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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完+番外1) - 25,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完+番外1),3

小说: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完+番外1)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完+番外1) 2025-09-11 22:02 5hhhhh 2710 ℃

  「但近日刑部侍郎多次换了便衣出入流香苑,起初属下还以为他是趁闲来取乐。」

  「可根据混入流香苑的兄弟们讲,刑部侍郎行事极为低调,不沾花酒,不近赌桌,反倒是对流香苑里面很好奇,好似是在打探着什么!」

  陆云听罢,微微眯起眼,未作声。

  流香苑原本就是朝中权贵寻欢作乐的所在,这位刑部侍郎去哪里本不是什么稀奇事。

  毕竟对方也是四品官了,在京城里未必显眼,可放眼大夏朝也是朝廷实权人物。

  可若只是消遣,何必更换便服,还什么都不玩,只看,这就显得有点反常了。

  再说这位刑部侍郎,虽谈不上交情,但陆云也知其为人,素来清正自持,不巴结权贵,也不趋炎附势,也不结党。

  算是大夏朝廷里难得好官,如此人物,近来却在流香苑进进出出,不免让陆云生疑。

  片刻后,陆云又问:「这几日出入流香苑的权贵,你都记下了?」

  小旗连忙道:「大人吩咐的事,小人不敢马虎,这些天进出流香苑的朝中人物,我都按时记在册子里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册子,双手递上。

  陆云接过来,站在檐下慢慢翻了几页,眉头越看越紧。

  这册子上记得清清楚楚,近些日子,京里当官的几乎都来过流香苑。

  大大小小的权贵,一个不落,有人偶尔露个面,也有的几乎天天到场。

  【这流香苑背后之人手段果真了得。】

  陆云把册子合上,手指在封皮上敲了两下,没有立刻说话,低头想了想,说道:」你去叫上丁同知,虽杂家去一趟流香苑。」

  「是!」小旗领命,转身快步去了。

  不多时,锦衣卫衙门里走出五骑,直奔云都府南郊而去。

  南郊,流香苑。

  天色已大亮,后院里寂静无声。

  院门紧闭,几名衙役分站在各处,刀柄横在腰间,屋檐下、角门口,处处都有人把守,不许闲杂靠近。

  院房门前,倒着三个人,身上都穿着夜行衣,脸朝下,手里还握着刀刃,小腹下的台阶,被血染得乌黑一片。

  一旁站着一名身披官袍的中年男子,正是刑部侍郎魏廷之,他负手立在门口,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盯着仵作检验尸身。

  魏廷之俯下身,仔细看了看死者身上的伤口,神色始终未松。

  片刻后,仵作上前,低声禀道:「大人,三人伤口均在要害,力道极重,应是死于利箭,且带毒。」

  魏廷之点点头,声音低沉:「可有其他线索?」

  仵作摇头:「只在袖口搜出两张未用的蒙面巾,其余再无发现。」

  魏廷之没说什么,只把目光落在门前血迹上,一言不发。

  「魏廷之,这几人是因何而死?」

  一旁一位身披官袍、衣色样式比魏廷之更高一阶,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正是刑部尚书李国庆。

  魏廷之收回目光,走上前,沉声道:「身有箭伤,身体发青,应是中毒箭而死。」

  「属下推断,三人夜里闯门,被房内设下的毒箭所伤,毒发身亡。」

  说罢,他抬头望向紧闭的房门,刚要伸手去推。

  这时,流香苑的管家忙走上前,神色紧张:「魏大人,您可千万别动,否则要闯大祸!」

  魏廷之淡淡扫了他一眼:「这么说,门上果然有机关,这三人闯门,触动了机关?」

  管家支吾两句,索性转向李国庆行礼:「尚书大人,我家主人为了防贼才设下机关,这三人是贼,死在机关下,自作自受,应与流香苑无关。」

  李国庆点点头,让管家退下,随即走到魏廷之身侧,低声说道:

  「魏廷之,这三人夜闯流香苑,蒙面带刀,死了便死了,此案不必再查,按例了结就是。」

  魏廷之眉头微皱,直言道:「尚书大人,三人身份不明,来此所为何事也无从查证,贸然结案,未免草率。」

  李国庆不耐烦地挥挥手:「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查?流香苑又没损失,管家!」

  管家赶紧应声上前。

  李国庆叮嘱道:「今后你们流香苑要多加防备,此事就此作罢,你可明白?」

  管家连连点头:「全听尚书大人吩咐。」

  李国庆一挥手:「那就好,把这三人拖出去埋了。」

  管家应了声,正要招呼人,却被魏廷之挡住:「慢着,这三具尸体不可动。」

  管家犹豫地看向李国庆。

  李国庆脸色一沉,带着几分怒气道:「魏廷之,你这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我说了结案,你还要纠缠什么?管家,拖出去埋了!」

  魏廷之拱手沉声道:「尚书大人,属下绝无冒犯之意。」

  「只是此案蹊跷,流香苑里出了人命,可这流香苑的主人到现在还未露面,内中只怕另有隐情。」

  说完看了李国庆一眼,语气更重几分,转身对管事道:「去,把你家主人请出来,本官要亲自问话。」

  管事的面露难色,低声道:「这……」

  李国庆皱眉道:「有这个必要吗?」

  魏廷之不耐,直接催促:「快去!」

  管事的只好咬牙:「魏大人,我家主人今日进京了,不在府中。」

  魏廷之盯着他,声音冷下去:「那就赶紧派人去叫,本官就在这等着。」

  管事愈发为难,低头道:「这……草民真的不敢。」

  魏廷之目光一冷:「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本官堂堂刑部侍郎,还见不着一个员外?」

  管事连连摆手,低声辩解:「不是草民推辞,实在是我家员外今日进京,是去见大人物的,别说是您,就是尚书大人来了,也见不着。」

  李国庆听罢,转头对魏廷之道:「既然如此,就不必多问,魏廷之,带人回衙门吧!」

  尚书大人!」魏廷之还想争辩。」

  李国庆声音一冷:「本官说走!」

  魏廷之目光一直盯着李国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正要吩咐衙役撤回,这时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是什么大人物,竟能让堂堂二品大员都见不着?」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人,身穿玄色锦服,身形挺拔,神色淡然。

  其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红色飞鱼服、腰间横刀的随从,步伐整齐,衣角不染尘埃。

  来人走进院子,院中衙役无声地让开一条路。

  到来后来人目光扫过场中众人,最后停在李国庆和魏廷之身上。

  院里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刑部尚书李国庆,侍郎魏延之看见来人瞳孔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这位怎么来了?】

            第489章:祝廷煦现身

  院中众人屏息静气,连呼吸都慢了几分。

  踏进院落中,身后的锦衣卫悄然分开,守在两侧。

  陆云目光淡淡扫过全场,最后才在李国庆和魏廷之身上稍作停留,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国庆和魏廷之见状,先是一惊,随即上前躬身作揖,齐声道:「见过安远侯。」

  院中其余衙役、流香苑众人也都纷纷跪下行礼:「参见侯爷!」

  「起来吧!」陆云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谢侯爷!」

  众人起身后,李国庆往前一步,拱手试探道:「陆侯亲自驾临,真是少见,不知今日到此,有何见教?」

  陆云没有立刻答话,只把目光落在地上三具尸体上,又扫了眼李国庆,轻轻掸了掸袖口,慢声道:

  「杂家早听说流香苑是京城里有名的场子,平日没工夫,今日得闲过来走走,没想到便遇上了这人命案子……」

  说到此处,陆云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国庆,问道:「李尚书,不知你这三人的死因你可查出来了?」

  「陆候……」

  魏延之刚要说话,便被李国庆打断了:「陆候此三人乃是潜入流香苑盗窃不成,反被射杀而亡,此事下官以嘱托流香苑管事多加防范!」

  「对,对……」

  一旁的管事急忙点头称是,脸色发白,额头遍布冷汗,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这陆候掌握着锦衣卫,更是个杀人如麻的主。

  「原来如此。」陆云像是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瞥了眼魏廷之,淡淡问道:「魏侍郎,你也是这样认为吗?」

