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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母羊节,1

小说:母羊节 2025-09-11 22:01 5hhhhh 4000 ℃

威尔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了。

自奥莉维亚下台后,他几乎陷入了一种半休假的状态。巴兰蒂亚政府的态度明确:在阿克维亚的局势稳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听从指示,保持低调。

于是,曾经雷厉风行的大使先生变成了一个被动的旁观者。没有外交谈判,没有紧急会议,没有机密文件递交,也没有需要处理的间谍情报。当然,更没有和奥莉维亚的约会。

过去的几个月里,他的生活出奇地平静——或者说,空洞。

日出时,他还在床上。日落时,他依旧在别墅的书房里漫无目的地翻阅旧报纸。阿克维亚的新闻版面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新政府接管旧政权的痕迹随处可见。

几个月前,报纸的头条还是——“奥莉维亚总统誓言对抗外部干涉,阿克维亚走向自主独立”,配图是她在演讲台上振臂高呼,眼神凌厉,身后是迎风飘扬的国旗。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奥莉维亚的照片出现在报纸上了。

他记得那张刊登在《阿克维亚时报》上的高清照片。

她被迫跪伏在审判台上,双手反绑,双足赤裸,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双脚被固定在架子上,脚底朝上,脚趾被铁环锁紧,纹身师正拿着针头,在她宽大而红肿的足底刻下羞辱性的字样。

报纸上用着戏谑的口吻报道:“前总统的最终印记:让她的罪行永远铭刻在她的大骚蹄子上!”

配图里的她眉头深深皱紧,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混着泪水,一道道滑落,涂花了她本就凌乱的面容。她的嘴巴大张,口水随着呻吟滴落,喉咙里发出被撕裂般的喘息,舌头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滑出唇间。眼白上翻,瞳孔颤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地上,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理智。

那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报纸上的画面。威尔逊合上报纸,指尖轻轻摩挲着桌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反复翻看这些报道。

但他今天没有那么清闲了,巴兰蒂亚政府已经默认阿克维亚新政权的稳定,并要求他恢复外交事务。

书桌前摆放着秘书为他整理好的一摞文件,文件最上方放着一张信封,一封印着火漆印章的正式邀请函,来自阿克维亚新政权的国际事务办公室。

信封边角已经磨破,隐隐露出里面那他已经读了一遍又一遍的文字:

“为了庆祝阿克维亚新秩序的到来,国家中央管理委员会诚邀您出席一场别开生面的特别竞拍会。

我们将拍卖一系列极具历史与象征意义的藏品:

• 奥莉维亚·瓦伦西亚前总统的私人服饰、物品。

• 私人珍藏。

• 以及:前总统本人。”

“前总统本人。”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奥莉维亚的身影——不是那个被锁链禁锢、赤着汗涔涔的大脚跪伏在审判台上的,面孔被汗水涂花的可怜女人,也不是那个在会议上以傲慢的姿态与他唇枪舌剑、将外交辞令揉成锋利武器的大总统。

他仍然记得,那个夜晚,奥莉维亚破天荒地在宴会后拉着他走到露台,晚风吹起她的墨色长发,裙摆贴着她的曲线轻轻晃动。她没有穿那身象征权力的西装,也没有别上冷硬的国徽。那被军装和总统制服掩盖多年的她最本真的身份,随着一袭暗红色的丝绸礼服,永远地印入威尔逊的心中。

她赤裸的脚踝从裙摆间若隐若现,高跟鞋被随意踢在一旁,光裸的脚趾点在冰冷的石砖上,感受着夜晚微微的湿意。露台的长夜里,没有总统的威严和战场上的坚硬盔甲,只有一副被酒精微醺的躯壳和压抑在沉默下的野性。

威尔逊看见她那颦着眉的眼窝里如夜色般深沉的眼眸正盯着自己。

“你觉得,我的计划有几成胜算?”

威尔逊站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手中的酒液缓缓旋转,红得像是血:“不到三成。”

奥莉维亚笑了,像在嘲笑什么似的。在嘲笑什么呢?威尔逊想,是在嘲笑我,还是嘲笑她自己?

她只是抿了一口酒,然后看向远方:“如果我失败了,你会站在哪一边?”

