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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南征萧梁,秦相公夜宿听雪斋,六朝芳菲录

小说:六朝芳菲录 2025-09-12 10:05 5hhhhh 2440 ℃

  讲武台高耸,俯瞰着下方肃杀的平原。大魏军阵,如铁铸的洪流,在秋日的寒光中铺陈开来。玄甲森森,折射着冷硬的光泽;旌旗猎猎,遮天蔽日,绣着狰狞的兽纹在风中咆哮。长矛如林,寒刃指天,战马低嘶,铁蹄不安地刨着地面,却无一丝杂乱的嘶鸣。数万将士肃立如松,呼吸仿佛凝滞,唯有肃杀之气冲天而起,压得人喘不过气。

  裴玉環端坐于凤椅之上,厚重的朝服与珠帘将她包裹在太后的威仪之中。这是讲武台最高的位置,亦是当年先帝宇文欢所筑。每逢大军出征,他必在此酾酒誓师,赋歌壮行。

  她记得他总会用鲜卑语高唱一首古老的战歌,苍凉豪迈的嗓音穿透云霄。他唱一句,台下万千将士便山呼海啸般应和一句,声浪震得脚下的石台都在颤抖。她听不懂那歌词,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歌声中奔腾的、足以踏碎山河的豪情与力量。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那时,她总是站在他身后几步之遥,仰望着那个如山岳般雄伟的背影,眼中盛满了钦慕与依赖。

  没有哪个女子不爱慕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她的大英雄……早已化作陵寝中的一抔黄土。

  “太后。”童贯低沉阴柔的声音,如同冰冷的蛇信,猝然将她从翻涌的回忆中惊醒。她心头一悸,慌忙抬起戴着护甲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冰凉湿意。

  视线下移。小皇帝宇文慜小小的身子裹在过于宽大的龙袍里,局促地坐在象征皇权的御座上。而他身侧,一身玄色蟒袍的秦晦,正负手而立。晨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即将为他开疆拓土的钢铁洪流。

  你未尽的志向,便由我来完成!

  秦晦微微侧身,从小皇帝身侧侍立的太监手中接过一卷明黄圣旨。他展开卷轴,声音清朗而极具穿透力,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军阵上空,盖过了风声:

  “皇帝诏曰:萧梁僭越,屡犯天威,实为不赦!今命征南大将军郭怀恩,统帅王师,秣马厉兵,即日南征!荡平不臣,扬我大魏国威!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崩海啸般的呼喝骤然爆发,声浪直冲霄汉!

  随着号角长鸣,战鼓擂动如雷,沉重的脚步声、马蹄声、车轮滚动声汇聚成一片地动山摇的轰鸣。旌旗向前,长矛如浪涌动,浩浩荡荡的大军,如同挣脱了锁链的钢铁巨兽,向着南方滚滚开拔。烟尘蔽日。

  为首的武将一骑当先,剑眉星目,玄甲白缨,赫然是那郭老将军留下的独子,此次南征的大将军——郭怀恩!

  秦晦回首,寒潭般冰冷的目光掠过珠帘后的人影,然后落在童贯脸上,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起驾——!”

  童贯尖利刺耳的嗓音陡然响起,不容分说地指挥着宫人,将裴玉環“请”上早已备好的凤鸾。那华丽的步辇此刻更像一个精致的囚笼。

  “请吧,太后娘娘。”童贯站在辇旁,那张敷粉的白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裴玉環端坐其中,脸色惨白如纸,一股冰冷的不祥预感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

  “这……这是要去哪?”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童贯微微倾身,凑近辇帘,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冰冷的弧度,一字一顿地吐出答案:

  “自然是——去看秦相公……诛杀逆贼!”

  **********

  沉重的凤鸾在宫人的肩扛下起行,沿着太安城主街缓缓前行。华贵的辇身在喧嚣的市井中摇晃,珠帘碰撞,发出细碎而冰冷的声响。辇后,秦晦高踞于神骏的黑马之上,玄色蟒袍在风中微扬,面色沉静如水,唯有一双深眸锐利如鹰。他身后,是肃杀沉默的甲士与兵丁,铁甲铿锵,步伐整齐划一,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沉默地游弋在繁华的街巷之间,引得两旁店铺纷纷关门闭户,行人仓皇避让,只敢从门缝窗隙中投来惊惧窥探的目光。

