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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完+番外1) - 21,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完+番外1),2

小说: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完+番外1)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完+番外1) 2025-09-11 22:02 5hhhhh 3820 ℃

  凤目一扫,声落如刀。

  殿下群臣冷汗暗涔,刚欲叩首退下,却听殿外忽然一声高呼,打破死寂——「急报!益州军情奏报!」

  金銮殿外,内侍奔入,将密函高举过顶,匍匐于地,气喘未定。

  「启禀陛下,陆云陆元帅自抵益州后,擅令四大粮商将粮价强行抬升至每斗一百五十文!」

  「此举引发民怨沸腾,百姓暴动,粮仓焚毁数处,州府亦于昨日彻底失守!」

  「益州如今,已是人心尽乱,民不聊生!」

  话音落地,殿中骤然炸开!原本低眉顺目的朝臣,此刻齐齐变脸,像早就攒够了火气,一声令下便群犬狂吠!

  「逆臣!简直是逆臣!他只是钦差,怎敢擅动粮策,挑起民乱!」

  「百姓饿死街头,州府焚毁,这陆云究竟是来平叛赈灾的,还是来放火的?!」

  兵部尚书萧武怒发冲冠,袍袖震响,直指殿前,声如惊雷:

  「陛下!陆云此人,目无法纪,擅权乱政,以朝命行私谋,强抬粮价,逼民为乱!」

  「今日是益州百姓揭竿而起,若不严惩,明日便是云岭、江南群起而应!」

  「到那时,民心沸反,州府皆乱,大夏再无半日太平!」

  他咬牙沉声,语气几近威胁:「请陛下——当诛陆云!」

  他这声『当诛』震得满殿动容,一些年迈老臣直接红了眼,拄杖而出,几乎声泪俱下:

  「老臣七十余岁,没见过如此无法无天之人!」

  「他不是救民,他是借朝廷名义,敛财弄权,逼民造反!」

  「早在京中时便行事嚣张,如今到了益州,更是胆大妄为,简直是乱臣贼子!」

  「请陛下——立刻召回陆云,削其职,收其兵,枷锁问罪,以正国法!」

  有人怒拍玉阶,袖袍尽裂,有人拍着胸口大喊『民心已绝!』

  怒声如潮,恨意滔天。

  朝堂之上,一口一个『该杀』、『当诛』、『请斩陆云』,

  句句如刀,仿佛下一刻,就要在殿内生出一纸死旨,把陆云人头送回京城!

