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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第四章:导师与引路者,【长篇翻译】潘朵里亚戒律:一场打屁股的奇幻史诗(Magic: a spanking fiction epic),1

小说:【长篇翻译】潘朵里亚戒律:一场打屁股的奇幻史诗(Magic: a spanking fiction epic) 2025-09-11 22:02 5hhhhh 5340 ℃

又过了一周,她们才接到上课的通知。通知是一张别在门上的便条,内容如下:

  “明日第十时辰整点,于象牙塔讲授《奇术学入门》。请斐尔博士的学徒——入门学徒卡特琳·德·莱西与银滩的塔比莎务必出席。D。”

  塔比莎早饭后回来时先发现了便条。“我还挺喜欢‘银滩的塔比莎’这个称呼的。”她开心地把便条递给卡特琳,“不知道D是谁?”

  “关键是,象牙塔在哪儿?”

  “我去翻翻他们给的那本指南书。”塔比莎说,终于要上课了,她满心欢喜。

  “咱们最好今天就找到地方。”卡特琳若有所思地说。

  “我可以问舒拉啊。”塔比莎提议。

  “呃……”卡特琳迟疑着。

  “她对我挺好的。”塔比莎撅起嘴,带着点抵触。

  卡特琳耸耸肩,不置可否。

  ---oOo---

  “象牙塔坐落于贵族岩,靠近夏径与蹒跚阶的顶端。”塔比莎念着《潘朵里亚官方指南》,“通常供鸽巢学院修习水元素与气元素的导师使用。”

  她把书翻过来,仿佛指望能从封面上看到更多内容,或是出现“另一本书在此,笨蛋!”的提示。

  “这根本没用,蹒跚阶、夏径,还有这些鬼地方到底在哪儿啊?”

  “净是些自吹自擂、互相引用的废话。”卡特琳断言,仿佛她的分析能解决问题似的。

  “可问题是,”塔比莎急道,“咱们还是得找到它啊。”

  “也是。”卡特琳说着,懒洋洋地翻过一页——她正在看房间书架上找到的一本爱情小说。

  塔比莎无奈地抬手,气冲冲走出房间。舒拉的住处要往右走,登上高阶,直到蜥蜴岩。塔比莎喜欢蜥蜴,它们让她想起沙漠,可她到现在也没在这儿见过蜥蜴,不禁怀疑鸽巢学院这处地名另有来头。

  高阶没有护栏,突兀地架在潮湿的崖壁上,崖壁上长满大片苔藓,水流不断滴落,攀爬时总会溅到人身上。塔比莎打了个寒颤。她喜欢这个地方,可天气转凉,对她这样的南方人来说实在难熬。

  不过景色确实壮观,她停下脚步俯瞰峡谷时心想。

  对面的崖壁比这边树更多,被一道大瀑布隔开。那面崖壁上有座石屋侧向伸出峡谷,毫无支撑。塔比莎总爱琢磨是魔法托着它,尽管心里也怀疑并非如此。一阵冷风袭来,让她更冷了,她赶紧加快脚步。

  高阶继续向上延伸,通往一个叫“高地”的地方,但她走上了一座横跨小瀑布的拱形小桥,穿过岩壁上的一扇门。门后是一段通道,一连串雕花拱门笔直向前。每个拱门之间都有对开的门,塔比莎好奇门后是什么,却也只能乏然地想:大概和咱们的住处一样,都是学生宿舍吧。鸽巢学院的每一处都藏着未解的谜团。走了约莫百码后,出现两道直角楼梯:一道在正前方往下,另一道在右侧往上,她要走的是后者。

  舒拉的住处有三扇门,其中两扇是假的,这怪事连舒拉自己也说不清。但之前来访时,这位学生公主说这布局定有秘密来历,能分到这间住处她还挺荣幸。

  塔比莎正要拉门铃绳(厚重的大门特意装了这个)却发现门虚掩着。她没多想,溜进玄关,准备敲那扇更轻便的内门。屋里突然传来清脆的拍打声,接着是尖利的尖叫。塔比莎僵住了,继父打她屁股的画面猛地窜进脑海。又一声拍打,伴随着痛苦的“哎哟”,她再无怀疑:有人正在被打屁股。

