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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赵家旧事 血寒三宫(双女紧缚上街),《金鳞缚语》,1

小说:《金鳞缚语》《金鳞缚语》 2025-09-11 22:01 5hhhhh 1920 ℃

  “爹,你怎么能让仙子姐姐睡在娘房里?”

  “这有什么不可?你娘亲是逍遥派女侠,在将军府中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我不是担心娘,我是担心——”

  清晨,当赵明月从昏睡中醒来,从赵赫口中得知“凭虚子被安排在娘亲的房间里”立刻跟赵赫吵了起来——而赵赫对这一晚的变故感到寝食难安,一方面担心女儿是否有什么不测,一方面也担心自己夫人是否制的住传闻中中原的“魔门妖女”,结果跟女儿醒来后弄清原委,自知理亏错怪了凭虚子,只能跟着女儿快步向夫人房间来——

  但到了厢房门口,女儿却拦下了众人——

  “爹不许进去,你们也不准!都散了,我要单独跟娘谈!”

  “好,好好!”赵赫也是恼羞成怒,“你爹我担心的一宿没睡,现在我去补觉,今天你记得城内巡逻!”

  等到所有人退去,赵明月才轻叩房门,道了一声:

  “娘,开门吧。”

  “再给娘一炷香时间!”房内依旧传来一阵嘈杂声,衣物的穿着声,还包含着“某位女性”被堵住口后声嘶力竭而出的微小求救声——只不过这求救声渐渐“熄灭”。

  不消多时,房门打开,梳妆整理完毕的左秋燕开了房门,随即被赵明月挤入,从内部扣上。

  “说吧,娘,”赵明月两手叉腰,“你把仙子姐姐怎么了?”

  “仙子姐姐,什么仙子姐姐?”左秋燕冲女儿眨眨眼,“哦,你说那凭虚子啊……她昨晚跟娘搏斗一番后跳窗逃走了。”

  “娘…”赵明月翻了个白眼,在卧室四处寻找起来,“你当我三岁孩童吗?”

  但床帐内、床底、衣柜、箱子内,一切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凭虚子的踪影。

  “你看,娘没说错吧,”左秋燕回到床边静坐,“诶呀呀,两年前被人搭救便被这‘仙子姐姐’勾了魂了,现在还在仙子姐姐仙子姐姐的叫,一点也不关心跟这妖女住了一晚的娘亲……“

  “娘亲有什么可担心的,”赵明月心里没好气道,“自从两年前我被抓过一次,娘亲翻来覆去在这房里捆绑折腾女儿还少吗?仙子姐姐又是国色天香,长的俊美至极,我真不敢想她落到娘亲手里……”

  赵明月话没说完,左秋燕也停止了装模作样——因为一滴粘稠的液体,从赵明月的面前划过,滴落在地上。

  赵明月仰头,终于在房梁上看到被仰面朝天、背部向下捆绑的凭虚子。

  “娘亲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赵明月回头看向左秋燕,后者正煞有其事地拿着根白绳,嚣张地道:

  “既然月儿你都看到了,这戏娘也就不唱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也绑了好好让娘亲疼爱疼爱!!!”

  半柱香后。

  “疼吗,仙子姐姐?”赵明月扶住赤身裸体被放下来的凭虚子,为其解开了双腿上的绳子,却无法解开绑在凭虚子上半身的绳索,扣住她下体一根木棒的绳索也无法解开,赵明月一脸愤恨地看向倒在床上欲作哭泣状的母亲,大声责问:

  “娘你看你把仙子姐姐折磨成什么样了。”

  “我不要紧的,小将军,”凭虚子微微挣了挣,“你娘做的对,像凭虚子这样声名在外的武功高手,自然要……嗯……小心应对。”

  “可是,我今日还想带仙子姐姐巡逻,顺便游览下金鳞城,”赵明月用沾湿的热水毛巾为凭虚子擦拭身子,“娘你绑着她我怎么办???”

  “这个简单,”左秋燕停下哭泣的装模作样,“给她套上衣物,绳子绑在衣服里面,不就成了?你以前试过的,月儿。”

  赵明月闻言脸腾地一红,擦干凭虚子身子的毛巾也停在空中,“这,这怎么可以……”

  “就这样定了吧,小将军,”凭虚子微微挣了挣,“凭虚子这样受得了,也算是一种修炼。”

  “既然仙子姐姐这么说了!”赵明月却在此时脱起了衣服,“那么娘把我按仙子姐姐一样绑好吧!我要跟仙子姐姐同甘共苦!”

