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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上 作者:雌蜂,五綵衣,7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3990 ℃

冬梅邊說邊示範,我也看入迷了。她接著又說:

「我們雜技脫縛是實的,是真本領。除了利用身體柔軟之外,主要還有自己造成關節脫臼,達到脫縛目的。現示範一個給你看。」

她拿來一根短繩交給我,然後雙手反剪,我在背後十字交叉綁緊她的手腕;只見她雙手往後抬,胳膊扭動著,雙手一下翻過頭頂,拿到胸前用嘴解開。她又拿出一根長繩,叫我把她五花大綁,她用右手拿捏了一下左肘關節,原撐著左手立刻軟癱,緊繃綁繩馬上鬆下來。她右手將纏在左胳膊上己鬆弛的綁繩褪到手腕處,再將左手肘關節復原,三下五除二,兩隻手將身上的繩子解下來。她轉過身笑嘻嘻地說:

「這是雜技技巧。給你看的是兩種最基本的脫縛法,就是江湖上所傳《縮骨功》。我們的節目就是以這些為基礎,加以編排,演化成幾十套節目,每次演出只拿出一套作最後壓台節目,已令觀眾如痴如狂,有時在觀眾強烈要求下再加一套。所以我們這些壓台節目在一個地方連續可以演一個多月不重複,這是受觀眾歡喜的一個重要原因。」

看來這冬梅確實名不虛傳,難得天才加高超技能,使她在舞台上二十多年長盛不衰。對接她的班,實感信心不足。我有些為難地問:

「我能演好這類節目?」

「你現在當然不行。」冬梅信心實足說:「以後肯定行!好。從今天開始,我要對你進行特殊訓練,這種訓練很辛苦,有時還很痛苦,你要有思想準備。」

做了一些準備工作後,冬梅叫我站好,人放鬆。她在我背後拿捏,突然她兩手在我肩關節一扭,我痛得叫了一聲,兩隻胳膊在肩關節脫臼,軟綿綿掛在兩邊。她還用手將我的胳膊來回搖晃,我痛得站不住,往下蹲。她放開我,出去取了瓶藥水,用手掌塗上藥水,往肩關節上拍。藥水抹到肩部,火辣辣地發熱,疼感要好些。她安慰我說:

「你關節韌帶首次強制拉伸,是有些痛,第二次就好些,幾次下來就不痛了。」

訓練進行了三天,雜技團休整結束外出演出。到了新地方,倩芬她們都正式登台演出,觀眾反映還不錯,她們成了正式演員。而冬梅不要我登台,仍天天加強訓練。她幾乎將我四肢所有關節都脫臼卸開。她手法非常高明,任何關節,只要她抓住手指一捏,就會脫臼。在她不登台的休息時間,有時與她在一起散步,她只要接觸到你,不知不覺你的手掌,手腕,胳膊,甚至手指隨時把你卸了。這段訓練期間,我給冬梅治得痛度日如年,飯也吃不下,有時徹夜難眠,人明顯消瘦了。即使這樣,平時基本功的訓練一刻也不放鬆。己登台的倩芬,她們比我舒服多了。這種殘酷的訓練進行了十多天后,人的感覺才好點,不那麼痛了。當然,這與冬梅不斷給我塗抹雜技團各種祖傳藥水有關。

一個月後,又轉到新地方演出。我關節的韌帶和神經己能適應這種脫臼狀態,除了無力軟綿綿的,與未脫臼沒有什麼異樣感覺。冬梅看到了這種變化,高興地喜不自禁。她又開始教我自行脫臼的手法,用力部位和力度。這種手法並不複雜,但要掌握正確用力位置和力度並不容易。我自己慢慢也有了興趣,聽冬梅介紹,這種脫臼的功夫還是最好的防身功夫,把對手雙手關節脫臼,即不傷人,也使其失去加害能力。她有幾次都在外也化險為化夷。我看到高興,就冒失地說:

「冬梅老師。有這麼利害的功夫,倪頭肯定怕你。他不聽你時,把他胳膊卸掉,整死他。」

冬梅臉一下紅了。我也感到失口了,忙摀住嘴。見我這樣,她尷尬地說:

「那老頭利害呢。他有更利害的東西,把你制得服服貼貼,你以後就知道了。」

等到冬梅訓練進行到第三階段,我也領教了這個更利害的東西。第三階段是忍耐力的訓練。在舞台上從上綁在最後鬆綁,連準備時間算在內最少要一個半小時。由於是演出,這種緊縛必須強烈刺激觀眾的感官,才能收到最佳演出效果和商業價值。所以這種捆綁要真實,勒得緊,綁得結實,還要有美感。在這種情況下,表演者的耐受力是關鍵。除了體力上,更重要是心理上承受力。倪頭的雜技團在這方面做了不少研究和實踐,並不斷改進,終於摸出了一條行之有效的訓練方法。其中關鍵的工具是塑身衣和催情藥物,也就是冬梅所言更利害的東西。這些秘密都是在我被訓練好,己上舞台表演後才知道的。

當我身體對於關節脫臼完全適應,並能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如時,那天熱身後,在練功房,只有我與冬梅兩人。她一本正經地吩咐我說:

「倩蘭。今天訓練前,你將所有衣服全脫了。」

我以為我聽錯了。吃驚地問:

「老師。你說什麼?」

冬梅用手掩著嘴笑了。她一字一頓地說:

「你—把—所—有—衣—服—全—脫—下。聽見了吧!」

「為什麼?」

「為了訓練。你緊張什麼,就我們倆人,還怕羞?」

說完她哈哈大笑。我確實緊張,我還沒有在陌生女人面前脫過衣服。冬梅在搜自己包,自言自語地說;

「怪了。這鑰匙跑到那裡去了呢?早上老頭親手交給我的,我放在包裡的。…,原來在這兒。」

冬梅拿出包裡錢夾,從裡面拿出把小鑰匙。我巳脫完衣服,一手捂著胸部,一手掩著下身,低頭不敢看她。,她走到我身邊一人將我擋在胸部的手拿掉,盯著看,看得我心裡發沭,然後說:

「倩蘭。你好像有點發育不良,胸部這麼小。我想你下面每次出來的血也少吧?」

我十分奇怪,我下面那個未長好血囊出口她也知道,這始終是我的心病。我憂心忡忡地說:

「不少呀,怪嚇人的。」

「有多少?」

「我估計,流一次最少有5毫升,一張衛生巾上面全是。」

來一次用幾張衛生巾?」

「還幾張?一張都嚇死人了。」

冬梅聽了笑彎腰,她好容易才止住笑,我給她笑得莫名其妙。心裡罵道:

「5毫升還少,難道要出50毫升,鬧出人命才不少?看你長得那樣漂亮,心腸怎麼這樣壞。」

她理了理有些亂了的頭髮,漫不經心地說:

「難怪給你作基因檢查時,有那樣一條結論。當時不相信,現在看有道理。」

我心想,我的乳房比你們女人是小,但在男人中可是豪乳了,這己叫我頭痛了。這血囊長時間不收口,肯定有原因。這檢查結論還有什麼提示,故有些緊張,抬起頭看著她。焦急地問:

「什麼結論?」

「好像是這樣寫的,體細胞中雜有比例小於百分之一的《XY》性染色體。屬兩性雜合體,應注意第二性狀發育。」

我有些狐疑不定,我基因怎麼會是雜合體,而且女性為主,這肯定是複製身份證上的。我的推斷不會錯,當時公安局借用某個女孩的基因,有雜合成分。但我很想直接看到基因分析報告原件。就試探著問:

「老師。能否把報告給我看一下?」

冬梅哈哈大笑。指著我說:

「看你臉色都變了。我問過大夫,這不是毛病,是一種家族性的遺傳現象,不就是乳房小點嗎。你放心,過不了半年,你還會嫌它大呢。那份報告在老頭那兒,廢紙一張,老頭子還不知把它扔在什麼地方。你如果真想看,回大本營後幫你找。你把鑰匙拿好。」

