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罗马城里的人马奴

卡戎是一个拉车的少年。拉的不是人力车，是板车。

作为一个人马奴，他长得高大健壮，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同时身材也不失匀称美丽。因为经常在外面跑，所以皮肤是健康的棕色，油光水滑的，两只脚的脚底也很柔软，有些扁平足，但脚的形状总体来说很漂亮。有这样的身材，拉车是很合适的：既能从事体力劳动，在街上跑来跑去也相当养眼。

卡戎今年十八岁了。他的脸长得相当俊俏，长着琥珀色的大眼睛和棕色的短发，明眸皓齿，鼻梁高挺，有着薄嘴唇和一对坚毅的眉毛，可以说是有着无数少女意想的那种美丽。

虽然长得好看，但卡戎的住所却比不上他的形貌。他住在303号马舍。在以前罗马城还有马跑的时候，那个马舍是给马住的。马没有了之后，那里就腾出来给人马奴们住了。

卡戎住在马舍的第六号隔间。隔间里只有一张草席、一盏灯，和贴在墙上的一些他自己找来的电影海报。

出于卫生的考虑，马舍里有一个公共厕所。但因为通风不太好的缘故，总是让马舍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骚味；而且因为厕所数量少，每天早上卡戎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跟同一间马舍的奴隶们抢厕所。除此之外马舍里还有一个盥洗用的淋浴喷头，专门给马舍里的奴隶们洗澡用。当然，这也是出于卫生的目的。

在罗马城，自由人与奴隶的待遇有着很大的差别。除了居住环境较差外，罗马法律还禁止奴隶们穿正规的衣服，最多只能穿缠腰布或者奴隶管理所专门发给奴隶们穿戴的各种披衣；奴隶们也不能穿正规的鞋，不过在这方面罗马法律没有特别的规定，于是奴隶们可以在自己的脚上自由发挥。

作为人马奴，卡戎当然也不能逾矩。

春天和秋天，天气还算凉爽的时候，他就系着缠腰布、穿着马舍发的人马凉鞋出车跑。卡戎喜欢穿白色的缠腰布，因为一天跑来跑去，尿了尿也没时间抖抖，所以往往可以看到他的缠腰布上，贴着阴茎和阴囊的地方有一小点淡黄的污渍。

冬天的时候呢，他就披上人马衣，穿上人马靴出车跑。罗马城的人马衣和一般的马衣一样，都是起保暖作用的，但人马衣的形制更像是那种连体睡衣，厚厚的、紧紧地包着人马奴，既能有效保暖，又不妨碍出车跑。

到了每年夏天，天气很热的时候，卡戎干脆就啥也不穿了，光着身子、赤着脚，拉着板车就到处跑。往往跑着跑着，这少年的阴茎就胀起来了，在半空中上下跳动。从出生开始就当奴隶的卡戎并不能理解“羞耻”一类专属于自由人的观念，所以他也就不在乎自己的阴茎到处甩；而那些自由人的女孩子和妇女们，看到他这幅光景的时候，往往就会一下子涨红了脸，用手捂住眼睛，头扭到一边去。

卡戎自己倒是不会因为看到异性裸体而脸红。罗马城里有的是女奴隶，其中包括很多和卡戎一样的人马奴。有个女人马奴住所就在303马舍对面。卡戎经常能看见那些大姑娘和少妇们光着身子跑来跑去，两只乳房跟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红色的乳头上穿了孔、戴着乳钉或者乳环。

303号马舍里也有几个女人马奴。这些女人马奴都是结了婚、办好手续跟丈夫一起同居的。每天早上起来，卡戎都能看到这些美丽可爱的少妇在厕所里，一边尿尿一边跟丈夫聊天。两年前，马舍里一个女人马奴怀孕了。怀孕之后，这女人的乳房就变得很大、乳晕也变成棕色；她挺着个大肚子，变得有些傻呆呆的，说话、做事经常走神，时不时还漏两滴尿。这女人后来生了一对龙凤胎，卡戎经常看到她把孩子挂在身前就出去拉车跑。