  此时,屋外一个不见他人的阴暗角落里——

  “啧啧,海玲珑,你还能再骚点吗?每每宫主受缚玩乐你都要偷听,同时找我为你束缚泻火——你说你是不是贱的慌?就该告知宫主让你吊上几天不得释放,这都是人家将军府,你还敢这么干!”

  忆尘一边根根地说,一边手指在身下的绿衣女子身上抚摸、扣挖;而被唤作海玲珑的少女此时仰面躺在地上,双手折叠捆绑高高吊在背后,两团娇小的团长从敞开的绿衣中扯出,再用绳子细细施绑,双腿则折叠捆绑后岔开,仰面垫在身下——一切绑法,跟凭虚子昨夜遭的“金鹏锁风绑”如出一辙。

  忆尘正在海玲珑的下体与胸部熟练而不耐烦地挑弄着,不多时海玲珑双眼已经翻白,嘴巴在层层封堵下丝毫声音无法露出,腰肢扭动之下忽然向上挺起,头部后仰,迎来从昨夜至现在不知多少次的绝顶。

  “你说,宫主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忆尘突然对着海玲珑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余韵之下,海玲珑淡紫色的眼眸已经翻回,解开蒙嘴的布匹,掏出一大团布料,正在整理衣物与绳索,“金鹏锁风绑,宫主在宫中时常令你我施在宫主身上,宫主怎会怕这个。”

  “可是,”忆尘盘坐在地上,也一起整理起了绳索,“宫主也没挣脱过,虽能忍受,但万一——”

  “将军府要对宫主不利呢?”

  “你们……”看到这一幕,赶到的浣纱略感无语地叹了口气,“这里是将军府,不是血寒宫。”

  “可是没办法,海玲珑瘾上来了,”忆尘见海玲珑已经到顶,三下五除二解了绑绳,然后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喂,醒醒?醒醒!”

  “我醒了我醒了,”余韵中海玲珑望向刚到的浣纱,“我跟忆尘都休息好了,没弄出动静……你呢,浣纱?你休息好了吗?”

  “我从昨晚到现在没合眼。”

  “什么?”海玲珑与忆尘吃了一惊,“可是你今天还有任务…”

  “对,我还有任务,所以我任务完成后再休息也不迟,倒是你们——”浣纱微阴沉的表情注视着眼前的两人,“休息好了就暗中做好护卫工作,宫主要与赵明月紧缚上街,若是有什么差池,我拿你们是问!”

  言毕,浣纱背负巨剑,向外急步离去,一袭黑衣竟在清晨消失不见。

  只剩忆尘与海玲珑在原地面面相觑,半响后叹了口气:

  “人宫主为宫主真是鞠躬尽瘁,不愧是最早跟随宫主的人。”

  ────────────★────────────

  不消多时,金鳞城热闹的集市上,多了一红一白两位女子,两人各披一件红、白斗篷,头上带一斗笠,面上带一面纱,其中红衣女子步法轻盈,在大街上不时好奇地在各个摊位打转,但却未购买商品,引得摊主们一番白眼;另一个姿态扭捏,在红衣女子身后款款而行,嘴中不时轻唤:

  “仙子姐姐,慢一点……明月,有些受不了…”

  “你娘说的没错,”面纱之下,凭虚子回头对赵明月莞尔一笑,“这苦头小将军吃的少了,所以昨夜才会挣扎不得——若是我中那五忍束缚,不说取她们性命,逃得生路还是不在话下。”

  “哼,虽说如此,”赵明月有些许不服,凑上前来,“仙子姐姐不还是昨晚被我娘治的服服帖帖的,今早还吊在房梁上口不能言、眼不得睁,浑身上下动弹不得——那绑绳与淫具现在还在仙子姐姐身上,若非你现在还被绑着,明月现在又怎么会遭这罪?”

  “呦,”凭虚子回头,趁着赵明月凑来的当口自己也凑了上去,与她几乎脸对脸,“小将军生气啦?怨我连累你受缚?”