  「陆侯……」

  魏廷之刚要开口,李国庆抢先一步,冷声道:「魏廷之,安远侯乃是朝廷侯爵、锦衣卫指挥使,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说。」

  陆云只扫了李国庆一眼,没出声。

  魏廷之低头抿了抿嘴,思忖片刻,最终拱手应道:「正如尚书大人所言。」

  李国庆听了,心头暗松了口气。

  陆云见状,嘴角微微一勾,语气仍旧淡淡的:「既然案子已结,杂家就不多问了,那谁,管事!」

  「草民在!」管事赶紧弯腰上前,神色局促,额角汗珠滚落,衣襟都快拧出水来。

  陆云眯着眼睛看着他,语气带着些许冷意说道:「你方才说,就算李尚书来了,也见不着你家员外,那要是本侯想见呢?」

  「这……这个……」

  管事嘴唇直哆嗦,说话也打着结,手心全是汗,他忍不住朝李国庆那边瞄了一眼,见对方脸色同样难看,心里越发发慌。

  院中气氛一时凝滞,就在这时,后花园方向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老夫来迟,老夫来迟……不知陆侯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花园拐角缓缓走出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身穿宽袖绸袍,步伐不急不缓。

  老者边走边拱手,脸上堆着笑意,额角虽有皱纹,脸色却气色十足。

  他还未走近,院中的气氛便松了几分,连李国庆也下意识舒了口气,眉头略微舒展。

  陆云听见动静,微微侧身,目光顺势落向花园深处。

  只见那位老者走得并不急,边走边抬手理了理衣袖,脸上笑纹深刻,显然是个惯于应酬场面的老江湖。

  众人见他现身,都下意识侧身让开,院中让出一条道来。

  管事一见自家主人出现,整个人像是卸了担子,赶紧退到一边,不敢出声。

  老者走到院中,远远拱手,声音洪亮中带着几分诚恳:「陆侯、李尚书、魏大人,院中怠慢,还望见谅,适才有客来访,未能亲迎,都是老夫失礼。」

  魏廷之认出他,脸色微变,脱口而出:「祝廷煦!」

  老者淡然一笑道:「正是老夫,没想到堂堂刑部侍郎、朝廷四品大员还记得我,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魏廷之脸色铁青,只冷哼了一声,没再接话。

  陆云瞥了祝廷煦一眼,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出声。

  李国庆这才开口,语气缓和了几分,淡淡点头道:「既然员外亲自露面,这案子也该有个说法,流香苑里死了三人,案子可不能糊涂了结。」

  祝廷煦者微微躬身,神情肃然:「尚书大人明鉴,流香苑素来太平,从未有过血光之灾,昨夜变故,老夫心中亦惶恐。」

  「但此三人夜闯府中,身着夜行衣、持刀在手,意图不轨,若非误中机关,后果难料,此番之事,实属无奈。」

  李国庆听了,轻轻点头,话锋一转,淡淡补了一句:「员外一片苦心,也是为了府里安全。」

  「既然贼人夜闯误死,算他们咎由自取,此案已然清楚,也不必牵扯太多,省得旁人闲话。」

  说罢,他目光掠过魏廷之,带了几分示意。

  魏廷之却像没看见似的,脸色铁青,别过头去,不再搭理众人。

  祝廷煦闻言,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多谢尚书大人体谅,老夫感激不尽。」

  院中气氛顿时松了几分。

  陆云静静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嘴角的笑意冷淡下来,目光里多了一丝讥讽,始终没有插话。

  忽然转头看向那扇紧锁的房门,语气里带着三分玩笑、七分认真:

  「祝员外,这屋子里究竟藏了什么宝贝,能让人连命都不要地往里闯?杂家倒真有些好奇,不知可否进去见识一二?」

  他话音刚落,院里气氛陡然紧张。

  李国庆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祝廷煦则似笑非笑地扫了李国庆一眼,转而拱手道:

  「侯爷言重了,不过是些金银俗物,倒叫贼人惦记。」

  「若侯爷有雅兴,老夫自当孝敬几样,还望侯爷莫怪,这不是贿赂,只是感谢侯爷平日里为百姓劳碌奔波。」

  陆云听罢,微微一笑:「杂家不是贪那点金银。」

  「员外在流香苑里招待的可都是京中权贵,这些年赚下的家底只怕早就富可敌国,寻常金银,还不至于让员外大费周章设下机关。」

  「既然员外说屋里没什么稀奇物件,不如当众开门看看,也省得外头传闲话,众位心里也能有个底。」

  「既然侯爷有此雅兴,自然无妨。」

  祝廷煦淡淡一笑,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不过老夫担心,有些人未必愿意开这个门,对吧,李尚书?」

  李国庆被他点名,脸色僵了僵,只得强笑着拱手道:「侯爷,这……此处原是员外私宅,屋里头也多是些私财。」

  「若我们这些朝廷命官贸然进去,只怕落人口实,被人说闲话。」

  「哦?李尚书为官一向清正,最怕外头说闲话,不过杂家可不在意这些,员外,既然如此,还请开门,让杂家进去看看。」

  陆云说话时,声音虽然再请,但看向祝延熙的目光中却是不容拒绝。

  「哈哈……」闻言,祝延熙高声大笑一声,拱手到:「居然侯爷决意要看,那……」

  他的话还没说完,院外忽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叱喝:「安远侯,流香苑终究是员外的家业,纵有疑问,也该循规蹈矩。」

  「怎可仗着权势逼迫别人,也太失了分寸吧?」

            第490章:长公主帝绮罗

  话音落下,院内空气仿佛凝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后花园深处,一道倩影缓缓而来。

  来人的步伐极慢,从容不迫,裙裾微拂地面,腰肢纤细如柳,长发如瀑垂落。

  待看清面容,所有人心头都不由一紧,正是先帝长女,大夏国瑶光长公主,帝绮罗。

  帝绮罗一身浅青宫裙,腰封收束,衬得腰线纤细高挑。

  衣襟微敞,雪白的肌肤在日光下泛着微光,胸前曲线冷艳而动人,宫裙下摆微微摇曳,露出修长的小腿,妩媚天成。

  五官冷艳,凤眸清冷,唇色如朱,只见那双凤眸微挑,眼波淡淡扫过众人,神色间透着不容冒犯的孤傲,连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天生的高贵。

  「参见殿下!」

  院内众人齐齐跪下,李国庆、魏廷之低首不敢抬头,陆云微微拱手行礼。

  帝绮罗脚步不停,径直走到院中,静静地站定,抬眸看向陆云,明艳的脸庞带着淡漠,红唇轻启,声音冷冷说道:

  「安远侯,本宫记得你原是内侍,可还记得规矩?」

  陆云刚欲开口,帝绮罗却不等他答,凤眸带着寒意,声音依旧清冷:

  「被封侯以后,便忘了自己身份了吗?后宫内侍见到本宫,该如何行礼?」

  闻言,陆云面色瞬间阴沉,望着她冷傲的脸色,眉头微皱。

  虽心中不满,但眼下四面受敌,这点小事若被抓住把柄,反倒不值。

  思忖片刻,陆云深吸一口气,跪下叩首,低声道:「小的小云子,叩见殿下。」

  帝绮罗静静看着他,神色淡淡,鼻间溢出一声轻哼,收回视线望向众人纤手一摆,语气冷淡却韵味悠长:「都起来吧。」

  「谢殿下!」众人又是一礼,方才起身。

  陆云刚欲起身,却听帝绮罗又是一声淡然开口:「安远侯,你继续跪着,这是本宫罚你不敬之罪。」

  陆云身形一顿,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终究只是压抑着情绪,重新跪下,没有多言。

  指挥使受辱,随行的丁同知等人脸色也难看至极,却都沉默不语。

  他们心知肚明,哪怕有不满,此时只要有半句顶撞,殃及的必是指挥使本人。

  李国庆站定身子余光扫了陆云一眼,眼中带着隐约的冷笑。

  太监就是太监,哪怕再得势,在主子面前也只是条狗。

  「这才像几分样子。」帝绮罗满意地收回目光,神情淡淡,转而扫了眼地上的三具尸体。

  宫裙轻曳,她移步看向李国庆,声音依旧清冷而从容:「李尚书,此案了结了么?若已查清,还不快快将尸体搬走,留在这里成何体统?」

  李国庆顺势低头,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殿下,此案确已结案,臣本欲命人移尸,只是方才安远侯坚决阻拦,臣也无可奈何。」