根据罗马城的法律，每个奴隶的孩子，到了六岁之后，都必须在公共的奴隶学校里接受与其身份相匹配的教育。奴隶学校会教会奴隶们基本的语言和识字能力，然后就开始进行专项教育——人马奴给人拉车，他们的孩子就要学会拉车和识记城市地标和路线的本领；人牛奴给人拉犁，他们的孩子就要学会拉犁、除杂草和收割的本领；文职奴的孩子要学会使用计算机和扫描仪等电子设备的本领；施工奴要学会搬运和砌墙等本领；战斗奴要学会战斗技巧和武器使用的本领……诸如此类。

对于奴隶的孩子们来说，成人的象征，就是被拍卖给私人，或者被带到专门的公共奴隶住所，并佩戴上写有自己个人信息文字、印有个人信息二维码的奴隶标签。

在罗马城，法律规定每个奴隶在离开自己的住所之前都必须戴上记录奴隶个人信息的标签，以便于管理。因为管理奴隶只需要看白纸黑字的个人信息和扫描二维码，所以罗马法律只规定了标签必须要挂在显眼的地方，没有明文规定到底要挂在什么地方；因此各个奴隶住所的管理者就有了很大的可操作空间。有些地方的奴隶是把标签挂在一个项圈上，套在奴隶们的脖子上；有些是把标签挂在奴隶们的两只乳头或者一侧乳头上；还有一些则是把标签挂在给奴隶们戴在性器官的环上。

出于卫生的考虑，罗马城的法律严禁公共奴隶住所的管理人员给奴隶的性器官上装配贞操锁。不过私人的奴隶就没有那么多要求了，因为一般认为私人奴隶的主人是有财力和精力给戴锁的奴隶维持日常卫生的。卡戎经常能看见一些人马奴，皮肤比他白嫩许多，身上佩戴着精致的人马具——横七竖八的皮带和铁环、无指皮手套、手铐、口枷、带着马尾巴的肛塞，以及厚底的凉鞋——拉着华贵的人马车跑来跑去。卡戎这种公共人马奴虽然也有人马具，但比起私人人马奴的来就简陋多了，除了往身上系一些皮带和铁环之外，就只有两条把车把儿和手腕连起来的锁镣。

私人的人马奴拉的要么是富人要么是权贵，有时候也会拉从银行里取出来的现钞、抵押物或者金银。卡戎拉的东西就没有那么高贵了——一般是鱼桶、干草、谷物、酒之类比较低贱的货物，有时候会拉一些捆绑好或者装笼的奴隶。

在极个别情况下，卡戎的板车上会拉上死刑犯，或者死刑犯的遗体。

#2 处刑前的清晨与普布利乌斯的故事

话说有一年，罗马城闹起了奴隶暴动。暴动发生在城西部的郊区，所以卡戎没有受到暴动影响。他甚至一开始不知道有暴动这回事，直到在市中心广场听到广播里的新闻才知道。

暴动被镇压的第二天。一大早，303号马舍的管理员就卡戎和其他两个人马奴叫了起来，让他们分成两组，两个人去罗马城的公共监狱，卡戎去市中心广场。

卡戎连尿都来不及，憋着就拉车跑去了广场。

到了广场，卡戎看见一台绞刑架已经被搭建起来，周围架起了几架火炬。六个用麻绳结成的绳圈在空中凄凄惨惨地打转。绞刑架的旁边，就是罗马城的一个少年英雄，普布利乌斯，踩着两个女野蛮人头领的雕像喷泉。

虽然公共奴隶的生命在于服务罗马城和其中的所有居民，但罗马法律十分仁慈，也给了这些城市公奴们一年十几天的休息时间。在休息日，奴隶们可以自由地休息，或者离开自己的住所，不用劳作地四处闲逛。

某年的一个休息日，卡戎向303马舍的管理员申请了自由出行，然后就跑到罗马城里卖电器的地方，看那里的电视。

那天的公共电视频道上有播放罗马城的建城历史。其中“罗马城的建城传说”就提到了普布利乌斯的故事。

据说，在罗马城最初建立的时候，城东边的郊外生活着许多野蛮人。这些野蛮人会耕种和放牧，但主要还是靠射猎、采集为生。除此之外，野蛮人偶尔会来侵袭罗马城东区的居民，抢劫一番，然后逃回去。罗马城不止一次组织过对这些野蛮人的讨伐，但是因为住在平原上的罗马城居民对山林环境不熟悉，因此都无功而返。

