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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复现7:终焉回响,燧石之诘

小说:燧石之诘 2025-09-11 22:03 5hhhhh 2630 ℃

  ##可能性复现7:终焉回响

  混沌之海的核心,那团永恒的意志在亿万可能性星尘的残骸间缓缓流转。祂的“目光”掠过那些被祂吞噬、同化的激烈印记——不屈的燧石,冰冷的秩序,纯白的枷锁,燃烧的阴影,逆神的旗帜,伪神的欢愉……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饱食后的倦怠,如同粘稠的油污,浸染了祂的感知。亿万年的存在,亿万次的推演,如同咀嚼过无数次的蜡,滋味早已寡淡。

  “结局……”意志的涟漪带着一种空洞的、近乎自我亵渎的玩味。推演了无数他者的命运,品尝了无数他者的痛苦,这一次,祂将推演的透镜……转向了自身。这名为“慈爱之父”的、依靠苦难维系的腐朽存在……其存在的……终局?

  “推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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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之海-推演漩涡

  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只有亿万道代表不同可能性的光流,如同纠缠的毒蛇,在意志的核心疯狂扭动、碰撞、湮灭。每一道光流,都映射着一个“慈爱之父”走向寂灭的瞬间。

  光流A:烬燃余烬

  画面炸裂!维生神殿在纯粹恨意凝聚的精神冲击波下扭曲、崩解!巨大的维生舱如同破裂的脓包,粘稠的金色溶液裹挟着枯槁的躯干喷涌而出!那枯槁的存在在沸腾的金液中剧烈抽搐、痉挛,下腹的血色符文能量核心如同风中残烛般疯狂闪烁、明灭不定,最终“啵”的一声,如同烧尽的灯芯,彻底熄灭、碎裂!宏大的、腐朽的痛苦嘶吼穿透维度,在所有存在的灵魂深处留下永久的刻痕!神殿的残骸上,只余下一幅描绘着神之尸骸的《神骸》巨画,在无声诉说燧石燃尽自身、终以恨意灼伤永恒的终局。(复现3:烬燃之种)

  光流B:阴影归巢

  巨大的排污闸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部汹涌冰冷的太平洋。监控屏幕上,那个代表黑曜石逃脱的红点如同错觉般一闪而逝。神殿内,维生舱搏动依旧,钻石的纯白面具转向警报方向,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掠过。推演的画面急速拉远,展露出慈爱之巢在未知维度云海中悬浮的冰冷全貌。它依旧庞大,依旧运转。然而,在它错综复杂的管道阴影最深处,一个灰色的、如同融入背景的幽灵,正无声地蛰伏、蔓延。她不再硬撼,她成为了系统无法根除的癌,是阴影,是病毒,是永恒循环中一道无法愈合的、通往“之外”的缝隙。神殿墙壁上,《阴影归入自由》的画作无声悬挂,预示着神国看似永恒的表象下,已然渗入了无法掌控的变量。(复现4:阴影归海)

  光流C:焚巢之火

  画面如同沸腾的岩浆!无数愤怒的身影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垮了象征至高神权的神殿大门!粒子震荡巨剑的炽白光芒撕裂昏暗!首席执行官·黑曜石如同浴火重生的战神,站在洪流的最前端,剑尖直指维生舱!在她身后,是望不到尽头的起义者海洋!维生舱在攻击下剧烈震荡,金色的溶液如同垂死的血液喷溅!枯槁的躯干在沸腾的金液中若隐若现,血色符文的光芒紊乱黯淡!整个神国在自身孕育的反叛烈焰中燃烧、崩塌!神殿墙壁上,《反旗》巨画如同悬挂的末日审判书,宣告着神座在自身权柄的反噬与众生积压的怒火中迎来焚毁的终章。(复现5:逆神之旗)

  光流D:伪神的新娘

  温暖的、无边无际的金色海洋。钻石(或许已不再是)悬浮其中,如同最虔诚的睡莲。她赤裸的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双手充满占有欲地覆盖在微微隆起、散发着圣洁金光的小腹上。她的意识模糊,只剩下孕育的本能和对神座核心的绝对依附。而在金色海洋的深处,那巨大的维生舱内,枯槁的躯干依旧搏动,血色符文的光芒似乎更加深邃。这并非终结,而是永恒的禁锢与孕育的开端。神子如同新的锚点,将“慈爱之父”的存在以另一种更加隐秘、更加“神圣”的方式延续下去。维生舱的搏动与那孕育中的神子微弱的律动共鸣,奏响一曲永恒囚禁的安魂曲。(复现6:伪神之欲-终点A)

