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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下 作者:雌蜂,五綵衣,20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1050 ℃

〝小妖精。你太迷人了,連我都控制不了自己。〞

我竭力躲開那酒氣熏天的嘴,假裝生氣大聲說:

〝你把我捆得也太緊了。我全身又痛又麻,快松開,我這雙手要是廢了。〞

他放開我,點著我額頭說:

〝你不是會脫縛嗎,幹嗎要我代勞?〞

〝我試過了,解不開。你這老東西,這繩太緊了,勒死我了,手絲毫都動不了,這樣緊的五花大綁怎麼解?你教我,怎樣才解得開。〞

他開始解,邊鬆繩邊說:

〝我這捆法,換了你師傅冬梅那百變妖女,也解不了。不這樣綁著你,誰吃了豹子,膽敢上你母老虎的床。〞

從自以後,只要有理由避開若萍母女,他就上我的床。在我清醒被他上綁時,發現他捆我時下手是多重。他用腳踩著我,用力拽繩,直到我痛得泣不成聲,他才放心打結。他對這貞操帶也無可奈何,將我捆好後,每次用遙控器試了又試,但往往開不了,反而起動它其他功能,那貞操帶上陽具攪得我無法適從,在床上拚命扭動,直到人昏迷。

老李這種惡行,徹底抹去我心底殘存那一點好感。在我眼裡,他就是一頭野獸,一頭吃肉不吐骨的惡狼。但在他嚴密控制下,我只能忍耐,盼望獲救那一天。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這一年李家班春節都是在外面過的。又是一年五月,老倪他們仍無一點動靜。我真絕望了。這一年多,除嚴密束縛不放鬆外,老李看我對他服首貼耳,絲毫不抗拒;他思想戒備一天天放鬆。也許他認為我已徹底放棄逃走想法,己認命,有什麼事也不避我。他有個致命弱點,心裡的話一定要找人傾訴,我現在成了他最佳傾訴對象。

這一年他掙了這一生最多的錢,但他的女兒,在演藝圈名聲是大了,但不是演藝,而是淫蕩;大家都叫她花x兒姑娘。其實若萍很自重,對女人名聲很敏感。這不雅名氣,全拜我所賜。在若萍堅持下,以邀請出台演出為主地方堅決不去;但新地區時間不長,由於我的出台,那淫蕩之名又傳得飛飛揚揚,弄得若萍常與老李大吵大鬧。但老李見錢又收不了手。最後在若萍母女夾擊下,他萌生退意。

有一天將我捆結實後,抱著我上了床,上床後對我流露出一個想法,他認為這一年多,利用我錢掙得夠多了,他一年比一年老了,這雜技收手不幹了。他曾辦有鄉村醫生執照,想回老家開藥店行醫,雜技團夥計去辦中藥材種植場,但對於我的安排,他隻字未提。

五月份一天搬家,經過二天一夜長途跋涉,天快黑了,車子經過一火車站。我無意看到車站上大紅字,《石城火車站》,我心一驚,這地方我熟悉,在涇南市研究院當主任來過,是當地發生一血案,石城公安局請我們幫他的提取樣本作分析。石城市鄉鎮工業發達,有小深圳之稱,有錢老闆多,離涇南有二百多公里。這老李怎麼轉回來了,我心裡疑惑,這裡離金州僅三百公里,他不怕老倪發現。車駛離火車站走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這次搬家目的地。我清楚,這次可能就在石城市境內鄉下演出。

