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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985的窝不会因为染上赌毁掉自己的人生(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反对赌博,从我做起!

小说:从我做起!反对赌博 2025-09-11 22:03 5hhhhh 9990 ℃

还清债务的那一天,北京罕见的晴空万里。陈屿和苏晴站在市中心一家昂贵的米其林餐厅落地窗前,脚下是车水马龙的长安街。桌上摆着他们过去一年想都不敢想的精致餐点,冰桶里镇着一瓶年份香槟。

“敬自由!”陈屿举起水晶杯,脸上是久违的、几乎有些陌生的意气风发。昂贵的西装包裹着他依旧年轻却过早刻上世故痕迹的身体。苏晴依偎在他怀里,一身剪裁精当的小黑裙,颈间是陈屿刚用“佣金”买给她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着冰冷璀璨的光。她笑着碰杯,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甜得发腻,却盖不住心底深处一丝若有若无的空洞。这自由,是出卖了太多东西换来的。她的身体,他的灵魂。

晴晴的“生意”始于一个绝望的深夜。催债的电话像索命符,陈屿颓然坐在角落,眼神空洞。一个模糊的念头在苏晴脑中闪过,像黑暗中滋生的霉菌。她颤抖着手指,下载了一个隐秘的、图标暧昧的社交软件。注册信息用了假名,照片只拍锁骨以下精心修饰过的局部。忐忑不安地挂上“2k起,非诚勿扰”的标签后,她像等待审判一样盯着屏幕。不到半小时,一个陌生头像发来信息,直截了当:“地址?现在能来?”

第一次,是在一个弥漫着消毒水味的连锁快捷酒店。男人油腻的手指在她皮肤上游走,呼吸粗重。苏晴紧闭双眼,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努力将自己抽离。结束后,男人丢下两沓粉红色钞票,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学生妹?好好学习吧。”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浓烈的古龙水味和她自己急促的喘息。她冲到浴室,打开花洒,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深入骨髓的肮脏感。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眼神却一片死寂的女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吐出的只有酸水。

陈屿最初知道时,像头发疯的野兽。他砸碎了出租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留下斑斑血迹。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嘶吼,骂她贱,骂自己废物。但当他看到苏晴麻木地递过来的那厚厚一沓沾着陌生男人气息的钞票,当他想到那些如影随形的催债电话,滔天的怒火和屈辱最终被更深的绝望和一种扭曲的“现实感”压了下去。他猛地抱住苏晴,抱得死紧,勒得她几乎窒息,声音哽咽破碎:“对不起…晴晴…对不起…我们…我们很快就能摆脱了…很快…” 他的眼泪滚烫地滴落在她冰冷的皮肤上,分不清是心疼还是自厌。那晚之后,两人之间横亘了一道无法言说的深渊。陈屿开始更疯狂地投入到他的“新事业”里——当“狗托”。

他利用自己名校工科生的光环和残留的学霸气质,在校园论坛、专业群组甚至科研项目组里精心伪装。他不再谈赌博,而是谈“投资”、“数据分析”、“对冲套利”。他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掌握了“核心算法”的量化交易奇才,朋友圈晒的是精心P过的“收益图”(实则是赌博平台的返利截图)和似是而非的“金融术语”。他混迹于各种高端沙龙、校友会,专挑那些涉世未深、家境殷实又渴望证明自己的学弟学妹下手。

“张师弟,我看你很有想法。我这边有个小项目,门槛不高,但需要点启动资金。年化保守估计30%起,有兴趣了解下吗?”陈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沉稳自信,带着一种知识精英特有的说服力,将对方一步步引入他精心设计的“投资平台”(实则是他代理的赌博网站)。他就像一个熟练的猎手,精准地利用人性的贪婪和虚荣,将昔日的同窗、校友,一个个拉下深渊。每拉一个人头,看着他们从最初的兴奋试探到后来的输红眼、疯狂借贷,陈屿的账户里就会多一笔“佣金”。那钱带着血,但他强迫自己麻木。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他用这些佣金,一部分支付苏晴“赚”来的“本金”利息,一部分维持他们奢侈的假象。

债务清零的日子,他们搬离了阴暗的城中村,住进了高档公寓。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衣帽间里塞满了奢侈品,冰箱里是进口食材。他们似乎过上了曾经梦想的“人上人”生活。苏晴不再需要频繁“接单”,陈屿也似乎收手了,只维持着几个“老客户”的“投资建议”,收入稳定。

然而,平静只是表象。巨大的空虚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躁动,像毒瘾一样啃噬着他们。

