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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部曲-下,重生三部曲,16

小说:重生三部曲重生三部曲 2025-09-11 22:01 5hhhhh 9850 ℃

  我對他的問題十分奇怪,就不解地問:

  “我不是被你們從龍口市綁來的?難道是我自己跑來的。這兒是什麽地方,屬那裏管轄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現在不是貴號工人嗎?”

  “我不問這個。你叫什麽?”

  “我現在叫方芪鈴,是龍口市重生保健品公司董事長;過去叫洪玫瑰,是沁州如意公司職工。”

  “就憑你還幹董事長,與警界有往來嗎?”

  我心裏格登一下,馬上連想到我頸上發信號項鏈。難道他知道吳興發給我的任務?現在想溜也不可能,何況還被繩捆索綁;就憑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無處遁行。反過來想,不可能。若知道肯定要拿走項鏈。得沈住氣。於是我咬咬牙,肯定地說:

  “憑幹我們這行出身,與警方是貓和老鼠的關係;有往來就是抓我們蹲大號,罰款。你想想,我可能與他們沾上邊?”

  總經理沈默了好長時間,一隻只地抽煙。我雙手反綁,直挺挺地跪著,時間長了,也堅持不了,慢慢彎下身,將屁股靠在後腿上坐下來。

  “那你解釋一下。昨天警方搜查了十多天前你住的那間房子。那裏很隱敝,警察不知道,也從未到過,還把弟兄們也抓走一批。爲什麽你住了一段日子就出事了?”

  聽他這樣說,吳興發他們己開始行動了。可能他就潛伏在這附近,我感到有一絲希望。但目前是最危險的時候,要格外小心翼翼,不能露半點馬腳。於是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

  “我是幾天粒米未沾,被裏三層外三層綁個結實;蒙眼賭口,什麽都看不見,動也不能動地運到那兒;我被關在那裏,鎖在屋裏,沒見過任何生人,也不知那小村到底處在什麽位置,怎麽和警察扯上。那裏發生的事,我怎麽知道。”

  “川江省青龍江市蔣老大,那龍口市藥王殷莫者,怎麽也出事了;還有在西海省仙霞嶺煙王宋六爺。這些黑道、白道響當當的人物,只要碰上你都倒楣了,那有這樣湊巧的事。”

  我沒想到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能傳得這樣遠的地方,聽他口氣殷莫者也倒楣了,好爽。看來這商號老總嗅著點什麽,叫我有點莫名恐懼。戲還是要唱下去。就繼續狡辯說:

  “可能我當年演的那類劇目在這個圈內小有名氣。我知道,我出現在那兒,肯定引人注目。如果把我到過地方發生的意外都與我聯繫起來,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舉個例吧,殷莫者與我打了多年交道,從一個失意的大學生到身價百萬的老闆,他發財時我沒有功,他失意了我還有過。若不是他陷害我,我能被繩捆索綁長途賣到你這兒,我的苦水還沒處倒呢。”

  其實這也說到我的痛處,真得忍不住抽泣著哭起來。

  總經理無言以對,看實在問不出什麽,拂袖走了。那女工頭走進來,又在我頸子上鎖了個鐵項圈,惡狠狠地說:

  “哭什麽。哭的日子在後頭呢。這項圈是發射器,你到那兒我們都知道。不要有逃跑念頭,逃是死路一條。”

  她又給我披上大紅織錦緞的披風,將我上身遮得嚴嚴實實。商號也怕由於我被束縛著走鄉穿戶,招來非議,所以非常樂意給我加制一件披風,遮擋一下,無緣無故把人捆綁招搖過市,在社會上,既使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僻遠山區,在公開場合這樣做也是非法的。

