圣上提及太子之事总是避而不谈,但此等年纪已是懂得家仇国恨,若是按照圣上的手段,断是不可留下这么一个祸根的。

“怎么?都像是死了爹一样!朕第一天登基,你们平时那不烂的三寸之舌呢?一个个连个屁都不放,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龙椅上那位朱唇轻启,中气十足的喝声响彻整个大殿。

怒喝过后,大殿上更是落针可闻,原本还隐约能够听到的呼吸声现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声的空气似乎因为没有了声音的拨弄开始渐渐凝滞,似乎时间都因为这凝滞的空气而停止了流淌。被扒了玄袍的太子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在手背上,仿佛已经定死在了原地,只要皇上不许,他就要跪死在那里。

不知过去了多久,几个老臣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礼部尚书额头上深邃的纹路中已经沁满了汗水,身形微微颤抖着。而坐在龙榻上的皇帝脸上仍是肃杀的神色,哪怕大殿内没有几个人敢正眼看向她,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凌厉的目光扫过头顶,似乎随时都能把他们都脑袋割下来。

“恭贺圣上临天子座……”

跪伏在御台下的太子突然大喝一声,悠长又不失高亢的音调打破大殿内那令人窒息的氛围。御下群臣皆是瞪大了眼睛,视线不由得集中到那一身素白长衣的太子身上。殿外的小太监愣了愣神,忙不迭地开始高声传话,而那太子依旧跪伏在地,声音响彻殿中:

“实乃四海同庆、万民共欢之盛世。陛下荣登大宝,乃天命之所归、人心之所向,承上天之眷顾、日月之辉耀。陛下以龙凤之躯驾临龙庭,必能应天命、开才气,负天下之重,系百姓之苦,以苍生为己要、思百姓之安康,致国家昌盛、百姓安乐,众望之所归,莫过于斯!陛下万岁,大乾万年!”

话音落地,似有鸣响,仿佛是愣了好一会儿,宫内山呼海啸的声响才冲开云霄:

“陛下万岁!大乾万年!陛下万岁!大乾万年!”

坐在龙榻上的殷虹雨看向跪伏在地上的王茹尘,不着痕迹地冷笑一声——这小子倒是识相,按理说前朝余孽如不除之必有后患,但这小子似乎比他那个爹还要清楚自己的目的,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消除自己身为太子的影响,甚至连太子宫的宫女都安排了个中关系,跟着那些离开太子党的官员做了仆役,那些官员先前可都是鼎盛一时的新党,各自有各自背后的门阀倚靠,自己这个女皇帝还动不得他们……

不过……门阀……这个小子之前那句话还真是让人在意啊……

“让门阀永远不能对你构成威胁,终结门阀的影响力,让你的大乾再无门阀之患!”

殷虹雨回味着这个曾经的太子在牢狱之内对自己的承诺,不由得有些紧张——门阀是她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但却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这可不仅仅是因为门阀的不可撼动,更是因为从未有人想过门阀是可以撼动的,在所有人眼中,君王要的就是制衡,门阀与君王之间也存在着制衡,天下只不过是一场互相制衡的游戏,而君王,永远是被动的一方。

可是殷虹雨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她辛辛苦苦爬到这个万众瞩目的王座上,为的可不是在别人的身下仰人鼻息。这样的生活她早就过够了,任何想要在她头顶的人,她都要把他们扯下来。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思绪,皇袍下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身为一个女人,获得了至高的权利之后,得来的不是无穷无尽的自由,而是永不消退的重压。四周的一切都让她喘不过气,而自己却已然失去了释放的权利。最终只能流连于后宫之内,渴求着欲望的高潮让她暂时忘记一切。

不久后她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一旦有了紧张的感觉,就不由得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快感。虽说是第一次登基,但是自己已经替老皇帝主理政事有几个年头了,已经是初具了那淫乱后宫的规模,手下的面首已有了百十来个,妃子更是不计其数,用来排解自己无处释放的压力。

山呼海啸的声响渐渐散去,殷虹雨也总算是从纷繁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看向大殿外跪了一地的臣子,嘴角不由得上扬——算了,自己已经坐在这里了,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朕初登大统,理当赦天下、抚民心,然先皇龙体欠安,亦有奸佞误国、欺君罔上,致使圣听不明、国库空虚,祭祀、庆典之仪,暂容后处之!”