  院中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李国庆暗中使了个绊,众人目光又落在陆云身上。

  帝绮罗闻言,并未立刻接话,只是静静地看了陆云一眼,眸中波澜不惊,似笑非笑。

  片刻,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冷淡:「安远侯,有何异议?」

  陆云此时仍跪在地上,双拳紧握,指节微微泛白。

  他抬眼迎上帝绮罗的目光,终究还是压下情绪,低声道:「回殿下,小的并无异议,既然案子已结,还请李尚书自便。」

  帝绮罗听罢,唇角微微勾起,算是满意,眸光转向李国庆:「既如此,李尚书尽快处置吧,本宫不愿在流香苑苑里看到这些污秽之物。」

  「臣遵命!」李国庆连忙应下,心头松了口气,立刻命人将三具尸体抬起,迅速带离院中。

  院内血腥气渐渐散去,帝绮罗却依旧神色清冷,目光再度落在陆云身上,语气冷淡中带着几分不耐:

  「安远侯,你还有事吗?若无要紧之事,就滚吧,省得碍本宫的眼。」

  陆云胸膛起伏,面色阴沉,终究只是强压心头怒意。

  他扫了眼一旁满脸幸灾乐祸的祝延熙和李国庆,声音克制而低沉:「小的先行告退。」

  说罢,陆云转身大步离开,丁同知等人也连忙跟上。

  院内气氛陡然松缓。

  祝延熙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李国庆轻轻摇头,目光深处尽是嘲弄。

  魏延之看着陆云离去的背影,泛起思索之色。

  唯有帝绮罗神色平静,眉目疏冷,仿佛方才驱赶的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

  待人走了之后,帝洛溪看向祝延熙意味深长的说道:「祝员外,有些东西还是收好了为妙,倘若让不该看的人见了,可未必收拾得下。」

  祝延熙连连拱手,脸上堆着谦卑的笑意,语调格外恭敬:「殿下教训得是,是小老儿疏忽了,日后必定小心,再不会出半点纰漏。」

  帝绮罗淡淡颔首,未再多言,回身离去,宫裙曳地,身姿挺拔,举止间自有一股高贵威严,让人只能低头屏息,不敢多看一眼。

           ***  ***  ***

  陆云一行人出了流香苑,脸色依旧阴沉未散,侧头看了眼丁同知,沉声吩咐:「查一查瑶光长公主为何出现在京城。」

  「是!」

  丁同知连忙应下,想了想,又低声试探道:

  「指挥使,那间房子里定然藏着什么大事,不然也不会让李尚书和长公主如此在意,要不要让兄弟们夜里再过去探探?」

  陆云摇头,眼中寒光一闪,淡淡道:「不必了,今日风声一出,祝延熙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东西转移。」

  「再者,那屋子没打开都布下了机关,谁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贸然行事只会惹来更大麻烦,况且,自然会有人替杂家查清楚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说到这,他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嘴角微微勾起。

  「是!」丁同知虽不明所以,只得点头答应。

  陆云目光一收,冷声道:「走吧,先回衙门,杂家让你查的事,尽快给我个回话。」

  「是,属下明白!」

              第491章:通州

  回到锦衣卫衙门,午后五六点,夕阳透进屋里,落在案上。

  陆云坐着,眉头紧锁,他在想方才见到帝绮罗的事。

  这位长公主多年未回京,先帝在世时,就许给了荣国公的长子,司马清岳,湘雨的大哥,司马清岳这些年一直在北疆东王麾下。

  先帝死后,帝绮罗便随夫去了北地,从没回来过,可今日,她出现在京城,流香苑中,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正当陆云思索之时,门被敲响了。

