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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醒来了...原来没有死啊...太好了...一定会有幸福结局的对吧,从天才少女被调教成继父母狗的我也渴望救赎

小说:从天才少女被调教成继父母狗的我也渴望救赎 2025-09-11 22:03 5hhhhh 8280 ℃

再次有光的时候,那光很柔和,带着一点暖洋洋的金色。它透过一层薄薄的、白色的纱,落在我的眼皮上,带来一种久违的、安宁的暖意。

我闻到了一股味道。不是出租屋里那股混合了铁锈、血腥和劣质空气清新剂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而是一种干净的、带着消毒水特有的、略微刺鼻却又令人无比安心的味道。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一种陌生的、酸软无力的感觉,从我的每一条肌肉纤维深处传来。我的身体,像是一台被拆开重组后、零件还没有完全拧紧的机器,沉重得不像是我自己的。我的小腹,传来一阵持续的、针扎般的、细密的疼痛,提醒着我那里曾经发生过怎样可怕的破坏。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挂在我床边的一个透明的、里面装着淡黄色液体的输液袋。液体正通过一根细长的管子,一滴一滴地,稳定地,流入我手臂上贴着胶布的地方。

我转了转头,看到了窗户。窗外是湛蓝的天空和高楼的轮廓,午后的阳光正好,将窗帘的影子,在米白色的墙壁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安静的投影。

这里是……医院。

“你醒啦?”

一个轻柔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声音,从我的床边传来。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了苏晓雯。她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和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她的脸色,也还有些苍白,左手手腕上,还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但她的眼睛,是明亮的,像雨后被洗过的天空。看到我睁开眼,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一层水汽。

她没有哭,只是放下手里的东西,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试探性地,握住了我放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没有扎针的手。

她的手心,很温暖。

“医生说……说你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你睡了很久很久……今天是八月五号了。”

八月五号。我记得,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是六月十二号。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整个暑假,我都在这里度过。

“八月五号。”

这几个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那片混沌的、刚刚重启的意识里,激起了无法平息的涟漪。我的目光,从苏晓雯那张写满了担忧的脸上,缓缓移开,落在了窗外那片被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城市剪影上。我的大脑,像一台老旧的、正在艰难加载的计算机,缓慢地处理着这个信息。

六月。七月。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在我的一片空白中,被抹去了。那个充满了蝉鸣、汽水和无尽习题的夏天,那个我曾以为会是我人生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冲刺阶段的夏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然走到了尾声。

未来……那个我用尽全部力气、忍受了所有屈辱才勉强抓住的、名为“大学”的未来,它还在吗?我的人生,在那扇门被踹开之后,究竟被扭向了何方?

一瞬间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刚刚苏醒时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意。我的手,在苏晓雯的掌心里,下意识地变得冰冷而僵硬。我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连接在我指尖的血氧仪,发出了轻微的、频率变快的“滴滴”声。

苏晓雯立刻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握着我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来驱散我身体里那股正在复苏的寒意。

‘她在害怕……她在想那个家,在想以后怎么办……我不能让她再回到那个深渊里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放开了我的手,转而用双手,轻轻地、郑重地,捧住了我放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手。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直视着我那双因为迷茫和恐惧而微微放大的瞳孔。

“莓铃,”她一字一顿地,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道,“听我说。”

我看着她,无法做出任何回应。我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烟,任何发声的企图,都只会在喉头引发一阵刺痛。

“等你出院了……就搬到我家来住吧。”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我脑海的深水炸弹。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家?我还有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吗?

看着我脸上那混杂着震惊和不敢置信的表情,苏晓雯急急地解释起来,她的语速有些快,带着一种迫切想要让我安心的恳切:

“我……我已经和我的爸爸妈妈说过了!他们都同意!我家……我家虽然不大,但我的房间里还有一张空着的床,是以前我表哥来住的时候买的。我们可以一起住,就像在宿舍里一样!我妈妈……我妈妈做饭很好吃,她会给我做好多好多有营养的东西,把你养胖一点……”

她的话语,像一股温暖的、笨拙的细流,试图渗透我那颗被冰封的心。她看着我的眼睛,看到我眼中的震惊并未消退,反而多了一丝更深的、对未来的迷惘。她知道,她必须给我一个更坚实的、可以抓握的东西。

“还有……还有大学的事。”她捧着我的手,又凑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也更郑重,“我……我拜托我表哥,联系了学校的招生办。我们两个人的录取通知书,都……都保留着。学校给了我们保留学籍的许可,我们可以明年,和下一届的新生一起入学。或者……或者如果我们恢复得好,下半学期,作为旁听生插班进去也可以……总之,他们没有不要我们!”

“所以……”她看着我,眼眶红了,但脸上却是一个无比灿烂的、含着泪的微笑。

“所以,莓铃,你什么都不用怕。我先安心养好身体。等你出院了,我们就一起回家。然后,等开学了,我们就一起去大学。好不好?”

她为我勾勒出了一个未来。一个有家、有同伴、有书读的,正常的、光明的未来。那个我曾以为早已被撕得粉碎的未来,被她一片一片地,重新拼凑起来,小心翼翼地,捧到了我的面前。

苏晓雯的话语,像一颗在深海中引爆的、无声的炸弹。冲击波席卷了我意识的每一个角落。我看着她那张含着泪光、却又努力绽放出最灿烂微笑的脸,看着她捧着我的手时那郑重而虔诚的姿态,我的世界,那片刚刚从漆黑中亮起的、灰白色的、荒芜的世界,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从那道口子里,照进了一束光。一束过于耀眼、过于温暖、甚至有些灼痛的光。

“家。”“一起。”“大学。”

这些词汇,对现在的我来说,太重了。它们像一块块烧红的烙铁,印在我那颗千疮百孔、早已失去温度的心上。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恐惧。是一种源于骨髓深处的、对自身“污秽”的认知所带来的、本能的退缩。

我凭什么?我这个被彻底毁掉的、肮脏的、破败的躯壳,凭什么去接受这样纯粹的善意?凭什么去玷污她为我勾勒出的那个干净的、充满阳光的未来?