“另,太子谋反一事,经三司察,乃龙州余家意欲复辟前朝,与工部尚书吴世鸿、兵部尚书洪经舆,内外勾结、谋于窃国!传朕圣谕,着百花卫,捉拿盗国孽党,九族之内,尽数缉捕!因逢吉时,择日问斩!”

“太子虽有误国之罪,却无谋逆之实。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储,太子之罪,朕亲理之!其母胡后,教子无方,夺其宫褫,贬为奴籍!因逢吉时,并感天恩,留其权、暂留宫中,朕亲责之!”

“太子误国,其内不可株连,然护国之法不可废,传朕圣谕,太子宫内女眷皆夺褫贬奴,上至正妃,下至皇奴,皆贬而留权、以儆效尤!太子宫内大小事务,皆由百花卫掌管!”

“左右丞相,留朝听用!其余人等,退朝!”

……………………

太子宫内,一片沉寂与肃杀,太子宫内的女眷衣服都扒了个精光,在初秋的冷风中全身被绳索捆缚着,低着头跪在地上。几十个女人赤身裸体跪成一排,夹杂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每人身后都站着一个身穿暗紫色短打的女官,那衣衫襟带上层层叠叠绣着一朵精致的素白梅花。她们手里的短棍一头扁宽些许,另一头则插着铁销,一排棍子只是立在那里就有几分让人胆战心惊的意味。

这是殷虹雨设计的“乱花杖”,宽扁的一头方便压制没有武器的民众,平时还用来当作刑杖,方便这些素白梅的百花卫女官打别人屁股。另一头则可以将她们腰间的长剑插在铁销中间、用绳索固定,当做一把短槊使用,自然是用来对付那些手持刀兵的侠客。

“哦?这太子行宫里就这么几个人打点?记录在册的可是有三百多人,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走出大开着的寝宫大门,门内本应华贵的装点已经消失,只留一处空荡荡的大殿。那女子摆弄了一下袖口,袖子内侧如血般暗红的一朵红梅隐藏在袖口的臂甲绑带下:“快说!”

跪在地上的一个丰腴女子抬起头,鬓发间还戴着金钗,似乎是为数不多没有被扒干净的女人之一:“我儿心向乾帝,早已将宫内其他仆役女眷都散尽了,只留几十人勉强洒扫庭除、装点门楣罢了,还请许将军莫要再费心,待我儿归来再做定论如何?”

“哎呀哎呀,胡皇后,哦不对,现在你已经被贬为奴了吧?不知道贵后是在掖庭局入的奴籍、还是去教坊司?司农寺?总不至于直接发配到御奴坊吧?”被称作将军的劲装女子冷笑着弯下腰,抬起那丰腴女子的下巴:“哦不对,陛下新设的御奴坊,说不准就是为皇后娘娘您准备的呢?”

“佩娘!休得胡言!赶紧退下!”一道凌厉的清喝响起,许佩娘浑身一个哆嗦,头也不抬地转身跪下:“陛下,佩娘失言了。”

一身玄色绣金龙袍的殷虹雨不知何时已行至近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佩娘,轻叹了一口气:“汝近日……与旧时可有些不同了……”

“陛下,奴万死,妄测圣意是奴之过,还请陛下降责……”许佩娘双腿有些打颤,屁股一夹、仿佛要呲出尿来。

“传,京羽卫中郎将许佩娘,罚俸一年!”殷虹雨挥了挥手,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对这个自幼护卫自己的女子,她拿不起帝王手段。

“臣万死,谢陛下不罪之恩。”许佩娘用力将前额磕在地上,随后起身站到一旁:“陛下,罪太子王茹尘宫内亲属妻眷、并众仆役已尽数缉拿,罪后胡氏交代、其他仆役已散去,臣已对过册,亲眷俱在,候陛下圣裁。”

“嗯,下去吧。太子非懵懂之辈,大是大非还是分的清的。”殷虹雨转身,看向身后一身白衣的王茹尘:“取案席来,命帝红亲卫封锁此地,闲杂人等退下,朕与太子,有话要说。”