  凤鸾最终停在了一座威严肃穆的府邸前。朱漆大门紧闭的郭府外,黑压压地聚集了众多闻讯而来、交头接耳的百姓,人声嘈杂,议论纷纷,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躁动。

  “吱呀——”

  沉重的府门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向内敞开。

  一道纤细却艳丽的身影,独自出现在洞开的大门中央。

  元英娥。

  昔日北齐的宗室明珠,在元哀帝禅让、元家宗室几乎被宇文氏屠戮殆尽的血色黄昏中,作为女眷被赐予有从龙之功的将领臣子为妻。她正是那时,被嫁给了追随高祖宇文拓南征北战、功勋卓著的郭老将军之子——郭怀恩为妻。如今,她怀中紧抱着两个尚在襁褓、因受惊而啼哭不止的婴孩,正是她不久前为郭家诞下的骨血。

  她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女子容色最盛之时。纵然身处如此危局,那份从血脉中带来的高贵并未折损分毫。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锦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乌发如云,只简单地绾了个髻,簪着一支素银簪子。柳眉如画,凤眸含威,纵然眼底深处翻滚着难以掩饰的惊惶与疲惫。因为刚生产不久,身段尚显丰腴,平添几分成熟风韵。

  身段间自有将门主母的刚烈端庄,眉宇间残留几分前朝公主的清贵冷傲。她的美,不是娇花照水的柔弱,而是如同雪地寒梅,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孤艳与坚韧。

  她站在高高的门槛之内,目光越过门前森严的甲兵,最终定格在高踞马上的秦晦身上。深吸一口气,她强压下怀中婴儿啼哭带来的心碎与手臂的颤抖,清亮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却清晰地穿透了门前的嘈杂:

  “秦相国!”她微微仰着头,清冷眸子不卑不亢地直视着秦晦,“郭家世代忠良!先翁追随高祖皇帝鞍前马后,浴血沙场,开疆拓土!夫君怀恩,此刻正率王师为大魏南征!父子两代,肝脑涂地,报效朝廷,天地可鉴!不知相国今日率重兵围困我郭府,意欲何为?难道这……便是朝廷对我郭家世代忠烈的回报?!”

  秦晦阴鸷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在元英娥因生产而更显丰腴的身段上肆意刮过,刻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戏谑与恶意的弧度。

  “呵,好一个‘郭家主母’!”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刺骨的嘲讽,“前朝的亡国贱婢,倒是深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道,攀上了郭家的高枝,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话音未落,他玄色蟒袍的袖袍猛地一振!

  “锵啷啷——!”

  身后如狼似虎的兵丁闻令而动,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刀!一片刺目的雪亮刀光骤然亮起,森冷的杀气弥漫开来,将元英娥和她怀中啼哭的婴儿笼罩其中。

  秦晦踏前一步,目光如毒蛇般锁住元英娥惨白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句句如同淬毒的利箭,信口雌黄,咄咄逼人:

  “只可惜如今这郭家,自身难保!郭怀恩狼子野心,其罪当诛!其一,暗通南梁萧逆,图谋不轨!其二,于府中私蓄死士,密谋作乱!其三,克扣南征将士粮饷,中饱私囊!其四,私藏违禁甲胄兵刃,意图谋反!”

  他猛地转身,面向那华贵的凤鸾,拱手扬声道:

  “逆贼罪证,必藏匿于郭府之内!为肃清朝纲,明正典刑,臣秦晦,恳请太后娘娘懿旨——准予即刻抄检郭府,搜寻罪证!”

  凤鸾之内,珠帘之后。

  裴玉環端坐的身影剧烈一晃,面如金纸!透过晃动的珠串,她清晰地看到元英娥那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看到她强装的镇定被巨大的惊恐撕碎,看到她抱着孩子无助颤抖的模样……这情景,何其熟悉!仿佛看到了那日被杨懿威逼利诱、走投无路的自己!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元英娥怀中那小小的、啼哭不止的襁褓,一股锥心刺骨的怜悯与寒意更是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银牙紧咬,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刺出血来。

  童贯阴冷的目光扫过珠帘后那张惨白绝望的脸,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不再等待,猛地向前一步,尖细的嗓音如同破锣般响起,竟直接盖过了场中所有声音:

  “太后有旨——!郭怀恩叛逆,罪不容诛!着令宰相秦晦,即刻查抄郭府,搜寻罪证,不得有误!钦此——!”

