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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连环事件,1

小说:连环事件 2025-09-11 22:03 5hhhhh 7840 ℃

写在前面:

写完螳螂捕蝉后,我想继续写一些日常的剧情:得到了如此庞大的资金后,陈浩该怎么和接下来的女主们接触?让陈浩一个个地找上门去未免有些不合逻辑。但是什么身份可以让女主们一个一个地“送”上门来呢?民宿或者酒店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相比酒店,民宿显然流动性更弱,而且更隐秘些,确定了陈浩的身份,就是构思接下来的剧情了。

这时有一个p友私信我,说想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胸、贤惠的妈妈形象,正好根据这个形象,以及我已经构思的剧情,我略微做了一点调整,写出了下面的故事。

大家看我的连环故事,应该略微知道一些我的风格,我喜欢描写一系列的细节来丰满人物的性格,再根据不同人物性格之间的碰撞来写故事发生的剧情。所以当我把故事的风格由纯爱转化过来,写到女一退场时,真的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可能我真的不适合写纯爱吧,哈哈。

碎碎念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跟大家吐槽一下,最后还是祝大家食用愉快,就这样。

人物设定:

陈浩

身份:民宿老板,背地里是一个“收藏家”

年龄:22岁

外貌特征:强壮,身高约1.85米,外貌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性格特征:性格谨慎,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去学得了一身厨艺,行事冷酷无情,心底里渴望他人的关心。

秦薇

身份:秦晓的妈妈

年龄:33岁

外貌特性: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披散着,御姐身材: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部,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风韵和一种野性的活力,五官明艳大气。身高1.70米。

性格特征:温柔、贤惠、勇敢,会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了心中的爱可以不顾一切

秦晓

身份:秦薇的女儿

年龄:13岁

外貌特性:齐肩短发,几缕挑染成蓝色,显得叛逆不羁。外貌和脸型继承了母亲的优点,下巴尖尖的,但眉眼间笼罩着一层与年龄不符的阴郁和疏离。身高1.55米。

性格特征:有些叛逆,由于成长过程中缺乏类似父兄感情的关爱,导致性格有些偏激

正文:

城郊,一座依山傍水、装修风格融合了古朴与现代的精致民宿悄然开业,名为“归源居”。老板陈浩,一个看起来沉稳干练、笑容略带疏离的男人,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成功人士”。没人知道他的过去,只知道他似乎颇有资产,待人接物客气却保持着距离。民宿生意不温不火,却足以维持运转,甚至小有盈余。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洁净的原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精油的淡雅气息。轻柔的音乐流淌。陈浩坐在前台的电脑后,指尖在键盘上轻敲,处理着预订信息。他穿着质地良好的亚麻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过去那个满身戾气的囚徒判若两人。

然而,“归源居”真正的核心,深藏在地下。通过一道极其隐蔽、需要多重生物识别的合金门,才能进入一个温度恒定为18℃、湿度严格控制的巨大空间。这里,是陈浩真正的“收藏室”,也是顾璇毕生心血的最终归宿。

在一个独立的、如同水晶棺般的维生舱内,林薇静静地躺着。她的长发被梳理得一丝不乱,穿着洁白的丝绸长裙,仿佛只是深深地沉睡着。陈浩有时会坐在维生舱旁,用冰冷的手指抚过舱壁,低声说着些无人能懂的话,眼神复杂。她是这一切悲剧的起点,也是他“永恒收藏”中最重要的基石。

林茉和苏小雨并肩躺在相邻的两个透明低温保存舱内。舱内温度恒在-10℃,特殊的溶液包裹着她们年轻却已失去生命的躯体。顾璇的药剂阻止了尸体的腐败,让她们保持着死亡瞬间的状态。林茉的脸上凝固着最后一刻的不甘和巨大的痛苦,脖子上青紫色的伤痕清晰可见。苏小雨的眼神则定格在担心朋友时的勇敢与随之而来的致命恐惧上。她们像两件被精心保存的、带着强烈情绪烙印的艺术品。