当时，罗马城东区一个叫普布利乌斯的少年，立志要惩罚这些强盗。在一次劫掠中，少年趁野蛮人们不备，藏进一桶鱼里，被野蛮人们带回了他们的巢穴。

野蛮人每次饱掠回巢，都会举办一次酒会。普布利乌斯趁野蛮人们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从鱼桶中跳出来，然后径直走向野蛮人们的头领。

野蛮人们的头领是一对姐妹。据说，姐妹俩长得十分美丽，都有着金色的头发、绿色的大眼睛和白皙的皮肤；姐妹俩都是身高力壮、体态丰腴，都有着有力的臂膀、粗壮匀称的双腿、丰满的臀部和硕大的乳房。

普布利乌斯走上前去。据说，他有着一根粗长有力的阴茎，他穿的衣服只能遮住他阴茎的一半。当时的罗马城东区居民，因为贫困，都只能穿着粗布做成的短衣服。少年撕下衣服，挺直了阴茎，就往两个女头领的阴部插去。两个女头领当时就被惊醒，尝试阻止普布利乌斯的强奸，但奈何她们的肌肉和神经都被酒精麻痹，迷迷糊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在她们的子宫里灌满了白浊灼热的精液。

最后，连续的高潮让两个女头领即使醒了酒也无力再抵抗。普布利乌斯于是拖着她们，一步一步地走回了罗马城。

当他回到罗马城时，他的父母连忙跑出城门迎接。只见晨曦照耀下，一个赤裸的少年，两腿间吊着粗长的、还滴着精液的阴茎，拖着两个女野蛮人，在众人眼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像。

后来，这对女野蛮人主动向普布利乌斯臣服，正式成为了他的奴隶与妻子。而少年则凭借着记忆，领着罗马城的民兵赶到野蛮人们的巢穴，将他们系数活捉。这些野蛮人后来就成为了东区的公共奴隶，代代繁衍，成为今天的东区公共奴隶的祖先。

普布利乌斯后来又娶了一个自由人妻子，三个女人在普布利乌斯的胯下和谐度日。他处理夫妻关系和主奴关系的方法后来得到了东区居民的普遍认可，大家纷纷效仿，因此直到今天，东区都是一派和谐的氛围，夫妻之间相互恩爱，自由人们爱护和体贴奴隶们、奴隶们尊敬自由人们。

到了现代，出于城邦文化建设的需要，罗马城的市政厅出资，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为普布利乌斯和他的两位奴隶妻子建造了一座雕像喷泉。喷泉有三个出水口，分别被雕成了普布利乌斯的阴茎和两个女野蛮人头领的阴部的形象。

管理员坐在卡戎的车上，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广场。在绞刑架旁边，监刑官，一个看上去很温柔的蓝头发青年，用一个仪器扫描了一下卡戎的二维码，他的名字出现在仪器的屏幕上，就算是签到了。

跟监刑官交接完之后，马舍的管理员就慢悠悠地走回去了。

监刑官领着卡戎，让他坐在一台绞刑架旁坐下来等待。但卡戎申请先去尿个尿。

监斩官同意了，帮他解开了身上的马具。卡戎走到广场边上那个专门给奴隶们使用的小便厕所——说是厕所，其实就是一个有地漏、用黄色砖块框出来的几个方形区域。

卡戎蹲在其中一个方形上，对着墙，小腹的压力开始舒展，金色的液柱伴随着氤氲的水汽从马眼中流出。

尿着，卡戎突然发现现在很安静。没有平常的人群喧嚷，没有同伴跑步时的轰隆隆，没有广播的叽里呱啦。有的只是偶尔几只小鸟的啾啾，和偶尔一阵风吹过草木的窸窣，以及自己胯下水流的声音。

卡戎感觉有些愉悦。

突然，他听见旁边的街道传来了脚步声。伸出头去一看，发现是两个高大壮硕的青年走了过来。

这两个青年身上都披着黑色的斗篷，斗篷下都是赤裸的身体。他们的乳头上都穿着乳环，分别挂着一只小铃铛；他们的阴茎都勃起着，可以看见两根阴茎根部也都挂着铃铛；他们的脚踝上分别戴着脚环，环上也挂着几只铃铛。他们的赤脚下都踩着硬底的凉鞋，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地响。