许佩娘愣了一下——殷虹雨的话语中只提及太子,让她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个前朝的罪太子,真的能保全太子之位?那自己作为皇帝的手腕、得罪了太子……

“诺!”许佩娘转身离去,不过片刻之间,站在一种太子亲眷身后的女官就换了一众黑衣军士。那些女军士身披轻甲,刀盾加身,远处隐约能看到宫墙上持弓列阵的军士。

“陛下不必如此,动了亲卫,怕是会引人猜忌。”王茹尘跪坐在桌案一侧,看向对面的殷虹雨。

“随他们猜忌,那些世族门阀早已开始行动。他们是一群闻着血腥的狼,朕动一动,也好让他们知道,不要轻举妄动。”殷虹雨一边泡茶,一边看向一旁跪成一排的赤裸男女:“一共恰好八十一条人命,不知你要如何保下……”

“罪臣谢过陛下。”王茹尘顺着殷虹雨的目光看去,轻叹了一口气。母亲胡玉娘的脸上带着几分平静,像是早已看透了一切,而一旁的太子妃颜琇薇脸上的镇定中倒是透着几分惊恐,哪怕自己早已告诉她今日之事,真到了刀剑加身、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惶恐,眼神中的乞求难以遮掩,双腿不由得颤抖着。

太子妃尚且如此,那些半大的娃娃与婢女自然更加惊慌,有些已经流出一滩黄白之物、只是不敢动弹、在尿水中颤抖着跪着。

“大、大哥!”一个娇嫩的声音颤抖着响起,那女孩身旁的女子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那是自己的大妹王蘅芷,她小小的手臂上带着鞭痕,眼里满是泪花。

“算了,朕早已与你言明,今日与你对谈,一计换一人,救你太子宫内的八十一条人命。朕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刀子。”殷虹雨将茶盏推到王茹尘跟前,一挥手,胡玉娘就被一人压下身子,长发抓到身前,露出雪白的脖颈。许佩娘抽刀,锋刃搭在胡玉娘脖颈上,看向殷虹雨。

“娘!”“娘……”

几个孩子的声音响起又被压下,殷虹雨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杀气——王茹尘不知道这个从深宫里成长起来的女人身上为何有这么重的杀气,这气息让他已经有些发颤:“臣愿以除门阀、兴民族之策换一家妻小性命,愿闻陛下之意?”

“除门阀非一策之功,朕要听你细细道来。不过朕已经说过,除门阀是你活命的条件,保不了任何人。”殷虹雨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杯沿,不远处许佩娘的刀锋高高举起。

“臣愿为陛下明晰前朝兴衰、献国祚永延之策,以保一家妻小……”王茹尘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急促,“请陛下听过后再做定论,若陛下不满,臣愿以死保愚弟妹一条性命……”

“说。”殷虹雨动了动手指,许佩娘的刀放下,横在身前。

王茹尘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压低了些许:“臣以为,国祚永延,可分上中下三重解,上层臣称之为荣、中层臣称之为安、下层臣称之为饭。”

这个世界与王茹尘先前所在的世界并不相同,汉朝灭亡后的五百余年里,纷争割据不断,历史完全偏向了另一个轨道。三国两晋南北朝,完全变成了春秋战国的重演,历史不断的偏移,几十个小国在本应统一的国土上厮杀,甚至出现过触目惊心的“一年朝堂”,一年之间国土倾覆改朝换代,直到在虞朝的统治下初步实现了统一,这段混乱的历史才终于结束。

虞朝统一的一百多年里,最初的盛世南及南洋、西至吐蕃、北临突厥,历史大致将虞朝掰回了本应在此的唐朝轨道上。可没过多少年,虞朝三世皇帝沉迷男色,朝政竟一时停摆,加上连续不断的旱灾、蝗灾、甚至大范围的地震,虞朝竟然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向东收缩了近一半的国土。

