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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冬至美人圖,雲影玉

小说:雲影玉 2025-09-12 10:05 5hhhhh 2190 ℃

冬至餛飩

時值冬至,北嵎皇城銀裝素裹,漫天飄雪如鵝毛般紛飛而下,將這座古老的皇城染上一層純淨的白。

城中樓閣亭臺在雪色掩映下,宛如仙境一般。寒風呼嘯,吹得窗櫺微微作響,但府中卻是溫暖如春。

南宮府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案上堆疊如山的文書。

南宮雲坐於書案前,手執狼毫,眉頭微蹙,正在細心布置來年府中諸般事務。

書房牆上懸掛著一黑獅面具,雕工精細,黑鬚飄逸,黑白相間的紋路透露出強悍威武之氣,霸氣十足,彷彿隨時會從牆上躍下,張口噬人。

正當南宮雲為一筆帳目皺眉沉思之際,房門輕啟,一陣清香隨著熱氣飄入。

身著白雪和服的雪子踏雪而來,宛如從雪中走出的精靈。

她手中托著一個精緻的食盒,裡頭裝著親手包制的餛飩,湯汁清澈,香氣撲鼻。

「公子辛苦了,」雪子輕聲道,將食盒置於案旁,「這大冷的天,吃些熱食暖暖身子吧。」

南宮雲抬眸望向雪子,見她臉頰因寒風而微紅,髮絲間還沾著未融的雪花,不禁心中一暖。

這個女子總是如此貼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就像這冬夜中的一盞明燈。

南宮雲聞言抬起頭,目光柔和地落在女子身上,卻又無奈地皺了皺眉。

「雪子,我說過多少次了,莫要自稱『奴』,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他放下筆,語氣中帶著一絲勸慰。

雪子微微一笑,卻依然故我

「雲少,奴習慣了,這稱呼改不了,您就隨奴去吧。」

南宮雲搖頭苦笑,知道她的倔強不是三言兩語能改變的,便也不再強求。

淺嘗幾口餛飩後,南宮雲正要拿筆繼續工作,突然想起冬至是雪子的生辰。

他放下筆,神色略顯歉疚:「雪子,今日是妳的生辰,我竟忙得忘了準備禮物,實在是...」

雪子搖搖頭,淺笑道:「公子日夜操勞府中事務,雪子豈敢奢求什麼生辰禮?能在公子身邊服侍,已是雪子之福。」

南宮雲聞言,心中更添愧疚。

這些年來,若非有雪子協助,他如何能在父母雙親的各種「善意干預」下,將偌大的南宮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爹南宮德耽於享樂;他娘玉冰心好大喜功,時常做些勞民傷財的決定。若非雪子在暗中化解,恐怕早已亂成一團。

「你可有什麼想要的?」南宮雲正色道,「力所能及之事,我定當為妳實現。這一年來,妳為南宮府付出良多,我豈能讓妳的生辰就這般過去?」

雪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她略一沉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半晌後,她才開口:「若雲少真的想為奴做什麼,不如...不如請雲少提筆作畫,畫幅美人畫如何?」

美人舞劍

「美人畫?」南宮雲有些意外,「你想要我畫誰?」

雪子指向窗外,「就以目前在庭院中練劍的玉主母為範本,畫一幅美人舞劍圖吧。」

南宮雲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玉冰心,他娘,雖是南宮府的當家主母,卻因好大喜功、愛慕虛榮,在雪子眼中從來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南宮雲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只見庭院中雪花紛飛,他娘玉冰心正在雪中練劍。

玄衣如夜,在白雪中格外醒目,劍光如電,步法飄逸,確實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雪子,這……」南宮雲試圖推脫,聲音中帶著一絲為難,「不如我畫你,如何?」

「不,」雪子的語氣中帶著少有的堅持,「奴就想雲少畫玉主母,就畫玉主母練劍的樣子。雲少,奴就想要這幅畫,您就答應奴吧。」

她的語氣半是撒嬌,半是認真,讓南宮雲無從拒絕。

南宮雲看著雪子堅定的眼神,知道她心意已決,只好點頭應允。

「真拿你沒辦法,我畫就是。」

他從小便在父親南宮德的薰陶下學習丹青之藝,技法確實不在話下,只是...