这两人是刽子手。罗马城有一个规定，说是刽子手在行刑日当天一整天都必须要带着铃铛、穿着硬底鞋，发出响声。这项规定源于一个迷信：罗马城的居民们相信，让刽子手们发出响声，就能把死囚的怨灵驱逐，让刽子手们免遭怨灵折磨。

罗马城的刽子手一般不限制身份，奴隶和自由人都可以担任。但每次进行公开处刑，都必须要有一个自由人刽子手和一个奴隶刽子手，两两配对进行处刑。如果是比较大规模的处刑呢，就多派几对。

这两个刽子手一前一后地走着。

走在前面的刽子手有着棕色的皮肤，和纤细矫捷的健美身躯，肌肉线条流畅自然；他的头被盖在斗篷的兜帽下面，但蹲在下面，能看见那男人有一张像猫一样俊俏的脸、一头松软的褐色短发和一对蓝色的叶片形的眼睛。

那男人手里拿着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有着微胖的健硕身材和隐约但坚实的肌肉线条。这男人的脸看上去有些青涩，是俊俏但有些木讷的脸；他有着一头干草黄色的短头发，眼睛被一块白布蒙上了。他的双手手腕和脖子被锁在了同一副长木枷上，那木枷上钉着一根——就是蓝眼刽子手手里那根——锁链。木枷的左侧穿着一条麻绳，麻绳上挂着许多人头大小的麻袋；右侧则挂着一根烙印用的烙铁——用于标记执行完毕的死刑犯，以便管理，同时也可以判断死刑犯是否真的彻底死去。

一看就知道，这蒙着眼睛、被牵着的就是奴隶刽子手；而那个蓝眼睛、身上没有枷锁的，就是自由人刽子手了。

卡戎赶紧把余尿抖干净，跟着刽子手们回到了绞刑架旁。

只见那个蓝眼的刽子手走到普布利乌斯的雕像前，用双手接住一捧从雕像阴茎流出的水，喝了下去。然后，他又接住一捧从女野蛮人头领雕像的阴部流出的水，喂给身后的蒙眼刽子手。这也是出自一个迷信——自由人喝下普布利乌斯雕像流出的水，就能拥有他的机智和勇敢，做事果决而不鲁莽；奴隶喝下普布利乌斯的奴隶妻子流出的水，就能得到她们的祝福，做人做事不会犯错或者讨人厌。

喝完水，两个刽子手走到监刑官面前。蓝眼睛刽子手拿出自己的证件，让监刑官确定，他是自由人刽子手卡布尔；卡布尔把蒙眼的刽子手拉上前，撩开黑斗篷，拉出他的身份标签，给监刑官扫描，确定他是奴隶刽子手莱欧斯。

确认信息后，监刑官就让两个刽子手坐下等待。

坐下后，卡布尔解开了莱欧斯的木枷，把它翻过来放在地上，东西堆在上面。莱欧斯扭了扭手腕和脖子，伸了个懒腰，双手举过头顶，发出有些暧昧的呻吟。卡布尔皱了皱眉头，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莱欧斯娇嗔地皱起眉头，轻轻推了卡布尔一下。

在罗马城，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自由人刽子手们往往会有固定的奴隶搭档。除非其中一方或双方都无法继续共同从事刽子手工作，否则搭档关系不会断裂。在这样的关系下，有时候刽子手搭档之间会产生比搭档友谊更深厚的感情。

#3 绞刑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罗马城也开始苏醒过来。自由人们和奴隶们都醒来，开始日常的工作和生活。小贩叫卖、职员赶车、人马奴拉车跑……

一些闲人开始聚集在绞刑架旁边。他们是来欣赏处死发起奴隶暴动的罪魁祸首的。

根据罗马城法律，奴隶暴动的发起者和参与者分三等处理。主动发起和领导暴动的，处绞刑；没有主动发起，但积极参与、帮助主动发起暴动者领导奴隶参与暴动的，处斩首；没有主动发起和积极帮助领导，但参与了的，处鞭刑。