  女帝眸光微垂,神色无动,只指尖缓缓摩挲着玉案,未出一语。

  「臣以为,此事下结论尚早!」这时,丞相陈志清缓步出列,拱手朗声。

           第405章:莫非尔等欲学逢冀

  群臣争吵正酣,声浪如潮。

  陈志清缓步出列,拱手一礼,语声平和:「陛下,诸位,陆云擅动粮价,于法有据,于情难平,此言不虚。」

  「但——臣斗胆请问一句。」他微微抬眸,目光沉定,落在群臣之间,

  「益州之乱,是始于一纸命令,还是早已积怨如山?」

  「是因为粮价涨了,还是因为百姓早已买不起一口米?」

  他语气极缓,却压得满殿渐静,

  「诸位皆言『陆云逼反』,可若无千万人饿腹于地,区区一百五十文,又怎能掀得起益州烽烟?」

  他目光轻转,扫过萧武等人,语气仍旧从容:「陆云之责,可议。」

  「但若将益州乱象,一口咬死于一人头上,未免……太急,也太巧。」

  殿中安静,几位老臣神情微变。

  陈志清不紧不慢,拂袖道:「臣不替陆云开脱,只请陛下明察。」

  「此时功过未定,朝堂尚未问清,若就此定罪斥责……」

  他顿了顿,语声微沉:「恐怕,寒的是全权忠臣之心。」

  陈志清话音一落,全殿沉寂。

  然而下一刻,萧武再度迈前一步,冷哼出声:「丞相说得冠冕堂皇,可终究避不过一桩——」

  「陆云擅动政权,致民起暴乱,州府失守,这——就是乱臣之行!」

  「若今日不治,来日谁还把圣旨当回事?!」

  他双目如电,重声而斥:「朝廷若容得下他,那百姓还信谁?!」

  陈志清不怒,反笑,抬眼望他:「萧尚书说得激昂,臣听了心寒。」

  「陆云一纸命下,粮价虽高,却不过一日,可四大粮商囤粮压价、哄抬十年,你怎不曾言一声『当治』?」

  萧武厉声:「商贾之辈贪婪本性,怎能与一朝命官同日而语?」

  陈志清淡道:「贪婪本性,便不可问罪,那是朝廷容他们的?」

  「那陆云以命试局,扯出其贪,反成『当诛之罪』——尚书此理,是不是太巧了些?」

  萧武怒极:「你是说,本官有意包庇?」

  陈志清不慌不乱,语气平稳:「臣不敢妄断,只知——有些人骂得最响,恰是痛得最早。」

  萧武瞳孔一缩,正要怒喝,女帝已抬手按案,声寒如冰:「够了。」

  女帝一掌按案,语声不高,却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金銮殿上,瞬时万籁俱寂。

  她缓缓起身,龙袍曳地,眼神冷漠扫过满朝:「益州未平,百姓未安,尔等不思解困,却在此争得唇焦舌敝。」

  「所争者——是公义,还是私怨?」

  她语气淡漠,唇角却挑出一抹讥笑:「一个陆云,竟让你们群起而攻。」

  「看来,他在你们心中——已不是人,而是高悬头顶的那把剑。」

  众臣噤声,陈志清垂目,眼中暗藏一抹钦服。

  萧武却面色涨红,咬牙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若执意偏袒陆云,罔顾纲纪、置天下民怨于不顾——」

  「臣斗胆直言——此乱若不止,大夏恐将万州齐起,饿殍遍野!」

  「到那时,陛下纵有天命,也难服人心!」

  此言一出,朝堂轰然,众臣面面相觑,已然触帝忌讳!

  女帝面色一沉,缓缓转身,步下玉阶,一步一步,声如霜铁:「哦?莫非——尔等欲学逢冀?」

  殿中众臣齐齐变色,有人面色煞白,惊得跪地叩首,冷汗涔涔而下,连声音都在发颤。

  谁不知,那逢冀执言逼主,联百官之口进谏,妄提太皇太后临朝摄政——

  一句『为社稷计』,一句『代天子理政』,最后却是尸骨无存、身首异处,满门尽诛!