我想要把手抽回来。我想要闭上眼睛,重新沉入那片无知无觉的黑暗里。在那里,我虽然痛苦,但至少是安全的,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但是,我看着苏晓雯的眼睛。在那片坚定的、温柔的水光中,我看到了过去的倒影。我看到了那个在图书馆里,因为一道解不出的数学题而急得掉眼泪的她;看到了那个在运动会上,为我冲过终点线而声嘶力竭地呐喊的她;看到了那个在那个地狱般的房间里,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身体,挡在我面前的她。

我不能退缩。如果退缩,就连她一同给予我的、那份不惜一切的勇气,也一并背叛了。

我用尽了全部的精神力,将它们凝聚到我的指尖。我看到自己的手指,在苏晓雯温暖的手心里,极其轻微地、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然后,是第二下。我的手腕,因为这微小的、对抗全身无力感的动作,而传来一阵阵酸麻的剧痛。

苏晓雯感觉到了我手上的异动,她捧着我的手,力道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一些,眼神中的担忧和询问更浓了。

终于,在第三次尝试时,我成功了。我那原本僵硬地被她捧着的手,以一种极其缓慢而滞涩的姿态,微微翻转了过来。我的指尖,那些因为长期输液而变得冰凉、甚至有些浮肿的指尖,轻轻地、带着一丝颤抖地,触碰到了她温热、柔软的掌心。

然后,我用食指的指尖,在那片柔软的、充满了生命热度的皮肤上,轻轻地、慢慢地,挠了一下。

这一下,几乎没有力道,像一片羽毛,无声地划过。

这是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暗号。它诞生于高二的一个午后,那时我们正并肩坐在图书馆里,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而焦虑。苏晓雯紧张得一直在抖腿,我没有说话,只是在桌子底下,伸过手去,在她手心上,轻轻地挠了一下。她愣住了,看向我,我对她眨了眨眼。那意思是——“别怕,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当我的指尖,完成这个动作的瞬间,苏晓雯脸上的那个、努力维持着的、含泪的微笑,终于,彻底地,崩溃了。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一种巨大的、无法抑制的狂喜和酸楚,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烫地,从她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她猛地低下头,将我那只冰冷、虚弱的手,紧紧地按在自己滚烫的、湿漉漉的脸颊上。我的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和她睫毛每一次颤动时,所带来的、微小的湿意。

这个无声的、虚弱至极的回应,比任何语言都更加有力。它告诉她,我听懂了,我接受了,我……相信她。

我没有力气再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连一个安慰性的微笑都无法给予。我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她将我的手,紧紧地贴在她那滚烫又湿润的脸颊上。她的泪水,像一条温热的小溪,顺着我的指缝,缓缓流淌,浸湿了我手背的皮肤,也浸湿了身下那片洁白的床单。

我感觉不到厌恶,也感觉不到不适。那份温热,那份湿润,反而像是一种奇异的、活生生的证明。证明她在这里,证明我还活着,证明这一切都不是一场即将醒来的、更加残酷的梦。

她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抬起了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鼻尖也红红的,脸上还挂着狼狈的泪痕。她看到我的手背上沾着她的泪水,脸颊上腾起一股不好意思的红晕,慌忙地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轻柔地,帮我把手擦干。那动作,仿佛在擦拭一件失而复得的、最珍贵的瓷器。

“对……对不起,”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地道歉,“我……我太激动了。”

我没有力气摇头,只是用眼神告诉她,没关系。她看懂了。她重新握住我的手,这一次,不再是那种充满情绪的、用力的紧握,而是一种安定的、温暖的、包裹式的牵引。她将我的手放回被子上,自己则依旧坐在床边,只是静静地陪着我。

房间里,恢复了极致的安静。只有输液架上的液体,一滴一滴,不知疲倦地落下的声音。还有窗外,那透过薄薄窗纱,变得柔和起来的蝉鸣。

我的目光,越过苏晓雯的肩膀,投向了那片被窗框切割成的、长方形的天空。阳光很好,将空气中那些平日里看不见的、细小的尘埃,照得清清楚楚。它们在一束金色的光柱里,永恒地、不知疲倦地,盘旋、飞舞、升腾、落下。

我看着它们,看得有些出神。

我的大脑,是一片被烧毁后的、广袤的焦土。所有的记忆、情感、逻辑,都被焚烧殆尽。但现在,在这片焦土之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这片阳光,这片安静,就像一场无声的春雨,正悄悄地渗入这片龟裂的大地。

疼痛还在。在我身体的深处,那些被撕裂、被破坏、被粗暴缝合的地方,依旧在持续地,传来细密的、永不休止的痛感。但奇怪的是,我不再害怕它了。

我只是感受着它,就像感受着阳光的温度,感受着苏晓雯手心的热度一样。它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一个无法磨灭的烙印。而我,正在学习如何与它共存。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平静感,包裹了我。我放弃了思考,放弃了回忆,放弃了对未来的担忧。我就这样,将自己全然地交了出去。交给了这间安全的病房,交给了这片温暖的阳光,交给了身边这个……让我无比安心的人。

‘就这样……被她决定着……被她安排着……似乎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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