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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要...要死在获救前了嘛...至少晓雯得救了,从天才少女被调教成继父母狗的我也渴望救赎

小说:从天才少女被调教成继父母狗的我也渴望救赎 2025-09-11 22:02 5hhhhh 4190 ℃

时间,在陈浩的世界里,已经失去了意义。它不再是钟表上匀速前进的指针,而是一种混合了鲜血、泪水和无尽自责的、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流体。他跪在那里,一个本该带来希望和秩序的警察,却被眼前这个由罪恶和痛苦编织成的“死结”,彻底困住了。

他看着我们。看着我那张因为昏迷而显得异常安详、却又毫无生气的脸。看着我身下,他表妹那张被痛苦和刑具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他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吸入玻璃的碎片,刺得他肺腑生疼。

‘支援……医疗……要多久?一分钟?五分钟?她们……她们还能撑多久?’

就在这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到了。一抹刺眼的、新鲜的红色,正从我那具无力的、覆盖在苏晓雯身上的身体之下,缓缓地、坚定地,渗透出来。那红色,起初只是一小片,但很快,它就像一朵在雪地上绽放的、邪恶的死亡之花,迅速地扩大、蔓延,将我身下的白色床单,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湿漉漉的深红。

我那自毁般的翻转,终究还是让我付出了最惨烈的代价。内部的撕裂伤,加上后背承受的重击,让我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无法堵上的、破碎的容器。

紧接着,他注意到,我那本已静止的身体,开始出现一种微弱的、不规则的颤抖。那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休克和失温。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苍白,向一种带着青灰色的、死寂的颜色转变。我的嘴唇,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微微发紫。

他不再等待。不能再等了。

等待,等于宣判我们的死亡。而他,绝不允许!

一股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的决断力,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犹豫和专业顾虑。他眼中那因为绝望而涣散的焦点,重新凝聚成了一点,一点带着疯狂和杀意的、冰冷的光。

“噌——”

一声轻微而又致命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他从右脚的作战靴中,抽出了一把黑色的、闪烁着冰冷寒光的战术匕首。刀锋薄而锐利,是用来割断绳索和安全带的、最锋利的工具。

他一手死死地按住我的肩膀,试图让我稳定下来,另一只手,则举起了那把匕首,将那闪着寒光的刀尖,对准了那根将我们的头颅和呼吸都死死捆绑在一起的、万恶的根源——那条旧皮带。

‘先断开头部!恢复呼吸!只要割断这个……只要一下……’

他的手,抖得像筛糠。他知道,刀锋无眼。在这紧绷的、层层叠叠的束缚之下,只要他的手稍微一滑,那锋利的刀刃,就可能不是割在皮带上,而是割开我们脖颈的动脉。

他咬紧牙关,手腕上青筋暴起,就在他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那致命的颤抖,准备狠狠地将刀锋压下去的瞬间——

“唔……”

一个微弱的、几乎无法被察觉的、被口枷过滤得不成样子的呻吟声,从我的身下,从苏晓雯那早已被泪水和口水浸透的嘴里,传了出来。

这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得像一记惊雷,狠狠地,砸在了陈浩那根已经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他的动作,瞬间僵住了。那把致命的匕首,悬停在离我脖颈不到一厘米的空中,刀尖的寒光,映在他那双因为震惊而猛然瞪大的眼睛里。

“苏晓雯?!”