一个无聊的周日下午,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苏晴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屏幕上滑过一个熟悉的赌博APP广告,那鲜艳的图标像恶魔的眼睛。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看着那些跳动的赔率、滚动的牌路,一种久违的、混合着紧张和兴奋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看了看正在旁边用笔记本“分析数据”(实则监控他的下线账户输赢情况)的陈屿,试探着轻声说:“屿…那个…新开了个活动,首存送188%彩金…流水要求不高…要不要…试试水?”(戒戒:赌狗坦白,家人只是帮忙还钱,不往死里管,一定还会再赌的!你以为还清了负债他就不赌了嘛?你以为……他开心也赌,难过也赌,干什么都是自己赌博的理由!)

陈屿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住了。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挣扎,但迅速被一种更强烈的、熟悉的贪婪光芒淹没。那光芒苏晴太熟悉了,那是赌狗眼中特有的、不顾一切的疯狂。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多少起存?”

“500就行…当玩玩?”苏晴的心跳开始加速。

陈屿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和自己做最后的斗争。但很快,他合上笔记本,像是下定了决心,又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行!小玩一下!就当…测试下新平台!” 他拿起手机,动作有些急切。

500块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几分钟内变成了1500。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瞬间冲垮了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的“正常生活”堤坝。

“再充一千!这路子太顺了!”陈屿的声音带着久违的亢奋。

“押庄!连庄了!”苏晴凑到陈屿身边,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小玩一下”。

账户里的数字疯狂跳动,赢到了令人眩晕的五位数。熟悉的、掌控一切的幻觉再次笼罩了他们。

“换平台!换个台子!这个台子杀猪了!”赢钱的狂喜很快被一次意外的“爆冷”浇灭,账户瞬间缩水一半。陈屿烦躁地低吼,双眼布满血丝,像输红了眼的困兽。

“对!换!我就不信了!”苏晴也失去了理智,迅速下载了另一个APP,绑定了那张原本用来支付公寓管理费的信用卡。

他们像两个溺水的人,在赢钱的短暂浮起和输钱的急速下沉中疯狂挣扎,从一个平台跳到另一个平台,试图抓住那根根本不存在的救命稻草。高档公寓里,昂贵的香薰掩盖不住弥漫的焦虑和烟味。奢侈品散落一地,无人收拾。曾经精心布置的“家”,再次沦为硝烟弥漫的赌场。赌瘾如同附骨之疽,一旦沾染,终身难戒。他们以为摆脱了债务就能摆脱它,却不知它早已融入了血液,蛰伏着,只等一个脆弱的瞬间,便再次张开血盆大口。

苏晴再次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时,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有微微颤抖的尾音泄露了一丝情绪:“李哥,有活吗?…对,还是我…今晚有空。” 她看着镜子里那张用昂贵化妆品精心修饰、却难掩疲惫和麻木的脸,熟练地喷上斩男香。钻石项链在锁骨间冰冷地闪耀,讽刺地映照着即将到来的交易。

地点约在一个私密性极高的会员制会所。对方是个五十岁上下、保养得宜的男人,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一切流程苏晴都已麻木。只是当男人递给她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时,她没多想,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丝怪异的甜味。

很快,眩晕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她试图站起来,却双腿发软,重重跌回沙发。视线开始模糊旋转,男人的脸在视野里扭曲变形,带着诡异的笑容。她惊恐地想呼救,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她只感到一只冰冷的手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服,手机被拿走,刺眼的闪光灯亮起……

同一时间,陈屿正在他的“工作室”——公寓的书房里,对着三个新拉进群的“优质客户”(都是他通过校友关系筛选出的家境富裕的研究生)进行最后的“促单”。他穿着熨帖的衬衫,戴着耳机,语气充满激情和不容置疑的专业感:

“王师兄,机会不等人!这个‘对冲套利’策略的核心就是快进快出!现在这个点位入场,利用平台的赠金活动,保守估计三天30%收益!你看李师弟昨天入的十万,现在账户已经十三万多了!截图发群里了!” 他在群里熟练地伪造着盈利截图,编造着“成功案例”,用精心设计的话术刺激着对方的贪婪和攀比心。

就在他唾沫横飞,即将说服犹豫的王师兄加大投入时,“砰!”一声巨响!公寓坚固的防盗门被暴力撞开!

