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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自缚翻车后的地牢转生,自缚翻车后的kd世界转生——女神给的外挂居然是黄油交流群?,1

小说:自缚翻车后的kd世界转生——女神给的外挂居然是黄油交流群? 2025-09-11 22:02 5hhhhh 7840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胡仙有了拘束的爱好,不断地幻想着自己被绑架后被关在阴暗的地牢里接受无尽的调教的故事。当然,理性让她能分清现实和幻想,她并没有迈出那一步,也没有和任何人谈过自己的秘密,在大家眼里依旧是一个保守清纯的少女。

工作以后,她逐渐沦陷在各种各样的道具之中,独自一人享受着这份简单的快乐。当她利用绳索、镣铐束缚自己的身体时,似乎灵魂都被它们掌控在手心,一种难以言语的兴奋止不住地从内心涌出。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之前心血来潮的胡仙用贞操带给自己上了定时一周的锁。在无法释放、不断淤积的欲望的折磨下,胡仙每天都感觉精神涣散、没有办法静下心做任何的事情,毕竟只要一闲下来,不知从哪里挥散出的零星闪烁的欲望就会开始撕咬空虚的内心。

在熬过痛苦漫长的时光后,终于到了可以放纵自己的日子了。就在今天早上,贞操带的锁终于被解开了,早已饥渴难耐的胡仙还在公司里 就已经将一个跳蛋塞入了自己身体里。

虽然无法在公司里开启震动来满足自己,但是戴着这种东西上班也许也能舒缓一些急需释放的欲望。

当然,要真正的释放自己,只能等到晚上了。

有什么比休息日更快乐的吗?那一定是把自己彻底玩坏的休息日。

晚饭过后,胡仙洗了个澡坐在床边,内心不住地开始幻想今晚的玩法,今天就对自己稍微狠一点吧,上次束缚太少,一点乐子都没有,就算是对自己的补偿吧。

胡仙把跳蛋往里伸了伸,指尖沾满了满溢的体液,已经委屈一个礼拜了,稍微忍耐一下吧。她开始一件件地拿起床上的拘束器,决定今天是否会穿上它们。

首先想起的就是从开始就一直塞在自己身体里,已经被自己分泌的液体完全包裹的跳蛋。

胡仙知道这个跳蛋还有一个电击的功能,她想都没想就开启了电击的功能。

“跳蛋用手机远程操纵还真是方便啊”,不仅能调节多个档位的震动,还可以电击。你一想到跳蛋在体内不断撞击肉壁的同时放出猛烈的电击,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的稳呢?

“会很舒服的吧?”

胡仙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如果自己等下无法忍受刺激的话,会忍不住把跳蛋取出来的吧。这样不就破坏了今晚美妙的体验了么?

她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她打算让跳蛋不受自己控制地不间断地刺激着自己。而自己只能无助地忍受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看着床上摆放着的自己收藏的各式各样的贞操带,这些远程上锁的贞操带无论是让自己禁欲还是纵欲都有着让人非常满意的表现,它们也将是这次游戏的主角,只要有了它们,今晚自己就可以体验这种被困在无尽的快感中的感觉了。

抚摸着这些牢固的贞操带,胡仙最终选择了最刺激的一条。

这条贞操带在前后各有一个凸起,对准并上锁后能将跳蛋顶入更深的地方。同时这条贞操带还能对跳蛋进行无线充电和自动开启。如果穿上后没有办法解锁的话,会一辈子都会被困在高潮的地狱里的吧?

“这么想还有点期待呢~ "想到这里,胡仙就开始兴奋地颤抖起来。

她将凸起对准后慢慢地顶入自己的身体。

"呜呜~~"在深入的过程中,蜜液不断地顺着手指留下,最终,跳蛋被顶入了最深处。

“呼~”胡仙长舒一口气,贞操带设计得非常巧妙,跳蛋的深度恰好紧贴自己小穴最敏感的地方,只要随意动一下都会传来平时难以体验的快感,如果跳蛋震动起来,给自己带来的冲击会无比强烈吧,那时候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这种强度的刺激,要是停不下来的话就完蛋了。

“咔哒!”随着贞操带被锁上,胡仙现在即使后悔也没有用了。

总感觉缺了一点什么。"要是只是穿着贞操带,没有任何身体上的限制,怎么能叫束缚外出呢~~。

胡仙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一个个金属环。“没错,就是它们。”