一声嘶哑的、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颤抖的呼唤,从他的喉咙里冲出。他几乎是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匕首,任由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不再去管那些束缚,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苏晓雯的脸上。

“苏晓雯!你醒了?!我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看到,苏晓雯那双紧闭的、肿胀的眼皮,正微微地、费力地颤动着。她似乎是想睁开眼睛,但那根黑色的刑具,却死死地撑着她的嘴,拉扯着她的面部肌肉,让她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

她还活着。她还有意识。这一发现,像一针强心剂,瞬间注入了陈浩那颗濒临绝望的心。但紧接着,他看着我那越来越微弱的、因为失温而加剧的颤抖,和身下那片不断扩大的血泊,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一股更加强烈的、与死神赛跑的紧迫感,浇上了一盆冰水。

苏晓雯那一声微弱的呻吟,像一根救命的稻草,被陈浩死死地攥在了手心。但紧接着,我那越来越剧烈的、因为失温而引发的颤抖,和我身下那片不断扩大的血泊,又像一柄最沉重的铁锤,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砸得粉碎。

他看着我,看着我那张正在失去所有生命色泽的脸。他注意到,我的呼吸,已经不再是昏迷中平稳的起伏。那是一种浅而急促的、挣扎般的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死神争夺最后一口氧气,每一次呼气都带走了我身体里仅存的一点温度。我的胸膛,在无意识地、徒劳地快速起伏着,仿佛一条被抛上岸的、濒死的鱼。

晓雯醒了,但我……快要死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捅进了陈浩的心脏。他不能为了等待一个不确定的支援,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濒死的女孩,在他面前流尽最后一滴血。

决断,在万分之一秒内完成。

他俯身,捡起了地上那把冰冷的战术匕首。这一次,他的手不再颤抖。那是一种超越了恐惧的、被逼入绝境后破釜沉舟的、绝对的稳定。他眼中的泪水和绝望,被一种外科医生般的、冷酷的专注所取代。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

“晓雯,别怕。别怕……”

他用一种自己都未曾听过的、极度沙哑而温柔的声音,对着他那半昏迷的苏晓雯低语。这既是安抚,也是在给他自己下达最后的命令。他左手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垫在了我脖颈的皮肤和那根深深勒入的皮带之间,创造出一个只有几毫米的安全空间。他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我颈动脉那因为休克而变得微弱而急速的搏动。那里,就是生与死的分界线。

他的右手,握着匕首,刀刃向上,缓缓地、一毫米一毫米地,将那锋利的刀尖,送入了他左手指腹和皮带之间的缝隙。冰冷的金属,紧紧地贴着他的指甲盖,他甚至能感觉到刀锋的寒气透过指甲传递过来。

然后,他开始切割。

那不是“割”,而是一种极其缓慢的、带着巨大阻力的“磨”。坚韧的、浸透了汗水和污秽的旧皮革,在他的刀刃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声音。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力道失控,刀锋会向上或向下偏离,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他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右手的腕关节上,用一种违背人体工学的方式,死死地控制着刀刃的角度。

一滴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在了我冰冷的、毫无血色的脸颊上,然后顺着我的轮廓,混入了我嘴角那已经干涸的血迹里。

我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那是一种无效的、浅表的喘息,我的身体,正在用最后的方式,抗议着生命的流逝。

“啪!”

一声轻微的、却又无比清晰的脆响。那根坚韧的皮带,终于被磨断了最后一丝纤维。束缚着我们头颅的压力,骤然消失。

我的头,无力地向一侧滑落,重重地靠在了床垫上。而苏晓雯的头,也随之获得了自由,向前,无力地垂下。那根将我们的嘴巴撑到极限的、黑色的双头龙,也因为压力的消失,从我那已经撕裂的嘴角,滑落了一半,以一种更加狰狞、更加屈辱的姿态,挂在我的唇边。

第一步,成功了。

但陈浩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当我们的头部分离,我那覆盖在她身上的姿势,发生了极其微小的、致命的改变。这改变,似乎压迫到了我体内某个正在大出血的伤口。

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汹涌的、鲜红的血液,猛地从我身下涌出,瞬间将那片深红的区域,又扩大了一圈。我的身体,在这一次失血后,猛地抽搐了一下,那急促的呼吸,也为之一滞,仿佛随时会停止。

我身下那片新涌出的、更加汹涌的血泊,和我那骤然变得浅促、仿佛随时会断绝的呼吸,像两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陈浩的喉咙。他僵在原地,那把刚刚完成了一次精密切割的匕首,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是加速我死亡的凶器。胜利的万分之一秒,被现实的、更加残酷的失败,彻底吞噬。