  在總經理那兒耽誤了好長時間,大家等急了。看我出來,忙將我引進早己紮好的花船中,將綢帶套在我肩上,鑼鼓喧天的帶到商號辦公樓前的廣場上唱起來,舞起來。徐老頭畫了個花臉,戴了頂破草帽,手拿一把破芭蕉扇對著總經理帶領的商號幹部和職工,和著節拍唱起來,現場編出很多讚揚商號老闆的唱詞,又中聽,又順口,還夾著一些笑話,連那些被關押在車間幹活的姑娘都放出來看熱鬧。總經理與剛才在辦公室神態截然不同,他笑容滿面,溫文爾雅,好像換了個人。演出結束,最後很客氣的將文藝表演隊送到商號大門吊橋邊。

  過了橋,到了黑石村更熱鬧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出來了,將花船圍得水泄不通。那些半大的孩子,同我童年時代一樣,在人縫中鑽進鑽出;還有幾個甚至鑽到花船邊,用手扯我的披風。徐老頭急了,嘴裏呵斥,並用手中作導具的破扇劈頭蓋臉把打下去,嚇得小孩橫衝直撞的奪路而逃。他們慌不擇路,頭碰在我身上,身子撲到花船弦上;看小孩沖來,我習慣時用手去護,這才感到雙手被綁在背後,動也不能動,卒不及防,要不是肩上套著系在花船弦綢帶,差點跌倒。站在花船兩邊扮纖戶的演員,趕忙護著花船,再也不給小孩靠邊。實際上,看到這些小傢夥,我很開心,他們使我想起了難以忘懷快樂的童年。

  在村幹部的努力下,花船總算沖出重重包圍,到了村委會的大院裏。幹部們將閒雜人員趕出大院,將門鎖起來,下午讓我們休息,給老人的慰問活動一般在晚上進行。雖然看熱鬧的群衆不在,大院裏人還是不少;安排活動細節忙忙碌碌的村幹部,做各種後勤服務的人員,徐老頭還要和一群人研究到各家各戶說唱詞,整個村委會有些忙亂。村裏人對我尤爲客氣,特別作了安排。到院子裏後,徐老頭將我扶出了花船,村長立刻招呼來二個中年婦女接待我,她們可能是招待員,非常熱情,恭恭敬敬引導我到村委會大樓的三樓招待所,開了一個單人房間讓我休息。她倆張羅我坐在沙發上,給我砌了一杯茶,兩人站在我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最後她們自己也不好意思,帶有歉意對我說:

  “姑娘,對不起,我們有點失態了,請原諒。你打扮得實在好看,把我們這老婆子都看呆了。有了你,我們今年敬老活動穩操勝券。你好好歇息,請用茶。我們不打擾了,有事請打電話9999,再見。”

  164 村委會的招待宴會

  我禮貌地想站起來送她們,但人陷在沙發上起不來。她倆沒看出我是被綁著身體不靈活,而是客氣地叫我不要動,關上門出去了。她們做夢也想不到,她們接待美麗的船妹是一個失去自由的人。

  房間很隔音,關門後外面喧鬧的聲音傳不進來。我掙紮著站起來,到窗戶往外看;這裏是一個美麗,祥和,寧靜的古老山村;白牆黑瓦,飛簷翹閣的明清古房掩在參天古樹和翠竹中。誰會想到,這裏滋生著販賣婦女的人間罪惡。

  我不知吳興發他們什麽時候行動,心裏矛盾,考慮到險境,巴不得他馬上行動,但想到五花大綁這美麗的船娘身份,又迫切希望能把這次令人興奮的敬老活動進行到底,又不希望他馬上行動,結束這令人陶醉的演出。

  我精神很亢奮,不想休息,無目的在房間轉悠,轉到衛生間,只見裏面鏡子裏一位盛妝少女注視著我,頭上插滿珠花首飾,身披紅披風,唇紅齒白,膚若凝脂,青絲如墨,秀眉如春山,櫻口含羞,明眸燦若星,笑靨淺淺。啊!這就是我。

  觀察鏡子中的形象,從外表上看不出被五花大綁;若仔細看,在頸部有雙股麻繩,勒在前面,在披皮衣領裏時隱時現。若扭動身體,或快步走,或做舞蹈動作,前面披風兩條這的搭縫處,披風有時會掀起,在掀開那瞬間,偶爾也露出胸前閃亮桃紅緞上衣,衣襟上可見緊緊縛在上面橫豎交的麻繩。

  “嘣,嘣,嘣。”有人在輕輕敲門,我從自我陶醉中醒來,趕快從衛生間出來並問: “誰呀?請進來!”