顾汐然被安置在另一个独立区域,同样处于低温保存中。但与林茉和苏小雨不同,她的姿势被精心调整过。她躺在一个铺着柔软鹅黄色绒布的平台上,长发被梳理柔顺,脸上被化了淡妆,穿着一身崭新的、与她被掳走时相似的米白色连衣裙。只有那微微张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空洞睁着的、琥珀色却失去所有神采的眼睛,无声地诉说着生命被扼杀时的巨大恐惧和绝望。

曾经的疯狂科学家顾璇,如今成了她最鄙视的“实验对象”。她被固定在房间里一张特制的保存舱里,穿着简洁的深色实验服式样连体衣,丰满的乳房将胸前的衣物撑得突起。女人容颜依旧绝美,但却失去了所有神采。

在日常生活中,陈浩表面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宿老板。处理预订,偶尔接待客人,在花园里修剪花草,在附近小镇采购生活用品。笑容礼貌,言语得体,努力扮演一个普通的、略带神秘感的避世者。

“归源居”的屋顶花园,阳光明媚,可以俯瞰山下的溪流。陈浩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神情平静。山风吹拂着他的衣襟。外面的世界熙熙攘攘,充满生老病死,爱恨情仇。而他的世界,在地下。那里没有时间流逝,没有情感变化,只有凝固的美丽、和永恒的绝望。他得到了顾璇的一切——她的知识、她的财富、她的“永恒”,以及她和她所珍视的一切,都成了他冰冷收藏室里的展品。

陈浩抿了一口咖啡,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而满足的弧度。他赢了,以一种超越所有人想象的方式,赢得了属于他自己的、扭曲而永恒的“宁静”。夕阳的余晖洒在“归源居”古朴的招牌上,也透过隐秘的通风口,在地下收藏室的某个角落投下最后一丝微弱的光斑,照亮了柔软的地毯上,沈璐一丝不挂的尸体。女孩微微隆起的小腹以及蜜穴里源源不断流出的精液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房间里刚刚发生的荒谬......

......

蝉鸣聒噪,盛夏的阳光炙烤着“归源居”的青石板小径。陈浩正蹲在庭院一角,心不在焉地修剪着一丛过于茂盛的月季,动作略显生疏。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昨天地下收藏室,和沈璐疯狂交合的那个下午。

前台的复古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庭院的宁静。陈浩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走进凉爽的前厅。

“喂,归源居。” 他的声音温和有礼,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又带着点慵懒磁性的女声,语速很快,像跳跃的音符:“喂你好!请问是陈老板吗?我在网上看到你家民宿,照片拍得真不错啊!想问问还有房间吗?我们母女俩想住一阵子,找房子过渡!”

“您好。是的,我是陈浩。” 陈浩的目光扫过前台电脑的预订日历,显示空房充足。“请问大概住多久?几位入住?”

“就我和我闺女,两个人!时间嘛…不好说,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可能一两周,也可能一两个月?看缘分啦!”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拘无束的洒脱,“对了,我叫秦薇,秦始皇的秦,蔷薇的薇!我女儿叫秦晓,拂晓的晓。”

“秦女士您好。” 陈浩记下名字,“房间是有的,我们这边有家庭房和标间...”

“标间吧!两间房,挨在一起!晓晓那丫头,现在大了,可不愿意跟我睡一个屋了。” 秦薇的语气带着一丝对女儿成长的无奈和宠溺,“我们今天下午就能过来办理入住吗?”

“可以的。下午三点之后我都在。” 陈浩应道,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母女…找房子过渡…听起来像是充满生活气息的普通租客,没有什么危险。

下午三点半,一辆略显老旧的白色SUV带着一路风尘,停在了“归源居”门前的停车位上。驾驶座车门打开,一条穿着牛仔热裤、踩着人字拖的修长美腿率先迈了出来。

秦薇下了车。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三十三岁要年轻些,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披散着,有几缕被汗水粘在光洁的额角和修长的脖颈上。她穿着简单的白色吊带背心,外面松松垮垮地套了件浅蓝色的薄款牛仔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御姐身材展露无疑,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部,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风韵和一种野性的活力。她的五官明艳大气,画着精致的淡妆,眉眼间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和历经世事的通透。她摘下脸上的大墨镜,露出一双明亮的、带着笑意的杏眼,环顾着四周的环境,满意地点点头。