  这分明是假传懿旨!

  “得令!”秦晦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骤然扩大,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残忍快意。他大手一挥,厉声喝道:

  “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相把罪证找出来!”

  秦晦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兵丁撞破郭府大门,如同黑色洪流般汹涌而入!顷刻间,这座昔日庄严的府邸化作了人间炼狱!打砸声、器物碎裂声、凄厉的惨叫声、绝望的哀嚎声、兵刃砍入骨肉的闷响……交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兵丁见人就杀,无论老弱妇孺,昔日安宁的庭院瞬间血流成河!

  元英娥被粗暴地推搡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她娇躯无力地滑倒在地,最后只能跪伏在冰冷的地砖上,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死死护住怀中两个襁褓。她的眼泪早已流干,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哑呜咽,眼睁睁看着忠仆家眷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府外围观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屠杀惊呆了,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巨大的愤怒与抗议!

  “住手啊!”

  “郭家世代忠良!”

  “天理何在?!”

  “逆臣当道!”

  然而,童贯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骚动的人群。他身边持刀的侍卫立刻踏前一步,雪亮的刀锋齐刷刷指向人群,杀气腾腾,硬生生将愤怒的声浪和试图靠近的脚步逼退!

  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戮,一直持续到残阳如血,染红了太安城的半边天。曾经煊赫的郭府,此刻死寂得如同巨大的坟墓,连一盏引魂的灯笼都没有亮起。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在暮色中弥漫,挥之不去。元英娥跪在门边,如同失去魂魄的石雕,怀中婴儿的啼哭也微弱得如同猫叫。

  凤鸾之中,裴玉環如坐针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道道血痕。那声声惨叫仿佛直接刺入她的灵魂,元英娥绝望护犊的身影,与记忆中孤立无援的自己重叠,让她心如刀绞。终于,她鼓起残存的勇气,声音嘶哑地对帘外的童贯道:“去……把她……和那两个孩子……带上车来。”

  童贯阴鸷地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挥了挥手,手下侍卫会意地行动。

  就在这时,府门内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一身玄色蟒袍的秦晦,踏着满地血污走了出来。他衣袍的下摆和前襟,沾染着大片暗红的、触目惊心的血迹,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他脸上没有任何屠杀后的疲惫或恻隐,那双阴鸷的眼眸深处,反而燃烧着一种达成目的后的、近乎狂妄的火焰,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瘆人。

  他径直走到凤鸾前,对着珠帘后模糊的身影,装模作样地拱手行礼:

  “启禀太后!逆贼郭怀恩府邸,已被彻底肃清!其勾结外敌、密谋作乱、克扣军饷、私藏甲胄之罪证——”他侧身让开,身后几名士兵立刻抬出几口沉重的箱子,粗暴地掀开箱盖!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崭新铠甲、明晃晃的刀枪,以及成箱的金银珠宝!

  “——业已搜获!铁证如山!请太后娘娘明鉴!”

  珠帘之后,裴玉環看都没那些伪造的“罪证”,目光死死盯着秦晦的脸庞,从未感到如此的陌生。

  “起驾,回宫!”

  从贝齿间挤出这几个字,仿佛就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

  凤鸾摇晃着,在侍卫的簇拥下劈开人群,往那昏暗夜色下的深宫驶去。裴青衣不敢看身边的女人一眼,浓郁的绝望让气氛变得粘稠沉闷…………

  **********

  听雪斋内,死寂如潭。自从秦相公赎下了裴青衣,那个醉仙楼的头牌和她的传说,就淡出了热闹喧哗的风月场,再没有他人能踏足这方精致的院落。

  裴青衣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冰冷的竹榻上,自那日目睹郭府血流成河的惨剧后,她便一直如此,茶饭不思,魂不守舍,只剩一具空壳。

  秦晦那日狰狞的眼神、侯景愤懑不甘的诘问——以及元英娥抱着孩子、与她如出一辙的绝望背影……无数破碎的影像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翻腾、闪现,纠缠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混沌。那浓重的血腥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一阵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碎了精舍的死寂,也猛地将她从恍惚的深渊拉回现实。她心头一紧,慌忙拢了拢身上松散的薄纱衣衫,几乎是下意识地,在门扉被推开的那一刻,便已顺从地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双绣着精致云纹金线的玄色缎面长靴,踏过门槛,映入她低垂的视线。靴尖沾着些许尘土,以及熟悉的气息。