  塔比莎放下抬起的手,低下头静静听着。又一阵连串的拍打声响起,接着是越来越愤怒的哭喊。听声音不像舒拉……塔比莎脸红了,想起监督员好几次威胁要打她屁股的事。这场惩罚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愤怒的哭喊变成委屈的呜咽,屋里才安静下来。塔比莎在心里慢慢数到十,才试探着敲响了内门。

  “进来吧。”舒拉立刻应道。

  塔比莎咽了口唾沫,转动门把。门很轻松地开了,她走了进去。和之前来访时看到的一样,屋里和她们的住处很相似,右侧有楼梯通往卧室和浴室区。角落的书桌比她们的华丽得多,但石板地面很朴素,不像她们房间是黑白方格图案。舒拉坐在带涡卷扶手的红丝绒沙发上,对她笑了笑。

  “你一个人?我好像听到……”塔比莎小心翼翼地问。

  “哦,你是说佩特拉啊。”舒拉咧嘴一笑,目光锐利地扫向左边。

  塔比莎顺着监督员的视线望去,只见卧室楼梯脚下的角落站着个女孩,正背对着她们。她灰黑条纹连衣裙的裙摆被卷过腰际,露出小巧泛红的光屁股,俏生生地挺在两条细长白皙的腿上。

  “哦天哪……抱歉,我这就……”

  “不用走,佩特拉不介意的。坐会儿吧,找我有事?”舒拉鼓励地笑着说。

  塔比莎回头看了眼佩特拉,对方在原地不安地动了动。“我……那个……想问你象牙塔在哪儿,可以吗?”

  “当然可以,说不定我还会告诉你呢。”舒拉的笑声像铃铛一样清脆。

  ---oOo---

  象牙塔没她们担心的那么难找。夏径原来是从餐厅层延伸出去的主上层步道,一踏上步道,她们就看到了贵族岩,象牙塔就建在那上面,在前方大部分崖壁之上拔地而起。

  象牙塔由不规则的白色石料砌成,看起来十分古老,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损,女孩们能清楚看到砖石上的裂缝。通往塔顶的台阶很陡,不时能看到年轻姑娘们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登。

  她们的第一堂课在主入口旁的圆形房间里进行。讲师到之前,卡特琳数了数,加上她们只有九个学生。大多数人都很年轻,面带怯色,不过有两个神态从容,她敢肯定这不是她们第一天上课。

  她们的老师是位穿灰色长袍的资深法师,看起来年事已高。他走路时微微佝偻,长长的胡须梳理得尖尖的,一直垂到胸前中间。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金眼镜,仿佛全凭自己挂在上面似的。他走到讲台后,放下带来的几份文件,然后从眼镜上方打量着在座的学生。

  “这堂课是《奇术学入门》。我知道,你们大多是入门学徒,”他开口道,目光扫过在座的年轻姑娘们,“还有一两位见习生,她们的担保人认为她们需要进一步指导。接下来几周,我们会涵盖基础奇术学的主要内容,包括其理念、伦理与局限。”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与他显见的高龄不符。接着他顿了顿,像是忘了什么。

  “对了,我叫德尼斯特,讨厌别人叫我‘德尼斯特先生’,所以你们叫我‘先生’就好。之后我还会教你们气元素与水元素奇术的基础。”他又顿了顿,似乎逐个凝视着姑娘们,想把她们记在心里。“所以未来几年,我们会经常打交道。这是理论课,难度不低,不会有花哨的光影效果,也不会有业余的夸张表演。”

  听到“几年”这个词,卡特琳的心一沉,她意识到,这就是她今后的生活了。

  “之后,”德尼斯特继续说,“会有专攻气与水元素的导师接手。你们在这些科目上的基础扎不扎实,直接关系到我的声誉。到时候你们肯定会厌烦我,这点我敢保证,但别指望能躲开,因为真正的学习那时才开始。显然,你们的担保人希望你们能从我擅长的领域获益,也就是冥想。”德尼斯特又顿了顿,扫视全场。“你,”他厉声指着一个打盹的红发姑娘,她身材颇为丰满,“冥想的目的是什么?”