  「陛下恕罪,臣绝无此意!」

  「臣等不敢——」

  「臣只是……」

  女帝止步,眸光如霜刃划过萧武,一字一顿:「再有旁人敢借『民乱』之名,行『逼主』之实——杀无赦。」

  殿中死寂如坟,群臣俯首,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再言语。

  女帝立于御阶前,眼神冷漠,衣袂无声,仿佛方才那句『杀无赦』尚在空中回荡。

  她静立片刻,抬眸望向空空殿顶,语声淡淡:「退朝吧。」

  言落,玉案无风自动,金钟长鸣,内侍高喊:「退——朝——!」

  群臣如蒙大赦,齐声应「吾皇万岁」,随即低头弯腰,匆匆退下。

  满殿臣子,有人冷汗濡背,有人面如死灰,有人垂眸不语,心思翻涌。

  唯有陈志清,离殿前缓缓回首,望了女帝一眼——她仍立在御阶之上,龙袍在身,背脊挺得笔直,一动未动。

  今日,她只说了几句话,便压下了满朝群狼;她不再迟疑、不再退让,也不再独自承受唇枪齿剑。

  可他记得,月前的朝堂上——那位天子尚需他一言提点,才能勉强稳住局势。

  彼时的她,被群臣围攻,只能一推再推、一让再让。

  而如今,仅凭一言:「莫非尔等欲学逢冀?」

  ——满殿噤声,百官跪伏,无人敢再进言半句。

  这变化,来得太快,也太沉。

  陈志清目光微动,心中叹息:「终究是那个人——把她从泥沼中,推上了真正的帝位。」

  「陆云啊……你既扶她登高,日后是龙是劫,也只看你走到哪一步了。」

           ***  ***  ***

  御道长阶,朝阳斜照,金砖如镜。

  女帝缓步下阶,凤目沉静,龙袍曳地,一言未发,神色冷峻如冰。

  殿侧,一袭白衣浮动而来,身形纤长,腰若弱柳,步履轻盈——正是夏蝉。

  她悄然靠近,袍袖如雪拂地,盈盈一礼后,伸手搀住女帝手臂。

  那件白衣紧贴身躯,将她高挑曼妙的身材勾勒的玲离尽致。

  腰极细,两侧线条如刀削玉雕,行走之间,那双乳团随着步伐一涨一收,起伏震颤,令人心悬。

  女帝侧首看了她一眼,眸中寒意稍缓,淡声道:「回寝宫。」

  夏蝉点头,步伐再沉稳三分,贴身而行。

  两人行至丹陛转角,忽有宫人缓步迎面而来。

  为首一人,凤冠霞帔,金线绣云,玉颈生香,步履妖娆。

  那女子肌肤胜雪,五官艳丽至极,一双桃花眼水光含情,眼角微挑,媚意天成。

  凤袍裹身,胸前两团乳肉丰挺饱满,袍襟虽束,却随步起伏,每走一步,乳沟微颤,曲线若隐若现,仿佛香艳欲滴。

  她,正是皇后陈思瑶。

  陈思瑶微顿脚步,远远望见女帝,眸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随即笑意盈盈,缓缓屈膝,盈盈一拜:「妾身恭迎陛下。」

  声音娇媚,开口间,衣襟微敞,酥胸半露,乳沟间香气扑鼻。

  夏蝉眼神微动,扶着女帝的手指轻微一紧,未作声,只将脚步收得更近,犹如影随形。

  女帝停步,眸光淡淡扫过那片暴露的雪肤,又落在陈思瑶妩媚眼尾。

  语声轻落,冷如清霜:「皇后何时,学会在御道上拦驾了?」

            第406章:别……太深了

  陈思瑶闻言,凤眸微颤,眼底一抹哀怨倏然掠过,却很快隐入深处。

  紧接着唇角微扬,神色从容,凤眼轻挑,跪姿未动,语调平稳:「臣妾路过,未曾刻意拦驾。」

  女帝淡淡一瞥,语气淡漠道:「原来如此。」

  「既然无事,皇后还是安分些,莫要再四处走动——若再像上次那般『失足落水』,便不好了。」

  话音落下,龙袍一摆,她已大步从陈思瑶身侧走过。

  陈思瑶怔在原地,望着那道身影自眼前略过。

  凤袍之下,娇躯微颤,唇角的笑意随着那道身影远去,渐渐变得僵硬。

  她是皇后,是六宫之主,是大夏金凤冠冕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自封后以来,她一次也未曾被宠幸,仍是完璧之身,日日在深宫中苦熬岁月。

  这事若传出去,外朝如何议?天下如何看?

  她陈思瑶,便是整个大夏——不,整个天下最荒唐、最讽刺的笑话。

  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她抿了抿唇,眼中的光渐渐黯淡,眸色也愈发迷茫。

  忽然,一张白得近乎苍白的俊朗脸庞浮现在脑海,那个假太监。

  那个带给她几次欢愉,让她第一次真正觉得自己是个『女人』的……小云子。

  「皇后,我们回宫吧。」一旁的侍女轻摇上前,小心搀扶起陈思瑶。

  她看着皇后脸上那一抹落寞,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心疼,低声道:「皇上……未免太绝情了。」

  陈思瑶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声音低却清冷:「无妨,本宫早就习惯了,回宫吧!」

  话罢,她便不再多言,任由轻摇搀扶着,转身缓步而去。

  回到坤宁宫后,陈思瑶伸手退下了轻摇,而后半身依靠在凤床边,一身宫裙未解,白皙锁骨隐约浮出帷幔,随着呼吸胸脯上下起伏。

  她美眸迷离的望着床褥,白嫩光滑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锦被,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时。

  她躺在这张凤床上,脸颊泛红,呼吸紊乱,娇躯发烫发软。

  那个胆大包天的假太监不顾她皇后的身份,将她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高高抬起,膝弯搁在肩,露出胯下那条湿滑滚烫的肉缝。