一看南宮雲答應,雪子馬上將書桌驣出空間,鋪開一張上好的宣紙

「奴準備好紙,請雲少揮毫」雪子拿起案上的狼毫筆遞給南宮雲,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在紙上揮毫。

一開始還算順利,筆下的玉冰心神態生動,劍姿優美,劍意彷彿要從紙上躍出一般。

然而,就在畫到關鍵之處時,意外發生了。南宮雲聚精會神地描繪劍光的一瞬間,手中的狼毫筆竟然"咔嚓"一聲,應聲而斷!

這是他長年在鬥技場廝殺留下的痕跡。每當全神貫注之時,體內的勁氣便會不由自主地爆發出來。

尤其他學會了雪子傳授的「臨獸怒獅拳」,覺醒了臨氣,這將極端情緒轉化而來的力量,讓他修為突飛猛進。

像他這樣,將憤怒與不平深埋心底的人,臨氣的提升速度更是驚人。

然而,這股力量也如雙刃劍,根基虛浮,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險。此刻,他不過是專注作畫,卻已引得臨氣躁動,連筆桿都承受不住他的力道。

他抬起頭,正欲向雪子說聲抱歉,卻見雪子緩緩走上前,眼中帶著溫柔的笑意。

她輕輕握住南宮雲的手,剎那間,她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南宮雲手中在凝聚成一支雪白筆桿的毛筆,靜靜躺在他的掌心。

筆桿上隱隱散發著一股清冷的靈氣,彷彿與雪子的氣息融為一體。

南宮雲一怔,隨即驚喜地低呼:「雪子,你……你又進步了!之前你還無法化作如此精巧之物,你們影形一族,果真能奇異?」

筆中傳來雪子輕柔的聲音:「雲少,快繼續作畫吧。奴會配合您的。」

南宮雲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雪色毛筆,心中湧起一陣暖流。他重新提筆,繼續未完成的畫作。