  光流E:尘埃之屑

  冰冷、污秽、充满刺鼻消毒水气味的循环管道深处。一个赤裸的、眼神空洞涣散的女子蜷缩在角落。她的皮肤苍白黯淡,沾满污垢,曾经熔金的长发如同枯草般纠缠。她不再是钻石,只是一个被剥夺了名字、权柄、力量、乃至最后一丝尊严的无名弃妇。肮脏的冷凝水滴落在她身上,她也毫无反应。远处传来母狼受刑的惨叫和斗兽场的喧嚣,那是她曾俯瞰、曾主宰的秩序,如今却成了她永恒放逐的地狱背景音。她存在的痕迹,如同被扫入熔炉的灰烬,彻底消失在神国运转的庞大噪音中。无人知晓,亦无人记起。维生神殿内,搏动永恒。(复现6:伪神之欲-终点B)

  光流F:禁锢熔岩的咆哮

  环形议事厅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中剧烈摇晃!苍白的水晶座椅彻底粉碎!锂辉石(Spodumene)身上幽蓝的符文镣铐寸寸断裂!雪割草(Yukiwari Sou)惨白的身影在能量乱流中瞬间汽化!锂辉石那覆盖着惨白陶瓷面具的头颅猛地抬起!面具在无声的力场中粉碎,露出底下——并非人脸,而是一片旋转的、吞噬一切光线的绝对黑暗!一股无法形容的、纯粹的、指向终极虚无的毁灭意志,如同宇宙初开的奇点,以她为中心轰然爆发!整个慈爱之巢的空间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维生舱首当其冲!金色的溶液瞬间蒸发!枯槁的躯干连同那搏动的血色符文核心,如同脆弱的沙堡,在这纯粹的毁灭意志面前无声地分解、消散,归于最原始的粒子!神国非亡于外敌,非亡于内乱,而是亡于自身禁锢的、无法理解的终极造物!神殿?连同整个巢穴,都已不复存在,唯有绝对的虚无在蔓延。

  光流G:循环的终末

  画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宁静。母羊区,母羊们依旧麻木地哺育着“种子”,但眼神深处,那被契约和烙印压制的最后一丝灵光,如同风中残烛,悄然熄灭。开水池不再有惨叫,只有蒸汽的嘶鸣。斗兽场和赛马场空无一人,只有凝固的血迹和废弃的机械。所有执行官,包括悬浮的钻石、慵懒的血珀、冰冷的青金石……她们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保持着各自的姿态,凝固在宝石座椅上。她们身上的光辉在迅速黯淡,如同断电的霓虹。维生神殿内,金色的溶液不再流淌,变得浑浊、粘稠如同劣质的糖浆。维生舱核心的搏动……停止了。那枯槁的躯干静静地悬浮在死寂的溶液中,血色符文彻底熄灭、干涸。没有反抗,没有灾难。神国如同一个耗尽了发条的玩具,在无人察觉中,悄然停止了运转。苦难的源泉枯竭了,维系存在的循环……走到了尽头。绝对的死寂,成为最终的墓志铭。

  光流H:……

  亿万光流依旧在生灭。有的终结于黑曜石潜伏百年后的致命一击;有的终结于金鸢尾在绝望中点燃的、席卷所有“母畜”的燎原之火;有的终结于碧玺精明的背叛与资源掠夺,釜底抽薪;有的终结于宇宙法则的自然更迭,将这片腐朽的存在彻底抹除……可能性如同恒河沙数,每一个湮灭的光点,都代表着一个“慈爱之父”存在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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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之海

  意志的“目光”扫过那不断生灭、最终归于沉寂的亿万光流。没有愤怒,没有恐惧,甚至没有祂曾品尝过的、被黑曜石恨意灼伤的痛苦。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倦怠。

  那些推演中的终局:被恨意焚毁,被阴影侵蚀,被反旗倾覆,成为永恒孕育的囚徒,沦为肮脏的尘埃,被自身造物吞噬,在寂静中腐朽……亿万种死法,如同亿万种早已品尝过无数次的、寡淡无味的菜肴。