副驾驶的车门也被推开,秦晓慢吞吞地挪了下来。十三岁的少女,身形已经开始抽条,像棵刚拔节的小白杨,带着青涩的骨感。她穿着宽大的黑色T恤,上面印着某个摇滚乐队的狰狞Logo,下身是破洞牛仔短裤,脚上是脏兮兮的帆布鞋。齐肩的短发一看就是不怎么被用心打理过,有些毛躁,几缕挑染成蓝色,显得叛逆不羁。她的外貌和脸型继承了母亲的优点,下巴尖尖的,但眉眼间笼罩着一层与年龄不符的阴郁和疏离。她低着头,戴着耳机,双手插在裤兜里,对周围的环境漠不关心,只是不耐烦地催促:“妈,快点!热死了!”

“催什么催!臭丫头!” 秦薇笑骂了一句,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开始往外拖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和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动作麻利。

陈浩适时地从民宿里迎了出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秦女士?秦晓?欢迎来到归源居。”

秦薇闻声抬头,看到陈浩,眼睛亮了一下,高大的身材、得体的谈吐、硬朗的五官,大大方方地伸出手:“陈老板是吧?你好你好!我是秦薇,这是我闺女晓晓。哎呀,你这地方比照片上还漂亮!有眼光!” 她的手温暖有力,带着薄茧。

“过奖了,喜欢就好。” 陈浩轻轻握了一下便松开,目光转向秦晓,“秦晓同学,你好。” 他的语气平和,带着对晚辈的尊重。

秦晓这才勉强抬起眼皮,飞快地扫了陈浩一眼,从鼻腔里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很快又低下头去,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划动着。她似乎刻意忽略着陈浩的存在。

陈浩并不在意,自然地接过秦薇手中一个看起来最沉的行李箱:“我来吧。房间在二楼,带你们去看看。”

“哎哟,谢谢陈老板!太不好意思了!” 秦薇也没客气,顺手把另一个行李箱也推给他,自己则拎起那个旅行包,“晓晓,跟上!别玩手机了!”

秦晓不情不愿地摘下一边耳机,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民宿内部装修雅致,原木色调,采光很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薰味。秦薇边走边啧啧称赞:“真不错真不错!这布置,这采光!比我们之前住那些破公寓强多了!晓晓,你看这…”

“还行吧。” 秦晓头也不抬,敷衍道,手指依旧在手机上忙碌。

陈浩引着她们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房间宽敞明亮,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品,还带一个可以看见后山竹林的小阳台。

“哇!这房间好!” 秦薇把旅行包一扔,快步走到阳台,“还有风景!晓晓,快来看!”

秦晓这才慢悠悠地踱步到阳台门口,往外瞥了一眼,撇撇嘴:“竹子有什么好看的。” 但眼神还是在那片青翠上停留了几秒。

陈浩将行李箱放在墙边,介绍道:“独立卫浴,24小时热水,WiFi密码在床头柜的卡片上。公共区域有厨房、茶室和阅读区,都可以使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我一般都在前台或者院子里。”

“太好了!陈老板你太周到了!” 秦薇笑得明媚,转身对秦晓说,“晓晓,快谢谢陈叔叔!”

秦晓翻了个白眼,极其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谢谢。”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这孩子,被惯坏了,陈老板别介意啊。” 秦薇无奈地摇头,但语气里并无多少责备。

“没关系,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有个性。” 陈浩微笑,目光在秦晓身上停留了一瞬。少女单薄的身躯包裹在宽大的T恤里,刚发育的曲线若隐若现,带着一种脆弱又倔强的气息。

“那你们先休息,整理一下行李。” 陈浩收回目光,语气如常,“入住手续不急,等你们安顿好了,下来签个字就行。”

“好好好!麻烦你了陈老板!” 秦薇热情地道谢。

陈浩点点头,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敛去,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冰冷和审视。他站在走廊里,能隐约听到房间里秦薇活力四射的声音在指挥秦晓整理东西,以及秦晓不耐烦的反驳。

陈浩缓步走下楼梯,回到前台。他调出走廊那个房间门口的监控画面,画面里暂时只有紧闭的房门。陈浩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窗外,秦薇那辆白色SUV静静地停在那里,夏日的阳光依旧炽烈,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

......