“巴兰蒂亚。”

“我不是问巴兰蒂亚。”

奥莉维亚向前一步,威尔逊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吐息。

“我是问你,威尔逊。”

他没有回答。

他从抽屉里拿出外交官证件和那张邀请函,小心地放入公文包中。没有任何意图越界的迹象,一切都与往常无异。只是离开书房时,他不小心踢到了那叠翻乱的旧报纸。纸页张开,露出一双被捆绑的赤足,以及一张早已不属于权力者的破碎的脸。

阿克维亚中央厅灯火辉煌,拱形天顶反射着琉璃吊灯的冷光,仿佛夜空被打磨成了一块精致的牢笼。厚重的红毯将来宾的脚步声吞没,只有低声交谈与酒杯碰撞声在空气中游移。

威尔逊身着深灰礼服,佩戴外交官勋章,神情平静地站在一众政要与商贾之间。侍者送上一杯香槟,他接过,却只是握在掌中,没有喝。

墙上的奥莉维亚肖像被钉进透明亚克力展框中,像一件尘封的文物。肖像下方贴着她的头衔,却被新政府的印章重重覆盖,只剩下“前”字格外显眼。

笑声从角落传来,一群身穿军礼制服的青年官员围在一起,正指着玻璃展柜里的那双高跟鞋评论,语气轻浮。

威尔逊的指节收紧,香槟杯发出一声轻响。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松开手,面无表情地将杯子重新放回银盘上。

侍从走来,低声提醒他:“阁下,竞拍即将开始。请移步前排席位。”

威尔逊点点头,随着人流走入会场深处。舞台的幕布已微微扬起,灯光下露出一道曲线,像是某个熟悉轮廓的一角。

他知道,她在那后面。

身着白手套与燕尾服的主持人缓步登上舞台,步伐优雅,嗓音圆润:“尊敬的各位来宾,感谢您出席阿克维亚新纪元的第一次官方贵宾竞拍会。今晚,将是我们共同铭记历史、参与重建的高光时刻。”

礼貌的掌声响起,短促而整齐,如同受过军训的节奏。

主持人走到展柜旁,手中银色指挥棒轻轻一敲,玻璃应声亮起灯光,第一件拍品随之亮相——一支钢笔,笔身磨损,尾端刻着小小的“O.V.”字样。

“第一件拍品,奥莉维亚·瓦伦西亚总统任职时期使用的签字笔。她曾用这支笔签署 ‘阿克维亚主权声明’和那罪孽深重的,让她如今自食恶果的深渊计划文件。现在,它将成为一位幸运藏家的象征。”

价格跳动开始,快速而无情,仿佛台下的人竞拍的不是一件物品,而是在抢占对历史的解释权。

威尔逊看着那支笔被维尔瑞拉的代表拍下,对方举起号牌的手甚至没有丝毫犹豫。他忽然想起某次会议上,奥莉维亚用这支笔在桌上敲了三下,是她提示他别再拐弯抹角的时候。

接下来的拍品是一件军装外套、一双黑色皮手套、一对绣有总统徽章的耳环。当这些她的尊严的遗体一起被瓜分殆尽后,突如其来的黑暗抽熄了整个大厅的生命,只留下舞台中央那一束蒸发着恶意的光。

“感谢各位的热情参与。接下来,我们将进入本次拍卖的第二部分——‘奥莉维亚的密室影像资料特展’。”

“您将看到大量照片和数段未剪辑影像,均为奥莉维亚本人私下拍摄录制,未经授权外传,现由新政府依法接管与公开。我们将提供编号收藏制,您可为每张照片和每段影像单独竞价,或预订完整影像归档合集。”

台下的人群安静下来,他们嗅到了气味:历史开始发酵了。

拍卖官打了个响指,旁边幕布缓缓拉开,露出一堵布满碎片的墙。

照片墙。

全是奥莉维亚。

全是她的脚。

近景、特写、湿漉漉的脚趾。

脚掌被汗水打湿,踩着石砖,指缝里藏着灰尘的污痕。

高跟鞋脱落后,赤裸的足弓微微颤抖,脚心泛着蒸汽一样的水光。

指甲被咬破,趾缝间渗出细小的血丝,她却在镜头前舔舐着那点腥甜。

脚掌紧紧压在镜头上,只剩下脚底深深的纹路与汗渍的反光。

随后数个巨大的投影幕缓缓落下,如苍穹般笼罩了整个会场。

左边的奥莉维亚端坐在椅子上,裙摆高高掀起到大腿根部。她的双脚赤裸着,抬得高高的,狠狠踩在镜头上。她的脚底布满了汗水与皱褶,趾缝间隐隐泛着微红的汗痕和皮肤软化的水泡痕迹。脚趾张开着,仿佛在向镜头炫耀自己肉乎乎、粘糊糊的脚掌底板。