直到自己的父亲积劳成疾也未能改变这一切,现在已经卧床不起。殷虹雨从嫔妃一步步独揽大权,坐在了自己面前。

王茹尘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只不过这个世界不光有喜欢漂移的历史,还有一点逆天的人类。某些有天赋的人经过修习某种类似气功的“武学”,可以轻松做到以一当十。虽然并不是什么可以飞檐走壁、乾坤挪移的秘术,却可纵跃两丈短墙、夜奔百里、手劈顽石、力可扛鼎。有这样一群亲卫的镇压,王茹尘光速跪倒在殷虹雨的淫威之下。

“何为荣,臣以为可从千年世家窥见一斑,世家之所以延续千年,讲究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无论男女老少,皆以其姓氏为荣。家如此,国亦可如此。臣以为,若大乾万民皆以大乾为荣、说出‘我是大乾人’的时候感到满足,千万人荣辱与共、命运相连,则大乾永存,千秋万代生生不息。”

这些词句自己已经在脑海里想过很多遍,知道殷虹雨对世家门阀的事比较敏感,王茹尘快速将自己能说的一股脑讲出来,防止这位皇帝随手一挥把自己这一世的亲妈砍了。

“荣辱与共,命运相连……善、大善!先师魏侍中曾有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却未曾说过民因何为水。民之意,荣辱与共、命运相连,则可以为水,千人为家、万人为族、万万人为国,有万万人之意,则无世族门阀,只留我大乾国家。”殷虹雨是个很聪明的人,不然她也成不了皇帝。王茹尘曾试图用武则天的模式理解她,却发现她比自己了解的武则天更加聪慧,往往自己说一个开头,她就能通过自己的见解,在这个时代的框架中理解这一切。

“可若是朕没想错,若天下荣辱与共,则世家也无立足之地。这与你那保命之计可是一样啊,既如此……”

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臣所言除门阀之策乃国祚永延之基石,陛下已经知道荣辱与共可兴天下,可如何令天下归心,臣还需细细道来。”王茹尘低头说道,“望陛下恕臣出此下策,一条救一人,陛下怜悯……”

“行了行了,朕若是想你死,大可问你如何长生,明日就让你一家在阴曹地府团聚。”殷虹雨嘴上说着吓人的话,脸上的杀气却收敛了不少,似乎带着几分笑意:“你看朕做什么?你有长生之法?”

“陛下之长生乃一人得道,臣所能及乃天下增寿,自然算不得长生之法。”王茹尘轻声说道,“至于中层之安,臣以为此乃上及天下太平、下至邻里和睦之安全,国保家安,则荣辱与共、命运共存,无国则无安,则大乾永存。”

殷虹雨皱了皱眉,但没有在长生的问题上追问下去:“不错,安……朕何曾不想要国泰民安啊……继续说!”

“下层为饭,这一层,臣愿称之为万世之基石,国之所以为国、家之所以为家、人之所以为人,皆因为饭。吃饱,人才知廉耻,知廉耻、才思安定,安定,才有共荣辱。上中下三层,下层决定上层的存在,没有吃饱饭,就没有安定的国家。”王茹尘伸手在茶水中沾了沾,在殷虹雨的皱眉中写了个人字:“正如这人,下面若是没有支撑,则站不稳、立不住,如何吃饱,乃国祚永延之基。”

“虞延庆四年,大旱,流民入长安而乱。史官记,歁安之乱,断虞国运。食不饱则祸国,太子说的不错……”殷虹雨叹了一口气,靠在席垫的靠背上:“坐吧,别跪着了,看着心烦!”

“谢陛下。”王茹尘终于从跪坐中解放出来,盘腿坐在坐垫上:“臣接下来便以小见大,向陛下讲明如何吃饱饭。世间万物皆可明理悟道,臣且先与陛下讲上些许,但可管中窥豹。”

“讲!”殷虹雨闭上眼睛,不再看王茹尘,但不远处的许佩娘已经将长刀插回刀鞘,胡玉娘也不再被扯着头发按在地上,就连一旁的太子妃都松了一口气。

“臣曾在长安周边巡游,天子脚下不过百里之内,便有乡民衣不蔽体、赤裸着身躯在地里刨食。茯县临近渭水支流,夏水丰盈,田亩却甚是干旱,只能听天由命。而长安以东三百里外,颜氏门楣令匠人斫木磨石以筑水渠,石槽沿屋墙而行,从十数里外引水以蓄池,灌溉田亩。试问陛下,做个引水槽很难吗?前朝已有人修筑运河以通南北,乡民愚钝、难道当地的县衙连一个能想到的都没有吗?”王茹尘瞥向一旁的家眷,又连忙收回目光。

