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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希望(28-34),1

小说: 2025-09-11 22:03 5hhhhh 2670 ℃

作者:流金岁月

 

 字数:26,954 字

 

         第二十八章:乌庆阳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仍然在乌庆阳的怀抱里。

  我们很安静,就像过去的早上一样。两个人穿好衣服、吃早餐、检查车子。我们尽可能将更多的食物和用品装进车里,并用井水灌满所有的瓶子。狗狗吃完碗里的食物,跟着我们收拾行李。他伸出舌头看着我们,尾巴偶尔犹豫地摇着,好像很高兴,但不确定是否可以高兴。

  我根本没办法面对狗狗。

  当我们收拾好行李,乌庆阳最后一次检查房子,确保我们没有遗落东西时,我给了狗狗一个快速而用力的拥抱,脸颊埋在他的皮毛里,然后放开他,爬上车的副驾驶座。我不会哭,他是一只狗,我们甚至还没有给他起名字。我们必须离开,也必须留下他。我坐在座位上,祈祷乌庆阳能尽快回来,早点离开。我不想一边看着狗狗一边离开,我会失声痛哭的。

  乌庆阳仍然没有出现,狗狗坐在车旁,满怀期待地抬头看着我。我一动不动,狗狗抬起身体走上前,前爪靠在车上。我以为他只是想让我挠挠他,所以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和耳朵。狗狗摇了几下尾巴,忽然直接跳进车里,扑通坐在我脚边。那里堆了一叠毛巾和毯子,狗狗根本不管弄得乱七八糟,高兴地喘着粗气,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我僵硬地坐着,激动得几乎发抖。我不能把狗狗推出去,我就是做不到。

  又过了一分钟,乌庆阳才出来,穿着工装裤和黑色短袖,最后检查大门是否锁好。我们早先决定把钥匙带在身上,以防将来需要回来拿补给品。

  「狗狗一定是跑到树林里了,」乌庆阳一边走近车子,一边说道:「找不到他,没办法说再见——」

  他滑进驾驶座,看到狗躺在毛巾上。乌庆阳一动不动,狗狗伸出舌头,定定坐着。

  乌庆阳沉默了很久,我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小心说道:「我没有带他上车,他自己非挤进来的。」

  乌庆阳深吸一口气,目光从狗身上移到我的脸上。

  我一动不动,眼眶里一颗一颗的泪珠滴下来。乌庆阳抽着嘴角,说道:「操,他只能坐在你脚边,没有别的地方了……我去拿点狗粮。」

  我还在掉眼泪,抚摸着狗狗。

  乌庆阳回到屋里,没过多久拿着一袋狗粮回来,说道:「这是我们能带的全部食物,包括狗狗的口粮。」乌庆阳俯身把袋子挤到毛巾堆旁边,不满地说道:「你连脚都没地儿搁。」

  「我不在乎。」

  狗狗嗅着狗粮,更自信地摇摇尾巴,似乎知道那袋狗粮意味着我们会带他一起走。

  「操,狗和你都一样。」乌庆阳对狗摇了摇头,但又快速地挠挠他的耳朵背后。

  「他和我怎么了?」我问道,不明白乌庆阳的含糊其辞。

  乌庆阳像对狗那样对我摇头:「你和他两个,会毁了我。」

  我擦掉流出来的眼泪,说道:「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那只让事情变得更糟。」乌庆阳望着倾斜的土路低声说着,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确定乌庆阳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似乎不是件坏事,因为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亲切。

  我和狗坐在副驾驶座上,非常挤。我并不是抱怨,但这几天在小屋的惬意生活,让我好像忘记整天在路上的感觉。那种时刻警惕危险、不断寻找汽油的危机感。更不用说躲避主要道路,必须在人烟罕至的山路颠簸。我一时还没有适应,所以这一天漫长而难熬。

  中午时分,我们发现一条古老的乡村道路。很窄但勉强还算一条路,而且方向正确,所以我们想试试。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取得不错的进展,但随后进入一个有人居住的小镇。我们走近和护卫队交谈时,他们态度很好,但拒绝我们通过。我们不得不又花了一个小时找到另外一条穿过树林的道路。天黑后,两人只能露营过夜。