右边的奥莉维亚跪在镜头前,像一只等待被喂食的小狗。双脚张开,脚掌朝上,红肿得发亮。

后面的奥莉维亚把自己双脚并拢,像捧着圣餐一样高高举起。嘴角流着口水。舌头伸长,像婴儿本能地寻找乳头那样,缓慢地、呜咽着,舔上自己汗味浓烈、泥渍斑驳的脚底。舌头滑过脚心,脚趾缠绕着发丝,汗水和唾液在皮肤上交融成一片湿漉漉的光泽。在她光裸的脚掌上,手指用口红潦草地写着几个字:"MY GOD"。她的眼睛半闭着,轻声说了句什么。音量太小,没有被录影机捕捉到。

前面的奥莉维亚几乎没穿衣服。在一件薄到几乎透明的丝绸短裙里,她赤脚在石砖上走动。镜头跟着她的脚步,赤裸的脚掌踩着粗糙的地面,每一次着地都带出一点黏腻的汗迹。她停下。将裙摆缓缓掀起,露出大腿根部,一点点把自己的底线推向不可挽回的深渊。她盯着镜头,第一次直视。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有:挑衅、羞耻、悲哀、疯狂。像是在对未来的拍卖者说:"来吧,看个够吧?"

荧幕的光线射入观众们的眼睛里反射出燃烧着病态的目光。

威尔逊才明白他们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收藏历史,也不只是为了买下政治象征——这些都是表现和借口。他们是为了将这双曾经踏在亿万人头上的赤足,锁进自己潮湿、滑腻、肮脏的梦境里。

象征着起拍的锤声响起。鬣狗们一拥而上,礼服和制服织成一片又一片潮湿的皮毛。他们叫嚷着,用支票和签字笔撕咬尸体。最后每一个人的嘴角都挂着血丝,鼻孔里是历史腐烂的味道。而照片墙早已变成一块白板,好像一具被吃干抹净的骸骨。

拍卖官合上手中的名单,银质锤子轻轻敲击台面三下。

一切声音熄灭。

空气像死水池一样凝固了。连鬣狗们都暂时闭上了嘴。

“现在,真正的拍品——

将出现在你们面前。”

幕布拉开。

不是飞快地掀开,而是缓慢地裂开,像一道旧伤口重新撕开。

铁笼被推出。

四个戴白手套的人抬着它,小心翼翼的。

轮子滚动,发出细碎的咔哒声,像旧时钟在数自己的遗言。

笼子停下。

聚光灯劈开黑暗,打在一个跪着的人影上。

一个赤脚跪着、赤身裸体、戴着头套的女人。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从笼顶垂下来,像宠物的牵引绳。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

她的脚——

每一根脚趾都被锁着铁环,脚掌被环上的链子拉得打开,没羞没臊地向观众们袒露每一寸脚肉和脚上的可笑纹身。

她没有挣扎。只是低着头,像一尊被弃置在垃圾堆里的雕像。

拍卖官站在台前,露出一个温和而残酷的微笑:

“各位先生、女士,

这就是你们熟悉的名字。

曾经在国旗下宣誓。

曾经踩着高跟鞋走过议会大理石长廊。

现在,献给你们。

——跪着。

——赤脚。

——等待拍卖。”

全场哗然,台下窸窣声重新蔓延开来。有人咽口水,有人攥紧了手中的支票簿。

拍卖官轻轻拍了拍铁笼:

“今天的重头戏,奥莉维亚淫鞋拍卖会,现在开始。”

“拍得鞋子的幸运者,

将获得亲自接触本人的特权。”

“不限方式。”

“立即执行。”

锤子再次举起。

空气撕裂出细微的尖啸。

“起拍!”