她將鑰匙遞給我,在我面前也脫起衣服。我無處躲,只好閉上眼,羞得我臉通紅。

「倩蘭。幫我一下,閉著眼幹什麼,不敢看啦!毛病。」

我無奈睜開眼,冬梅穿了一件奇怪的內衣站在我面前。這件內衣用半透明燈草粗棕黃色線一樣東西編織而成。乳房被編織成的大牡丹花胸罩套著,花蕊處露出乳頭。罩著兩乳胸罩編成大牡丹的形狀,兩隻罩杯間是鎖將連起來,背後是這種線編的一條窄帶連接兩個大牡丹花罩。同普通胸罩一樣,過肩的帶僅是一根這樣線,不仔細還真看不出。

第十七章

下邊不像內庫,它沒有擋。腰上是一條編的窄帶,接頭在後背,也是鎖。前面編成水仙花圖案,成倒三角形。底由三片花辨構成,與前面腰帶編在一起。花的根部正好蓋在下身上面,也有一個內凹的園孔,正好卡著陰蒂。花的根部各有一個單線圓環,套在大腿根部。冬梅轉過身,背對我,叫我打開腰帶背後鎖,然後褪下大腿根部線環,脫下,將它放到我手上。再拿過鑰匙,開胸罩上的鎖。我這才看清冬梅,她胸真大,把牡丹花胸罩撐得園鼓鼓的,就同在它乳房上刻上一朵盛開牡丹花,棕黃色的線條都陷進乳房。除了她的大胸脯,與其相稱的是肥大上翹的臀部和細腰,再加長修長兩腿。四十歲有這樣迷人身材,是不多見。這也是她還能活躍在舞台上的因素之一吧。

她脫下乳罩也遞給我,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鑰匙收好,放進錢夾,收到提包中。冬梅脫下這套奇怪內衣,首先從我手中拿過無擋內褲,要我先用腳穿過線環,再提上來,收緊腰帶鎖上。再穿上那牡丹花胸罩,也鎖上。這東西有收縮性,我胸脯比冬梅小多了,它也能包裹上,不過看起來牡丹花要小多了。她要我穿上這套奇怪內衣,不知幹什麼用的,總不會是演出用的服裝吧,那可羞死人了。冬梅穿好衣服,從包裡拿出個古色古香的小盒子,打開後有一股清香味。她從盒子裡輕手輕腳拿出一個紙包,走到我面前,打開紙包,取出一個黑色小布罩,將我露在牡丹花蕊中的乳頭包裹住。小布罩邊有鬆緊圈,與花蕊的硬圈配套,緊緊卡住。當它裹住乳頭時,有一種潤涼的感覺,很舒服。冬梅將另一個乳頭和下身同樣處理後,叫我穿衣服站好,拿一根麻繩,把我緊緊綁起來。這次不同於離開涇南市那次,這次要緊得多,勒得好痛。

冬梅綁好我,收拾好東西。認真地說:

「今天的訓練內容是培養的耐縛能力,是完全按照舞台上上綁的緊度要求綁的。你不要採取任何自己脫縛的行動,那是徒勞的,這種捆綁我都不能自脫。我在你背後餘下的繩頭上打了個繩圈,是讓你需要更緊一點用的。如果要繩更緊一點,你只要將繩圈套在一個固定物上,用身子住前背,繩就會收緊,而且只會緊不會松。若感到吃不消,隨時可以來找我鬆綁。現在是上午九點,我晚上十點後才有演出,在這期間,你隨時可以到房間見我。」

我認真聽聽她的吩咐,她說我還要自己緊繩子,真是半夜夢話。我現在不是要更緊,而是要松一點,我都勒死了。她安排好就提著包走了。當她走出練功房大門時,又回頭說:

「今天是第一次,我希望你能堅持四小時。」

她走後,我也不想這樣綁著待在這裡,也出去回到我房間裡。外面除了後勤人員,大家都在休息。雖然演出營地人不多,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五花大綁在外還是很難堪的。一路小跑趕回自己住房。這次出來,對我特殊照顧,在離倪頭夫妻不遠的地方單獨給我安排了一個小房間。這對於流動的雜技團來說,實屬不易。我上氣不接下氣回到房間,心跳得很利害。奇怪的很,休息一會後還是這樣,人心煩浮燥,有一種莫明的衝動感,渾身發熱。這時乳頭在跳動,乳房作脹,下身發癢,心跳更快。而且很想有希望別人能緊緊擁抱摸撫我的這種渴望,完全忘卻了繩索對我緊縛的痛感。麻繩緊緊束縛,在我幻想中同被人緊緊擁抱一樣,我現在就有這種強烈期盼。這種強烈的渴望衝擊著身上每一個細胞,我內心同一團火在燃燒,而無法發洩。冬梅對我講過,我能使麻繩束縛得更緊,她在練功房的話這時象救命稻草。於是我急不可待地在房間裡到處尋找固定繩圈的東西。最後終於發現,門上一段鏈子,它一頭在門框上,另一頭可以插進門邊凹槽裡。它的功能是防止門開後,外人強行入內。即使門開了,它仍將門和框連在一起,只能有三寸寬門縫。我用反剪的手,將門鏈穿進繩圈,將鏈子另一頭插銷插入凹槽,再用力往前背。後面繩頭隨著我往前背的力度加大收勁,我全身麻繩收得更緊,雙手在背後吊得更高,我彷彿被人抱得更緊,滿足了我的渴望,全身有一種說不出快感。我將繩圈從門鏈上褪下後,胸脯又癢又脹,我伏臥在床上,將胸脯在床上揉,就同有人在揉一樣,好痛快。我同瘋了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人完全沉醉在一種發洩的快感中,最後大汗淋漓,虛脫在床上。那一陣衝動後,我伏臥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沒有時間,沒有感覺,一切都靜止了,好像什麼都不存在。

燥動情緒慚慚退去,身體有了涼意,頭腦也清楚多了。我起身坐在床上,身上又麻又痛,得將繩子解開。剛有這種念頭,就感到全身勒得很難受。我也不知被綁了多長時間,快找冬梅鬆綁。我頭腦是不是毛病了,又沒犯法這樣綁著算什麼。我立馬出了門,到冬梅房門口。她正坐在房裡看書,見我進來,放下書站起來,看了看桌子上的鐘說:

「快12點鐘了。還不錯,有近三個小時,正好吃午飯。」

她拿出一把剪刀,將我身上繩子鉸斷後,指著桌子上的藥水又說:

「午飯後,洗個澡。將這些藥水抹在被繩勒過皮膚上,對復原皮膚有好處。下午你自己練功,我不去了,要準備晚上演出!」

第二天上午,冬梅在熱身操後,更換了內衣上的藥物後,帶著我複習了過去的一些動作。剛做了二套動作,感到內衣在塗藥的乳頭位置明顯發熱收縮,乳頭充血,被勒得血管一跳一跳,就同胸罩會動一樣;在陰蒂那兒也一樣跳得人心不在焉,心燥不安,那種衝動感又來了,又有了想被人擁抱願望。這樣三心二意,動作老失誤。冬梅生氣了罵道:

「你今天怎麼啦?一個動作也做不好,看來不懲罰是不行的。」

冬梅很少發脾氣。見她發火,有些害怕。冬梅從包中抽出一束麻繩,披肩纏臂將我上綁。繩子一上身,昨天那種熟悉地感覺馬上來了,雙手不由己地反剪到背後,閉上眼,還想她捆緊點,再緊點。當我被捆緊後,身體反而舒服。冬梅叫我完成一些不用手的動作,完成得又漂亮又好,我自己都感到奇怪。後來的訓練更換藥物後,我先是暗示,後來乾脆主動要求她先綁好我再作訓練。到吃中飯時,她給我鬆綁,我都有些唸唸不捨。