就在这片凝固的、充满了血腥味的绝望空气中,一阵全新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斧子,劈开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咚咚咚咚——”

那是楼道里传来的、密集的、属于作战靴的、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医疗急救箱轮子在不平整的水泥地上发出的、急促而刺耳的“吱吱”声,以及从对讲机里传来的、被信号干扰得有些失真的、果决的指令声。

那声音,是天籁。

陈浩那双因为恐惧和自责而几乎失去焦距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边站起,冲着那扇破碎的门,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嘶哑的、破了音的怒吼:

“这里!快!受害人失血过多!快——!”

他的声音刚落,两名穿着战术背心、手持防暴盾牌的警察,像两堵移动的墙壁,瞬间冲了进来。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第一时间锁定了地上的张国梁和跪在床边的陈浩。其中一人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上前,粗暴地将地上哀嚎的张国梁从地上拖拽起来,向门外押去。另一人则持盾警戒,确保现场安全。

紧随其后的,是两名穿着白色制服的急救人员,一男一女。他们推着一个小型担架车,上面放着打开的急救箱和一台便携式除颤仪。当他们的目光,越过陈浩的肩膀,落在那张床上、落在我们身上时,即使是见惯了惨烈场面的他们,也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那名年轻的男医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但那名年长一些的女医生,只是震惊了一秒,便立刻恢复了绝对的、冰冷的专业。她的眼神像手术刀一样,迅速地扫过现场:我身下那片巨大的血泊,我青灰色的脸,我急促的呼吸,以及……那根将我们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连接在一起的、肉粉色的刑具。

“小刘!准备静脉通道!生理盐水最大剂量!快!”

她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她几步冲到床边,将陈浩挤到一旁,跪下身,手指闪电般地探向我的颈动脉。

‘脉搏细速……血压肯定已经掉到地板上了……再不止血,不出三分钟人就没了!’

“不行!”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棘手,“她内出血太严重,而且……而且她们两个连在一起!我们不能移动她!任何移动都可能导致连接处的器官二次撕裂!该死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场说出如此不专业的话。年轻的男医生已经手忙脚乱地准备好了输液,但看着我们这具“连体”的、扭曲的身体,他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稳定扎针的地方。

陈浩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些比他专业百倍的人,同样陷入了和他刚才一样的、束手无策的困境。一股更深沉的、无力的绝望感,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呃……呃……”声。

女医生没有理他,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她一把抓过对讲机:

“呼叫指挥中心!重复,401现场情况极其复杂!两名受害人被大型性爱器具从内部连接,无法分离!其中一名受害人因内出血已出现失血性休克,生命垂危!常规急救措施无法实施!请求!我请求立刻联系消防队,我们需要他们的液压剪和切割设备!同时联系最近的医院,通知创伤外科和妇科准备A级手术!这是命令!”

她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小小的、地狱般的房间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陈浩的心上。他看着我那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和苏晓雯那张虽然恢复了一丝意识、却依旧被痛苦和刑具折磨的脸。他知道,真正的、与死神的赛跑,才刚刚开始。

我的世界,是一片温热的、猩红色的海洋。没有声音,没有光,只有无边无际的、粘稠的、包裹着我的液体。我在这片海洋中漂浮着,很冷,又很暖。冷的是我的四肢,它们像冰块一样,正在慢慢地融化,消失在这片红色里。暖的是我的身体,仿佛浸泡在温泉中,那是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放弃一切的、解脱般的温暖。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痛苦、羞辱、仇恨……这些过于尖锐的情感,早已被这片温暖的海洋抚平、溶解。我只是一个意识的碎片,在这片永恒的、宁静的红色中,缓缓下沉,即将归于虚无。