  蜜穴早已湿透,粉嫩泛红,两瓣粉色的阴唇微微张开,晶莹的汁水一股股从肉缝中涌出,顺着腿根蜿蜒而下,滴在锦缎褥子上,打湿了一大片。

  他俯下身,脸紧贴在她臀根,张嘴就压住那处发烫的蜜肉,唇瓣含住湿润柔软的花唇,舌头直接探进骚痒不已的腔道里,舔得又深又狠,吸得又热又猛。

  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如潮水般涌入心头,毫无预兆,无法抵挡。

  她整个身躯都在发颤,手指紧紧的攥着,呼吸急促,羞耻的喘息断断续续从喉咙深处溢出来。

  他舔的很细,就像是在品尝一样,品尝大夏皇后的骚逼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一样。

  唇瓣吮吸着肉唇,舌头撩拨着微颤的软肉。

  她的腿紧绷,脖子拉长,喘息不止,蜜穴中疯狂的涌出粘稠清澈的淫液,沾得整片褥子都是湿的。

  那一刻,她早已忘了自己是皇后,是六宫之主,是天下女人的表率。

  她只是一个被情欲折服的女人——被一个假太监,压在这张凤床上,用舌头舔成了呻吟不止、腰软腿麻的荡妇。

  陈思瑶靠在风床上,目光变得越发的迷离,胸口剧烈起伏,额前渗出一层细汗,娇躯微微发颤。

  身体升起了无尽的空虚,燥热,胯下那倒三角地带,那蜜穴此刻瘙痒无比,两片嫩肉一张一合的蠕动,逐渐变得湿润。

  她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那股羞耻,可随着回忆越发清晰,身体的反应也越发明显。

  终于,她抬起了手,一只手抚上自己饱满的胸口,那对乳房高耸柔软,在她掌下微微颤抖。

  而另一只手,已不自觉地探入了华丽的裙摆下,顺着滑腻的大腿,一寸寸滑进自己早已湿透的肉穴里中。

  指尖刚触碰到那片娇嫩的软肉,她整个人就颤了一下,臀部不由自主地一紧,呼吸瞬间乱了。

  「小……小云子……!」她咬着唇,低声喃喃,闭上眼的同时,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他的模样。

  压在她身上,身体结实灼热,手指粗糙,舌头灵巧,狠狠将手指插入。

  她幻想着手指顶开湿滑的嫩肉,一点点压到底,直到撞上花心。

  那感觉太真实了,她的腰在抖,双腿发麻,蜜肉被幻想中的陆云插得一缩一缩,淫液顺着大腿流下。

  她咬着被角,眼角泛红,胸脯剧烈起伏,手指在蜜穴中进进出出,越戳越深,越揉越快,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手指在蜜穴中越插越深,淫水已经将指缝浸满,抽动之间发出「啵啵」的水声。

  她喘得越来越急,腿根夹紧,腰也开始微微颤着往上翘,仿佛渴望真正的肉棒填满自己。

  幻想中的陆云将她双腿架在肩上,狠狠一顶,整根没入。

  她在脑海中「啊」了一声,胸脯高高抬起,乳头硬得发胀,蜜肉内壁一阵阵抽动,像是要将那根炽热的鸡巴吸进去不放。

  快感攀至顶点。

  她的身体猛然一颤,手指深插之中,蜜穴剧烈收缩,淫液猛地喷出,洒在褥子上,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腰彻底塌下去。

  「小云子…………啊……别、别……太深了……」她失控地低叫,脸埋进枕中,身子蜷起,抽搐。

  指尖仍在腔到深处轻轻颤动,而她的双腿,在却高潮的余韵冲击全身时,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许久过后高潮退去,陈思瑶整个人瘫在凤床上,腿还张着,手指从蜜穴里缓缓抽出,沾满了自己流出来的汁水,晶亮黏腻。