这是能锁在自己四肢上的锁环,通电以后锁环之间可以任意相互连接并且短时间内没有办法依靠蛮力取下。通过这个,可以对自己进行各种各样的束缚,非常的自由。除此之外,拷撩还能通过软件自由控制,并且能利用里面的机关进行进一步的收紧。

果然,今晚还是需要更多的限制,胡仙拿起一个个拷撩,决定起今晚的束缚。

“咔哒!"轻轻一扣,拷撩很自然的锁在了手腕上。胡仙用力拉了拉,果然所得很紧,纹丝不动。这样之后就能作为手铐将自己双手限制住了。

“咔哒!咔哒!”胡仙继续将拷撩锁在了手臂上。这次锁得非常的紧,手臂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

现在加上手腕的拷撩,这些锁环就能像单手套一样将自己上半身的动作完全限制住了。如果之后开启自动收紧的功能,会更难受吧?

胡仙环顾四周,地上还有几个没有穿上的拷撩。

不出所料,欲望高涨的胡仙想要将全部拷撩都戴上。

“咔哒! 咔哒! 咔哒…… ” 阵上锁声,胡仙身上所有可以被锁住的地方都戴上了拷撩。

现在所有上锁的玩法都可以进行了吧?

这些组合甚至能做出无法解开的全身拘束,而且全部穿,上后所有锁环可以相互影响,从而无法单独将某个取下。想到这里,连胡仙自己都忍不住颤抖。

"现在感觉真不错~~”胡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到非常的满意。

结束了拷撩的穿戴,胡仙转身继续去寻找其他的道具。

“唔,这是……”拿起面前的项圈,这是胡仙使用过一次就再也没有用过的道具。

这是当时店家赠送的试用品,据说设计的初衷就是用来惩罚受虐狂奴隶用的。在第一次使用时,强烈的窒息感和时不时释放的刻骨铭心的电击都让胡仙后来对它敬而远之。

每当回想起当时差点一边被疯狂地电击边被慢慢推向室息昏迷的感觉,胡仙都会莫名的感到害怕,这种记忆深处的恐惧已经成了挥之不去的烙印。

重复的回忆随着时间慢慢发酵,也许化作为另一种特殊的体验。痛苦被微风拂去后,余下的也许就是那时感受到的隐秘而独特的快感。

今天,在累计了一周欲望想要发泄的夜晚,其他普通的项圈早就已经无法给自己带来太多了乐趣了,要不要再次试试这个令 人难忘的奴役项圈呢?

“呼~ "胡仙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个厚实的项圈围在自己脖子上,似乎长度故意设计得很小,只有用力拉紧后才能将锁扣扣起来。

“呜呜!”因为用力拉紧,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正当你已经快要到极限,准备放弃的时候。

“咔哒一一"项圈在这最糟糕的状况下锁死了,再也没有任何打开的办法。

“唔~~脖子好紧,好难受。。"胡仙抚摸着这个尺寸夸张的项圈。不仅是束缚感让自己倍感难受,这个项圈就像是被人宣誓了所有权的标志,胡仙感觉自己像被拥有的物品。

"好了"胡仙拍了拍手,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口塞了~”

看着自己挂在衣柜里面的一排排口塞,胡仙想起自己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种爱好就是因为看到了一张戴着口塞、可怜楚楚的少女图片。那种嘴巴被牢牢地撑开封死、口水滴滴答答地顺着脸颊留下的色气又无助的样子瞬间点燃了胡仙内心的奇妙的欲望。从此自己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最近繁忙的生活,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啊……”胡仙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初的那种乐趣已经慢慢地被忘却,今晚如此的特殊,也许是重拾过去的好机会。

“呼……”胡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要戴上这个了。

胡仙暂时压抑着翻滚的欲望,仔细的挑选了一个深喉口塞,将口塞拿起,尽可能张开嘴巴后,将它的头部慢慢地插入自己的嘴里。

"呜呜呜!呜呜~~"尺寸比预想的要大多了,还没插入一半,已经感觉抵住喉咙快要到头了。真的还能插进去吗?

不管了,胡仙闭上双眼,用力一推。

“呜呜呜! ! ! "整条都被推进去了,喉咙被夸张的尺寸强行撑开,异物感和呕吐感不断地翻涌着。"呜呜呜! ! !呜呜呜! !”