  “没,没有!”凭虚子凑的太近,说话之时吐气如兰,那股夹杂着血腥气的奇异香气飘进赵明月鼻腔,惹得她小脸微红,下意识否定,“明月只是…只是…”

  “好啦,不逗你了,”凭虚子回转身子背对赵明月朝远处走去,“要休息,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且跟我来。”

  “仙子姐姐,慢点!”赵明月只得扭捏地跟上。身边几个孩童窜出,为首的孩童手里拿一白衣布偶,身后有人拿着柄玩具长柄刀,几个孩童一路跑,一路唱:

  “海浪腾,海浪高

   海涛公,举关刀!

   白衣铁甲护金鳞,

   独战群倭志气高!

   身虽灭,英魂扬,

   身虽灭,英魂扬!”

  赵明月愣了会儿,鼻头微酸,隔着面纱对孩童们灿烂地笑了笑,眼前也浮现出一男一女两个孩童追逐打闹的身影。

  随后,她跟上早已等候的凭虚子,至一空地,两人缓缓靠墙,扭动着坐在了一处柴草堆上。

  “跟仙子姐姐讲讲,”凭虚子当然听见了那首童谣,也看到了赵明月的神情,“你和你家里的故事吧。”

  “好啊,”赵明月脸上一转活泼,仿佛刚刚的伤感不复存在,“那么…还是从父亲说起吧——”

  “我家并非将军世家,家父本名亦非是赵赫,而是赵文山,他本是一少年说书人,平日最好给听客们讲《射雕》《神雕》《倚天屠龙》等侠客故事,与听客们共赏英豪、感叹世道浮沉。”

  “后倭患猖獗一时,家父听闻倭寇于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好侠义的他携绵薄家财南下至金鳞城,参军入伍,于军旅中磨练自身,自成一‘破虏金刀法’,屡建战功——更在抗击倭寇时,邂逅从天山缥缈峰下山行侠仗义的母亲,两人同生共死,渐生情愫,后在金鳞城中结为夫妻。”

  “后来,东瀛袭朝鲜,天子召集良将奔赴异国他乡作战,父亲欣然应征,告别怀有身孕的母亲,率军奔赴朝鲜——一年后杀敌金甲倭将神谷德隆,两年后凯旋而归,入京面圣复命。”

  “天子大喜,赐父亲名‘赫’,并为其在京城设一豪宅,但父亲心念金鳞,且倭患未止,圣上便派父亲回金鳞作守城大将。”

  赵明月谈及此处,脸上自豪之情溢于言表,自然无法注意到,当她谈及“金甲倭将神谷德隆”时,凭虚子闻言双眼一缩,似是想到什么难以置信之事——也仅仅一瞬。

  “家父回金鳞时,仪仗车队气势非凡,见母亲已诞下胞兄与我一堆龙凤胎,更是喜不自胜,遂亲自参与施工,与圣上所派能工巧匠共建将军府,府成之日,大宴全城,传为金鳞城一时佳话。”

  “再到后来,”赵明月眼神暗淡下去,“朝鲜一战后,倭患稍息几年又起,我与胞兄赵海涛随父母修习武艺,随军旅而战倭寇,直至——”

  “三年前,倭将黑石明以毒计,以百姓为质逼金鳞守军出战,为救百姓,也为父亲民望——胞兄密率队伍偷溜出城,袭营救民,并为百姓断后,于众目睽睽下独战黑石明在内五名倭将强寇,斩两人,力竭,又中冷箭,最后,最后……”

  感受到赵明月眼前湿润,凭虚子用肩膀轻碰,赵明月悄悄稳定了些许,随即咬牙切齿、泪流满面道:

  “黑石明于金鳞守军与百姓眼前,将胞兄剁成肉酱、装入坛中,扬长而去!”

  “母亲痛心疾首,父亲因悲怒交加大病三天,百姓受家兄感动,自发为其制布偶、童谣以纪念,称家兄‘海涛公’,而我——一时冲动,竟偷溜出城,遇寻黑石明夺回胞兄尸身。”

  “可惜在城郊,尚未见到黑石明及其部下,便遭遇又一伙倭寇,”讲到这里,赵明月声音已彻底平静,“遂部下水平浅薄,但那为首的乃一武艺高强的强寇,明月不敌,十招之内败北被擒,危急关头——”

  赵明月看向了凭虚子:

  “是你出手相助,杀尽倭寇杂兵,又一剑伤强寇右眼,逼其败逃,明月因而获救,”

  “他们不是真倭寇…”凭虚子差点脱口而出,仔细思考后赶忙把话咽回肚子里,继续聆听。

  话到此处,赵明月歪过身子,猫儿般把小脑袋靠在凭虚子肩上,“自那以后,明月心中对红衣仙子念念不忘,心中再无别人可想,也拒了爹爹为我安排给龙骁少将军的婚事——”

  “明月之心意,仙子姐姐能否看清?”

