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坐落在伦顿河的河湾处，三面被河水环绕。唯一的陆路入口被一座围墙城镇盘踞，城镇依偎在外城墙的高墙之下。城堡外层是新式建筑，墙壁呈弧形，矮圆塔突出主墙，弓箭手站在塔上能看清墙脚并抵御来犯者。

　　外城墙内的主楼是“楼中楼”结构：巨大的圆形围墙环绕着中央一座高大的方形塔楼。塔楼右侧，直到内圆形围墙的空间里，有一座大厅，陡峭倾斜的屋顶高达中央塔楼的一半。整座建筑蔚为壮观。

　　马车穿过城镇，这里和阿斯彭很像，全是石板屋顶的白墙房屋，密密麻麻挤在一起。除主街外，其他地方窄得容不下马车，只能勉强能让两个男人并行通过。

　　外城墙与城镇之间是深深的干壕，马车须通过吊桥才能跨过。车轮碾过吊桥时，发出雷鸣般的哐当声。塔比莎用手捂住耳朵，却难掩兴奋的笑容。当后轮踏上桥对岸的鹅卵石路面，声响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马蹄踏在石头上的稳步嗒嗒声。

　　宽阔高大的城门通向内外幕墙之间的庭院，左侧能看到马厩院，正对着兵营。卡特琳和费尔不为所动，塔比莎却目瞪口呆：无数士兵要么列队行进，要么在枪靶和四方阵前演练激战，场面令人惊叹。

　　毫无预兆地，马车停了下来。片刻后，穿黑白花斑制服的年轻车夫打开车门，敷衍地欠了欠身：“到了，先生们，女士们。”

　　“谢谢。”费尔心不在焉地递给车夫一枚银币作小费。

　　车夫笑了，脸色柔和下来，转身扶卡特琳下车。她礼貌点头，站到费尔身边，努力不盯着周围环境发呆。塔比莎可没这么拘谨，没等车夫帮忙就跳下车，原地打着转，想一眼看清围墙内的所有景象。

　　“想必您就是费尔博士吧？”一个穿深灰色衣服的矮个男人几乎是悄悄走近问道。可就在这时，塔比莎突然欢呼起来，打断了此后的寒暄和正式礼节流程。

　　“舒拉！”她大喊着穿过庭院跑去。

　　卡特琳和费尔抬头，看见舒拉公主穿着飘逸的米色长裙，头戴头饰，正笑着快步朝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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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气色很好。”舒拉领着他们走上主楼梯去往国王的前厅，费尔开口道。

　　“谢谢费尔博士，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旅途还顺遂吗？”舒拉礼貌回应。卡特琳和塔比莎交换眼神，舒拉简直判若两人，浑身透着宫廷贵女的仪态。

　　“还算顺利，毕竟情况特殊。”费尔答道。

　　“您此次来访的缘由是？”舒拉仔细打量着法师。她对潘朵里亚魔导教团并无恶意，但已不再是其学生，梅隆家族的职责永远排在首位。她对魔导教团的政治和迫近的战争略知一二，知道代表巨变的巨轮已然开始悄然转动。

　　“就是众所周知的那样。”费尔回应，“想必您已听说西边军队正在崛起，战争将至。这里的人们害怕吗？”

　　“战争总有恐惧相伴。有人获利，有人覆灭，这就是战争的本质，不是吗？”舒拉语焉不详。她清楚费尔的来意：想知道普雷西普斯会站队哪一方，抑或保持中立。

　　“在阿斯彭，商人担心若选边站会遭封锁，”费尔谨慎地说，“但并非所有人都支持中立。有人说，强大的普雷西普斯舰队能抵挡所有来犯者，而普雷西普斯可通过支援东边的盟友获利。”

