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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荒唐的遗产,东京播种人

小说:东京播种人 2025-09-12 10:05 5hhhhh 4740 ℃

夏末的东京,午后的阳光依旧毒辣,蝉鸣声像是要把柏油路烤化一样,一阵阵地往耳朵里钻。

高晓辉站在一家律师事务所的门口,手里捏着一串沉甸甸的钥匙和一沓刚签好字的文件,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极其荒诞的梦。就在半小时前,这位名叫渡边健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律师,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告诉他,他,高晓辉,一个刚来日本不到三个月、连五十音图都认不全的十九岁中国人,正式继承了一家位于世田谷区的私人诊所,以及其名下的土地和建筑所有权。

为什么?

高晓辉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个叫铃木的老爷子,他总共也就见过三四次。第一次是在街上迷路,老爷子乐呵呵地给他指了路;后来又在便利店门口“偶遇”过几次,两人用着蹩脚的翻译软件,聊了些有的没的,比如他喜欢看什么动漫,老家的饭菜是什么味道的。老爷子总是笑眯眯地听着,像个普通的邻家爷爷。

然后呢?然后老爷子就去世了,再然后,渡边律师就联系上了他。

没有血缘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份天上掉下来的遗产,砸得高晓辉晕头转向。他低头看了看文件上“鹤巢馆”三个汉字,又看了看那串黄铜钥匙,金属的冰凉触感和纸张的厚度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管他呢……”高晓辉小声嘀咕了一句,把文件塞进背包。反正,至少房租和生活费暂时是不用愁了。在国内辍学后躺了两三年,他早就习惯了这种随波逐流、不想明天事的生活态度。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继续混日子,只不过这次的“家”,好像大了点。

他按照律师给的地址,坐上了前往世田谷区的电车。车厢里冷气很足,窗外飞速后退的建筑和头顶线路图上密密麻麻的站名,让他再次感到自己与这个城市的格格不入。周围的人们穿着得体的西装或裙子,表情或严肃或疲惫,每个人都有着明确的目的地。只有他,像一滴不小心滴进清水里的油,漂浮着,不知道方向。

下了电车,又跟着手机导航走了十几分钟,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安静。高楼大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精致的一户建和低矮的公寓楼。蝉鸣声在这里显得更加响亮,路边人家的院子里,盛开的绣球花已经显出颓势。

最终,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眼前。高晓辉抬起头,愣住了。

眼前是一栋占地面积相当大的日式宅邸,灰色的瓦片屋顶,深色的木质墙壁,外面围着一圈半人高的竹篱笆。门口挂着一块很有年头的木制牌匾,上面用苍劲的书法刻着“鹤巢馆”三个字。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个医院或者诊所,倒像是什么高级料亭或者某个大人物的隐居之所。

他拿出钥匙,试探着插进木门古朴的锁孔里。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混杂着淡淡消毒水、木头和不知名香气的味道扑面而来。高晓辉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自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燥热和蝉鸣。

里面很凉快。眼前不是他想象中医院那种惨白的景象,而是一个铺着榻榻米、摆放着原木色沙发和茶几的宽敞空间,更像是酒店大堂。前台的桌子擦得一尘不染,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陶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百合。

“有人吗?”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看来律师没说错,诊所因为老院长去世,已经暂停营业一段时间了。

他好奇地在屋里转悠起来。一楼除了这个像休息室的大厅,还有三间挂着“诊疗室”牌子的房间。他推开其中一间,里面有妇科检查用的那种椅子和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仪器设备,冰冷的金属光泽和房间温暖的装修风格形成了奇特的对比。最里面还有一间锁着的门,门上贴着“实验室”,他推了推,纹丝不动。

回到前台,他百无聊赖地拉开抽屉,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他搞清楚状况的东西。抽屉里除了一些文具,就是一叠叠印刷精美的宣传册。

他拿起一本,封面是淡粉色的,上面画着一只抱着婴儿的仙鹤,旁边写着一行日文。他连蒙带猜,大概是“为您带来新生命的喜悦”之类的意思。

他翻开宣传册,里面是服务项目和价格。这下他更头疼了,片假名和平假名在他眼里就是一堆鬼画符,好在里面夹杂着不少汉字,他能勉强猜个大概。

第一个项目,写的是“人工授精”。

“人工……授精……”高晓辉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他日语不行,但汉字的意思他懂啊。“人工”就是人来操作,“授”就是给予,“精”么……还能是啥。连在一起,不就是由人来操作,给予精子吗?

他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然后……进行最原始的生命创造活动。

“我靠,这么直接的吗?”他心里一惊,接着往下看。

价格是三万日元一次。他掰着指头算了算,大概一千五百块人民币。好像……也不算贵?