這件內衣穿上後十幾天未脫。在一天下午,午睡後身很倦怠,不想起來,乳房脹痛,有小便的感覺。我上了衛生間小便,感到不對,有塊狀東西下來。往下一看,把我嚇昏了,從血囊出口流出好多血,是以前幾倍,還有小血塊。我用衛生巾先兜著,用消毒液化在開水中,稍冷後仔細將出口血清洗乾淨,再用一塊新的兜好。下午未敢下床,心裡又驚又怕,不知怎麼辦好,胡思亂想一夜。早上起來一看,夜裡少多了,心稍安。第二天也未參加訓練。冬梅找來,見我不舒服,安慰幾句就走了。

過了幾天,再也沒出血了,身體恢復正常。我又去練功房訓練。到十點鐘了,冬梅還沒來,我有些奇怪。只見倩芬急衝衝跑進來,拉了我就走。邊走邊說:

「全團的人都樂開天,連演出都停了,你還在這裡練功。」

「看把你樂的。究竟發生什麼事呀?」

「桃萍被正式錄用了。省文化廳發來錄用通知,還破例特批為國家一級演員。老倪頭在找你呢。」

「找我何事?」

「我也不知道,去了就明白了。」

我倆一路小跑,到演出臨時辦公室,這裡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雜技團演職員,鬧哄哄地熱鬧的很。我倆擠進去,倪頭興致勃勃地在和團裡其它幾名負責人在談笑風生。冬梅看見我,把我拉到身邊說:

「到你房間未找到你,我叫倩芬去練功房,估計你在那兒。身體不舒服好了嗎?」

「好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桃萍要去省裡報到。她一人去我不放心,除了男的護送,還要找一個女的陪她。這孩子一人未單獨出過門,以前外出總有我們在。這次正值演出合同執行期,我與老倪脫不開身。我排了排團裡人,不是有演出任務,就是無出門經驗。就是你在訓練期間,無演出任務,人又機警冷靜,你去最合適。桃萍也同意你去。說你好說話,沒有小女孩脾氣。你願意嗎?」

我不加思索地說:

「即然是團裡安排,我沒有願意不願意的。」

冬梅嘆口氣說:

「我心裡很矛盾。這是件好事,聽說有好多女孩子爭,有的還是一些規模比我們大,實力強,在黑白兩道都有靠山的雜技馬術團的頂級演員。所以這也是一件是非的事。如果到了省團報過到,那就沒問題了,若在規定時間不按時報到,那後補的就頂上去,這次機會就沒有了。我最怕在路上出問題,請你要多費心。」

按照倪頭和冬梅安排,桃萍穿著很樸素,像一個陪同隨行人員;而把我打扮地反而時髦,像一個主角;桃萍頭上簡單梳了個馬尾巴,將耳環也拿掉了,身穿一身藍色牛仔服,腳穿一雙旅遊鞋,背一個雙肩包;而我頭髮盤在頭上,耳朵上掛著帶長鏈的耳環,臉上化了淡妝,穿了一件背帶式大紅毛料長裙,腳穿高根皮鞋,裸露出的頸脖掛著珍珠項鏈,圍著白色真絲圍巾,外套一件黑色短大衣。我真不想這樣扮妝出門,但拗不過冬梅。團裡還派一個會武功男教練,穿著休閒裝,拖著行李箱,保護我們。聽桃萍說,別小看這二十多歲小夥子,武功很好,三、二個人根本不是他對手。而桃萍自鳴得意地告訴我,她功夫也不差,單打獨鬥,男人也不是她的對手。我們三人就我沒有武功。的確,我從未與人打過架,就是有武功也無用武之地。

