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生里的其他我需要接受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惟有这件事，我可以开心的接受，我也想要去接受。

我不只做了一次，之后我不停的接了好几个客人，即使不是每个人我都很喜欢，即使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温柔，有的兽不会说太多，而是直接进入主题，有些没有时间和我睡觉，做完就走了，有的不会亲我，只是闭着眼睛顶撞。

我不在乎，不是麻木，而是无关。

我羞耻或者不羞耻，是我决定的，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父母不爱我，我选择不了。

尧言太爱我，我无法选择。

陈天也是，我没有选择，只剩逃避。

而这些客人，我却可以选择，我可以选择一条靠我自己的路，不需要爱，不需要害怕边界和伤害，因为性是更纯粹的体验。

陈天在某天回学校了，我看到他座位上的书包和外套，就在我的床对面。

我坐在座位上，一会，陈天开门进来，我们四目相对，却又避开，有点尴尬，都没有开口。

陈天坐会座位上刷手机，我也不停的刷电脑。

“那个。。。。。阿言。”陈天打破了沉默，“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对吧？”

“嗯，我愿意。”我说着这么暧昧的话，却不是在恋爱。

“我真的很喜欢阿言，但如果阿言暂时还不能接受，我愿意等等，也许哪天阿言可以告诉我那些事情，我相信自己可以让你爱上我的。”陈天说着爱的宣言。

我只是笑了笑，也许是嘲笑对方的天真，也许是嘲笑自己的固执。

“陈天，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无法回应你。”我说。

“那不就好了！我还是很有机会的！”陈天真的对一切都很有热情。

“嗯。”我站起身，走到陈天身前，坐在他腿上。

我就像一个容器，容纳着父母的失望、陈天的等待、尧言的依赖、社会的恶意——还有我自己的反抗。性，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拒绝。我用它守住自由，哪怕这个自由是赤裸的，是黏腻的，是夜里醒来没人抱的。

“阿言为什么没办法接受我的表白呢？”陈天抱着我，我想是没什么力气一样在他的怀里喘息。

“我。。。。很难解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我说了陈天就会离开，但也许我希望他离开，这样才不会伤害他。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阿言。”陈天抱着我蹭我的额头，我不再说话，只是享受这一刻，我不想也不愿说太多，也许大家才不会离开 。

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上课，打闹，一起吃饭，其实我很开心，但是我也知道始终有一条界限在我和陈天之间，我其实想过一万次答应他，答应那双绿色的眼眸，但是下一瞬黑暗确把我包围，裹挟进深不见底的痛苦里。

爸爸。。。。妈妈。。。。。凌。。。。。尧言。

我不知道，我想不通，为什么我的背后总是不停的流血，不停的被打的皮开肉绽，而我却只能看着。

我选择了，我努力了，但一切都在失控。

在某些时间，陈天不在学校的时候，不在宿舍的时候，我还是会去卖。

我开始把那些过程拍成视频，拍成照片，发到账号上，“落水狗”，我确实落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了，沾了水的身体太沉了，我浮不起来，当那些视频发出去后，我才感到一丝空气压进我的肺。

所以我想要选择去卖，这种时候我才觉得一切可以掌控一部分。

我想起身边的所有事，我想起过去，我想起那些期待落空的眼神，也许只有我足够下贱，我才能不听他们说什么，不让他们告诉我怎么做。

“小狗，接定制吗？我提供钱和道具，你可以找人玩你，拍成视频给我。”