  我们生了一个小火堆,热了两个罐头汤。乌庆阳全程保持安静,一句话都不说。

  我知道我们一上路就会这样。

  乌庆阳在小屋里很放松,但现在不是了。他不会再逗我或抱我,更不会和我做爱,当我们在户外时肯定不会。我已经开始想念那所小屋,想念我们的淋浴,想念我们的双人床,想念在床上搂着乌庆阳,想念和他做爱。和乌庆阳经历了那么多喜怒哀乐,我已经不能再把他当旅途的同路人,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完完全全的男人,我的男友、老公,最亲密的情侣。

  狗狗倒是看起来很开心,吃着他那一小份狗粮,喝了些水,然后独自在树林里闲逛。回来后,他蜷缩身体,在我们旁边趴下来。我刷好牙,脱下外套、鞋子和腰带。乌庆阳背靠着一棵树坐着,猎枪放在他手边。他总是让我先睡,所以我铺好睡袋,用折起来的毛巾当枕头,躺下来。

  地面又硬又凹凸不平,我转了好几次身,试图让自己舒服些。

  「你躺着不舒服吗?」乌庆阳问道。

  「是啊!」我翻身仰面看着他,说道:「真没想到,不过四五天,我就变得这么娇生惯养。」

  乌庆阳轻轻哼了一声。「可不是么,但我明白你的意思,地面确实不太舒服。」

  「别管我,我瞎抱怨呢!」

  乌庆阳坐在渐渐熄灭的的火堆旁,又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道:「过来,宝贝儿。」

  我很惊讶他语气中透露出的亲昵,乌庆阳只在我们做爱时才会叫我『宝贝儿』。我起身把睡袋移近他,乌庆阳将我的脑袋放在他的腿上,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这样行吗?」我问道,担心他会不舒服,或者不喜欢我压在他腿上。毕竟,如果遇到麻烦,他无法轻易跳起来。

  「没事儿。」乌庆阳听起来很累,也有点紧张,和我的感觉一样。

  狗狗抬起头,看到我挪了位置,于是站起来,蜷缩在我身边。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乌庆阳和狗狗都靠着我。这不是床,不是我们的小屋,但比以前好多了。我不可能要求更多,小屋里住的几天只是意外和一种暂时的放松。生活在陨灾之后,每个人都需要学会接受一切,也要学会不做白日梦。我渐渐睡着,感觉到乌庆阳偶尔会抚摸我的头发、脖子和脸。

  至少,他不再离我那么远了。

  第二十九章乌庆阳说我们做得很好。

  第二天,我们终于走出山区,树林慢慢稀疏,变成丘陵原野。好处是路途平稳宽敞很多,但也让我们的行踪更加暴露。

  不像沿海城市,时不时受到飓风的威胁,或者内陆山区丘陵地区,遭受高级别的地震破坏。这个地区的居民很多,但并不表示安全。人们也许躲得过巨大的自然灾害,但也意味着之后会有更多的人祸悲剧。所以,大多数城镇都被占领和守卫。

  我们开车经过时被枪击好几次,只是警告性的射击,但还是……让我惊吓不已。我们大部分时候都小心翼翼保持低调,只有在实在无法躲过守卫的视线时,乌庆阳才会停下来,重新规划线路。他也很紧张,生怕哪里忽然冒出来一杆枪或者一辆车。狗狗蜷缩在我脚下的地板上,呜呜咽咽,看起来不太舒服。我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我想念我们抛在身后的那栋小屋,又不得不坚持从脑海中赶出去。即使是那所房子也不可能永远安全,而且我们确实还有更重要的事儿。陆堡营有我们的亲人,我的弟弟在那里,而乌庆阳,他要找他的老婆。

  下午三点左右,我们停下来伸伸腿,解决内需。我找到一根树棍,正要扔给狗狗,忽然听到远处有声音。那是一种很沉闷的突突声。自从断电断水之后,世界变得如此安静,以至于我一开始甚至没有意识到。乌庆阳靠在车子上,今天第十次研究地图。他也听到声音抬起头,身体一动不动。