  “呃……”那姑娘吓了一跳,随口说出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为了放松。”

  德尼斯特皱起了眉。“看来放松是你的专长啊。这问题咱们之后得好好聊聊。下课后来找我。还有谁知道?”

  卡特琳记得读过关于冥想能清空思绪的内容,但没做笔记,当时觉得不重要。

  “为了清晰和专注。”一个姑娘回答。

  “教科书式的答案还算过得去,但说得再具体点,给我一个清晰又专注的回答。”

  那姑娘卡壳了,开始紧张地环顾四周。

  “我在这儿,不在那边,你的专注力去哪儿了?”

  “你,”他仍看着那姑娘,却用手指向卡特琳,“你来补充。”

  “如果思绪清晰、注意力……呃……集中,施法时就不会……嗯……分心,而且……呃……”

  “施法?” 德尼斯特突然暴怒起来,“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说…… 比如施展能力的时候。”

  “能力、施展、比如。这都是什么话?这就是你所谓的专注思考?”

  “我只是说说而已。” 卡特琳带着抵触反驳。

  “你什么都没说清楚。” 德尼斯特低吼道,接着疲惫地补充:“还有谁知道?”

  “冥想是奇术学的基石。” 塔比莎怯生生地尝试回答。

  德尼斯特转向她,怒视着问:“为什么?”

  塔比莎深吸一口气。这就像狩猎,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不能浪费。她清空思绪,引用道:“奇术学的核心是秩序与纪律;清晰与专注并非达成目的的手段,而是一切成就的终极目标。” 说完赶紧补充,“先生。”

  “你倒是了解克莱因的理论。” 德尼斯特脸色缓和下来,“也就是说,你至少读过他的著作。”

  塔比莎根本不知道克莱因是谁,但庆幸自己记住了某本书里的内容,她读了太多书,记不清具体是哪本了。

  “可恶。” 卡特琳对着塔比莎气呼呼地低声骂道。

  “你,” 德尼斯特又转向卡特琳厉声说,“下课后和这个红头发的一起留下来。还能力呢,我倒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能力,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贵族全都一个德行。”

  卡特琳脸色煞白,用眼神恶狠狠地剜了塔比莎一眼。

  ---oOo---

  德尼斯特 “啪” 地合上书本,课程就此结束,他径直离开了。那个红发姑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坐在那里咬着嘴唇,不敢看任何人。

  卡特琳倔强地扬起鼻子,但心里犯嘀咕:德尼斯特没说在哪儿找他,自己该去哪儿呢?

  同学们陆续离开时,好几道目光投向她,几个胆小的姑娘甚至绕远路从出口走,仿佛怕被这个问题贵族传染似的。

  “对不起。” 塔比莎小声说,“你打算怎么办?”

  “哼,我最好还是去会会那个老顽固。我太了解这种人了,无非是想在比他强的人面前摆摆架子,肯定还会罚我做点破事。老天保佑,至少让这惩罚有点意义吧。” 卡特琳说得满不在乎,“你怎么偏偏记得那些东西?”

  “就是刚好读到过而已。” 塔比莎真希望自己没答上来,她还没放弃和这位 “被安排的室友交朋友的希望。

  “喂,红头发的。” 卡特琳朝那个还缩在座位上的麻烦姑娘喊道,“你知道咱们该去哪儿吗?”

  “我叫乔琳。” 姑娘小声说,然后点点头,“我知道地方,去年我上过德尼斯特先生的课,他……哦天哪。”

  卡特琳回头对塔比莎翻了个白眼。塔比莎笑了:看来还有人比自己更让卡特琳瞧不上。乔琳叹了口气,站起身,拖着脚步朝德尼斯特离开的方向走去。

  “我最好跟着她,不然得在这儿耗一整天。回头见吧。” 卡特琳收拾好东西,跟了上去。讲台后面的门通向一段窄楼梯,楼梯沿着圆形房间的外沿蜿蜒向上,连接着一条通道,通道尽头是圆形教室正上方的一间前厅。卡特琳爬上楼梯时,乔琳已经站在一扇厚重的木门前,盯着门板发呆。接着她重重叹了口气,敲了两下门。