  「指挥使,这是长公主出北疆后的行程。」周同方把一份薄薄的折子放到案上,待陆云点头后,递送后,便站在一旁。

  陆云拿过来,翻了几页,行程写得清清楚楚:先从北疆去了西陲,再南下入京,一路换了三次马队。

  按说都是正经官道,可他很快注意到一行字。

  第五日,改道走水路,从泗水渡口绕行三百里。

  陆云手指轻轻敲了下这行字,眉头皱得更紧,【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走水路,多绕了三百里?】

  他往下看,随行名单里一个名字被红笔圈出:沈谧,随行护卫。

  【沈谧。】陆云抬头,看了周同方一眼,询问道:「人,现在在何处?」

  「在通州驿馆。」陆云把折子放下,眼里透出一抹思索之色。

  【怎会在通州?通州离云都府不过半日路程,沈谧若是护卫,理应随行进京,他为何滞留在通州?】

  陆云指尖敲着案面,心里飞快盘算。

  忽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伸手把折子从头翻到尾,又抬眼看向一旁的周同方:「北疆到京城,最快多久?」

  周同方想了下:「骑马半月,马车一月。」

  「若是走水路,多绕三百里呢?」

  「一月半。」

  陆云手里攥紧了折子。

  骑马半月,马车一月,水路再慢,也不过一月半,可这上面写的是九月出北疆,如今已是十一月,整整三月。

  不对,她不是今天到的京城,她早就到了,至少一个月。

  【这一个月,她在做什么?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何不入宫去见陛下?】

  【还有走水路,护卫留在通州。】这里头,必有文章。

  陆云脑中一道亮光闪过,猛地抬起头看向周同方:「去备马。」

  周同方愣了下,随即低声应道:「是。」立刻转身去吩咐小旗备马。

  片刻后,陆云走到衙门外,十几名锦衣卫已整装待发,飞鱼服在日光下泛着暗纹,刀鞘在腰侧轻轻碰撞。

  陆云翻身上马,目光冷冽:「走,去通州。」

  众人齐声应下,马蹄声很快淹没在风声之中。

  就在陆云赶往通州的路上,皇宫干清宫内,女帝也终于见到了多年未曾谋面的长姐,瑶光长公主帝绮罗。

  寝殿内香炉轻烟袅袅,暖黄色的灯火照在帷幔上,映出一层朦胧光影。

  女帝静静坐在案后,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从殿门处缓缓走来,心里生出几分复杂。

  帝绮罗步履从容,走到殿中,微微俯身行礼,声音淡淡:「臣,叩见陛下。」

  女帝看着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皇姐何时回京?为何不提前通报一声?」

  帝绮罗抬眸,神色未见波澜:「几日前到的,舟车劳顿,先在通州歇了几日。」

  「唔。」女帝点了点头,语气略微缓和:「皇姐辛苦了。」

  帝绮罗看着她,冷傲的面容上浮起几分淡淡笑意,目光在女帝脸上停了片刻,缓缓道:「几年不见,陛下倒是越发像父皇了。」

  女帝微微怔住,随即抬眼望着她,眉目间少了些帝王的凌厉,声音低下来:「若父皇在世,见到你回京,必定高兴。」

  帝绮罗静静看着她,神色依旧清冷,却轻轻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对视片刻,都没再说话,寝殿里只余下灯火轻微的噼啪声,氛围一时沉寂。

  片刻,还是女帝先开口:「皇姐,这次回京,可是有何要事?」

  帝绮罗收回目光,声音淡然:「多年未归,这次想看看京中旧景,也想去父皇灵前祭拜,尽一尽人子之孝。」

  「打算停留多久?」

  「半月便会离开。」

  闻言,女帝轻轻颔首,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没有再多问。

  两人隔着案几对坐,目光交错,又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帝绮罗才缓缓开口:「陛下,如今朝中大小事务繁杂,你还需多学学父皇当年如何治国用人。」