  「那是什么?」我边问边朝他走去。

  「引擎声。」乌庆阳皱着眉头,猛地站直身子。「有很多车,快抓住狗……快点……快点……上车。」

  乌庆阳声音中的紧迫感让我陷入恐慌,我拉住狗狗赶上车,然后自己也跳进去。乌庆阳已经坐在驾驶座上,把车开到田野里的一条小路上。

  「这么多车肯定不会直接穿过田地吧?」

  「不知道,但他们越来越近了。」

  「你觉得会是那些打家劫舍的蝗匪吗?」我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愿不会。」

  这答案可不怎么令人鼓舞。

  「我以为他们只会守在大路抢掠。」

  「我也是。」乌庆阳扫视着我们周围的环境,指着远处的一片树林。「那里,我们可以去那里找个掩护。」

  乌庆阳开车带我们穿过原野,速度比平时快得多。我屏住呼吸,祈祷附近没有匪帮强盗。每个人都听过无辜平民被他们袭击的悲惨故事。反抗的男人很快被杀死,他们其实是幸运儿。妇女和女孩儿,即使不反抗,也会被一次又一次的强奸虐待。有些人甚至会被关上几个星期、几个月,被迫为男人服务。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会毫不犹豫先自杀,没有丝毫怀疑。我宁愿死也不愿被那些蝗匪抓走,更不用说强奸凌辱了。如果他们真抓住我,乌庆阳估计已经死了。他会为保护我而战,即使这是一场必败的战斗,我确信这一点。如果乌庆阳死了,我真的就不活了!

  我被这些凄凉的结局折磨着,直到我们到达树丛。这不是森林,也不是任何类似的地方。只是一小片大约二十来棵松树,树与数之间有足够的空间容纳我们的车子。谈不上特别隐蔽,但至少不再处于空旷地带,我长长呼出一口气。

  如果有人靠近,他们肯定会看到我们,但我无法想象他们会接近我们藏身的地方。这群人听上去像是一个车队,那么他们需要更正规的道路。乌庆阳仿佛读懂我的心思,胳膊肘推了推我的身体,指向我们来时的反方向。

  「看,」乌庆阳低声说:「那是一条乡村公路,他们一定在那里。」

  我点点头,想说什么,但引擎声越来越大。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先是两辆摩托车驶过来,我赶紧摁着狗狗,确保他不会跳出来。我们继续看着,后面又有三辆皮卡跟在摩托车后面,然后是两辆大型卡车,再是一辆校车,一辆公共汽车。车队开得不快,事实上,这些车只是缓慢前行。

  「公共汽车?」我低声说,不明白是怎么回儿事儿。

  乌庆阳眯起眼睛,凝视着两两成对、明显按队形行驶的车辆。「这不是车匪路霸,我敢打赌,这是一座正在移动的城镇。」

  紧接着,一大群人走在车辆后面。乌庆阳是对的,人群周围有好几个带枪的护卫巡逻。孩子和老人可能在校车上,还有另一辆公共汽车跟在行人后面,然后是更多的卡车。他们有足够的汽油,车里装满补给品、食物和武器。肖台镇老乡收拾行装离开时,也是组成这样的车队。

  「我敢打赌他们要去陆堡营,沿着这条路线,他们还能去哪里?」

  「很可能是这样。」

  我看着大群人慢慢地走在路上,有些感慨,说道:「当我才搬到肖台镇时,从来没有想过成为镇子的一部分意味着什么。那只是我暂时居住的地方,有些认识的人,需要食物的时候买食物,需要剪头发的时候剪头发,但现在……」

  「是的。」乌庆阳点头同意,虽然我没有说完,但乌庆阳似乎知道我的意思。

  自从陨灾,居民区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团结在一起。这是唯一的生存之道,我们必须这样做。胆子大并且了无牵挂的人也许会离开自谋生路,有些加入民兵,有些去了更大的社区。那些留下来的人,报团取暖、需要彼此。