幕布边缘,一块小巧的玻璃展台缓缓升起,灯光聚焦在那双鞋上。黑色漆皮,表面被擦得锃亮,几乎可以映出人影。光线流转其上,如同镜面般折射出冰冷的华丽。

可是在那一层冷光之下,鞋内的景象却截然不同。

透过展台上方的聚光灯,观众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鞋垫早已被反复的磨损压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脚掌所在的位置凹陷明显,形成一整片模糊却具体的足印。

“前总统·奥莉维亚·瓦伦西亚女士,任职期间每日穿着的高跟皮鞋。”

“我们特别保留了原始状态,未作清洗或处理,以保留其最真实的历史质感。”

“这双鞋陪伴她走过无数外交场合,阅兵检阅,乃至于最后一场演讲,” 主持人转了转话筒,像是在讲一个历史典故,“据原看守人员提供的备注记录,在其最后拘押期间,该物品仍由本人穿着数日——因此,其味道和痕迹……是原汁原味的。”

全场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声。

“起拍价一千万阿克维亚比索,”

拍卖号牌举起又落下,数字快速跳动。有人轻声说笑,有人凑在耳边打趣:“你猜她穿鞋时有没有光脚?味道能保持多久?”

威尔逊的眉眼没有任何变化,他看着那双鞋像战利品一样被送入幕后,落槌声一响,场面短暂安静,又被新一轮轻松的掌声冲淡。

锤声落定的瞬间,举牌的是西昂·哈维尔——阿克维亚新政权最年轻的部长。

哈维尔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那是奥莉维亚权势最盛、阿克维亚发展最迅速的年代。他的父亲,时任政府高官,却因贪腐丑闻,被奥莉维亚亲手签署命令处决。当时,奥莉维亚站在审判席上,冷漠地念出判决,而少年哈维尔则站在台下,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也许是一时恻隐,或是出于愧疚,奥莉维亚将那个孤儿带回了官邸,亲自抚养成人。

哈维尔对她的感情是矛盾的。国家的爱国宣传把奥莉维亚塑造成“祖国母亲” ,而他,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便理所当然地将所有对母性的幻想都寄托在她身上。她给了他权力的启蒙,也曾在深夜为他盖好滑落的被角。但这一切却无法抚平失去父亲带来的伤痕。

到了青春期时,这种情感变得愈加复杂。

十六岁那年,他偷偷在日记里写道:“我爱她,渴望她的目光、她的赞许,甚至是她的惩罚。我恨她,我想要为死去的父亲报仇,为她严厉的统治——无论是对我的还是对整个国家的——惩罚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哈维尔开始在她离开后偷偷拿起那双她脱下的高跟鞋嗅闻。他并不清楚自己在寻找什么,只觉得那里面残留的温度和气味,能填满某种巨大的空洞。

他曾做过一种反复出现的梦,梦见自己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赤脚,被父亲怒斥,训斥如雷。而威严的父亲一转眼变成一个跪伏在高大的审判台下泪流满面的囚犯,衣衫不整,狼狈地匍匐在奥莉维亚脚下。他的语气谄媚而绝望,说着哈维尔从未听过的低贱词句,像在求一条狗的命。

在所有的梦中奥莉维亚从来没有宽恕过他,没有恻隐,没有动容,只有不屑。然后,她抬起脚,在众目睽睽之下,踩在了父亲的头上。

梦境骤然再变。奥莉维亚赤身裸体,手脚反绑在审判台上。铁环勒住她的四肢,脚趾被分开锁死,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冷光之下。她不再是那个站在高处的权者,而像梦中父亲那样低声求饶,表情扭曲,语无伦次,甚至连泪水都带着讨好与屈辱。她看向哈维尔的眼神,不再居高临下,而是惊恐、卑微,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母兽。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他总在这一刻醒来,胸口起伏剧烈,内裤湿透。

哈维尔常常想,梦境总是到此停止,大概是因为他想象不出是怎样的伟力能将奥莉维亚俘虏,审判;也想象不出是怎样的手段能让这个钢铁一般坚强的女人恐惧,屈服。

而在他出于满足青春期以来产生的长久幻想而拍下这双高跟鞋后,他惊觉此时此刻正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时百般期待的场景。

他站起身,身着剪裁利落的深蓝色西装,佩戴金质权杖章,一言不发地走向舞台。

会场静了下来。

当工作人员将那个承载了他整个青春压抑的欲望和仇恨的容器递给他时,他低头盯着那漆亮得荒谬的表面,鞋里的鞋垫印着汗渍痕迹,皮革在光线下泛出沉默的湿光。他的指尖摩挲过鞋尖,那里有一块隐约擦伤的纹路,他认得,是她在一次阅兵仪式前匆匆穿上时不小心撞到讲台边角留下的。他十四岁那年蹲在门外,看着她一边压痛一边系带,一边骂着身边的随员,那时候他就觉得,连她骂人的样子,都像钢铁一样。那是他第一次,悄悄将她脱下的鞋藏起来,藏了一整晚。他在鞋子里留下了体温,留下了咬牙的秘密。没人知道,甚至她也不知道——她给了他政治生命,却在无意中种下了一具永远不会开口的怪物。