  門外有鑰匙開鎖的聲音,門無聲打開。原來是那中年婦女,她和顔悅色地說: “方姑娘。吃飯啦!”

  我應聲走過來,跟她出了房門,下到二樓,她將我送進一個包廂。裏面有一張大飯桌,吃飯的人不多,只有村長、徐老頭和四個扮縴夫演員,還有那個胖老頭,連我共八個人。

  他們客氣地讓我坐在村長旁邊。村長很高興,紅光滿面,滿嘴酒氣,可能他己陪客人喝過酒了。

  他首先給我斟了一杯酒,然後自倒一杯說: “首先,我要敬方姑娘一杯。”他用自己的杯子在我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繼續說:“這杯酒我代表黑石村群衆和幹部,向方姑娘表示歡迎和感謝。”

  我見他這樣熱情,只好站起來說: “謝謝村長,實在對不起,我不會喝酒,你們的心意我領了。”

  “唉!漂亮的船妹不會喝,一小口也行嘛。不能連杯子也不端。我幹了,以示我的誠意。” 村長將酒一口幹了,把酒杯底對著我說: “我剛才陪鎮裏幹部喝了酒。這杯酒是捨命陪君子了。如花如玉的方姑娘,這點面子總要給我呀,不能連酒杯都不端啦。”

  我站在那裏尷尬極了,窘得滿面通紅。他難道不知道我雙手反綁在後頭,怎樣拿酒杯呀。但我又說不出口,嘴裏吱吱唔唔,急得汗都出來了。

  村長見我這樣,端著酒杯也下不了臺。可能同桌人是不知道我披風下的秘密,因爲商號女工頭是將我綁好,用披風遮住,出來時不仔細看不出,這樣整個飯桌氣氛一下僵住了。

  還是坐在我下首的徐老頭腦子活,見狀站起來說: “方姑娘不大上這和場合,你看她緊張得不知所措,連汗都急出來了,房間裏這樣暖和,她還披著厚披風。來!我幫你把披風脫了。” 徐老頭放下手中筷子,來解披風領扣子。

  我心裏十分矛盾,想脫掉披風,又怕在這酒席上露出身上不能見人的秘密,就本能地避讓。但抗不過徐老頭,當褪出披風,露出我穿著華麗衣裳上身,上面繩索密布,全場除胖老頭不動聲色外,都驚愕得目不轉睛,把我看了半天,無人吱聲。我也非常難堪,即緊張,又感到刺激,興奮,低著頭,頭腦一片空白。

  “村長。”還是徐老頭打破沈默說:“大侄子,你忘了,當初商號同意將方姑娘借我們用,不就是要時刻將她束縛起來,防止她逃跑。”

  “是的。”村長給酒燒得迷糊的頭腦有點清醒,他恍然大悟,用手拍了拍腦門說:“一上午把人都忙昏了,你看我把商行老總交待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小叔,你在這裏招呼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村長放下手中的酒杯,急衝衝地出去了。

  徐老頭給我松綁,繩子綁得緊,打了好多扣,費了好大勁他才將我身上繩索解開。

  身體從束縛中解脫出來,血流重新流暢通,渾身先發脹,然後發麻,手也不靈活,好一會我才將反剪在背後的雙手拿到前面來。雙手有點浮腫,發紅。我用手互相摸撫藏在衣袖下佈滿繩印迹的雙手腕。連聲對徐老頭道謝。然後在大夥熱情款待下,整理了一下被綁鄒的衣衫,重新入座。