现在这个阳具的头部直接连接食管,强烈的无法忽视的痛苦夹杂着阵阵呼吸不畅的感觉让胡仙眼泪不断地在眼眶里打转。

更糟糕的是,完全插入的瞬间,夹具居然自动锁上了,被痛苦弄得精神涣散的胡仙根本没有能力把这个东西取下。

几分钟后,胡仙终于缓过来了一点,虽然难受的感觉挥之不去,但是这却让还没得到释放的胡仙有些更加兴奋了。她开始进行最后的处理,首先她拿出了一副眼罩放在床头,随后她压抑着沸腾的内心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仔细的丈量了距离,确定自己在被束缚好之后依然能拿到手机按下结束键结束这一场似乎有一些过激的自缚游戏后,她放心的启动了设置好的模式。随着倒计时响起,胡仙一翻身趴在床上,快速的将眼罩戴好,随即将双手背到身后,双腿弯折,等待着倒计时结束。

“这个自缚APP比用绳子自缚安全多了。”胡仙在等待游戏开始的时候止不住的乱想。“以前用绳子自缚太容易翻车了,现在用上高科技的自缚APP,无论是多么严厉的束缚,只要设定的条件完成或是摸到了手机上的紧急停止按钮,就能快速的松开。”胡仙扭动着身体,感受着自己欲望的升腾。“不过这次就没有设置解锁条件了,摸到手机才能解锁,一次玩个痛快!”

“啪!啪!啪……”倒计时结束,胡仙身上的锁环瞬间收紧,将胡仙束缚成了直臂驷马的姿势。与此同时,项圈开始收紧,在深喉口球的配合之下,几乎瞬间就剥夺了胡仙呼吸的能力。跳蛋也在此时强烈震动了起来。

“呃~呃——呜~~呜~呜~”

胡仙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张拉满的弓。直臂驷马的姿势让四肢锁链深深陷入皮肉,金属环在她皮肤上勒出血痕。口球抵着喉咙深处的猛烈震颤,与贞操带里疯狂震动的跳蛋形成共鸣,震动沿着脊椎直冲大脑。项圈持续缩紧的机械声“滋滋”作响,气管被压迫的窒息感让视野泛起黑雾。

“呜——!!”嘶哑的呜咽被口球堵成混沌的闷响。眼罩隔绝了光线,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她听见跳蛋高频震动时体液被搅动的粘腻水声,嗅到项圈皮革混合自己汗液的咸腥,舌根被深喉口球摩擦的灼痛化作诡异的快感激流。电流突然从项圈刺入脖颈,贞操带同步释放电击,双重刺激让子宫痉挛着抽紧,快感像高压电贯穿全身。

她想伸手扯掉项圈,摘下口气,好吸入一口空气,但背缚的双臂被锁环自动收紧!大臂锁扣“咔”地咬进肌肉,四肢锁链猛地拉扯,迫使她像受刑的圣安德烈十字般绷直躯干。手指徒劳地抓握,离床头柜仅有半掌距离的手机,此刻却如隔深渊。

贞操带竟在此刻将跳蛋推向g点,绝顶的快感撕裂理智,胡仙在转瞬直接被推上高潮。她高潮的瞬间,项圈突然释放强压——这是奴役项圈预设的“惩罚程序”!气管瞬间闭合,快感被生生截断。眼球在眼罩下凸起,涎水浸透口球的系带,窒息的濒死感炸开神经末梢。

胡仙的身体像被抛上岸的鱼般剧烈抽动着,项圈残忍的惩罚程序将窒息与电击完美融合——快感与死亡的边界在此刻彻底融化。眼罩下,她的瞳孔因极度缺氧而涣散,大脑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沉溺于绝顶的快感,另一半在濒死感中发出凄厉警报。胡仙意识到自己在欲望的支配下这次的游戏已经过激到自己无法承受,就在意识即将断线的刹那,求生本能如同火山喷发。积压的肾上腺素轰然注入血管,脊椎爆发出反弓的蛮力——

“咯吱!”

固定四肢的锁环竟被硬生生扯出半寸空隙!弹性床垫感应到重心偏移猛地回弹,将她被紧缚的身体炮弹般甩向右侧。

剧痛中,指尖突然触到冰冷的矩形物体——手机!指甲在触碰解锁键的瞬间——

“滋啦——!!”