  “在外面等着。” 屋里传来德尼斯特的声音。

  卡特琳在房间中央停下,慢慢转了一圈打量四周。这前厅相当朴素,没有椅子,只有墙边放着五个箱子,还有几幅描绘古典传说的挂毯。她耸耸肩,把自己那一小摞书放在离楼梯最近的箱子上,心里盼着能快点离开。

  “德尼斯特这是要干嘛?” 卡特琳问那个还带着惊吓神色的姑娘。

  “你会知道的。” 乔琳轻声说,然后自言自语般补充:“该死的,第一天就倒了血霉,我怎么会…… 唉,真是倒霉透顶。”

  她们没等多久。

  “进来。” 德尼斯特喊道。

  卡特琳向前迈了一步。

  “他要一个个见。” 乔琳苦着脸对她说。

  卡特琳耸耸肩,退后了些。乔琳推开门,把书紧紧抱在胸前,像是在防御似的走了进去。

  卡特琳想暗自嘲讽这场景,可乔琳眼里的神情让她莫名熟悉,仿佛前世见过一般,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她靠在墙上,重重叹了口气,开始等待。屋里没有传来呵斥声,这让她有些意外 —— 像德尼斯特这样自命不凡的小老头,通常都爱大喊大叫。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先是一声低沉的嗖响,仿佛从远处传来,接着是清晰的啪!卡特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是第二下,这次击打后紧跟着女孩的哭喊声。

  老天啊,卡特琳心想,他在打她屁股。她听着门后密集的鞭打声像雨点般落下,女孩的哭喊越来越痛苦。

  鞭罚终于停了,卡特琳才发现自己忘了数打了多少下。太多了。她咽了口唾沫,屋里只剩下痛苦的抽泣声。接着门开了。

  乔琳满脸泪水,模样凄惨。头发乱糟糟的,几缕被泪水粘在脸上。她不敢看卡特琳,好不容易才忍着痛挪出门,一只胳膊夹着书,另一只手捂着屁股。卡特琳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朝楼梯顶端走去。

  “进来。” 德尼斯特在屋里厉声喊道,卡特琳吓了一跳。她咽了口唾沫,挺直身子,尽量保持体面地走了进去。

  房间形状不规则,四处都堆着书。角落里有个巨大的立式地球仪,但不像常见的地球仪那样留出大片白色标注未探索区域,它通体是蓝色和棕绿色。卡特琳觉得这观察有点奇怪,但此刻她的感官异常敏锐清晰。想到这堂课的内容和自己来这儿的原因,她差点笑出声。

  德尼斯特从眼镜上方盯着她,眼神严厉中带着一丝惋惜。他双手握着一根细长的白色棍子,看起来像某种骨头,细的一端和她的小手指差不多粗,顶端是圆的,而另一端刻着某种未知野兽的爪子。

  “真残忍。” 卡特琳回头望向乔琳离开的方向,语气带着任性,可德尼斯特的表情缓和了些。

  “她太懒了,都被留级了。要是这姑娘没天赋,我才懒得管。但对一个在这儿待了一年多的学生来说,连基础问题都答成那样,简直不可原谅。”他顿了顿:“不过,乔琳・米特尔的下场与你无关。”

  “这么说你知道她的名字。” 卡特琳带着挑衅说,她记得上课时德尼斯特只叫她 “红头发的”。

  “我知道每个人的名字,卡特琳・德・莱西。” 德尼斯特从容地说。

  卡特琳猛地吸了口气,开始从新的角度打量着这个男人。

  “你傲慢自大,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德尼斯特若有所思地说,“这在这儿行不通。你必须先放下身段,才能真正成长。”

  “成长” 二字悬在两人之间,分量千钧。这话简单直白,卡特琳隐约能懂,可内心的恐惧让她抑制住了点头认同的冲动,反而瞪着这位老法师。

  “我明白了。” 德尼斯特叹了口气,“脱光衣服,趴在那张凳子上。”