但,就在我即将触及那片最深沉的、绝对的黑暗时,一丝不协调的杂音,穿透了这片海洋,抵达了我那即将熄灭的意识核心。

那是一种……焦急的、压抑的、带着权威感的女声。紧接着,是更多杂乱的、模糊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这些声音,像一颗颗小石子,投进了我那片宁静的红色海洋,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然后,我感觉到了震动。我的身体,这个早已不属于我的、破碎的容器,正在被某种力量包围、触碰。我感觉到了……压力。一种熟悉的、让我恶心反胃的压力,正从我的身体内部,死死地将我和另一个温热的身体,锁在一起。

“连接……”“无法分离……”“内出血……”“休克……”

那些破碎的、遥远的词语,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插进了我那早已尘封的、属于“宋莓铃”的记忆之锁。不是“母狗”的条件反射,而是那个曾经在书本和公式中寻找秩序的、那个拥有超凡记忆力和逻辑能力的、真正的我。

大量的失血,带走了我体内的药物,也带走了压制我人格的毒素。这短暂的清醒,是一场回光返照,是我灵魂在彻底熄灭前,最后一次、也是最灿烂的一次燃烧。

一瞬间,地狱般的记忆,洪水般倒灌回我的脑海。那根肉粉色的、巨大的刑具,它的冰冷的触感,它的每一个纹路,它被强行塞入时的撕裂感,以及……那个禽兽,在无数次施虐后,洋洋得意地向我展示它的“机关”时的、那张可憎的脸。

“看,我女儿多聪明,这都学得会。这东西可高级了,从中间拧一下就能分开,但得先按住这个小点儿,不然拧断了也分不开……哈哈哈……”

那段记忆,像烙铁一样,灼烧着我最后的意识。

我,必须开口。

我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由回光返照带来的能量,调动了那早已不受控制的声带。那根半挂在我嘴边的刑具,让我无法正常发声。我只能从喉咙的深处,挤出一丝微弱的、嘶哑的、几乎不算是声音的气流。

“……嗯……呃……”

这声音,轻得像蚊子的嗡鸣,却让跪在我身边、正处于极度焦灼中的女医生张洁,猛地一愣。她低下头,几乎把耳朵贴到了我的嘴边。

“你说什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看着她,她的脸在我那模糊的、正在失去色彩的视野里,只是一个焦急的轮廓。我再次集中了所有的精神,一个字一个字地,从被撕裂的嘴角,和刑具的缝隙中,挤出那些决定生死的音节。

“……龙……中间……第三个……环……”

我的声音,微弱得像梦呓,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我巨大的力气。

“……环……下面……有……一个……点……按下去……再……转……”

说完这几个字,我眼前的世界,那最后一点模糊的轮廓,也开始彻底消散。我最后的力量,耗尽了。

张洁愣住了。她听到了,但她不敢相信。一个濒死的、深度休克的病人,在说胡话?还是……

但一旁的陈浩,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他猛地扑了过来,双眼赤红地盯着那根连接着我们的、肉粉色的刑具。

“她说的是真的!她在告诉我们怎么解开它!第三个环!”

他顾不上什么规则和程序,他的手,颤抖着,伸向了那根沾满了我和苏晓雯体液的、罪恶的根源。他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探照灯,在那根巨大的刑具中段,疯狂地搜索着。那里,确实有几个作为装饰的、稍微宽一些的环带。

“一、二、三……第三个!”他找到了!他看到,在第三个环带的正下方,有一个几乎与周围纹路融为一体的、比米粒还小的、微微凸起的小点。如果不是我的提醒,就算把这东西研究一天一夜,也不可能发现这个伪装成瑕疵的机关!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地拉长、放慢。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死死地聚焦在陈浩那根颤抖的、即将触碰到“机关”的食指上。

那是一个比米粒还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凸起。它藏在刑具的第三道环带下方,颜色与周围的肉粉色硅胶别无二致,闪烁着一种近乎无机的、嘲讽般的光泽。陈浩的指尖,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缓缓地、坚定地,压了下去。

