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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的复仇(脚气相关)

小说: 2025-09-11 22:02 5hhhhh 3340 ℃

“哒哒哒……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青石板路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柳含烟湖蓝色的裙裾。柳含烟正蹲在秦淮河畔的石阶上,借着朦胧月色摩挲着右脚脚踝,指腹碾过脱屑的皮肤时,几枚细密的水泡被磨破,透明的浆液沾在绢帕上像极了清晨凝结的露珠。脚趾缝里的白皮像腐烂的棉絮,一扯就簌簌往下掉,柳含烟忍不住往石缝里蹭了蹭脚跟,粗糙的石面刮过溃烂处,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脚背随即泛起潮红,像被热水烫过一般。​

“柳姑娘倒是好兴致。” 玄铁剑的寒气突然浸进潮湿的空气里,沈青梧翻身下马时银质发簪坠在鬓角,沈青梧靴底的淤泥蹭在石阶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梅花印。柳含烟抬头的瞬间,看见沈青梧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扳指正泛着冷光 —— 那原是柳家传家之物,三年前沈青梧血洗柳家庄时,从柳含烟年幼妹妹柳含月尸身上摘走的物件。​

“沈堂主深夜追来,总不会是为了看我泡脚。” 柳含烟将绢帕塞进袖中,指尖在裙摆褶皱里蜷成拳。柳含烟右脚心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痒,像有无数只蚂蚁顺着经脉往上爬,她不得不将重心移到左腿,靴跟在石板上碾出细碎的声响。袜底早已被渗出的水液濡湿,贴在皮肤上像层粘腻的薄膜,走动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脚趾蜷缩时能摸到袜面凸起的水泡轮廓。​

沈青梧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秦淮河上画舫飘来的琵琶声:“听闻姑娘从西域带回的雪莲膏,能治百毒。” 沈青梧缓缓拔出剑,剑锋映出柳含烟瞬间煞白的脸,“包括…… 这缠人的脚气?” 说话时沈青梧下意识蹭了蹭靴筒,裸露的脚踝在月光下泛着不正常的亮泽,那是反复抓挠后留下的水光。​

柳含烟后退半步踩进积水里,冰凉的河水漫过靴筒时,足癣带来的灼痒竟奇异地减轻了些。柳含烟记得三个月前在沙漠里,那个穿波斯服饰的舞姬就是这样用雪水止痒。她们曾共用过一只铜盆洗脚,舞姬脚踝上的水泡破了,浑浊的液体在盆底晕开淡粉色的云。后来那女人死在蝎子沟,裸露的脚踝上还留着抓烂的血痕,脱落的皮屑粘在沙砾上,被风吹得老远。​

“沈堂主的消息倒是灵通。” 柳含烟解下腰间的羊脂玉瓶,月光在瓶身上流转成细碎的金斑,“只是这药膏有个古怪,用一次便要承一次人情。” 柳含烟注意到沈青梧握剑的指节泛白,沈青梧左手不自觉地蹭着右手手腕 —— 那里藏着三道浅浅的疤痕,是当年柳家庄护院的铁爪留下的印记。沈青梧的小指正悄悄蜷起,似乎想挠什么地方,却又碍于体面硬生生忍住,指缝间还沾着几片干燥的皮屑。​

沈青梧的剑突然偏了偏,剑锋擦着柳含烟的耳畔钉进身后的柳树里。几片柳叶簌簌落下,其中一片粘在柳含烟汗湿的颈侧,像极了柳含烟童年时养的那只白猫的胡须。“上个月在苏州织造署,是谁偷了我的通关文牒?” 沈青梧的声音突然压低,发间的银簪随着头部转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说话间沈青梧往旁边挪了半步,靴底在石板上蹭出半圈弧痕,柳含烟瞥见沈青梧靴筒里露出的袜口,绣着的缠枝莲已被淡黄色的渍痕洇得发乌,那渍痕顺着袜口边缘往下晕染,像是从脚趾缝渗上来的潮气浸的。​

柳含烟的右脚又开始痒了,这次是趾缝间传来的撕裂般的痒。柳含烟想起昨夜在怡红院的浴桶里,刚把脚伸进去时还好,待泡得久了,脚皮发胀,那些藏在趾缝里的白皮便浮了起来,像泡发的银耳粘在指缝间。柳含烟忍不住在水下抓挠,指尖捞起一把脱落的皮屑,慌乱间溅起的水花打翻了香胰子,瓷瓶碎裂的声音让柳含烟至今耳鸣,更让她心惊的是,那陪侍的姑娘收拾碎片时,裸露的脚踝蹭过她刚踩过的地垫。​

