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五章：恋人的第一个早晨

山顶上的那个夜晚，是苏辰和林晚音记忆里，最疯狂，也最浪漫的一夜。当一切最终平息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们没有再开车下山，就那么相拥着，在汽车的后座上，在KOKO那九条巨大的、已经累得软绵绵的尾巴组成的、全世界最温暖的“被窝”里，沉沉地睡去。

当苏辰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轻柔的晨光唤醒的。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属于林晚音的恬静睡颜。她已经变回了自己，身上穿着那条漂亮的连衣裙，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苏辰的心，在那一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享受着属于他们“恋人”身份的、全新的第一个早晨。

过了一会儿，林晚音也醒了。当她发现，苏辰正睁着眼睛，含笑看着她时，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早啊，我的……女朋友。”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宠溺。

“早……”林晚音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像蚊子叫，不敢看他。

苏辰看着她那副可爱的“鸵鸟”模样，忍不住笑了。他没有再继续逗她，只是，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然后，用一个充满了爱意的、温柔的早安吻，开启了这崭新的一天。

他们没有急着下山。苏辰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野餐垫和保温箱。两人就那么并肩坐在山顶的观景平台上，看着初升的朝阳，将远处的城市，一点一点地，从沉睡中唤醒，为它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他们吃着简单的早餐，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的话题。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林晚音靠在苏辰的肩膀上，看着他被阳光勾勒出的、英俊的侧脸，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圆满。

“苏辰，”她忽然轻声说，“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吗？”

“当然。”苏辰转过头，看着她，眼神无比坚定，“我们会一直这样，直到我们都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

他顿了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促狭地笑了。“不过，我可能要比你先老。”他说，“毕竟，你还有一件，永远都不会老的‘外挂’。”

林晚音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想象了一下，很多很多年以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苏辰，还抱着一个容颜不老、身材完美的“九尾狐”KOKO，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画面。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又荒诞，又好笑，却又……无比的、动人。

“那……那到时候，你可不许嫌弃我。”她撅着嘴，小声地说。

“怎么会？”苏辰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到时候，我就跟我们的孙子孙女吹牛，说他们的奶奶，是天上下凡的、长生不老的狐狸精。他们肯定会羡慕死我。”

林晚音被他这番话，逗得再也忍不住，笑倒在了他的怀里。

笑闹过后，看着太阳渐渐升高，两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好了，我的小公主，”苏辰将野餐垫收好，然后从车里，将那个古老的樟木箱子，抱了出来，“在回家之前，先把你的‘外挂’给收好吧。”

他笑着，打开了箱盖，准备收纳好应当是脱下状态的“天狐蜕”。

然而，箱子里，空空如也。

“咦？”苏辰愣住了，“我……我记得，昨晚，是放在这里的啊。”

林晚音也凑过来看，同样一脸的困惑。“是啊……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回来了，我以为它……”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顿住了。

因为，就在她，因为惊讶和困惑，而微微前倾身体的瞬间，她和苏辰，都同时，清晰地看到——

在她那，漂亮的连衣裙摆下，一个毛茸茸的、雪白的、只有拳头大小的尾巴尖，悄悄地、调皮地，探了出来，还像，是在跟他们打招呼一样，轻轻地，晃了晃。

林晚音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异物”的存在。

她，和苏辰，四目相对。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一种混杂着震惊、新奇以及巨大的兴奋和了然。

苏辰，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将这个连身体都在帮她表达爱意的宝贝女孩，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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