远方传来人马奴的脚步声和板车轱辘的隆隆声。闲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很快，两辆板车在人马奴们的牵拉下来到了绞刑架旁。其中有一个是卡戎的好朋友，也就是之前说过怀孕生了龙凤胎的那个。

“希波娜！”

他轻声叫了出来。

希波娜朝他招了招手。然后做了个鬼脸。

卡布尔帮莱欧斯摘下了眼罩，于是一双天真的金色大眼睛展现出来。这也是源自一个迷信：行刑日当天，奴隶刽子手在太阳升起前必须要蒙上双眼，防止从前那些带着怨气的被处刑的人通过眼睛勾走他们的灵魂，并取而代之、以此还魂。

莱欧斯走到板车前，两个两个地把死刑犯们从车上扛到绞刑架上。卡布尔则把他们一一扶起来，让他们站好，把绞索的绳圈套在他们的脖子上。

因为坐在绞刑架旁边，所以卡戎对于绞刑架上发生了什么听得很清楚。他就听见那个卡布尔，每扶起一对死刑犯，都会在他们的耳边悄悄说：

“等会处刑的时候，尽量不要挣扎。挣扎的话脖子会很痛。尽量忍住吧，挂一会就走了……”

其中一个女死刑犯轻轻地说了谢谢。

今天被处死的六位。有一对异性情侣、一对同性男情侣，和一对母子。他们的身上都是这一条那一条的鞭痕、伤疤和烙印，胸前都挂着木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姓名和罪名。

异性情侣的名字分别叫埃米莉雅和提图斯。

埃米莉雅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留着红红的及肩长发，鹅蛋形的脸和水蓝色的眼睛显示出温柔的神色；她很矮，但身材的健美和丰腴弥补了这一缺点，壮硕的手臂和双腿下，是有力的手脚，看样子要么是奴隶主妇要么是在田里干活的人牛奴；她的阴毛有些杂乱，但看得出修剪过的痕迹。

提图斯则无愧于他的名字，身材高大壮硕，虎背、蜂腰、螳螂腿；他长着一头乌黑的短发，棱角分明的俊脸和乌黑的眼睛显示出坚毅；他的皮肤是带着黑色脏污的棕色，大手长满了茧子，看样子是在煤矿里干活的采掘奴；他的阴茎很粗长，阴毛被精心修剪过，很整齐的样子。看样子这对情侣在赶来之前帮对方修剪过阴毛。

同性情侣的名字是里奥和奥斯卡。

这对少年的脸都生得很美，像小姑娘一样，都有着栗色的眼睛和短头发；奥斯卡的头发是褐色的，而里奥的头发则是金色；他们的身材都很纤细，纤长的阴茎红润润地挺立着；他们的肛门都敞开着、颤抖着，白浊的精液从中滴淌出来，看起来这对可怜的少年在来之前遭受过强奸。

那母子的名字是安东尼娅和盖乌斯·安东尼乌斯。

做母亲的安东尼娅虽然年近四十，但身材高大且丰腴，巨大的乳房上是红润润的乳头和乳晕，粗壮的大腿和丰满的臀部，有力的大脚脚趾岔开着，看样子没怎么穿过鞋，白皙的皮肤上有着恰到好处的红润；她乌黑的头发长长地披在肩上，油光水滑的样子，黑发下是蓝莹莹的眼睛。

做儿子的盖乌斯比妈妈矮一头，但身上健美的肌肉弥补了这一点，他两腿之间修长的阴茎、红色的短发、和妈妈一样蓝色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就像身后的普布利乌斯。

六位死刑犯就位之后，希波娜和另一个人马奴就自己回去了。希波娜临走前又对卡戎做了个鬼脸。

“这婊子！”卡戎轻声笑骂道。

监刑官见所有人都就位了，就走上台去。先是宣读了对这六个奴隶的判决——因为主动发起和领导暴动，处绞刑，处刑后的遗体将被制成标本拍卖。然后，监刑官询问了这六个奴隶的遗言。

“我希望能跟我亲爱的大哥哥一起被卖掉……”

“请开开恩，至少让我的儿子被安葬……”