“文牒我烧了。” 柳含烟突然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些记录着你私通倭寇的字迹,化成灰才干净。” 柳含烟看着沈青梧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冲天的火光突然在眼前炸开。沈家送来的那批虎头棉鞋,针脚里藏着带菌的皮屑,妹妹柳含月先染上了脚气,接着护院们轮流试穿新鞋,没过半月就个个脚痒难耐。大战那日,护院们踩着梯子守城时,脚趾缝里的水泡被磨破,疼得直摔下来,沈青梧的人马才得以趁虚而入。年幼的妹妹倒在血泊里时,脚上还穿着那双虎头棉鞋,鞋头绣着的虎目已被血水泡得模糊。柳含烟右脚的痒意愈发嚣张,她悄悄掀起裙角,看见第三根脚趾与第四根之间的皮肤已经泛白,像泡在水里三天三夜的朽木,轻轻一碰就掉下细碎的皮渣。​

沈青梧拔剑的动作顿住了,沈青梧右手腕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粉红。三年前那场大火里,沈青梧踩着柳家子弟的尸身往外冲时,靴底沾着的不仅是血污,还有柳含烟妹妹足癣剥落的皮屑。当年沈青梧因一次公差染上脚气,遍寻名医无果,听闻柳家有专治此症的秘方,上门求药却遭柳家羞辱,说她这等身份不配用柳家秘药,怒火中烧才勾结倭寇血洗柳家庄,特意让染了脚气的家奴缝制棉鞋送过去,只为让柳家人先受足癣之苦,再夺取那秘方。“你可知偷我东西的人,下场都如何?” 沈青梧的拇指摩挲着剑脊上的雕花,那里还沾着上个月某个叛徒的血渍。说话时沈青梧的左脚尖在靴子里碾动,丝绸里料与脱皮的皮肤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有春蚕在啃食桑叶,脚趾碾过水泡时传来的钝痛让沈青梧喉头发紧。​

柳含烟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腰时,右脚不小心踢到了石阶边缘。尖锐的刺痛混着奇痒窜上头顶,柳含烟看见沈青梧靴筒边缘露出的袜角,米白色的棉布上沾着几处深色的污渍 —— 那是足癣渗液留下的痕迹。“沈堂主昨夜,是在城南的破庙里过的夜吧?” 柳含烟直起身时,眼角沁出的泪水恰好遮住眼底的嘲讽,“我听说李寡妇的疯女儿就住那儿,她总爱偷穿别人的鞋。”​

沈青梧的剑哐当落地,沈青梧猛地按住右脚踝,指腹下的皮肤正在发烫。三天前在破庙追捕逃犯时,沈青梧曾脱下靴子烘烤受潮的袜子。墙角堆着半篓绣鞋,都是那疯女人捡来的破烂,其中一双红绣鞋的鞋头还沾着新鲜的泥点。沈青梧当时只觉鞋型好看,便随手试穿了片刻,丝绸鞋面蹭过脚趾时,那种潮湿闷热的触感让旧疾瞬间复发,原本快要愈合的脚趾缝突然冒出新的水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痒得钻心。​

“雪莲膏。” 沈青梧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沈青梧看见柳含烟将玉瓶抛过来,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像极了年轻时见过的流星。玉瓶入手冰凉,沈青梧拔开塞子时闻到清苦的药香,突然想起当年柳家药铺里飘出的气息。沈青梧迫不及待地解开靴带,露出的脚踝还算光洁,只是脚趾缝间的白皮已结成网状,轻轻一碰就簌簌往下掉,脚心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分布着细密的水泡。​

柳含烟看着沈青梧将药膏抹在趾缝间,动作笨拙得像个初次描眉的少女。秦淮河上的画舫不知何时飘远了,琵琶声变得模糊,只剩下风吹过柳叶的沙沙声,像极了无数只脚在暗处抓挠的声响。沈青梧的小指指甲缝里还嵌着皮屑,上药时蹭在脚背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这药膏要每日换,” 柳含烟忽然开口,声音被水汽泡得发闷,“下次换药时,我在城西的药浴堂等你。” 柳含烟的脚趾在靴子里抽搐,水泡破裂的浆液顺着脚弓往下淌,在袜底积成小小的水洼。​

沈青梧抬头时,看见柳含烟转身离去的背影,湖蓝色的裙摆在石板路上拖出蜿蜒的水痕,像一道正在愈合又被反复撕裂的伤口。沈青梧低头看着自己泛红的脚趾,突然发现药膏接触皮肤的地方,正泛起细密的红疹 —— 这哪里是治愈的良药,分明是另一种需要用更贵重之物来交换的毒。脚趾缝里的痒意变本加厉,沈青梧忍不住用指甲去抠,指甲缝里立刻塞满了灰白色的碎屑,混着药膏的残渍结成硬块。​