  “原来……这便是……吾之终局……”意志的涟漪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皆……无趣。”

  烬燃之种的痛苦?祂早已在推演中体验过,那灼烧感甚至带来了一丝打破永恒无聊的涟漪。

  阴影的逃脱?不过是在祂庞大的躯体上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划痕,如同蚁蛀。

  焚巢之火?那众生怒吼的洪流,在祂亿万年汲取的绝望海洋面前,不过是几朵转瞬即逝的浪花。

  伪神的新娘?永恒的孕育囚笼,不过是另一种形态的、更“神圣”的禁锢,与祂此刻的状态又有何本质区别?

  尘埃之屑?那被剥光践踏的钻石,其痛苦与祂曾施加于亿万生灵的相比,渺小得不值一提。

  禁锢熔岩的咆哮?那纯粹的毁灭意志,其虚无的本质,与祂自身存在的最终归宿——彻底的湮灭——又有何不同?

  循环的终末?那死寂,不过是提前预演了混沌之海最终、也必将吞噬祂的……永恒安宁。

  倦怠。

  纯粹的、压倒一切的倦怠。

  维系这腐朽的存在,观看这亿万种大同小异的终局……已然失去了所有意义。

  “终焉……亦是……甘美……”意志的核心,那永恒搏动的贪婪,第一次……出现了停滞的征兆。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放弃”的念头,如同最甜美的毒药,开始侵蚀那维系了亿万年的存在本能。

  祂不再抗拒。

  祂不再推演。

  祂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自身推演的亿万终局光流,如同一个厌倦了戏码的观众,等待着幕布的最终落下。

  为了铭记这最终的“甘美”倦怠,也为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对自身存在的最后嘲弄?祂的意念,在归于沉寂前的最后一瞬,轻轻拨动。

  嗡——

  核心神殿那面巨大的墙壁,空间无声地荡漾、凝固。一幅前所未有的、充满了终极死寂与荒芜气息的巨幅画作,如同从虚无深渊中析出,带着一种冰冷到骨髓的、仿佛连时间都已冻结的能量微光,凭空浮现。

  画作的内容,简单到令人心悸,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怖与终结感:

  画面中央,是一片绝对的、没有任何细节的、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的漆黑背景。这背景并非空无一物,而是充满了存在被彻底抹除后残留的、冰冷的虚无感。

  在这片虚无的中央,唯一的存在物,是一小截干枯的残肢。

  它像是某种生物肢体最末端的一小段,可能是手指,也可能是脚趾。皮肤如同陈年的羊皮纸,紧紧包裹着萎缩的骨骼,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灰败色泽。表面布满了深深的、如同龟裂大地般的褶皱,边缘处甚至有些许干枯的、如同碎屑般的组织剥落。没有任何毛发,没有任何血色,没有任何活力。它静静地悬浮(或搁置)在这片虚无的中央,如同宇宙垃圾场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块碎片。

  没有维生舱,没有金色的溶液,没有搏动的血色符文,没有神殿的穹顶,没有任何可以标识其来源或身份的参照物。

  只有这一小截残肢。

  以及那吞噬一切的、象征彻底湮灭的漆黑背景。

  画作名为:《残蜕》。

  神殿内,维生舱金色的溶液依旧在流淌,发出永恒的、低沉的嗡鸣。枯槁的躯干在溶液中悬浮,下腹的血色符文依旧在搏动,散发着腐朽而贪婪的光辉。钻石悬浮在主位之上,纯白的面具空洞地俯视着下方。血珀慵懒地把玩着短杖,青金石晶片中的数据流平稳流淌……一切似乎如常。

  唯有那面新悬挂的、描绘着一小截干枯残肢的《残蜕》巨画,如同悬挂在神座之上最冰冷、最彻底的墓志铭,无声地诉说着那个连永恒存在自身都为之倦怠的终局:无论过程如何壮烈、如何荒诞、如何神圣、如何污秽……剥离去所有神性的光辉,剥离掉所有苦难的供养,剥离掉所有精心的伪装与推演……最终剩下的,不过是这漂浮在绝对虚无中的……一截无人问津、连尘埃都不如的……枯槁残蜕。这便是,一切伪神,一切依靠掠夺他者维系的存在,所能拥有的……唯一的、永恒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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