  這時村長拎了一支沈旬甸的包走到我身邊,他將包在我身後放下來。包接觸到地面時,裏面發出清脆的鐵器碰撞聲。我一聽就知道裏面放的是什麽東西,就知趣地將身體轉過來。大家很好奇,紛紛離座圍過來。

  村長在我面前蹲下來,笑嘻嘻地對我說: “方小姐。對不住了,我們得照商號定的規矩辦。”

  我對他抛了一個媚眼,甜蜜蜜地說: “沒關係。村長,請你輕一點,這都是鐵傢夥,碰著怪痛的。”

  “這我知道,你放心。” 村長打開包,只聽“嘩啦”一聲,拎出一幅聯體手銬腳鐐。

  大家大吃一驚,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啊”了一聲。

  我對大夥笑了笑,自覺地轉過身,提起褲角,將自己的雙腳伸出來,遞到村長面前。

  村長“叮噹”一聲將鐐銬放在我腳旁,先將腳鐐上好;我放下褲子伸出雙手,他站起來,又將手銬鎖在我雙手上;最後用頸枷將我脖子也鎖上,這副鐐銬是數碼鎖,合上後僅一條很細的縫,不仔細都看不到。

  村長將三把數碼鑰匙裝進自己口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這頸枷鋼圈上,除了用一節鐵鏈連接在手銬鏈的中間,另外還挂著一根很長的鐵鏈拖在地上。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將身上鎖鏈調整一下,又把拖在地上長鏈拾起來,整理好端在手上,再轉過身,面對飯桌坐下來,再小心把鏈子放在腳下。

  爲了擺脫在這酒席上尷尬地被動局面,我主動地用左手托著右手銬環和連著的鏈子,右手吃力地端起酒杯,帶著鎖鏈緩緩站起來,笑容滿面地對在座的客人說: “小女子不會飲酒,但承蒙各位領導和朋友熱情招待,本小姐捨命陪君子。請大家將自己的酒杯斟滿,小女子將這杯酒與大家共同飲幹,算我對各位敬意。我從不喝酒,現在手腳不便,僅此一杯,就不再給各位敬酒了,請大家體諒我。”

  村長粗門大嗓帶頭說: “方小姐這樣做沒活說。飲了這杯酒,就沒你的事了,你自個慢慢吃。下午和晚上還要辛苦你,一定要吃飽吃好,我幹了。”

  村長帶頭,大家隨聲附和,都飲幹了自己的酒。

  我也閉上眼將酒一口喝幹,然後將酒杯底翻過來放在桌上,坐下來。身上的鐵鏈也“嘩啦”一聲落下來,“叮噹”掉在地上。

  一杯酒落肚,就同一團火從嗓子燒向胸部和腹部,我趕快喝了幾口湯,來壓一壓肚內竄上來的火氣。由於手忙腳亂,手銬上的鐵鏈差點拖到湯碗裏去了。

  一會兒酒勁上來,心裏作翻,噁心作嘔,就全身發熱,兩頰滾燙;開始我堅持著,但後來頭昏腦脹,再也撐不住,將頭伏在飯桌上,迷迷糊糊什麽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感到心裏燒得實在難受,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斜在沙發上,旁邊桌上堆放首一大堆閃閃發殼的首飾和絹花,可能是從我頭上取下來的;還有一大杯茶,我伸手去拿,感到手挪不動。仔細看,原來還被連體鐐銬鎖著,有一段鏈子壓在身體下,牽著手銬鏈,難怪動不了。

  我掙紮著坐起來,我將壓在身下的鏈子抽出來,坐起來雙手端起杯子一口氣將茶水喝完。從不飲酒,太不勝酒力了,頭還昏沈沈的。喝了這杯涼茶,心裏要好受多了喝完水我站起來,拖著鐐銬,“叮噹” ,“叮噹”走到窗邊,打開窗,身子乏力,站不穩,我雙手抓著柵欄,身子還是顫慄,身上鐵鏈晃動著,不斷碰擊窗上鐵柵欄,發出叮噹的響聲;門外面已是夕陽西下,山風吹來很涼,但舒服。