這次聯繫地點是一所廢棄中學,離一小鎮約一公里。中學大門一條百十米水泥路,通鄉村公路;中學後門一條小路,也通鄉村公路。進大門是操場,演出大棚立在操場上。操場後面是教室,演職員工都住那邊,唯獨將我安排在靠後門的教師宿舍。這裡被高大樹木掩蓋,雜草叢生,鮮有人來,是隱藏我的好地方。到石城後生意非常好,每天兩場,連演一週,場場人滿。因為正趕上五一長假,好多工廠來包場。但未見到老李的人影。每天演出結束後,他們將我押到靠後門的教師宿舍,用長鏈鎖在房間裡,除了送飯的人,我看不見一個人影。除了練功消磨時間,我也幹不了任何事。一週後,那天不知何故未演出,學校出奇安靜。晚飯後,我洗漱好正準備上床,有人開房門外鐵鎖聲音。我拖著長鏈走到門口,門一開老李進來了,看來情緒不錯。上來就抱著我親了一下說:

〝幾天沒見你這騷狐狸,想死我了。我晚上不走了。〞

他鬆開我去關房門,我知道我該做什麼。我站在床邊,將披肩頭髮攏到頭上盤好,固定。將外衣服全脫了,僅剩一件薄短袖旗袍,將掛在牆上麻繩取下遞給他,他迫不及待也脫去衣服,接過繩開始綁我。邊用力綁,邊興高采烈地說:

〝我去涇南見到焦總了,他到今天還忘不了你這個騷狐狸。他現在解脫了,那綁架案查無實據,半年前就消案了。那汪主任又回到研究院,同院裡領導大鬧一場,又官復原職了。他們見我客氣的很呢。〞

這老李下手狠,那繩一扯一拽,拉得我東倒西歪。聽到這些惡人太平無事消息,我心裡狙喪極了,人都軟了。我倒在床上,那老李按著我,將繩用力一收,我反綁雙手一下吊上去,全身繩收緊,我痛大聲慘叫一聲,上身幾乎捆成一團。老李可不管這些,用膝蓋壓著我腰,繼續收繩打結。我痛苦呻吟著,什麼也不想,閉上眼,趴在床上。老李綁好後,拎著我背後繩頭,將我拖到床中間。隨後他趴在我身上,從頭親到腳,最後鬆開我的裹腳布,又玩起小腳。聽到他帶來壞消息,我又得不到老倪頭他們任何信息,萬念具灰,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我閉著眼,動也不動,任由老李輕薄。大概他盡了興了,他坐在床頭,將我扯到他前面坐著,背靠在他胸脯,他抱著我的上身,雙手不安份在我胸口揉著,我又給他弄得興奮起來。隨口說〝你還往我這兒跑,不怕若萍娘打進門。〞

〝今天沒事,全體休息一週,大家一年多未回旌云老家了。若萍和她娘也走了。這裡就家在外地和燒飯的,我倆怎麼樂都不要緊。〞

〝你這幾天也放假?〞

〝不行啊!我倆都放不了,這出台的單子都排了七場了,客人都催死了。〞

〝那什麼時候出台演出?〞

〝從明天開始,下午四點有人接。這裡有錢人太多了。李家班精彩的出台演出,他們早有所聞,給的出台費比外面高多了。以前不敢回家,現在焦總沒事,有他罩著,老倪頭也無可奈何我。不過實話告訴你,焦總要我加強對你管制措施,他說你是女中人傑,絕不可麻痺大意。〞

我聽了心中一驚,這事一定不能讓老李聽姓焦的。就撒嬌說:

〝李班主。我不是對你言聽計從,服服貼貼,你還要把我怎樣?〞

〝今天我困了,睡吧!明天你就會知道。我提醒你,若萍不在,你要自己化妝。下午四點前一定宴準備好,不要誤了事。〞

焦厚德要老李對我加強戒備,這是一個信號,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在我腦中揮之不去。老李的話,說明白露骨點,那意思是;焦告訴老李,這趙豔芝按當初協議,要歸還,你老李不可大意,讓她溜了,所以要強化管制。想到這,我脊粱骨發涼,若再落入焦手中,那是萬劫不復,永不會出頭。在老李這兒,與外界接觸多,總有逃的機會;而關進焦的寵子裡,出來可是比登天還難。若焦真有這意圖,老李這次未直接送我到《雄風鈑店》,一種可能他倆交易條件未談妥,或是談妥,老李還想最後在我身上榨點錢。我越想越有可能,老李已流露改行打算,他留我無用,歸還給焦還能再撈一筆錢,是處理我最好方式。他的李家班不在涇南,焦難找到他,也就摸不到我的行蹤;若李找焦,從石城去涇南方便。這一想,合情合理,老李太精明,太狡猾了。