南宮雲心中湧起一陣暖流,過去的點滴在腦海中閃過——雪子總是在他最疲憊時送來一碗熱湯,在他被家族重擔壓得喘不過氣時默默支撐。

雪子化作的筆彷彿有靈性一般,完美地配合著南宮雲的每一個動作。無論他如何全神貫注,如何勁氣外溢,這支筆都穩如磐石,絲毫不受影響。

當最後一筆落下,南宮雲長舒了一口氣,胸中積壓已久的鬱悶彷彿隨著筆墨傾瀉而出,化作畫中那道飄逸的劍光。他好久未曾如此暢快地作畫。

雪子悄然化作人形,優雅地立於他身側。

畫中玉冰心長髮飛揚,劍姿曼妙,衣袂飄飄,宛若九天仙子。,

然而細看之下,會發現畫中玉冰心的眼眸中卻充滿了凜然的煞氣,劍意森然,彷彿要從紙上刺出,揮劍取人性命。

他心頭一震,想起了江湖上流傳的那句話:「南宮雙碧,一死一生。」母親玉冰心,人稱「玉羅剎」,其妹玉慈心則號「玉菩提」。

江湖中人皆知,遇菩提萬事大吉,遇羅剎萬事皆休。這畫中那雙充滿煞氣的眼眸,彷彿正是他內心深處對母親的真實寫照——一個美麗卻冷酷,權勢滔天卻讓人敬而遠之的女人。

即使只是畫中人,那股懾人心魄的氣勢依然呼之欲出。

不速之客

正當南宮雲與雪子沉浸在畫作的意境中,書房門「砰」地一聲被猛然推開,一道身影未經通報便闖了進來。

「放肆!」雪子柳眉倒豎,厲聲斥責道,「何人如此無禮,膽敢擅闖雲少書房!」

來者正是南宮德的長隨阿一,一身灰衣,滿臉焦急,卻帶著幾分慣常的輕浮。

南宮雲卻是一副見慣不怪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問道:「阿一,何事如此慌張?」

阿一對雪子的怒斥視若無睹,喘了幾口氣,徑直對南宮雲道:「雲少,出大事了!老爺又在鬥技場惹了麻煩,場主讓我來請黑獅吞日墨出賽,否則老爺怕是……」

南宮雲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顯然對父親的荒唐行徑早已見怪不怪。

他沉聲道:「黑獅正在閉關修行,怎能輕易出賽?你回去告訴場主,另尋他人吧。」

「不行啊,雲少!」阿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老爺這回惹上的可是『血刃門』的人,若無黑獅吞日墨出面,他怕是性命不保!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雪子聞言,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那南宮德自己闖的禍,憑什麼要雲少去擦屁股?血刃門又如何,難道南宮府還怕了他們不成?」

她語氣凌厲,眼中滿是對南宮德的鄙夷。

「雪子姑娘,您這話就不對了,」阿一厚著臉皮說道,「老爺怎麼說也是少爺的父親,難道少爺真的要對自己的父親見死不救嗎?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說少爺不孝?」

南宮雲沉默片刻,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擺手道:「罷了,阿一,你先回去回復,我自會處理。」

阿一聞言,喜形於色,連聲道謝後匆匆離去。

當阿一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後,南宮雲默默地走到牆邊,將牆上的黑獅面具取了下來。面具在手中沉甸甸的。

雪子氣得跺腳,瞪著南宮雲道:「雲少,您怎能答應這種無理要求!」

「雪子,麻煩了,」他對雪子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歉意。

他轉身,緩緩走向雪子身後的影子,步伐沉穩而堅定。

一步、兩步,他的身影竟如水波般融入影子,消失在書房之中。

雪子輕嘆一聲,伸手一抹臉龐,瞬間化作南宮雲的模樣,連眉眼間的神態都惟妙惟肖。

就這樣,默默坐回書案前,開始處理桌上未完的事務。

結冰的餛飩

書房內人來人往,僕人稟報,管事請示,雪子偽裝的南宮雲應對自如,卻無人察覺異樣。

那碗被南宮雲吃過的餛飩靜靜地放在案邊,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涼,最終結成了冰。

深夜時分,當雪子終於處理完最後一份文書時,霸氣的身影從她身後的影子中走出。

那是個黑衣武者,臉上戴黑獅面具,渾身浴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他的氣息如猛獸般凶厲,彷彿剛從修羅場歸來。

黑衣武者隨意將黑獅面具丟到書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當揭開面具的瞬間,他的外貌瞬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從霸氣凜然的黑衣武者,變回了溫文儒雅的翩翩公子。

「雪子,對不住,今日是你生辰,卻還要你幫我處理這些雜務。」南宮雲疲憊地坐到椅子,他一坐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看著重新變回原貌的雪子,眼中滿含愧疚

「如果你希望離開,甚至想回歸故里,我可以請司馬君實幫忙安排。」

雪子聞言,首次對南宮雲發起脾氣來,眼中含淚,聲音顫抖:「雲少說什麼傻話!奴的人生歸宿就在您身邊!您要奴去哪裡?」

她邊說邊哭,淚如雨下:「還有,那口劍現在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裡去!您總是這樣,總是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痛苦!」

南宮雲一愣,見她情緒激動,心中滿是無奈與自責。

他四下張望,想找些什麼來轉移她的注意,目光卻落在案邊那碗早已冷透的餛飩上。

「我...我有點餓了,」南宮雲假意說道,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拿起碗道:「這餛飩還能吃。」