现在他终于不用藏了。这双鞋将成为打开他长久幻想的钥匙,把她彻底钉进他建好的梦里。

他走到笼前,四个戴白手套的看守立即打开锁扣,铁门发出咔哒一声,她还在那里,和刚才一样——跪着,全裸,头被黑色皮质头套包住,只露出下颌,链条从颈圈延伸至笼顶,脊背因为拘束而轻微弓起。她的脚掌向外张开,脚趾被铁环固定,脚心湿润、发红,每一根脚趾都僵硬地暴露在舞台灯下,没有一丝能动的尊严。

他走近她的脚边,蹲下,指尖悬在她的脚心上空,慢慢落下,像是祭司的祷告开始。他轻轻地划了一道,她的脚抽动了一下。不是挣扎,而是那种极深、极下意识的反射。他又来了一下,更轻,指甲轻刮皮肤,她的脚趾痉挛,被环锁着却还是不自觉地抽着,那种细小的震颤让他有种奇异的满足。他贴近她的脚心,低声说,“原来你也会怕痒。”

他低声呢喃:“我曾经想象过一百次你崩溃的样子。”

“你会不会在鞭子下叫出来?会不会在灌药之后说梦话?我想过你在杖刑中咬碎牙齿,在毒刑下哭着求饶。想过你在绞刑时失禁的样子。”

“但我总是觉得差点意思。我觉得这些手段摧毁不了你。我心中的你,是再怎么痛都不叫,是死都不求饶,是拿枪顶着头也咬着牙冷笑的。”

“结果你告诉我,你他妈居然是因为脚丫子痒……”

“我怎么也想不到,”

“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是用痒痒。”

“用痒痒……把你、奥莉维亚,那个冷酷到连自己亲信都能抛弃的你,那个签字可以杀掉整个内阁的你,那个……让我十五岁时一边恨、一边——”

“你居然因为脚丫子痒就发汗、就发软、就像母狗一样求饶投降了?”

“你不是总统吗?”

“你不是那个敢跟整个世界对着干的疯女人吗?”

“你当年踩着这双脚走进我家,把我爸从法庭带走,签字叫他枪毙——你那时候踩得多狠啊。”

“你是怎么敢的?”

他的目光锁死在她那双被铁环张开、完全无法隐藏的脚上。脚趾强制分开,脚心泛红,湿润,每一次轻微的颤抖都像一记倒刺扎进他的记忆里。他眼睛一点点眯起,像是在逼迫自己看得更清楚,看得更彻底:

“一个……满脚丫子痒痒肉的女人,嗯?”

他走近两步,蹲下来,指尖再一次触到她脚心的那一小块软肉,那块她反复颤抖、拼命克制、却无论如何都受不了他挠的地方。他故意轻轻一勾——她的脚抖了,汗又落下来,脚趾发红,连脚腕都在抽。

他笑了一下,那笑带着一种冷透的、撕心裂肺的荒谬感:

“你怎么敢啊?”

“你怎么敢站在高台上,戴着那身制服,穿着这双脚走进法庭?”

“你脚心这一点痒痒肉,轻轻一挠就抖成这样……你居然敢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什么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他眼神几乎在发光,像是从她脚底看穿了整个过去的幻象,把曾经所有她说过的、做过的、那种不可一世的权威全都踩碎:

“你就靠着这一双藏着痒痒肉的大臭脚,把我父亲定成罪犯,签字处决?”

“你长这么一双大脚……这么多痒痒肉……”

他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她脚心最软的那一块,那里已经被挠得泛红、湿滑,反复刺激后变得更加敏感,一碰就轻颤,脚趾不由自主地又抽了一下。铁环不让它合上,她只能僵在原地,把每一丝羞耻都暴露给他。

“你当时就不怕吗?”

“你穿着高跟鞋在讲台上走来走去、在阅兵的时候踩着地毯转身、在签处决令的时候一脚踏进我的家——你就没想过,有一天你得脱了鞋,脚心朝上,被人这么看着?”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你脚底这么敏感?这么软?这么挠不得?”