  過了好久,酒才醒,人也清醒了,聽到一陣陣鑼鼓聲斷斷續續傳來,估計表演就要開始了。果然如此,不一會兒有人在開門鎖,徐老頭帶了一個中年婦女進來,他們又將門關上。

  徐老頭對我說: “方姑娘。我們準備一下,馬上要出發了。”

  看他手中提著一大束紅繩,就知道他要做什麽。我有些擔心,怕他綁得太緊,晚上要走路,要跳舞。就心有餘悸地對他說: “徐大爺。你下手可要輕一點。”

  “你放心,不會太爲難你的。”

  他首先用數碼鑰匙打開我身上的鐐銬,那中年婦女幫我將身上的服飾整理一下。徐老頭用那紅綢編的繩索,用標準的五花大綁將我綁好;雖看起來有些緊,但綢繩很光滑,也柔軟,人感覺還好;然後將披風罩在我身上系好,遮住緊縛的上身。

  那中年婦女叫我坐在橙子上,將我的頭髮打開重新梳理,再插上首飾和絹花,將我裝扮好引我出了房門下樓來到村委會辦公樓前的場地上演出人員早己在場地上集合了,等我到來,將我扶進花船裏,吹吹打打出了村委會的大門,在村長的引導下直奔村裏而去。

  165 中溪村遇救

  黑石村是人口不多,但管轄面積很大的行政村。主要這裏是深山區,人煙稀少。由於山外比山裏生活豐富多彩,掙錢容易,那些在山外有一定人際關係的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人也集中在兩個大的自然村,一個是黑石村,一個是中溪村。中溪村在黑石村到鎮政府的必經路上,是黑石行政村的邊緣。頭一天的演出在黑石村。黑石村有一百多戶人家,分三個自然村。這裏是村委會所在地,又在興隆商號眼皮底下,所以演出還比較有秩序,雖然熱鬧非凡,但沒有什麽意外。二天就把這裏有老人的二十多戶人家走訪完了,第三天就計劃去中溪村慰問演出。

  中溪村很大,有三百戶人家,九個自然村,離黑石村有三十裏山路。本來村委會應當建在這裏,但考慮到這裏是黑石行政村邊緣,對全行政村管理不便。而且,黑石村在行政村管轄區中心,全行政村百分之七十財政收入出自黑石村的興隆商號,所以最後村委會設在黑石村。估計在路上要走四五個小時,所以早早吃了中飯,演出隊伍就出發了。

  出了黑石村,順著河邊一條小路往下游走,由於山高溝深,修路代價太大,所以這條路很窄,只能通行人:途中要翻三座大嶺,連自行車也過不去,交通非常不便。山裏冬天來得早,農曆九月山外正值秋高氣爽,這裏己是初冬。茶花,柃木,野菊怒放,香氣襲人。楓葉,梓葉都紅了,松山竹海翠薇如滴,株樹,青櫟身披綠袍,將一片片山巒染得紅、綠、白交織,嫣紅姹紫,令人陶醉,引人入勝,在碧藍的天空映襯下,眼前是一幅多麽美麗山水畫。而我們一行,行走在這山水畫中。而我無疑是隊伍中的美麗佳人,身披厚實的紅錦緞披風,腳穿軟底繡花鞋,隆准黛眉,櫻口香腮,不弄姿自盈豐韻,不塗粉黛自是靚麗。想到這裏,真是心曠神怡,有點飄飄然了。徐老頭和同行演員非常照顧我,出了黑石村就將花船從我肩上卸下來,還派兩個梢公專照看我。由於我上身被捆綁著,行動總有些不便,所以過溝邁坎,上山下披,他倆摻扶著我。剛出黑石村,氣溫很低,身上還有點寒意,上了一個大嶺後,我氣噓喘喘,渾身冒火。時間己是中午後,正值一天最暖和時候,到了嶺頭上,我又累又熱,胸部受繩的束縛,呼吸不暢,喘不過氣來,到了嶺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了一塊樹陰下大石塊上坐下來。大家也都停下來,村長走到我身旁,看我臉上汗淋淋的,關切的問:

“方小姐。累了吧!看你頭上汗。”

  他邊說邊用手巾紙把我頭上汗擦去。我很感激他對他微微一笑說:

“謝謝。村長,是的,熱得氣都出不來。”

“ 山區就是這樣,再泠的天,上山就得脫衣。這樣吧!我把你身上披風拿掉,肯定涼快點。”

“ 這……?”

  他看我有點遲疑不決,笑著說:

“不要緊。這裏沒人恥笑你,誰都知道你脫掉披風是什麽樣子,大家都想看看呢。你沒感覺到,大夥眼光總是在你披風下搜索嗎?”

  聽他這樣一講,我這真不敢脫了,他肯定不懷好意。忙閃開他伸過來的手,慌亂地說:

“不。不。我還好,不熱。”

“汗出這樣多還不熱?這披風當時製作的厚實,主要是晚上給你保暖的,現在穿單衣都熱,快解掉。”

  他上前一把扯住我,三下五除二把我披風扒下來。披風除掉,人好像從蒸籠中放出來,好舒服。但一看身上閃閃發亮的大紅錦緞華麗的上衣上纏滿了的紅絲繩,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五花大綁的站在一樣山民中,看他們那色眯眯的餓狼般的眼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如坐針氈,敢快轉過身,將臉對著背後大樹,閉上眼,壓住劇烈心跳,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裏。這些山民也不休息了,圍在我周圍,閒言碎語,評頭論足。興致勃勃如同欣嘗一件尤物一樣。所幸未對我動手動腳,真是萬幸了。

  過了一會,就聽見村長吆喝一聲:

“趕路羅!”

  大夥才依依不捨地散去,我也站起來,準備跟著隊伍下山。徐老頭攔住我說:

“方姑娘,稍等一下,我把你背後的繩頭理出來牽著。”

“怎麽?還怕我逃跑!”我不高興地說:“這山高路險,僅此一條山道,就是不用繩綁,我也逃不了,何況還捆得還樣緊。用得著用繩牽著嗎,像押犯人一樣。”

  徐老頭急急申辯說:

“你誤會了。方姑娘。這下山坡陡,路又窄,我拉著繩,是保護你,萬一要摔跤,我能扯住。真是好心無好報,燒香遇鬼叫。”

  我瞪了他一眼說:

“好心?好心就把我身上繩解開,我保證不逃跑。”

  徐老頭在我後背理出繩頭,牽在手上。推了我一下說:

“那我當不了家。走吧,大小姐。”

  我扭動著身體,掙了掙,亳無作用,繩頭仍牢牢控制在他手中。我氣呼呼地對他嚷嚷說:

“就是你。當初要不是你,我那裏會受還種罪,同死刑犯一樣,綁得我胳膊都要斷了。”

“好了。好了。小祖宗,是我的錯,我向你賠不是了。大夥都走遠了,快動身吧。”