  “这个嘛,”凭虚子微微一笑,“不是什么罕见事,我自然看得清。”

  赵明月闻言腾地站起身子,绕到凭虚子面前低身质问:“仙子姐姐这话何意?难道,难道姐姐所撩拨女子者众,对于明月这种人,已是见怪不怪了吗?”

  凭虚子扭动着往墙上退去,直至退无可退,想要下意识作出否定的她仔细思考了下,发现赵明月所言不虚,更是难以回答,半响才反问一句:

  “若…若我说这是真的,小将军想怎样?”

  “那我就让娘把你绑紧,拴在我房里,做我的美娇娘!”赵明月欲作势扑过去,却忘了自己绳索加身,一时之间姿态不稳,跌倒在凭虚子身上,索性压住她的身子,两人几近全裸受缚的巨乳隔着斗篷挤压在一起。

  “停停,”凭虚子大叫,“适才相戏耳!我凭虚子怎会是那种遍地留情的登徒子呢……”

  “可明月是认真的。”

  四目相对,凭虚子看着赵明月灼灼的目光,心想自己现在裸身受缚,四下又无人,若不是赵明月此时也被缚,这小将军此时怕是要扒开“粽叶”把自己这鲜嫩可口的“白米肉粽”吃干抹净。于是她赶忙转移话题:

  “说起我们相遇那天,小将军可还记得那武艺高强之倭寇?”

  “记得,当然记得,”赵明月站起身来,“黑石明杀我兄长,是我赵将军府与全城之共敌,而那独眼强寇乃我死敌,我亦决定亲手杀他!”

  “嗯不错,很有毅力。”凭虚子赞叹地点点头,“那你现在,还害怕他吗?”

  “害…怕?”赵明月不明所以。

  “对,害怕,”凭虚子站起身来,反压制住了赵明月,“你跟我说实话,当他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害怕?”

  “我……”赵明月支支吾吾,被缚在背后的手指扭捏着,“我…还是怕着他的……”

  “你敢承认,敢说出自己害怕,”凭虚子并未像赵明月预想中嘲讽自己,“这也是一种勇气。”

  “那么仙子姐姐,你可有害怕的人?”赵明月反问。

  “我?我可比你胆小多了,”凭虚子在原地打了个转:

  “”我所惧者,有四,一当然是我师傅凌尘子,二是我师伯安浩然,不过他已死了;三嘛,暂时不告诉你,至于四——”

  “我怕龙。”

  “龙?”赵明月歪了歪脑袋,不明所以,“龙是瑞兽,是帝王之征,有何可怕?”

  凭虚子抬头,遥望金鳞城阴云密布的天空,没有直接回答。

  “不说这个了,”凭虚子回过头来,“我昨夜所使绝技,你可还有印象?”

  “记得,记得!”赵明月跳起来,“是青莲御风步、赤莲断生手、白莲蔽天掌!”赵明月细细回味,“前两招具是逍遥派武功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变化而来,最后一招是黄老邪落英神剑掌而来,仙子姐姐,你跟我娘一样是逍遥派门人?”

  “不是了,”凭虚子摇摇头,“早就不再是了。”

  赵明月嚼了嚼“不再是”三个字,心中虽有疑问,却被凭虚子一声爆喝打断:

  “小将军!凭虚子为你演示一遍,你可要看仔细了!!!”

  言罢,凭虚子轻踏地面,虽上身被缚,仍不失平衡,在这无人的空地上踏步而行,身形闪转腾挪,如鬼魅,似妖蝶,两脚双腿发力似有千斤之重,地面却只有浅浅一坑,脚印轻浮。下蹲、偏身再起顺畅相接、全无阻碍,更是可以脚掌踏地、身形后仰下落至后背几欲贴地之时,横向如扇面旋转半周后脚腕、膝盖腰部发力,旋身而起!