我們一行剛進汽車站,就感到有人監視和追蹤。我們一路上我們小心翼翼。在火車上,桃萍告訴我,這次省雜技團新編排了一個大型高難度節目,準備到國外參加一次重大國際比賽。這個節目主角省雜技團無人能勝任,省文化廳決定面向全省招聘。有五人在招聘中過關,園滿完成這節目。在完成動作時,但只有桃萍評分最高,作為第一人選。在收到錄用通知後,倪頭的一個老友洩露出一個消息,另四個候選人中某一個,可能利用黑社會勢力綁架桃萍,使其在規定一個月期間內不能到省雜技團報到,而失去這次機會,其它四人中一個可以替換掉桃萍。冬梅知道後,不願叫桃萍去了,但倪頭父女堅持要去,他們認為只要慎重防範,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不易得手。

從汽車換火車,從外省的演出地,我們日夜兼程終於趕到省城,還算順利。在火車上桃萍與導演取得聯繫,導演告訴我們,我們乘坐車次到站後是下午六點鐘,雜技團己下班,請我們在離省雜技團最近的地方找一家旅館,先住下來,第二天去報到。下車後,乘出租車到省雜技團。省雜技團在市郊,附近旅館很少,有二家,太小太髒,桃萍不願住。這樣一耽誤,天就黑了,我們又跑了一段路,發現在離雜技團600多米的地方,有一家大賓館。

第十八章

我們三個很高興,直接往那兒趕。這條街道是市郊新開的馬路,很寬,路中間是十多米寬的綠化隔離牆,種植二米高的寶塔松;路兩邊是高大中槐,長得很茂盛。我們剛走200多米,從路中間綠化帶中鑽出兩個拿著短棍的黑衣人,攔往我們。看情況不對,我們掉頭後退。那知後面又冒出七八個人,一律黑衣短棍平頭。我嚇壞了,長這樣大也沒見過這陣勢。這路上人稀少,也無車輛,是條偏僻街道。桃萍一招手,我們鑽進人行道旁高大中槐樹下。路邊是院牆,可能是新落成的住宅小區,無路可逃。那男教練意見往賓館方向沖,能到賓館就安全了。剛沖幾步,前面阻攔的兩人拐上來。男教練和桃萍很快與他們交上手。我縮在他倆後面,靠著住宅小區院牆根,想伺機衝過去。

後面堵我們的人很快衝上來,大部分去圍攻男教練和桃萍。後面有一個黑胖子,可能是頭目,他指著我喊:

「別讓這個溜了。要的就走她。」

這些人都有功夫,手中又有棍,他們七八個圍攻男教練和桃萍,他倆有些招架不住了,更顧不上我。兩個黑衣人從兩邊上來,我看再不跑就只有束手就擒了。起身往桃萍那邊跑,一個黑衣人馬上攔過來,伸手抓我。眼看就要抓住我,急中生智,我順勢抓住他伸過來右手腕一捏一扭,他卒不及防,手腕被我弄脫臼,手中棍掉在地上。我乘機再將他手腕一拽,他疼得大叫一聲,用左手腕托著卸掉的右手掌,痛得蹲在地上哼。在他身後幾個黑衣人正在圍攻桃萍,桃萍現在只有招架之力,非常被動。見我放倒一人,其中兩人抽身來攻我。先到一人舉棍就掃過來,我往旁一閃,他撲了空,棍子砸在牆上,濺我一身灰。我快速伸出雙手,扼住他肘關節,一捏使其脫臼,再往下一捌,他同殺豬一樣叫起來,倒在地上。另一個大吃一驚,一腳踢來,我雙手迎上去,托起他的腳,順勢往懷里拉,邊拉邊扭他的腳踝,一下將他的腳掌扭反個方向。他失去平衡,悶叫一聲,單腿跪倒在我面前,然後栽倒。風馳電掣之間,我一下放倒三個,黑衣人都呆了。男教練乘機擺脫攻擊他的人,與桃萍背靠背站在一起,往我身邊移動。

那胖胖頭目見此情況高聲說:

「別叫他倆來幫她,集中力量抓住她。」

黑衣人一擁而上,隔在我與桃萍之間,並將男教練和桃萍逼得離我越來越遠。我又放倒二個,有了信心,見會合不了他倆。就喊:

「你倆快去報警,我能對付他們。」

他倆也看再匯合也難,就往賓館方向跑,有三個黑衣人都追過去。剩下十幾個人團團把我圍住,但誰也不敢靠近我。為了保證桃萍安全逃走,我必須將這幫引到相反方向。我不知那來的勇氣,突然在原地跳起來,圍我的人都警惕地後退幾步。我乘機起步,我面對著桃萍逃走方向,他們都認為我會往前衝。我用了個高難度的後翻動作,第一個後翻踏在我身後四五步遠的黑衣人肩上,第二個後翻己到了那頭目面前,輕輕落在他面前。當我站穩後,那頭目嚇得拔腿就跑,逃到他身後那些**呆的黑衣人身邊,我乘亂衝出包圍圈,黑衣人拚命向我圍來,那胖子聲撕力竭地喊:

「快截住她。別讓她跑了!」

我為了擺脫他們,向雜技團方向跑去,但高根鞋跑不快,順院牆才跑三十幾步,又被他們追上圍住了。我將衝到我身邊人又放倒一個,他們再不敢逼近我,隔我三步距離緊緊圍住。我也不敢離開院牆,背靠牆與他們對持著。我移動他們移動,始終圍著,我也無法脫身。正當我們僵持不下時,那三個追桃萍的黑衣人垂頭喪氣回到頭目面前,訴說什麼,那頭目擺擺手,走到離我五步遠的地方。他手下緊貼著護著,他雙手抱拳,行了個江湖上禮數說:

「桃萍姑娘。我知道你利害,把你父親金剛指硬功練得爐火純青,論身上功夫我們鬥不過你。但我們也不想傷害你,否則你早就不死即傷。你想想,你手再快,還能快過槍子。我們這樣圍著,你想走脫是不可能的。我們本無惡意,只想請你談談,你看如何。」

從追桃萍三人神色看,他們未得手。目前他們把我誤認為是桃萍,這是倪頭保證桃萍安全的計策,我只有纏住他們,他們才不會再去找桃萍。待明天桃萍到雜技團報到,我的替身任務也算完成了。於是想了想說:

「這是省城。你們敢這樣公開圍攻一個合法公民,不怕警察來抓你們。」

胖頭目哈哈大笑指著我說:

「你那老倪精空傳你一身本領,說話這樣幼稚。這些話以後回家同你老倪精說去。桃萍姑娘,不要在這兒熬了,是不會有結果的,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吧!」

我也不知道他要談什麼,無論怎樣談,他們的目的是阻止桃萍去雜技團報到,這對於我沒什麼,他拖住我,並不能影響桃萍。於是我就順著他們話說:

「怎麼談。就在這裡?」

「那能在這裡。應當到一個舒舒服服的地方,例如前面那個大賓館,包一個大客房,給你先住下來,然後慢慢商量。今晚談不好,明天再談。我們前世無仇,往世無冤,我們是受人之託辦事。凡事總有商量餘地嘛。」

他們要到我們要去的賓館談,這真是太好了,那兒應當是安全的。但要提防他們在去的途中襲擊,我心存疑慮地說:

「去賓館?可以。你們如何保證我能安全跨進賓館大門。」

頭目笑了。他拍拍胸說:

「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你只要往賓館走,我們人就不會出現在你視線內,我馬上給你訂房間。」

頭目立刻叫手下離開我,這夥人一轟而散,在我面前消失。但我不敢大意,順著院牆,左顧右盼往賓館走。頭目可真守信,我走進賓館大廳,未見到這幫人。看我走進來,一位門童迎上來說:

「請問是桃姑娘吧?」

我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行李已放在房間裡。」

行李?我沒有行李。可能是男教練拉的那個箱子,格鬥時遺棄的。他把我帶到18層05號房間,果然,男教練拉的行李箱放在裡面。這裡面其實沒什麼,就我與桃萍的換洗衣服和旅途用品。到房間我才發現,我已狼狽不堪,裙子撕破了,大衣上全是在院牆上擦的白灰,原來梳得光滑的頭髮也零亂了。我抓緊時間洗了澡,重新梳了頭,補了妝,重換了件長袖連衣裙,女人就是麻煩。