  秦晦没有看她,甚至没有停顿。他步履沉稳,自然地绕过了跪伏在地的美人,径直走到竹榻边,重重地坐了下去。随即,仰面发出一声低沉而疲惫的长叹,抬手揉了揉眉心,眼角的倦怠如同刻痕般清晰。

  裴青衣如同最驯顺的婢女,无声地膝行上前。她伸出微凉的柔荑,小心翼翼地为他褪下那双沉重的长靴,动作轻柔而熟练。做完这一切,便如同依恋主人的猫儿,悄无声息地爬上竹榻,将螓首轻轻枕在秦晦的膝头,青丝散落,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

  精舍内,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她沉默的依附。

  “自郭怀忠——授首以后,军中事务繁重,叛党株连颇多。我已经让侯景和童贯身边那个叫鱼朝恩的小太监接管了大军,依然按原定计划南征。”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平静地诉说着,又或者只是压抑了太久,需要一个可以聆听的对象,可以放心的倾诉:“郭家覆灭,朝中反对的声浪比预想的还要大一些……尚且需要一点时间平定。”

  男人伸出一只手臂,悄然垂落到女人胸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稔地剥开轻纱,探入一片丰满雪腻的乳肉里,搓揉把玩。动作自然而流畅,仿佛那玉乳不过是他手边一件随手可得的玩物,呼之即来。

  她没有丝毫抵触,也没有迎合,只是任由那带着掌控意味的狎昵动作持续着,仿佛被侵犯的是另一具躯壳。

  连日的缠绵早已让他们洞悉了彼此的身体,当真如侯景所说的一样,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妾室。

  主子亵玩自己的妾室,不过是天经地义罢了。

  念及此,她自嘲地笑了笑,失了血色的薄唇轻启,略带沙哑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相公何必与奴家说这些?”

  秦晦已然敏锐察觉到她的异样,故意用指甲拨弄敏感的乳头,略带恶劣地嵌入娇嫩的嫣红,引起她一阵嗔怒的喘息,那具傀儡般麻木的娇躯,也终于泛起些许生机。

  

  “来月事了?怎的今日如此倦怠。”

  秦晦的手掌紧紧握住一只椒乳,十指深深嵌入雪腻的嫩肉。声音却难得温柔,关怀备至。“还是。。。在挂念宫里的事情?要不要明日让童贯来接你?”

  听到“宫里”二字,裴青衣空洞的眼底终于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她想起了那日被她强行救下、带回深宫的元英娥。

  “元姑娘她……”她声音干涩,略带关切。“……怎么样了?”

  秦晦的目光依旧阴鸷,手中狎昵揉捏的动作也未曾停歇。刻薄的唇线轻启,吐出的话语冰冷而随意:

  “我能拿她怎样?是她自己……不甘寂寞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嘲弄,“前几日,主动上书,求我允她改嫁。我嘛……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她赐给凉王宇文澈——做妾了。”

  “改嫁?!”裴青衣秀眉倏然紧蹙,这个结果倒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秦晦忽然俯下身,深潭般幽暗的眼眸低垂,带着审视与一丝危险的探究,近距离地打量着她因心绪不宁而略显削瘦、更添几分清冷疏离的娇靥,“裴青衣……你也想学她?”

  不等她作答,那原本覆在她胸前狎昵的手掌,力道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近乎粗暴地揉捏着那团丰软的玉脂,引来一丝细微的痛楚和难以言喻的酥麻。但这仅仅是开始。

  他另一只原本垂落的手,如同游走的蝮蛇,沿着娇躯的曲线探向她纤细腰肢之下!动作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属于雄性的绝对强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地挑开了她腰间松散的系带,滑入那薄如蝉翼的轻纱之下。

  裴青衣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沉稳与力量,分开她腿间的软肉,精准地抚上那早已被唤醒、带着湿意的花蒂,揉捻、按压。另一只手臂则如同铁箍般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深地禁锢在怀中,让她无处可逃。

  “唔——”

  裴青衣没有抗拒。她甚至微微侧过头,将半边脸颊更深地埋进他结实的小腹,仿佛在寻求某种虚幻的依靠。她能嗅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气息——混合着权力和欲望、血腥和墨香,裹挟着雄性的霸道,充斥着她的鼻翕,侵蚀着她的感官。

  敏感的身体在他的抚弄下,如同被驯服的烈马,一点点软化下来。纤腰在他强健的手臂禁锢中,不自觉地扭动出迎合的弧度。喉间溢出一声细弱蚊蚋的、带着难耐的嘤咛。

  她紧闭着眼,长睫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任由那带着掌控意味的侵犯,在她最私密的领地攻城略地,点燃一波波可耻又汹涌的潮汐。

  “这么湿了,还装什么清高?”