  女帝微微蹙眉,看着她,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解:「皇姐此言,何意?」

  帝绮罗并未立刻回答,只是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暗纹。

  片刻后,才抬眼望向她,唇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陛下不必多心,只是今日臣在一处见到一个人,偶有所感罢了。」

  「何人?」

  「陛下亲封的安远侯,陆云。」

  女帝神情微动,挑眉看着她:「怎么,小云子招惹到皇姐了?」

  帝绮罗轻轻摇头,语气仍旧平淡:「这倒不是,臣只是觉得,这安远侯行事太过跋扈,仗着手里权势,在旁人府邸张狂无忌,连堂堂二品大员都不放在眼里。」

  她说到这,顿了顿,眸光微冷:「陛下,你莫要忘了,当初周国覆亡,就是因宦官专权跋扈。」

  「太监终究是没根的人,若任由他如此,只怕大夏会步周国后尘。」

  殿中一时静下来,女帝垂眸,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神色似在思索。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皇姐教训得是,朕受教了,此事,朕会好好处置。」

  帝绮罗看着她,神情淡淡:「臣也只是心中忧虑,才敢妄言!!」

  说完,她抬手行礼,语气平静:「若陛下无事,臣便告退了。」

  女帝站起身,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此时天色已晚,皇姐还是在宫里住下吧。」

  帝绮罗微微颔首,神情未改:「那便叨扰了,多年未归,臣也想在瑶华宫住一夜。」

  「瑶华宫如今仍与皇姐当年离去时一般,皇姐自去便是。」

  帝绮罗静静看了她一眼,抬手行礼,声音不高:「臣告退。」

  说完转身缓缓走出寝殿,身影在灯火里显得格外修长清冷。

  女帝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深沉许久,才低声吩咐:「夏蝉,去传小云子来见我。」

  「是。」夏蝉答应一声,快步退下。

  女帝走到窗前,微凉的夜风吹起几缕发丝。

  窗外十一月的寒意透进来,宫墙在月下一片寂寥,枯枝影子落在窗棂上,零落斑驳。

  女帝抬手拢了拢衣袖,眉心微微皱起,【皇姐为何忽然回京?还与小云子见面?两人看着显然闹得不欢而散。】

  一阵沉寂后,殿门口传来脚步声,夏蝉重新进殿,俯身禀道:「回陛下,安远侯不在宫中,也不在锦衣卫,属下查过,说是去了通州。」

  「通州?」女帝微微一愣,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预感,【通州……皇姐也说,自己先在通州歇息了几日】

  【小云子见过她之后,转身就去了通州?】女帝垂眸,指尖缓缓收紧,眼底深处一抹疑虑愈发浓重。

  片刻后,她抬起头,声音平静,却比先前低沉几分:「夏蝉,若小云子回来,第一时间来报。」

  「是。」夏蝉应声退下,寝殿里又恢复了寂静。

  风声依旧,灯火摇曳,映照着女帝阴晴不定的脸庞。

             第492章:空无一人

  夕阳落到西山背后,风开始透着凉意。

  通州驿馆在官道尽头,背后是一排白杨树,树影随风晃得慢。

  院子收拾得干净,廊下挂了几盏青纱灯,光线不亮,把照壁映得一层灰白。

  青砖地上没什么落叶,看得出有人常扫。

  陆云一行人骑马到了门口,马蹄在石板上敲了几声脆响。

  值事远远看见,先和旁边吏卒说了两句,赶紧整了整身上的官服,快步出来迎接。

  「几位大人夜里赶路,辛苦了。」他停在台阶下,语气客气:「不知是哪处衙门,可有公文?」

  陆云没吭声,只抬眼淡淡瞧了他一下。

  周同方往前一拨马,声音压低:「锦衣卫。」

  值事愣了下,脸上笑意收了大半,先是疑惑,抬头又看陆云一眼,眼神有些忌惮,轻声道:「敢问……这位是?」

  周同方神色不变:「锦衣卫指挥使。」

  值事脸色一变,呼吸一滞,像是没料到堂堂侯爵深夜来驿馆,冷汗在额角冒了出来。

  他忙低下头,颤抖着声音道:「侯爷大驾,下官……下官不知,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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