  我也沒有辦法,他在後面牽著我的綁繩往前走了一段後,發現還下山路要陡得多。上山容易下山難,路又窄,雙手被綁在背後不得勁,身體不易平衡,在這崎嶇的山道上行走,身體東倒西歪。若不是徐老頭拉著綁著我的繩,還真跌到路邊深溝裏。下山路很長,在拐過一個小山嘴後,有一段落差有百米大陡坡。由於陡,不足三尺寬路面上修了很多石臺階。咆哮的河水吐著泡沫,撞擊著岸邊的陡峭石璧,發出震耳俗聾的轟鳴聲。我看到路邊的石璧,同刀削一樣直插河底,喘急的河水令人頭暈目眩,我再也不敢走了,堅持要他們松綁,否則寧死也不走一步。村長見狀也無計可施,不顧胖老頭的強烈反對,解掉我的綁繩。他們用繩紮住我的腰,一上一下兩人牽著。我雙手扶著路邊石壁,小心往山下走。雙手自由了,呼吸也暢快了。本來我從小在山區長大,翻山越嶺我並不在話下。很快下了這峻險的一段山路。路稍好走一點,那可恨的胖老頭提醒村長要重新把我綁起來。本來打扮這樣漂亮,在這山水如畫的地方,五花大綁著確實刺激。但考慮到這山路實在難行,性命交關,我堅持不給他們綁,同他們據理力爭。要綁,也要到中溪村演出現場。對於胖老頭胡絞蠻纏多管閒事的行爲,把村長也弄火了,考慮到現實,他最後下了決心,指著胖老頭罵道:

“興隆商行算個屁,不要老拿它壓我。就是少他們個把女人,他們敢把我怎樣。不綁了,我就不信邪,這小娘們能在我手中跑掉。不要再綁了,演出時也不綁。中溪村離鎮裏近,那裏演出不同黑石村,外村人肯定不少。給外面人發現,反而說不清,大家看緊點就是了。”

  我聽了心裏樂滋滋的,本來在這山路走,這些山裏漢都不敢大意,何況我,手腳自由都吃力,反綁雙手確實寸步難行。這村長還是有點憐香惜玉之心。這時我才體會到爲什麽人販子將黑石村作爲老巢,若無當地人配合,就是知道他們在犯罪,也難抓到他們的現行。現在通訊這樣發達,當公安人員趕到,他們可以提前幾個小時得到消息,將被他們販賣的女人轉移到山林中,也無法獲得證據,所以他們這樣有恃無恐。

  就這樣緊趕慢趕,到太陽偏西快下山時到達中溪村。中溪村處在深山區與山下平原過渡地帶,地勢較平坦,是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到處是大片的水稻和玉米,村莊比黑石村大多了。是典型的産糧區。趕了一天山路,人很辛苦,村長決定當天不活動休息。晚飯後,把我安排在村邊一間自然村的公房裏樓上一間房間裏,給我上了鐐銬就休息了。趕了一天山路,累極了,上了床就睡著了。但睡覺前,我仍沒忘記給吳興發發了幾次信號。

  半夜時分,有人在悄悄呼喚我。我迷迷糊糊坐起來,不知是怎麽回事。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聽聲音好熟。哦!是吳興發,對,是他。我睜眼一看,果真是。房間裏還有幾個人,周圍很安靜。村長也在,他給我打開鐐銬。我高興得發瘋,我終於得救了,激動得起來把吳興發緊緊抱著,泣不成聲。吳興發拍著我的背,安慰我,在我耳邊輕聲說:

“安靜,你還未完全脫離危險,不能打草驚蛇,要趕快走,離開這危險地帶。”

  我一聽立刻又緊張起來,立刻放開他。他將其他人趕出去,叫來一個個頭和我差不多的姑娘說:

“這是我們的偵察員,你們快換衣服,她暫代你演出幾天。”

  換好衣服,村長給她上了鐐銬,留在房間裏,我身看偵察員的便服,乘夜色悄悄離開中溪村,趕到了鎮公安派出所。派出所外面很安靜,但裏面好多人,都抱著各種武器,全副武裝在休息。看他們個個精悍的模樣,肯定是特警,看樣子有一次大行動。