  陨灾之前,我们生活在一个被网络、公路、高铁、飞机联系在一起的地方,到哪里都可以来去自如。现在,同镇的人联系最紧密、最亲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肖台镇对我来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如果有人问我来自哪里,我会说肖台镇,不是其他我呆过的任何地方。

  乌庆阳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我们可以问问他们要去哪里。如果他们去陆堡营,说不定愿意让我们加入。在这么大的车队里,你会比只跟着我更安全。」

  乌庆阳的建议让我惊讶,尽管也很有道理。

  「我不知道,」我慢慢地说:「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也很好,但如果你认为这样最好,我可以接受。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乌庆阳再次用严肃的表情扫视着车队。

  我等待着,并不在意哪个是最好的行动方案。内心深处,我其实并不太想加入一群陌生人。我认识乌庆阳,也信任他,我不认识也不信任路上的其他人。然而,我确实想安全,也希望乌庆阳安全。如果我们在一大群人中更安全,那么我们就应该这么做。

  「我想问问也没什么坏处,」乌庆阳最后说。

  「好吧,值得一试。」

  乌庆阳将车子从树林里开出来,朝着那个车队的车尾开过去。我们还没靠近,一声枪响就响彻空中。

  他们没有射中人或车,目的只是警告。乌庆阳立即刹车,停了下来。

  「他们不太友好,」我说。

  乌庆阳将手臂伸出车外,挥手示意和平。

  又是一声枪响,我吓了一跳。这次可不是警告射击,子弹击中我们的一个后视镜。

  「操,」乌庆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立刻握住我的后颈,把我的头按到膝盖上,另一只手转动方向盘快速掉头。就在他转弯的时候,车队里又有人向我们开了一枪。

  我蜷缩起来,抱着狗狗。他在第一声枪响后开始咆哮,蠢蠢欲动。乌庆阳加速朝相反的方向行驶,从始至终都一直按住我的脖子。

  「混蛋,警告一次就够了,哪有开那么多枪的道理。」乌庆阳破口大骂。

  「他们很害怕。」

  「我知道,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应该向我们扫射,很可能会打到你。」乌庆阳终于躲开了车队的视线,移开手,让我坐直身子。

  「还有可能打到狗狗。」

  乌庆阳哼了一声:「对,可能还会打到狗。」

  他几乎在笑,我笑了,尽管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我安慰他道:「没关系,我觉得就我们两个人反而更好。」

  「看起来是这样。到目前为止,我们做得还不错。」

  「我们做得比不错还要好,」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又补充道:「我们做得很好。」

  乌庆阳的眼神变得温暖柔和,说道:「是的,我们做得很好。」

  第三十章乌庆阳的声音响亮而严厉。

  晚上,我们不得不再次露营。

  第三天上路时,我浑身僵硬、酸痛、沮丧。糟糕透顶的部分原因是我想和乌庆阳做爱,他已经整整三天没碰我了。不仅仅是因为我有生理需要,也不是我想要性高潮。当然,高潮很美妙,但我没有性也能活下去。这些通通都不是关键,我只是太怀念做爱时和乌庆阳的亲密感觉,怀念他对我的温柔,怀念他用热烈的眼神看着我。

  做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特别,觉得自己属于乌庆阳,觉得乌庆阳也属于我。

  乌庆阳仍然是我所希望的最好的旅伴,但如今已经不一样了。我们像一对情侣,虽然我们不是情侣。在这一点,欺骗自己没有意义,我想和乌庆阳成为情侣。我想成为他的一切,我想要他,想要他做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只属于我的男人。当然,想是一回事儿,我还没傻到期待会发生。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大欢喜结局,不存在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我们中的一个或两个,在到达陆堡营之前就有可能死去。

  即使我们真的到达,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乌庆阳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目的地,如果他有选择的话,绝不会选择我。整个早上我都在想这件事儿,过去一心想着快点儿和弟弟团聚。现在,这个想法已经没有那么吸引人。我猜,我更不想他和他的老婆团聚吧。

  乌庆阳似乎看出我情绪低落,好几次试图讨论我们的行车路线。每一次我都爱理不理,他也沉默下来,偶尔向我瞟上几眼。直到有一次,他又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我再也受不了他的这幅模样,对着他吼道:「别再看了,我很好,只是心情糟糕而已。」