第二个项目,“体外受精”。

这个他倒是听说过,试管婴儿嘛。他看着后面的解释,一堆密密麻麻的日文里夹杂着“卵子”、“胚胎”、“移植”这些汉字。他的理解是,这个更高级一点,大概是把他的精子和客人的卵子取出来,放到盘子里让它们自己结合,然后再放回客人身体里。因为技术含量高,所以收费也贵,一个周期要五十五万日元。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诊所,表面上是做妇科的,怎么感觉业务内容这么……刺激?他把宣传册翻来覆去地看,想找找有没有关于“精子来源”的说明。他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行小字,里面有“精子”和“银行”两个汉字。

“精子银行?”他皱了皱眉。哦,他想起来了,就是那种捐精的地方。宣传册上写这个,意思应该是说,他们诊所也提供捐精服务,可以把精子存起来?他完全没往“诊所是使用精子库里的精子为客人服务”这个方向去想。在他的逻辑里,既然老爷子把这么个地方留给了他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那肯定是有深意的。

“难道说……”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老爷子是看我身体好,让我来干这个‘人工授精’的活儿?”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再也遏制不住了。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自己一个没学历没技术的废柴,凭什么继承这么大一份家业?肯定是因为自己有这方面“无可替代”的价值啊!

他瞬间感觉自己不迷茫了,人生第一次,他找到了自己的“事业”和“使命”。那个笑眯眯的铃木老爷子,在他心里的形象瞬间从一个普通的邻家爷爷,变成了一个慧眼识珠、为他指明人生方向的伟大恩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干劲涌了上来。他觉得光是宣传册上这两个套餐还不够,体现不出自己的优势。他,高晓辉,提供的可是最新鲜、最直接的服务,怎么能和冷冰冰的“精子银行”相提并论?

他拿起桌上的纸笔,开始了自己的“商业规划”。

“得加个套餐。”他一边写一边嘀咕,“就叫‘同吃同住受孕套餐’。客人直接住到我这里来,我包吃包住,随时都可以进行‘授精’,这样成功率肯定高!嗯,一周收个十五万日元的食宿费,不过分吧?每次‘办事’的钱另算。”

写完这个,他又想到了新的业务增长点。他在网上看过一些帖子,说很多新手妈妈产后会涨奶,特别痛苦。

“这个我也能解决啊!”他一拍大腿,“我帮她们吸出来不就行了?这个叫什么……哦,‘母乳喂养支持’服务,听起来专业。一次两万日元,绝对有市场!”

看着纸上自己狗爬的汉字和鬼画符一样的日文,高晓辉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商业奇才。

不过,光有想法还不行,得有法律保障。他可不想以后惹上什么麻烦。

他拿出手机,找到了渡边律师的联系方式,用翻译软件磕磕巴巴地编辑了一条信息,然后转换成日文发了过去。

“渡边律师,您好,我是高晓辉。关于鹤巢馆的业务,我想更新一下服务合同。主要是想在合同里加一条,明确写清楚,所有接受‘授精’服务的客人,都必须同意使用本诊所指定的‘捐赠者’,并且自愿放弃让她们的丈夫或伴侣参与。您能帮我起草一份有法律效力的标准合同吗?”

他自认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既然是来找他“播种”的,那肯定就跟她们自己老公没关系了。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渡边律师就回复了:“高先生,明白了。这是很常规的操作,为了避免后续的亲子权纠纷。我会按照标准流程,为您更新一份《捐赠精子使用同意书》,明天发给您确认。”

看到“常规操作”四个字,高晓辉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了。看吧,在日本这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搞定了心头大事,他感觉浑身轻松。他锁好诊所的门,决定在自己未来的“工作区域”附近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已经是傍晚五点多,太阳的威力减弱了不少。他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慢走着,路过一家家门口挂着姓氏门牌的房子。偶尔有骑着自行车的家庭主妇路过,会好奇地看他一眼,然后微微点头致意。高晓辉也学着她们的样子,笨拙地鞠躬回礼。

他发现这附近生活气息很浓,有小小的蔬菜店、传统的豆腐店,还有一家散发着香味的面包房。他走进一家亮着灯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冰镇的麦茶,站在门口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舒服极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高晓辉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他在一个街角找到了一家看起来很小的拉面店,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店里只有L形的一圈吧台座位,一个系着头巾的大叔正在灶台后忙碌着。店里只有两三个客人,都在埋头吃面,非常安静。

高晓辉在自动贩卖机上选了最便宜的酱油拉面,把餐券递给大叔。

“请坐。”大叔头也不抬地说道。

“好的。”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大叔熟练地下面、甩水、倒汤、放上叉烧和笋干,一气呵成。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就放在了他面前。

浓郁的汤头,劲道的面条,入口即化的叉烧。高晓辉饿坏了,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大口地吃了起来。这比他在国内吃过的任何一家日式拉面都好吃。

吃完面,喝光最后一口汤,他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他靠在椅子上,拿出手机,又看了一遍自己下午写的“商业规划”,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

辍学、迷茫、混日子……那些都过去了。从今天起,他高晓辉,是东京一家私人诊所的院长,一个即将开创伟大事业的“播种人”。

他看着窗外宁静的夜色,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建立在巨大误会之上的事业,将会把他带向何等荒唐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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