　　舒拉直视前方，以免泄露梅隆家族的谋算。费尔想争取普雷西普斯支持廷泊尔及东南方城邦。若普雷西普斯中立，对他们将是灾难。尤其如果查利斯转而支持西境的话。可参战对普雷西普斯风险太大，收益甚微。她叔叔或许想索要优厚条件，若暗示可能与西境结盟，谈判筹码会更足。“费尔博士，您似乎认为普雷西普斯只有两种选择。”

　　“是的，这是我的礼貌假设。”费尔语气带了丝锋芒，“当然，事实是你们别无选择。”

　　舒拉停下脚步直面费尔。这是威胁吗？她心想。虽轮不到她置喙，但这位法师是少数她信任的外人。若他说普雷西普斯别无选择……她皱眉沉思，决心多听些。

　　“这场战争气氛不同。若西境此次获胜，无论你选哪一方，无论如何假装中立，他们很快就会兵临城下。”费尔的声音很轻。

　　“恕我直言，我只是个愚蠢的女人，不懂政治。这该是您和我叔叔讨论的事。”舒拉突然又笑了起来。

　　“若女子的低语能落入恰当之耳，便胜过千军万马。”费尔引用道。舒拉谦逊地低下头，避开目光。“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费尔低声说，不让卡特琳和塔比莎听见。舒拉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殿下，”费尔轻快地换了话题，“今天风向是东还是西？”

　　“哦，今天天气宜人，费尔博士，”舒拉随口道，“但我觉得可能会刮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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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尔身着最体面的黑袍，右手紧握法杖如旗帜般挺立，他站在两座巨大石拱之间的坚硬石板地上，地面由大块方形石板铺成。这房间更像将军的营房而非国王的居所：一侧有巨大的地图桌，墙上挂着各式剑、锤和长矛。两扇大窗之间放着一把雕刻精美的木椅，摆在红黑花纹地毯上，仿佛暂代王座。

　　“我先失陪了。”舒拉示意女孩们跟她走。

　　“可是……”塔比莎想反对，她从没见过国王，大老远来可不想只看个空房间。

　　“塔比莎，现在跟我来。”舒拉压低声音，拿出往日的威严。塔比莎撅着嘴，脸却红了。

　　卡特琳反倒松了口气。佩伦国王名声可怖，她在宴会厅见过不少贵族，深知王室的荣宠往往是把双刃剑。

　　她们走后，费尔故作毫不在意。佩伦无疑就在附近，或许正监视他。若有人写本《觐见手册》，肯定会把这招叫“煎熬之策”，比“挚友之礼”或“御座凝视”更实用。

　　佩伦确实在监视。他站在粗制屏风后，屏风与远墙融为一体，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从访客头部的倾斜角度，佩伦意识到法师知道他在。

　　这阿尔隆·费尔倒是冷静，佩伦心想，突然觉得在自己的内室躲躲藏藏很可笑。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个假扮国王的骗子，随时会被揭穿。父亲去世那天他有过这种感觉，之后偶尔也会，只是次数渐少。如今只有在大人物面前，这种感觉才会回来。他想，父亲是否也有过疑虑？想着便从屏风后走出。

　　“费尔博士，抱歉让您久等。”佩伦说话时，毫无歉意。

　　“陛下，我听候差遣。”费尔躬身行礼，幅度比高阶贵族略深略久，却比骑士或富商简短得多。

　　两人对峙而立。佩伦身材魁梧，中等偏高，不算年老，看起来强壮有力，或许还能再添些战伤。他表情平淡，眼神却闪烁着激情，暗示内心波澜，不过费尔怀疑没多少人能看透。

　　“听候我差遣？”佩伦嗤笑。

　　费尔没回应，只是缓缓眨了下眼，表示听到了。

　　“我倒觉得，你希望我听候你差遣。”佩伦继续道。

　　“您是说战争吗，陛下？”费尔直奔主题。

　　“不然你为何而来？”

　　“是的，陛下。”费尔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力量。

　　佩伦咕哝着点头。他喜欢直来直去。“说说，魔导教团对此有何兴趣？你们这些人不向来不插手西境与中原联盟的周期性冲突吗？”