  秦晦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愤懑,不由得她反驳,一股强大的力道把裴青衣放倒在竹榻之上,她只能仰望着自己起伏不定的雪峰和高悬的纱帐。

  “相公?”

  “闭嘴……”

  秦晦俯身埋首在她双腿之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势禁锢住她的腰臀。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最私密娇嫩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紧接着,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湿滑滚烫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覆盖了她双腿之间最隐秘的幽谷!

  “不要……那里脏!”

  男人粗糙的舌头宛如最阴险的蛇信,先是温柔地绕着蜜露湿滑的蚌肉,画着挑逗的圆圈,迫使她在快感的温存中逐渐放下防备。然后精准地吸啜最敏感脆弱的花蒂,舔舐、拨弄、碾磨。每一次舌尖的刮擦、每一次唇瓣的裹吸,都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探索和占有,激起层层叠叠、无法抗拒的电流,顺着脊柱疯狂窜升,让她意乱神迷,难以自拔。

  “唔………”破碎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喉间逸出。裴青衣猛地绷紧了纤弱的足弓,脚趾痉挛般蜷起。

  与此同时,她柔若无骨的玉足也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秦晦的手指带着狎玩的意味,揉捏着她纤巧的足弓,摩梭着娇嫩的足心,把玩着圆润的足趾,带来另一种异样的、略带羞耻的刺激。

  更甚的是,他有力的臂膀将她的双腿向两侧掰开、顶高,迫使她以一种极其淫靡的姿势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任他予取予求!

  “啊………相、相公……停……停一下……”

  她带着哭腔的求饶细若蚊蚋,手指无意识地深深陷入身下的锦褥,指节泛白。

  就在她几乎要溺毙在这汹涌的、湿滑的、持续不断的快感浪潮中时,秦晦的动作陡然一变!他竟带着一丝顽劣的惩罚意味,用牙齿在那最为敏感、最为脆弱的花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啊-—!啊————”

  一声高亢到近乎凄厉的尖叫撕裂了夜色的寂静。那突如其来的、略带痛楚的刺激,如同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裴青衣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被拉满到极致的弓弦!所有的感官在刹那间被推至巅峰。

  一股滚烫的洪流从身体最深处猛烈喷涌而出,席卷四肢百骸!她控制不住地剧烈痉挛,花径深处发起的潮吹浇落在男人略带狎昵与戏谑的面孔上。玉腿不由自主地收拢,夹紧,钳制住那颗作乱的头颅。娇喘声破碎而高亢,带着哭腔,在寂静的精舍内回荡,久久不息。

  高潮的余韵如同退潮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她无力地瘫软在榻上,胸口剧烈起伏,檀口微张,只剩下细碎而无意识的呜咽。被香汗彻底打湿的青丝凌乱地沾贴在光洁的额头和潮红的脸颊上,如同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夜色迷蒙,远处的醉仙楼灯火葳蕤,战争的阴影也无法让纸醉金迷的繁华冷清。

  精舍内,淫靡的气息尚未散去。

  裴青衣瘫软在凌乱的锦褥间,峰峦起伏,檀口微张,急促地喘息着,青丝汗湿地黏在潮红未退的脸颊和颈侧。那双美眸半睁半闭,水光潋滟,即使沉浸在情欲的余韵中,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清冷疏离,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媚态。

  “爽够了?”秦晦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丝明显的烦躁,“爽够了——就该轮到本相了!”