那两个同性恋人的态度就强硬多了。奥斯卡一声不吭，监刑官一来就别过头去；里奥则啐了监刑官一口。

监刑官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抹掉了脸上的唾沫，叹了口气。

监刑官走下绞架后，就示意两个刽子手，可以开始了。

卡布尔点了点头，让莱欧斯给死囚头上套袋。但马上被监刑官阻止了。

“根据市政厅的要求，这次处刑不准给死囚套袋。”

莱欧斯有些沮丧的样子。

卡布尔则马上握住绞架上的拉杆。

“准备。三、二、一。放！”

拉杆一拉，六名死囚的脚下马上踩空，他们的脖子紧紧地套在了绞索上。六对漆黑脚底的赤脚在半空中晃荡起来。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

埃米莉雅痉挛着，用尽全力依偎在提图斯的胸前；她的乳房颤抖着挤压提图斯的胸脯，乳头因为窒息带来的性刺激而溢出奶水，在提图斯胸腹上留下了白白的水渍。提图斯也感受到了性刺激，阴茎变得硬邦邦的，对着埃米莉雅的阴部就是一顿乱戳，埃米莉雅一下子湿透了，爱液汨汨流出，润湿了提图斯的阴茎。

奥斯卡和里奥痉挛着摇晃着双腿。他们的阴茎因为性刺激而痛苦地硬直着，互相戳着对方的小腹，清澈黏腻的前列腺液流出，流过对方的腹部和双腿，再从脚尖上往下滴。

虽然早早地担起赡养母亲的重担，领导过暴动，但被吊在绞索上时，盖乌斯还是痛苦地踢蹬起双腿，他的双脚在空中乱舞着，黑色的脚底在母亲的肚子、大腿甚至乳房上上留下了许多黑黑的脚印。做母亲的安东尼娅忍受着儿子的踢蹬，仿佛那孩子还在自己的肚子里；那母亲因为体态丰满，身体沉重得动不起来，只是痉挛着，两只乳房像面粉口袋一样吊在空中慢慢摇晃着。

慢慢地，六个人全都安静下来了。六对赤脚慢慢静止在半空中。然后，黄色的液体顺着那六对脚的脚尖往下滴。他们走了。

六个奴隶一走，看热闹的人们也慢慢走光了。只有零星几个多愁善感的自由人和奴隶还留着。

卡戎看见，一个抱着陶水瓶的女奴，手脚上都带着锁镣，跪在绞刑架前，呆呆地望着那六个发起和领导奴隶暴动的人。然后，一个有些凶巴巴的女人走来，在她的背上猛抽了一鞭，把她抽倒在地，水也洒了。那个女人因此又猛抽了她几鞭子，从背脊抽到屁股，从屁股抽到阴部。抽完之后，那女奴还趴在地上抽泣，那个凶女人就扯着她的手臂，把她扯走了。

监刑官双手合十，为这六个死去的奴隶祈祷了一下。然后就招呼两个刽子手把那六个奴隶的遗体摘下来。

卡布尔把六个人的遗体摘下来，一个个放在绞刑架的平台上。同时，莱欧斯拿下烙铁，在一旁的火炬上炙烤，烤红了之后，就在遗体的腰上烙上“已处决”的字样，然后就把它们放上卡戎的板车。

事情办完之后，监刑官就招呼刽子手们回去。卡布尔又把木枷给莱欧斯锁上，把眼布给莱欧斯蒙上，然后就牵着他回去了。

监刑官又招呼卡戎，让他把六具遗体送到罗马城的尸体标本制造店去。

送完了这一趟，卡戎就回303号马舍了。

把车交给管理员，让管理员把锁打开，他就回到了自己的隔间，躺回了自己的草席。

“今天…怎么…样？”希波娜在隔壁，一边被她老公猛戳猛顶，一边问，“那六个人……有没有说……什么…什么很…很厉害的话？我…我一…整天拉货…没去看……”

“没有，没有。他们都是很普通的奴隶，仅此而已。”

“哦……”

那天晚上卡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也站在了绞刑台上，一个美丽的少年当他的刽子手。他被吊在绞索上，那个男孩子就吻上了自己的嘴唇。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梦遗了。精液和尿液浸湿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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