  她喘得厉害,胸口剧烈起伏,整张脸红得像火烧,唇瓣微张,眼角还残着水光。

  凤冠歪在发间,几缕黑发凌乱垂落,贵妃襟已散,金色宫裙滑落至腰间,乳房大半裸露在外,湿漉漉的蜜穴边还挂着些残液,顺着臀缝缓缓淌下,滴在褥面上。

  她看着自己指尖泛着光的液体,恍惚中竟生出一种羞耻的快意。

  身为皇后,贵为六宫之主,却在深宫独寝时,自慰到高潮,一身狼狈。

  她慢慢将腿并起,却还是夹不住那份还在余颤的酥麻,腰不自觉地一抽一抽,像那股快感还在残留。

  陈思瑶缓缓抬起眼眸,看向窗外。

  烈阳如火,映在她半裸的身上,一片灼热。

  她轻轻咬唇,低声呢喃:「胆大包天的小太监……你何时归来!」

              第407章:太后

  而这边,女帝回到干清宫后,殿中早已有一位身着盛装的成熟女子落座。

  那是她的母亲,太后——萧如媚。

  她身穿一袭深紫色织金凤袍,广袖长摆,绣着缠枝牡丹与游龙戏凤,金线灿烂,华贵逼人。

  可那袍子并未束得太紧,领口微敞,露出一抹雪白锁骨与若隐若现的乳沟,胸前曲线饱满,撑得锦缎微鼓,随呼吸轻轻起伏。

  她整个人斜倚在罗榻上,姿态慵懒,凤钗轻晃,眉眼含意。

  腰身纤细,曲线却惊人,裙摆之下,两条修长玉腿交叠着落在软垫上,裙边滑出一寸肌肤白嫩细致的小腿。

  看见女帝步入殿内,萧如媚轻轻抬眸,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语气慵懒:「皇儿回来啦。」

  「见过母后,今个儿您怎么有空来儿臣这儿?」女帝行了礼,语气平静,缓声道。

  萧如媚轻抬玉手,指尖缓缓勾了个弧度:「过来,坐在母后这边。」

  女帝微顿片刻,回了一个『是』后走过去,在她身侧刚一坐下,一股只有成熟女人才有的浓郁幽香便扑鼻而来。

  那味道,她曾在容太妃、皇太后,甚至太皇太后身上闻过——那是独属于成熟女人才能散发出来的香味。

  「皇儿,听说今个早朝,那些老臣又在朝上找你麻烦了?」

  萧如媚懒懒抬起一只玉手,葱白纤指缓缓复上女帝的素手,在掌心轻轻摩挲。

  女帝微颤了一下,想抽手,却被太后轻声喝止:「别动。」

  女帝低吸一口气,按下心绪,语声平稳如常:「母后,无妨,不过是些目光短浅的臣子罢了。」

  「啧啧,目光短浅?」萧如媚低笑,唇角微翘,凤尾一挑:「我家皇儿,越发有几分帝王的样子了呢。」

  她说着微微探身,胸前凤袍低垂,露出一段雪白深沟,衣襟随着动作滑动,若隐若现地露出内衬绣丝的细薄亵衣。

  「那个小云子……」

  她忽然话锋一转,目光微敛:「你还真是宠得狠,在益州闹得那般大动静,朝堂都翻了天,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女帝一怔,以为母后被臣子劝谏要治罪,正要开口,却被太后抬手打断:

  「行了,不用说了!这些都是你们男人间的事,后宫不得干政。」

  「至于小云子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哀家只提醒一句:『若他真办砸了,你就直接处死他,能压得住朝中风头。』」

  「反正你皇姐的驸马位子也空了太久了,该补一个了。」

  女帝心头一紧,本想辩解,却终究沉默下来。

  她当然听得懂——若陆云办砸,就以罪论处,杀他平众怒;再顺水推舟,赐婚三公主,一切干净利落。

  一石二鸟,无懈可击。

  只是……那她呢?她垂眸不语,唇角轻抿,神色微黯。

  她心里清楚——从那一日坐上龙椅开始,她便不再是一个能享受寻常情爱的女子了。

  她只能坐在那座至高之位上,俯瞰万民、掌控朝局,一日又一日,高高在上,冷冷清清。

  直到老去——直到死去。

  女帝缓缓闭上眼,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半晌,只听她轻轻吐出一字,声音低沉、平静:「是。」

           ***  ***  ***

  次日清晨,金銮殿上,钟鸣三响,百官齐集。

  女帝高坐龙椅,玄金朝袍曳地,袖口金龙游云,凤目微垂,神色冷峻。

  殿中肃然,百官低首,无人出声。

  「诸公——昨日益州之议,今日继续。」女帝声音响起,声不大,却在金銮殿回响。

  然殿中依旧寂静,那些昨日怒斥陆云的重臣齐齐看向一人——兵部尚书萧武。

  可萧武神情自若,眼目低垂,竟是闭口不语,老神在在。

  女帝见状,心头隐有怒意,凤目微凝,语气亦冷了几分:「诸公若有高见,大可直言——朕,绝不怪罪。」

  此话已近点名逼问,殿中却仍无一人出列,百官沉默如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萧武依旧垂首,神色平静,仿佛未曾听见。

