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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佘王村血夜

小说:佘王村血夜 2025-09-11 22:03 5hhhhh 8580 ℃

浓雾像活物般在山间游走,空气潮湿得让人喘不过气。展轶背着鼓胀的登山包走在队伍前方,宽阔的肩膀在雾中显得格外显眼。他俊朗的脸庞已经被汗水浸湿,鼻梁高挺,嘴唇紧抿,透出一股倔强的气质。赵凯跟在后面,胖乎乎的身躯几乎要压垮脚下的碎石路,他一边喘气一边嘟囔:“轶哥,这破山路没个头啊,手机信号也没了。”林若溪走在最后,纤细的身影握着登山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低声回应:“别抱怨了,赵凯,先找个地方歇脚再说。”

三人走了半晌,发觉脚下的路越来越平,树木也逐渐稀少下去。再往前走,雾气中竟隐约浮现出一片破败的村落,木屋歪斜,屋顶长满青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腥味。赵凯停下脚步,扶着膝盖喘气:“这什么鬼地方?我记得出发之前看过地图,上面没写这山上有村子啊。”展轶皱眉,掏出水壶灌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滑落。他擦了擦嘴,低声道:“先看看情况,找不到路只能在这儿待一晚了。”林若溪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展轶的肩,手臂缓缓抬起指向前方,声音颤抖:“那是什么?”

三人向手指的地方看去:村口土路的远处,雾气中,一个佝偻的黑影正向着他们缓缓移动。

那个黑影缓缓走近,林若溪和赵凯躲在展轶身后两侧,恨不得只露出一只眼睛窥视前方。等那黑影走到跟三人只有十几步的距离时,三人才看清那是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穿着破旧的灰布长衫,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热情。

“外乡人,迷路了吧?”老人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姓安,是咱村的村长,你们叫我安老伯就行。山里雾大,晚上走不了。来,进村歇歇,我给你们安排住处。”老人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展轶和林若溪对视一眼,赵凯挠了挠头,嘀咕着“总比睡野地强”,三人便跟着安老伯踏上了村里的泥泞小路。

村子里的景象更显诡异,村民们穿着破旧的麻衣,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像傀儡般机械地劳作。路边一间木屋的门上挂着某种缠绕状的图腾,在黄昏的光线下泛着幽光。赵凯低声嘀咕:“这地方怎么这么邪乎……”林若溪皱眉,轻轻撞了展轶的胳膊:“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展轶耸耸肩,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可能只是没见过外人,紧张点正常。”但他掌心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背包带。

安老伯领他们到一间低矮的木屋,屋内光线昏暗,木桌上摆着几碗稀粥和干硬的窝头,散发着一股怪味。赵凯皱着鼻子坐下,林若溪站在门口没动,警惕地观察着屋外。展轶拍拍她的肩,低声道:“先吃点,保持体力。”晚饭后,安老伯安排他们在屋内一间简陋的客房休息,地上铺着薄薄的草席,墙角堆着几件破旧的农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夜深了,三人围坐在草席上,赵凯抱着背包,嘀咕着想家里的wifi和空调。展轶盘腿坐在地上,借着昏黄的油灯光亮,掏出一块压缩饼干分给两人,试图缓和气氛:“别丧了,明天找到路就下山。”林若溪没接饼干,只是盯着窗外的浓雾,喃喃道:“这村子太安静了,连狗叫都没有。”正说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人齐齐一惊。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身形矫健,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腰间别着一把短刀,刀鞘上闪着古朴的花纹。他眼神锐利,皮肤黝黑,语气低沉:“没吓着你们吧?我叫刘辉,记者,住在这村子几天了,过来打声招呼。”

展轶站起身,上下打量着他,试探道:“记者?这么偏的地方,你来干嘛?”刘辉没急着回答,找了块干净的地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后吐出一口白雾,缓缓道:“这佘王村有古怪,我来查点东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随即掏出腰间的短刀,在干泥地上刻下了“佘王”两个字,不等三人接话,他就自顾自说了下去,“你们来得不是时候,村里过几天要办祭祀仪式。主持仪式的,是个叫安小佘的乩童,模样俊得不像凡人,但……”他压低声音,眼神变得阴沉,“我总觉得,他身上有股邪气。”窗外,浓雾翻涌,隐约可见远处一座低矮的祭坛,石台上刻着的图案在月光下微微闪烁,仿佛暗处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屋内的四人。

“不好意思,我没太听懂,你说什么……祭祀……乩童?”林若溪稍微凑近了一点,木屋内的油灯摇曳,照得她的脸发白。刘辉看了她一眼,眯起眼吸了一口烟,缓缓道:“听过扶乩吧?就是请神上身,乩童像中邪一样跳舞说话什么的。从科学角度看,扶乩和乩童现象可以解释为一种集体催眠或心理暗示。乩童通常是年轻人,容易受环境影响。在仪式中,通过鼓声、烧香和重复的咒语制造一种高压氛围,导致乩童进入恍惚状态——类似催眠或解离性障碍。他们的‘神谕’往往是潜意识的表达,或者是村长之类的权威人物事先植入的暗示。心理学上叫‘自动书写’或‘自动行为’。在一些文化中,这被视为神明附体,但其实是大脑的防御机制。想想看,偏僻山村,信息闭塞,村民们世代相信这些,形成了集体幻觉。历史上不少‘神迹’都是这样被揭穿的,比如萨满教的类似仪式,往往涉及药物或饥饿诱导的幻觉。”

展轶靠在草席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的拉链。赵凯盘腿坐在一旁,啃着最后一口压缩饼干,嘴里嘟囔:“云里雾里,感觉跟我们这些外人没什么关系啊。刘记者,你不会是编故事吓唬我们吧?”林若溪抱着膝盖,目光紧锁在刘辉身上:“不对,你刚刚说得头头是道,那为什么你一开始还说谁谁有‘邪气’,那是什么意思?”刘辉瞥了她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道:“这就是问题所在。科学道理谁都会讲,但具体适不适用,就不好说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的浓雾,“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我查的档案里,过去好几起外地人失踪的案子,很可能与这里有关。”

展轶耸了耸宽阔的肩膀,试图缓和气氛:“不就是个偏僻村子吗?能有多邪乎?”林若溪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别不当回事,我觉得刘记者是专业的。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赵凯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抱紧背包:“别吓我,我胆儿小!”刘辉没再多说,只是掐灭烟头,丢下一句“总之,晚上别乱跑”,便推门离开,脚步声在雾气中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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