  乌庆阳有些意外,眨了眨眼:「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吗?」

  「没有,当然没有!难道我不能因为某些事情而心情不好吗?」

  「好吧,但是某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儿?」

  不知为何,乌庆阳温和的声音让我心潮澎湃。一股受了无限委屈的心绪在喉咙和眼睛里涌起,可在乌庆阳的担忧下,我又不得不振作起来,勉强说道:「只是……这一切。」

  乌庆阳放松下来:「嗯,我明白。」

  不,乌庆阳不明白,他以为我是因为旅行缓慢而沮丧烦躁。乌庆阳永远不会知道,我在为他黯然情殇。

  「我过一会儿就好了,放心。」我叹口气,爱上乌庆阳可不是他的错,我不应该发脾气。

  「嗯,但如果你明天仍然感觉不好,那我们再谈一次。」乌庆阳点点头,继续开车。

  我挥挥手示意他放心,也挺高兴他问我。这表示乌庆阳了解我、关心我。他意识到我很难过时,想做点什么改进弥补。有这样的人存在,真好,好到根本不需要再做别的事。等我们停下来吃午饭时,我感觉稍微好了点儿。乌庆阳显然也注意到了,心情放松很多。我们午餐吃了一瓶鱼罐头和保质期超过二十年的饼干。

  两个人都很喜欢。

  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原野里行驶,直到一处稀疏的树林才停下来。没有比山里的树林更安全,但在一片平原上,这已经是能给我们提供的最好掩护。我给狗狗找了根棍子,一个负责抛一个负责接,乌庆阳坐在旁边喝着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着我和狗玩耍。

  突然,他站起来,焦急地说道:「麦菱!」

  我立即停下动作看向他。

  「摩托引擎声,快……快……快点。」

  我抓住狗脖子奔向车辆,他很聪明,知道我想要什么。狗狗扔掉嘴里的棍子,和我并驾齐驱朝车跑过去,紧随其后跳上车。我听到背后车辆正在靠近,那声音和早上听到的车队声音不同,而且移动得很快。赶路途中在树林里寻找休息之所,不止是只有我们知道的常识。

  追我们的车非常快,也越来越近。

  乌庆阳还没把车开出多远,他们就追了上来。我们的车只是代步和存放补给,即使以最高速度行驶,也不能开得很快。他们一共五个人,骑着又大又吵的摩托车。我立刻知道这些人很危险,虽然我很久以前就不再以貌取人,但这群人散发的攻击性毋庸置疑。他们也许不是刻意在追踪我们,只不过是相同时间走在相同的路上。但一看到我们,就迅速冲上来,骑着摩托车把我们团团围住。

  五个人身材魁梧、凶神恶煞,而且各个都有枪。乌庆阳已经把猎枪靠在肩上瞄准其中一个人,我也拔出手枪瞄准离我最近的那个人。

  「背对着我,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要离开。」乌庆阳嘶哑地低声嘱咐。

  我默默地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我瞄准的人。他们一共有五个人,我们只有两个人,再加一条狗。狗狗也察觉到危险,露出牙齿,发出威胁性的咆哮声,好像在试图找到威胁的主要来源。

  「这里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还是继续赶路吧!」乌庆阳的声音响亮而严厉。

  「东西也许没有,但我看到想要的人。」说话的男人是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他有着灰白的头发和胡须,脸上挂着丑陋的笑容。「这个女娃真漂亮,现在还能看到这种货色可不容易,我们哥儿几个好几天没开荤了,这次可得好好享受。一人一个洞,再加上两个大奶子,刚刚好。」

  「你得不到她,」乌庆阳斩钉截铁说道。

  「你确定吗?我没念过几年书,但我能数数。五对二,我看你不如带着狗现在离开,把女娃和东西留给我们。这时候,啥都是浮云,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灰发男人不屑地说道。