第二天出台演出,果真加強措施。一年多未用的手銬,再砸上枷以後又鎖上了;他未給我上腳鐐,這樣影響出台演出,但他從焦那裡拿來膝銬,這是與貞操帶是配套的,用短鏈與貞操帶連成一體。而且出台演出回家後,手銬雖能隨枷一同解除,但膝銬永遠鎖著,它也是無縫電子鎖,我都不知道打開方法,這樣我行動多了障礙。事情要往最壞地方想,老倪頭指望不了,我要尋找機會自己逃。

每次出台演出,我與老李從學校後門進出。我發現從後門上鄉村公路小路,有一里路,一條小徑穿過一片松林,到達鄉村公路。這小徑好長時間無人走,路旁瘋長野草幾乎將路封了。老李派人簡單清了一下,還算好走,但汽車開不進來,只能步行。松樹茂盛,幾乎走到路邊,才能看見路。我被重重鎖著,小腳又無法在無路林中行走,不敢偏離小路半步。在這冷僻地方,很少看見行人,偶而有農用車或出租車經過。所以每次出來,老李放心的很。出了學校後門,他自顧自往前走,我披枷帶鐐,又是小腳,本走得慢,頭上還堆徹著首飾和插花,怕雜木松枝掛了它們,走路時上下左右都要看清才能動步。當我好不容易走上公路,老李起碼等了二十多分鐘;回來時他還是對我警惕得很,用手抓著手銬鏈,在前面拉著我走,這樣手銬捌得手腕好痛,對我哀求充耳不聞。只到回到學校,鎖上學校院門才放開我。他先回房間洗完澡又將我的水備好,我進房間後,他先關好房門,才用固定在房間鐵鏈將我鎖好,最後給我松枷鎖,不給我一點機會。當我卸完妝,他扒脫掉我的衣服,將我捆好,再抱進澡池,幫我洗。反正都睡在一起了,我也沒有了羞恥,由他打理,還有一句沒一句扯些不相干的話斗樂。他在幫我洗澡時,常故意用手指在貞操帶裡反覆掏,弄將我淫火燒身。這麻繩浸在水裡,收身勒得更緊,胳膊更動不了,我無法阻止他,只有嬌聲浪氣向他求繞。他嘆了口氣說:

〝我倆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小妖精,我實在捨不得呀!〞

我這幾天對這類話特敏感,聽他一說,我高度警覺起來,我想了想,仍用嬌嘀嘀的聲著時他說:

〝李班主。你就是我的主子,我是奴才。除非你不要我,趕我走,否則我不會走的。我倆好日子長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心肝。實話對你說吧!這次去見焦總,他免去我應交給他租你費用,要我儘早送你回《雄風飯店》,我與他討價還價,他才同意我多留七天。今天是第五天,再過二天我倆要分手了。〞

果然讓我料到,否則李家班不會來石域。我必須在二天內要逃走,現在一定要穩住老李,不能節外生枝了,該用什麼辦法?我思考一會,計上心來。我故意在澡池裡掙紮著,邊哭叫邊說

〝李班主。嗯‥我不干,嗯‥我不想離開你,嗯‥更不願回《雄風鈑店》。嗯‥你不能再求求焦總,讓我在你身邊多住幾天,我實在捨不得你。你對我比焦總好,你還幫我洗身子,帶我走南闖北趕場,這生活多刺激。回《雄風鈑店》我又要被整天關在房間裡,悶都悶死了。你就多給錢讓焦總,把我讓給你,我會拚命給你掙的。嗯‥‥〞

老李用力按著我,無可奈何地說:

〝不要哭了。唉!我的小美人哪,我咋不想你留在我身邊,給焦總錢再多,他也不松口,他有的是錢;為你,若萍和她媽也整天與我鬧,沒辦法呀!別鬧了,洗好了,我抱你起來吧!樂一天是一天。〞

原來他是內外交困,也不敢再留我。其實我早有思瑰準備。到石城後,我就策化逃走事。這幾天李家班人幾乎都回家了,只要能制住老李,我就有逃的可能。而且,出台演出回來機會最好,在下車後,進入小路時突襲他最有把握。前幾天未下手,主要是身上加了手銬和膝銬,對我出手有影響;手銬增加負擔,而且晃動手銬鏈影響準頭;膝銬限制我兩腳展開距離,減弱爆發力。我這幾天就訓練這個,本想再多練幾天,時間不等人了。聽老李口氣,送我去《雄風鈑店》是鐵板釘釘,不可更改事了,決定明天晚上動手。第二天出台演出,我有意識加快演出節奏,回學校比過去提前半小時。十一點半下車後,進了小路。在小路突襲他最有利,無任何人幹擾,為此這天我少插了如步搖類易被樹枝掛著的首飾。但我出我意料,回學校,在林間小路上,被他抓看手銬鏈拖著走,完全受制於他,根本無法下手,無奈只好選擇在房間進行。同過去一樣,進房間關好門,他肯定先用鏈子將我鎖好,失去行動自由。我只有一次機會,那就是他鏈子鎖我的時候動手。真叫鏈子鎖上,就是放我走我也出不了房門。那鑰匙他藏在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我個子在女人中是高挑的,而老李比我稍高點,他要將鎖頭鎖在匝著脖子的項圈上,胳膊高度一定要高過我的肩。當他一手拿鏈子頭,一手拿鎖,舉著向我走來時,腰上肋下重要穴位全暴露了。我作好準備,屏神疑氣,待他慢慢靠近我,當距離接近我計算最佳距離時,我故意邊笑邊叫迎上去,假裝腳步不穩,踉踉蹌蹌,小步快走地向他衝去,接近他時,身子前傾,去用枷上魚尾尖角,點向他的麻穴;然後我大叫一聲,掠過他身子,故忘摔倒在地。這枷扳落地,雖有準備,但對脖子衝撞還是強烈的。扣住脖子枷的園缺口,撞得我幾乎窒息,兩眼冒金星。我這樣做,防止一擊無效,好掩飾自己偷襲行為。可能老李認為我這行為很正常,毫無戒備,就在我倒地時,接著〝撲通〞一聲,老李也倒下,我心中狂喜,成功了。當我爬起來時,老李躺在地上,身體不能動,他驚恐地喊:

〝小花。小花。我今天怎麼啦!身子動不了啦!〞

我怕他使乍,邊呻呤著,邊應聲掙紮起來,小心翼翼走過去,假裝腑下身子看他,見他仍不能動,找準他額頭上昏穴,我一指又點過去。老李嘴張了張,昏死過去。我這時全身發軟,喘著氣坐下來,我太緊張了。稍休息後,我跪在老李身邊,抓起他隨身攜帶小包打開檢查。我最關心的是搖控器,這是控制我的利器。我翻出它,首先下掉裡面電池,讓它失去作用,再放在地板上,我恨它入骨,用枷角狠狠砸,將它砸壞,碎片扔到房間角落。再找到後門鑰匙、手機和今晚出台收的現金。將他們翻出來後,留下後門鑰匙,手機和和錢重拾回包裡。再打開房門抓著包和後門鑰匙,走出去,反身拽房門扣,將房門關好,乘夜色摸到學校後門,丟下包,開了門鎖,打開門,彎腰將包拾起丟到門外。出去後,再抓住門環關好,重鎖上,把鑰匙扔到遠處草叢裡,將地上包抓起來,順小路小心翼翼往公路方向走。我不斷提醒自己,越是關鍵時刻,越要冷靜。一路摸索,小心移動金蓮,原來銳耳弓鞋上小鈴聲和頭上首飾發出撞擊聲,變得好響且驚心。我極度緊張,不斷前後觀察,尤其是學校方向,跌跌撞撞往前快速移動弓鞋。好不容易走到鄉村公路上,我才松口氣。我估計老李沒五個小時醒不過來,五小時內我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到公路上往兩個方向看,小鎮方向燈火通明,枷面上裝飾的魚鱗片反射燈光,閃閃發亮,五光十色,將其清楚顯現。而相反方向,黑洞洞的十分恐怖。兩邊均無汽車來。我縮在路邊暗處草叢跪下,放下包,將枷梢撐在地上,兩手開始撥弄手機。打開老李手機,時間是十二點二十三分,我試撥老倪頭手機號碼,他手機由於業務需要,二十四小時開著。開始有鈴聲,但無人接聽,連撥了三次,才聽到睡意朦朧的回答:

〝剛睡就有電話。你是誰呀?〞

〝我是倩蘭。〞我激動聲音都變了,哽咽地說:〝倪頭。我是倩蘭!〞

〝你是誰?你是倩蘭,不對。這聲音不對,你倒底是誰?〞

〝我是倩蘭,是倩蘭!我剛從李家班逃出來。〞

〝唉呀!真是你。〞老倪頭聽出來了,他可能也激動了。急切地說〝你在什麼地方,快告訴我。〞

〝我在石城,離石城市好遠鄉下。你快來接我,我還未脫離危險。〞

〝好。我馬上去石城!你一定弄清自己所處位置,最好向石城市靠。不要慌,我盡快趕到,隨時聯繫,不要關機。〞

我收起電話,現在迫切需要一輛車離開這裡,我行走困難。於是我藏在路邊樹叢裡,焦急等待汽車。這一帶工廠多,學校離小鎮不遠,夜裡過往車子也不少,先後過往六輛車。不是出租車一般攔不停,但過去二輛出租車有人。等了四十分鐘,才看見小鎮方向駛來一輛空載出租車。我忙現身攔下出租車。停下後,那司機好奇走下來望著我。我趕快將早想好的託詞,主動告訴他說:

〝師傅。我是住在學校裡的雜技班子人,今天轉場,麻煩你送我。〞

〝是李家班吧。我知道,你怎這身打扮?〞

〝我今晚出台到祥和廠林老闆那兒,演出回來時正轉場,師兄妹作弄我,非要我這樣子攔車走。〞

〝啊!我知道,林老扳他可是有錢大老扳。你方便上車嗎?我給你開門,你們雜技班人太缺德,幸虧遇到我,現在壞人多呢。你上那裡?〞

司機開了後門,我記住他的牌號,鑽進去坐好,丟下包,拿著手機對他說:

〝先去石城吧!我再與師兄妹聯繫。〞

上車後,我立即撥打老倪頭電話,為防司機起歹心,我要將司機信息告訴老倪頭,以防不測。手機剛接通,我還未開口,老倪就迫切問:

〝你怎麼樣了?〞

〝我己上出租車,是石城市的車,車牌後面數字是88936,再重複一遍,88936。你記下嗎?〞

〝記下了。叫他往金州方向開,直接上高速,往金州方向開,掛了,不要關機。〞

我放下電話對司機說:

〝他的己往金州去了,我要追他們。〞

車起動後,直接往前開,原來這就是去石城方向,我心也定了。車開了幾分鐘,那司機說:

〝姑娘,到金州那太遠了,我不跑長途,到石城你換輛車吧!〞

〝我還未卸妝,我不想換車。你出來不是為了掙錢,你開個價吧。〞

〝金州離石城三百公里,這兒離石城四十多公里。看你不方便,我跑一趟,但最少也要一千五百元。〞

我丟下手機,將座位上包又抓在手上,從包裡抽出五百元,對他說:

〝你真會開價。這樣吧,你行方便,我也好說話,一千五到金州,先付五百過橋過路費。你伸手來拿吧,我不方便〞

〝看你人還不錯,大方。這樣我們可不進市區,直接上高速路口。〞

當車上了高速後,我雙手鎖在枷上,很捌扭,只能丟下包再拿手機。老倪頭又來電話,要我在何家灣子服務區等他。老倪頭告訴我,他們的車牌是金州的牌號,是EMG11,他要我注意。司機告訴我,何家灣子離石城九十公里。

出租車開不快,一個小時後,車才駛入服務區時,有幾個人用手電照過來,見是我的車,馬上引導停在一輛越野車前,我伸頭細看,那引導人是倪頭大兒子,連他也來了。我激動得熱淚盈眶,車門剛開,擁上四個人,將我拽出來,抬著走向越野車。我沒忘那出租車司機,叫倪頭大兒子又付了他一千元,他高興地回石城了。

在汽車裡,大夥圍著問這問那,我不知回答那一個。這時有人說,倪頭來了。車裡人讓開,倪頭見我,緊緊抓著我的手,老淚縱橫,哽咽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失聲大哭,周圍人也都在抹眼淚。他們又將我架到老倪頭開來面包車上,大夥要想辦法給我卸枷,但給老倪頭制止了。他講開枷上魚形古鎖鑰匙金州有備份,好事不從忙中起,硬幹反可能傷我。在車上,我聽老倪頭大兒子說,他帶人開越野車先行,時速開到一百五十邁,二百多公里,一個多小時就到何家灣子,還等了十多分鐘。老倪頭面包車跟在後面,他的一路上興奮談論著,我太緊張,大疲憊了,在這安全環境裡,人鬆弛下來,眼再也睜不開,迷迷糊糊不知不覺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枷和手銬全沒了,頭髮蓬鬆堆徹在頭上,身上換了一件絲質軟睡衣,一雙白嫩小腳露在被子外面。我用手摸了摸,那貞操帶和膝銬仍在。我嘆口氣,這東西還卸不下來,可能是這段恥辱生活給我留下標記吧。我坐起來,兩團白綾、一雙嶄新的紅色《玲瓏剔透雙色弓鞋》和一隻小包放在床頭櫃上,我好奇打開,小包裝有原來是插在腳底縫的兩塊軟木和一瓶護膚油膏。我感到皮膚好粘,就脫下睡衣,下床用腳後跟撐著,小心走進衛生間,放一池熱水,泡個痛快,從頭到腳細細洗乾淨,將老李留給我的穢氣洗掉。但臉上妝暫洗不掉,只好隨它了。浴後我馬上用這些床頭櫃上專用物品,將小腳裹好,下了床,正在這時,有人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側身一看是冬梅,我一下撲過去,她將我緊緊摟抱著,淚水止不住淌下來,我也泣不成聲。良久她才松開我,拉我坐在床上,用紙巾擦乾我的淚水後,又擦了自已臉。緊緊抓著我的手,注視好友,才感嘆說:

〝我的倩蘭,無虧女中豪傑,能從江湖鬼郎中老狐狸手中逃脫,普天下沒第二人。我知道你這次受到傷害有多深,那天車剛到家,我就等在院門口,看你睡得那樣沉,怎麼搬動你,稍睜眼又睡過去。我只好輕手輕腳卸下枷和手銬,取下首飾,鬆開頭髮,放開腳,讓你好好睡一覺。這下睡足了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要她服侍,我不好意思點點頭。聽冬梅說,才知道老李在江湖上有如此名聲。也難怪,我困在李家班前後有兩年,很少看見有同行朋友去拜訪。此人真不虧鬼郎中這稱號。冬梅站了起來說:

〝己是上午十點了,你昨天晚飯還未吃呢。我將你頭梳一下,穿上衣,去我家吃中飯。老倪頭他們下午在市內有演出,早飯後都走了。我們師徒兩痛怏快,好好聊聊。〞

冬梅將我頭髮筒單地在後腦盤了個發譬,用鳳頭步搖固定,配戴流蘇,插上幾朵色彩鮮麗絹花,除除穢氣。打開衣櫃,裡面仍是冬梅給我特製民國式樣禮服。我搖頭苦笑。只好隨手挑一套穿上身。打扮好,她拉著我出了房門。這時我才發現,這房子仍是當年回金州後,分給我的那套宿舍,難怪眼熟,這裡一切仍與二年多前無變化。冬梅就住在樓下,很方便,她牽著我的手進了她家門。冬梅一人在家,她告訴我,若不是我回來了,她也與老倪頭一塊走了。冬梅做飯,我當助手,從做飯到吃完飯,她一直傾聽我講述這二年遭遇;她聽了唏噓不己,有時又長嘆落淚。可我心情不一樣,苦難過去了,談起往事同說故事一樣。聽完我的講述,。冬梅告訴這二年與我有關的事

首先是老徐,那天老徐失魂落魄地趕到金州,跪在老倪面前,向老倪結結巴巴說了換人之事。當時老倪就發作了,氣得一蹦多高,一腳將老徐踹倒,指著他足足罵了半小時。冬梅與老倪頭生活這麼多年,還沒見老倪頭髮這樣大的火,她也嚇死了。見老倪火頭過去,她去拽老徐起來,老徐哭泣著,連聲自責,對不起老倪,對不起倩蘭,就是不起來;最後老倪頭也哭了,他親自拉起了老徐。明知無希望,老倪帶了幾個精幹功夫好的幫手,匯合老徐的人,趕到交換人的地點,早己人去樓空。回來後,老倪頭利用在江糊上關係網,聯絡上所有關係好的雜技武術團體,追查那個胡姓黑社會團夥。很快那姓胡的就覺察到,也嚇壞了。通過中間人來說項,想與老倪頭和解。其實這姓胡的與江糊藝人從不往來,對雜技家班子之間關係不瞭解,他以為對手是雜技界小角色老徐,不知是有名的倪家班,否則涇南老焦給錢再多,他也不敢去綁架倪家班的人;他也知道,幾年前省城郊區吳胖子,給老倪頭窮追猛打得無處存身,消身匿跡,到現在也不敢露面。他的實力遠遜於吳胖子,知道惹了大麻煩,願答應老倪頭一切條件和解。

老倪頭得知人已落到焦的手中,知道遇上老冤家了,人是要不回來了,就是把這姓胡的殺了,也解決不了問題。那知老徐女兒小愛絞合進來,她與老徐軟弱性格相反,潑辣無比。她堅持那臥地小夥是愛她的,跑到金州老倪家裡跪著不起來,非要老倪將那小夥要回來。老倪頭雖頭腦活,點子多,但遇到這覓死覓活,硬軟不吃,一根筋的女孩子,也無計可施,只好答應下來。後瞭解這小夥子,也是圈裡人,父母是演雜技的,在一次演出轉場時,遭遇車禍,父母雙亡,他傷癒出院後,父母投靠那家雜技歌舞團也散了,老倪頭與那家雜技歌舞團還有過交住。小夥子在社會上飄泊一年多,被姓胡收留作馬仔,收留時間不長,看他有雜技基礎,派到老徐這裡臥底。瞭解他還沒過深涉及到姓胡的犯罪活動,又是雜技人後代,作為與姓胡和解一條件,要這小夥子。那姓胡的以為老倪頭要臥底的人處罰,也爽快答應了。這小夥本質確不錯,當初迫於姓胡威嚇,不敢不從,所以重回徐家班,他也心甘情願。小愛說得不錯,他倆動了真情,老倪頭也成全他們。

本來老倪頭絞盡腦汁,想用什麼辦法從《雄風鈑店》將人救出來。這時雪莉那邊傳來消息,倩蘭落入李家班手中。得到這情報,他和老徐都喜出望外,他們天真認為從李家班手中救人是手到擒來。