“你一边签着别人的生死,一边藏着一双被挠几下就绷不住的大脚丫子。”

他凑得更近,仿佛在看她整个人的真相都集中在那一块肉里:

“你是不是当时也知道,一旦有人碰到你脚心……你就完了?”

“你现在就是完了。就因为你这双大脚上,长了太多痒痒肉。”

他从外套内袋里取出一支钢笔,在光线下试了试笔尖,墨水缓慢地渗出,如同父亲死前喉管的血。他的手一顿,笔尖落下。墨水在奥利维亚的脚底慢慢渗入,被汗水与热气晕染成一抹模糊的暗红。

塞萨尔·哈维尔。

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接下来升起的,是一双橄榄绿色的军靴,两根加宽皮革绑带,鞋底厚重,几近男款结构,却被磨合得极度贴脚,底部还能看到残留的硬质沙砾。

“本拍品为奥莉维亚·瓦伦西亚女士在联军特种部队训练时期唯一使用的军靴。穿戴时间极长,且期间大量高强度运动,未做清洗处理。因属军用重负荷穿着,长时间密闭使用,皮内汗渍滞留极深,气味尤其浓烈。封存技师在操作过程中须配戴双层口罩。”

号牌缓缓在后排举起。没有第二个。

“布兰尼亚代表。” 主持人不带表情地点头,“以五倍起拍价,落槌。”

铁锤轻响,像一记钉子打进旧日的地基。

有人在低声交换耳语。

“他疯了?这玩意也值这个价?”

“你不知道?” 另一个人没抬头,“是莫拉莱斯点的。”

“元首?要她的靴子做什么?”

“不知道……。” 那人耸了耸肩。

灯光打在靴子脱落的一侧,那处皮革内凹得极深,仿佛曾有一只脚,在汗湿与热压中反复摩擦、踩实、绷紧……直到体味渗透每一层皮料,

拍卖台上的展柜再次亮起光,一双透明PVC材质的水晶拖鞋缓缓升起,整个鞋子几乎全透明。

一张照片在背后屏幕出现:奥莉维亚坐在镜前,交叠着双腿,镜中的她只穿着这双鞋,低头的眼神恰好正看着自己的脚背。而她的脚底透过透明鞋底的氤氲雾气朦胧地映照在镜子中。

场内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轻笑,更多人开始低声讨论这双鞋的“收藏价值”。主持人接着说道:

“各位请注意,这并非外出或正式场合穿着的制式鞋履。”

“这双拖鞋,为奥莉维亚·瓦伦西亚女士私人订制,专供其居家使用。柔软足弓垫、环形包脚结构,完全贴合她本人双脚尺码——并无市售版本,亦未对外展示。”

灯光聚焦在鞋垫内壁。

随着镜头推进,观众可清晰看见鞋内皮面被高频次汗液侵蚀后形成的微微褪色痕迹,尤其脚趾第一关节处,印痕浓重,足以显示她脱下后每一步都将整片脚底的温度留在鞋中。

主持人语调更低,像是在读出某段被掩盖的秘闻:

“据住宅清洁人员交叉记录,这双鞋常年搁置于总统官邸主卧床尾,与一套夜间丝绸睡衣共置一格。”

“穿戴时多为无袜、赤足,连续时间不短于6小时,且常伴有室温偏高、汗量集中之状况。”

“有一段时期,每当午夜会谈结束,奥莉维亚女士便会脱去正装、卸下首饰,只留下这双鞋……在书房、阳台、卧室来回踱步。”

“您看到的,是她真正踩在地板上的脚——没有军礼,没有高跟,也没有权力。只有汗味,足迹……和她作为女人最真实的体温。”

威尔逊站在人群之间,西装笔挺,勋章严正,可只有他知道——那双鞋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他迷茫的脸映射在奥莉维亚颦着眉的瞳孔

她再没有再追问,只是拽住威尔逊的领带,轻轻一拉。

威尔逊怔了一瞬,然后听话地跟着她走。那条领带成了通往禁区的红丝带,她拉着它穿过走廊、越过书房,最后推开卧室的门。

在卧室里,她穿的就是这双鞋。

水晶拖鞋包着她的大脚,那脚趾因为湿热而微微发胀,贴在透明鞋底上,把每一道趾缝都挤压得满满当当。

每走一步,脚底粘着鞋底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是在提醒:“听见了吗?这就是我脚底积了一天汗的声音。”