  女帝心头怒意更甚,她自然看得明白,这些人,不是不敢说,而是故意不说。

  不是无话,而是在跟她斗气,是在怪她昨日没有依他们所愿,将陆云当堂论罪。

  这些朝臣,一个个冠冕堂皇,动辄以国法朝纲为口,骨子里却不过是妄图左右圣意、借势行私。

  她若顺了,便叫『明断』;她若不从,便合力沉默,用这鸦雀无声来逼她下场。

  女帝眉目微敛,唇角却勾起一抹冷意:「萧尚书,昨日你不是言之凿凿,要将陆云论罪处置?」

  「今日,怎地闭口不言了?」女帝目光看相萧武,声音冰冷。

  殿中气氛骤然一滞,众臣脸色微变,纷纷侧目看向萧武。

  而萧武微垂着眼帘,神色仍旧沉稳,只拱手低声道:「臣……无可奏对。」

  女帝冷笑,凤眸微眯:「哦?昨日言之凿凿,今日便『无可奏对』?」

  「若这便是兵部尚书的持重,那朕看这朝堂,倒也清静得很。」

  面对女帝冷声逼问,萧武面不改色,依旧拱手,不卑不亢道:「陛下,臣非无话可言,只是臣所言未必入耳,亦未必见用。」

  「既如此,臣——不言,也罢。」

  「你……!」女帝气极,袖下一震,轻轻吸了口气,强压情绪。

  她缓缓坐回龙椅,眼神一寸寸扫过满殿:「原来今日这朝堂,只剩一群敢怒而不敢言的『沉默贤臣』。」

  「既然如此——那朕便点名一位来『开口』。」女帝缓缓扫视殿中,凤眸冷沉。

  她轻启朱唇:「吏部尚书——你来说。」

  被点之人面色一变,拱手低头,声音如蚊:「臣……无可奏对。」

  女帝眸色未变,又点第二人:「户部侍郎——你。」

  那人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同样答道:「臣所知不详,未敢妄言。」

  第三人、第四人……她一一指名,无一敢言。

  殿中气氛死寂,百官低首,宛若石像。

  那一个个昨日怒声质问的嘴,如今统统缄口如金,齐齐学了萧武——装聋作哑、避而不战。

  女帝脸色终于沉了下去,指节微微收紧,拂袖一震,玉案上的朝章被震得微微一响。

  她冷声开口:「好一个大夏百官,好一群持重忠臣,昨日争得天翻地覆,今日却连一个肯直言的人都无。」

  「看来朕……才是真正多事了,既然如此,那益州之事,便由朕全权处……」

  最后一个字还未开口,就便听见,萧武拱手站了出来。

           第408章:朕若甘愿做个傀儡

  殿中死寂,女帝唇角微勾,刚启口:「既然如此——那益州之事,便由朕全权处理。」

  话音未落,一人站出身拱手而道:「臣,萧武,有奏!」

  玉阶之下,萧武一步踏前,手而立。

  女帝眼神微冷,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讥讽:「萧爱卿,刚不是无可奏对嘛?」

  萧武一拱手,抬头,直视御前:「陛下既要一意孤行,臣原不该多言,但臣担心——今日不言,明日怕就再无机会可言。」

  他语气转冷,目光直直的望着御前:

  「既然陛下要亲自决断,专断朝政,那臣便将话放在这里,说与百官、说与史官、说与将来大夏子孙听——」

  「若此后大夏因益州之事导致四境烽烟再起,州郡离叛,民乱四方,饿殍遍野,不是臣等昏聩,不是臣等不谏,不是朝廷无人……」

  「是——」他抬眼望向御阶之上,声如重锤:「是当今皇帝,置百官于空席,视谏言如耳聋,误天下于私情,断万民于一念!」

  「陛下要保谁——臣不问……但若将来天崩地裂,请史官如实记载——是您专横,一步步,把大夏推进深渊!」

  「臣萧武——今日只说这一句话……退,与不退,杀,与不杀,陛下自己担着!」

  话落,如惊雷炸殿!殿内空气像凝固了一瞬。

  有人脸色煞白,抖如筛糠;有人冷汗湿背,悄然低首。

  女帝脸色不变,只是那双手,缓缓收紧在玉案之上,袖下指节微白,【还差一点……】

  矗立在侧的陈志清摇了摇头,缓步出列,拱手一礼,语声沉稳:

  「尚书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句句惊心,可在臣听来——却未免太重了,也太急了。」

  他语调不高,却字字铿锵,眼中平静如潭:「人言:不孝者有三,辱母为大;不忠者有三,逼主为尤。」

  「如今陛下尚未定断,萧尚书却先行责斥,动辄以『断天下于一念』相诘,臣不知此举,是为社稷,还是为己?」

  他目光一扫殿内群臣,声音渐沉:「况且,益州之乱,至今不过一封急报。」

  「各位莫忘——此奏自益州发出,已过去半月之久,而今局势如何,尚无第二封文报确言。」

  「俗话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陆云手握兵符、身在战地,正是生死存亡之际。」

  「若在此时,朝廷便因一纸未全的密报,夺其权、撤其职、置其罪——那日后还有谁,敢为朝廷效命?」

  「臣斗胆直言:此非国策之明断,而是逼忠于乱、逐将于绝路!」

  他说罢,朗声一礼:「臣不为陆云开脱,只请诸公稍待数日,再议功过。」

  「至于萧尚书所言『大夏将倾』,『史官笔录』——」他顿了顿,目光直视萧武,淡淡吐字:

  「倘若真有那一日,臣请史官也记上一笔——谁,曾在朝堂之上,以忠臣之名,行逼主之举。」

  话落下,整个殿中沉寂半息,萧武冷笑一声,反手拂袖一步上前,怒指陈志清,声如霆震:

  「丞相好一番『功过未定』、『忠臣无辜』之言!可惜你忘了,陆云不是在平乱,他是在逼民……!」

  「你说此奏半月之前,那臣问你——这半月,他为何无一封平乱捷报?只余益州民乱传来?」

  「你说『用人不疑』,可他不过一假宦身出,手握重兵,如今又激起州府民变、焚仓烧城。」

  「这样的人,你要朝廷信到几时?!到百姓杀上皇城,到宗庙被焚?」

  萧武目光森寒,如刀般扫向满殿群臣:「陆云之罪,早已昭然!是谁不敢言?」

  「还是……根本就是朝廷上下一心包庇,将我大夏拱手相送?!」

  这话一出,如火烧油锅,瞬间点燃整座金銮殿!

  「萧尚书此言太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陆云赴难平乱,你却要他谢罪伏法?」

  「陆云若乱,那些多年哄抬粮价、层层盘剥的粮商又算什么?!谁在撑腰?谁在分银?!」

  「你不敢查陆云身后的真功,却只敢拿奏报指人问斩——这还是大夏朝堂吗?!」

  朝臣对轰,声浪再起!金銮殿内,一时间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火药味几乎浓得压不开气。

  御阶之上,女帝未语,只垂眸望着下方乱象,眸色如霜。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撑住局势。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无论她说与不说,退与不退,这群人都要把她推上悬崖。

  若从他们的嘴里说出『国法』这两字,那她再说一个『宽恕』,就是昏君,就是护私,就是该杀。

  她深吸一口气,眉眼沉冷,猛地起身。

  龙袍曳地,广袖翻飞,凌厉威势如冰霜席卷金銮殿。

  她冷声一喝,音震殿宇:「退——朝!」说罢,毫无停留,转身便走。

  夏蝉连忙上前,快步贴身搀扶。

  殿门外,内侍眼皮一跳,急忙躬身高喝:「退——朝——!!」

  然殿下群臣依旧争论不休,声音此起彼伏、你来我往……

           ***  ***  ***

  退朝之后,朝阳正浓。

  干清宫内却冷得像入了冬,整座寝殿安静得可怕。

  女帝回到殿中,龙袍未解,一言未发,径直走到御案前。

  那案上,堆着一沓沓昨日未阅完的奏折,边角翻翘,纸页泛黄。

  不少地方还沾着被急抄时留下的墨渍,甚至有人按着写时指尖太重,纸页皱褶不堪。

  女帝站着看了片刻,忽然伸手,随意抽出其中一封,却在摊开的瞬间,眉头一动。

  那折子最上方,赫然写着『益州粮乱』四字,墨色沉沉,字迹狠辣——她认得那笔迹,正是户部尚书萧武的。

  再抽出一本『祸国之臣』,是刑部尚书的。

  她抿了抿唇,将折子重新合上,却没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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