  「绝不可能!」我从未听过乌庆阳说话如此咬牙切齿、坚定凶狠:「我也能数数,在你们杀了我之前,我至少可以干掉两个人。她枪法不错,至少会崩掉第三个。这样,你们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会被这只狗咬破喉咙。这样就只剩一个人,而且肯定不是你……买卖可一点儿不划算。」

  「在你们任何人碰我之前,我会立刻自杀,」我喊道,让自己听起来像乌庆阳一样凶猛。

  我毛骨悚然,不记得自己曾经这么害怕过,甚至在那个农家院子里被恶心男人卡住脖子的时候也没有,被马晓丽的娘子军团团围住时也没有。我像掉进一个冰窟窿里,全身冒着冷汗,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狗狗不停地大声咆哮,我用另一只手抓住狗脖子后面的一撮毛,防止他猛扑出去,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她一定会的,」乌庆阳沉稳地说道:「所以你们谁也得不到她,而且四个人还会送命。为什么?只为一辆你们不需要的车、三条毛巾和两瓶水。这对你们来说真的值得吗?」

  我们的车里其实有更多的补给,但那些人不知道,我们也不会告诉他们。

  他们骑着摩托车又围着我们转了一分钟,灰发男人说道:「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下次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他显然是几个人的首领,做了个手势,说了几句骂人的脏话。也许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也或者他们没有开仗的心情,我不知道乌庆阳是如何说服那些人,总之他们确实都走了。当他们走远时,我直接瘫倒在座位上。乌庆阳仍然保持着姿势,猎枪仍然靠在肩膀上。

  我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们应该——」

  「还不行。」

  我等着,因为乌庆阳仍然很紧张和警觉。几分钟后,当我们只能听到周围一片寂静时,他放下枪,迅速发动引擎,绷着脸说:「我们要离开这条路。」

  「是的,快走吧!」我无法控制地颤抖,身体随时都会散架崩溃。

  第三十一章乌庆阳和我都疯狂了。

  几分钟前,我绝对相信我要死了,我们两个都要死了,还有狗狗也在劫难逃。

  我不停地抚摸着脚边的狗狗,他的后颈毛发仍然直立着,黑色的眼睛警惕地四处扫视。乌庆阳一言不发,开车经过山丘和广阔的田野,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一处大土坡和一片比较稠密的树林。我们检查周边,找到一条杂草丛生的土路。乌庆阳毫不犹豫穿过去,越往深处走,路上的草就越高越浓密。我们周围只有树木,就算他们在我们头顶上,也没办法看到我们。

  乌庆阳终于放松下来。

  他在一条小溪边停下来,我跌跌撞撞下了车,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放松。狗狗叫了一声,跳进树林。他看上去很开心,应该感觉到自己安全了。我也知道危险已经过去,但神经传递显然慢半拍,至今仍然耳鸣嗡嗡,像打鼓一样敲击着大脑。

  乌庆阳出现在我面前,说道:「麦菱,我想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那些人不会追上来了。」

  我点点头,却毫不明白,身体还在发抖。

  乌庆阳喉咙里发出一声粗哑的哽咽,把我拉进怀里,说道:「没事的,宝贝儿,我们没事。」

  我把脸埋在乌庆阳的衬衫里,我们离开小屋后就没好好清洗过,他身上的味道浓重极了。我很高兴,这是乌庆阳的味道,安全的味道,充满保护、坚忍不拔的味道。

  他很好,我也很好。

  乌庆阳紧紧包围着我,一直喃喃地说我们没事,我们很安全。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松开手臂,抬头看着他。「我很害怕。」

  乌庆阳的眼神深邃,仍然带着之前的凶猛,但同时又异常温柔。「我知道,我也是。」

  「多亏了你,你太棒了。」

  「你也是,连那条狗都令人印象深刻。」

  我抓住他的衬衫,带着哭腔说道:「我以为我会失去你。」

  乌庆阳低下头,脸颊不停磨蹭着我的皮肤,胡茬分外刺痒。「我以为我会失去一切。」

  嘶哑的声音激发出我内心无法否认、无法忽视的需要。恐惧变成另一种紧迫,我的双手不由自主滑到他的胸前,然后绕到他的背上,向下来到腰肢。手指塞进他的工装裤腰带,向前倾身,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儿吻了一下,又在脖子底部使劲儿吻了一下。