  卡特琳的目光扫向房间中央那张带软垫的 X 形凳子,她刚才才注意到它。感官的敏锐再次袭来,她竟觉得那凳子像某种巨兽的鞍具。

  “卡特琳小姐,我要求你露出养尊处优的屁股,朝上抵在那张鞍形凳上。” 德尼斯特语气坚定,以她的头衔来称呼她,自离家后,这称呼她还是头一次听见。

  无数念头涌上卡特琳心头,最强烈的是:从未有男人见过她的裸体。而且,只有父亲下令时,家庭教师才会责罚她,旁人无权如此。

  “我不做。我可不是什么乡野村姑。” 卡特琳厉声说道,所有的恐惧都化作了怒火。

  要是她以为他会抓住她、把她拖到凳子上,用强迫屈服来结束她的恐惧,那她就错了。

  “纪律无法强迫。” 德尼斯特平静地说,“好吧,我没法再教你了,无论是在这里还是课堂上。走吧。”

  载她来这儿的船突然涌入脑海,当时风帆饱满有力,推着她冲向潘朵里亚屏障,奔向新生活。可此刻风帆突然低垂下来,她迷失了方向,陷入了无风的绝境。德尼斯特转过身,把那根白色藤杖放在了桌上。

  卡特琳逃了出去,几乎忘了从楼梯顶端的箱子上拿起自己的书。

  ---oOo---

  塔比莎另有心事。刚到的头几周,她一直在浴室洗衣服,如今舒拉指引她去了洗衣房。那地方不过是餐厅下方好几层的一个洞穴。

  “不伺候见习生。” 她一到,一个老妇人就朝她厉声喊着。

  “抱歉?我是学徒。” 塔比莎困惑地回答。

  “不伺候学徒。” 老妇人身材肥胖,与其说是穿衣服,不如说是裹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破布里,糊得严严实实的。

  “我不明白。监督员说我可以来这儿洗衣服。”

  “哦,行啊,自便吧,还以为你是来占便宜的。”

  塔比莎耸耸肩,或许这妇人有点疯癫。接着洗衣妇咧嘴一笑:“我受雇照看正式法师们,你知道吧?” 她解释道,“没功夫管别人,除非……你有钱?”

  塔比莎摇摇头。她懊恼地想,卡特琳肯定有钱。

  “那边的大铜缸,看见了吗?” 洗衣妇指着洞穴尽头两个巨大的黄铜球形容器,“用热水龙头装满水,盖上盖子,然后转把手。有肥皂或泥土的话就加上,但别用我的。”

  就这些交代。

  塔比莎看着自己几件衣服丢在巨大的缸里,显得孤零零的。真希望有更多衣服要洗,她琢磨着。接着她有了个主意,环顾四周,顶多会有几个见习生来洗衣服吧,但这洞穴空荡荡的,很容易迷路。她想,老师或其他男教职工肯定不会来这儿。

  犹豫片刻后,她抓住橙色罩裙的裙摆,从头上脱了下来。里面除了支撑胸部的皮质吊带,她一丝不挂。虽说裙子很短,但她的族人从不穿内衣。毕竟除了卡特琳这样的贵族,谁会穿呢?

  “唉,管它呢……” 她耸耸肩,自言自语道。接着解开吊带,也扔进缸里,这下她在洗衣房里除了拖鞋,彻底光着身子了。

  操作很简单,把手很好转。她想起家里母亲洗衣服多费劲,心里一阵感慨。她不知道该洗多久,估摸着洗到母亲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够了。

  这也太容易了,她边想边打开盖子,缸底似乎自动开始排水。可当她把衣服捞出来时,这份自满立刻烟消云散 —— 她的橙色裙子几乎变成了红色,密织外套里的什么东西和裙子起了反应。

  “哦天哪。” 她拧着衣服,哀嚎起来,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说不定晾干就好了,希望如此,我只有另一件合规矩颜色的裙子了。”

  塔比莎小心翼翼地把湿衣服搭在热水龙头附近的暖石上,然后盘腿坐在地上等着。

  ---oOo---

  结果裙子晾干后比湿的时候更红了。她的亚麻短衬裙变成了粉灰色,比之前脏兮兮的灰色强点;密织外套从没这么干净过;吊带和那件不起眼的羊毛罩衫也焕然一新,看着相当清爽。

  “我干嘛要洗裙子啊?” 她咒骂着。下身能穿的只有这条红裙子,可红色是禁用的。她坐回地上,琢磨着对策。

  她来时要经过餐厅,那样回房间肯定会被人看见。穿红裙子总比光着身子引人注目要少些,但被抓住的风险差不多。不过这里曲曲折折的,就算有一两个人瞥见穿红裙子的姑娘,风险也不大。可怎么绕回自己房间呢?这才是问题。

  她一时想向洗衣妇借点衣服,可四处一看,没见到人影,而且能穿的衣服都锁在她打不开的大缸里。

  “算了。” 塔比莎定了定神。她穿上红裙子,外面套上羊毛罩衫。只要避开餐厅,谁会知道呢?

