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也被口中莲子外壳碎裂时那股骤然爆发的、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某种本源被破坏的冲击力刺激到了。但他没有丝毫停顿。

他继续咀嚼。

“咯吱…咯吱…咔嚓…”

缓慢的、持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在死寂的石室里单调而清晰地回响着。每一次牙齿的咬合，每一次臼齿的研磨，都伴随着莲子外壳和内部胚芽被一点点碾碎、压烂的细微声响。

“爹…爹…求您…停下…停下啊…孩儿…孩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哪吒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断断续续，每一次开口都伴随着鲜血的涌出。他再也无力挣扎，像一滩真正的烂泥瘫在血污里，只剩下身体随着每一次咀嚼而剧烈的、无意识的抽动。那身曾经象征着力量和桀骜的精壮肌肉，此刻只剩下濒死的、无意义的颤抖。巨大的痛苦和绝望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只剩下最本能的、卑微到尘埃里的求饶。

李靖恍若未闻。他咀嚼得异常仔细，异常缓慢，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佳肴，又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而残酷的仪式。莲子坚韧的纤维在他强大的咬合力下被一点点切断、碾磨成齑粉。

“咯吱…咯吱…”

那声音，如同地狱的丧钟，持续不断地敲打在哪吒濒临崩溃的灵魂上。每一次声响，都伴随着他身体一次更剧烈的抽搐，伴随着他喉咙里一声更微弱、更绝望的呜咽。

终于，李靖停止了咀嚼。他微微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咕嘟。”

一声清晰的吞咽声。

随着这声吞咽，地上那具如同死尸般痉挛的身体，猛地、最后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彻底吞没、消化、融为一体。一股冰冷、沉重、仿佛带着李靖意志烙印的异物感，如同最深的烙印，死死地、永恒地嵌入了哪吒生命核心的最深处。

石室里，只剩下哪吒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和浓重的血腥味、腥臊味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李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走到瘫软如泥、眼神空洞涣散的哪吒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那只刚刚碾碎了莲子、沾染着淡淡莲子清香的手，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捏住了哪吒的下巴，强迫那张布满血污、泪水和绝望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

“听着，孽畜。”李靖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哪吒濒临崩溃的灵魂上，“你的罩门，你的命根，如今已与为父融为一体。”

他凑近哪吒的耳边，冰冷的呼吸喷在对方毫无知觉的耳廓上，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从今往后，老子一个念头，”李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掌控力，“就能让你这身看似精壮的贱肉…”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哪吒那依旧健硕、此刻却毫无生气的赤裸躯体，最终停留在那被反复折磨的、象征着屈辱的源头。

“…随时随地，尿意盈脬，欲火焚身，生不如死。”

“你…不再是三太子哪吒…”李靖松开手，任由哪吒的头无力地垂下，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站起身，掸了掸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冰冷地俯视着脚下那团曾经桀骜不驯、如今却连意识都模糊的肉体。

“你只是…老子养的一条…懂吗？”

石室里死寂一片，只有长明灯的火苗在不安地跳跃。李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在哪吒毫无反应的赤裸身躯上。那具身体依旧精壮，肌肉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起伏的轮廓，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撞击石壁留下的红痕和血丝，混合着汗水、泪水和血污，显得肮脏而脆弱。曾经如战神般昂然的头颅无力地垂着，散乱的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李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他没有说话，只是心念微微一动。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强烈尿意和灼热空虚的诡异感觉，如同烧红的烙铁，毫无征兆地狠狠烙在了哪吒小腹深处那刚刚被“凌迟”过的、破碎不堪的罩门之上！

“呃…呃啊——！”

地上那具如同死尸般的身体猛地一弹！哪吒空洞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瞬间被巨大的痛苦和惊恐填满！他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剧烈地弹跳、抽搐起来！双手再次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裆部，双腿无意识地夹紧、摩擦，喉咙里发出嘶哑破碎的、不成调的哀鸣。一股温热的液体，再次不受控制地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

李靖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身健硕肌肉在无形的痛苦下痉挛扭曲的丑态，看着那双曾经桀骜的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被支配的恐惧。

“哼。”一声冰冷的轻哼，在死寂的石室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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