　　“西境想靠魔法打破平衡，此次或许不会像往常，恢复战前的常态而告终。”

　　“我明白了。”佩伦看向别处，这倒是个新消息。

　　费尔等待着。

　　“或许这更该让普雷西普斯此次投靠西边，或彻底置身事外？”

　　“做西境帝国的小盟友？还是你觉得西境的野心止步于中原？”费尔语气像在讨论学术问题。

　　佩伦点头沉思：“潘朵里亚保持中立，但我们对滥用魔法的态度并非如此。若秘仪教派或某些不法势力大举干预，我们会出手制衡。不过，我们确实该保持中立。毕竟风险太高，而我的城堡坚固，舰队庞大……”他让话悬在两人之间。

　　费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鹅卵石，在手中随意滚动：“您参加过磨石（Grind）战役。”这是公开记录。

　　佩伦打了个寒颤。梦里他仍能看见火球划过头顶。他讨厌面对魔法，宁愿用一把实实在在的剑。

　　“这石头来自您的庭院，和您的城墙材质相同，陛下。”费尔把鹅卵石递给佩伦。

　　佩伦看着石头，莫名的预感让他突然害怕。费尔合上他的手，让他感受石头的冰凉坚硬。

　　“和您的城墙一模一样。”费尔重复道。

　　接着，佩伦感觉手中的石头化为粉末。

　　费尔凑近他耳边低语：“西境的盟友中，有法师。”

　　佩伦脸色煞白：“我……我有很多事要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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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尔与国王讨论要事时，舒拉带着老朋友们参观城堡。“你和蕾切尔·德范杰斯特相处得怎么样？”她语气带着笑意。

　　塔比莎脸红了，这让舒拉笑得更欢。

　　“塔比见她次数多比我多，”卡特琳加入这场心照不宣的调侃，“或者说，蕾切尔见塔比次数更多？”

　　舒拉笑着挽住塔比莎的胳膊：“我就知道你们会投缘。”

　　“那边一群人在干嘛？”塔比莎赶紧转移话题。

　　舒拉望去，皱起眉：“哦那个啊，卫队长的妻子被发现和一个下属军械士官（侍卫官）有染。”

　　卡特琳耸肩：“这值得当众喧闹？”

　　舒拉抿着唇，斜瞥卡特琳：“是也不是，不全是因为私情。你看，普雷西普斯的妻子，尤其是军属，受的管教很严。这女人本可能被控轻度叛国罪，遭离婚后罚作苦役……”

　　“天哪，他就不能狠狠揍她一顿吗？”卡特琳震惊不已。

　　“说来也巧。”舒拉低语，眼中却笑意盈盈。

　　走近人群，她们看到中央有个小平台，上面立着颈手枷。离近了才发现，十字木架间露出一张愁苦的小脸。人群吹着口哨，带着戏谑的轻蔑对她起哄。

　　“她光着身子。”塔比莎惊呼。

　　“是啊，”舒拉用手轻触嘴角，摆出对罪犯应有的公开鄙夷，“她要被鞭打。”

　　“在这儿？当众？”卡特琳目瞪口呆。

　　“几周来人们都在背后嘲笑队长，”舒拉解释，“他原谅了她，却决定挽回些尊严。”

　　“那男人呢？”

　　“他们决斗了，那个士官差点丧命，”舒拉说，“他被降职，派去了偏远边境哨所。”

　　卡特琳点头。虽感震惊，却觉得也算公正。这时她发现塔比莎和其他人一样看得入迷，还溜到另一边，舔着嘴唇。

　　“还是塔比这性子，一点没变，只要有女孩要挨揍，她一定要凑最前面。”舒拉笑道。

　　“不过通常挨揍的是她自己。”卡特琳冷淡地说。

　　“要过去看看吗？”舒拉问。

　　卡特琳心头一阵悸动，莫名好奇：“走吧。”