這邊剛收拾好,那邊門鈴就響了。我打開門,那頭目一人走進來,他手下都站在外面。我倆坐下後,我泡了兩杯茶,端給他一杯。他喝了一口,開門見山地說:

「長話短說。桃姑娘,我的委託人請我轉告,希望你能放棄這次進省雜技團的機會,作為補償,你可以開個價,我負責轉告。」

我也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看了他一眼說:

「你這要求有點太霸道了吧!」

頭目冷笑一聲。不屑一顧地說:

「我們幹的就是有點霸道的事,否則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

正在這時,房間電話響了。是樓層服務台的,請我去,要在房卡上有無貴重物品存放欄簽個字。服務員看我這裡來了這樣多的人,不好來,請我到服務台辦理。

我放下電話,請頭目稍等會。我匆匆出去到服務台將有關手續辦了,迅速趕回來。看了看這個不可一世的黑社會頭目。故意刺激他說:

「假使我拒絕呢。」

他面無表情,好像己吃定了我。冷冷的說:

「你太不聰明。這世界上的事,憑你那點功夫是擺不平的。看樣子你太辛苦,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談。告辭!」

頭目走後,我很氣憤。我還沒見過這樣不講禮的人。心裡格外煩燥。我關上門,脫下厚實的連衣裙,坐下來冷靜地思考一下。剛洗過澡,從下車到現在都沒喝多少水,口渴得很,我將我喝過的茶杯剩下涼茶,又加滿開水,一口喝乾,又倒了一杯。

茶水泡久了,味好重,口裡難受,將茶杯拿到衛生間浸入放有冷水面盆中,茶水很快涼了,再喝下去,人感覺好多了。我想,是否去找桃萍她們。但又想,這幫黑社會人肯定還在賓館,不能讓他們發現她。可能晚上太緊張,人鬆弛下來,感到好困。這茶水應當提神的,怎麼會這樣提不起精神。反正夜已很深了,困了就睡覺,天大的事明天再說。

一夜睡得好沉,也不知什麼時候,雙手有些難受,怎麼也分不開,壓在腹部。手腕象磕在什麼硬物上,有些痛,我想把手分開,一用力,兩隻大姆指捌得好痛。人有醒了,但頭昏沉沉,眼睜不開。我這怎麼啦?又躺了一會兒,想用手揉揉眼。雙手一抬起,好重。我決定不睡了,坐起來,用力睜開眼。光線很昏暗,我又閉上眼養了會神。這時手腳明顯感到不適,睜眼一看,雙手上了一幅板銬,將雙手鎖在一起,另外還用一幅姆指銬,將雙手大姆指也鎖在一起。我驚恐萬狀,人也完全清醒了。這是怎麼回事?再看看周圍,這是一個小房間,只有十來平方,在天花板處有扇窗,很高,所以在低處光線很暗。一張小床靠著牆,床邊有張小桌,並不是我昨夜往的賓館客房。我翻身想起來,但雙腳被拽往,拖不動。掀開被一看,一幅很沉的腳鐐鎖在上面,難怪這樣不舒服。我馬上明白了,我中了那頭目套,被綁架了。我用力抬起腳,帶著腳鐐下了地。彎著腰,用姆指外四根手指,勾著腳鐐鏈,慢慢挪到衛生間去小便。這時才發現身上除冬梅給我鎖在身上那套內衣,什麼也沒穿。我懊惱極了,我怎麼這樣大意,這肯定是那茶水中出了問題,難怪那頭目有恃無恐。這姆指銬最令人難堪,生活上極不方便。我雖恨死了,但也無計可施。在這裡關著,除有人從門縫裡送二頓飯,無人問津,我在裡面都快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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