她在他面前停下,垂眼看他。

她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然后她抬起那只脚,穿着这双透明的居家鞋,踩在了他大腿上。

透过鞋底,威尔逊看见了她脚底的颜色。红的,湿的,贴着鞋垫的每一寸都闪着油光。

他能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不洗脚、不穿袜、踩了一整天的汗脚味,掺着皮革、肤脂和她独有的体味,发酸,又叫人发疯

她知道威尔逊闻到了。

他站着没动,像被这股味勾魂摄魄地钉在原地。奥莉维亚歪着头看他,慢慢说:

“你一直在想这双脚,对不对?”

她不是询问,而是裁决。她从不需要确认。

“我知道你喜欢这味道。喜欢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看我穿鞋的样子,看得太直了……你那个眼神啊,威尔逊,像狗一样。”

他呼吸一窒,想反驳,但她没有给他机会。

她弯下腰,把那只鞋脱了。

那一瞬,她的脚从鞋里抽出来的“啵”声就像欲望拉开的拉链。

空气顿时灌进鞋腔,一股封存已久的脚臭扑面而来——

“我今天没穿袜子。”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撑多久。”

“你不是一贯克制吗?你不是 ‘外交使者’吗?你不是对什么都不动心吗?”

“那来。” 她声音低了下去,“舔吧。”

他缓缓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不是施舍,也不是挑逗,是静静地看着他——像看一枚硬币,等它落地。

他说:“不行。”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动了动脚趾,那点动作极轻,却像在空气中划开一道口子。

“奥莉维亚。” 他又说了一次她的名字,这次带着更重的呼吸。

他试图站起来,但她的脚轻轻一压。他顿住了。像一只被项圈勒住脖子的犬兽,挣扎了一瞬,又安静地停下。

他告诉自己这是荒谬的。他是大使,是国家的代言人。

可他毕竟也是个男人,一如奥莉维亚总统毕竟也是一个女人。

你想看她脱鞋多久了?

你记得她穿着高跟鞋坐在窗前看夜景的时候,你在门外多看了几秒。

你记得她在开会时用脚挑着高跟鞋在桌下晃,你假装在低头看文件。

你不是刚刚开始想的,你想了很久。

他闭了闭眼睛。试图切断记忆。

可脚上的味道已开始爬进他的鼻腔。

不是恶臭,是温度,是人气,是活生生的她,从肌肤纹理里呼出来的现实气息。

他抓住她的脚踝,把那只脚贴在自己脸上,闭眼深吸——熟透的汗味、一天的脚气、鞋垫的皮垢,全都灌进肺里。他颤了一下,而她笑了:

“臭吗?”

他点头,嘴唇贴上她脚心。

而她低头盯着他,像一只猛兽,主动翻开肚皮,把弱点暴露给唯一不会咬死她的人。

她抬起另一只脚,踩上他肩头,脚趾压着他喉咙,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怕,而是——痒。

她怕痒怕得要命。

可她今天要试试看,她能不能在他嘴下笑着崩溃,又不丢尊严。

他舔得越来越狠,指腹卡在她趾缝中,一下一下地揉。她身体抽了好几下,脚趾颤着,发出一连串带笑的喘声。

她扭过头去,咬住自己的手臂,试图将笑声压进血肉中。那笑声不是因为愉悦,而是一种濒临失控的挣扎。她的身体在发颤,脚趾因无法承受那一寸皮肤上的痒意而屈服地蜷动,但她仍在对抗。

直到某个瞬间,她忽然停了下来。终于耗尽了那种被训练出来的坚强。

她松开牙,任汗水和喘息一起流淌。没有再咬牙,没有再逼迫自己忍耐。她垂下眼帘,像是在默默地对自己说着什么。

这一刻她不是阿克维亚说一不二的总统,她是奥莉维亚——有脚,有软肉,有羞耻,也有渴望的奥莉维亚。

她跪趴在床上,汗流满身,淫水打湿了腿根,一只大脚被他抱在怀里舔得发红,另一只耷在床头,被汗水焖出一股子熟透了的臭味。

她刚被他含着那块痒痒肉连舔三分钟,整个人像泄了气的风筝,脚抽、腿颤、嘴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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