　　人群为三个女人让开位置，她们得以体面地站在那女人身后的斜角处。她很漂亮，却赤身裸体暴露在不怀好意的观众眼前，他们能看见她情人曾见过的一切。女人弯腰弓背，双腿微张，头比臀部稍低，这姿势让臀部曲线圆润饱满，臀瓣微微分开。

　　“这姿势好，准能挨得结结实实。”旁边一个体面男人评论道。

　　舒拉努力装出不赞同的样子，心里却同意。这时人群欢呼起来，卫队长走近了。

　　他四十上下，比妻子大十二岁，头发已呈铁灰色，却未稀疏。不算卡特琳见过的最高大的男人，却也够格。执行这任务时，他没穿束腰外衣和佩剑，而是穿了件皮背心和马裤，宽皮带上右侧挂着一把长鞘匕首。卡特琳看见他手里握着一把细长的多尾鞭。

　　“看起来好残忍。”塔比莎低语。

　　舒拉没说话。这是普雷西普斯常见的家法工具，她成年后挨过不少次。这犯错的妻子很幸运，没按律法受桦条抽打，她丈夫一定很爱她。舒拉明白，真正的惩罚是公开羞辱，但从朋友们惊骇的表情看，她们更关注体罚本身。

　　队长站到妻子身后，人群安静下来。

　　“妻君，你是否认同此惩罚是你应得的？”队长的声音足以喝止千军万马，而且可能真的做到过。卡特琳背脊一阵发麻。

　　女人犹豫片刻，声音颤抖着小声说：“是，先生。”

　　“那就开始。”他声音洪亮，为了让她更羞耻，又加了句，“记住，女人，每周结束前，直到我解除你的义务，你都要带着这鞭子来求我责罚。”

　　人群啧啧称赞，有人喊道：“她现在大概宁愿被卖去做苦役吧！”众人哄笑起来。

　　妻子回应丈夫：“求你了尤安，我……尤安……我……我爱你。”

　　鞭子如千蜂齐蛰，抽在女人裸露的臀肉上，她倒吸一口冷气。塔比莎抓紧舒拉的胳膊，盯着女人皮肉上立刻浮现的红色鞭痕。队长毫不停顿，一下接一下地执鞭抽打，直到女人气喘吁吁，在束缚中扭动，此时她的赤臀已像颗擦亮的草莓，布满灼烧般的鞭痕，烙印着她的罪孽。

　　“尤安……哦尤安。”她哭泣着，丈夫却不为所动，抽打持续了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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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们兴高采烈地返回舒拉的住处。塔比莎一直念叨“那个可怜的女人”，直到卡特琳和舒拉哄然笑起来。

　　“要是你能阻止就好了。”卡特琳语带讥讽。

　　“我本来会的。”塔比莎撅嘴。

　　“是在看够之前还是之后？”舒拉故作认真地问。

　　“我没看……”塔比莎夸张地瞪大眼睛，“……没看多少。”

　　“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卡特琳指责道。

　　“你不也一样。”塔比莎反驳。

　　“确实。”舒拉咯咯笑，瞥了卡特琳一眼。

　　“至少我没否认。”卡特琳撅着嘴说。

　　“那个可怜的女人哟。”舒拉模仿起银滩口音，故意学得很生硬。

　　“她一年都坐不了。”卡特琳接话，学的南方口音更像塔比莎的腔调。

　　“哦，你呀。”塔比莎轻轻捶她胳膊。

　　三个女子嬉笑着打闹，一路推推搡搡地来到舒拉房间门口，然后乱哄哄地涌了进去。

　　笑声戛然而止。角落里有个比塔比莎稍小的年轻女人，她近乎全裸，只穿着及大腿的长袜和一件束腰蕾丝上衣，上衣落在她曲线曼妙的髋部上，露出塔比莎见过的最可爱整洁的光裸臀部。塔比莎被迷住了。