  166 帶標簽的箱子

  到了鎮派出所,吳興發請所長給我單獨安排在一間小房間裏休息。這下徹底解脫了,心裏非常舒坦:幾個月來棚得緊緊的神經終於松下來,有從未有過的輕快感:這時才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即疲憊不堪又困倦,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到醒來時己是下午時分,周圍靜悄悄,偶爾傳來一聲秋蟲的嗚叫聲。我爬起來,打開房門,到處寂靜無聲。昨夜的特警未見一人,只有值班室裏不時傳來急促的電話鈴聲和壓低聲調的交談聲,整個環境有些緊張,焦慮,仿佛等待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我找到洗臉間方便之後,在洗手之後對著鏡子看了看。鏡子裏的我仍是濃妝豔抹,發膠固定的髮型一絲不亂,只是少了滿頭首飾和珠花。在這派出所是找不到清洗劑的,只好這樣出羞了。回到房間靠在沙發上,抹撫著手腕上有點腫漲繩迹,回想在黑石村的日日夜夜,如夢如癡,感到那段生活既難忘又難得,今後再也不可能有了,反而有些凋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咚咚”兩聲,有人輕輕敲門。我從沈思中突然醒來,從沙發上站起來,將門打開一看,原來是吳興發。他眼中佈滿血絲,疲憊不堪,看來有幾宿未睡了。他見到我笑了笑問候道:

“方小姐。休息好了嗎?”

“休息好了。吳警官,你熬夜了吧,眼睛那樣紅,還沒休息。”

“那有時間休息。人手緊張,想辛苦你一下,去幫幫忙。”

“幫什麽忙?我能幫得上?我可什麽都不會,特別是你幹得這一行。”

  吳興發狡拮地看著我,眼睛裏透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眼光,不緊不慢地說:

“你行。這件工作不但比我們內行,而且更比我們勝任,更合適去做。”

  我有些奇怪了。他幹的那行,什麽工作我會更勝,任更合適。反正無事去看看。我跟他到了警戒森嚴的派出所會議室。會議室裏有十來個武警,滿身都是草屑泥土,東倒西歪地趴在辦公桌上睡得正香,看樣子是剛執行任務回來。吳興發推開裏面小會議室門說:

“你請進,到裏面就知道幹什麽了。”

  我滿懷狐疑地走進去。裏面只有二個女戶籍警,在手忙腳亂地在一些長型箱子旁忙碌著。看我進來,望瞭望我說:

“所裏女同志太少,把我們也調來充數。把門關上,你去處理腳下那只箱子。”

  我低頭一看,是只杉木箱;長約二米,高約二十公分,寬四十公分;上蓋用八隻螺絲固定,螺絲己鬆開,蓋上寫著標簽,『根雕樣品』。我掀開一看,大吃一驚。箱裏束縛著兩個赤裸年青女子;兩女子平行放置,一頭一個,各有一塊厚二公分木塊橫鑲在兩女子頸部;橫木上挖出一大兩小園缺,缺口墊著乳膠,將女子頸部和另一女子雙腳腕卡在裏面。箱子中間也鑲一塊四公分厚的橫木,有兩個凹槽,卡著女子的腰。從上面看,兩女子被過了油的麻繩五花大綁,一條鋼制貞操帶鎖住下身;然後從頸部到大腿又綁了多道。雖不是特別緊,但女人皮下脂肪厚,繩也陷進肉中;口中塞了個大號橡皮口塞,用一根食指粗橡皮繩固定。被束縛的女人雖被固定得一點也動不了,雙眼緊閉,兩臉頰潮紅,口中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喘息聲;她們肯定被注射了春藥。我看上面找不到一個繩頭,彎下腰試圖扶起其中一個,從背後給她松綁,但動也動不了她。我用手摸了摸她背後,原來她們被固定在背後一根與身體平行的直木上,直木與其身體綁在一起,而直木又固定在箱子上,要解開還真不容易。那兩個女警忙到現在一個也沒解開,急得滿頭大汗。看到此情此景,我感慨萬分,若我不在中溪村解救,回到興隆商號,不也是這樣想。到這兒,不由得心煩氣燥起來;是悲,是憂,是苦,是甜,我自己也說不清。我站起來,四周一望,還有十多隻貼著各種標簽箱子堆在一起,這樣要用什麽方法才能在最短時間內解開箱子裏的女人。我對著箱子思考了一下,突然靈機一動,對那兩個女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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