  乌庆阳的脉搏在跳动,心跳更快,就像我的一样。

  「麦菱!」乌庆阳一动不动,目光却变得更加灼热。

  我再次亲吻乌庆阳的脖颈,胳膊紧紧抱着他的身体,不停地挺着自己的腰背,乳房也没有闲着,隔着衣裳拱着他的胸膛,乞求道:「乌庆阳,求你了。」

  就像他体内有什么东西断了一样,乌庆阳发出一声低吼。他用力抓住我,把我推到一棵大树上,然后抓住我的臀部将我抬起,热烈地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钟,然后低下头,用力吸吮我的脖子,两只手罩在胸口,不停揉捏着肿胀挺立的乳房,手劲儿暴力凶狠,几乎能把整个乳房揪掉。

  我任由乌庆阳将双乳挤压成各种形状,四肢环抱住他,抓着他的衬衫、后颈、凌乱的头发,在他身上扭动摩擦,被强烈的欲望所淹没。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几乎来不及反应。

  乌庆阳的手伸进我的领口,从背心里掏出一只乳房。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肉乎乎的乳房就给他揉得满是指痕,乳头更是肿得厉害。乌庆阳的虎口托住乳房下缘,朝着被他捏肿的乳房吹吹气,然后一口含进嘴里,几乎全部吞了进去,戏弄、咬啃,拼命吸吮,好像真能砸出奶水,直到我大声呜咽。

  「乌庆阳,求你了,」我喘息着,大腿夹住他的胯部,歇斯底里地说道:「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需要!现在!」

  我也许真的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因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界谁都不能拥有我,除了乌庆阳。这个世界谁都不能拥有乌庆阳,除了我。

  乌庆阳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他将我放回到地上,动作迅速地扯下自己的裤子。早就勃起的肉棒硬得像根铁棍,从内裤里弹出来的瞬间,还在空中晃了晃。紫红色的龟头怒张,马眼吐着液滴,深褐色的棒身青筋盘绕。我的内心一阵骚动,心跳也开始加速,三下五除二将裤子踩在脚下扔到一边,转过身双手撑在树上,不断扭动屁股。

  乌庆阳呼吸粗重,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的一只大手按在我的背脊向下,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腰臀往后拖,让我的屁股翘得更高。乌庆阳掰开我的大腿,掐抱起细腰,硬如铁棍的肉棒抵在嫩穴入口。我有些湿润,但不像平常那么湿。他也感觉到了,担心伤着我,只是小心进入一个龟头,准备缓缓进入、徐徐图之。

  我想起刚才那五个人看我的眼神,恍惚间,我回到那片树林。凶残暴戾的男人将我团团围住为所欲为,丝毫不会顾虑我的感受,反而以此为乐,强暴、蹂躏、虐待……不、不、不,我浑身颤抖,我是乌庆阳的,就算对我为所欲为,那个人也是乌庆阳,就算强暴、蹂躏、虐待,那个人还是乌庆阳,只能是他。

  我忽的站起来,转过身双手箍住乌庆阳的脖颈,眼中满是不管不顾:「乌庆阳……别管我……再痛都别管我……我要你狠狠操……都给我……我都要!」

  我近乎疯狂的表现让乌庆阳有些吃惊,但他瞬间明白我的意思,将我重新摆好位置,扶着肉棒对准穴口。这次没有丝毫犹豫,挺腰一插到底。乌庆阳感觉比我记忆中的还要大,骤然进入也让我极度不适。我咬牙忍受着,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

  乌庆阳很快找到舒爽的位置,肉棒如鱼得水,棒身退出一半时狠狠插到底,只剩龟头在里面时也狠狠插到底。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越来越闷重,毫无停歇的迹象。这次感觉完全不一样,不光是穴肉紧绷,姿势也让乌庆阳的动作更深入。每次操干产生的摩擦清晰实在,刺激得脑神经极度性奋。一波快感把我淹没,下一波又把我推向更高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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