雪子見狀連忙阻止:「雲少!這餛飩早就冷透了,奴這就去給您重新做一碗!」

南宮雲搖了搖頭:「不要浪費。」說著,他運起內力,碗中冰冷的湯汁瞬間沸騰,熱氣升騰。

那碗結冰的餛飩瞬間變成沸騰的熱湯。還不等雪子阻止,他就咕嚕咕嚕地將整碗餛飩吃得乾乾淨淨。

雪子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模樣,淚水漸漸止住,眼中多了幾分柔情。

看到雪子終於停止了哭泣,南宮雲鬆了口氣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雙眼微瞇,似睡非睡。

雪子凝視著他毫無防備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這位深受南宮府上下愛戴的少年,卻無人真正關心他是否吃飽穿暖,只知向他索取,卻不見他滿身傷痕,誰能給他安慰。

琵琶聲 美人影

她輕輕起身,將南宮雲所畫的美人圖掛在牆上,然後走到他身旁,側坐入懷,低聲道:「雲少,看看你畫的美人圖。」

南宮雲聞聲,緩緩睜眼,順著她的指引看向牆上自己的畫作。

雪子輕笑一聲,身形一晃,化作一把漆黑琵琶,靜靜躺在他懷中。

「雲少,能否為奴奏上一曲?」琵琶中傳來雪子溫柔的聲音。

南宮雲微微一怔,熟練地撥動琴弦,樂音悠揚而悲愴,彷彿在訴說他壓抑已久的心緒。

「不要這,」雪子卻出聲打斷:「雲少,奴想聽去年你生辰那日,奴為你獻舞時的伴奏。」

南宮雲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溫暖。他點了點頭,低聲道:「也是,那是我記憶中,第一次有人單純為我慶賀生辰,無關任何目的。」

他指尖輕動,琴音轉為輕快,帶著一絲溫柔的回憶,將畫中的肅殺氣氛一掃而空。

南宮雲指尖輕撥,半夢半醒間,眼前牆上的美人圖竟似活了過來,畫中人影翩然走出。

那人如同白晝時一襲玄衣如夜,手持長劍,隨著琵琶的旋律翩翩起舞。

雖然舞的是劍舞,但在這柔和的樂音伴奏下,劍招中的殺伐之氣盡去,反而多了幾分飄逸靈動。

劍影與琴聲交織,宛如一場夢幻的對話,將南宮雲的思緒帶入一片朦朧的幻境。

「雲少,」琵琶中傳來雪子好奇的聲音,「奴從未見您彈奏琵琶,沒想到您的技藝如此高超,為何平時不見您彈奏呢?」

南宮雲眼皮微垂,意識在琴音與疲憊中飄忽。

他低笑一聲,反問道:「雪子,你怎知我喜歡彈琵琶?」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卻又透著一絲迷霧般的倦意。

雪子心頭一跳,連忙掩飾道:「奴……就是有人隨口一提過罷了。」

她哈哈一笑,試圖混過去,生怕南宮雲察覺她影形一族獨有的讀心之術。見他未有疑心,她鬆了口氣,繼續追問:「雲少,您就說說吧,為何不常彈奏?」

南宮雲的目光有些迷離,似是被琴音牽引,回到了久遠的記憶中。

他低聲道:「我娘……玉冰心,她說這嗜好太過陰柔,不配南宮家的氣度。那年,她將府中所有會彈琵琶的下人都趕了出去,連琵琶也砸了個乾淨。」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掩的苦澀,彷彿那些被砸碎的琴音,仍在他心底回響。

雪子聞言,心中一緊,見他神色黯然,連忙轉移話題:「雲少,奴記得您還有一嗜好——盤玉,對吧?」

她語氣輕快,試圖喚醒他的興致。

盤玉分文武

「盤玉啊,那可是門大學問!玉石溫潤,需靜心摩挲,方能顯其光華。文盤需心靜如水,就是常常把佩玉繫在腰間,借人氣來養之。緩盤則必須有耐性,不能急躁,武盤擦得愈多,灰土的濁氣和燥性愈易自然褪去,受色的地方自然能夠凝結,色光愈內蘊就愈靚。每一塊玉都有自己的脾性,盤得好,能讓玉石通靈,盤得不好,玉可就廢了……」南宮雲說到盤玉,眼中閃爍著罕見的熱情,彷彿那塊玉石不僅是一件器物,更是寄託了他心底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透過盤玉,色澤晦暗的玉石能整舊如新,甚至顏色都會發生奇妙的變化。文盤讓玉溫潤如水,武盤則激發其靈性,宛如與玉石對話,探尋它的靈魂。」