项圈与贞操带同步爆发的电击如同高压鞭笞全身!肌肉瞬间僵直!身体失控地顺着惯性翻滚——

“砰!!”

头颅狠狠撞上地板。胡仙像被拆散的提线木偶蜷缩在冰冷地板上,口球呛出带血丝的涎水。更绝望的是...手里空了。手机撞飞的声音在墙角微弱一响,彻底消失。

黑暗与禁锢成了双重绞索。她拼命扭动脖颈,皮肤。试图发出尖叫——

“唔…呜…”

项圈扼住声带的气流,口球堵死口腔的震动。跳蛋持续的嗡鸣彻底吞噬了这微弱的呜咽。

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 有人用力踩着楼梯向上,停在门外!

“302的!你屋里什么动静?!” 邻居粗哑的吼声穿透门板。胡仙燃起最后的希望疯狂扭动身体——锁链撞击地板发出“哐当”闷响!

门外静了一瞬。

“……摔东西了?动静小点!” 脚步声竟渐渐远去。

希望彻底熄灭。胡仙瘫软在地,嗅到自己血液混着绝望的咸腥。贞操带里的跳蛋仍在不知疲倦地震动,像在嘲笑这场自导自演的活葬。

冰冷的触感从地砖钻进脊椎,将灭顶快感余烬浇得透湿。胡仙瘫在黑暗中,每一次吸气都像吞咽刀片——项圈的皮革嵌进脖颈动脉,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的闷痛。跳蛋在贞操带深处持续嗡鸣,如同永远填不满的黑洞,榨取着她濒临枯竭的敏感。

驷马缚的姿势让肩关节承受着全身重量,脱臼般的剧痛与摩擦的灼热感在手臂皮肤上蔓延。她想蜷缩,想保护撞在地板上的额角,但锁链冷酷地固定着她的四肢,连一丝弧度都不允许。绝望的重量沉甸甸压在胸口。

鼻尖在黑暗中徒劳地翕动——一丝极淡的金属味和汗水的咸涩。手机究竟在左边墙角,还是被踢进了床底?刚才落地的钝响像蒙着厚布的谜。她强迫自己冷静,用尽全力抬起被反缚的右肘,指甲在地板上艰难地刮擦探索。

“滋啦——!”

项圈的惩罚程序毫无预兆再次启动!电流如烧红的铁钎贯穿神经!身体瞬间痉挛弓起,牵动锁链发出刺耳的“锒铛”声,头再次重重磕向地面!

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胡仙的头无力的垂了下去,接触地面的同时,骨传导使得她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规律的“滴答”声…来自贞操带深处。

是定时启动的无线充电提示音。一个恐怖的联想瞬间攥住了她——这贞操带既然能锁死一周…那么,同一家公司生产的锁环锁死的极限又是多久?它会永远运转下去吗?即使自己保存体力,艰难呼吸,又真的有机会坚持到锁环电量耗尽打开的时候吗?

呜咽堵死在喉咙深处,连眼泪都被项圈勒回眼底。黑暗中,只剩下跳蛋的嗡鸣与她心脏撕裂般的鼓点,为这间精巧的刑房演奏着永不落幕的安魂曲。

冰冷的地板贪婪地吸走体温,锁链深陷的伤口渗着血珠。在跳蛋永无止境的嗡鸣中,胡仙的神经开始崩解——

每一次窒息性高潮都像灵魂出窍的瞬间:阴暗潮湿的石墙取代了卧室灰泥,头顶滴水声幻化成镣铐拖曳的回响。项圈的铁棘化作幻想中绑匪的手指,深喉口球成了塞进嘴里的肮脏破布。贞操带的震动变成电击棒的残忍戳刺——幻想与现实在眼罩的黑暗中彻底重叠。她仿佛置身绝望的地牢,在被匪徒玩腻之后执行了窒息高潮处刑。

“呜…呜…!” 她下意识挣扎,锁链却收得更紧。

她的思维像断线的氢气球飘向虚妄的高空——

颈动脉在项圈压迫下发出哀鸣,贞操带深处传来**滴滴——**的提示音,像倒计时的秒表。

肉体的背叛

“滋啦!” 新一轮电击贯穿脊椎,身体如离水之鱼般弹跳!后脑撞向床脚发出闷响,眼罩被血浸透。失禁的尿液混着分泌物在地面漫开,形成小小的绝望水洼。

灵魂却悬在上方俯视着这具残破躯体:

手腕的锁环勒进皮肤,脚踝的金属圈磨破血肉。

幻想中的地牢穹顶裂开缝隙,现实与幻象的碎片在缺氧的大脑中高速对撞:保守清纯的职员 / 刑架上的囚徒 / 被窥探的玩物 / 掌控灵魂的主人...