三日后的药浴堂里弥漫着草药的清香,沈青梧捏着鼻子穿过挂着的布帘,看见柳含烟正坐在浴桶边,用银簪挑破脚上的水泡。透明的浆液滴进褐色的药水里,晕开一圈圈浅淡的涟漪。柳含烟脚边的木盆里泡着块棉布,水面浮着层白皮,像撒了把碎纸屑。“你的药好像不太对劲。” 沈青梧将剑靠在木柱上,金属碰撞声惊飞了梁上的麻雀。沈青梧的靴底沾着些淡黄色的药膏,那是今早换药时不小心蹭上的,此刻正随着脚步在地上留下淡淡的印子,脱靴时能看见袜底粘着层半透明的皮膜。​

柳含烟没回头,只是将银簪在火盆上燎了燎:“良药苦口,毒草也未必难看。” 柳含烟挑破最后一个水泡时,疼得吸了口冷气,透明的液体顺着脚踝流进褐色药水里,“就像当年你送我妹妹的那双棉鞋,谁能想到藏着这么阴毒的后手。” 柳含烟用银簪刮下脚跟上的厚皮,那层死皮卷曲着掉进火盆,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像极了水泡破裂的响动,露出的嫩肉在火光下泛着粉红,轻轻一碰就渗出细密的血珠。​

沈青梧突然觉得脚趾缝里又开始痒了,这次的痒带着火烧火燎的疼。沈青梧看见柳含烟将染成褐色的手指伸进药瓶,挖出来的药膏也沾了几分褐色,抹在自己脚上时,像给伤口盖上了层假死的面具。“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青梧抓住柳含烟手腕的瞬间,摸到了皮肤下凸起的筋络,像极了那些被她亲手绞断的锁链。掌心的汗濡湿了柳含烟的衣袖,沈青梧突然意识到,这潮湿的接触或许也是种传染,就像当年柳家满门的血,终究还是溅到了自己身上。​

柳含烟的银簪不知何时抵在了沈青梧的咽喉,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时,柳含烟闻到沈青梧发间的皂角香。“我要你偿命。” 柳含烟的声音很轻,却让药浴堂里的空气骤然凝固,“用你这双沾满柳家鲜血的脚,一步一步走到阎王殿去。” 柳含烟的脚趾在草鞋里蜷曲,第三根脚趾的指甲已经微微发黄,边缘还粘着些脱落的角质层,用力蜷曲时能感觉到指甲嵌进肉里的刺痛。​

沈青梧的瞳孔猛地收缩,沈青梧看着柳含烟脚趾间不断渗出的浆液,突然明白了这三年来如影随形的瘙痒源头。当年沈青梧在柳家库房找到那箱药膏时,底层压着的正是治疗足癣的秘方,那时只当是寻常药材,如今才知那是柳家世代相传的独门药引。沈青梧的右脚突然一阵剧痒,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豸正从皮肤里钻出来,顺着脚踝往小腿爬,与三年前那场大火里闻到的焦糊味重叠在一起。​

浴桶里的褐色药水还在缓慢晃动,像一条永远走不完的路。沈青梧突然笑了,笑声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其中几粒掉进柳含烟的伤口里,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好啊,” 沈青梧握住抵在咽喉的银簪,慢慢往自己颈间送,“但黄泉路上,总要有人陪我挠痒。” 沈青梧的袜底已经被渗出的液体浸透,踩在木板上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像踩在泡发的海绵上,脱靴时能看见脚趾间的白皮已连成一片,像张半透明的网。​

柳含烟的银簪停住了,柳含烟看见沈青梧眼底一闪而过的疯狂,像极了沙漠里那场吞噬一切的沙暴。柳含烟右脚的痒意再次袭来,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仿佛有无数只虫子正从趾缝钻进骨髓,与三年前守在妹妹尸身前感受到的寒意融为一体。柳含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落在浴桶里,与褐色药水搅成更深的褐。​

当柳含烟的银簪刺穿沈青梧咽喉时,溅出的血滴在褐色的药水里,开出一朵朵诡异的红花。沈青梧倒下的瞬间,看见柳含烟靴底沾着的药渣,那些本该治愈的雪莲膏,此刻正随着血液渗进浴桶,将整片褐色搅成浑浊的黑。柳含烟拔出银簪时,闻到空气中混杂着血腥与药草的气息,她低头看着自己开始脱皮的脚趾,突然明白这场血海深仇,终于随着沈青梧的死得到了了结。​

秦淮河的水还在静静流淌,载着画舫和秘密流向远方。药浴堂里的褐色药水渐渐沉淀,像无数个被脚气折磨的夜晚,那些藏在靴底的痒与痛,最终都随着沈青梧的死烟消云散。几日后,有人看见柳含烟坐在秦淮河畔的石阶上,将那枚玉扳指扔进河里,她脚边的木盆里泡着治疗足癣的草药,水面漂浮的药渣在涟漪里打着转,像极了终于散去的阴霾。