“朕在长安坐着,百里之内竟然还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民众,朝堂上吵吵嚷嚷,却从不提及这些……呵呵……”殷虹雨闭着眼睛呢喃道,“想到又如何?想不到又如何?说与朕听。”

“诺。孟子曰,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由此可知,自古以来,人就明白,水从高处流向低处,难以改变。水由高到底,臣取识万物之理、知万物之道的意思,将人看天下的道理,称为知识。”王茹尘口舌有些发干,但一旁许佩娘的动作已经带来了几分希望,他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用自己从现代带来的理论砸晕殷虹雨,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所有人的性命:“颜氏用知识改变了田亩受旱的天灾,让其下庇护的庄户能吃饱饭,臣以为,知识改变命运。”

颜氏是忠实的护国世族,在王茹尘的提前授意下建设了一片护田引水系统,也是为了今日用来说服殷虹雨。

“知识改变命运……呵,朕倒是想把你的心剖出来看看,你这颗七窍玲珑心是怎么长的。尚未束发……啊,总角未满,却比朝堂上那些站着的猪懂得多得多。太子少师温弘玉去年请辞也是你安排的吧?朕查过,此人虽有圣贤之能,之前却绝没有教导你之后这般聪慧,倒像是你在教导他一般。”殷虹雨的手指在茶盏上微微摩挲,轻轻抬起的眼皮投下凌厉的视线,将王茹尘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臣与温师曾辩对何为格物而致知,臣融合知识一词,温师大为赞同,常与臣探讨格物之道。臣以为并非是臣教导温师,而是臣灵光乍现,令温师于大道更进一步。”王茹尘自然也预料到了殷虹雨的疑问,但他也明白,打消殷虹雨的疑心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好在自己准备的时间足够久,就算殷虹雨起疑,也无从调查,毕竟她说到底还是古人,穿越到平行宇宙这种事别说她了,以前自己都不信。

“唉……朕的儿子若是有你一半聪慧,朕也不至于留着你……佩娘当年曾说太子不可留,朕今日竟不知当日留你一命、是对是错……”殷虹雨叹了一口气,言语中能听到那有些无可奈何的疑惑。

“臣愿为陛下分天下之忧,万不敢逾矩。若臣所料不错,陛下是不想立太子的。”王茹尘深吸了一口气,直视殷虹雨那双凤眼:“若门阀俯首、天下归心,陛下大抵是想要太女多些吧?陛下以为,若天下归心、荣辱与共,敢不敢喊一声,谁说女子不如男?”

殷虹雨的神情似笑非笑,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神情,良久,才低声喃喃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倒是新奇,你这些理论,讲给那些田舍郎都能听得懂。可惜……世家却听不懂啊……行了,光说这些也无用,朕听了这么久,也大略知晓你的意思,不过这些终归是纸上谈兵,朕需要你说服朕相信你的这些想法。”

“诺!”王茹尘长出了一口气,最困难的部分终于结束,接下来自己就可以对殷虹雨实施科技轰炸了:“臣以茯县与颜氏门楣为基,纵观古今之事。千百年前,人以铜铸鼎,以祀天地。自秦以来,人以铁制犁,以养温饱。以至于汉,竹木以作翻车、渴乌,求天地之水、到铸犁翻土、再到汲水养田,陛下以为,其中发生改变的到底是什么?”

“你所说的‘知识’,少在这里弯弯绕绕,知识改变命运朕已经听过了。”殷虹雨的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太子宫家眷,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

“是,知识用于实际,改变一种事物,最终成为实际的用途,臣称之为技术。陛下现在想知道的是,臣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技术。”王茹尘微笑着指了指许佩娘的方向:“宫中搜出的东西之中有一黑色长匣,臣请许将军将其中物什与那匣子一并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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