  自从今日踏入听雪斋,裴青衣就在若有若无地和他保持着距离。近乎驯顺的服侍虽然与往常无异,但眉眼间那点疏离却让他格外烦闷。

  他的大手重新爬上她的身体,指腹带着狎昵的余温,抚过她潮红未退、依然带着几分清冷韵致的脸颊,沿着光滑脆弱的脖颈缓缓下滑。然而,那原本带着几分玩弄意味的抚摸,在触及她颈项时骤然加重,五指猛地收紧——

  “呃…相公?!”裴青衣惊喘一声,被迫仰起头,美眸中瞬间溢满错愕与痛楚。

  秦晦无视她的惊愕,眉头紧锁,一股莫名的邪火和憋闷早已在胸中翻腾。他欺身而上,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强硬地将她彻底压制在身下!沉重的身躯覆压下来,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

  一边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将那早已昂扬的凶器狠狠贯入尚未平复的柔软花径深处,带来一阵撕裂般的饱胀与冲击,一边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在她耳边炸响:

  “为何今日如此冷淡?!如同死鱼一般!本相…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身下的撞击如同攻城槌般狂暴无礼,每一次都带来强烈的冲击和屈辱。裴青衣咬破了唇,强撑着在肉体被征服的间隙,竟鼓起勇气,挤出破碎却带着恨意的话语:

  “郭家………世代忠良……·你………你构陷忠臣………屠戮满门……连人家孤儿寡母……哼……都不肯放过…呃啊……!”

  “忠良?!”秦晦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是更凶狠的撞击!他俯视着她因窒息和快感而逐渐扭曲的娇靥,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愤怒、不屑与嘲弄,“妇人之仁!胸无大志!郭家在行伍威望日隆,手握兵权!本相若不除之,何以收拢兵权,何以震慑朝堂,何以安定天下?!”

  裴青衣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秦晦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面容,与他那日浑身浴血、踏出郭府时的狰狞身影,竟诡异地重叠在一起!那份掌控一切、生杀予夺的冷酷,如出一辙!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攫住了她。秦晦显然被她的“不识抬举”彻底激怒。他猛地加重了扼住她脖颈的力道,胯下的冲撞也带着惩罚般的狂暴,如同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泄欲工具,用最暴虐的姿态在她湿滑的花径深处疯狂冲撞、宣泄!每一次深入都带着窒息般的压迫,仿佛要将她连同那点微弱的反抗意志一同碾碎!

  “你这蠢妇懂什么?!你只看到眼前那点可怜的血!看不到这背后的滔天巨浪!”

  “若不能掌控兵权,杨懿老贼那样的悲剧还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先帝驾崩,北面的匈奴和南面的萧梁,都摩拳擦掌!你以为留给大魏的时间还多吗?!”

  秦晦自己都快忘了,他万年冰山般冷酷的心境,有多久没有如此暴怒过,那一贯如寒潭般冰冷的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裴青衣的视野开始摇晃、变暗,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和自己喉间绝望的鸣咽。她所有的挣扎和抵抗都被男人轻易的摧毁,柔荑无助地拍打在那铁钳般牢固的臂膀上。

  强烈的窒息感剥夺了思考的能力,身体深处却在那近乎暴虐的贯穿和冲撞中,被强行引燃起可耻的生理反应。痛苦与灭顶的快感疯狂交织,将她拖入一片混沌的深渊。

  就在她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边缘,秦晦终于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腰腹猛地一沉,滚烫的洪流伴随着最后几下狂暴的顶撞,狠狠地、毫无保留地灌注进花心深处!

  同时,那扼住她脖颈的手终于松开。

  “咳!咳咳咳……”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裴青衣如同被抛上岸的鱼,瘫软在汗湿的锦褥间。泪水不由自主地流出,大口喘息,身体在极致的窒息与中出的余韵中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意识漂浮在虚脱的边缘。

  “贱婢——”

  秦晦却已毫不留恋地抽身。那根刚刚在她体内宣泄、依旧滚烫坚硬的孽根,带着黏腻的浊液,被他粗暴地拔出,直接甩在了她汗湿与泪痕交错的脸上!炙热的触感和浓烈的腥膻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紧接着,头皮传来剧痛!秦晦粗鲁地揪住她散乱的青丝,迫使她痛苦地仰起头,被迫张开微肿的檀口。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绝望涣散的眼眸,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最后的审判:

  “记住,本相如何行事——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几乎是泄愤一般,秦晦毫不怜惜地将孽根捅进那被迫张开的檀口中搅动,才刚刚从死亡边缘爬回的裴青衣只能绝望地忍受。

  浑圆的龟头在娇嫩的咽喉深处胡乱顶撞,混合着两人体液的腥气涌入鼻腔。纯粹的亵渎不带有一丝怜惜。

  唯有眼角两行清泪无声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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