　　“哦卡莉，我忘了。”舒拉立刻变回公主的做派，“我还有个小小的惩戒要处理。”

　　名叫卡莉的女孩听到名字，鼓起勇气回头瞥了一眼。卡特琳心想，从没见过谁脸的红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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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莉这小调皮鬼，其实心里就爱被打屁股，只是嘴上不说。”舒拉一边用发刷轻拍轻轻拍打着趴在她腿上，微微翘起的光屁股，一边说道。公主瞥了眼脸红的塔比莎。

　　女孩轻哼着开始扭动。卡特琳注意到塔比莎在座位上动了动。

　　“她不喜欢的是公开羞辱，对吧？”舒拉语气平稳。

　　“不喜欢，殿下。”卡莉吸了吸鼻子。

　　“调皮归调皮，睡过头还把没干活怪到别人头上，就是另一回事了。”舒拉训斥道，“对吧，丫头？”

　　“‘大概是吧。”卡莉闷闷不乐地说。

　　“等我收拾完她，卡莉今天剩下的时间都得待在墙角，用休息日把落下的活补了。听到了吗？”

　　“求您了殿下，我……”

　　“求也没用。你会挨顿结结实实的打，等我打完，你的屁股会肿得像两颗盛夏的樱桃。还有……你这调皮鬼听好了，要是再把自己的错怪到别人头上，我不仅要连打你一个月，还让你在仆役大厅的墙角罚站，就像现在这样。明白吗？”

　　卡莉眼睛睁大，在公主腿上像受惊的小鸟般发抖：“求您了殿下，我会乖乖的。”她哭叫着，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

　　“哼，我知道。”舒拉语气带着怒意。

　　第一下发刷清脆落下，在女孩完美的臀上留下鲜红的印记。卡莉短促地叫了一声，可没等反应过来，密集的拍打就接连而至。

　　“今天不调皮了？”舒拉的责打似乎更重了。

　　卡莉开始不停尖叫：“嗷，哎哟，啊呀！”她踢着脚，紧紧抱住舒拉的大腿。

　　塔比莎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挨揍时是不是也这样。她瞥向卡特琳，想知道她是否懂自己的心思，可朋友却装出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该死的贵族，塔比莎心想。

　　“塔比莎知道我打得多狠、多久、多彻底，对吧塔比莎？”舒拉故作同情地撅嘴。塔比莎只能脸红。

　　卡莉沉浸在痛苦之中，勉强挤出：“求您了殿下，嗷，哦，疼……啊呀！”

　　即使是坐在一旁的卡特琳和塔比莎，都觉得这场惩罚持续了很久。对卡莉来说，想必像永恒那么漫长。终于，舒拉停了手，她兑现了承诺，女孩的屁股真的红得像樱桃。

　　“去墙角罚站，不许出声。”舒拉厉声说。

　　哭泣的女孩赶紧照做，脸和屁股一样通红。

　　“学校有什么新鲜事？”舒拉轻快地问，可卡特琳和塔比莎还在盯着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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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来得太快，女孩们都很不舍。她们在梅隆宫廷待了三天，最后连卡特琳都印象深刻。临行时，舒拉把费尔拉到马车旁，仆人和女孩们正在准备出发，听不见她们说话。

　　“我叔叔让我告诉您，无论表面如何，等所有政治谈判尘埃落定……您可以告诉大魔导师，普雷西普斯会站在中原联盟这边。”

　　费尔点头，他早预料到了。

　　“他不能亲自告诉您，因为……”舒拉继续道。

　　“我明白，他想对潘朵里亚表现得冷淡些，不想让人觉得他是因为我的劝说才让步的。”

　　舒拉低头默认，然后挽着费尔的胳膊回到其他人等待的地方。“还有件事。”她低声说。

　　“嗯？”费尔挑眉。

　　“你知道卡特琳爱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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