老倪將手中演出單子全退了,集中倪、徐兩家班子所有男職員,又從外面借來十多人,組織十多個小組,分赴全國各地尋找李家班蹤跡,結果忙了一個多月亳無進展。老徐認為這樣不行,這事急不得;老倪頭也認為,老李不簡單,估汁倩蘭暫無生命之憂,可緩一緩,他倆商量,由老徐抽幾個老成持重,社會經驗豐富,又退出演出一線演職員,專職尋覓老李下落,其餘人員全併入倪家班,正常演出。大家都要吃飯,不掙錢是不行的。

但這老李太狡猾,很難摸到他行蹤,也探聽不到《蘭花金剛手野玫瑰姑娘》演出消息。開始還能追尋李家班演出消息,主要女演員叫花兒。但等老徐千辛萬苦趕到,李家班早離開了;最接近一次,時間只差一天。後來李家班演出信息慢慢少了,江胡同行傳聞,李家班演出以出台為主,而且演出淫蕩,花兒豔名遠颺,就是無倩蘭任何消息。當年春節,老徐獨守李家班在旌云縣老家,從臘月二十到正月十五,共二十餘天,未見到李家班任何人回家,打聽也無信息。老倪頭嘆道:這老李比焦還難對付,他叫你有力使不上。

聽冬梅這樣說,我非常理解。這次萬幸,不過我有了更深體會,凡事成敗,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要靠自己,否則我又落入焦厚德的魔掌。

老徐還在外面奔波,得知我己脫險,驚喜若狂,日夜兼程往家趕。雪莉也接到冬梅電話,二天後,何富寶侄子小何開車,雪莉和朱玲一起來金州。原來焦將我轉讓給李家班後,朱玲深感恐懼,她堅信自己若不離開,一定會步我的後塵,絕無好下場。她借春節焦對她控制有所放鬆時候,與雪莉約好,由小何開車將她接到何家灣。這次逃跑,除了她私房錢,其他東西一樣沒拿,她怕激怒焦。

雪莉見了我,按以前習慣,要先將公司工作向我匯報。我打斷了她,我急著要汪恩義證據蒐集情況,這匹吃人的狼一日不倒,我一日不安。雪莉告訴我,自那年春節將事訂下來後,唐大夫專程去了一趟貢江,那邊的朋友很配合,謝明生還請了假,專門幫唐大夫收集整理材料。工作半個月,材料收集還是比較全的。後來請我們原來在貢江法律顧問幫把把關。通過多年錘煉,他現在水平還可以。他很熱情,專門抽了一週時間,審閱唐大夫收集材料。最後他從另外一個角度,假使他是汪恩義聘的律師,對我們的證據進行反駁,結杲發現所有證據,缺一個關鍵點,那就是汪指使殺人的直接證據。現收集指證汪借刀殺人證據,都是人證,或間接證據,而缺直接物證,坐實不了汪指使殺人事實。這正是汪恩義做事慎密之處,不留任何痕跡。為尋找突破口,他專程到汪指使現場,從防治所到賓館,及汪住宿兼辦公房間,叫唐模擬汪當時神態,講了什麼話,來來回回走了好多趟,終於給他找到最直接證據。當時防治所給汪安排是貢江最好賓館,是市政府專用接待飯店;汪又住的最好房間,那裡常住上級政府來貢江領導和市裡貴賓。為了安全保衛,這房間內外安裝了很多監控探頭。其中最重要是汪住的房間會客廳二支探頭。攝有汪恩義在這裡口頭下達注射劑量視頻,是最有價值實證。但事隔多年,錄有這探頭硬盤現在公安局擋案室。後法律顧問通過劉大嘴侄子,調出硬盤。劉大嘴侄子在我買工廠時,法律顧問幫他朋友買到不少股份,大發一筆財,故他們交情非淺。可是硬盤保存不好,那段關鍵視頻很模糊,聲音不清楚,後唐帶回上海,花了十幾萬,請IT高手才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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