  ---oOo---

  塔比莎找到了洗衣房的工人出口,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在她住处所在区域的高处。可问题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有几段摇摇晃晃的台阶通向一座更险要的绳桥,她决定冒险试试。冰冷的风刮得她下身发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如今她穿着这条被禁用的短裙,里面光溜溜的。她离沙漠的酷热太远了。得弄些北方的衣服,她边想边庆幸地走到崖顶大厅的门口。

  门后的通道,门和地板都和她住处的类似,她觉得离房间不远了。这时一扇门开了,一个体态娇小的姑娘从房间里出来。塔比莎的心猛地一跳,赶紧缩了缩,但那见习生匆匆走过,根本没回头看她。

  通道蜿蜒向下延伸,直到她闻到餐厅的气味。走错路了,她暗骂一声,站在另一组楼梯脚下。前方传来声响,她慌忙向上跑,差点一头撞上两个面熟的入门学徒。

  “呃…… 抱歉。” 她嘟囔着,随即意识到快到自己住的走廊了,便转身匆匆离开。终于回到房间时,她从未感到如此解脱。她踏进门,向后倚着关门,重重地舒了口气,听着门咔嗒一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哦,你在这儿啊。” 舒拉轻快地说,“我有给卡特琳的消息,好像出了点事,斐尔博士他……你穿的是什么?”

  ---oOo---

  塔比莎敲响舒拉的房门时,已经换上了仅剩的那条沙橙色裙子。监督员给了她一刻钟时间换下那条犯禁的红裙子,没等她解释,就把给卡特琳的简讯留下,转身走了。

  等待回应时,塔比莎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想起那个站在角落的女孩,心里犯嘀咕。

  接着屋里传来舒拉的声音:“进来。”

  塔比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舒拉坐在角落带涡卷扶手的沙发上,座位旁放着一把红木梳子,刷毛是硬獾毛的。

  “你嘟囔说洗衣时出了意外,没别的衣服穿了。” 舒拉神情威严地说。

  塔比莎点点头,咽了口唾沫,目光不由自主瞟向那把梳子。

  “我警告过你禁用颜色的事。相信我,就算光着身子走在路上很尴尬、很不妥,也比穿禁色好得多。” 舒拉明显面露不悦,“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舒拉,我……”

  “闭嘴,塔比莎,别说话,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生气。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要是有人拿火球捉弄你怎么办?这种事真的会发生,相信我。他们怎么知道你没本事应付?”

  塔比莎缩了缩,咬着嘴唇。

  “我要把揍你屁股揍得你满眼冒金星,” 舒拉低吼道,“非得让你记住听话不可。就算你一周没法在课堂上坐着,那也活该。”

  塔比莎脸色涨红,抱紧双臂作防御姿态,可舒拉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前一拽,按在自己腿上。

  “你的裙子太短了,” 舒拉抓住裙摆往上卷,“尤其你还没穿内衣。”

  塔比莎被整齐地按在这个比她高大的女人腿上,小巧圆润的屁股翘成了身体的最高点。

  “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么做,但真希望不必对你这么严厉。” 舒拉轻声说,用力捏了捏塔比莎的屁股,揉了揉,“傻丫头。” 舒拉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又响又解气,惹得她的小姑娘轻呼一声。“先用手打会儿,消消我的气。等你的真正教训开始,咱们再算总账。”