过去了几分钟还是几小时?胡仙已经分不清楚了。当第不知道多少次窒息性高潮来临时,项圈发出过载的蜂鸣。贞操带的跳蛋突然高频旋转,像钻头般凿向宫颈——

胡仙的身体骤然绷直如拉满的弓弦!

锁链割破肌腱,缺氧炸裂的肺泡中溢出暗红色的血,从口球边缘滑落。瞳仁在眼罩下扩散成无光的深潭,濒死的痉挛化为诡异的静谧。只剩贞操带持续不断的嗡鸣,像为遗体奏响的哀乐。

体温迅速流失。冰冷的水渍漫过她的侧脸,仿佛地下暗河终于淹没了刑架。

……

……

……

……

……

冰冷的、粗粝的石板触感将胡仙的意识彻底拽回现实——如果这里还能称之为现实的话。

她猛地睁眼,急促地喘息,每一口吸入的空气都带着浓厚的地底湿冷气息。没有窒息感,没有金属紧勒皮肉的锐痛,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却饱胀着陌生感。她撑起身,动作间只感到肌肉流畅的运作,却伴随着某种不协调的微妙平衡。

环顾四周: 狭窄、低矮。巨大的灰色石砖垒成的墙壁,死沉沉的拱顶。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上一个凹陷石龛里鸰立着的、散发着惨白色微光的蘑菇。角落里,一个用枯黄稻草粗略扎成的人形静静杵着,全身都被鲜艳如凝固血液的红绳紧紧捆缚着,以异常闭锁复杂的绳结形式——胸、臂、腿,无一不是胡仙曾幻想过的那种羞耻却强大的“技法”。

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突兀地在她脑海中响起,仿佛直接作用于神经。但那绝非正常的语言:

“...†¤#…‰&…@…%…◊~`

胡仙浑身一颤,这声音刺耳、混乱,像是无数种声波被粗暴地叠压碾碎后又强行拼接,伴随着刺耳的高频杂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彼此磨损着转动。她惊恐地望向稻草假人——声音似乎是从那个方向,或者说,从捆缚着稻草人的空间里传来的。完全无法理解! 这怪异的声响反而加剧了她的恐慌,她本能地向后缩去。

“...†¤#… (一片冰冷的触感——项圈紧束咽喉)‰&…@…(记忆的闪光:贞操带内震动带来的强烈酥麻贯穿脊椎)…%…(绝望的窒息和电流交杂的痛苦在神经末梢炸开)◊~...(某种冰冷的、超越物理层面的‘攫取感’包裹住溃散的意识)”

伴随那持续而扭曲的声波,胡仙的脑海却像被突然投入了几枚硬币的自动售货机——零碎而强烈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感官: 脖颈上那令人恐惧的项圈勒紧的窒息痛楚;贞操带深处跳蛋疯狂震动带来的、几乎撕裂理智的强烈快感与绝望;最后冰冷地板吸走体温时,那份彻底的虚无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被从无边的黑暗深海中拖拽起来的奇特触感。这些碎片并不连贯,却异常真实,带着当时的情感和体感,与那段濒死记忆瞬间重合。

就在这撕裂心智的噪音与记忆碎片洪流的中心,胡仙的大脑在求生本能和混乱中自发地试图寻找意义。就像被碎纸机搅过的密码本,一部分碎片恰好能嵌入那些刺耳的杂音……

那些痛苦的、濒死的体感,似乎……填充了那怪异声波的沟壑。当下一个扭曲的音调再次响起时,那份冰冷的‘攫取感’记忆碎片再次闪现,一种温和的力量在碎片化的语言中显现。

胡仙猛地瞪大眼睛,剧烈地喘息。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但那尖锐破碎的噪音,在此刻组合出了她大脑能够解读的意义:

“… 你… …… ……活 ……”

那不是一个清晰完整的词语,更像是一道掺杂着复杂噪音的思维信息,强行通过胡仙自己的记忆碎片作为密码本进行了“翻译”。意思模糊却又无比清晰地撞入意识: 你…活。

稻草人方向的空间静默了一瞬。胡仙的心跳如擂鼓,几乎要跳出全新的胸腔。虽然过程诡异,但她“听”懂了!