日子在“归源居”平静地流淌,夏日的蝉鸣成了背景音。秦薇和秦晓这对母女,像两颗投入湖水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生活的涟漪。

新城市的陌生感,很快让这对母女尝到了苦头。秦薇那辆老旧的SUV在某一天闹起了罢工,打不着火,急得她围着车子团团转,汗水浸湿了背心。秦晓则抱着书包,一脸不耐烦地站在树荫下,嘴里嘟囔着“又要迟到”。

“怎么了,秦女士?” 陈浩适时出现,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和亚麻长裤,手里拿着修剪花枝的剪刀,像是刚忙完庭院的事。

“陈老板!真是倒霉催的!这破车关键时刻掉链子,晓晓上学要迟到了!” 秦薇抹了把额头的汗,脸颊因为着急和日晒泛着红晕,白色的吊带背心贴在身上,勾勒出丰满的曲线。

陈浩放下剪刀,走上前:“我看看。” 他俯身检查了一下引擎,动作熟练利落。“小问题,电瓶桩头松了,接触不良。我工具间有扳手,紧一下就好。” 他很快解决了问题,车子重新启动。

“哎呀!太感谢了陈老板!你可真是救命了!” 秦薇松了口气,笑容灿烂,杏眼里满是感激,“晓晓,快谢谢陈叔叔!”

秦晓撇了撇嘴,依旧是不情不愿地小声咕哝:“…谢谢。” 但看向陈浩的眼神里,那层冰封的疏离似乎裂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类似的事情还有不少:秦晓的学校要求办理复杂的转学手续,秦薇被一堆文件弄得晕头转向;她们想租的房子不是太贵就是太差,秦薇跑得脚都快断了;秦晓的手机不小心掉进了民宿后院的景观水池,虽然捞上来了但彻底报废,少女为此发了一通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下午。

每一次,陈浩都像早有预料般,适时地提供了帮助。他熟门熟路地告诉秦薇该去哪个部门盖章最快;他通过一些“朋友”打听到一些性价比不错的房源信息;他甚至默默买了一个最新款的、秦晓念叨过的品牌手机,用一个“旧手机回收活动”的借口,在秦晓手机坏掉的第二天,不动声色地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秦晓看到新手机时,眼睛瞬间亮了,虽然嘴上依旧别扭地说着“谁要你的东西”,但紧握手机的手指和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她。她对陈浩的态度,从彻底的漠视,变成了带着探究和一丝复杂情绪的打量。

最让秦薇感到意外和温暖的,是陈浩的厨艺和共进晚餐的习惯。

陈浩似乎很享受烹饪。每天傍晚,厨房里都会飘出诱人的香气。他不做复杂的山珍海味,但家常菜做得极其地道,色香味俱全。清蒸鲈鱼鲜嫩,红烧排骨软糯入味,时令蔬菜炒得碧绿爽口,还会煲上一锅祛暑解乏的老火靓汤。

第一天,他只是客气地邀请:“秦女士,秦晓,晚饭好了,不嫌弃的话一起吃点?”

秦薇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行?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个人吃也是做,多两副碗筷而已。” 陈浩笑容温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诚恳。

于是,晚餐时间成了“归源居”一天中最有烟火气的时刻。长方形的原木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灯光温暖。陈浩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系着一条深色围裙,动作从容地为她们盛饭、布菜。

秦晓通常是最快吃完的那个。她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宽大T恤和破洞短裤,低头扒饭,偶尔夹几筷子自己爱吃的菜,全程沉默,或者戴着一边耳机听音乐。吃完后,她放下碗筷,含糊地说一声“我吃好了”,就立刻起身回到房间里,“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餐桌上便只剩下秦薇和陈浩。

秦薇通常会换下白天的吊带背心,穿一件宽松柔软的V领棉质家居裙,露出漂亮的锁骨,栗色的卷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显得慵懒而放松。她吃饭比秦晓慢,会细细品尝每一道菜,不时发出满足的赞叹:“陈老板,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这排骨炖得太入味了!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充满了真诚的欣赏。