侧记

柳含烟的银簪尖凝着一滴药汁,悬在沈青梧咽喉前半寸。药浴堂的蒸汽裹着苦艾味漫过来,让她想起含月下葬那日,父亲往妹妹棺木里塞的那把艾草 —— 说是能驱邪,却连脚趾缝里的痒都压不住。

“你闻这味。” 柳含烟忽然开口,声音被水汽泡得发绵,“像不像含月总往鞋里塞的干艾草?她那时总说,脚痒得像有虫子爬,得用艾草熏着才能睡着。”

沈青梧的靴底在木板上碾出细响,右脚心的痒正顺着骨头缝往上窜。她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含月,那孩子穿着虎头棉鞋,踮脚够药柜上的蜜饯,鞋帮上绣的虎爪蹭过她的袖口。那时她还不知道,这双鞋会变成扎进柳家心脉的刺。

“那棉鞋是我让人做的。” 沈青梧的喉结动了动,剑穗上的玉坠垂在柳含烟手背上,凉得像块冰,“我原想…… 原想让她穿得暖和些。” 话没说完就被柳含烟的笑打断,那笑声里裹着碎玻璃似的尖刻。

“暖和?” 柳含烟猛地扯开裙角,露出脚踝处层层叠叠的抓痕,新痕压着旧痂,像片枯裂的土地,“含月穿了三日就开始挠脚,夜里抱着我的手啃,说姐姐你替我把脚剁了吧。我父亲是柳家第七代传人,《千金方》能倒背如流,却连亲女儿脚上的痒都治不住 —— 你送的哪是棉鞋,是勾魂的锁!”

药浴桶里的药水晃了晃,褐色的涟漪里浮着几片白皮。柳含烟的脚趾蜷了蜷,第三根趾甲早已空了半截,露出的肉上沾着药渣,像块被虫蛀的木头。“你知道这菌有多邪性?父亲用硫磺膏试了三次,菌丝反倒长得更疯,在显微镜下看,像无数条小白蛇在皮肉里钻。”

沈青梧突然弯腰剧烈地咳嗽,指缝间漏出的气带着颤音。她想起攻破柳家庄那日,护院们握着长矛的手总往靴筒里缩,有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竟在城墙上当众脱靴挠脚,被她一箭射穿了手掌。那时她只当是军纪涣散,此刻才看清,那些人脚踝上的红肿,和自己现在脚背上的一模一样。

“护院们是替含月煎药时染上的。” 柳含烟的银簪又往前送了半分,“药罐总得有人洗,药渣总得有人倒。张叔的手泡在含月的药汤里整月,先是指尖脱皮,后来连拿弓都握不住。大战那日,他的箭全射偏了,不是手抖,是脚痒得站不稳 —— 你看,连老天都嫌我们柳家碍眼。”

沈青梧的视线落在柳含烟脚边的木盆里,那里泡着块棉布,水面漂着层灰白的皮屑,像撒了把碎盐。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药箱里,也藏着块一模一样的布,是今早换药时擦脚用的。

“我父亲到死都攥着那本《柳氏医案》。” 柳含烟的声音突然软了,带着水汽的湿意,“火舌舔到他袖子时,他还在写‘耐药’两个字。原来这菌早被药水泡惯了,寻常草药碰着,反倒更精神 —— 就像我治了三年,痒得更狠了。”

沈青梧的剑 “当啷” 落地,她抓住柳含烟持簪的手,往自己颈间按。“那雪莲膏…… 你早知道没用,对不对?” 她的指甲掐进柳含烟的皮肉,两人的血混在一起,滴在药水里,开出两朵转瞬即逝的红花,“你就是要我陪着你们,一起痒到死。”

柳含烟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趾缝里的白皮正簌簌往下掉,落在沈青梧的靴面上,像场永远下不完的雪。她突然想起含月下葬时,自己偷偷往棺木里塞了块竹痒挠,那是妹妹生前最宝贝的东西,竹片上还留着深深的齿痕。

“你说,人死后会痒吗?” 柳含烟轻声问,银簪终于刺穿了那层薄薄的皮肉。

沈青梧倒下时,看见柳含烟正把脚伸进药浴桶,水泡破裂的浆液混着她的血,在水面结了层半透明的膜。那景象让她想起含月最后那几日,总是盯着自己的脚看,说姐姐你瞧,它们在长小雪花呢。

药浴堂的蒸汽渐渐散了,秦淮河的月光漫进来,照在柳含烟脱皮的脚趾上。她慢慢褪下草鞋,脚心的潮红在月色里泛着诡异的亮,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雪夜,含月冻得发红的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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