  作为视力极佳的弓箭手,赵明月看的真切,这“青莲御风步”确实是与母亲教自己的凌波微步有相通之处,二者具是塔周易方位而动,但比起凌波微步,青莲御风步更加轻盈、诡谲多变,速度也要更快上三分!

  “难怪昨晚以身法著称的东瀛忍者都看不清仙子姐姐的动作,”赵明月内心想着,“有这般绝技,的确可以将那女忍视若无物……”

  “小将军,”一套步法走完,凭虚子偏身到赵明月身边,“怎样,刚刚的步法,可曾看得清楚?可曾记住?”

  “看清楚了,也记住了……”赵明月直接回答,接着反问:“仙子姐姐为何总唤我‘小将军’?”

  “你是赵赫将军之后,日后也要做将军,那现在当然叫你‘小将军’。”

  “我才不要做将军,”赵明月摇了摇头,“我现在抗倭是为金鳞百姓帮爹爹的忙,将来倭患平息,我要当女侠,走出金鳞,闯荡江湖,看遍大好河山!!!”

  “好啊,”凭虚子赞叹不已,“将来你若闯荡江湖,我陪你一起!”

  “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

  “明月,”凭虚子直接唤名,“刚刚的步法,你可否演示一遍?”

  “好,请前辈看!”

  随即赵明月旋身而起,按刚刚目之所视演练起来,头几步走得像模像样,凭虚子在后观看,眼中目光闪闪,心里念叨:

  “果然,我没看错人,你可真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而当她这样想是,赵明月依样下蹲,却发现自己受制于绳索,身子扭动不已,步法完全变样,连白斗篷都因扭动松开了绳扣、滑落在地,露出白花花受绑的身子,却仍是站不起来。

  在赵明月摇摇欲坠之际,凭虚子踏步上前,肩膀顶赵明月后背,缓缓发力,将赵明月慢慢顶得站直了起来。而她那红色斗篷,也在奔向赵明月时被风吹落下去。

  “仙子姐姐,”赵明月回身,“让您见笑了。”

  “不错了,初次使用,还是浑身受缚,便达到如此地步,已是不易。”

  此时两人的真实身子才暴露出来,凭虚子还是与昨晚一样,被金鹏锁风绑将双臂吊绑在背后、双乳在胸前两点处上下咬住乳尖、勒住乳肉,下半身塞入带机括的木棒——赵明月身上捆绑与凭虚子一致,只不过凭虚子身上绳索浸了一夜的汗水已经收紧,赵明月的没有,而且赵明月小穴中插入的是普通木棒,并没有机括。

  现在赵明月欲倒,凭虚子上前扶其她时,胸部难免贴其后背,胸前两点也被赵明月光滑的背部摩擦,带来一阵刺激。

  “嗯啊……”

  “仙子姐姐?”

  “没事儿,”凭虚子轻咬舌尖,让自己清醒,“青莲御风步已展示与你,还差白莲蔽天掌与赤莲断生手……可惜我现在绳捆索绑,无法亲手向你展示……”

  随即,四周像昨晚一般,回想起了凭虚子的声音:

  “尔等鼠辈还要看到何时!!!”

  语毕,不消片刻,二十多个平民百姓装扮的倭寇,跟着两个官兵从四面八方走出来,将两人团团围住,正是昨日粥铺的官兵。

  “诶呀,赵大小姐雅兴,居然如此赤身裸体绑缚上街,是不是守城抗倭、寂寞难耐啊?”

  “大小姐可还记得我?”另一官兵上前,抚摸了几下胸口,“昨日大小姐抽的几鞭可是疼到现在!今日我必将在床上讨回来!”

  “你……你们!”赵明月意识到自己现状,羞愧难当,凭虚子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发出沙哑的声音:“来的正好,你掀了老妪的粥铺,老妪还得好好跟你算算账。”

  “哦?哦!”那官兵见状恍然大悟,“我说昨日那粥铺老妪必有猫腻,原来竟是如此一貌美娇娘。”

  “兄弟们,”那官兵拔刀出鞘,向前一指,周围几人立刻掏出绳索钩爪摆出架势来,“把这俩小娘子腿脚绑好,带回去细细品尝,再交给桥下岁三大人,大人重重有赏!”