陈浩则总是回应得谦逊得体:“秦女士过奖了,喜欢就多吃点。” 他吃得不多,动作优雅,更像是在陪伴。他会适时地给秦薇添汤,或者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今天的天气、附近有趣的小店、后山的竹林什么时候最漂亮。他的谈吐温和有礼,知识面似乎很广,无论秦薇说起什么,他都能接上几句,观点成熟而包容,从不带评判色彩。

随着共进晚餐的次数增多,餐后闲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秦薇发现,和陈浩聊天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他似乎有种魔力,能让人卸下心防。他倾听时非常专注,那双深邃的眼睛温和地看着你,带着理解和尊重,不会打断,也不会急于发表意见。在这样安全、放松的氛围里,秦薇内心深处那些积压的情绪和秘密,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一天晚饭后,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秦晓早已回了房间。餐桌上,秦薇捧着一杯陈浩泡的清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她穿着那条柔软的藕粉色家居裙,蜷腿坐在椅子上,神情少了几分平日的张扬,多了一丝难得的脆弱和疲惫。

“…有时候真觉得累,” 秦薇的声音带着一丝飘忽,目光落在袅袅上升的茶烟上,“一个人带着晓晓,像打一场永远看不到头的仗。”

陈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给她添了点热茶,动作轻柔。

也许是这雨夜太过安静,也许是陈浩的沉默太过包容,秦薇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

“陈老板...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晓晓她...没有爸爸。”

陈浩的眼神依旧平静,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或探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他在听。

秦薇苦笑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我自己作的孽。年轻的时候...太傻,太疯。二十岁,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玩,追求自由,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我转。”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回到了那个叛逆不羁的年纪。

“那时候爱玩,朋友多,整天泡在酒吧、音乐节…喝醉了,跟谁…都记不清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和难以启齿的涩然,“等发现怀孕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甚至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顿了顿,似乎需要积攒勇气:“家里人…我爸妈,是那种特别传统、特别要面子的人。他们知道后,差点没把我打死。骂我不要脸,丢尽了全家的人。让我把孩子打掉,或者送人,然后找个老实人嫁了,当这事没发生过。” 秦薇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有些发红,“可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劲,看着B超单子上那个小小的影子…我就想,这是我的孩子,我得把她生下来,养大!哪怕…哪怕我这辈子都完了!”

“然后呢?” 陈浩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她。

“然后?” 秦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就是断绝关系呗。我爸说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我妈偷偷来看过我一次,塞给我一点钱,哭着走了…再后来,就彻底没联系了。”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进茶杯里,溅起小小的涟漪。

“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打工,租最便宜的地下室…生晓晓的时候,差点死在产房里…没人签字,最后是隔壁床的阿姨看不过去帮我签的…” 秦薇的声音哽咽了,她抬手抹了把脸,努力平复情绪,“后来,就咬着牙熬呗。什么都干过,服务员、推销员、摆地摊…最难的时候,抱着发高烧的晓晓,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坐在天桥底下哭…”

“这些年,苦头吃够了,也总算把晓晓拉扯大了。可这孩子…越来越叛逆。我知道,她心里有怨气。怨我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怨我没有别人妈妈那么体面…她从小就没感受过父爱,也没个兄弟姊妹,性格就变得特别别扭,跟我也不亲…” 秦薇叹了口气,眼神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所以这次,想着带她彻底离开原来的地方,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新城市,重新开始。希望…希望她能有个新环境,慢慢好起来。也给我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她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看向陈浩,眼神带着一丝忐忑和释然:“陈老板,让你听我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真是不好意思…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你说出来了…”

陈浩一直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轻视或怜悯,只有一种深沉的平静和理解。他递给她一张纸巾:“秦女士,你是个非常勇敢、非常了不起的母亲。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其中艰辛,外人难以想象。晓晓她…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付出。”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既然选择了重新开始,那就向前看。你和晓晓,都会越来越好的。这里很安静,适合休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