他頓了頓,目光微微黯淡,似是被某段記憶牽動,低聲道:「我曾有一塊玉,通體碧青,溫潤無瑕,是我自幼盤玩的寶物。日日摩挲,夜夜相伴,早已養出靈性,色澤如月光流轉,觸手生溫。那是我心愛之物……」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可某日,母親玉冰心見我執著於此,斥我玩物喪志,硬是奪了那塊玉,說這等嗜好有損南宮家的威嚴。她……她親手將那塊玉摔得粉碎。」

雪子聽著,化作琵琶的琴弦輕輕一顫,彷彿感受到他心中的痛楚。

她柔聲道:「雲少,玉冰心怎能如此?那塊玉分明是您的摯愛,摔碎了它,豈不等於傷了您的心?」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懣,卻又小心翼翼,生怕勾起南宮雲更深的傷痛。

南宮雲苦笑,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無奈:「母親向來如此,她眼裡只有南宮家的榮耀,容不得半點她認為的『無用之物』。那塊玉碎了,我也只能藏起這份嗜好,從此不再提起。」

雪子沉默片刻,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知曉南宮雲的性子,外表溫潤如玉,內心卻藏著無數壓抑的情感。那塊玉石,怕不只是嗜好,更是他在南宮府重重壓力下,唯一能寄託心緒的慰藉。玉冰心的無情一摔,不僅碎了玉,也碎了他心底的一方淨土。

「雲少,」雪子輕聲道,琴音轉為溫柔,彷彿要撫平他心中的傷痕,「那塊玉雖碎了,但您的盤玉之心未滅。奴聽聞,盤玉之道,貴在心誠。若您願意,奴可幫您尋一塊新玉,無論文盤還是武盤,定能再養出通靈之寶。」

昏昏沉沉的南宮雲聞言回答:「雪子,多謝你的好意。只是如今南宮府風雨飄搖,我哪有心思再去盤玉?」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疲憊。

雪子見他神智昏昏沉沉,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終於切入正題:「雲少,說了這麼多,奴倒想問問,您心裡可有喜歡的人?或者說,您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南宮雲一愣,昏沉的腦子尚未完全清醒,脫口而出:「沒有,沒有喜歡的人。我喜歡……武。」

他的回答簡單直接,眼中閃過一抹對武道的執著。

雪子卻不甘心,繼續追問:「雲少,別敷衍奴嘛!您就說說,若要選一個心儀的模樣,您想要什麼樣的?」

她語氣半是撒嬌,半是誘導,彷彿要將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挖掘出來。

「不然,雲少你用這畫中人慢慢改成你心儀模樣」

南宮雲本能地回答說「但這不是娘的模樣嗎?.....」

雪子慢慢地改寫南宮雲的常識「對壓,男孩第一個喜歡的不都是接近自己的娘的模樣嗎?哪用這當範本改一下就能用.....」

疲憊的南宮雲無力思考,只能依著雪子的意

半睡半醒地看向畫中人,喃喃道:「我...我不太喜歡這美人的眼神,太過凌厲。我比較喜歡...雪子你的眼睛,清澈如水,眼中有我沒有其他。」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無意識的真誠,卻讓雪子心頭一顫,彷彿一陣暖流湧過。

「雲少!」雪子嬌嗔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畫中玉冰心那丹鳳眼中難以掩飾的煞氣,瞬間化作雪子那總是深情凝望南宮雲的眼眸,清澈如湖,溫柔似月。