我刷了刷手机，看到一条新私信。

定制？有点意思，我这么想，没有做过，也许可以试试。

“开价多少呢？”我打字问对方。

“视频我可以开500，其他酒店和道具另算。”对方头像是一只狮子，应该不是本人，账号里也没什么东西。

不过我愿意。

我答应下来，又从通讯录里找到了上次约过的狐狸。

约好了时间，取到了对方给的快递和定金，开好了房。

我拆开包裹，肛塞，绳子，飞机杯，链子。

还挺丰富的，不过我觉得自己可以的，我觉得我有信心。

趁着陈天不在宿舍，我出了门，坐上地铁。包里放着那些道具和我的衣服，地铁很多人，大家都行色匆匆，不知道他们的包里有没有我的包里的那些东西呢，我笑出声。

看着地铁窗户里倒映的自己，小巧可爱，脸很圆，耳朵立起来，白色的毛发在蓝色短裤衬托下更耀眼。

我自愿出卖自己，我自愿走进酒店房间，我自愿让别人玩弄身体。

视频里，狐狸站在我面前，我被绳子绑起来吊在床上，对方不停的用肛塞在我的后穴里进出，动作很快，很暴力，我感受到自己被填满又被抽出，后穴不断的流出润滑和肠液，滴在地板上，正好拍到后穴，很清晰。

狐狸稍微让开，我的肉棒上套着飞机杯，里面是白色的精液，而我的肉棒因为后穴的刺激，即使射了一次依旧硬着。

狐狸手里拽着我脖子上的链子，有点勒，全身的刺激让我说不出话，手脚被绑起来也无法动弹。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夸张，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肉棒微微颤抖，后穴张开。

狐狸把肛塞猛的拔出，没有停歇时间，把他的肉棒插了进来，伴随着身体的碰撞声，液体滴落的声音，和我越来越大声的淫叫。

我感觉自己快爽晕过去了，我想对方会满意这个视频吧。

被狐狸操的射了一次又一次，飞机杯里溢出装不下的精液，混合着其他滴落。

狐狸的嘴里发出尖细的低吼，我感觉他的肉棒在跳动，然后暖流射进我的后穴。

直到他射完，才拔出去，然后又吧肛塞塞进去，让我不许流出来。

我已经没有力气叫了，只是被解开绳子后放到床上休息。

我大口的喘息，感受着身体传来的感觉。黏腻，发酸，后穴还是塞满的状态。我觉得很满足，睡了过去。

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十点，狐狸在我旁边睡着了，我看了眼手机，陈天果然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

“阿言，你去哪里了？

今晚还回来吗？

要我等你吗？

注意安全。”

我放下手机，进浴室洗了个澡，洗掉那些黏腻。

视频稍微剪了一些开始和结束的废片，就发给了客人，对方也很爽快，立刻给了尾款。

我叫醒了狐狸，告诉他我今晚不住这里了，他想的话可以住一晚上退房，对方明显还没睡醒，只是胡乱的答应下来。

我离开酒店，我想我又想见见陈天了，想见他那双眼睛。

我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陈天，似乎在这等了一会。

“阿言，你去哪里了？”陈天似乎有点疑惑。

“我嘛，我去卖了。”

我明显看到对方的眼睛收缩了一下，然后说不出话的站在原地。

“阿言，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他们说在那个平台上看到一只白色柴犬，我看到图片就知道是你。。。。”

“嗯。”我没怎么回应。

“为什么，阿言，如果缺钱可以告诉我的，我可以帮你，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情？”陈天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像是在接受一件天大的事情。

“和钱无关，陈天，而是我想要选择去这样。”我轻声的笑着，手里拿着一罐可乐，我摸了一会，把可乐打开。

“陈天，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是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的一部分，即使它脏，下贱，我也不会丢掉，反而是它一遍遍的救我，我不会请求你接受，你可以尖叫逃开，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要试图改变我好吗？”我上前，抱着对方的尾巴。

我感受到对方在不停的颤抖，似乎下定决心，又泄气。

“阿言，下次至少可以告诉我好吗？”陈天把我抱进怀里。

门口人很多，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没有理，只是在陈天怀里流下一滴眼泪，无人察觉。

我在六六的床上醒来，被黑豹折腾的够呛，后面隐隐作痛，早知道他憋了很久我就应该先让他释放一下，而不是一直操我，我又推不开他。

我笑了笑，起身迎接新的一天。

“阿言，吃饭啦。。。。。”六六肯定是点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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