秦薇接过纸巾,擦掉眼泪,看着陈浩真诚而成熟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强烈的信赖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个宁静的民宿,这个沉稳可靠的男人,似乎成了她唯一可以依靠和倾诉的对象。一种久违的、类似家人般的安心感,悄然滋生。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陈浩在倾听她诉说“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和“没人认识的新城市”时,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难以捉摸的幽光。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餐厅里,暖黄的灯光下,秦薇感觉心中的阴霾似乎也散去了一些。她看着陈浩收拾碗筷的挺拔背影,第一次对这个地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模糊的、名为“归属”的期待。楼上的房间里,秦晓戴着耳机,音量开得很大,似乎想隔绝楼下的一切声音,但她的手指,却无意识地停留在陈浩送的那只新手机的屏幕上,久久没有滑动。

日子像溪水般在“归源居”流淌,秦薇的心却不再平静。自从那天饭桌上吐露心扉之后,每一次与陈浩共进晚餐后的闲聊,每一次他不动声色地解决她们母女的麻烦,甚至只是他穿着亚麻衬衫、在庭院里修剪花草的挺拔侧影,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名为“陈浩”的涟漪。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陈浩,早已超出了房客对房东、甚至朋友之间的感激和信赖。那是一种带着热度、让她心跳加速、午夜梦回时会悄然浮现的情愫。

然而,甜蜜的悸动之后,紧随而来的是无边的苦涩和自卑。

镜子里映出的女人,依旧明艳动人。她特意换上了一直没舍得穿的墨绿色真丝吊带长裙,柔滑的布料贴合着依旧傲人的曲线,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光洁的肩背。栗色的卷发精心打理过,慵懒地披散着,几缕碎发别在耳后,露出小巧的珍珠耳钉。她化了比平时更精致的妆容,眼线微微上挑,唇色是饱满诱人的玫瑰豆沙红。她知道自己很美,三十三岁的成熟风韵被她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当她想到陈浩——他才二十多岁!年轻,英俊,气质沉稳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独自经营着这么大一家品味不俗的民宿,事业有成,前途无量。而她呢?一个三十三岁的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叛逆期的女儿,有着混乱不堪的过去,除了一颗被生活磋磨得疲惫不堪的心,几乎一无所有。

“我配不上他。”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秦薇,让她每一次面对陈浩温暖的笑容时,都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巨大的自卑感像沉重的枷锁,让她在每一个独处的夜晚辗转反侧,白天却又要强颜欢笑。

这个周末,秦晓被同学邀请去邻市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夏令营。偌大的“归源居”,只剩下她和陈浩。晚餐时,秦薇特意穿了一条酒红色的丝质吊带裙,外面罩了件薄薄的米白色针织开衫,卷发慵懒地披散着,脸上化了比平时更精致的妆,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和憔悴。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人。气氛比平时更安静,也更微妙。

秦薇特意开了一瓶自己带来的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摇曳,映着餐厅暖黄的灯光和她有些紧张的脸庞。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轻松。几杯红酒下肚,秦薇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身体也放松了许多,长久以来的压抑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的话渐渐多了起来,笑声也放开了些,眼波流转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对陈浩的欣赏和依赖。

饭后,两人移步到临窗的小茶室。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茶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而暧昧。陈浩煮了一壶普洱,茶香袅袅。

“房子找得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陈浩将一杯热茶推到秦薇面前,随口问道。他的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低沉悦耳。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秦薇用酒精和轻松氛围构筑的脆弱外壳。找房子?搬出去?离开这里?离开他?一想到这个,巨大的不舍和恐慌瞬间攫住了她。酒精放大了她的情绪,也削弱了理智的堤防。

她抬起头,借着酒劲,目光直直地看向陈浩。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眉眼更加深邃,英俊得令人心颤。秦薇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手心全是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甚至带上了一点玩笑的、试探的口吻:

“房子啊…还没找到特别满意的。” 她端起茶杯,指尖微微发抖,没有喝,只是用它暖着手,“其实…陈老板,” 她顿了顿,鼓起全身的勇气,嘴角努力向上弯起一个弧度,眼神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紧张和期待,“我觉得…你这儿就挺好的。要不…我干脆留下来,给你当老板娘算了?省得再去找了,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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