  “桥下岁三?”凭虚子闻言竟哈哈大笑,“桥下岁三此刻已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为首的官兵一脸愤怒,闻言赵明月也是吃了一惊,“仙子姐姐,你说桥下岁三死了是指……”

  “嘘,先躲我身后。”凭虚子缓缓后退,那官兵与一众倭寇也逼上前来。

  “还不快动手,拿下!!!”

  “天、地宫主何在!!!”

  随着凭虚子一声爆喝,背后的房屋屋顶上突然出现两个身影,一个身材姣好,胸部微平,身着一身绿衣,留一头齐耳短发,正在手中打着算盘;另一个灰色短发,身姿矮小,皮肤黝黑,双手抱胸,正紧盯着下方——

  正是一直暗中随行的海玲珑与忆尘。

  两人随即从屋顶翻身一跃,稳稳落地,四周人群惊得后退,两个官兵忙说“不要慌,不要慌!不就是又来了两个美人吗!一样绑回去!”

  “海玲珑,忆尘,”凭虚子回头看向赵明月,随即沉声道:

  “为小将军示我血寒宫白莲蔽天掌与赤莲断生手!”

  “是!”两人得令,立刻冲入人群当中。海玲珑舞出白莲蔽天掌,一人之力独战八人包围,掌掌出招虚实莫辨,凡敌寇以为实击抵抗时却是虚掌,随后实掌自别处攻来一击毙命,以为是虚掌未做多少抵抗时,却被实掌沛然巨力直接打中震飞出去;

  忆尘这边更为残酷,娇小的身子在敌人间穿梭之时,大臂、手肘、手腕、膝盖、脚腕等关节被断折之噼啪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者兵刃都被忆尘双掌掌刀相切,切成弯折三段的废铁。

  “这……这……”

  两位官兵与几个剩余的倭寇向另一旁墙边后退,没过多久海玲珑与忆尘已杀尽身边敌人,正缓步向着他们走来——浓重的杀气,笼罩在剩下所有人的心头。

  “别……别过来。”

  “小将军?”凭虚子看着身旁,被绑着却在雀跃鼓劲的赵明月,“这赤莲断生手与白莲蔽天掌,刚才可看真切了?”

  “人多,身形有所互相遮掩,”赵明月挺起胸膛,“但明月还是看清了九成招式!!!”

  “行了,你们两个,”凭虚子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已杀死剩余人的海玲珑与忆尘,“把斗篷给我们披上,你们打扫现场后就先去将军府吧,浣纱应当已等候多时了。”凭虚子用肩膀轻碰赵明月,示意她转身跟上自己。

  “是,宫主。”

  与此同时,城中昨日施粥处,一头戴斗笠、身披蓝裙的女子,正看着今日没有旁人的空地,兀自发着呆:

  “你又走了吗,英儿?还在生师傅的气吗?”

  这次身边没有两个弟子相配,她回想着昨日那施粥老妪的模样,心理一阵荒凉。

  “诶呀呀,这是谁家的小寡妇。如此貌美清冷的姑娘,哪位郎君能狠下心负了这小娘子啊!”

  身后传来一老道的轻佻声,她回头望去,一老道正盯着自己,左手持一浮尘,右手作势掐诀算命。

  她正想无视,却闻到一股异香,眉头微皱,转身就要走。

  “寻得了你那徒儿,却又不敢当众相认,错失了良机,老道说得对不对?”

  她没有停下。

  “根据老道算法,卦象显示,凌尘子,你欲与那徒儿破镜重圆,需陷死地,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呀。”

  “老道最不爱看有情人不成眷属,有心帮你,你不要便罢。”

  凌尘子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快步至那老道面前:

  “那你有什么办法,老妖婆?”

  ────────────★────────────

  约莫半个时辰前,城西外树林内,两个人影正在树林里穿梭,一人肩抗一把铁锹,腰间配着把倭刀,正是桥下岁三;另一人则包裹在一袭黑衣中,脸上配一白色面具遮住面容。

  “五忍已发出信号得手,却一夜未归,前去接应的小队也人间蒸发,奉先生,”桥下岁三恭敬道,“这实在太诡异了”!

  “遇上高手了而已。”被称作奉先生的面具人回应。

  “而已吗?”桥下岁三一阵气结,“若是赵赫出手,五忍断不可能回不来,若是左秋燕,那五忍还能把她一起擒了!”

  “可五忍现在杳无音讯,依奉先生所言,这可是高手,远在赵赫与左秋燕之上的高手!”