  舒拉又狠狠打了一巴掌,塔比莎的头猛地一抬,手指在软垫沙发上慌乱地抓着。舒拉停下来,看了看塔比莎蜜色右臀上清晰的手印,才开始认真地责罚。

  塔比莎又一次尝到趴在膝盖上挨打的熟悉尴尬,但她立刻明白,被舒拉惩罚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她继父的惩罚又快又狠,粗暴无情,母亲和姐妹还会在一旁看着,让她羞耻万分。而这次责罚的特别之处在于,生平第一次,她觉得挨揍是活该。而且舒拉的手掌落下间,那逐渐加剧的、近乎细腻的刺痛感无处不在,让她无从反抗。

  “哎哟!疼!舒拉,求你了,我……” 塔比莎语无伦次地喘息着,已经快受不了了。

  “嗯哼,知道疼了?这才刚开始呢,你可得撑住。”

  ---oOo---

  卡特琳觉得恶心。和德尼斯特发生冲突后,她没脸回房间,只是茫然地逛了好几个小时。她迷失在一个刚刚在她耳边崩塌的世界里,走廊和通道都成了模糊的影子。事后很久回想起来,她都惊讶自己居然没迷路。

  “老糊涂。” 她想起德尼斯特,嘟囔道。那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他以为自己是谁?她反复琢磨着,心里骂个不停,说服自己根本没做错什么。

  她的房门突然出现在眼前,让她吃了一惊,不由得愣了一下。真到了家门口,她压根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她冲进房门时没看见那张便条,径直跑上楼梯冲进自己的凹室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趴在床垫上哭了多久,泪水一滴接一滴地浸透布料,但哭完后,心里稍稍舒坦了些。或许该去找舒拉,她肯定知道该怎么办。说不定换个冥想导师就行了,舒拉说过鸽巢学院的课程安排向来很随意。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情绪,到浴室理了理仪容,然后下楼。这时,她才看见那张便条。

  “斐尔博士要见你。他说让你立刻过去。别让他等,他在高地有住处,想必你知道地方。祝你好运。舒拉。”

  卡特琳的心一沉。斐尔?他想干什么?他不可能已经听说她和德尼斯特的事了吧?

  ---oOo---

  卡特琳没去过高地,但大概知道位置,而且走廊和桥梁的每个岔路口总有认识路的人。高地名副其实,是座城堡般的塔楼,矗立在正对着潘朵里亚主楼的最高崖壁上,有一座桥将它与潘朵里亚的主体建筑相连,她猜那里是所有法师和资深法师工作的地方。

  这里的景色令人震撼,她突然觉得自己无比渺小。在斐尔甚至德尼斯特这样的人眼里,她算什么?一个女学生,一个不起眼的学徒?舒拉说过“别惹资深法师,有些本身就权势滔天”,可她第一堂课就把人家彻底惹恼了。她现在敢肯定,斐尔找她就是为了这事。

  “唉,”她叹了口气,“等斐尔博士听完我的说法,肯定会没事的。”

  接着,她鼓起勇气,大步走过低处的桥梁,向高地走去。

  ---oOo---

  斐尔房间的门是圆形的铁门,金属上刻着繁复厚重的花纹图案,可她没来得及细看,刚走近,门就缩进墙里,露出黑红砖石砌成的拱门。这让她立刻想起客栈里的另一间房,当时斐尔也知道她在门外。

  “斐尔博士?”卡特琳小心翼翼地溜进房间,“您在吗?”

  房间里满是柱子和书籍,四处立着雕像和烛台,烛台上挂着融化的红蜡。卡特琳还注意到,这里不如她的住处干净整洁,角落里甚至结着蛛网。

  “斐尔博士?”卡特琳打了个寒颤。他为什么不回答?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压抑的怒火。“要是我……我是说……要是我失败了……会……?”她当时对克兰结结巴巴提出的问题涌上心头,还有他的回答:“一旦成为他的学徒,他就会全权负责你的一切。但要记住,你若辜负这份信任,他无论在法理还是能力上,都有权好好惩治你。” 那时只觉得刺激,现在却只剩恐惧。

  “你肯来,真是太好了。”斐尔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卡特琳猛地转身,看见他坐在一张只能用王座来形容的椅子上。黑色外套搭在椅臂上,他穿着粗布黑裤、高筒黑皮靴,白色亚麻衬衫领口敞开着。自上次见面后,他剃光的头发长了些,反倒更显阴沉。他用严厉的目光审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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