“警察!不许动!” 厉喝声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声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陈屿脸上的专业自信瞬间凝固,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他下意识地想合上笔记本电脑,但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更快地按住了屏幕。屏幕上,还停留着他伪造的盈利截图和正在进行的、诱导对方转账的聊天窗口。

“陈屿是吧?你涉嫌组织网络赌博活动、诈骗,跟我们走一趟!”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曾经用来书写公式、折纸飞机的手腕。电脑被迅速查封,手机被收走。他像个木偶一样被架起来,目光呆滞地扫过一地狼藉的奢侈品,最后落在书桌上一个相框上——那是高中毕业时,他和苏晴在樱花树下灿烂大笑的合影。照片里的少年少女,眼神清澈,未来仿佛一片光明。如今,相框上落满了灰尘。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陈屿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瘫坐在冰冷的铁椅上。面对如山铁证(包括他手机里与赌博平台的狗托合作协议、伪造的盈利截图、诱导下线的聊天记录,以及从电脑里恢复的庞大资金流水),他所有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精神防线彻底崩溃后,他像个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所有罪行,包括他代理的平台信息、上线联系方式、以及他拉下水的每一个受害者的名字和金额。巨大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只求坦白能换来一丝宽大处理的机会。

“苏晴在哪?”审讯他的老刑警敲了敲桌子,目光锐利如鹰,“她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陈屿浑身一颤,眼神剧烈闪烁。他想起了苏晴,想起了那些她用身体换来的钱…巨大的羞耻和一种扭曲的保护欲(或者说,是怕她供出更多?)让他下意识地开口:“她…她不知道…她只是…被我骗了…” 声音干涩嘶哑。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警员快步走到老刑警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递上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老刑警扫了一眼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冷峻。那照片,赫然是苏晴在会所昏迷不醒、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有她手机里未来得及删除的招嫖聊天记录和转账信息。

老刑警将照片推到陈屿面前,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不知道?被骗了?那这些你怎么解释?苏晴涉嫌卖淫,人现在在医院洗胃!给她下药拍照的,正是你交代的那个赌博平台外围的‘李哥’!他们是一伙的!拍这些照片视频,就是为了进一步胁迫控制你们这种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人!”

陈屿的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盯着照片上苏晴毫无生气的脸和被撕开的衣服,大脑一片空白。那个介绍“资源”给苏晴的“李哥”,那个给他提供狗托平台的“上线”…原来都是同一张网上的蜘蛛!他们从未真正“自由”过,只是从一张小网,跳进了一张更大、更黑暗的网里,被更高阶的猎食者玩弄于股掌之间!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一条离水的鱼,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手铐冰冷沉重的触感,此刻才真正烙进了他的骨髓。

看守所会见室的玻璃冰冷厚重。陈屿穿着囚服,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曾经明亮锐利的眼睛只剩下浑浊和死寂。玻璃对面,坐着同样穿着囚服、脸色苍白如纸的苏晴。她刚洗过胃,身体虚弱,眼神空洞麻木,脖子上那根曾经闪亮的钻石项链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圈被粗暴扯断项链时留下的淡淡红痕。

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对视着,空气死一般沉寂。没有哭喊,没有质问,甚至连一丝情绪的波动都看不到。曾经樱花树下的爱侣,未名湖畔的学霸,如今只剩下两具被欲望彻底蛀空的躯壳。

陈屿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苏晴却在他发出声音前,极其缓慢地、极其疲惫地,转开了视线。她不再看他,只是低头,盯着自己手腕上同样冰冷的手铐,仿佛那才是唯一真实的存在。那空洞的眼神里,连恨意都没有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虚无和彻底的绝望。

会见时间到了。狱警面无表情地示意陈屿起身。他像一具提线木偶般被带离会见室。转身的刹那,他似乎听到玻璃对面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如同叹息般的啜泣,但当他下意识地想回头确认时,只看到苏晴被女警带走的、瘦削而僵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铁门的阴影里。

冰冷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最终被沉重的铁门关闭声彻底吞没。阳光透过高墙上的小窗,吝啬地投下几道惨白的光柱,光柱里,尘埃无声地飞舞。

陈屿抬起头,望向那扇小小的、装着铁栏杆的窗户。窗外,是北京城灰蒙蒙的天空。他恍惚间似乎看到,很多年前,在那个樱花盛开的季节,一只用草稿纸折成的、蘸着樱花汽水糖浆的纸飞机,轻盈地划过南城一中喧闹的走廊,带着少年人青涩的承诺,稳稳地落在他敞开的校服领口里。

那冰凉的、甜蜜的触感,仿佛就在昨日。

而如今,只剩下铁窗冰冷坚硬的触感,和空气中弥漫的、永远也散不尽的消毒水味道。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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