她柔聲問道:「您說的是這樣子?」

「對,就是這樣子。如果娘也能這樣看我就好了……」南宮雲嘆息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掩的落寞,彷彿在追憶某種永遠無法企及的溫情。

雪子趁勢央求道:「那您說說,畫中人若能變成您喜歡的模樣,其他該是什麼樣子?」

她化作的琵琶微微顫動,琴音中多了一絲魅惑,引導著南宮雲的思緒深入幻境。

南宮雲半閉著眼,腦中一片朦朧,隨口道:「頭髮……別插那些繁複的飾品,放下來吧,長髮垂到腰際,該多好看……手裡的劍也放下,不用那麼凌厲。」

他說著,似是陷入某種幻想,卻又搖頭道:「其他的……我想不出來,雪子,你幫我想想。」

雪子心中暗喜,琴音驟然一轉,帶上了一絲妖嬈的節奏。牆上的畫中人影隨之變幻,玉冰心的面容依舊,但氣質截然不同。

長髮如瀑,披散至腰,少了劍的凌厲,多了幾分柔媚。

她的身姿變得輕盈曼妙,衣衫輕薄,舞姿撩人,宛如一名舞姬,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讓人怦然心動的風情,卻又不失一絲清雅,彷彿將雪子的靈魂氣息融入其中。

南宮雲朦朧地看著畫中人,喃喃道:「這……是我喜歡的模樣嗎?」

他凝視片刻,似是被畫中人的風姿吸引,點頭道:「嗯,好像……真的是我喜歡的。」

雪子見他沉醉,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繼續問道:「雲少,若這畫中人是一塊盤熟的玉,您說該用文盤還是武盤?」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試探。

南宮雲腦中混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他直覺答道:「盤熟的玉,自是用文盤,溫潤以待,方能長久。」

雪子聽了,滿意地一笑,卻突然將畫中人的模樣變回玉冰心原本的樣子,冷傲凌厲,劍氣森然。她又問:「那若這是一塊未開的玉呢?」

南宮雲看著畫中玉冰心那熟悉的煞氣眼眸,心中一陣反感,脫口而出:「這樣的話,先改造,再武盤!」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覺的抗拒,彷彿對母親的威嚴與冷酷早已心生芥蒂。

雪子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再次將畫中人變回那柔媚的舞姬模樣,柔聲道:「雲少,您累了,慢慢休息吧,剩下的事,奴來操持。」

說罷,她操控著南宮雲的手,琴弦驟然一轉,奏出一曲從未聽聞的曲調。曲調悠揚而溫潤,卻帶著一絲引人入夢的魔力。

畫中的舞姬隨之起舞,舞姿輕盈,衣衫飄揚,每一個動作都似在撫慰心弦,卻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誘惑。

南宮雲意識越發模糊,沉醉在琴音與舞姿中,眼皮漸漸沉重,終於在書案前沉沉睡去。他渾然不知,這一夜的對話與幻象,竟悄然埋下了日後風雲變幻的導火索。

等南宮雲入眠後,雪子才化作人形,輕盈地立於南宮雲身旁,靜靜凝視著熟睡的他。她的目光柔和卻複雜,彷彿蘊藏著千言萬語。

她輕輕撫過他睡夢中仍舊皺緊的眉間,呢喃著:「雲少,奴會再給您一塊未開的寶玉,到時,不會再有不識相的人來妨礙您盤玉……不,奴要讓她自願成為雲少盤的玉。」

雪子轉身,目光再次落在那幅畫上。

畫中的舞姬依舊靜靜佇立,長髮垂腰,眼神滿是春情。

她低聲自語:「玉主母,你既敢摔碎了雲少的玉,奴便要讓你變成一塊新玉,供他盤玩,供他珍藏……」

書房內,炭火漸熄,夜色更深,唯有那幅畫上的舞姬,在月光下靜靜搖曳,彷彿預示著一場即將席捲北嵎皇城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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