震惊、恐惧和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混合在一起,胡仙张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这……这是哪里?你到底是谁?” 这是对眼前荒谬现实最本能的诘问。

胡仙的声音在狭窄的石室里回荡,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和尖锐的恐惧。石室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墙壁石龛里那只诡异光菇依旧散发着惨白、恒定不变的光芒,将那捆满红绳的稻草假人的阴影拉得幽深而扭曲。

然后,那直接从意识中、从稻草人方向传来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这一次,声音的基底依然是失真而混沌的,像是信号不良的古老仪器发出的呲啦杂音。但其中夹杂的一些片段,那些之前填充了她濒死记忆碎片的“材料”,似乎被更娴熟地编织了进去。理解依然需要努力,但不再是天书:

“深…度…叠…加……地脉之下……现实…另层褶皱…包裹…”

声音努力尝试着,破碎的音节伴随着一些……空间感扭曲的晕眩?还有一丝冰冷潮湿的地底气息记忆,强行灌入胡仙的脑海。她摇晃了一下,扶住冰冷的石壁,那触感与她“听”到的一部分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此地…非…你……来处。”

“不是……我原来的世界?”胡仙喃喃自语,既是确认也是理解。但更深的恐惧立刻攫住了她:“等等!那、那我……我记得绳索……窒息……我死了!对吧?我是不是……死了?所以……这里是……冥界?”她几乎是喊出来的,狐尾在她身后不安地抽动着,打到了她的腿弯。

那声音沉默了一瞬,失真感似乎更重了一些,但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情感洪流伴随着关键词“冲击”而来——是绝对的否定感,是“不可能”“错误判定”的坚决驳斥,同时混杂着一段无比清晰的、如同亲手捏合重塑一团混沌物质过程的……记忆片段?胡仙甚至感觉自己的新身体微微发烫。

“否!死……定义…被覆盖……被……重新……编织…用‘记忆’……你的…核心记忆……碎片……锚点……重塑于此……概念实体。”

“重塑?”胡仙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此刻却沾了些灰尘的双手,那不再是自尽前那双带着伤痕的手,“用……我的记忆?”她想起那些在混乱声音中被唤醒的濒死片段——项圈、震动、窒息、虚无和被拖拽的感觉。这解释荒谬绝伦,却又诡异地与她复苏时涌起的那些零碎感知对上了。

紧绷的心弦在巨大的荒谬感和信息冲击下,终于“嗡”的一声,稍稍松弛了一丝缝隙。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依然在激烈交战,但现在,更多的是一种纯粹而错愕的茫然——穿越?复活?在一个深层地牢?被记忆重塑?

她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肩膀,想缓解那份僵硬的陌生感。就在这时——

什么东西轻轻地、毛茸茸地扫过了她扶在石壁上的手臂内侧。

触电般的感觉让胡仙猛地缩回手,惊疑不定地转头看向自己的胳膊肘后侧。那里……什么都没有?不,不对!她意识到了——是身后!她用力扭过脖子,视线越过肩头向下探寻……

一条蓬松、火红、末端带着一小撮亮白毛尖的……狐狸尾巴?!正有些尴尬地、小心翼翼地收回到她背后?刚才就是它在乱动!

胡仙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几乎是僵硬地、一帧一帧地抬起双手,用无比缓慢的速度,摸向了自己的头顶。

柔软顺滑的毛发触感之下,是温热的皮肤。触手之处,是两只……形状优美、顶端带点黑毛、此刻正因为她的触摸而敏感地抖动了一下的……狐狸耳朵?!

“啊!!!”一声短促而完全变了调的惊叫冲口而出,胡仙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双眼圆睁,脸上血色褪尽又瞬间涌上,混杂着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尾巴?!耳朵?!这……这……这是什么?!这身体……不是我的?!不对……这身体……”

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那个稻草人,声音因极度的困惑而拔高变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这是什么身体?!”