他的指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小点之下,似乎连接着某种弹簧结构。起初是柔软的,但随即传来了一股顽固的、细微的抵抗力。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这脆弱的机关会就此损坏,彻底断绝这唯一的希望。

他屏住呼吸,手腕上的青筋因为极度的用力而虬结突起。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凝聚在了这一个指尖上。一旁的张洁,也紧张地忘记了呼吸,她的手悬在空中,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一种后果——无论是解脱,还是更彻底的灾难。

“咔哒。”

一声轻微得几乎无法听见的、清脆的金属声响,在这片死寂的、充满了血腥味的空气中,骤然炸开。这声音,比雷鸣更震撼,比圣音更悦耳。

在陈浩的指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小小的凸起,被他按了下去,并且没有再弹起来。紧接着,他那握着刑具中段的另一只手,感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结构上的松动。那原本像是被焊死在一起的、巨大的双头龙的中段,那道作为伪装的接缝,此刻,仿佛活了过来。

“成了……成了!”

陈浩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不再犹豫,左手按住那微小的机关,右手则紧紧握住刑具的另一半,开始以一种与他粗犷外表完全不符的、极其轻柔而稳定的力道,缓缓地、逆时针旋转。

“咯……咯……咯……”

内部的螺纹,发出了令人安心的、机械转动的声音。随着他的转动,那根将我们的身体,从内部残忍地连接在一起的、长达三十多公分的巨大刑具,终于,从最中间的位置,缓缓地、一圈一圈地,分离开来。

就在此时,一声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充满了震惊与绝望的、野兽般的嘶吼,从门口的方向,猛地传来!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是张国梁。他已经被两名警察拖拽到了门口,正要被押下楼梯。当他听到我那微弱的话语时,他只是嗤之以鼻,认为是我濒死的胡言乱语。但当他听到那声决定性的“咔哒”声时,当他看到陈浩真的开始转动他那件“完美的作品”时,他所有的、建立在施虐和掌控之上的、病态的信念,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那是他最得意的造物,是他用来彻底摧毁我、掌控我的、最核心的工具。那个秘密的机关,是他自诩为“艺术家”的、最隐秘的签名。他曾无数次地、带着炫耀的口吻,对着那个早已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我,解释过这个机关的精妙。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秘密,会从我那张被他撕裂的嘴里说出,成为将他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最后一颗钉子。

他的嘶吼,充满了不甘和疯狂。那是创造者看到自己的作品背叛了自己时的、最原始的愤怒。但回答他的,只有警察更加用力的拖拽,和另一名警察冰冷的警告。

房间内,没有人理会那条败犬的哀嚎。随着陈浩最后一圈的转动,那根巨大的刑具,终于,彻底地,一分为二。

我的世界,在“咔哒”一声之后,彻底崩塌了。

当陈浩将那根罪恶的、一分为二的刑具,从我和苏晓雯的身体里抽离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的“空虚”。那是一种物理上的、被掏空的感觉。长久以来堵塞在我体内的、带来无尽痛苦和撕裂的异物消失了,但它也带走了最后一道能够阻挡死亡的堤坝。

“噗——”

没有声音,只有感觉。一股无法抑制的、滚烫的洪流,从我的身体深处猛地喷涌而出。那不是“流”,而是“涌”。我身下的白色床单,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泼上了一整桶鲜红的油漆,瞬间被浸透、染色,温热的液体甚至溅到了跪在我身边的张洁医生的白大褂上。

我最后的回光返照,在那一刻燃到了尽头。我甚至没来得及感受那份解脱,眼前的所有景象——陈浩狂喜的脸,张洁医生震惊的表情,天花板上那盏昏暗的灯——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色彩般,迅速地、旋转着,坍缩成一个无限小的、漆黑的点。

我的世界,归于寂静。我只来得及听到张洁医生那一声变了调的、尖锐的嘶吼:

“失血性休克转心搏骤停!除颤仪准备!小刘,肾上腺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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