  “他们俩算不上武林高手。不过能让五忍全军覆没的,也非一般人——所以才是轻功最好的你我来此亲自调查。”

  没过多久,两人停到了昨夜设置好的碰头地点,奉先生四处张望,先盯紧了一处粗壮的树枝,见上面有绳索勒痕,知女忍擒得赵明月一事是真,随后朝树下隆起的土丘示意:

  “挖。”

  不消半响,两具女尸便被从中挖出,桥下岁三心中大骇,奉先生则上前探查。

  “五忍实力不容小觑,怎会被这样杀死?另外三个呢?前来接应的队伍呢?”

  “不要吵!”奉先生仔细地在尸体上查探,一具女尸是在腹部遭遇重创,伤及肠胃,内部出血而死,另一位则是面部遭重击身亡。

  “白莲蔽天掌与赤莲断生手……”奉先生在嘴里喃喃道:“这伤口我见过太多了,必是这两招式,那五忍是遭遇了海玲珑与忆尘?不,若是这两人根本追不上五忍,那答案是……”

  “你们有大麻烦了,”奉先生起身拍拍手,“血寒宫,跟她的宫主,亲临金鳞城了。”

  “血寒宫?宫主?”桥下岁三不明所以,“那是什么?跟东剑道一样的组织?”

  “比东剑道…强得多,”奉先生隔着面具白了桥下岁三一眼,“血寒宫可是中原武林魔门,其宫主更是当世五绝之一的天下第一狂,这等实力,岂是倭寇剑道能比的。”

  “那…那那,”心知自己惹不起的角色来到,一向惜命的桥下岁三打起了摆子,“那我们赶紧去海珠城启禀流主,让她来对付吧,我们顺便撤军……”

  “恐怕你们,走不了。”

  清冷的声音从树林内传来,奉先生与桥下岁三先后朝声音来源看去,树林间阳光投下斑驳的光影,于清晨的光雾中,黑发红瞳、身着黑色劲装,戴着护具的貌美女子,手握一把黑色巨剑,已是踏步无声地走出。

  无尽,而又粘稠的杀气,瞬间遍布四周,奉先生与桥下岁三各自利刃出鞘,握刀的手,却都不同程度地发抖。

  “浣纱!”奉先生手持一较短小且有弧度之刀,色厉内荏地说,“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二剑,血寒宫人宫主,竟现身于此,所以凭虚子必定也在金鳞城,对不对!!!”

  浣纱没有答话,只是单手抬起巨剑,剑尖直指桥下岁三,开口,竟是一句东瀛语:

  “あなたは、橋下歳三ですか?”(你,是桥下岁三吗?)

  “哦,日本语!”桥下岁三本来惊慌的表情变的欣喜起来,“奉先生,她是日本人,我的同胞!!!”

  “バカ、お前この馬鹿野郎(笨蛋,你这蠢货)我都能学东瀛语,她浣纱会句东瀛语就是东瀛人了吗!”

  在奉先生骂时,浣纱这边已抡转巨剑,摆出了一副要刺击的样式。

  “喂,桥下岁三,”奉先生向桥下岁三发问,“你怕死吗?”

  “哈,你问什么?”桥下岁三惊怒交加,“我是神谷幽流主手下最会逃跑的战将!哪怕以逃跑著称我也要逃下去活下去,怎么能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懦夫!”奉先生骂完立刻踢了桥下岁三一脚,踢翻他同时借反冲之力向前奔逃,并回头看着后面。

  浣纱不在他的视野内。

  “太好了,看来甩掉她……”

  就在奉先生庆幸之时,黑色的巨剑,横向从脖颈的高度砍了过来!

  他赶紧停住身子,上半身后仰几乎与地面平齐,以拱桥之姿势堪堪避开,脸上的面具却被这一剑完整地剥去。

  “后发先至,怎么可能!她后起步居然绕到了自己前面?”

  奉先生急用刀鞘插入地面,反顶身躯旋转起来后起身向后退去,拔刀出鞘欲做抵抗时,浣纱却已不在原地。

  只有被剥下的面具,提醒自己刚刚命悬一线的危机,是真实的。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左脸完好无损,在中原男子中也算的上俊俏,但右脸处大不相同,一道蜈蚣般的巨大疮疤爬在他闭合的右眼眼皮上下,以这道疤为中心,向外辐射出裂痕般的丑陋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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