那失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似乎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疲惫,那些填充进来的记忆碎片也变得……干涸了一些?

“你的……精神印记……核心记忆碎片……能……收拢……跨度……不同深度……现实……障壁……‘物理’存在……物质……无法……跨越……”

声音努力构建着概念,胡仙脑海中随之浮现出如同镜子碎裂又隔着厚厚毛玻璃的景象,物质结构撕裂的抽象痛感,以及一种深深的“不兼容”排斥感。

“……原体……在此……脆弱……不便……无法支撑……”

理解如同拼图逐渐完整:两个“现实”层面不同,她原来的物理身体根本无法在“更深层”存在。而能穿越过来的,只有她精神层面的核心——记忆。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力量。

“……消耗……权能余辉……搜寻……此地……匹配……稳定载体……‘容器’记忆……以此塑形……”

原来是“兼容性”问题……胡仙看着自己的尾巴,又用手摸了摸那对抖动的耳朵。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终于如潮水般暂时压过了恐惧和错愕——不论如何,她“活”了,有了一具完整的、活着的身体,虽然……很奇怪。这种认知让她紧绷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背靠着冰冷的石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重获新生的激动交织在一起,让她眼眶发酸。穿越?新身体?兽耳?这……简直像荒诞离奇的梦!但地面的冰冷和她心脏有力的搏动都在告诉她:真实。劫后余生的狂喜终于带着一丝温度开始在心尖跳动,尽管包裹着厚厚的疑虑。

然而,狂喜的泡沫尚未升到最高点,一个疑问浮现到她的心头。

刚才……

“残存不多的力量……”胡仙喃喃低语,重复着声音中那个带着干枯、枯竭意味的“消耗”、“余辉”。“权能……余辉?消耗?”她抬起头,目光再次聚焦在稻草人身上,先前的恐惧和错愕都暂时被更大的关切压下。救了她,给了她新身体的存在,它的状态,才是此刻最大的未知数。

“你……”胡仙的声音带着一丝探寻,“你帮了我,救了我……用‘记忆’的力量……你是谁?你的真名是什么?”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还有,为什么是‘残存的’力量?‘余辉’又是什么意思?”

稻草人方向长久地沉默着。

石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只惨白光菇的光芒毫无征兆地开始轻微闪烁,如同风中残烛,在地牢的石壁上投下摇曳不安的巨大阴影。捆缚稻草人的血红色绳子,那些复杂交错的绳结,在胡仙屏息的注视下,似乎……又收紧了一分?发出极其细微的、仿佛纤维在绝望中断裂的“咯吱”声。气氛骤然变得粘稠而压抑。

终于,那声音再度响起,失真感前所未有地严重,尖锐得如同金属在玻璃上刮擦,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深渊最底层艰难挤出,同时,零星的记忆碎片冰冷而黑暗——并非胡仙的,而是一种浩瀚、古老,却又支离破碎、行将熄灭的孤寂感。

“吾……名……” 声音在极度失真中挤出两个勉强能辨识的音节,如同古老的字符被风化剥蚀:“……Memorizy……”

名字本身似乎带有力量,胡仙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仿佛被无形的手触碰到了远古的回响。

“……过去…存在…编织…记忆…维持存在本质…之神灵……世界的维护者,记忆之女神” 碎片记忆如流光般闪过:无数光点构成的星图交织连接,流动着亿万生命的故事与情感……那是编织世界的线轴?

然而,这自我认知的陈述带来的并非威严,而是更加浓重的、凝固的死寂。那声音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只剩下纯粹、冰冷、毫无情感残余的杂音作为背景音持续着。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杂音中,几个破碎、毫无填充、也不再有后续解释,却像冰锥刺穿心脏的杂音音节被清晰地“推”了出来,直接钉入胡仙的思维:

“……吾……已死……”

吾已死。

这三个字,没有任何记忆碎片辅助理解,却带着比之前任何信息都要纯粹、冰冷、不容置疑的终结感,狠狠撞入胡仙的意识。石龛里的光菇在说出这三个字时陡然熄灭了一瞬,让整个地牢沉入纯粹的黑暗,紧接着又重新亮起,但那光芒仿佛染上了一层灰败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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